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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枪·美人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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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怔住。
曾三又冷冷的告诉他一件事:“这个宰猪的混蛋,一直都在装疯扮傻,其实他的武功,远在你所聘的杀手之上,我也同样不是他的敌手。”
雇主的脸色发白,半晌还说不出一个字。
曾三最后说:“三个月之内,他不死,我死!”
过了八十六天之后,曾三带着十三道伤痕去找这个雇主。
那时候,他简直就象是从猪血锅里捞上来的。
但他身上的血并非是猪血,而是他自己体内流出来的血。
其中也有一点点是那屠户的血。
“你要我杀的人,他已死了。”曾三是来索取杀人酬金的。
雇主大为感动,甘愿付给曾三双倍酬劳。
但曾三拒绝了。
虽然他是个杀手,是一个为金钱而卖命的人,但他绝不滥取雇主的一分一毫。
这是他的规矩。
虽然这规矩是他订下来的,他本不必遵守。
但他若连自己订下来的规矩都不能遵守,那么他早已死在屠夫的手下!
曾三就是这么样的人。
他有冷酷的一面,同时也有演戏的天才。
他绝不呆板,尤其是为了要把猎物乖乖伏在自己脚下的时候,他的鬼主意简直比十八岁的小狐狸精还多。
他现在要杀的并不是屠户,而是一个比屠户还更莫测高深的郎如铁。
他要制造有利自己的环境才下手。
曾三的情绪很集中,他是一心一意为杀郎如铁而来的。
但郎如铁的情绪并不稳定。
尤其是当他听见白盈盈已死在逍遥公子莫少涛掌下的时候,他简直变成了一个呆子。
曾三当然了解郎如铁的心情。
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曾三最少有九分以上的把握,可以把郎如铁当场击毙。
寒芒骤闪,突如其来的一击,已把郎如铁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他已变成瓮中之鳖,网中之鱼。
可是,曾三却忘记了一件事。
鱼儿虽在网中,但仍然会有漏网的机会。
鳖虽在瓮中,但无论是谁的手伸进去,都难免会被狠狠的咬一口。
曾三没有低估郎如铁的潜力,但郎如铁潜在的力量,却还是出乎曾三意料之外。
郎如铁不但“漏网”,而且还“反咬他一口”。
曾三第二把暗器已扣在手,那是三十六颗见血封喉的莲子。
但毒莲子没有发出,只是从他的手隙中,象是泥沙般漏了出手。
郎如铁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道:“你不是逍遥公子莫少涛。”
曾三凄然问道:“你见过他,你认识他?”
“莫少涛早已死了。”
“他已死了?”
“不错。”郎如铁的声音很冰冷:“他在八个月前死在一个人的枪下,如果我没有看错人,你就是曾三!”
曾三面色惨然,突然抚摸着小腹上的枪尖。
“就是这一杆英雄枪杀死莫少涛的?”英雄枪原来竟已洞穿过他的肠脏!
“正是这一杆英雄枪!”
飕!
英雄枪拔出,曾三腹部血流如注。
他带着惊诧与绝望的表情,颓然仆倒在地上。
郎如铁半垂着脸,目中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
他并不是在猫哭老鼠,而是有着兔死狐悲的感受。
曾三是个杀手,也是今江湖人。
郎如铁虽然不是杀手,但却也是江湖人。
尽管他们之间有很多地方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绝对没有分别的,那就是血。
最高尚的人,和最卑下的人,他们的血都没有什么分别。
今天曾三流血。
今天曾三倒下。
但明天呢?
又有谁敢保证,明天自己是否也会流那么多的血,是否也会象曾三一样的倒下去?
刹那间,郎如铁有点疲倦的感觉。
杀曾三看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又有谁知道郎如铁已把自己最大的潜力都豁了出去?
就在郎如铁陷入沉思的时候,八腿猫忽然大叫道:“糟糕,海飘小姐刚才好象很不高兴,现在却连影子都不见了。”
郎如铁从沉思中惊醒。
“她走了?”
“八成准是走了。”
“海飘!海飘……”
就在这一天的黄昏,海飘离开了郎如铁。
郎如铁没有得罪她,但她不快乐。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郎如铁听见白盈盈已死掉的时候,脸上那种迹近乎呆子的表情。
她是海飘,海星堡的海小姐,她不是白盈盈,并不是郎如铁刻骨难忘的女人。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留着?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不但长大,而且还很成熟。
她要忘掉郎如铁。
永远永远的忘掉郎如铁!
北武林第一大美人海飘被掳走的消息,不但已在北武林传扬,而且连江南以外的武林人物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是轰动江湖的一件大事。
想不到海三爷也居然会给人捋虎须。
郎如铁的名字,在武林中更加响亮。
一个人的名字越响亮,他的烦恼往往也会越多。
尤其是人在江湖,树大招风,势所难免。
海三爷悬赏十万两寻找海飘。
接着,他又再悬赏十万两,要捉拿郎如铁,而且生死不论。
近十年来,江湖上屡屡发生惊人巨变,但最引人瞩目的,却还是这一次郎如铁掳去海飘的事。
不少自负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连日兼程北上。
他们共有两个大目标。
第一个目标:找寻海小姐。
第二个目标:杀郎如铁!
这些日子以来,不少人心中都存有这种希望:“二十万两一起弄到手!”
倘若退而求其次——“十万两倒也不错。”
但却很少人想过,这二十万两若是容易赚取,早已有人赚去!
夜深沉。
海王厅内火光熊熊,海三爷坐在四盆炉火的中央,浑身冒汗。
虽然海飘被掳,他的情绪非常恶劣,但他仍然不断苦练内家真气,以求在武功上获得更大的进展。
只见他双掌虚引向上,四盆炉火的火光也随而向上,甚至连灼热的炭块也激飞起来。
这是他苦练了十五年,直到现在才冲破第六层境界的“大悲九重劲”。
大悲九重劲是从佛门秘学大悲神掌,经过去芜存精,大加修改才汇变而成的一套内功掌法。
大悲神掌本已是佛门绝艺,但居然有人敢把这套掌法加以修改,这人莫非是疯子不成?
不错,这人就叫“疯子”。
“疯子”是一百三十年前,武林十大高手的顶尖人物,他行动怪异,衣着色彩缤纷,行事荒诞不经,但却嗜武如狂,而且在武功上有极大的成就。
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练成大悲神掌。
大悲神掌是一套看似简易,其实则精深博大,绝不容易参透的佛门奇学,不少佛门高僧苦熬了数十年,仍然未能把这一套掌法参悟透澈。
但这疯子却是一个天才疯子。
他二十岁就凭着这一套掌法,屡战强敌,而且屡战屡胜。
但到了他三十三岁那年,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劲敌。
这个劲敌就是在二百年前就已成名江湖的黑煞老魔范星。
那时候范星已九十多岁,但仍然精神充沛,武功比六七十岁的时候更厉害更老辣。
疯子初时念在对方已九十多岁高龄,没有全力与对手周旋。那知范星年事虽高,但他的地狱黑煞掌竟是越使越狠辣,终于在一百招之内,就把疯子打得爬着回去。
范星是黑道上的老魔头,倘若他年轻二三十岁,一定不肯放过疯子的。
但他已九十多岁,虽然武功更精进,但心中的杀气已是大为减弱。
他没有杀疯子,还叫疯子练好武功,再来找自己报仇。
疯子甩掉牙齿和血,发誓报此仇。
在此十年之后,他不断苦苦研究。
他研究的是怎样把大悲神掌加以修改,使它变成一种更厉害的掌法。
当他的朋友知道这件事之后,不禁摇头叹息。
他们无话可说,而且就算他们把自己的意见说出,疯子也绝对不会接受。
大悲神掌是佛门绝学,这个疯子又能把它修改成怎样呢?
可是,世事难料。
这个疯子在十年后又去找范星。
范星已年逾一百,但仍然和十年前一样。
他武功也没有半点退化。
可是,这一仗他输了。
他并不是败在大悲神掌之下,而是败给疯子十年潜修,终于修改成功的大悲九重劲!
(四)
疯子比不上范星长寿,他只活到九十八岁。
疯子死后,大悲九重劲也在人间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疯子虽然死了,但他在九十七岁那一年。
足足花了大半载的时光,把大悲九重劲的招式和练功心诀,刻在一支铜鼎之上。
现在,这一支铜鼎已落在海三爷的手上。
海三爷本来已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而现在再加上大悲九重劲,更是如虎添翼。
正当他准备休息的时候,海王厅外有人求见。
求见海三爷的是两个人。
他们依足江湖规矩,投上拜帖。
拜帖上的两个名字,第一个是方团,第二个是屠涤天。
海三爷眉头一皱。
他把拜帖投在火炉中。
然后,他对传上拜帖的卫士道:“传孔香香。”
孔大妈是四大妈之中最漂亮的一个。
她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个大美人。
孔大妈有一个妹妹,她就是孔香香。
孔香香来了。
海三爷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淡淡的道:“我想喝酒。”
孔香香立刻就去烫酒。
她烫酒的手法很仔细,也很缓慢,就和她姐姐孔大妈的手法一模一样,这种看来既简单又轻易的工作,在她的手中最少要花费半个时辰。
海三爷悠闲地坐在椅上,直到酒烫热了,他就慢慢的斟,慢慢的喝。
孔香香忽然道:“堡主,厅外好象有两个人正在等你的接见。”
海三爷半闭着眼睛,呷了一口酒才道:“且让他们慢慢的等。”
孔香香又道:“堡主,你很烦闷?”
海三爷道:“你呢?”
孔香香蹙眉一叹道:“自从小姐出了事……”
海三爷叹了口气道:“她不算出了事,儿女大了,总是要出外面闯一闯的。”
孔香香道:“她当初被郎如铁强行掳走的时候,你岂非万分焦急的?怎么现在反而一点也不担心?”
海三爷道:“谁说不担心?”
他把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叹道:“但现在就算我担心得要发疯,那又怎样?”
孔香香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姓郎的小子也未免大猖狂了,你简直完全没有把海星堡放在眼内?”
海三爷的瞳孔忽然收缩,冷冷道:“他一定会后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二十万两杀一个人,已足以把江湖上一半以上的高手引到此地。”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道:“我要看他还能逃得多远,活得多久?”
孔香香点点头,缓缓道:“最重要的还是小姐能安全回来……”
海三爷闭目沉思,没有再说话。
渐渐地,他好象已在椅上睡着了觉。
孔香香没有惊动他。她也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到最后,孔香香居然也睡着了。
孔香香虽然是个很傲慢的女人,但在海三爷面前,她却很随和。
不但随和,而且还很随便。
海三爷和孔香香好象完全忘记了海王厅外。还有两个叫方团和屠涤天的人正在等待着海堡主的接见。
直到海三爷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已是黎明!
每逢清晨时分,海三爷总是喜欢捧着一壶烫热的酒,坐在海王厅中央的那张太师椅上面自斟自食。
但这一天清晨,他没有喝烫热的酒。
昨夜烫热的酒,早已变成冰冷。
他把剩下来的酒喝个清光,觉得味道也很不错。
孔香香也醒了。海三爷忽然问她:“你曾否听过方团和屠涤天的名字?”
孔香香摇摇头道:“没听说过。”
海三爷沉默了良久,忽然传令:“叫大胡进来见我。”
孔香香道:“鲁舵主这个人的脾气不大好。”
海三爷道:“我知道。”
孔香香道:“堡主传见鲁舵主,当心他会和外面的两个人发生冲突。”
海三爷淡淡一笑,目注着她的脸庞:“你很聪明,本座的意思,就是要鲁舵主跟这两个人打一场大架。”
孔香香问道:“你要试一试他们的武功?”
海三爷道:“不是试一试,而是把他们杀掉。”
孔香香道:“堡主跟他们有过节?”
海三爷道:“没有。”
孔香香道:“他们得罪了你?”
海三爷道:“也没有。”
海三爷他冷冷一笑,接道:“他们竟敢在海王厅外等候整个晚上还不离去,就凭这一点已该死有余。”
孔香香道:“但假如鲁大胡不是他们的对手呢?”
海三爷的脸色忽然缓和下来。
他微微一笑道:“假若鲁大胡败了,本座就接见他们。”
鲁大胡是海星堡十二分舵舵主中,脾气最暴躁的一个。
他本是金陵分舵的舵主。
但自从海飘被掳走之后,他已被调回海星堡,加强随卫的力量。
他刚接到海三爷传召的命令,立刻就赶到海王厅。
但在海王厅外,却有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鲁大胡脸色一沉,叱道,“你们是谁?竟敢在这里拦住我的去路。”。
拦阻他去路的两个,一个是很胖的中年人,而另一个却身如竹竿,面色焦黄如蜡,死气沉沉的样子。
那肥胖的中年人淡淡一笑。
他指着身旁又高又瘦的汉子道:“他叫屠涤天,我是方团。”
鲁大胡冷笑:“我不认识你们。”
方团哈哈一笑。
他发笑的时候,脸颊上的肥肉不停颤动。
他那样子就像是嘴里御着两只大鸡蛋。
他一面笑一面说:“你虽然不认识我们,但我们却认识你。”
屠涤天忽然一了口,他的声音比青蛙鸣叫声还更难听,你叫鲁大胡,是海星堡分舵的舵主。
鲁大胡冷笑着:“在金陵,除了瞎子之外,谁都认识我。
你们常到金陵?”
方团道:“现在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你已非要去见海堡主的?”
“不错。”鲁大胡沉声叱道:“你们滚开!”
“我们绝不会走的。”
方团接着又淡淡道:“你可知道,海三刚刚下了一道什么命令?”
鲁大胡道:“堡主命令我去见他。”
方团摇摇头。
“不是这点。”他微笑着道:“他刚才命令我们把你打出去!”
鲁大胡怒道:“胡说!”
突听一人沉浑的声音自海王厅内传出:“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本座要见你,但你却要先闯过他们这一关。
鲁大胡脸色骤变,因为那是海三爷的声音。
海三爷的声音又缓缓说道:“这几年来,你在金陵的生活过得怎样?”
鲁大胡恭声道:“属下很好。”
海三爷冷冷道:“当然很好,听说金陵的好酒,你至少喝掉了一半、而最冶艳动人的名妓,你也全都见识过了。”
鲁大胡更是脸色大变,急道:“堡主切莫误听谣言……”
他向来不擅辞令,说到这里已是又急又乱,再也说不下去。
海三爷疾喝道:“不必废话,只要你能击败这两位朋友,本座可饶你一次!”
鲁胡不敢怠慢,背上的厚背金刀已然出鞘。
方团悠悠一笑。
接着,他对屠涤天道:“他这把刀很重,就算是螃蟹也会给它压死。”
屠涤天道:“只有一种螃蟹不会给这把刀压死。”
方团眨了眨眼睛,问道:“是那一种啊?”
屠涤天道:“那是长着一把大胡子的螃蟹,虽然这把刀很重,但这只螃蟹却整天把它背着,一点也不觉得笨重累赘。”
方团大笑:“不错,你若要我背着这种笨重的武器,我倒宁愿天天去挑三百桶大粪!”
鲁大胡怒火中烧,那里还忍耐得住,大喝道:“今天你们两个都要变成刀下肉酱!”
沉重的金刀卷起一股猛风,疾劈方团的胸膛。
屠涤天却连看都懒得看,居然背负着手,站了开去。
方团怪笑一声:“有胡子的螃蟹果然比没有胡子的螃蟹厉害。”
屠涤天淡淡说道:“这还不简单?把螃蟹的胡子一根一根拔掉,他就厉害不起来了。”
方团摇头道:“这不行。”
屠涤天道:“怎么不行?莫非昨夜没有睡觉,连拔胡子的本事都没有了?”
方团道:“不是这个缘故,常言道打狗还看主人脸,拔胡子太令人难堪了。”
屠涤天点点头道:“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把他的穴道点住,让他既不能行动,又不能骂人,也就算了。”
方团嘿嘿一笑:“这倒便宜了他!”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怪客,你一言我一语的,尤其是方团,他全身上下都已被鲁大胡的厚背金刀笼罩着,但他却仍然悠闲地与屠涤天谈话,就当作这把刀是纸糊的一样。
鲁大胡虽已完全采取主动,占尽攻势,但却越攻越是心惊胆战。
他的气力逐渐减弱,虽是严寒天气之下,却也大汗淋漓,狼狈到了极点。
方团一直都没有还手,直到他一出手的时候,鲁大胡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凝结如冰。
他全身最少有十八处穴道,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被方团点住的。
鲁大胡全身不能动弹,象是一具木偶般,甚至连骂人的说话也骂不出口。
就在同时,海王厅内又传来了海三爷的声音:“名师出高徒,果然不错。”
屠涤天仍然背负双手站在那里道:“海堡主,在下已站了一夜,有点累了。”
海三爷大笑。“两位既已感觉疲累,何不进来坐下,歇一歇脚?”
方团,屠涤天同时大声道:“多谢堡主!”
鲁大胡仍然呆立在原处,目送着这两个神秘的客人,昂然步入海王厅中。
当方团,屠涤天两人步入海王厅的时候,孔香香已奉命退下。
孔香香离开海王厅后,她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把鲁大胡所有的穴道解开。
鲁大胡惊魂未定,孔香香对他说:“把你的穴道解开,是海堡主的意思。”
鲁大胡忙道:“属下一向知道,堡主绝不肯让我们受苦。”
孔香香嫣然一笑。
“海三爷是菩萨心肠,怎会让你受苦啊。”
鲁大胡道:“属下知道……”
孔香香微微一笑,道:“天气这么冷,这里的风又这么大,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海三爷绝不会怪你的。”
鲁大胡道:“现在是属下当值的时候,绝不能休息。”
孔香香笑了笑,道:“这也难怪,这里又不是金陵,要偷懒也得看看什么地方啊。”
鲁大胡苦笑道:“你说笑了。”
孔香香忽然向他抛了一个媚眼:“谁说我跟你说笑?”
鲁大胡给这个媚眼抛得有点昏了,他居然冲口而出,笑道:“你是否看中了我啊。”
孔香香笑眯眯的说:“你很壮。”
鲁大胡一挺胸膛,道:“你没有看错,我……”
“不必吹牛了。”孔香香娇笑道,道:“你先回去洗个澡,今天晚上……”
鲁大胡眉开眼笑,他的手居然伸出去摸孔香香的大腿。
孔香香没有逃避。
她不但没有逃避,而且还更靠近鲁大胡。
鲁大胡本来就是个色魔,他驻守在金陵的时候,已不知淫辱过多少妇女。
他在她的腿上狠狠的捏上一把,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孔香香咕咕一笑,骂道:“死相!”
鲁大胡更是大乐。
男人本来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女人骂一句“死相”,简直比猴子学吹烟还更过瘾。
她也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鲁大胡哈哈一笑,色胆包天,居然双手揽抱孔香香。
但孔香香却像一条灵活的鲤鱼,在他的右肋下溜了出去。
鲁大胡翻身再扑。
这一次,孔香香不再溜了,她索性来—个投怀送抱。
他们居然在海王厅外拥抱。
但他们很快就分开。当他们分开之后孔香香的媚笑不见了。
鲁大胡脸上那种色胆包天的表情也不见了。
他的身上,仍然带着孔香香亲近他时留下的体香。
除此之外,孔香香还在他的心房上留了一件礼物。
那是一把名贵,精致小巧的银匕首!
鲁大胡虽然是个粗人,但他很风流。
也许他的风流,其实就是下流,但有一件事却值得他永远骄傲。
他死得很风流,他是给一个美丽的女人“抱死”的。
…
曹若冰《英雄枪·美人血》第 十 章 交易
(一)
方团太胖,一张椅子他坐不下。要两张椅子并在一起,才免强可以承载着他的身子。屠涤天却太瘦,一张椅子他只坐了一半。
海三爷坐在这两个人的面前,一双精明冷酷的眼睛仿佛同时盯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方团的武功他已见识过。
这人虽然太胖,但出手却快如闪电。
他的武功深浅如何,并不能从刚才那一战立下判决。
刚才那一战,根本不能算是“战”。
鲁大胡初时虽然“占尽攻势”,但实际上一开始动手就已处处为人所牵制,这种“攻势”若能克敌致胜,那才怪诞。怪诞一词出自何经何典,是否奇怪荒诞之意?有待稽考。
在海星堡,除了海三爷之外,能否有人敌得过方团,实在是大有疑问的事。
还有屠涤天,虽然他完全没有动过手,但是他的武功又是否及得上方团,炫∪МDtxt网còm甚至是否能胜过方团呢?
他们坐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虽然他们的外貌完全不同,但他们却是同一类型的人。
若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坐在这种沉默的气氛里,一定会感到浑身不自在,甚至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们仿佛不是人,而是三尊没有感情的,没有生命的、也没有快乐和悲伤的石雕像。
日渐西移,已届正午。
他们还是没有动,脸上也没有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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