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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神杨小邪-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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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夷又问道:“杨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爷爷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鸡独立,被他一吵真不胜其烦,也不演了走过来骂道:“喂!青子夷你烦不烦啊你没看到有人在演戏?你要看就少说话,看完了再缴银子,一个三两,老是问什么“大悲指”我在戏中偷偷回答你还不够吗?真是七角骰子一点用都没有。”

骰子本来有八个角,被削掉一个角就变成七个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请你多多包涵;实是老夫心急还请杨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诉他可能会纠缠不清,影响演戏,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爷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却叫他老头子,在青继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开就等我出来后再解,真烦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他笑道:“杨公子你请上戏吧,我告辞了。”说着就往外走。

青继山见爹走了也告辞小邪跟着父亲出去。

小邪被这一搅局,戏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来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书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杨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传人,那这件事作得未免太过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从何处学来的?会不会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说成“大悲指”?嗯。这倒有可能,这小表诈得很,老夫得找几位朋友来看看山儿的伤势,先确定一下再说。”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宝,很快缮写一封信函叫名侍卫按地址送去。

XXX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礼拜。

在这个礼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戏玩骰子,有时青苹苹送饭来,也和她开玩笑其乐也融融,他已忘记身在囿围之中,他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小七伤势已好了七分,他见小邪唱歌,就敲铁门和石壁来为小邪配乐,小邪演戏他就当助手,两人演得笑哈哈,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乐窝了。

青子夷不断的替青继山解穴,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点赶来,否则得罪杨小邪,而杨小邪又是欧阳不空的传人的话,那华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忧心忡忡,手足无措。

青继山见爹没办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么难过,他知道只要答应小邪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恢复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着小邪的名字,连作梦都叫着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为之一荡,一想到小邪那“粗鲁”的动作就满险泛红,很明显她已经喜欢上小邪了。

叶总管被理了光头,但他看得开,当人家手下就得听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况头发理掉了,不出三个月又会长出来。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报“玉面书生”陆伯欣已到华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开大门迎接。

“玉面书生”陆伯欣已经走进大门,正笑着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侠风范,坦然豪迈。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陆兄,一别多年可好?”

陆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门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无事。”

青子夷肃容道:“好,好,陆兄请里边坐!〃

“掌门人请!〃

二人把臂言欢的走进大废。

“玉面书生”陆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约四十,一身仙风道骨,潇非凡,只闻他外号玉面及书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风流倜傥之士,一手“铁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敌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轻一位,可谓年轻得志。

一进大厅,两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陆兄老朽是有点事想麻烦陆兄,才千里迢迢将陆兄从徐州请来。”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说那儿话,小弟能得掌门人看中是倍感殊荣,不知掌门人有何要事,小弟但愿能为您分担一二。”

青子夷笑道:“陆兄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陆兄武功学识天下少有,此种小事,想必一到陆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陆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门人夸奖了,但不知是为何事?愿闻其详。”

青子夷道:“陆兄可听过“大悲指”?”

陆伯欣一听惊讶不小他道:“掌门人可是说欧阳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陆伯欣回忆一下道:“欧阳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踪,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门人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难道………”他不便接下去,因为他知道青子夷会将原委说明。

青子夷叹道:“实不相瞒,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来。”

陆伯欣奇道:“有这种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欧阳先生而被制?”

青子夷叹道:“是就好了,我也不会老远请陆兄到华山来。”

陆伯欣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两位小孩到我华山来惹事生非,被擒而关在地牢,谁知道小犬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点了穴道,从此真气提不起来,而那小孩自称是用“大悲指”对了小犬武功,惭愧的是老夫竟无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请陆兄帮忙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太抬举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无能为力,不过依小弟想,一个小孩纵使从娘胎开始练,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内练会这旷古绝学,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弟有点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叹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会请陆兄来一趟,因为陆兄见闻要比老夫多得多,这事只有偏劳陆兄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尽力而为,但不知令郎在何处,可否请令郎出来让小弟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这就叫小犬出来。”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继山。

不久青继山走进大厅身一揖道:“孩儿拜见爹!〃

青子夷笑道:“山儿快过来见见你陆叔叔。”

青继山道声是又是一揖道:“山儿拜见陆叔叔。”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请起请起,别多礼,呵呵…”

青继山道:“谢陆叔叔。”他声音可装得够可怜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没掉下泪来,希望他别求错人才好。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你过来我看看。”

青继出走过去,陆伯欣不断的替他推拿,仍然是从信心十足,而皱眉头,而失望。

盏茶功夫一周,陆伯欣才叹道:“掌门人看来是“大悲指”了,小弟无能为力。”他面有愧色,亦觉得有点惊讶。

青子夷听了心里也不是味道,满以为请来之人能替他分担一点忧愁结果却差不多,他叹口气道:“陆兄谢谢你了。”

陆伯欣直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这小孩竟练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议,掌门人你可知道这小孩他的来历?”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闯过少林灵感塔的那位少年杨小邪。”

陆伯欣一惊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无话可说。连灵感塔他都有办法闯得上去,何况………敢问掌门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说连灵感塔他都能闯,何况小小一个华山派,但觉得此话说出来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询问如何结下这梁子。

青子夷将其子所说的再说一遍。

陆伯欣奇道:“会有这种事?”

青子夷道:“否则老夫也不会将他关起来,这真令人头痛。”

陆伯欣想了想道:“掌门人小弟有言相劝,不知掌门人可愿听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说吧,我不听你的又要听谁的?”

陆伯欣道:“人说冤宜解不宜结,既然人家已经被您关了这么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何不将他放出来,最怕的还是他很可能是欧阳先生的传人,我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欧阳先生侠义满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将如何对他,我这就叫人将他放出来,唉!谁知道会碰上这小煞星。”

陆伯欣问道:“掌门人,杨小邪真的是那么霸道和不讲理吗?”

青子夷苦笑一声道:“陆兄这杨小邪可邪门得很,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最后你会发现已入了壳,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觉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会变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兴时会做出令你无法想像的事,想起来真有点好笑。”

这是青子夷亲身体验,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陆伯欣也笑道:“听他的名字就觉得他是一位精灵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对于青子夷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xxx

在地牢里。

有名侍卫接到通知要放杨小邪,却被小邪打了两个耳光楞在那里。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诉你家掌门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刚开始他们就暗算我,现在发现我会“大悲指”以为我是那什么欧阳不空的徒弟,他们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来个一笔勾消。没这么简单,你去告诉青子夷,好好让我在这里爽一下,少耍心机,等小七伤一好我就走,两不相干,还有他那坏儿子,叫他要报仇得看好时辰,要作坏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观音菩萨)否则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镇曾和观音菩萨结拜。

侍卫也不愿再挨打挨骂,照实回禀,不久青子夷与陆伯欣已亲自来。

小邪正在作诗,他念着:

“东有两根毛,西有两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无尽期。”

“前面是小七,后面有墙壁,霸王站中间,连放三个屁,哈哈……”

在沉闷当中小邪有用不尽出不完的主意,虽然他没有吟过诗,但作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打油诗,他也乐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会懂小邪说话的意思,一个是胡扯大王,一个五音不全,凑在一块,自是妙趣横生。

“杨公子”青子夷走下楼梯道:“老夫想请杨公子出去,为何公子不愿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两条路,山下一条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诉你我住习愤这里懒得动,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陆伯欣笑道:“杨少侠你好,在下陆伯欣人称“玉面书生”。”他很潇的报出自己名号,无其他用意表现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来你是开面摊的,好!好!呆会儿弄碗馄饨面来,我好久没吃了哈哈……”

陆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里。

小邪见状更是得意他又道:“卖面的,你陪着这位迷糊蛋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扩大营业开馆子,怕华山派找喳,所以才上华山送红包是不是?”

陆伯欣干笑两声笑道:“杨公子你误会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号叫“玉面书生”,翠玉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杨公子听过吧。”

小邪点头道:“听过,听过,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面条什么时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你说错了吧!还是你的面跟别人不同?”

陆伯欣那有这等被人奚落过他怒道:“杨小邪我以礼相待,想不到你却恶言相向。”

小邪叫道:“哟!软的不行来硬的,管你什么鱼面书生,生面书生,熟面书生,我问你,我和你有交情吗?你报什么鸟蛋名,我问你,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我们之间有仇吗?”

“无仇无冤。”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关系?”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继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没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叹道:“这我们真的是有关系了。”

陆伯欣奇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这关系可大喽嘻嘻………”

陆伯欣一听才知道说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杨小邪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结果是和青子夷一样,应得很顺口,那声“是”他倒不是有意说出口,但说者无心转者有意,看来他比青子夷还惨,因为青子夷有“占”过上风,陆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是”到底难怪他如此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陆伯欣你少在那里耍威风,别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不能随便生气的,你又何必与我一般见识呢?对不对?陆大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别人思想?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让对方认为是对的,可以附和,自然别人就会不自觉中入壳,小邪时常会使用这一招。

陆伯欣想:“不错我又何必与你一般见识。”

小邪又笑道:“陆大侠,你是位大侠,又何必生我这小孩的气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又何必生这毛头小表的气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的关系呢?”

陆伯欣想:“不错,凭我陆伯欣三个字,何必攀别人的关系。”

小邪一见陆伯欣憨神已现,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边去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既不攀关系,也不必生气何不站到一边去?”到此他果然情不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边去。

青子夷急道:“陆兄这……”

陆伯欣楞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本是青子夷请来当助手,但却不由自主的听了小邪惑言站在旁边,这无异是倒向小邪那边,而他已经走了绝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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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人小弟不晓得杨小邪竟是这么一号人物恕小弟无能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饶人”他哧哧笑道:“喂!卖面的,自己上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反正你不愿意站到一边再走回来就是,又何必装模作样,说一些不入流的话,我最看不愤了。

陆伯欣脸是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还是忍下来,哑巴吃了亏还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了亏,他这么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吗?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个大肋斗,满肚子怒气却不能发。

青子夷一听小邪所言,才知道陆伯欣也是受了习惯性的影响而不自觉的走到旁边,两人都已吃过小邪的亏,谁也别笑谁,只有干咳两声走为上策,他叹道:“既然杨公子不愿出去,那老夫叫人弄点东西进来给你,老夫告辞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陆伯欣回到大厅。

陆伯欣苦笑道:“掌门人请原谅小弟定力不够,一时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过小邪的亏,他明白陆伯欣并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陆兄请别挂在心上,我早就说过杨小邪有一种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谈话,一不小心,多少要吃点亏,不瞒陆兄,老夫也曾吃过他的亏。”

陆伯欣见青子夷也吃过扬小邪的亏,心情也放宽不少,他道:“青掌门人你可有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还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诈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贻害武林。”

他一生风风光光从没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没想到今天却接二连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时恨意填膺,心已生杀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个人,必须先替他冠上“邪恶之徒”才能动手杀害,陆伯欣也许是悲愤搅心,乱了方寸才会昧着正派仗义之心说出这种话吧而小邪为何如此看不过陆伯欣呢?最重要一点是陆伯欣一见面就唰下大扇子自报名号,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其次是他最讨厌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看到青继山拿扇子专干坏事,已经对摇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陆伯欣。

青子夷何尝不想除掉杨小邪,只是惧怕小邪是欧阳不空之传人,现在有人提及倒是来个顺水推舟,他道:“我想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则我华山是名门正派,他为何上门挑?”

陆伯欣报复念头甚笃,他见青子夷不反对除掉杨小邪,他想反正在华山地头杀人,就算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徒弟,也赖不到他头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这人不是恶徒,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不除后患无穷,为了天下武林着想,我只好再次开杀戒,但不知掌门人下得了手吗?小弟是说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虽然担心爱子,但此事比起报仇要小得多了,他叹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了。”

陆伯欣道:“既然掌门人如此说,那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行动,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陆兄这可要好好考虑,要杀他可不是这么容易,上个月我华山青龙剑阵差点就毁在他手中,而这小子全是伤,竟一点惧意也没有,而且悍不惧死愈战愈勇。”

陆伯欣道:“有这等事?”

青子夷叹道:“老夫岂是喜欢自打嘴巴,实是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陆伯欣想到小邪能闯上灵感塔,必非泛泛之辈,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晚上我们将地牢封住,点把火将他烧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谁叫他是邪派,杀一个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讲人情道义。”

小邪当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陆伯欣为了报一己私怨,硬是将小邪冠上邪恶之徒,而要将他杀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这种心已不是良心了。

xxx

晌午一过。

小邪在牢内感到非常郁闷,冥冥之间他已觉得有某种事情要发生,他很相信这种感觉,故而他开始沉思起来。只要心一静下来,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觉得那陆伯欣有点问题,他年纪不大就这么出名,算起来应该修养很好才对,但我看他手摇扇子一副神气模样,就觉得他也是胡混一个,我只说了几句话他就气得如此模样,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骗退以后,竟然为了面子宁可得罪青子夷也要保住颜面,我觉得这么爱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会白白放过别人;而青子夷这个大混蛋一点主见也没有,只要有人说什么他就听,陆伯欣可能会出一些馊主意,这样一来我们可有得受了。”

小七点头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里踱来踱去,他想了许多,也想到能够安稳在这里是青继山受了控制,但如果他们不把此当一回事呢?尤其陆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马上问道:“小七,你的伤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补多(差不多)。”他挥着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点头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筋脉还没有全部畅通,不便与人动手………

我想该走了,若打起来你就往山下跑,我来断后……”

小七憨笑的点头。

小邪道:“如果我们没办法……”他看小七还不明白自己心中计划他道:“小七我觉得陆伯欣一定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准备今天晚上脱逃,但脱逃有时不免打斗,到那时你就要拼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没有?”

小七终于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们没办法会合时,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会去那里,你可不能乱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吗?”

小七见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点严重,他点头道:“号(好)找小叮”

小邪从身上拿出银票道:“小七这是银票,一张一百两。”他指着银票上的圆圈又道:

“一个圆圈就是十两,一共十张是一千两,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银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会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钱我教你;你坐车,一个城镇到一个城镇最多可以用五两,如果再多你就下车用走的;吃饭每餐五钱,馒头一个是二文钱,也就是一钱可以买五个。”他拿出一个方孔钱道:“这就是一钱可以换五个馒头两个包子,如果卖包子的人给你少一点也没关系,你不能和人家争吵,因为有的地方比较贵知道吗?”

小七点头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们上次住的客栈,你告诉他们一两银子一天的,说一遍我听听看。”他怕小七到时候说不出来。

小七用僵硬的声音说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两银子让小七看,继续道:“你不知道路你就问人,要说到洞庭湖君山,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说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说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头,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教小七,连吃糖要如何买都告诉他,小邪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个刚从深山出来而什么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尽量照顾小七,让他不会受到一点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个不受到他的照顾呢?小二哥、二楞子、小胖、大牛、小田、还有小丁,那一个不喜欢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泪了,他虽然不懂“友情”两字,但他知道小邪无时无刻在照顾他,有好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两人一起笑,有危险了小邪扛,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决,就是亲生父母也只不过如此。

小七不是因为要分离而流泪,而是这份纯真的友谊太令他难以自制,太令他觉得珍贵,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泪。

小邪他并不觉得这种付出是付出,他觉得照顾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无时无刻都在做,所以对小七的哭泣倒感觉不出是为了什么,他叫道:“小七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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