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沉剑飞龙记-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甘明本也无什行装,不需如何收拾,只把马匹鞍缰上好,便来请吴璞动身。
甘明进房时,见吴璞仍在低声和彩凤说什么,彩凤却毫不理会。
末后吴璞一咬牙,猛一顿脚,便转身走出门去,对甘明道:“咱们走吧。”
这一老一少,合乘一骑,向山下驰去。跑了一阵,甘明掉头回顾,却见一人悄立山巅,遥望目送。距离过远,看不清楚面目,但看她身上衣饰和神态,分明是那施彩凤。
两人乘马奔驰了一阵。吴璞知道甘明爱惜此马,跑了二三十里路,便勒慢了,让马儿缓缓而行。甘明骑在马后,双手攀着鞍子,问道:“吴二叔意欲何住呢?”
吴璞道:“我记得此去不远,便是人和镇,我们且先去那里,再定行止。”
玉鬣金驼脚程颇快,大约晌午初过,两人已来到人和镇上。
这人和镇地当交通要津,热闹非凡,甘明初来苗疆时,也曾从此地经过。
此时甘明正有些肚饿,一到镇上,便忙着赶到一家酒楼,一下了马便朝楼上走。吴璞本想找一家小饭馆,以免引起人注意,但甘明已经跨上了楼梯,吴璞也不好拦阻。
这间酒楼名叫“宾如归”,乃是人和镇上独一无二的上等酒楼。
甘明和吴璞一上得楼来,只见座上食客云集,各色各样的人物都有。
靠楼窗坐着两个和尚,上首一个年约六十有余,身材高瘦,慈眉善目,但装束却有些古怪:黄衣黄鞋,项上挂一串黄澄澄金子铸成的念珠,颗颗皆有龙眼般大,桌上放着一口黄穗黄鞘黄丝绦的宝剑。举止安详。一望而知是有道高僧。
下首坐的一位,年纪却很轻,周身衣着却俱是黑色。腰佩一柄黑皮鞘的戒刀。
这两人穿着打扮,一望而知不是普通佛门弟子,极惹人注目,所以吴璞和甘明一上楼来,首先看见这两个和尚。
甘明心里便嘀咕道:这两个和尚穿着仪表均不俗,必定是有来历的人。
这时那穿黄的和尚便缓缓立起身来,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这位不是碧云庄吴二庄主么?如何会到此地来的?”
吴璞“呀!”的一声,忙趋前抱拳道:“原来是老禅师,真是幸会。”
甘明也跟着走过去,此时那穿黑衣的和尚也立起身来。
那穿黄的和尚引见道:“师弟,这便是我常给你提起的黔边吴氏双侠,金环夺命吴二哥。”那穿黑的和尚忙双手合什,连声道:“久仰。”
吴璞见他穿着打扮,已知他是何人,不待那穿黄的和尚引见,便抢着道:“这位莫非便是江湖人称黑袍侠僧的五大师么?”
这穿黑的和尚谦逊道:“这是江湖朋友抬爱小僧的话,小僧那里佩称侠僧二字。”
吴璞见他两人皆不住拿眼打量甘明,便笑道:“这位便是天台卢大侠的高足,甘明甘小侠。”又对甘明道:“这位便是铁木大师的师兄,江湖著名的优魔剑金风老禅师。这位是五大师,后土禅师。”
原来铁木僧这一派出于四川云顶山,却不是禅门正宗,而是少林别派,又加杂了道家的门道,虽然仍是僧人,却与各寺的佛子都扯不上关系。上一辈是降虎罗汉黄玉禅,收了五个徒弟。以大弟子金风和尚能尽得乃师真传,以一手“伏魔剑术”驰誉武林,较之同侪高出许多。江湖上颇有威名。
他这五个徒弟乃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序,江湖人称云顶五行。佛门弟子原无这排列法,这便是他们与众不同之处。
黄玉禅这人脾气非常之古怪,他选择弟子标准,和别人大不相同,所以门下五个弟子,行迳脾气都不相同。
其中以大弟子金风和尚,二弟子铁木僧,五弟子后土僧三人最正派,三弟子圣水和尚介于邪正之间;而以四弟子火和尚最邪僻,已被昆仑徐霜眉所锄,不再细表。
当时金风后土一见吴甘二人,都十分欣喜,便邀他二人就坐。
吴璞问道:“二位大师怎么也会到此处来?”
金风和尚笑道:“本来我们是打算来给吴二哥拜寿的,不料路上有事耽搁,竟误了日期,真是抱愧得很,还望二哥原谅,我们老二来了没有?”
吴璞忙道:“两位大师驾到敝庄,那是欢迎得很,不过如为贱辰而来,那可禁当不起。二大师倒是来了,不过如今已不在庄上。”
后土僧怅然道:“贫僧与二师兄已有数年不见,此番一则来向二庄主拜寿,二则也想谒见二师兄,不料他却又走了,但不知他去了何处?”
后土僧这一问,吴璞登时愁容满面,饮了一口酒,叹道:“华山裴二哥为愚兄弟之事,与昆仑弟子相斗,受了重伤,二大师护送他去了华山,故此不在。如今小弟已落得家破人亡了。”
此语一出,金风和尚与后土僧两人皆一齐大惊。金风和尚忙压低了嗓音问:“二哥此话从何说起,果真宝庄上出了乱子么?”
吴璞叹息道:“如今敝庄已只余—片瓦砾,我兄长大约已遭敌人毒手了。”
刚说到这里,忽然楼下蹄声甚急,这时吴璞正在伤心,金风后土两人都在全神注意吴璞说话,甘明也在倾听,都未留意楼下。
就在这时,忽然楼下一阵马嘶声响了起来,又夹着吵嚷之声。
甘明一听马嘶,生怕是他的玉鬣金驼。顾不得向众人告辞,一推坐椅站起,两步抢到楼梯,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
原来是一个青年男子正与店伙争吵。那店伙见了甘明,便叫道:“好啦,马主下楼来啦,你们两人讲吧,这可不与我相干。”
那少年猛一掉头,甘明“咦!”了一声道:“熟人哪,尊驾不是姓龙么?”
那少年正是方龙竹,他与甘明曾在白狼沟见过一面,彼时他和灵洁两人,一人冒称姓龙名竹,一人冒称姓林名洁,故此甘明还以为他真姓龙哩。
当时龙竹一见是甘明,也忙抱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甘兄。是一人在此么?”
甘明笑道:“不是,小弟与一友人在楼上,方才龙兄甚事和店伙争吵?”
龙竹笑道:“些须小事,不必说它了。”
店伙忙争着笑道:“本来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你老这匹马太烈性,踢了龙爷那马一下,两匹畜生打架罢了。没什么大事。”
龙竹掉头对玉鬣金驼连看数眼,似乎异常注意。
甘明只当龙竹见他坐骑特骏,不免多看几眼,也没在意。
龙竹突然问道:“甘兄这匹马好雄骏,是从何处得来的?”
甘明随口道:“是朋友送的。”
龙竹脸色突然一变。甘明简直摸不着头脑。那店伙只顾忙着让客,陪着笑脸道:“既是两位爷是熟朋友,真是好极了,正好请上楼去喝一杯,万里他乡遇故知,不容易哪。”
说着便高举着手往楼上让。
龙竹也不知不觉便往楼上走。这时忽然一阵楼梯响,楼上一人慌里慌张的朝楼下闯来。那楼梯本不甚阔,甘明和龙竹都在楼梯上,这一来,剩下的地方便更窄了,那人朝下撞来,好像没有见人一样。
甘明手脚溜滑,忙朝旁边一闪,那人却对准龙竹撞去。
龙竹急朝边上一让,说也奇怪,这一下竟未让过。那人正撞在龙竹肩上,“蓬”地一声大响。方龙竹竟被他撞得一晃,如果不是龙竹有非常功力,换了旁人早被他擅跌倒了。
龙竹大怒,正想发作。甘明一眼看出这人是后土僧,便忙问道:“两位且慢,都是自己人。”
龙竹听甘明如此说,只得忍住。
甘明正想替双方引见,不料后土僧却翻起眼问道:“甘小侠认得这位吗?”
甘明道:“这位是武当派的龙义士,我们在苗山白狼沟曾见过一面。”
后土僧冷笑一声道:“甘小侠,只怕你认错人了吧。他好像不姓龙罢。”
龙竹早已忍耐不住,怒喝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后土僧嘻嘻一笑,说道:“我听说首驾姓方,如何又成了姓龙呢?”
龙竹大怒,厉声道:“和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后土僧笑道:“别动气,别动气,我问你,你到底姓不姓方呀?”
龙竹气得满面通红,喝道:“不错,我姓方,这干你什么事?”
后土僧仍然笑道:“你别急,我自然要还你一个明白的。”
龙竹气急喝道:“我没工夫陪你说笑话。”
后土增摆弄道:“不是说笑话,你性方是没有错的了,你是昆仑门下不是?你的师父是赤阳子不是,徐霜眉和你怎样称呼?”
龙竹曾听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不少前辈异人,时常游戏风尘,放诞无礼。他见对方年纪和态度虽然都不像武林前辈。但他既能道出师尊和师姐名字,说不定和师门有些渊源,便不敢过分放肆,忍气道:“那正是我恩师,徐霜眉是我师姐。”
后土僧突然面孔一板,厉声道:“那么,击伤裴敬亭的是你了,火焚碧云庄的也是你了?”
龙竹喝道:“好贼秃,你分明是吴家狗贼一党,不要走……”龙竹刚说到这里,突然眼角余光看见一物从楼窗飞坠。急掉头看时,正是吴璞从窗口跳落玉鬣金驼鞍上。龙竹那里肯放他逃走,正待追赶,后土僧已进前一步,呼的一掌劈来。
龙竹挥臂隔开,大喝一声,双足一点,如一只飞燕般纵到街心。
这时吴璞正要放缰逃走。龙竹已经追到,身体凌空纵起,劈面便抓。
吴璞急往马腹下一翻,“蹬里藏身”,躲开了这一抓。玉鬣金驼深通人性,一见主人被袭,飞起后蹄,向龙竹踢来。
龙竹急闪,怒喝一声:“胆大畜生!”一掌向马股击去。龙竹何等功力?慢说击中,便是被他碰着一下,这匹马也就算毁了。
甘明看见大急,急喊:“看镖。”
龙竹虽然武艺不弱,但临敌的时间不多,经验自说不上,一听甘明大喊,只当真有暗器,急忙一闪,就在这一经之时,甘明已经扑上,“老猿叩门”,一掌向龙竹肩上击去。
龙竹不愿和他纠缠,一闪身让开,便去赶吴璞,这时吴璞已圈过马头,直向镇外冲去。
这时后土僧大喊道:“把这方家小子拦住,这小子是杀人放火的凶犯。”
龙竹也不理他,迳自加快脚步,去赶纵马急驰的吴璞。
玉鬣金驼虽是异种名驹,但世上任何马匹,在起步时总要慢几分,脚上有功夫的人在一里以内,多能将它追上,路程再长,便没有把握了。再者这儿到底是市镇街上,比不得旷野荒郊,可以狂奔;就是这样一跑,已惊得鸡飞狗跳,途人惊避。
龙竹几个起落,看看就快赶上,忽见吴璞身体一扭,两点寒星打来。
龙竹知道又是他的夺命金环,急挥掌震落,骂道:“老贼,你今日想逃命,势比登天还难。”手腕一翻,从背上拔出玉龙剑,脚下仍不停留。看看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忽然龙竹听得背后暗器破空之声甚劲,似乎有一大团暗器飞来。
龙竹吃了一惊,暗道:难道又有个孙天夷在此不成?不及思索,急往地上一伏。在这缓得一缓的当儿,玉鬣金驼已窜出镇头,扬起一溜黄尘,飞驰而去,眼见得无法追上了。
龙竹心中大恨,旋风似地回过身。二目圆睁,宝剑一指,喝道:“我与尔等素无仇恨,为何拦阻我复仇?今日吴家老贼逃走,我要你们抵偿!”
这时龙竹对面站定一个黄衣黄鞋的僧人,手里握着一柄连鞘宝剑;这人正是金风和尚,甘明和后土憎分立左右。
金风和尚单手打了个问讯,说道:“方施主暂息雷霆之怒,请到楼上一叙如何?”
龙竹心想:吴璞既已逃走,照他坐骑的脚程看来,自己这匹马决无法追上他,而且以这几日的情形看来,吴家老贼在江湖上的人缘还很广,党羽这么多,要找他报仇也还不大容易,倒不如与他们谈一下,也许可以套出吴璞在江湖上有多大势力,以及他此去落脚的所在,然后再与姐姐商量。
龙竹心头盘算妥当以后,怒气也稍为消除一些;冷笑道:“很好,我也正有话要问你们。”
金风和尚微笑道:“如此甚好,天下原无谈不好的事,请罢。”
方龙竹也不再推让,手提宝剑,昂然而行。金风等人皆随在身后。
酒楼伙计见四人又折回,皆暗暗叫苦,但又不敢不招待,只得装出笑脸,打拱作揖的将四人让到楼上。
方才经过这一场打斗,食客原已掠走了一半,此刻见他几人又复回来,这一年少武士手中更提着明晃晃的宝剑,面露杀气,如何不怕。因此,都三三五五的相率算帐下楼。片刻之间,偌大一座酒楼,就只剩下龙竹金风和尚后土僧甘明及伙计五人。
金风依然选了靠楼窗的一副座位,请龙竹上座,龙竹也不推辞,大模大样的坐下来,将宝剑放在桌上,冷笑不止。
金风也不在意,再让甘明坐在龙竹对面,金风与后土二人打横。
后土叫过伙计来,摸出一锭黄金塞进他手里,说道:“我们并不打算在这里打架,不过万一要动上了手,难免打破盘子,撞坏家具,这锭金子就作赔赏之费吧。要是平安无事,就算赏你的小帐。”
伙计见这黑衣和尚出手这么豪阔,倒也骇了一跳,谢了又谢,蹑着脚儿走了。
这里金风和尚问方龙竹道:“贫增名金风,这是我师弟后土。”
龙竹只微微点头,似并不把两人放在眼里。后土僧甘明心里便有些不快。
金风又笑道:“我们师兄弟在武林中,只算是卑不足道的人,难怪方兄不知,不过我提起一人,方兄想来应该知道。”
龙竹微微冷笑,只问了一个字:“谁?”
金风道:“天台大侠卢吟枫老侠客,想来方兄总听尊师说起过罢?”
四十年前卢吟枫大闹昆仑之事,江湖上老一辈的人物都知道,事隔多年,传说不一,有的人甚至说卢吟枫占了上风,虽然卢吟枫后来和昆仑弟子成了要好的朋友,但一些忌恨昆仑的人,仍旧认为这是一桩快事,因为昆仑派历来极少出过这样的事,金风和尚问这话,也含有挖苦的意味。
龙竹闻言微微一怔,笑道:“这听家师谈起过,不知大和尚提卢老侠客,是什么意思?”
金风向甘明一指,笑道:“这位甘小侠是和方兄见过的,难道方兄不知他便是卢大侠的高足么?”
方龙竹向甘明打量几眼,本想说几句客气话,但想想他方才帮助吴璞逃走,分明是碧云庄一党,便不愿多客气,只道:“我倒不知道。”
甘明也未留心,笑道:“我和方兄虽然在白狼沟见过一面,但彼时方兄未说出真姓名,所以我也不知方兄是昆仑门下。”
后土僧却冷笑一声,说道:“甘小侠到底见识广博,比我多得多了,我只知天下有武当华山点苍王屋终南少林。在今日之前,我还不晓得昆仑派在哪一个方向呢。我真胡涂。”
龙竹见他说话辱及师门,不由大怒,睁圆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后土咦了一声道:“你真横,我说我的话,与你有什么相干?”
龙竹正发作,却被金风和尚拦住。
金风道:“方施主,贫僧有一言相劝,不知方施主愿意听从否?”
龙竹道:“你说?”
金风道:“天下无不可解的冤孽,方施主与吴二哥这段冤仇,贫僧等并不祥如,论理说不上劝解二字,不过照贫僧看来,方施主已将碧云庄夷为平地,杀伤了不少人,这种手段在我们外人眼里看来,已属太过。不论有多大冤仇,也可抵消得过了,如果方施主定要杀死吴二哥才罢,似乎出之太狠,只怕要惹起武林公愤。这是贫僧一片婆心,施主还要三思。”
龙竹听金风说完以后,冷笑一声,说道:“大和尚,你这份好意,恕我难以遵从,如今吴璞既已逃走,我日后自会去寻他,这事且放下不谈,我只问你一句,方才在背后用暗器打我的是谁人。”
金风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要问,贫僧不敢不认,方才我见吴璞命在危急,才使我佛门黄金念珠挡了方施主一下。”
方龙竹一拍宝剑,喝道:“果然是你,佛门弟子,口出善言,专做恶事,亏你还敢来劝我,收起你的慈悲心吧。先和我比一趟剑再说。”
旁边后土僧已纵起身来,朝指骂道:“我把你这不知死活的浑小子,枉自我师兄一片善言,却进了骡子耳里。来来来,我陪你较量较量。”
刷的一响,后土已拔出戒刀来。
龙竹拿起宝剑,斜身一纵,连越三张桌子,跃到一张桌面上。
后土也跃登桌面,骂道:“浑小子,咱们就在这桌上斗吧。”
龙竹单足立在桌上,右足微提,宝剑一招,喝道:“你来!”
后土纵身进步,一招“韦陀献杵”,刀口向上,刀背朝下,向龙竹咽喉便点。
龙竹身体略偏,不架敌刀,反削敌足,“神龙归海”,剑削敌人右足。
后土单足一提,滴溜溜一个转身,斜挂单鞭,戒刀反抹。
龙竹单足一点,从后土头上越过,落在另一张桌上。后土一个鸽子翻身,反扑过来,顺势一刀劈去。龙竹听见身后金刃劈风,看也不看,向旁一闪,顺势宝剑朝后一荡,已搭在敌人刀上。
后土心想:我正要你如此,戒刀猛一翻绞。他本意这一来,敌人兵刃便非脱手不可。
不料龙竹纹丝不动,后土骇了一跳,再尽力往右一翻,只把敌人宝剑抬得微微一动,龙竹暗运罡力一压,又把对方兵刃压下来。
后土这才明白,这少年岁数虽然不大,功夫却非等闲;昆仑弟子,确是不可轻视,绝非普通武士可比。
后土刚想撤身抽刀,龙竹已将宝剑一沉一抽,竟运昆仑罡力,将后土向前一拖。后土原本桩步极稳,这一来竟稳不住脚步,朝前一栽。
旁观的金风和甘明二人,都已看出后土有危险,尤其金风和尚,是五弟兄中最高的剑术名手,知道这一下龙竹只消把宝剑轻轻一提一抹,后土增这条性命便算交代了。
龙竹果然一抽宝剑,正要施展煞手,耳边忽有金刃劈风之声,未及转念,叮的一响,自己宝剑已被敌人架住。
龙竹情知必是金风和尚出手相救师弟,喝声:“好!”翻身便向楼窗前扑去。
金风叫道:“方施主别误会,贫僧绝不愿与贵派为仇,还是坐下一谈如何?”
龙竹一足踏在楼窗上,回身骂道:“贼秃!少时叫你们陪吴璞的葬。”金风和尚见龙竹不可理喻,气得摇头叹息,毫无办法。
甘明也叫道:“方大哥,这不是打架的事,二还是坐下来谈谈的好。这两位大师父不是坏人,有我保证,你还不相信么?”
龙竹用宝剑指着甘明道:“甘小侠,我看在你师父份上,不来伤你,你可别与他们同流合污,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甘明素来性傲,初时他倒还真没有伤害方龙竹的意思,此时被龙竹这一骂,他可真生了气了。便冷笑一声道:“喝,你倒是真不讲理,什么叫同流合污!你剑下无情,难道我的赤藤棒是有情的?”
说罢,伸手腰间一摸,赤藤棒已擎在手里。
龙竹目光一扫,冷笑道:“这儿地势太窄,不够施展,到外面去,让我独个儿斗斗你们三位。”
说罢刷的蹿出窗外,轻轻落在街心,横剑护胸,等待厮杀。
头一个从窗口跃下的是后土僧,紧接着金风和尚与甘明也相继跌下。
方龙竹宝剑一指,喝道:“便是你三个人齐上,我也不惧。”
金风和尚笑道:“方施主,这街上也不是较量武功的地方,如果方施主实在气忿难平,必欲一较短长,那么请移玉到镇外如何?”
方龙竹心想,他们要我到旷野去,也许还有同党在外相候。
但他初次下山,除了吃过孙天夷烈火珠的苦头之外,还未受过别的挫折,他还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便道:“好!”
说着走过去解了自己马匹,飞身上马,宝剑一招,喝声:“随我来!”撒开缰绳,泼喇喇向镇外冲去,甘明等人紧随在后。
龙竹骑的是匹异种黑马,乃是青海产的名驹,从灵玑道人那里借来,虽比不得玉鬣金驼,却气极暴烈,换了别的人却很难骑得住,这一场大跑,黑马跑发了性,四蹄腾空,向旷野甲飞跑。
约摸跑出去二十余里,方龙竹勒住了马,回头一望,见金风等人也跟着赶到。
龙竹在马上大声问:“这里旷野荒郊,正好动手,我们在此决一胜负如何?”
金风尚未开言,后土已接着道:“很好,就在这儿。”
龙竹一跃下马,那黑马长嘶着人立而起,前足离地,不住跳跃。
龙竹将马拴在一株枯树上,翻身亮剑,喝道:“你们打算群斗呢?还是单打?”
在三人之中,自以金风和尚涵养最深,但见方龙竹如此目中无人,也禁不住有些生气,便道:“方施主,贫僧一再劝你,方施主却再三不肯,这也罢了,本来我们与方施主之间,并无什么过节,你动不动便拔剑示威,难道天下英雄就只有你昆仑派一家不成?”
方龙竹冷笑道:“大和尚,你和我说这些话毫无用处,我此番下山,是为复仇,既不为闯江湖,也不为争名立万,更不愿多结仇家,我手下所伤的朋友,俱非出于我自愿,如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