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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续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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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那两人出声,足尖点处,便已向两人疾扑了过去!
身在半空,一式“双峰插云”,疾使而出,一人闷哼一声,立时委顿在地,但另一人,却向后退了开去,虽也跌倒在地,却怪声大叫了起来。
吕麟一听得那人,在为自己,“金刚神指”的指力击中之后,尚自出声怪叫,心知对方的武功很高,不禁大惊!因为整个黄叶洲,能有多大,他这样出声一叫,六指琴魔绝无听不到之理,而只要他一听到,自然可以想到,出了变故,自己怎还走得脱!
吕麟大急之际,手扬处,又是一指,向那大叫的人点去。
那人中了吕麟一指,跌倒在地,本来已受内伤,勉力叫了一下之后,哪里还经得起吕麟的第二下“金刚神指”之力!
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便是骨折筋裂而亡,吕麟见两人俱已了账,正待闪身向外掠了开去之际,突然看到一条人影,向自己疾驰而至。
那人来势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才一入眼,还在两里开外,可是转眼之间,却已然来到了眼前,吕麟怔了一怔,只见站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轻功超绝卓越的黄心直!
吕麟一见自己的行踪,已然被黄心直发现,心中更是一凉。
他明知自己的武功,虽然还在黄心直之上,但是黄心直的轻功,自己却又望尘莫及既然被他发现,也就难以脱身!
吕麟心中一凉之后,正待立即出招,先伤了他再说,忽听得黄心直低声道:“吕公子,原来是你,你怎么还不逃!”
吕麟一呆,陡地想起,黄心直虽然是六指琴魔的儿子,但是他心地却极好,和六指琴魔大不相同,一听他话,心想难道自己命不该绝,还有一线生机﹖抬眼向黄心直望去,只见他满面惶急之色,道:“快!快!你快藏了起来,我父亲就要赶到来的了!”
吕麟见他一张丑脸之上,神色诚恳之极,心知他确是不愿意自己伤在六指琴魔之下,忙道:“黄兄弟,你相救之德,我铭感五中!”
黄心直道:“你快逃吧,迟则不及了!”
吕麟也不再耽搁,身形晃动,驰出了三五丈。可是,尚未及等他转过那个山峰,向后一看时,只见黄心直手向前连指,同时听得六指琴魔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什么事!”
吕麟心知六指琴魔,将要赶到,自己若是要转过山峰去避他,已然不及,向黄心直所指处一看,乃是一大丛高几及人的野草,吕麟连忙钻了进去,将身隐起,他刚一隐起身,已然看到六指琴魔,赶了过来。
六指琴魔一赶到,一眠望见引自己来此的两个黑道中人,已然身死,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敌人何在!”
黄心直道:“我……我赶到之际,人已然……赴水逃走了!”
吕麟在草丛之中,听得黄心直如此说法,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见六指琴魔身形立展,一直掠到了湖边,来回驰骋了片刻,又回了转来,满面怒容,恨声不绝,道:“好贼子,看你能否逃得出我的手掌!”
黄心直忙道:“爹,人已不在了,我们快离开此处吧!”
六指琴魔瞪了他一眼,道:“你那么心急作甚!”黄心直不敢言语,只见六指琴魔就在当地,来回踱步,看来他一时半时,绝无离去之意。
吕麟躲在草丛之中,心中不禁大是着急,暗忖自己藏身草丛之中,总不是长久之计,六指琴魔若是还要搜寻时,却是非被他发现不可丁,
他心中只盼六指琴魔,快快离去,可是六指琴魔却又在一块石上,坐了下来,道:“心直,如今武林之中,畏我本领,供我驱役之人虽多,但我们父子两人,却是相依为命,你以后务必听我的话,切不可再惹我发怒!”
黄心直扑了过去,道:“爹,我……自然会听你话的!”
六指琴魔又道:“还有一个来月,中条山麓的至尊之宫,便可以落成了,这武林至尊的称号,千百年来,从来也没有人敢如此自称过,但是你我两人,却可终生享此称号!”
黄心直木然地点了点头。
六指琴魔又道:“从今日起,如果你再不肯勤练八龙天音的话,则为父的一番心血,尽皆白费了!”
黄心直低下头去,道:“那我一定勤功练习就是了。”
六指琴魔面现喜色,拍了拍黄心直的肩头,站了起来。
看他的情形,像是立即就要离去,吕麟心中正在暗中庆欣,突然间,只听得草丛之中,“悉索”一阵响,那一阵声响,极是轻微,吕麟虽然料到六指琴魔未必听得到,但是因为那一阵声响,就在他匿身的那草丛之中发出,是以他心中也不免一怔,循声看去,只见草丛之中,蜿蜓游出了一条蛇来,这时侯,吕麟的心中,不禁焦急到了极点丁本来,要对付一条蛇,以吕麟的功力而论,绝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其时,六指琴魔还在近侧,只要他一有动作,便立被发现!吕麟只得一动不动,只是圆睁虎目,望定了那条毒蛇。只见那条毒蛇的来势,虽然并不怎么快疾,可是那丛野草,能有多大﹖转眼之间,已然来到了他的眼前,那蛇全身,皆作死灰色,尚未来到眼前,已觉得腥臭难闻。
一来到了吕麟的面前,更是蛇信吞吐不定,昂起头来,停了一停,便突然窜起,向吕麟的面门咬来!吕麟心知那蛇,生得如此丑恶,必然含有奇毒,连忙手一举,食中双指,用力一挟,已紧紧挟住了那毒蛇的七寸。
吕麟的办法,本来不错,因为毒蛇,一被扣住了七寸之后,便难以挣扎。
可是这一条毒蛇,却是蛇中的异品,七寸一被扣住,蛇头左右乱晃,挣扎不脱,蛇尾却“刷”地挥了过来,正挥在吕麟的肩头之上!
第八章 胆色过人 小侠闯魔窟
吕麟这才看清,敢情那条毒蛇的身上,一身灰鳞,尽皆可以开合。
而蛇鳞的形状,又像是尖刺一样,一被蛇尾挥中了肩头,倒有小半条蛇身,紧紧地搭在肩上,蛇身上千百枚尖刺也似的蛇鳞,一齐刺入体内,只觉得灼痛之感,入心入肺,实是令人难以忍受,吕麟在陡然之间,遇到了这样难忍的痛楚,实在忍不住想大声呻吟。可是他抬头一看间,只见六指琴魔和黄心直两人,刚转过身向外走去。如果此际出声,更是功亏一篑,因此,他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出,全身痛得发颤,连运本身真力,极力抵御,皆不能与这种奇痛相抗,片刻之间,已然冷汗直冒!好不容易,等到六指琴魔,已转过了山峰,吕麟才低低地哼出声来,左手捏住了蛇尾用力将那条毒蛇,拉了开来,双臂一振,一用力间,那条毒蛇,已然流了一地腥血,断成了两截。
而断蛇的蛇身,仍然在跳跃不已,吕麟唯恐再被它沾上,忍着奇痛,向外跨出了几步,看肩头上时,不知有多少小孔,全在冒着黑血。而半边身子,也已在渐渐发麻!
吕麟心知其毒无伦,便连忙点了自己心口的要穴,不令毒气攻心。然后,才取出雪魂珠来,按在那些小孔之上。
以雪魂珠吸毒,吕麟也曾见过,只要将雪魂珠一按在伤口之上,毒便被吸出,而雪魂珠上,也会出现一点黑斑,片刻之间,便自消灭。
可是这一次,吕麟一将雪魂珠,按到了那些蛇鳞刺出的小孔之上,立时之间,雪魂珠竟然陡地变了颜色!本来是银辉流转,竟变成了暗灰色!
吕麟吃了一惊,再看肩上的伤口时,雪魂珠那一按间,只不过吸去了两寸方圆之内的毒汁,那两寸方圆之内的伤口,已然渗出红血来。
可是,那毒蛇的半条身子,全都搭在吕麟的肩头上,肩上伤口,足有两尺来长,就算雪魂珠能将毒化尽的话,也要连吸十次!可知那条毒蛇之毒,实在是难以想象,若无雪魂珠,定然性命难保!吕麟忍着攻心奇痛,看那雪魂珠时,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恢复了原来的光彩。
在那小半个时辰中,吕麟肩头上的伤口,奇痛攻心,使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正当他要第二次将雪魂珠按了上去之际,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了丘君素一阵冷冷的声音,道:“小子,你这样下去,性命难保了!”
吕麟连忙回头看时,只见丘君素正从一个山洞之中,伏身窜了出来,胁下挟着端木红,果然已被她点了穴道。
吕麟也觉得雪魂珠吸毒,固然灵效,但是这样下去,最少也要四个时辰,才能够将毒吸尽,若是四个时辰之中,毒发的话,自己一样难以幸免!
因此他一听丘君素话中有因,忙问道:“前辈有何指教﹖”
丘君素向那死蛇一指,道:“这蛇乃是毒蛇之中的异品,毒性之烈,实是无出其右,你除非舍了雪魂珠不要,方能保命。”
吕麟吃了一惊,道:“舍了雪魂珠不要,如何将毒吸出!”
丘君素冷冷地道:“雪魂珠虽是旷古至宝,但是你中毒如此之深,只有一口气,将所有的毒液,全附在雪魂珠上,方能保得无事,但如此一来,雪魂珠也变得漆也似黑,除再令之回到雪窟之中,过上百来年,或则还能回复原来的功用!”
吕麟听了,不禁发了半晌呆。这一颗雪魂珠,乃是玉面神君东方白,费了二十年心血,方始得到的!就只是这一点,已然令得吕麟不舍得那雪魂珠就此变为废物。
再加上,这颗雪魂珠中,还包含了谭月华和东方白之间,婚变的惨痛故事,这对吕麟来说,更是显得重要无比!
因此,他一时之间,竟委决不下,是否应该照丘君素的办法去做。
只听得丘君素冷冷地道:“小娃子,因为你报信,说六指琴魔将到,是以我才指点你一条生路,我向不受人恩惠,已然足以报答,听不听却在你了,你毒去之后,若是再敢接近红儿,我也绝不会饶你!”
她话一说完,身形展动,便向前疾驰而出,绕过了山峰,便自不见。
吕麟在丘君素讲话之际,看了端木红几眼,只见她虽然不能行动,不能言语,但是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真情,却比海还深!
吕麟此际,不禁深悔当日在墓穴之中,不应该讲出那些话来。
如今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自然只有依丘君素所言,不再接近她便了。
他知道对他自己来说,接近或不接近端木红,根本是无关紧要之事,但是端木红肯不肯听丘君素的话,却大成疑问,这场情孽,更不知如何,方得了结!
吕麟长叹了一声,便将雪魂珠按在肩头的创口之上,来回滚了两遍,片刻之间,肩上所有的伤口,全都渗出了红色的鲜血。而那股难以忍受的灼痛之感,也已然在片刻之间消去,看那颗雪魂珠时,却已变得漆也似黑,一点光芒也没有了。
吕麟心知至宝已失攻效,心中好生可惜,扯下下一幅衣襟,仍然将雪魂珠包了起来,揣入怀中,来到了沙滩上看时,湖波浩淼,既不见六指琴魔等人,也不见丘君素师徒。
吕麟在湖洲上,砍下了几棵树,扎在一起,飞身而上,再以另一段树木作桨,向岸上划去,没有多久,便已上了岸。他心想,自己这次上岸,目的在于寻找谭月华,不如再回到那个小村子中,去向那老渔翁,打听谭月华的去向。
主意打定,便向前走去,才走出了十来丈,便听得湖边芦苇丛中,有人低声叫道:“吕公子!吕公子!”吕麟连忙回头看时,只见一人从芦苇丛中,探出头来,容貌其丑无比,却正是黄心直!
吕麟一见是黄心直,心中暗暗吃惊,黄心直却摇了摇手,道:“吕公子,你莫怕,我父亲不在近前,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吕麟一想,刚才如果不是他来解了围,自己和丘君素师徒两人,焉有幸理﹖可知他的心地,实在极好,绝不会加害自己的。
吕麟略一犹豫,便走了过去,道:“你如今已是武林至尊之子了,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的!”
黄心直面上现出痛苦之色,道:“吕公子,你……何苦这样说我﹖”吕麟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黄心直心地忠厚,一定会感到十分难过。
当下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黄兄弟,你不要怪我!”
黄心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正派中人,莫不将我父子两人,恨之切骨,可是谁又知道我心中的痛苦!”
吕麟握住了他的手,道:“黄兄弟,你当真难得,你处境之为难,我至少是知道的。”
黄心直长叹了一声,抬起头来,望着天上缓缓飘浮的白云,道:“除你而外,还有谭姑娘,她也一定知道我的心意的。”
吕麟听得黄心直提起谭月华来,心中也不禁为之黯然。
两人半晌无语,黄心直又道:“吕公子,我心中实在非常爱我的父亲,但我却又憎恨他的行为,吕公子,我……实在非常为难!”
吕麟听了,心中一动,暗忖难得黄心直和六指琴魔分了开来,如果自己趁机,向他索取火弦弓的话,不知他肯不肯﹖他想了一想,便道:“黄兄弟,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用用。”
黄心直道:“吕公子,你要借什么,只管说。”
吕麟道:“你那张火弦弓,不知道是否能借我一用﹖”黄心直一听,面色陡地一变,身形疾飘,一缕烟也似,纵出了五六尺去。
吕麟定睛望着他,只见他双手连摇,道:“这却不能!”
吕麟问道:“为什么!”
黄心直道:“那火弦弓,可能置我父亲于死地,我……怎能将它借给别人!”
吕麟沉声道:“黄兄弟,你父亲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你还护着他么﹖”
黄心直叹了一口气,道:“吕公子,不论怎样,他总是我的父亲!”
吕麟心知黄心直人虽正直,但是却十分懦弱,再加上他幼失怙恃,父子重逢之后,要他做任何伤害六指琴魔的事,只怕绝无可能!心中暗叹一声,道:“多谢你刚才相救之德,咱们再见了。” .
黄心直忙道:“吕公子,我还有话未曾向你说哩!”
吕麟停了下来,道:“什么话﹖”
黄心直面上,忽然一红,道:“不知道吕公子可知,谭月华,谭姑娘,如今在何处!”
吕麟看了他的情形,心中不禁大是奇怪,暗忖他提起谭月华来,神情何以这等扭捏﹖当下他答道:“我不知道。”
黄心直忙道:“吕公子,你放心,我知道了谭姑娘的行踪,也绝不会令我父亲知道的,你就告诉我吧!”
吕麟摇了摇头,道:“我确是不知,连我也正在找她,怎能告诉你!”
黄心直的面上,现出了极度的惘然之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吕公子,我爹的恶行,我无法阻止他,但是这一年来,我自问梁良心,也已救出了不少人,像谭公子;韩姑娘,给我爹在三峡附近遇到,便是我在紧急关头,不令爹下手太重,他们两人,才不致立时身亡的,你若是见到了谭姑娘,请代我告诉她,我……一直没有做过坏事!”
吕麟点点道:“好,只要我能够见到她,我一定说给她听。”
黄心直又叹了几声,道:“吕公子,你最好匿身到夜晚,再离开此处,以免与我父亲相遇!”话一讲完,便自离去。
他轻功何等之好,身法之快,更是难以形容,一晃眼间,便自不见!
吕麟心知黄心直的忠告,必有理由,虽然急于寻谭月华,但也不敢贸然行动,一直等到天色微黑,才寻找那小村子,找到了那老老渔翁,问明了谭月华的去向,追寻而去,可是一连几天,一点信息也没有。
吕麟想起在唐古拉山,魔宫之中,谭月华和自己相遇,又立即离去的情形,心中不禁黯然神伤,可是,他想起自己离开了唐古拉山之后,谭月华可能是一直暗随在自己的身后,难道是为了她对东方白的情意,已然稍减,而对自己生出了一丝爱念之故!
想到此处,他又不禁一阵高兴。
一连一个月,他都是那样,神思恍惚,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谭月华,当然一无结果。尚幸也未曾再与六指琴魔相遇。
那一天,他行至山东境内,算算日子,离七月十五盂兰节,只有半个来月光阴,此去山西中条山,刚好要十来天的路程,反正在江湖上,独自游荡,一个亲人也遇不到,何不冒险到中条山麓去走一遭,以观动静﹖主意打定,便折而向西。
当晚,在一家小客店中,向一个乞丐,换了一套褴褛已极的衣衫,又买了一些颜料,将面上搽得污秽不堪,带着一条竹棒,在颔下贴了一团胡子,照着镜子看了看,十足是一个乞丐,只怕连师傅在自己的面前,也认不出来!
他装扮停当,连夜起程,向中条山而去,七八日后,只见路上,络绎不绝,全是一些黑道上人,向中条山而去。
吕麟心知师傅,七煞神君夫妇等人,年余来踪迹不知,一定是全在潜心练什么极其厉害的武功,这次中条山盛会,他们一定不肯放过的。因此,吕麟在一路上,留心观看,看是不是有人像是自己人。
但是一路行来,并无发现,那一天,离了官道,只见一条又宽又直的新路,直通中条山麓,那条路,全是用一整块一整块的大石,铺出来的。
吕麟随着众人,向这条路走去,走不多久,只见众人围成了一堆,停住了不动。
吕麟心中奇怪,从人丛中挤了过去看时,只见前面路上,设着一个闸口,闸口之旁,有四个罗帽直身,家丁打扮的人守着。
那四个人,虽然作家丁打扮,但是双眼有神,个个气度非凡,一望而知是内外功兼修的高手,每一个人经过闸口,必须自通姓名。
吕麟在一旁,听了十来人自报名头,尽皆都是邪派中的人物,乃至于黑道上的下三滥。吕麟慢慢地来到了闸口的附近,不等那四人发问,便自高声道:“南昌恶丐,金疯子前来祝贺!”
吕麟报出了这样的一个名头,倒也不是杜撰的,因为他自小在南昌长大,南昌有一个恶丐,叫着金疯子,武功甚高,行为狠辣,他也见过几次,是以百忙中,便报出了这样一个名头来。
那四人目光灼灼,向他打量了一会,正待一挥手,令他进闸口时,忽然听得自人丛中有人,“咦”地一声,吕麟回头看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离开南昌,虽已多年,但是恶丐金疯子,他却认得出来。如今,发出那“咦”的一声之人,一身污秽,不是别人,正是金疯子!
只见他分开众人,向前挤了过来,分明是他也听得了吕麟所报的名头,是以前来质问,吕麟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只等金疯子一到,便立即出手,将他打死,再作道理。
此际,那守闸口的四个高手,也已然觉出情形有异,向吕麟道:“金疯子,那位朋友作什么﹖”
吕麟蓄定了力道道:“我不知道!”
眼看真的南昌恶丐金疯子,将要来到近前,突然之间,怪叫一声,便自仰天倒了下去,口中鲜血狂喷,连第二下叫声,都未曾叫出,便已然死于非命!
这一下变化,不但出乎聚在闸口的众人意料之外,连吕麟也是莫名其妙!
那守在闸口的四人,立时有两个飞身而起,身法快绝,来到了金疯子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一看,只见他额角之上,嵌了一枚小石子。
那小石子只不过小手指甲那么大小,但是嵌入他额角之上的“神庭穴”中,足有半寸来深。那“神庭穴”隶属督脉,乃是极要紧的穴道,被那枚小石子,以如此大力的打中,督脉一断,自然立时死去。
可是奇怪的是,那么多人在,竟没有一人知道小石子是从何而来的!
那两人“哼”地一声,顺手一挥,将金疯子的尸身,挥了出去,回转头来,望了吕麟一眼,吕麟心知那一定是自己人在出手帮住自己,心中一喜,为了免至露出破绽,大叫道:“什么人敢在此处撒野﹖还我师弟的命来,方肯干休!”
那两人本来像是有什么话要问吕麟的,一听得吕麟如此说法,便改口道:“原来适才,中了暗算的,竟是你师弟么﹖”
吕麟点头道:“不错。”
那两人道:“阁下放心,暗箭伤人的小贼,岂能逃脱!”
吕麟趁机收篷,道:“如此则有托四位,代寻凶手了!”
一面说,一面便大踏步地,走进了闸口,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心忖若不是有人出手,突然将金疯子杀死的话,又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来!
看那枚小石子,来时无声无息,了无迹像可寻,劲力又如此雄浑,不是武功已臻绝顶之人,自然万难臻此,可知暗中解了自己大围的,大约不是师傅,便是七煞神君谭升!
因此,他过了闸口之后,便缓缓而行,左右打量,只盼闸口处有人追上来向自己招呼。
可是走出了七八里,却并没有什么人来和他说话,吕麟只得心中暗自纳闷。
没有多久,已然来到了一个峡谷口上,也一样有人盘问姓名。
吕麟一样以“南昌恶丐金疯子”的名义,混了进去,通过了长长的一道峡谷,抬起头来看时,吕麟不禁“啊”地一声惊叹。
那地方,乃是一块旷地,本是出入中条山的必经之地,过了那块空地,就是起伏绵延,东接太行,西接华山的群峦高峰。而如今,在那块空地之上,已然多了一幢极其雄伟的宫殿!
那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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