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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续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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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月华几乎已要脱口答应一个“是”字!
但紧接着,却又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老妇人的声音又道:“自己寻死,乃是最没有出息的事!”
那少女又道:“师傅,他……根本不爱我,我……不死,活在世上,有什么趣味!”
此际,因为山中,静到了极点,所以两人的交谈之声,雄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却还隐约可辨,只不过讲话的是什么人,一时间,谭月华却还听不出来。
谭月华只听得出那少女在讲到“他根本不爱我”之际,隐隐有啜泣之声,传了过来!
谭月华心中暗叹了一声,心道:“原来天下苦命人,不止我一个!”
她一面想,一面便悄悄地踱出了山洞,循声走了过去。
只听得那妇人又道:“他不爱你,你就该死了这条心!本来,你的行为,已然犯了本门的大戒,但我也不来怪你,只求你从此要心如止水,但求除了六指琴魔,则光大门户的重责,仍放在你的身上。”
谭月华此际,走出山洞,不过丈许。
她一听得那老妇人如此说法,心中便自一震,暗自“啊”地一声,似想起地道:“原来是她们!”
她已然从那老妇人口气之中,听出那对答的两人,正是飞燕门掌门,青燕丘君素和端木红!自然,谭月华也知道端木红为何伤心了,因为吕麟爱的,仍是自己,而不是她!
谭月华一知道了交谈着的两人是谁,便不再向前走去。
她只是倚着一块山石而立。
只听得端木红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师傅,只怕我……不能了!”
端木红的话才一说完,便听得丘君素冷冷地斥道:“胡说!”
端木红抽咽道:“他……根本……便……不爱我……”
丘君素厉声叱责道:“他不爱你,你还是你,为了情场挫折,便不想再活下去,这是何等卑劣不智的行径?飞燕门中只收女弟子,而且从不准许女弟子与人论及婚嫁,便是飞燕门创派祖师,早年也曾在情场失意,要是她也心灰气丧,如何还有飞燕门?”
丘君素这一番话,字字传入谭月华的耳中,令得谭月华陡地一醒!
她心中暗道:“是啊!一个人活在世上,有多少事要做?”
如果因为情关勘踏不破,便生厌世之念,莫非人生便只为一个情字吗?
她正呆呆地想着,又听得青燕丘君素沉声道:“如果你真想不通,一定要求一死,又何必自尽?”
只听得端木红以极其迷茫的声音问道:“那又应该怎么?”
丘君素“嘿嘿”两声冷笑,道:“这些日子来,我带着你到处躲避,无非是因为飞燕门只剩下我们两人,不能再死一个,然而,你却仍是执迷不醒,一定不想再做人,我也防不胜防,只当少你一个徒弟……”
她讲到此处,语音之中,凄怆悲愤,显得心情沈痛之极。
只听得端木红道:“师傅,是我不好,但……我也是没有法子?”
谭月华心知端木红在听到了自己和吕麟的一番话之后,一定曾经多次自寻死路,所以丘君素才有“防不胜防”之言。
丘君素道:“事已至此,何必自悔?你如一定要死,也要死得其所!”
端木红凄怆地问道:“师傅!如何才是死得其所?”
丘君素道:“我已看透你死志已决,左右是一死,何不与六指琴魔,去拚上一拚,若是拚不过,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谭月华听到此处,心中不禁暗叫道:“是啊,左右还不过是一死……”
只听得端木红道:“师傅,我决定照你的话……去做……”
听到此处,又听得端木红哽咽不已。
谭月华连忙循声,向前走出了七八丈。
只见星月微光之下,杬丈开外,丘君素和端木红师徒两人,正紧紧地拥在一起,两人面上,均是泪水纵横,不能自己。
好一会,才听得丘君素叹了一口气,道:“红儿,红儿,你自幼无父无母,我与你名虽师徒,实情胜母女,你要去死了,难道就丝毫未曾为我想上一想,会怎样难过吗?”
谭月华以前,只当丘君素是一个极其严厉,铁面无情之人。
可是她如今,一听得丘君素的那几句话,心中也不禁恻然!
只听得端木红道:“师傅,我早……已经……想过!”
丘君素道:“红儿,我也早知你不是如此绝情之人,你既已想过,仍然非死不可,我自然也不再来劝你了,你自己去吧!”
青燕丘君素话一讲完,便掉转身去,向外闪出丈许。
端木红泪如雨下,向前踏出一步,叫道:“师傅!”
丘君素立定身形,但是却并不转过头来,道:“除非你打消死意,否则还叫我作甚?莫非还嫌我不够伤心吗?”
端木红呆了半晌,双腿一曲,向着丘君素,便跪了下来。
只见她向着丘君素的背后,叩了杬个头,道:“师傅,我一知道他并不爱我,我便了无生机,我明知此举,有负你十数年养育之恩,但是我实在忍受不了再活下去的痛苦了!”
丘君素长叹一声,道:“红儿,我并不怪你,只盼你死后,不再有痛苦,这样我就高兴了!”她说话之际,仍然不转过身来。
话一讲完,又听得她一声长叹,双目垂泪,向外疾闪而出!端木红仍然跪在地上。直到丘君素的背影,望不见了,她才缓缓地站了起来。谭月华心中暗忖,端木红当真不愧是一个多情已极的女子。
她的遭遇,和自己虽略有不同,但是却同是苦命人!
照这样的情形看来,她分明是要和六指琴魔,去拚上一拚了!
和六指琴魔去硬拚,甚至于不是什么1凶多吉少!而是必无幸理之事!
谭月华想到此处,心中又忽然想起,丘君素所说的话,确是不错,自寻死路,当然是再也愚蠢不过的事,反正是一死,除死无难事,何如和敌人去拚上一拚,尽管明知不敌,也是好的!
谭月华一想及此,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向外,走了出去。
她走出了四五步,便低声叫道:“端木姑娘,端木姑娘!”
她一开口,端木红便倏地转过身来。
两人对望了好一会,端木红才冷冷地道:“你来作什么?”
谭月华只觉得一阵心酸,珠泪纷垂,道:“端木姑娘,我们同是苦命人,你何必这样对我?”
端木红道:“你有人爱你,什么苦命?”
谭月华歉道:“端木姑娘,我比你命更苦!你只要你所爱的人,回心转意,便可以有极其美满的结果,但是我……我却……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合,不是比你……更苦么?”
端木红呆了半晌,道:“你说得不错,你见我有什么事?”
谭月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道:“如今我们两人,都感到活着一点乐趣也没有,不如去死,一了百了来得好些,是也不是?”
端木红默然点了点头。
谭月华道:“刚才,我已听得你们师徒两人的对话,端木 子,咱们不如一起到至尊宫去,要死也一齐死!”
端木红凄然一笑,道:“好哇!”
谭月华也反常地笑了一笑,道:“端木妹子,若是我们,能将六指琴魔除去,当然是死而无憾,但这当然是不可能之事,就算不能,我们反正是要求大解脱的人了,还在乎什么,你说是不?”
端木红道:“当然是,谭姐姐,你放心,我自己已然寻了七八次死,连师傅也对我灰了心,除非……唉,我死志实是不能改了!”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吕公子可知你内心如此悲怆?”
端木红点了点头,道:“他知道的,我第一次寻短见,便是他救我的。”
谭月华道:“当时他怎么说?”
端木红“哈哈”一笑,道:“他说没有法子,他根本不爱我!”
讲到此处,她顿了一顿,又异样地笑了一阵,道:“谭姐姐,我说你是个大傻瓜,他如此爱你,你何必一定不肯接受他的爱情?”
谭月毕长叹一声,道:“端木姑娘,若是如今,又有一个多情公子,表示爱你,你心目中已然有了爱人,能否爱他!”
端木红道:“自然不能。”
谭月华道:“这就是了,我也不能,我爱的另有其人……”
两人一齐长叹了一声,并肩向外走去。一路之上,她们两人,也不再交谈。天明时分,两人已然出了山。她们两人,才一出山,来到了官道之上,便见远处,尘头大起。她们连忙隐身在路侧,只见杬四十骑,尽是武林高手,向前飞驰而出。那些人,谭月华和端木红认出,皆是至尊宫中的人物。只不过她们不知那些人,是六指琴魔派出去追寻火弦弓和黄心直的。
她们等那些人驰过,才又向至尊宫而去,第二天早上,已然来到了中条山附近。
谭月华道:“端木 子,我们虽然冒着必死之心而来,但是也不必硬闯进去送死,你说可是?”端木红点了点头。
谭月华道:“我们不妨,等到夜晚,再到至尊宫去。”
端木红道:“其实也是一样,多等一天,多受一天痛苦。”
谭月华看出端木红的伤心程度,实是较自己,尤有过之!
可是,她却从未曾听得端木红,有一言半语,埋怨吕麟的!
当下,两人在山中,休息了一天,到夜色渐暗时,便向至尊宫驰出。
没有多久,便已然来到了那个闸口附近。
只见闸口之旁,有两个中年汉子守着。两人连忙身形放慢,悄悄地向前掩去。
两人借着野草掩遮,已然来到离那闸口,两丈开外之处。可是那守在闸口的两个大汉,却还是了无所觉。
端木红和谭月华两人,心中不禁都觉得十分奇怪,因为这一道闸口,乃是通向至尊之宫的第一道关口,当然守闸的人,也是高手。可是,两人已然来得极近,何以那两人竟未曾觉察?
谭月华深恐对方已然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只是故作不知。
因此,她向端木红作了一个手势,便停了下来。只见两个大汉中的一个,打了一个呵欠道:“什么人还敢上至尊宫生事,我们守在这儿,也是白守!”
另一个道:“不错,不如坐下来的好。”
两人一面说,一面便坐了下来。
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趁他们讲话之际,又向前掩近了丈许。
这一来,离得那两个大汉更近了,谭月华看得十分情楚,那两人眼神散而不聚,分明是七八流的小毛贼,全然不堪一击。
谭月华本来还在攘疑,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除非两人的武功,深湛已极,已然到了不露皮相的程度,可是听他们的谈话,却又是些拦路打闷棍等的下杬滥毛贼行径。
两人伏了好一会,端木红低声道:“谭姐姐,这两人是什么路数?”
谭月华低声道:“我也正在奇怪,说他们是高手,实在不像,但是六指琴魔手下,高手如云,实无理由派出这样的两个人,在此现世!”
端木红道:“我们老是不现身,也不是办法,待我先现身出去看看!”
谭月华道:“好,我为你掠阵。”
端木红身形一长,便已从草丛中站了起来,那两个大汉,竟仍然未觉!
端木红向前走出了两步,“喂”地一声,道:“你们两人是谁!”
那两人才慌忙跃起,其中一个,因为动作太急了些,几乎跌倒,狼狈之极,端木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至尊宫中的高手,都上哪里去了?莫非合该自己,此行有成吗?
那两人站定之后,上上下下,向端木红打量了几眼,才挺胸凸肚装模做样地,喝道:“来者何人?”
端木红又向前走了几步,道:“我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那两人拍了拍胸口,道:“我叫毛荣,他叫周虎。”
端木红一笑,道:“你们在至尊宫中,位居何职,是殿主还是座主!”
周虎吃了一惊,道:“殿主座主,哪有我们的份!”此际,端木红已然可以肯定,那两个人,只不过是小毛贼而已!
她连忙身形展动,向两人直欺了过去,两人大惊欲避时,端木红手起处,已然向毛荣疾抓而出!那毛荣一避未曾避开,已然被端木红紧紧地抓住了胸口,端木红一抖手,将毛荣直提了起来,一个转身,将毛荣向周虎撞了过去!
只听得两人,闷哼了半声,头和头已然相碰,“砰”地一声响,两人的天灵盖,尽皆陷了下去,七孔流血,死于非命!
谭月华此际,也忙走了出来。
端木红道:“谭姐姐,这两人死了吗?”
谭月华向两人一看,道:“自然死了?”
端木红奇道:“难道至尊宫中,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谭月华心中也是奇怪,道:“我们且先闯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各自飞起一脚,将毛荣和周虎两人的尸体, 入了草丛之中,便向前走去,一路之上,竟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两人开始,还掩藏身形,后来,索性大模大样地向前走去。
不一会,巍峨壮丽的“武林至尊”之宫,已现在两人的眼前。
只见宫门口,冷清清地,一个人也没有,大门也紧紧地闭着。
谭月华呆了一呆,道:“莫非六指琴魔,还未曾回来吗?”
第二十章 光团救险 暗器杀凶徒
端木红已听得谭月华约略讲起过她在莲花峰上,和六指琴魔相遇一事,道:“就算六指琴魔未曾回来,也不应该人声全无啊!”
谭月华道:“没有人更好,我们毁了他的巢穴,也好稍煞他的威风?”
两人商议了一阵,索性由石阶走到了门前,伸手推了推,宫门紧锁,两人后退了丈余足尖点处,身形已疾拔而起己跃过了围墙,落人宫内,只见所有房屋,都门窗紧闭,实是不像有人。两人循着路,一直向前走去,兜了一个圈子,一个人也未曾发现,又来到了大殿之上,大殿之上,因为门窗紧闭,是以显得十分黑暗,两人刚想先从大殿开始,将至尊宫打一个稀烂,然后再放一把火,将整座至尊宫烧成平地。
可是还未曾动手,便听得那石台之上,一人冷冷地道:“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哇!”
端木红和谭月华两人,一齐吃了一惊,退后丈许,仰头向上看去。
只见在石台之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那两人,尽皆形如鬼怪丑陋之极,谭月华一见,便自认出,那两人正是当年自己奉了东方白之命,前往鬼宫去救吕麟时,曾在鬼宫与之见过一面的毛太婆和鬼面太岁刘独两人,这两人独来独往,武功诡异,也是邪派之中,颇是厉害的人物!
谭月华和端木红两人,进了至尊之宫后,一个人也未曾遇到,心中虽然奇怪,但是却一心以为六指琴魔,未曾回来。因此,她们胆子甚大,绝未作遇到敌人打算。如今,毛太婆和刘独两人,陡然出现,两人却又不由自主,吓了一跳,以为那是六指琴魔做下的圈套,令她们入彀的。
因此,两人连忙又后退了丈许,四面一看,都又不见有人。
只听得毛太婆又阴恻恻地一声冷笑,道:“难得你们还肯前来送死!”
只见她一面说,一面钢拐一点,“叮”地一声,整个人,已然从石台之上,飞掠而下,在将要着地之际,钢拐先到,“叭”地一声,拐尖直插入地上,半尺有余,身形已然稳定!
同时,只见鬼面太岁刘独,突然伸手,在一面皮鼓之上,敲了起来。
鼓声“砰砰”,像是撞向人的胸口一样,传出了老远。
刘独并没有敲了多少下,便自停止,身形飘动间,也已从石台之上,跃了下来,和毛太婆并肩而立。这一来,毛太婆和刘独两人,离得端木红、谭月华只有七八尺的距离。
谭月华曾在鬼宫之中,和两人会过一次,倒还不觉得怎地。
端木红则是第一次和两人相会,定睛看去,只见毛太婆披着一头乱麻也似,灰白相间的头发,一张马面,灰渗渗地,毫无生气,倒吊眉,杬角眼,项间挂着一串纸钱,耳上挂着两枚用人顶骨磨成的耳环,一身褐麻短衣,神情之丑恶,实在是见所未见!而那个鬼面太岁刘独,更是令人寒心二只见他半边面上,像是曾被乱刀所砍一样,竟是一团血肉模糊!这两人,本来在滇南澜沧江一带走动,武功极是邪门。而且,两人便毒的本领,也另有一套,与众不同,刘独半边面,其所以终年溃澜,便是他使用毒物太多,受了毒气熏袭之故。
他们两人,早年曾想来中原生事,但是却被点苍派逐回老巢。后来,又由鬼圣盛灵,将他们两人,悄悄地请到鬼宫之中。等到鬼圣盛灵死后,群丑无首,便由他们两人,霸了鬼宫为主,最近,两人才投在六指琴魔坐下。此际,至尊宫中,所有高手,全都被六指琴魔派出去追逐火弦弓和寻找黄心直。
整座至尊宫中,只有他们两人防守!
但这两人,却也绝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物!
端木红一见两人,七分似鬼,杬分似人,心中不禁一阵恶心,忙转过头去,低声道:“谭姐姐,这两人是谁!”
谭月华忙道:“快取兵刃,这两人极善用毒,不是好东西!”
端木红早知激斗难免,不等谭月华提醒,早已将闪电神梭的暗扣握住,谭月华话才一出口,端木红手挥处,“锵锵”之声不绝,闪电神梭已然应手而出!
毛太婆“桀”地一声冷笑,道:“兵刃不错啊,送礼来了吗?”
端木红勃然大怒,踏前进身,便要动手,但却被谭月华伸手拦住。
谭月华道:“六指琴魔,可在至尊宫吗?”
刘独沙声道:“自然在。”
谭月华向端木红使了一个眼色,道:“我们有事要见他,快去通报!”
鬼面太岁刘独“哈哈”大笑,更显得他形容丑恶之极!
只听得他道:“武林至尊,岂是你们能以轻易见得的吗?”
谭月华沈住了气,道:“然则要如何方能见到他?”
刘独道:“将兵刃放下,一步一拜,拜到他所在之处,或可蒙他接见!”
端木红在一旁,实在忍受不住,冷笑一声,道:“你们来见他之际,想必也是像乌龟也似,从老远就爬起。爬进来的了!”
毛太婆凶光闪闪的眼睛,向端木红望了过来,陡然之际,只听得她发出了一阵难听之极的长啸声,也未见到她有若何动作,身子陡地,向前滑了过来!只见她老长的指甲上,青光闪闪,一望而知,染有剧毒!毛太婆那一抓,抓的乃是端木红的左臂!端木红左臂,已然齐肩断去,有人攻向她左面,她却是不易抵挡,可知毛太婆为人阴险之处。端木红和谭月华两人之来,早已是豁出了性命不要的,她们在才一发现有敌人时,心中虽不免吃惊。但是片刻之间,她们心中,便已然了无所惧。当下端木红一见毛太婆五指如钩,抓了过来,非但不退,反倒向前,迎出了一步,而就在一步踏出之际,闪电神梭,幻成一道银虹,一招“电光霍霍”,已然反攻而出。
那一沼“电光霍霍”,招数何等精妙,端木红虽然未曾去避开毛太婆的那一抓,但是一招使出,便将毛太婆一抓封住!毛太婆早已看出,对方手中的兵刃,乃是罕见的武林奇珍。因此,她一上来便攻向端木红,便是唯恐为刘独拣了便宜之故。如今,她一见端木红来势,如此凌厉,倒也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她身子,倏地向后退出,左手重达七十杬斤的钢拐,已然挟起一股劲风,在电光石火之间,!石破天惊”,“山崩海裂”,使出了两招。那两招所卷起的劲风,极为阴柔,排山倒海也似,向端木红涌了过去,而且,还有着一股回旋之力,令得端木红的身子,滴溜溜地转了两转!
毛太婆向端木红抓出,端木红将毛太婆攻势封住,直到毛太婆再出招,其间只不过是电光石火,一剎那间的事情。谭月华在一边,见端木缸身不由主,滴溜溜乱转,竟再无发招的余地,拐影如山,向她一齐压了下来,不由得吃了一惊。但是,不等她冲过去助端木红一臂之力,只觉得身后,荡起了一股劲风。谭月华心知是鬼面太岁刘独,身后袭到,也不转身,反手一抓,正是“玄武五拿”之中的一招,“青龙露爪”,反抓而出。同时,她腕间的铁链,也已荡起一股劲风,向刘烛当头砸了下来!她虽然身子未曾转过来,但是鉴风辨位,那一抓,施得恰到好处。刘独身形一矮,向旁避了开去。谭月华还想先向前跃出,解了端木红之围再说,但她尚未展动身形,便已然听得身后,传来了“嗤嗤”两声!谭月华连忙转过身来,只见两枚青光闪闪的铁莲子,正向自己双目,电射而至!谭月华“哼”地一声,左手一沈,手腕上的铁链,疾扬了起来,“铮铮”两声,已将两枚铁莲子,磕飞了开去!但是,就在她沈腕扬 ,将铁莲子砸飞之际,刘独已然欺身直上,双掌互击,“拍”地一声,再是一翻,向谭月华当胸推到!谭月华听出他双掌互击之间,所发的叮一声响,极是怪异。她立即向刘独双手看去,只见他手中,套着一副极是怪异的手套,像是什么兽皮所制,可是皮上,却全是长约半寸,尖锐已极的尖刺!
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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