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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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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很严肃,几乎没有半个人敢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
叶千瑰可怜巴巴地捂着红肿的脸,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自己的座位,安分守己地再也不敢去招惹阳夕舞这颗不定时的炸弹。
午休时间。
图书馆。
夏缨坐在桌子前,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蓝诺安静地坐在她旁边,手里的书甚至还没有打开。
“阳夕舞她,好像变了。”他轻轻地开口说道。
“恩。”夏缨赞同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呢,她变得这么冷漠,离他现在甚至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是叫他放弃吧,舞,不适合他。”
“她,是因为隐的离开,才变成这样的吗?”蓝诺看着她线条优美的侧脸,猜测着问道。
“或许吧,隐的离开,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可她倔强地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其实,如果她当初开口说一句挽留的话,就凭隐对她的重视,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留下来的。可是,她居然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让他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实,自己也是希望他留下的吧,只是,她的几千几万句话,也比不上她的一句话啊。
蓝诺看着她忽然伤感起来的眼神,不自觉地陷入了那片漫无边际的忧伤中。
窗外,阳光灿烂得让所有阴暗都无所遁形,只是,那片温暖的光明,却始终驱散不了,她心里的那片伤痛。
如果当初她可以自私一点,也许,隐就会留下来了。
可是,如果,永远只是如果。
随着记忆蒸发掉的爱情
湛蓝的天空,干净纯粹得就好像蓝水晶一般,没有半点瑕疵。
阳夕舞双手撑在窗台上,用手懒懒地托住下巴。
深紫色的发丝,安静而顺服地垂在胸前与身后。
她抬头看着窗外纯净的蓝色天空,琉璃般澄澈的眼瞳中,有淡淡的忧伤,在悄悄地酝酿。
隐离开后的第七天了。
她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怎么去笑。
却开始学会像个孩子一样,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天马行空地发呆。
她的世界依旧冰冷而孤单,阳光,似乎永远也闯不进她小小的空间。
下课的铃声及时地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一堂课又在她的心猿意马中浪费了。
阳夕舞从包包里拿出一瓶水,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把水瓶凑到唇边。
悠闲的女生们聚在一块,八卦起来。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5月5号啊,什么日子啊?”
阳夕舞慢慢地把水倒进嘴里,清凉湿润的感觉在嘴里蔓延开来。
“真是笨蛋,今天是莫寒的生日啊!”
阳夕舞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子成抛物线状,华丽地喷了出来。
莫寒?!
为什么她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
“对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只是,可惜啊,他都已经死掉了。”
“我一直都很迷他耶,他每一场正式的赛车比赛我都有看的,只是,天妒英才啊,那么年轻就死掉了。”
“还好啊,我有弄到一张他的照片,超帅的耶。”
说着,女生拿出一张照片,几个女生挤在一起花痴地欣赏起来。
几乎是无意识的,阳夕舞快步冲到她们面前,一把夺过她们手里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中的人的时候,她整个人僵硬地呆住了。灵魂好像瞬间脱离了肉体,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照片,瞳孔一点一点地放大,目光空洞而震惊。
深紫色的头发,阳光而帅气的脸,嘴角温和的笑熟悉而陌生。
握在手里的水瓶笔直地从手里掉下来,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突如其来的,无数凌乱而破碎的画面从脑海里冒出来,疯狂地冲击着她脆弱而麻痹的神经。
那个温柔而清澈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小夕,知道吗,你是我的幸运女神哦,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一定每场比赛都会赢的。”
“小夕,这场比赛的对手很强耶,我有点怕了,要不然,你给我一个幸运之吻,当作替我加加油好不好。”
她难受地抱住拥挤到仿佛随时可能爆炸的脑袋,一步一步无助地往后退,眼神泛出破碎而迷离的光芒。
“是谁,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不要再叫我了,不要再叫我了!”
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停车场,她熟练地找到自己的车的位置,然后开门上车,发动车子横冲直撞地离开。
两名慢腾腾的年轻保镖被远远地甩到了后面。
马路上,黑色的宾士,仿佛一道疾速的旋风,肆虐地飞驰在车水马龙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是慌乱不安地把油门踩下去,仿佛只有这样,脑海里那些混乱的画面才会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的画面忽然越来越清晰,仿佛奔腾的洪流在使尽所有力量,拼命地冲破最后一道坚固的防线。
她不知所措地握住方向盘,麻木地感受着街道旁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飞逝。
温热的风通过半开的车窗肆无忌惮地钻进来,吹乱了她深紫色的发,也迷花了她惊慌的眼眸。
她迟钝地眨着眼睛,脑海里模糊的画面开始一点点清晰,扩大。
终于,一个匆忙的刹车,她把奔驰的车停了下来。
她的手颤抖地放在黑色的方向盘上,眼瞳里的光芒微弱得不堪一击,嘴角透出绝望的苍白。
脑海里清楚的画面真实而残酷,所有的疯狂和脆弱都定格在这一刻。
莫寒——
小夕——
她想起来了,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莫寒,那个著名的赛车手,他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不相干的陌生人,而是她,已经死掉的男朋友。
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她会忘记他,一切的一切,她通通都想起来了。
她无力地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淡色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白皙的指尖透着冰冷,深紫色的头发掩盖住了她眼瞳中虚弱的悲伤,安静地披散下来,高贵的色泽,黯淡的光芒。
阳家。
晚餐时间。
阳夕舞漫不经心地吃下最后一口,用餐巾擦完嘴,然后端起手边的玻璃水杯,她没有喝水,而是满不在乎地松开它,透明的水杯坠落在地板上,与暗色的地板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破碎,四分五裂。
垂首站在一旁的佣人微微讶异,不过很快有人主动上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阳洛尘淡淡地抬眼看向阳夕舞,她嘲讽地扯着唇角,目光冷厉,没有温度。
“我亲爱的哥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靠上椅背,理出一缕发丝,慢慢地绕上手指。
阳洛尘怔怔地看着她,吃东西的动作停了停。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死掉的男朋友的生日。”
阳洛尘平静的瞳仁惊恐地颤抖起来,手里的餐具摇摇欲坠。
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怎么可能?!
“很奇怪对不对,我居然会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把一切都想起来。”她冷冷地看着他,放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阳洛尘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的惊恐在慢慢消散,似乎在等待她彻底地爆发。
他早就应该想到,她迟早有一天,会把一切都想起来的。
“阳洛尘,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我的莫寒的!我恨你,我恨死你啊!”阳夕舞疯狂地朝他大吼着,然后转身逃一般地跑上了楼。
阳洛尘低头看着桌上雪白的餐巾,嘴角染上一抹心碎的苦涩。
夕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让一切变成这样的。
早知道一切会变成这样,我宁可当初死掉的人,是我。
至少那样,你不会像现在这么悲伤,这么痛苦。
安静的大厅里,连呼吸的声音也销声匿迹,只有阳洛尘无声的忏悔在一遍又一遍地回旋。
阳夕舞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或许她连光亮也开始恐惧了,所以她连灯都不敢开。
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梦,只要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到最美好的时候。
父亲没有残忍地抛弃她,她不用在冷酷的孤儿院里苟延残喘地活着,莫寒没有死,隐也没有离开。
可是,这一切这么真实,真实就像是看到自己鲜红的血液从身体里慢慢流淌出来一样,那般触目惊心的恐惧,那般刻骨铭心的疼痛。
“死了,莫寒死了,我的莫寒,他死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用双手捧住脸颊,滚烫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潮水般夺眶而出。
许久,她的手指抚上左手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那是上次自杀留下的痕迹。
莫寒,等我,很快,我就来找你了。
很快。
她熟练地在浴缸里放好热水,然后躺进了那温热流动的液体里。
锋利的刀片在那道狰狞的疤痕下面划出一道口子,鲜艳的液体欢快地流淌出来。
她安宁地闭上眼睛,嘴角染上幸福而满足的笑。
空气中,有蔷薇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诡异而迷离。
苍白地存活在斑斓的谎言里
半夜的时候,阳夕舞才被人发现,匆匆忙忙地送到医院。
她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加严重,淡色的唇退去了最后一丝血色,整个人就像一个白纸做的娃娃。
医生和护士在看到她的时候,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看上去好像已经死掉的女孩,真的能救活吗?
阳洛尘焦急地抓住医生的手,脸上带着近乎绝望的慌张。“求求你,求你一定要把她救回来,就算要拿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你一定要把她救回来啊,我求你,我求求你啊!”说到最后,阳洛尘脱力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膝盖一阵刺痛的麻木。
医生安慰地拍着他的手,眼睛里闪动着慈祥而坚定的光芒。“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阳夕舞被推进了急症室。
急症室外血一般鲜艳的大灯亮了起来,触目惊心的颜色,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阳洛尘心急如焚地在走道上走来走去,手心里的汗湿了又湿,湿了又湿。
夕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求你不要又丢下我一个人离开,请你不要这么残忍。
就当是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阳夕舞被送进了病房。
命是被抢救回来了,可是,她自己似乎并不怎么想活下去。
因为,那些对她至关重要的人,都一个一个地离开她了。
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安静地回忆孤单。
雪白的病房里,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透明的氧气罩罩在她苍白的脸上。
阳洛尘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他甚至连抬脚靠近她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他害怕,他害怕她会因为他自作主张的靠近,而立刻在他面前死掉,在他用谎言而虚伪堆积的华丽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承认,他有目的地欺骗了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编织的谎言都是不可饶恕的。
可是,他的出发点和目的都是相同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羽翼,去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只是,他没有想要,最后的结果,伤她最深最痛的那个人,却是自己。
或许,他真的错了,他不该自以为是地用自己愚蠢的方法去将她隔离起来,用自己斑斓的谎言把她包裹成一个不懂世事的懵懂女孩。
可是,一切,后悔都太迟了。他已经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她心里,最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他颓然地闭上眼,这一刻,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几天后,阳夕舞已经醒了,只是,除了医生和护士,她谁也不想见。就连夏缨和夏纱这两个无辜的受害者,也被毫不留情地挡在了门外。
艾夜离和蓝诺,还有苏流希也来过几次,只是每次都硬生生地吃了闭门羹。
所有人都在担心她,除了她自己。
“真是可笑,我居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冷星愁来看她的时候,她正好看着窗外干净的天空,说出了这么一句自暴自弃的话。
那一刻,她的心,忽然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这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看到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苍白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脸,她却感到这么的,心疼。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对她友善而美好的笑,那般明朗善良的笑,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照进了她邪恶而肮脏的心里。
那一瞬间,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和所有人一样,渴望被关心,渴望被宠爱。
渴望被这样纯净的笑容感染和包围。
一直以来,阳夕舞对她都是友好而关切的,只是她,一直固执地不愿接受她近乎施舍和怜悯的好。
她转过身,身体靠上冰凉的墙壁。
原来,一直执着地追求仇恨与妒嫉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阳夕舞。
虽然阳夕舞的表面是冷漠的,可是,她看每一个人的眼光都是平等和纯粹的。
她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可却每每都被人当作最强悍的对手。
这是她一直想要改变,却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她的无奈的,几乎没有人捕捉到。
所有人都只是片面地指责她不近人情的清高与冷漠,而没有看到她冰冷面具下,那颗炽热而温柔的心。
说实话,这一刻的冷星愁,是有些后悔的。
后悔自己曾经那般恶劣地对她无理取闹。
只是不知道,现在弥补,会不会太晚。
冷星愁轻而易举地解决掉守在病房门口的几个保镖,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我说过,我不见任何人。”阳夕舞没有回头,疏离而冷淡地开口说道。
冷星愁置若罔闻,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阳夕舞抬头看向她,目光微微诧异。“怎么是你?”
“我来看看,你的命是不是真的够硬,这样都死不了。”她低头看者她憔悴的脸,眼角闪过一丝疼惜。
“那你现在应该看到了,我现在,比生不如死,还要生不如死,时刻被人监视着,没有自由,甚至连再次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好好活着吧,毕竟,我可不相信,莫寒会愿意看到你这么快就去找他。”
“其实你也比我好过不了多少,不是吗?可是,你比我勇敢。”
冷星愁看着她清澈暗淡的眸子,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冷星愁迈开步子,准备离开,这时,阳夕舞忽然拉住了她。
她看着她,眼瞳里闪烁着几近绝望的希冀。
冷星愁看着她的眼睛,胸口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带我走,求你,带我离开这个虚伪的地方。”
她知道,她有这个能力,只是她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帮助自己。
冷星愁看着她近乎乞求的目光,坚硬的心,动摇了。
亲爱的,天堂的你会为我悲伤吗
两个月了,阳夕舞已经消失两个月了。
帝英的八卦与绯闻还是乐此不疲地满天飞舞着,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只是那些原本应该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贵族男女,似乎开始学着怎么去循规蹈矩了。
帝英,因为那个白色蔷薇般淡漠而忧伤的女孩的失踪,失去了往日华丽而斑斓的色彩,所有人都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灰色中。
北爵集团的势力在整个地球撒下了天罗地网,只要阳夕舞一露面,阳家的人就会立即得到消息。
只是,她好像真的彻底从这个残酷,充满谎言的世界蒸发掉了一样。
谁都找不到她,没有人知道,那个名叫阳夕舞的绝色女孩,究竟去了哪里。
所有人都被阳夕舞失踪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吞没了。
整个黄金帝国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因为阳夕舞的离开,阳洛尘的脾气和性情都变得阴晴不定,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唯恐一个不留神,触怒了他,然后自己就悲哀地卷铺盖滚蛋了。
晚上七点,奈比桥。
刚刚入夜的城市还残留着白天浮华繁荣的气息,空气里有清爽的风阵阵吹过,带走悲伤,也带走疲惫。
一抹纤细的身影,孤单地立在桥上,单薄的身形在肆虐的夜风中,显得越发脆弱得不堪一击。
齐腰的深紫色发丝被顽皮的风拂动,淡雅的色彩散发出极度魅惑的味道。
清艳而绝美的五官,在淡淡的妆容的衬托下,显现出勾人魂魄的妩媚。
抹胸式的浅紫色短裙包裹住玲珑修长的身形,飘逸的裙摆在空气中轻轻舞动,仿佛天生热爱舞蹈的紫色精灵,轻盈而美好。
白皙的手指刁着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式香烟,袅袅的青烟顺流而上,在夜风的捣乱中渐渐偏离原本垂直的方向。
浅口的暗色高跟鞋缓缓挪动,她轻柔而熟练地把手中抽到一半的烟扔到地上,然后打开车门,钻进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娴熟地扬尘而去。
动作干净利落得近乎完美。
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在西城酒吧门口不紧不慢地停住,女孩走下车,熟门熟路地踏进了那片灯红酒绿的世界。
动感的音乐声在耳边肆无忌惮地响起,她纯熟地闪躲开所有暧昧如野兽的眼光,走向角落里一张空着的暗紫色沙发。
她陷进柔软的沙发,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
已经有熟悉她的服务生为她送上她最爱的红酒。
她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高脚杯,轻轻地摇晃杯身中妖娆而颓废的暗红色液体,然后把酒杯凑到唇边,毫不犹豫地一口喝下。
苦涩而甘甜的感觉在嘴内蔓延开来,然后沿着冰凉的喉咙,缓慢地下滑。
只留下一口的忧伤。
百无聊赖地把高脚杯放回桌上,她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还差一分钟,她们就迟到了。
这样想着,红润的嘴角扯出一抹邪恶的笑。
这次,该怎么惩罚她们的迟到呢?
是当众跳脱衣舞?还是,玩点更刺激的?
可是,她所有的幻想都粉碎在那两抹慢慢向她靠近的身影上。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冷星愁和优玛不慌不忙地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嘴角染着幸灾乐祸的笑。
“真是可惜啊,我们俩居然又没迟到,这次,你又没的玩了。”优玛爱演地说着,还不忘勾引地朝舞池里饥渴的帅哥们抛了几记媚眼。
“我可不在乎,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桌上的三只高脚杯里注满酒,然后随意地端起其中的一只杯子,凑到眼前,静静地凝视酒杯中美丽的液体。
“裴朵,明天的比赛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九点,地点还是定在你最熟悉的迷宫森林山道。”冷星愁拿起就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他,缓缓说道。
“恩,知道了。”她说完,又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酒。
“喂,你会不会太强悍了啊,大小姐,这可是酒,不是白开水。”优玛有些不满地在一旁罗嗦起来。
她不以为然地转头瞥了她一眼,“瞎操什么心,你有见我喝醉过吗。”
优玛被咽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乖乖地闭上唠叨的嘴。
“星愁,谢了,谢谢你当初大发善心,带我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她转头看着冷星愁,唇角露出一抹感激而舒心的笑。
“有什么好谢的,我既是在帮你,也是在帮莫寒,我可不想让你有第三次自杀的机会,那样,等我死了以后见到莫寒,他不骂死我才怪。”冷星愁摇晃着酒杯,眼角泛着温柔。
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无足轻重的东西,比如外表,比如,生活的环境。
一切,仿佛都跟从前截然不同了。
两个月前,冷星愁带她离开了。
从此,阳夕舞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性感冷艳的天才赛车手,裴朵。
离开西城酒吧后,阳夕舞又开车到了奈比桥。
她安静地站在桥上,看着脚下这片被霓虹和喧嚣沁染的城市。
她的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瓶盖早已不只所踪。
冰凉的液体一口接着一口地灌进嘴里,麻木的味觉神经已彻底沦陷。
她喝下一口酒,抬头看着头顶那片漆黑而绚烂的星空。
心底的思念,如突然破土而生的嫩芽般,铺天盖地地冒出来。
莫寒,天堂的你,会想我吗?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变了,变得像个女流氓一样坏,这样的我,你还会想要吗,你还会喜欢我吗?
嘴角扯开一朵笑花,仿佛盛放在午夜的血色蔷薇,带着触目惊心的嘲讽与冷漠。
迷宫赛道上的极速公主
第二天晚上八点五十。
迷宫森林山道入口。
迷宫森林,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它是一条弯道和山坡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山路。
正因为它的危险性和挑战性,这里,成为了这个城市的赛车选手最喜爱的比赛圣地。
离比赛还有十分钟,山道入口已被疯狂的粉丝和凑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可是,这场比赛的两位主角却还迟迟没有现身。
拥挤的人群,开始蠢蠢欲动地议论起来。
这时,一个毫不拖泥带水的刹车声,仿佛一个划破天际投进人群里的惊雷,嘈杂的议论声被硬生生地压制下来。
“唰”地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辆银白色的福特SaleenS7跑车。
车门被打开,一道健壮而颀长的身影走了下来。
“是雷!”
人群又开始喧闹起来,激动的女粉丝们拼了命地想要靠近那道迷人的身影。
很不巧的,阳夕舞的深蓝色布加迪Veyron跑车也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争分夺秒地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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