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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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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夜离快速地运球,穿过蓝诺的防守,帅气地攻到篮下,圆溜溜的篮球脱手,落进了篮筐。
“学长好棒!”叶千瑰一扫刚才的阴霾,开心地欢呼起来。
艾夜离朝她微笑地点了点头。
“学长的动作很快呢。”伊翡晴有意无意地瞥了叶千瑰一眼,娇笑着赞美道。
艾夜离失神地看着她,似乎刚刚才发现她一般,然后笑了笑。
这下好了,原以为她们俩因为艾夜离和蓝诺的出现暂时偃旗息鼓了,没想到,她们为了一个男人,又杠上了。
十五分钟后。
艾夜离有些疲倦地靠在栏杆上喘着气,蓝诺微笑着用毛巾擦着汗。
叶千瑰和伊翡晴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地走开。
一分钟后。
叶千瑰和伊翡晴相当有默契地一人拿着一瓶水凑到了艾夜离跟前。
“学长,喝水!”
“学长,喝水!”
她和她再次对视,无声的杀气。
艾夜离呆呆地看着她们,不知所措。
蓝诺拿着一瓶水走上去,“兄弟,还是喝我的吧。”
艾夜离傻笑着接过他的水,咕噜噜地喝下了一大口。
叶千瑰和伊翡晴讪讪地收回水,眼神暗淡。
伊翡晴瞟了叶千瑰一眼,轻哼一声,然后转过身,撞开围观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夏缨怕她们俩真的打起来,所以站在离伊翡晴的位置。
伊翡晴粗暴的横冲直撞殃及到无辜的她。
虚软的身子被重重地撞到一旁,她脚步漂浮地踉跄起来。
没有意料中疼痛的落地的感觉,她落进了一个温热而陌生的怀抱。
她抬头,看到他的眼,清亮而明澈,干净得不染纤尘,倒影着自己小小的影子,莫名的让人心安。
“你没事吧?”他问她,声音带着颤抖的忐忑。
“没,没事。”她有些羞涩地推开他,低着头退回人群里。
蓝诺有些气愤地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同学,你也太过分了吧。”
伊翡晴冷冷地笑着,张狂而放肆。“我的事,你管不着。”
“可是你撞了她,我就要管!”
夏缨的身体微微颤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一脸义正词严的蓝诺。
“怎么,她是你的女人,我连碰都不能碰?”
“不是不能,而是不配。”蓝诺说着,抿住唇,眼神渐渐犀利冰冷起来,仿佛一头被惹怒的狮子,舔舐着锋利的爪子,准备随时撕裂他可爱的猎物。
体育馆里刚刚消停下来的激情又被点燃。
战争开始进入白热化状态,随时有彻底爆发的可能。
妖娆的风俏皮地吹过。
所有人转动着眼珠,小心翼翼地呼吸。
被忽略的体育馆入口处,一缕纯净的白色发丝如精灵般闪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呵,我不配?是啊,碰她,只会脏了我的手。”伊翡晴傲慢地笑着,仿佛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张狂女王,轻蔑地俯视着脚下如蝼蚁般卑微下贱的凡夫俗子。
“你!”蓝诺垂在身侧的双手愤恨地紧握成拳,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狠狠地揍伊翡晴一顿,让她像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辈子也别想再站起来。
她居然这样厚颜无耻地侮辱她,侮辱他心里那个比天使更纯洁无暇的女孩。
夏缨穿过兴味十足的人群,走到蓝诺身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有些湿润的衣角。
他转过头,看到她如樱花般秀美清新的脸。
她摇了摇头,眼神带着近乎企求的光芒,“算了。”
蓝诺盯着她近乎执着和逃避的眼神,犹豫了。
她无理取闹地上临她,她却仁慈地选择了宽舒。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一味的退让和忍耐,只会换来伊翡晴更肆无忌惮的欺负吗?
就在他和她僵持不决的时候,气得牙痒痒的夏纱已经卷起衣袖如旋风般冲了出去。
嗵!
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
所有人的兴致立即又被吸引过去。
伊翡晴以一种很不优美的姿势摔在地上,张牙舞爪的夏纱被两名姗姗来迟的保镖架着站在一旁。
伊翡晴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的,然后跳到两名保镖面前,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们两人一人一个耳光。
“废物!”
两名保镖没有做声,忍了。
发起疯来的女人比火山爆发还恐怖,他们可惹不起。
“你个疯婆子,你再欺负我姐姐试试!我把你打成猪头送到动物园去展览!”夏纱放肆地扭动着自己被保镖钳制住的身子,大声朝伊翡晴怒吼道。
“就你这模样,还好意思骂我疯婆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德行!”伊翡晴溜溜地接上她的话,口气相当不善。
“我照个屁!姑奶奶不照也知道自己人模人样,哪像你,披着人皮也是人模狗样!”
“啪!”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耳光扇到了夏纱像苹果一样粉嫩的小脸上,然后迅速地扩散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就你,还没资格跟我斗,收起你的嘴皮子功夫,我没空陪你玩。”伊翡晴淡淡地说着,女王般的口气,女王般的姿态。
夏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夏纱脸上红彤彤的手掌印,嘴唇牢牢地抿住,衣角几乎要被手指攥出一个洞来。
蓝诺看着她担忧的表情和眼底隐忍的慌乱,心疼了。
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忍让的。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是在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还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他猜不到。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被挟持住的那个人,可是她的妹妹啊。
太诡异了。
体育馆的入口处似乎响起了凌乱而清脆的脚步声。
蓝诺看到夏缨紧绷的脸开始松弛下来,紧张的神色渐渐稀释。
她攥紧的手指放松开来,转过身望向那几个浩浩荡荡出现的人。
在看到阳夕舞的那一刹那,她安心地笑了。
像在无边的黑暗中摸索了漫长的几个世纪的人重新触碰到了阳光的温暖和明亮一般。
阳夕舞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那个平淡而美丽的笑,仿佛能在瞬间给人体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和希望。
夏缨会意地朝她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她不会抛下她们的。
在不经意间看到体育馆入口处那一闪而过的白色发丝时,她就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她不会让她们被任何人欺侮的。
她更不会允许那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取代自己在帝英的核心位置。
所以,即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妹妹被伊翡晴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依旧拼命告戒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地等着她来。
只要她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体育馆里的光线很明亮,温度不是太高。
阳夕舞站在体育馆的入口处,如天真的婴孩般无害地浅笑着,嘴角的弧度完美得令人窒息。她熟练地把深紫色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绕到手指上,神情认真中又透出几分漫不经心。
冷星愁斜斜地靠住门框站着,手指上刁着一根细长的烟,嘴唇抿成冰冷的直线,凌厉的目光正无所事事地从体育馆内的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优玛依旧打扮得性感而大胆,火辣的身材刺激着每个人挑剔的眼球,她眨着擦着绿色眼影的眼睛,妩媚而妖娆地笑着,勾人魂魄。
迷子站在阳夕舞的身旁,正撩起她的一缕打转,金色的碎发在明朗的阳光下折射出比男人更蛊惑人心的帅气,湛蓝的眼睛清澈无痕,嘴角轻扯,漾出一抹隐约而邪气的笑。
她们的出现,永远都是为了成为全场的焦点,就像地球永远都要绕着太阳打转一样。
叶千瑰对于她们的出现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伊翡晴冷冷地盯着阳夕舞白净清艳如美玉的脸,瞳孔深邃,喜怒难测。
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
直到——
“你幼稚的游戏该结束了。”温润而清澈的声音不缓不慢地响起,所有人的听觉都苏醒过来。
阳夕舞说着,踩着漂亮的紫色高根鞋,优雅地走到伊翡晴面前。
“帝英,不是幼稚园。”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阳夕舞身上如暴风雪中的龙卷风般凛冽强悍的气息。
那是属于正统女王的雍容华贵。
那是任何跳梁小丑都模仿不来的。
女王的小手段
阳夕舞冷漠地微笑着,仿佛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诡异地收起自己与生俱来的魅惑。
伊翡晴面无半点表情地看着她清美的笑容,汗湿的脊背挺得老直。
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意料之中的危险和纠结。
看到阳夕舞浑身肃穆地靠近伊翡晴,两名保镖立即充满危机意识地把夏纱丢到一边,试图接近处于风口浪尖上,随时可能被这帮突然冒出来的来历不明的恐怖分子生吞活剥的伊翡晴。
可是,他们被拦下了。
冷星愁冷冰冰地伸出一只手挡下他们的路,雪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奢侈的表情,另一只手上刁着一根烟雾飘渺的香烟,整个人的感觉泛着若隐若现的杀气。
优玛兴味昂然地浅笑着,抬起一只纤细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在其中一个保镖肌肉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媚眼如丝,动人心魄。嘴角的嫣红,仿佛不可救药的魔咒,诱惑着所有寂寞的灵魂。
迷子抱臂站在最后,神情慵懒中透出一份与世无争的淡定,脸上痞痞的笑隐约显现出几丝警告的味道,金色的碎发流光异彩。那是一种比女生多几分张扬,比男生又多几分优雅的帅气。
“你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们的好。”迷子淡笑着,眼神中有锐利的锋芒波动起来。
两名保镖无奈地对视一眼,然后似乎无声地有了什么默契,便不再动作。
夏缨焦急地奔至夏纱跟前,把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随即又松开手,细白的手抚上她脸上那个耻辱的印记。
“疼不疼?”夏缨颤抖着声音问她,愧疚心疼得差点哭出声来。
夏纱大大咧咧地反握住她柔软的手,扯开嘴角笑得没心没肺。“姐,你放心,一点也不疼。”
“对不起,是姐姐没用。”
“姐,不关你的事,更何况,我迟早会把这一巴掌还回去的!”夏纱说着,眼神犀利地转向对峙的两人。
汗水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不知道究竟是天气太热,还是惊吓过度。
艾夜离在看到阳夕舞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已经懵住了。
蓝诺恨铁不成钢地在一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伊翡晴波澜不惊的面色,终于现出了模糊的慌乱。
阳夕舞继续弯着唇角,似笑非笑。
“如果我今天不出现,你是不是准备把整个帝英都给拆了,然后再自立为王?”她理出一缕发丝,绕到白玉般的手指上,打转。
伊翡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只是可惜啊,我还是回来了。”阳夕舞依旧不冷不热地笑着,语气里甚至透出惋惜的意思。
“你回来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似乎是挣扎酝酿了许久,伊翡晴终于一语惊人地开口了。
阳夕舞忽然闪身走近她,她的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她甚至能清晰地吮吸到她身上令人神往的香气。
一刹那,她有些恍惚,但很快的,她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那么害怕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阳夕舞善良地笑着,缓缓地伸出手去,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希望你以后出现在我面前,不会再是这种狼狈的模样,要不然,我会很没耐心继续和你玩下去的。感觉,就好象我在跟一个小学生抢糖吃一样。”
阳夕舞意味深长地说完,就转身折回了迷子身边,然后,又猛地转头看她,深紫色的发丝带动起凝滞的空气。
“要打起精神来哦,因为,要陪我玩,可是会很累的。”
那是阳夕舞那天在体育馆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就在几个精灵般的女生们的簇拥下,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而伊翡晴,那个狂妄自大,却软弱无能得不堪一击的傻女人,也因为她的回归,而慢慢收紧自己松懈的神经,准备迎接接下来紧锣密鼓的挑战。
帝英的一池秋水,仿佛因为阳夕舞的神秘回归,而变得不再平静起来。
有人说,阳夕舞是让这个世界动荡不安的罪魁祸首。
也有人说,阳夕舞是这个世界最疯狂也最极端的独裁统治者。
谣言永远是无休无止的,就像树叶从枝桠上落下以后,便会永远伴随着流风,漂泊地度过自己惨淡的余生。
毋庸质疑的,伊翡晴胆大包天地挑战阳夕舞,最后的结果,只会有一个,也是注定的。
那就是溃不成军的惨败。
星期一,晴天,空气微凉。
下课时间。
女厕所。
伊翡晴在上厕所,身形单薄的小助理兢兢业业地守在门口。
阳夕舞走进去,打开水龙头,漫不经心地洗着手。
流水的哗哗声,清亮而动听。仿佛插上了翅膀的透明音符,在与空气的碰撞中,演奏出美妙的天籁之声。
关上水龙头,阳夕舞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完手后,把手帕扔进垃圾桶,然后走出去。
看到守在门口的小助理,她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其实你的资质并不比她差。”她自顾自地说着。
“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绝对有能力成为一个比她更出色的明星。”她与她擦肩而过,深紫色发丝上淡雅的清香让她一阵梦幻般的晕眩。
“如果在她身边呆腻了,可以随时来找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改变你的下半生。”阳夕舞轻飘飘地说着,高跟鞋轻盈地在地板上摩擦出悦耳的嗒嗒声。
当绝美的紫色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一直沉默着低着头的小助理终于抬起头来。
其实她的五官长得很精致,只是因为缺乏打扮,而像一颗璀璨的珍珠蒙上了腐朽的灰尘。
她定定地望着阳夕舞离开的方向,犹豫不决般抿紧了唇。
她转头看了看伊翡晴的方向,然后迅速地转回来,低下。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隐忍了许久的野心和抱负在一点一点地释放,爆发。
旋涡般致命的挑战
那天之后,伊翡晴没有回教室。
两名尽忠职守的保镖大哥被迷子,冷星愁,还有优玛滴水不漏地堵住,形单影只的伊翡晴被夏纱狠狠地报复了一回。
夏纱把伊翡晴困在厕所里,抡着长长的塑料水管,像开冲锋枪一样耍着地球人看不懂的招式,把她淋了个全身湿透。
之后,她们自做主张地把狼狈的伊翡晴锁在厕所里,无论她如何楚楚可怜地哭喊求饶,都毫不怜香惜玉。
不过,这似乎是她自找的。
如果她可以聪明地对自己恶劣狂妄的行为收敛一点,或许她们不会这般针锋相对地将她收拾得这么惨了。
对于这次明目张胆的报复游戏,唯唯诺诺的小助理一直保持明哲保身的姿态,没有挺身而出地去阻止,也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地出手帮助夏纱她们。
这是一种诡异而懦弱的中立。
整个过程,阳夕舞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她保持着半纵容半忽略的态度,是一个无辜而清高的主使者。
几乎所有人都一口咬定,这件事的主谋,非阳夕舞莫属。
这似乎是个一目了然的事实。
伊翡晴的落荒而逃,是阳夕舞荣归后的第一次胜利。
胜利是重点,不用去理会她用的手段究竟是高尚,还是卑鄙。
毕竟,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单纯善良的人,只会成为残忍的人的盘中餐点,而不是这个世界一尘不染的圣人典范。
这是一个残酷而理智的现实,毋庸置疑。
而阳夕舞她们正是因为在第一时间看清了这个摆在面前的现实,所以才会以一种比别人更光鲜亮丽的姿态,混得比任何人都好。
善良,有时候是种用来逃避和谦卑的伪装,有时候,却是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的嬴弱。
想要保护住自己想要守护和珍惜的人和东西,就必须不顾一切地让自己变强。
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挣脱被别人踩在脚下的命运,去主宰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是一段有些偏激,却相当实用的人生哲理。
而阳夕舞,就一直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第二天,伊翡晴请假。
平静得有些心惊肉跳的一天。
天气晴朗,微风习习,空气泛着潮湿。
阳夕舞温和地浅笑着,嘴角的温柔仿佛要把人融化。
深紫色的发丝被风轻轻吹动,美得像嫣然的精灵一般。
第三天,狗仗人势的伊翡晴在阿Moon的陪同下,趾高气扬地踏进了二年一班的大门。
那个时候,阳夕舞正趴在窗台上看楼下那抹修长而俊美的饿身影。
纯净的白色发丝似雪般无瑕。
她淡色的唇微微上扬,眼角有明亮而温顺的光芒跳动。
那是一种只属于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默契与暗流。
当夏缨小心翼翼地轻拍她单薄的背,她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伊翡晴和阿Moon。
“嗨。”她出其不意地朝他们打招呼,像是熟识的老朋友一样自然随意。
伊翡晴用漂亮的大眼睛愤恨地瞪着她,挽着阿Moon的胳膊,没有理会她难得的友善。
倒是阿Moon熟络地回应了她,不温不火。
阳夕舞动作娴熟地理出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打转,优雅得像是戴着皇冠的女王一般。
她神情散漫地走到他们面前,直视,嘴角含笑。
“听说你开车的速度很快。”她问他,眼神深邃得像是汹涌的旋涡。
阿Moon不置可否地挑眉,默认。
“那我们来场比赛怎么样?如果你赢了,以后,伊翡晴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听她的,如果我赢了,就让她替我做一件事。”
Moon象征性地考虑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迷子,冷星愁,还有优玛都几不可见地笑了笑。
天知道,她的速度有多快。
跟她比速度,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急速的紫色神话
晚上九点。
迷宫森林山道。
深蓝色的夜空,明耀的星,皎洁的月。
喧闹的道路,熙攘的人流,刺目的车灯。
眼镜蛇般弯曲诡异的车道上,一辆设计独特,性能优良的深蓝色布加迪Veyron跑车与一辆车身流畅,价格昂贵的黑色轿车并排停在一起。
没有多余的观众,仅仅是几个知情人之间的简单争夺。
冷星愁,优玛和迷子镇定地站在一旁,眼中的信任是不言而喻的。
伊翡晴和小助理站在另一边,她眨着水汪水汪的眼睛,手指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
阳夕舞和阿Moon无声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开门,上车。
冷星愁刁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香烟走到道路中央,修长单薄的冷色调身影仿佛黑夜中闪烁着森冷光芒的幽灵。
她缓缓抬起手臂,纤巧的衣袖在空气中划出美妙的弧线。
落寞的香烟独立在清冷的夜风中,微弱而倔强的火光闪闪烁烁。
阳夕舞嘴里刁着柠檬味棒棒糖,慵懒地半眯双眼,谨慎的目光紧紧盯住她手指中那根细长的烟。
冷星愁微微弯曲手指,然后,用力,香烟仿佛失去了灵魂般从她的手指上弹出。
火星,闪动着最后的璀璨。
黑色的轿车率先冲出,仿佛一支离弦的箭,飞驰在被黑暗弥漫的山道上。
阳夕舞轻轻踩下油门,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伊翡晴兴奋地张大了眼,差点欢呼出来。
冷星愁等人嗤之以鼻地忽视她。
这是阳夕舞一贯的作风。
习以为常地在比赛的最开始忍让对手在速度和态度上肆无忌惮的挑衅,一边漫不经心地跟上对手的节奏,一边随意地享受柠檬味的棒棒糖在口腔中慢慢融化稀释,然后留下满嘴的香甜的感觉,最后,扯起嘴角,眯起双眼,像慢慢苏醒的雄师般,一点一点散漫而危险地亮出自己锋利的爪子,在对手的情绪处于颠峰的时候,毫不炫耀地使出自己擅长的杀手锏,在无形中杀灭对手蓬勃的气势,然后运用自己高超的技术和熟练的应变能力,一口一口腐蚀对手接近麻木的神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夺下最后的胜利。
这是一种至高的比赛技巧,有点狡猾,却是相当聪明和实用的。
当然,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使出来的。
它需要稳定到极致的心态和高于常人的忍耐力,当然当然,精湛的技术也是必不可少的。
阿Moon开车的技术确实相当不赖,不过,可悲的是,他遇上的是,几乎对汽车的每一个零件都熟到骨子里,驾御汽车比驾御自己更轻松娴熟的极速公主,阳夕舞。
不过,我们也可以叫她另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裴朵。
快到最后一个决定性弯道的时候,阳夕舞冷冷地扯起唇角,散漫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变得犀利而凛冽。
白皙如玉葱的手指一点点握紧黑色的方向盘,口中的棒棒糖已经完全融化,她潇洒地把塑料棍扔出窗外。
该时候轮到她表演了!
她小心地一寸一寸踩下油门,每个动作都让她身体里压抑许久的细胞兴奋地沸腾跳跃起来。
夜风清凉地吹过,深紫色的发丝俏皮地漏出窗外,高贵的颜色,触目惊心的优雅。
崎岖的迷宫森林山道上,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仿佛一道脱离了控制的旋风,疯狂地席卷着车灯所照到的每一处角落。
漆黑的山道上,瞬间因为这道别致清新的蓝色旋风,而一点一点绚丽和斑斓起来。
漫长的夜,仿佛被悄然地唤醒。
黑色的轿车依旧飞快地急驰,释放着对这次比赛的胜利的渴望。
深蓝色的饿旋风不急不缓地靠近。
然后——
平行——
简洁的一个对视——
接着——
超过——
以一个高傲的胜利者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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