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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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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纱不甘不愿得斜了叶千瑰一眼,随即怏怏地回到了座位上。

什么玩意儿嘛,等舞回来,看我们不整死你!

夏缨也意味深长地扫了叶千瑰一眼,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不费吹灰之力的反击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送来温润干净的气息,枝头的树叶嫩绿嫩绿。

早开的花,在经过了晨曦的洗礼后,绽放出娇艳的妩媚。鲜艳欲滴的颜色,带来勃勃生机。

经历了一个夜晚的沉淀,城市缓缓复苏过来,呈现出淡淡的繁华的景象。

夏纱和夏缨双双从自家的轿车中走下,穿过浮华的校门,走在去往教室的大道上。

夏缨穿着简洁而高雅的淑女裙,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娴静风范。

夏纱则是一副大孩子的样子,穿着一件粉色的花边衬衫,搭配一条浅蓝色的背带裤,齐眉的流海下,洋娃娃一般俏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流露出动人的可爱。

“舞她也真是的,居然翘了一个下午的课!害的那个八婆居然堂而皇之地把她的座位霸占了一个下午!气死我了,一看到她坐在我前面,惺惺作态的那副模样,我就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夏纱愤愤不平地抱怨着,眼睛里闪烁着的怒火几乎能将一个人烤得体无完肤。

夏缨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她相信,等阳夕舞回来,她一定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

毕竟,叶千瑰,那个蓝枫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有着那般坚不可摧的背景,背后的势力也肯定不容小觑。

所以,在舞没有回来之前,即使再不满,她们也不能轻而易举。

“我怎么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呢?”阳夕舞清雅淡漠的声音,洋洋洒洒地在身后响起。

夏缨和夏纱不约而同地转过身,便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阳夕舞依旧戴着那顶紫色棒球帽,低着头习以为常地把玩着头发,将一缕深紫色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绕到手指上。

这个动作对于她,似乎是件很有趣很好玩的事。

隐熟练地沉默着,站在一旁。

在看到他的瞬间,夏缨平静的眸子亮了亮,似乎有什么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的姑奶奶,你可终于回来了!”夏纱一阵风般飞扑到阳夕舞面前,那神情,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怎么,一个下午不见,有那么想我吗?”阳夕舞抬眼看着夏纱,漆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瞳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光华。轻勾的红唇,散发着万种风情。

夏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差点定力不够,陷入她的魅惑陷阱。

“怎么,又看傻了?”阳夕舞收敛起诱惑众生的笑,轻轻地拍了一下夏纱的小脑袋,让她回过神来。

“啊?哦,我的大小姐,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被人给生吞活剥了!”夏纱拽着阳夕舞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道。

“哦,是吗?居然有人这么大胆?”阳夕舞淡淡应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是啊,你都没看到她那副嚣张的样子,还有,昨天下午你不是没来吗,那个臭娘们居然把你的座位都给占了!”

呵,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她应该忍气吞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哼,软弱,可不适合她。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人,是谁?”阳夕舞眨着琉璃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夏纱,眼瞳中熠熠的光芒,比盛夏的阳光更灼热。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叶千瑰呗。”夏纱气急败坏地说着,一脸不爽。

“叶千瑰。”阳夕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妖冶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讨厌她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的狂傲。

“她还真是喜欢跟我抢座位啊。”阳夕舞自语道,不知不觉的,全身散发出森冷冰寒的凛冽气息。疏离冷漠得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舞。”夏缨一脸担忧地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

“放心,我有分寸。”

慢条斯理地说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教室。

一年一班的门被打开的刹那,整个教室陷入了沸腾。

因为阳夕舞,因为隐,也因为那个早已翘着二郎腿坐在位子上洋洋得意的叶千瑰。

阳夕舞的目光,静静地锁定在叶千瑰身上。

两个绝美的女孩,没有硝烟的战争。

无声的对视,看不到刀光剑影的血腥,却弥漫着浓烈的厌恶。

她和她,仿佛天生就应该是敌人。

在这个浩瀚而混乱的空间,拼得你死我活。

阳夕舞走向她,她笑意盈盈地迎接。

“咚”的一声,阳夕舞重重地将自己的背包摔在了叶千瑰的课桌上。

“不好意思,你好像坐错地方了,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请你离开。”她不想跟她动手,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隐把她那张漂亮的脸打成面目全非的猪头。

她讨厌那么肮脏的画面。

“你凭什么说这个座位是你的?”叶千瑰毫不犹豫地反驳,语气里透着刻薄。

阳夕舞冷冷地微笑着,轻柔地将一卷发丝绕到手指上。“就凭,你不配坐这个位子。”

终于,叶千瑰站起身,不甘示弱地与阳夕舞面对面站着。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了吗?!整个戴着顶帽子,鬼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说不定啊,就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怕亮出来吓到人!”

忽然,阳夕舞扬起手,为叶千瑰眉飞色舞的演讲鼓起掌来。

“说的好,说的真好。”她看着她,目光冷淡得仿佛目空一切。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叶千瑰神气地扬着下巴。

“我还真是佩服你糟糕的想像力啊,你这么笨,怎么做我的对手,怎么跟我斗呢?”阳夕舞淡然地说着,字里行间透着别具一格的嘲讽。

夏缨在一旁轻软地笑着。

夏纱叉着腰,一脸神气活现的笑。

隐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流淌着坚定的信任。

帽子下触目惊心的脸

突如其来的,阳夕舞扬起唇角,温柔地笑开,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美莲花,在碧绿的水波中倾城地绽放。

“既然你那么好奇我的长相,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千万不要眨眼哦。”她泰然自若地看着叶千瑰的神情由咬牙切齿变成不可思议的震惊,白皙如玉的手缓缓抚上头上的紫色棒球帽。

所有人都陷入窒息般的沉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就像是等待她用一把黄金钥匙,打开一座富可敌国的宝库大门一样。

紫色的棒球帽在万众瞩目下,轻轻地被摘下,握在细白的小手上,安静而乖巧。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

深紫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和背后,高贵而典雅的色泽,散发着毋庸置疑的贵族气息。

柔软的流海遮住了洁白的额头和那两道玲珑有致的秀眉。

纤长卷翘的眼睫,漆黑的颜色,华丽的尺度。

黑白分明的眼瞳,清澈得就像纤尘不染的婴孩,闪烁着比琉璃更璀璨的光华。

直挺秀雅的鼻,雪白莹润。

樱花般娇嫩小巧的唇,透着迷离的淡粉色光泽。

光滑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纯净得让人心疼。

触目惊心的美。

就像一朵迎着晨曦倔强绽放的白色蔷薇,晶莹剔透得动人心魄。

没有缤纷的装饰,没有复杂的神情,没有多余的衬托。

只是那样纯粹的一张脸。

如果说叶千瑰的美是高傲妖艳的,那么,她的美,则是干净温和的。

可是,在某种程度上,她的美比叶千瑰略胜一畴。

只因为她身上那份与世无争的气息。

“怎么样,满意了?”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棒球帽,阳夕舞脸上的表情淡定而戏谑。

“啊?哦,就这样,还好吧,我还以为你长了什么三头六臂呢。”叶千瑰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惊艳还来不及收回。

“呵,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失望啊,怎么,觉得我没你漂亮,脏了你的眼睛?”

“那当然。”叶千瑰底气不足地应道,目光却有些狼狈地闪烁不定。

教室里一片铺天盖地的唏嘘声。

这个叶千瑰的脸皮还真是厚啊,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她没阳夕舞漂亮了,她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真是不自量力啊。

阳夕舞一语不发地面对这一切,脸上的神色淡漠而从容。

教室里交头接耳的议论还在继续。

叶千瑰垂着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夏纱在一旁蠢蠢欲动,举在胸前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阳夕舞依旧冷淡地看着叶千瑰,明亮的眼瞳里似乎蕴涵着嘲讽。

终于,叶千瑰抓起自己的背包,粗鲁地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阳夕舞,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风,轻轻扬起阳夕舞美丽的发,迷了她的眼。

她望着叶千瑰消失的方向,紧抿着唇,若有所思。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缨善解人意地走上来,轻拍她的肩。“舞,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阳夕舞转过头,朝她勾了勾唇,眸子里一片疏离。“我才懒的替她担心。”

说完,她神情气爽地坐到座位上,得意地朝夏纱挑了挑眉。

“呵呵,我就知道她不是你的对手。”夏纱乐呵呵地赞美道。

隐悄悄地沉思。

她和她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这,只是一个开始。

中午。

吃完午饭后,阳夕舞带着隐,懒洋洋地钻进了图书馆。

她很喜欢那里安静的气氛。

很适合想事情,也很适合睡觉。

图书馆里的人很少,有的人很忙碌,有的人很清闲。

阳夕舞趴在桌子上昏天黑地地睡着,紫色的棒球帽松松地罩在头上。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翻着漫画书,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

忽然,阳夕舞似乎睡得不太舒服,挪动着换了个姿势,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棒球帽彻底脱离她的头,落在地上。

隐听到动静,正准备伸手捡起地上的棒球帽。

这时,一只细长的手快他一步捡起了地上的棒球帽。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很适合弹钢琴。细细长长的,泛着干净的白。

似乎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阳夕舞醒了过来。

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住下巴,神情还处在初醒状态。

她的目光落在那只好看的手里的紫色棒球帽上,下意识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干嘛抢我的帽子?”她看着他,眼睛里的光芒近乎无辜。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抢你帽子了?”艾夜离微笑着看着她,一脸的兴致盎然。

不理会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阳夕舞理直气壮地朝他伸出手。“我讨厌陌生人碰我的东西,帽子还我!”眼神里的混沌一扫而空,她看着他,目光雪亮。

艾夜离轻轻把玩着手里的棒球帽,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如果我说,不还呢?”

隐突然站起身来,犀利冰冷地目光射向艾夜离。

敢挑衅舞,他该死!

阳夕舞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按住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里是图书馆,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不相干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冷厉地扫了艾夜离一眼,那般幽深的目光,似乎想把那张脸深深地刻进心里。

“我们走,帽子,我不要了。”简单地说完,她拽过隐,冷漠地朝外面走去。

艾夜离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着帽子上迷人的馨香。

阳光如金子般铺洒下来,给嫩绿的草地镀上一层神秘而美丽的光辉。刚浇过水的草地有些湿润,草叶上残留的水珠闪烁着钻石般耀眼的光芒。

沐浴在轻风里的樱花,温顺地摇动着,满树的瑰丽,满树的芬芳。

很美的时光,很美的景色。

垃圾桶里的蔷薇花

下午,放学后。

阳家。

华丽的玻璃餐桌上,阳夕舞和阳洛尘面对面坐着,隐坐在阳夕舞的左手边。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二十米高的天顶上垂下来,明丽的白色光芒洒在宽敞的房子里。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头。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沉默。

空气里,食物诱人的香味淡淡地蔓延。

穿着统一制服的佣人排成一条,垂着头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恭敬而仰慕。

隔着奢华透明的玻璃门,清雅的月光把黑夜衬托得蒙胧而美丽,清风一阵阵地吹过,恣肆地舞动。

他们始终低着头,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食物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后,慢慢地滑过喉咙,下咽。

他们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冷漠而诡异的相处方式。

吃完最后一口,阳夕舞拿起桌上的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端起右手边的玻璃杯,浅抿一口杯子里的清水,随即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隐紧紧地跟在身后。

一直低着头的阳洛尘忽然抬起头,颤抖的目光,看着那个一步步离他而去的女孩。

“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哪怕,只有一句也好。”他的语气近乎乞求。

不自觉的,阳夕舞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头看他。

她觉得,那是一个很奢侈的动作。

“我吃饱了。”淡漠地说完,她的脚步已踏上了楼梯。

手里的餐叉无力地应声落地。

阳洛尘颤抖着,跌跌撞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无意识地挪动脚步离开。

为什么,她总是对他这么冷漠呢?

他是她的亲哥哥,是在父母死后,她唯一的亲人啊。

他知道,爸爸不该把妈妈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更不应该把刚出生的她,残忍地扔在孤儿院的门口。

那个时候,她还只个刚出生的婴儿,心脏脆弱得随时都可能窒息。

在那漫长的四年里,他无数次求过父亲,去把妹妹接回来。可是,直到四年后,父亲因病去世,他才有机会通过自己的能力,千方百计,终于把妹妹找回来。

那一年,她四岁,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像个破碎的洋娃娃。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想要抱住她冰凉的身子,却被她倔强地推开。

她看着他,眼神中,是冷漠,是疏离。

他发誓,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呵护她,疼爱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他错过的这四年。

可是,十二年过去了。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甚至在自己最繁忙的时候,也会拼命抽出时间来陪她。

可是,她却始终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甚至,连一声哥哥,都没有叫过他。

谁来告诉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好吗?

长长的走廊上,摇摇欲坠的身影,显得落寞而忧伤。

次日。

初晨的阳光,带着惺忪的味道,穿破湛蓝的天空,幽雅地洒落下来。

阳夕舞坐在黑色宾士车里,熟练而固执地将一缕缕发丝绕到手指上。

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的,她喜欢上这个单调而好玩的动作。

记忆里,隐约有一个人,曾经也这样抚摸着她的发,将一卷又一卷的发丝绕到手指上。

可是,她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可能,只是错觉吧。

走进教室,课桌上一束鲜艳的红色蔷薇花突兀地闯进她的视线。

娇艳欲滴的颜色,粉嫩干净的花瓣,华美精致的包装。

是女孩,都会怦然心动的花招。

隐冰冷的目光射向那个曾经对阳夕舞示好,却挨了他一拳的男生。男生瑟瑟发抖地摇了摇头,示意不是他。

她缓缓走近——

拿起课桌上的花——

然后——

碎步走向教室的后面——

花脱离了她的手——

扔进了垃圾桶——

一气呵成的动作,不假思索地完成。

教室里,又陷入了沸腾。

阳夕舞,果然是个比叶千瑰更有潜力的风云人物啊。

这来才几天啊,就有仰慕者屁颠屁颠地跑来匿名送花了。

那叫一个浪漫啊。

可是,她却不屑一顾。

消息传播得很快,一整天,帝英的每个人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八卦的速度,永远都快得惊人。

二年一班。

蓝诺用手托住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坐在右手边的艾夜离。

“听说了吗,她把你送她的花给扔了,当着全班人的面。”

“可能,是因为她不喜欢蔷薇吧。”艾夜离笨拙地替自己解释道。

“难得啊,终于有个长眼睛的,没有掉进你的陷阱。”蓝诺嘲弄地笑着,艾夜离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黑。

一整天,叶千瑰都不见踪影。

一整天,阳夕舞都趴在课桌上睡觉。

一整天,艾夜离的脸都很臭。

不堪回首的童年

阳夕舞踩着散漫的步子,走在走廊上。

隐跟在后面。

深紫色发丝和纯白色的发丝,被风轻轻地吹起,迷离的色彩诱惑着每一个人挑剔的眼睛。

这时,四五个打扮怪异的男生说说笑笑地朝他们迎面走来。其中有几个还痞痞地看了阳夕舞好几眼。

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阳夕舞看到走在最后的那个男生,右边的眼角下,有一颗黑色的痣。

妖娆而帅气。

几乎是下意识的,阳夕舞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那个男孩单薄的背影。

很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他眼角下的那颗痣。

“苏流希。”她喃喃地叫道。

男孩的身影颤动了一下,接着,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向她。

他的同伴仿佛没察觉到什么,有说有笑地继续往前走。

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

亚麻色的头发,瘦瘦的脸。

浓黑的眉毛像修饰过一般,带着女人味的细长,纤长浓密的眼睫下,明澈水亮的眼瞳如黑玉白晶,直挺的鼻秀气温润,薄薄的唇如玫瑰花般娇艳,闪着动人的光泽。

右边眼角下,一颗漆黑的小痣,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

如果不是他脸上有些流氓的表情,她甚至会认为他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一边懒懒地说着,一边缓慢地走近她。“难道,小学妹你暗恋我?”他看着她,嘴角邪邪地弯起。

“想不到,你的嘴巴还是那么讨人厌。”她不以为然地说着,神色淡淡的。“怎么,认不出我了?把我错认成暗恋你的小学妹了?”

“你。。。。。。”他忽然疑惑地打量起她来,脑子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是谁。

阳夕舞无聊地挑出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跟人打架,还被人打掉了一颗牙,是为了谁?”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跟人打架,还被人打掉了一颗牙?!难道你是,你是。。。。。。”他惊讶地看着她,忽然结巴起来。

阳夕舞看着他浅浅地笑,温柔而善良。

“你是丫,丫头?”苏流希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轻笑着,没有否认。

“天呐!”他兴奋地跳起来,一边绕着她转,一边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原来,灰姑娘真的能变成公主的啊!”看了半天,他得出了这么一句精僻而庸俗的结论。

阳夕舞理了理头发,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

樱花树下,阳光灿烂而温暖,美丽的樱花绽放在枝头,迷人的芬芳在空气中萦绕。

阳夕舞和苏流希懒洋洋地靠住树干坐在地上。

隐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既不敢偷听他们讲话,也不敢擅自离开。

“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被那帮可恶的孩子欺负得要死,我实在气不过,就冲上去把你拉到我身后,一脸英雄地对他们吼道‘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娃娃,你们还要不要脸了’,结果就是,我被那帮人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掉了一颗牙,害得我疼了好几天。”苏流希轻轻地把玩着飞落在手心里的樱花,眼伸很亮,很黑。

“那个时候,我还真以为自己碰到英雄了呢,谁知道,你居然比我还不经打,人家几拳下去,你就瘫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阳夕舞慢条斯理地说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我那是让他们的好不好?要是真把我惹火了,他们就算再多十个八个,也照样不是我的对手!”说到小时候的狼狈事,苏流希忽然不满地解释起来。

阳夕舞温柔地扫落掉在肩头的花瓣,并没有对他的辩解多做评论。

隐时而悄悄地朝他们看上几眼,时而慵懒地将目光转向别处,没有焦点。

风,不冷不热地吹着,空气里的温度很舒服。

“其实,我曾经回去找过你。”阳夕舞忽然转头看着苏流希,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在你走了以后不久,我就被我爷爷接回去了。”说到这里,苏流希忽然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当年我爸爸的家世很好,我爷爷一直希望他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可是,鬼使神差的,我爸爱上了我妈,一个平凡普通,却温柔善良的女人。我爷爷一直很反对他们在一起,态度相当坚决。后来,我爸就和我妈私奔了,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离开了那里。再后来,就有了我。我一直记得,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特别幸福,特别快乐。虽然我们没有豪华的大房子,没有奢侈丰富的生活,可是,我们过的很平静,很满足。但是,好景不长,那一年,我爸妈出了车祸,去世了。而我,被送到了孤儿院。那里,是一个很残酷的地方,不过还好,我认识你。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可骨子里却比男孩更坚强勇敢的女娃娃。”

他看着阳夕舞,目光里有赞赏,也有疼惜。阳夕舞迎上他的眼,云淡风轻地笑。

“之后,你被你的家人接回去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我每天都在想,想爸爸,想妈妈,想你。”

阳夕舞的目光忽然颤抖了一下,接着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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