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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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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定不是属于这片沾满尘埃的红尘俗世的。

而现在,她厌倦了这片肮脏而无味的土地,抛弃一切,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那里鸟语花香,四季如春。

那里没有生老病死,没有悲欢离合。

是与他们这些平凡的百姓格格不入的。

三个月了。

阳夕舞失踪三个月后,帝英开始流行起这个梦一般唯美的传说,而大家,也渐渐随声附和地相信那个精灵般冷漠绝色的女孩,是真的离开他们这帮碌碌无为的俗人了。

除了,他们。

艾夜离从得知阳夕舞失踪以后,几个月来,没有正正经经地上过一堂课。见到认识的人,打招呼的方式也统一了,冷淡地扯一扯嘴角,一副没精打采的颓废样。即使是和蓝诺在一块,眼睛里的光芒也是昏暗的,黑色的碎发再也没有已往精神的色泽。

而蓝诺似乎也被艾夜离的颓唐传染了,朝阳般灿烂温和的男孩变得越来越沉默,所有人都开始怀疑,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微笑王子”的明朗笑容了。

苏流希开始越来越放纵自己,旷课逃学,泡妞打架,他就像一个无恶不作的小混混般,肆无忌惮得让所有人都避而远之。

夏缨依旧认真读书,努力学习,成绩依然优秀得让所有人艳羡得红了眼,只是,闲暇的时候,她多了发呆走神的毛病,经常一个人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天,捧着一本连书页都没有翻开的书,思绪天马行空地游离。

夏纱倒是没多大改变,只是跟叶千瑰相处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再像两个执拗的孩子般针锋相对,互不示弱了。

至于冷星愁,优玛和迷子,她们之所以暂时窝居在帝英这一亩三分地里,纯粹是为了阳夕舞。现在她失去踪迹了,她们也就功成身退地回归了过去放荡奢靡的生活。

帝英,这个高雅而光明的国度,似乎没有深沉而糜烂的堕落空间那般吸引和适合她们。

只是,为何回归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她们却越发感觉空虚和乏味了呢?

是否少了那个清淡如蔷薇的女孩,她们连这最起码的乐趣也被剥夺了。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答案。

离殇(隐)

幸福的速度,

只来得及靠上死神的肩膀,

爱情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导游,

相反的指引,

错过了你离别的眼神。

蔷薇花开的季节,

阳光照亮了迷失的天国,

影子倔强地面朝你离开的方向,

不放弃,不悲伤,不绝望。

陌生王国

雪莱岛。

这是位于太平洋上的一个美丽岛屿。

面积不算太大,相当于半个中国,四季的气候温和湿润。

或许是因为全年有三百天的时间都被浓厚的雾气围绕,这里,是一个神秘而隐僻的所在。

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它具体的位置,当然,即使能够准确掌握它的方位,也不一定能在浓重的雾障的影响下,摸索到精确的地点。

除了居住在这个富饶而繁华的岛屿上的,这个隐秘而低调的民族。

温润的海风带海水独特的咸涩的芬芳和清浅的太阳的味道,拂面而过。

黄昏,沙滩,海洋,橘黄的天空与蓝澈的海水在遥远的尽头连成一线。

淡雅的余晖坠落,脚下细碎的沙砾被染上温暖的触感。

夕阳下,少女纤细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妖娆的曼佗罗花细长的花茎。

深紫色的长发被轻悄的海风撩动,仿佛天使碎裂成羽毛的翅膀,圣洁而高贵,任何人的触碰都是对她不可饶恕的亵渎。

少女的面容细腻干净如优美的白瓷,透出浅浅的粉嫩光泽,五官精致而绝美,像是一个连严厉的上帝都爱不释手的水晶娃娃。

她的衣着很单薄,小小的身子被质地柔软的长裙包裹起来。

如琉璃般漆黑明澈的眼睛一直安静地凝视着远方,嘴角保持着清淡而温柔的微笑。

她看到橘色的太阳一点一点沉落下去,绚烂的光辉将海洋的尽头染成一片温热的橘红。

海水一点点漫上来,浸湿了她的脚尖,她却还傻傻地后知后觉。

妃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就看到那个绝色的少女像往常一样雷打不动地站在海边看夕阳,衣裙被海水打湿,却毫不在意。

她有些无奈地跑上去,额角的汗水疲惫地滚下来。

“花薇小姐,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快回去吧,卡亚殿下正大发雷霆地到处派人找你呢!”

少女转过身来,就看到满头汗水的妃轩正气鼓鼓地瞪着她,脸色红彤彤的,像秋天熟透了的苹果。

她弯起唇角笑着,掏出手帕正准备讨好地迎上去替她擦去额头湿淋淋的汗水,被在半路被妃轩把手帕夺了去。

她讪讪地把手收回来,好笑地看着妃轩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将原本红润的脸擦得越发红艳娇丽。

熟练得扯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她拉过妃轩的手臂,摇啊摇地撒起娇来。

“好啦好啦,我不该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以后不敢了,现在,我们马上回去好不好?要是再迟的话,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挨罚了。”

妃轩似乎现在才想起卡亚殿下暴躁的脾气,立即拽过少女瘦小的胳膊,一边怒声训斥着,一边快步朝回走。

少女浅笑着走在她的身后,幽冷的眼底,却似乎有什么极度忧伤的东西一闪而过。

快得让人难以琢磨。

果然,当她们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灯火辉煌的的大殿里,已经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的人了。

“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我养着你们这帮窝囊废有什么用?!”正对着门口的巨大黄金座椅上坐着一名俊美的男子,他的长相英挺中透露出几分清润的儒雅,可现在,正是这样一名秀雅俊朗的人物,气愤地瞪大了眼球,将刀子般冰冷犀利的目光扫过跪在面前的每一个哆哆嗦嗦的脑袋。

所有人都颤抖地低下头去,嬴弱的小身板被吓出瀑布般的冷汗。

卡亚殿下生起气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在对待那位的问题上。

我的小祖宗耶,您就快点自动现身吧,要不然咱们这些个廉价的小命可就危险咯。

少女颤颤微微地把一条小腿迈进大殿,就立即感受到了里面僵硬冷漠的气氛。

完了,她好象又闯祸了。

“亚。”一个小心翼翼的,清灵温雅的声音响起,彻底打破了殿内僵冷的局面。

卡亚闷闷地抬起头来,就看到站在门口,迈了几次脚,都唯唯诺诺,不敢走进来的身影。

“过来。”他看着她,纯黑的眼瞳掩去方才烦躁的不安,闪过一寸明亮柔和的光芒。

“哦。”少女心不在焉地应着,低眉顺眼地抬脚走进去,还忙里偷闲地瞄了几眼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人脑袋。

她走到男子面前,正踌躇着是该先替那些人求情,还是主动承认错误,他却忽然伸出手,霸道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触摸到手心里冰凉的温度,他的眉头又不满地皱起。“手怎么这么凉?”

“奥,凉吗?很凉吗?没有吧,应该是亚的错觉吧,明明很暖的呀。”她一句一句说着,说到后面,明显有些心虚地小声了下去。

卡亚心下了然地抽了抽嘴角。

“说,刚刚去哪了?”他宝贝地把她冰渣子一样的手包裹在手心里,懒懒地问。

“我,我就是出去走走。”

“真的?”

少女抬头看着男子挑高的眉和眸子里璀璨的光华,重重地点了点头。“真的!”

男子勾了勾嘴角,疼爱地将少女搂进怀里。

“以后要去哪里,要告诉我一声,知道吗?哪怕只是出去走走,也要让我知道。”

“恩,我记住了。”

卡亚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身影,大手随意地一挥,所有发抖的身影立即像得了什么天大的特赦令一样站起身来,弯着腰,恭敬地退了出去。

重生的真相

晚上。

书房。

封闭的空间,暗绿的窗帘被密不透风地拉上。

他就像一个害怕触碰到一星半点光亮的吸血鬼,习惯黑暗,排斥光明。

似乎只有沉浸在这样深邃悠远的黑暗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人。

房间里的空气,因为长时间的冷滞和废弃,混沌得有些凝固了。

他陷进黑色的旋转皮椅里,深紫色的短发在白晃晃的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颓废得令人心疼的光彩。

他的脸颊消瘦,就连下巴的弧度也是尖锐到了极致。

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带着淡淡的馨香。

墨黑的眼瞳亮了亮,他握紧双手,眼底有什么极度脆弱的情绪,汹涌地闪动起来。

那个像精灵一样清澈干净的少女,是他肮脏的心里,唯一一块纯粹的净土。

唯一一个能带给他温暖,能让他放心睡着,真心微笑的女孩。

可是,他却自私而残忍地用自己精心编织得天衣无缝的谎言,欺骗了她一次又一次,背叛了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叫卡亚,是雪莱岛上的亚兰斯特王国唯一的王子。

他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和父母无微不至的宠爱和包容中恣肆地长大。

从小,他就有一个伟大,却有些遥不可及的梦想。

总有一天,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这里,让亚兰斯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王国!

为了这个奢侈而遥远的梦想,他费尽心机地策划了很久。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和可以拉拢的人脉。

终于,他经过反复的思量和斟酌,将联盟的矛头对准了势力和背景都雄厚到令所有人垂涎三尺的黄金帝国——阳家。

黄金构建起来的雄伟帝国,强悍厚实的经济基础,漫天漫地的人力资源,无孔不入的势力范围。

这些,都是一个王国不可或缺的条件。

所以,他满意地勾起嘴角,一步步地接近阳夕舞。

见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他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堕落与卑微。

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女神,哪怕你一不留神多看了她一眼,都是对高贵的她的一种玷污。

可是,他还是铁着一颗心,抱着从头至尾都不纯洁的态度,靠近了她。

她是冷漠的,就像一座终年不化的南极大冰山。

可是,她善良而柔软的心,就是冰山下那颗炽热的火种。

慢慢熟悉了,他渐渐发现了她不同于别人的好。她似乎总是表现得疏离而冷淡,但却总是用那漫不经心的眼神默默铭记下所有至关重要的信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开始习惯有她陪伴在身边的日子。

直到——

她的心脏病突然发作。

当那个满头白发的少年抱着昏迷的她冲进医院的时候,他感觉他的整颗心都被揪起来了。

他害怕了。

他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突然不敢去想象,如果他孤独而单调的世界,少了那抹清冷的紫色的点缀,将天崩地裂到什么地步。

这个恐怖的念头,像一颗铁锤般重重地撞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忽然有些忘记自己接近她的真正目的了。

他只知道,如果她死了,那么,他也活不下去了。

就像是瘦弱的藤蔓失去了倚赖的大树。

那瞬间失去支点的崩塌,是对他致命的毁灭。

从那以后,他谋划的未来里,有了专属于她的位置。

即使再不舍,他还是强迫自己,利用那次车祸,暂时离开了她。因为,为了他们的未来,他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安排,去筹划。

再次见到她,是意料之中的,因为,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因为脑部受到重创,丧失了记忆。

他杀气腾腾地找到了那个瞎了眼的司机,狠狠地把他砍成好几块丢去喂狗,这才稍稍缓解了一点恨意。

不过,静下心想想,失忆又有什么不好呢,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们多的是时间重新开始。

就像现在这样,她乖乖地呆在他左右,信任着他,依赖着他。

莫寒,这个虚伪的名字已经被遗忘了,就像阳夕舞,这个高雅的名字,在不久后,也会消失掉一样。

取而代之的,是花薇。

亚兰斯特王国的卡亚王子的未婚妻,花薇。

悲伤的流失

湿润润的雨露已经不厌其烦地眷顾了这个城市一个星期。

喧嚣忙碌的道路被冲刷得整洁而干净,温淡的雨水仁慈地洒下一大张滋润的网。

曾经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在纷繁的雨幕里,蜕变成一名素面朝天,面容挂满泪水的悲伤少女。

悠闲的午后,少了几分懒散,多了几分忧伤。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被谁捅出了一个大洞,淅淅沥沥的雨,就这样接二连三地坠落下来。

隐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修长的双手背在身后。

纤细的身形,在少了那抹灵动的紫色的陪衬后,越发地渲染出撕心裂肺的落寞来。

他的脸消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下巴尖尖的,面色苍白,漆黑的瞳仁透着疲惫与铭心刻骨的思念。

他看着窗外氤氲的雨景,心不在焉的。

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整个城市都被这台风般肆无忌惮的无理取闹笼罩住。

隐冷漠地转过身,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整洁而安静的房间。

恍惚间,他仿佛又听到那个清冷而温润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隐。

隐。

隐。

多么奢侈的痴心妄想。

那个无声无息就这样销声匿迹掉的少女,她现在究竟是生是死,都是个触目惊心的谜。

又怎么可能羞涩地依偎在他身侧,细腻而温柔地唤那个专属于她的称呼。

心,又重重地疼了。

像是有人挂着狰狞的笑,舔着鲜红的舌头,用锋利的白晃晃的刀子,残忍地在他的心口上硬生生地捅出了一个窟窿。

新鲜而滚烫的红色液体,伴随着深彻骨髓的想念,一起汹涌地流淌出来。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这样卑微的旋涡里沦陷,堕落。

无路可逃。

白皙的手指胡乱抓起柜子上的车钥匙,然后跌跌撞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倾盆的雨,车水马龙的公路,十字路口闪烁变换的红绿灯,撑着彩虹般色彩斑斓的雨伞的行人,树梢上凋零的鸟窝里扑腾着单薄的翅膀细声鸣叫的雏鸟,居民区的阳台上来不及被收起的在风雨中孤独飘摇的盆栽。

冰冷的空气,凛冽的风透着刺骨的寒霜。

是不是所有人都遗忘了,冬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粉墨登场了。

鲜艳的花海经受不住寒冷的煎熬,大片大片地凋落。

在这个萧瑟冷淡的季节,似乎连捧在手心里取暖的那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也是奢华浪漫的。

黑色的法拉利,仿佛一头受伤的困兽,在不顾一切地逃离猎人恐怖的陷阱后,疯狂地在拥挤的道路上穿梭,奔驰。

像一阵黑色旋风,强劲的风力卷起地板上湿粘的落叶,吹乱缩在男朋友怀里的少女柔顺的长发。

所有单纯又美好的事物,现在看在他的眼里,似乎都成了血淋淋的讽刺。

嘲笑他的形单影只,嘲笑他的懦弱,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拼命伪装出来的无动于衷。

嘲笑他在一瞬间就失去的与她的心有灵犀。

他甚至无法肯定她现在是否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疲倦的黑色停靠在一幢普通而洁净的公寓楼前。

他打开车窗,抬眼看向她曾经住过那套公寓。

她是不是正贪玩地躲在某个隐秘的角落,看着他为她担惊受怕的样子,又或者,她会在某个突如其来的时刻,以所有人不曾预料到的姿态冒出来。

还是,她现在正懒洋洋地缩在公寓的沙发上,歪着头一边喝茶,一边兴趣缺缺地看着老掉牙的韩国肥皂剧。

他相信,她深紫色的长发肯定还是那么漂亮,像丝绸一样,光泽高贵而淡雅,触手的感觉柔软而光洁,甚至会有熟悉的清润恬静的香味弥漫在他的鼻尖。

雨丝调皮地钻进来,打湿了他领口的衣服。

他混然不知地伸出手去,接住那像巨大的樱花般坠落的雨点。

清清的,凉凉的,躺在手心里,贪婪地吸取他的温度。

他开始无聊地想象雨水的味道,会不会像泪水一样,咸咸的,涩涩的,苦得让人心酸。

黑眸暗淡地垂下来,看着手心里颠沛流离的曲线。

就像他惨淡的人生,无数的纠缠,无数的困扰,无数的意外。

洒掉手里的水,他抬起头,凝视那扇窗户。

是错觉吗,他仿佛看到那个绝美的紫发女孩,伸出小小的脑袋,一边挥舞着细细的胳膊,一边温柔地对他微笑。

殿下的独家宠爱

柔软的暗红色羊毛地毯上,少女屈膝坐着。

安静,却略带忧伤。

雪白的连衣长裙,洁净的裙摆边缘缀着素雅的蕾丝花边。

纯白的裙角与暗红地毯上优雅深邃的图案纠缠在一起,是一种闯入视线,就刻骨铭心的感觉。

少女的长发齐腰,微香,深紫的颜色高贵得无与伦比。

琉璃般清透的眸子凝视着落地窗外广博而陌生的天地。

离开雪莱岛已经五天了。

自从一架巨大的飞机将他们从那个美丽富饶的岛屿迁徙到这座繁华纷乱的城市,她就被困在这座华丽而庞大的宅子里,一步也未踏出过。

她觉得,自己好象一只被主人锁在金丝鸟笼里的鸟。

虽然,卡亚总是语重心长地说,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愿。

一点点。

她不知道卡亚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更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让人迷恋的。

她只知道,她很想念雪莱岛。

想念那里湛蓝湛蓝的海,想念白色的海鸥奋力地扑腾着翅膀,划着好看的弧线冲上苍穹的画面,想念温柔咸润的海风轻轻擦过侧脸的舒爽。

真的,好想好想。

阳夕舞用手臂抱紧弯曲的双腿,小小的脸埋进膝盖里。

她光着脚,白皙的双脚一点一点沁上了冰冷的温度。

晚上。

原本平静祥和的宅子,陷入了人心惶惶的混乱。

因为,阳夕舞发烧了。

而卡亚殿下的冰块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依卡亚殿下暴躁的脾气,这个时候,要是有哪个瞎了眼的阿猫阿狗一不留神惹火了他,结果,绝对是相当惨绝人寰的。

那位娇弱的小姐可是卡亚殿下最宝贝的心头肉,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得,所有人就洗好脖子,写好遗嘱,准备好统统殉葬去吧。

房间里,阳夕舞躺在床上,细嫩的小脸染上病态的潮红。

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歇斯底里的痛苦。

卡亚抿住嘴角坐在床边,从佣人手里接过湿冷的毛巾,亲自敷在阳夕舞的额头,然后又拿着另一条毛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他的动作是那般小心翼翼。

所有需要接触到她的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于人。

她是一件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宝物,任何人的靠近和触碰,都是对她的亵渎和对他的侵犯。

他绝对不会允许。

哪怕是在她的身体受到极大损害,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任何人跟她一丝一毫的身体接触。

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哪怕是她死了,她的尸体,她的灵魂,也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未经过他的批准,任何人都休想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隐。”干燥的樱唇微动,吐露出梦呓般清晰而简短的字眼。

卡亚皱眉看着她苍白的唇和绯红的脸颊,漆黑的眼瞳紧缩成一个深不可测的洞,刀锋般锐利凛冽的寒芒肆意跳跃在幽深的眼底。

危险得让人心惊胆战。

修长的五指紧握成一个拳头,他看着她不安的睡容,嘴唇又抿紧了几分。

“隐。”像是讽刺般,少女又叫了一声。

卡亚低头望着她精致的五官,发泄般捧起她的脸,对着她柔软的唇就吻了下去。

昏迷中的阳夕舞只感觉到浑身的燥热与难受,然后额头传来了缓解的清凉,但很快的,清凉一寸寸退去,难奈的燥热再次袭来。

恍惚中,她混沌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而纤细的身影。

她看不清他的脸,更不知道他是谁。

她只隐约看到他的背影,像是被拔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显得落寞而哀伤。

不由自主的,她叫出了一个名字。

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她只是觉得,只要她喊出这个名字,就会有人立即出现,拯救她逃脱这烈火焚身般的痛苦。

可是,她没有等到她的勇士。而是等来了唇上粗鲁的撕咬和展转。

她好累,四肢连半点反抗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只能无能为力地继续沉沦在这铺天盖地的水深火热中,一点一点地被吞噬,淹没。

夜色,静得可怕。

黑色的夜空犹如一块黑布,遮住了上帝的眼睛,无意中包庇了这些残酷的恶魔,他们肆无忌惮地穿梭行走在这个动荡的世界,抢夺他人的珍爱,践踏他人的尊严,吞没他人的宝藏。

永无宁日。

直到口腔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卡亚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

看着她单薄的唇上触目惊心的殷红,他的心里没有半分的怜惜和愧疚,反而有一种报复后酣畅淋漓的快感。

薄薄的唇邪恶地向上扯了扯,眼瞳闪烁,光华流离。

就像是一只刚刚饱餐了一顿的吸血鬼。

女王的崭新回归

三天后。

在卡亚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下,阳夕舞的身体开始好转。

那般不厌其烦的嘘寒问暖,让她感受到无微不至的疼爱与溺宠。

午饭后,卡亚陪着阳夕舞,在花园里晒太阳。

自从入冬以来,太阳就很少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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