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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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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还不下来吗?”他低沉地说着。
“五小姐?!我可不爱这个称呼。”在被茂密树叶遮盖的树干上先传下来一句不以森然的咕哝声,接着,一双黑白分明、写满机灵的大眼,伴随着一张五官分明、白皙绝美的脸蛋从树叶中露了出来。
“你又跑到树上去了!”他皱眉。
“这里凉快呀!”她像没看见他脸上不认同的表情。“你怎么有空来?”
“还不下来?”他眉头皱的更深。
“不要。”她直接拒绝。
“为什么!”
“如果要去参加大娘她们的什么品茶会,泡那种喝了会苦死人的茶,还硬说是好茶,听那种听到会睡觉的什么女德呀之类的无聊话题,我宁愿留在这里睡觉。”地把头缩回去、
方长武忍住笑。
“好吧!随你。”
“对了,你不可以叫我‘五小姐’,你一向都叫我‘艳儿’的。”都是可恶的年龄,从她满十五岁后,武哥对她的称呼就从“艳儿”变成了“小姐”;并且死硬的不肯松口。
她已经纠正了他三年,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改回去的迹象,真叫人生气。
果然,他下一句话:“你是小姐。”而他是司徒家请的护卫。
身份足以说明一切,就这么简单。
“我是艳儿,从来没有变。”她强调。
方长武不跟她争论这种话题,
“你待在上面,自己要小心一点,我出去了。”
等到他要出门,司徒艳连忙又露出头。
“你要去——啊!”话都还没说完,她就因为失去平衡而大叫。
才转身走了两步的方长武立刻回头,伸出手臂及时抱住她掉下来的身子。
“啊——呃。”一阵眼花撩乱后,司徒艳发现自己再度跌入方长武的臂弯里;她嘴里的叫声戛然而止。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动不动就跑到树上去。”方长武忍住笑斥责,小心的将她放下来,扶她站好。
“有你在呀,我才不担心。”回过神,司徒艳冲着他一笑。
“那如果我不在了呢?”
“那——就让我跌死好了。”她眨眨眼,半真半假地回道。
“胡闹!”他难得板起脸。“以后不许你再爬树。”
“那你要看着我才行呀,如果你不在,我要做什么就没人管啰。”她皮皮地道。
“艳儿!”
“你只有在警告我、命令我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她抱怨的话听起来像叹气。
对他的恼怒,她一点都不介意,反正她已经听到她想听的名字了。
方长武没辙的看着她。
“下午我要去布庄一趟,你在家里乖乖待着,不准再做危险的事。”他叮咛道。
“我要跟你一起去。”听到他要出去,她立刻挽住他的手臂。
他望着她的举动,眉头微微一蹙,然后拉开她的手。
“小姐,你已经十八岁了,不该和一个男人这么接近。”
“你是武哥,又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男人。”她这次直接抱住他的手臂。
要是别的男人,她才连看都懒的看一眼呢!
“就算是我也不可以,男女有别。”他正色道,却拉不开她的手。
“我可以答应你,有外人在的时候,绝对不这么做;可是你要出去,我要跟。”她提出交换条件兼威胁,“如果你不让我跟,那我就一直拉着你,让你哪里:部去不成。”
“你哦……”十岁跟十八岁,一样皮。
“怎么样?”
“好吧。”他无奈的答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出门之后一定要跟着我;还有不可以惹麻烦。”
“我保证听话。”她的语气再认真不过。不过她的保证嘛……是不是真的有效就难说了。
方长武在心底叹口气。 “那我们走吧。”经验告诉他,她就算乖乖的不去找麻烦,麻烦也很有可能主动黏上她。
他微苦着表情,而司徒艳则是一脸笑咪咪的限着他出门。
司徒家的布庄在南方一带很有名,多有名,司徒艳不知道,不过从爹与寿伯每年都很满意布庄的盈余这点来看,她猜她家的布庄应该经营的不错。
偷得浮生半日闲、跷掉家里的女眷聚会出来逛大街,司徒艳心情好的不得了,沿路东看看、西看看不过倒是很乖的一直跟着方长武就是。
长长的商街走到一半,司徒艳就扯了扯方长武的衣袖。
“武哥。”
“嗯?”他询问的回过头。
“我想吃那个。”她指了指小贩举着的红色李子糖串。
方长武微微蹙了下眉,还是掏出几文钱买下一串拿给她。
“除了这个,你不能再吃甜食了。”他叮咛道。
“好。”她很乖、很配合的点头。
八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子,但却不见得能够让她的体重跟身高成正比。
也许是小时候过的不好,她瘦不隆咚的;即使后来有他盯着,她吃的正常了,那也只能让她长高,身上却还是没多长几两肉。
她只要吃多甜食,就吃不下正餐;为了回去后她能正常吃晚餐,所以他严格限制她不能吃太多零食。
因为她一手拿着李子糖串吃,他只好拉着她的手走,免得她走丢;他已经懒的去纠正她不可以边走边吃东西之类、不合乎礼教的举动,因为艳儿一向就觉得“礼教”这两个字别名叫“无趣”,而她拒绝做无趣的事。
相处多年的结论,已经让方长武的标准降到:只要她别出什么状况,小小的叛逆举止他是可以忍受的。
走到司徒家布庄的门口,寿伯正好就在里头。
“阿武,”他看到方长武先点点头,然后眼睛瞪大
看着后面那个正在吃李子糖串的人。“五小姐?!”
“寿伯。”司徒艳笑着,很礼貌的打招呼,
“来来,快进来。”看到艳儿,让司徒寿原本精明略带严厉的表情,马上变得和蔼无比。“太阳那么大。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他让司徒艳进屋里坐,叫人马上端冰凉的梅子汤来,给她去暑,然后两个男人就到一旁去讲话。
“傅家那笔贷款收回来吗?”方长武问。
“还没有。”司徒寿摇摇头。“之前傅陈义—直避不见面,我派家丁去找,也找不到人。看来他们是存心想赖掉咱们这笔帐。”
“有办法找到他吗?”
“事实上,我已经找到他了,可是傅陈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批江湖人,把我派去的家丁全打伤,现在那几个家丁还在家里养伤呢!”司徒寿叹了口气。“我们做生意,求的不过是赚几个钱、混口饭吃罢了,可是人心难测,如果有人恶意要捣乱,我们也避免不了。”
“老爷知道这件事吗,有没有什么指示?”
“知道。”司徒寿点点头。“不过老爷和大少爷都在外地谈生意,老爷交代我,帐能收就收,不能收就以不让家丁受到伤害为首要原则,其他的,等老爷回来再亲自处理。”
在司徒寿说话的时候,方长武的眼睛却看向店外的街道。
“就怕我们不去找人家,人家已经先上门了。”说完,方长武就转向屋内;司徒寿则走向外面。
几个看来凶恶的面孔停在门口,将在外面看布料的客人全都赶出去,然后傅陈义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傅老板,你是来还帐款的吗?”司徒寿很礼貌的问,冷静的要下人先去将店门关起来,挂上歇业的告牌。
“还帐款?”傅陈义大笑,“寿老,你不必装糊涂,我今天来,是想知道,你们布庄还有没有像上回一样的上好丝绸布?”
“傅老板想再做生意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布庄的规矩,是要请傅老板将积欠的货款先还清楚,才可以再拿货。”司徒寿笑笑地说道。
“那么,寿老这间店,是不是也不想要了呢?”他走到放布匹的货台前,双手拨弄着几匹布,然后瞬间将布匹挥扫落地!
布庄里的家丁连忙要向前抢救布匹,但司徒寿挥手阻止他们,因为跟在博陈义身后的几个人带着凶狠的眼神,准备看谁敢踏向前他们就揍谁。
司徒寿继续沉着的应对,他在前面忙,方长武在后面护着司徒艳,顺便也阻止她因为好奇心而跑出去。
被挡着不能出去,司徒艳的头还是—探一探的,很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可是方长武高大的身躯硬是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武哥,外面发生什么事?”看不到,她只好问了。
“没什么,只是有人来捣乱。”方长武淡然回答,一边注意外面的情况。
“捣乱?为什么?”
“有人订了我们贷、却故意不付帐款,还叫人把我们派去收帐的家丁打伤,现在又带了人来这里闹。”
“这么过分?!”司徒艳瞪大眼。“那他为什么要找我们布庄的麻烦!”
“不只是我们,在我们之前有钱庄被骗,之后还有杂粮行、百货行等等,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商家都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打手,专门替他赶走那些来讨帐的人。”方长武边解释,前面的状况也愈来愈紧张。
司徒艳抬起眼。“武哥也没办法吗?”
方长武想了下。“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她阻止他将她推往后门的举动。“你想送我回去之后,自己再回来打坏人对不对?我要留下来。”
“不行。”他二话不说立刻拒绝。
“我不要一个人回去。”她答的也很干脆。
“不行,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老爷交代?
“那你留下来,也很危险。”
“我可以保护自己。”
“我不管,如果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
“艳儿!”他低叫。
“两个选择:—是我们一起回去,二是我们一起留下,你选一个。”她非常大方的让他作决定。
方长武看着她,她也张大眼回望着他,反正,她就是不要在这时候被丢回家啦!
一会儿后,方长武只能认输的暗自叹气。
“你保证,会乖乖待在这里,绝对不跑出去,不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出去?”
她想了一下。“好。”不过如果武哥有危险,那她就一定会出去。她在心里偷偷补充这一句。
方长武还想派人看着她,可是前头的场面已经混乱起来,他只好先出去。
“傅老板,你今天是特地来寻我们布庄的秽气吗?”司徒寿的脸沉下来。
“当然不是,”傅陈义笑笑地:“只要能拿到我想要的丝绸布,我立刻带着我的人离开。”
“你要买货,就得先付清帐款。”
“如果我就是不付呢?”
“那很抱歉,我们布庄不欢迎你这种客人,请你立刻离开。”司徒寿一手伸展向外,摆明送客。
“这可由不得你。”傅陈义一个眼神示意,他的手下人止刻开始砸东西。
一时之间,布庄里充满叮叮咚咚的丢物声。
“住手!”司徒寿怒吼。“傅陈义,我们司徒家做生意一向以和为贵,你不要得寸进尺!”
“交出丝绸布,我就立刻离开。”傅陈义说道,挥手让手下暂停。
当初他订贷时,司徒家言明分两批交货,现在前一批货他已经送给买主,买主满意的不得了,只要再交出后半批,那么他就可以赚到好几千两白银;说什么他都不会让这几千两给飞了。
“你付清帐款,我自然就交货。”司徒寿态度强硬。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听话的了。”傅陈义嗜狠的一笑,手势再度一挥,四个凶神恶煞再度动手。
见物就摔、见人就打,一时之间,店里充满一片哀叫与摔物声,向前想阻止的家丁全被打倒,连司徒寿自己都被打了两拳,就在来人挥动第三拳,准备让这个死硬的老头吐血时,方长武及时赶到。
他一手挡住来人,再一个反擒拿将人给摔退,摔的方向正好撞上傅陈义另一个手下。
情势一下子改变。
原本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傅陈义脸色一变,看着四个手下一个个被打回,而司徒家的人全退到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身后。
“你是谁?”他没听说司徒家有这么厉害的人。
就是因为司徒家历代经商,跟江湖没半点关系,所以他才会挑司徒家下手。这个程咬金……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方长武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我走可以,除非你们把欠我的那批货交出来。”傅陈义叫嚣道。
“那么,你积欠司徒家的货款呢?”
“我有欠你们贷款吗?”傅陈义冷笑。“上回你们派来收帐的人回来没告诉你们吗?我傅陈义从不欠别人钱。”
方长武扫了那四名打手一眼。
“不要以为你靠着这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不是来付清帐款,就立刻离开。”
“不交出我要的绸布,那么你们司徒家的布庄也别想做生意了!”傅陈义下令要人继续毁坏布庄里的一切。
方长武快一步拦下他们的动作,在他们继续破坏之前,把他们给丢到一边去;傅陈义趁他双手正忙的时候,立刻朝方长武的门面出拳。
“小人!偷袭!”
一声气愤的叫嚷替方长武挡去这一拳,不过挡了这劲道强悍的一拳,她自己却倒退了好几步;方长武连忙扶住她。
“谁叫你出来?!”方长武脸包忽变的低吼。
“我……我……”他一生气,她就结巴、呆愣的无法反应。
傅陈义一看清楚挡路的人,居然是个绝美的小姑娘,一双眼立刻从气愤变成充满兴趣。
方长武警觉的朝他别去一眼,然后将臂弯里的人塞往自己身后。
司徒艳闭紧嘴不说话、乖乖的任方长武把她藏起来。武哥气得不轻,除非她是笨蛋,才会选在这种时候捣蛋。
惨了惨了,她不听话,偷跑出来,武哥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她还在自艾自怜中,方长武与傅陈义已经又打了起来,司徒寿及时拉她后退 免得她干扰到方长武与人动手。
傅陈义虽然花钱找几个打手帮忙,不过那四个人似乎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就连傅陈义本身的武功也不怎么济事,很快就被方长武给制伏。
“啊、啊,轻点、轻点儿!”一手被反制在身后,傅陈义很没出息的出声求饶,一点骨气都没有。
见到方长武的身手,先前被打的先后跌在一起的四人站在一旁,连动都不敢动。
“现在你肯还清帐款了吗?”方长武冷冷的问。
“肯……肯。”胳臂在人家手上,他哪敢说不。
“寿伯。”方长武朝司徒寿点点头。
“前半批的货款是一千六百两。”
“银……银票在我……在我怀里。”
傅陈义一说,司徒寿立刻将手伸入他衣里,捞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是二千两的银票。”司徒寿说道。
“钱庄的信用如何?”
“没问题。”是慕容家的钱庄,信誉绝对没问题。
“那么,他砸坏市庄里多少东西?”方长武又问。
司徒寿看了看布庄里的情形。
“大约二百两。”
“寿伯,请你开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给他;以后我们布庄与他再不往来,前项合约也就此作废。”方长武说道。
“就依你的方法。”司徒寿立刻开出一张银票,然后塞回傅陈义衣襟里。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下回你敢再来布庄闹事,后果绝对不只如此。”方长武冷冷的说完,一掌拍开他。
傅陈义差点跌倒,幸亏他带来的那些人及时扶住他。
“你……你是谁?”傅陈义恨恨地问。可恶!
“你还不走,是想上衙门吗?”方长武才作势跨向前,傅陈义带着他的人立刻转身就跑。
“武哥好棒!”司徒艳赞叹着扑向前,拉住方长武的衣袖,方长武却…脸忍怒的表情。
“武……哥。”喔哦,气氛不太对。
方长武一把抓着她,以忍怒的表情道:“寿伯,这里麻烦你处理,我先送五小姐回家。”
“好、好。”司徒寿忙不迭点头。
方长武拉着她快步往后门走,因为后门出去比较没人。
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她居然敢跑出来,他真是……非常、非常地生气!
第四章
回司徒府的路上,方长武都不说话;司徒艳知道他在气头上,一路上也就不敢吵的乖乖跟着“
方长武人高步伐大,受限于自己穿的绣鞋和绸裙,司徒艳有好几次都差点跟不上、差点跌倒,但是她也不敢出声。
可是他真的走的太快,司徒艳半路着,一时没意到地上的突起,脚被绊到,她受痛的低叫。
“啊!”一时重心不稳,她整个人往地上跌“
“艳儿!”
听到她的叫声,方长武一回头,反应极快的接住她,没让她真的跌倒。
司徒艳眼睛睁得大大的,预期中的疼痛没有产生,她看着把她整个人扶抱起来的方长武。
“武哥……”她怯怯的低唤。
方长武看着她,好半天,只是喟叹出声。
“武哥,对不起嘛!”她轻轻扯着他的衣袖,头低低的,咬着下唇。
方长武看着她。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也知道他会生气,可是她还是那么做了,为什么?
他的眼神复杂,双唇紧抿,脸上的表情紧绷。
司徒艳将眼光悄悄往上移,只看到他一点点,就又赶紧垂下。不用看到全部,她也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
“我……我担心你嘛!”她细细轻轻的低吐。
“担心什么?”他还是绷着脸。
早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偏偏她真的不听话,这么轻忽自己的安危,让他无法不生气。
“他……他要伤害你……我、我怕你受伤……”
所以她就冲出来?方长武瞪着她。
“如果我真的有危险,你这样跑出来就救得了我吗?!”
“我知道我不像你那么有本事,本来就救不了你。”她抬起头。“可是。我宁愿跟你一起受伤,也不要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却什么都不做。”
她的眼神太直接、太无伪,瞅着他的神情含着深深的感情,方长武一震,连忙别开眼。
“你应该以你自己的安危为第一考量,你别忘记,找留在司徒家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
他又躲开她的视线了。不过没关系,她绝对会再接再厉。
“我没忘,而且我也确定,你一定可以保护我。”司徒艳依然看着他,不被他的逃避打倒。
方长武皱了下眉。
“下次,如果你再这么做,以后我绝不再带你出门。”他威胁。
“武哥……”她不依的低叫。
“不行,没得商量。”他狠心地道。
司徒艳嘟起唇,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样惹人心疼不已。
方长武强迫自己别开眼不要看她,不然他一定会心软。
“你不理我了……”她呼息一抽、一抽的。声音合着浓浓的哽咽,方长武不得不回过头。
“艳儿,这是为你好。”为什么她就不能体谅—下他担心她的心情呢?
“我不要!”
“艳儿,你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如果安全的意思就是代表离你愈来愈远,那我不要安全;我只要武哥在身边,永远不分开。”她孩子气的抱住他。
“艳儿!”他避着她亲近的举动。“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道理。”
“如果长大了就必须和你保持距离,那我不要长大。”她任性地道。
“人不可能永远都不是大,你会成长,我会老。”
“你才不老!”她抗议。
是吗?他长她八岁,她今年十八,而他已经是二十六岁的小老头儿了。
“我不管你的年龄多大,我的年纪多大,我不要你离我远远的。武哥,你为什么要避开我?你以前不会这样的。”难道长大,就代表得和他分开吗?
她没有变,她相信他也没有变;那么,是什么变了,让武哥开始若有似无的疏远她?
方长武深深的看着她,到口的话又吞回去,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就算我是陪着你长大的人,依然不是你的亲人,女孩子家,该重视自己的名誉。我们不适合太过亲近。”
“那些礼教世俗观念,大部分都是用来方便男人、限制女人的,我才不要理。”又是礼教,嗟!
“就算你不理,也不要刻意违反。”方长武正色说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武哥,”她拉住他。“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你是小姐。”他只是她的护卫,没有资格生她的气。
“你不原谅我,我们就不回去。”她站在原地不动。“武哥,不要以身份来疏远我,如果你讨厌我,可以直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当成护卫看待。”他……他是她最重视的人,他不明白吗?
方长武顿了下,终于回过头。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嗯。”她忙不迭点头,知道这是武哥软化的迹象。
“答应我的事,要做到;不要欺骗我、也不要敷衍我。”
她迟疑了下,才慎重的点点头。“我保证,以后答应你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再违背,可是,你也不能要我保证我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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