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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汉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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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赵捷荷哑着嗓子,竭尽心力喊着。
“是呀!绍骅,爹这把老骨头已不中用了,你快点离开,早日为中国开创另外一个局面而努力吧!”
楚天麟才说完,即被夏云葆猛赏两个巴掌。“在我面前还敢传播叛国的思想。”
“夏云葆,你要敢再动我爹娘一根寒毛,我就让你尸碎遍野!一双坚定的眼神,不容置疑。
“你要我放他们走可以,先将全身的武器都放下,并乖乖地自首认罪,你认为呢?”
“行!等我看了他们上马车后,并确定到达了安全之所,我自然任由你来处置。”
“不愧是有为的热血青年。来人啊!备车马!”
“慢着!”楚绍驿感到事有蹊跷,立刻转了个话说:“晴绢呢?怎不见晴绢出来?”
晴绢早已从大牢中逃出,纵使夏云葆想交人,也无人可交,这样一来,场面势必又造成另一波的紧张对峙高潮。
“小子,晴绢已不在府内,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就是要逼你这狗老贼,你到底从不从?”
夏云葆在忍无可忍之下,将楚夫人一把掐在手中,并从一名士兵手中夺下一把利刃架在她的颈上。“臭小子,让你一分,你进我一尺,有种你就点燃炸药吧!我就不信你忍心眼睁睁地看你爹娘死在你的手上。”
看着母亲危在旦夕,楚绍骅已不再坚持,他心一凉,改口道:“好!你若放了我爹娘,我就供出革命党的核心基地所在。”
“绍骅,你——”
“死老太婆,要不想你那宝贝儿子缺胳臂少腿的话,嘴巴就给我闭紧点!”夏云葆捏得她骨头嘎嘎作响。
在绍骅的监控之下,两老只好缄默不语地被安排在一辆马车上。一家人相逢却不能相守,这对于事孝至勤的绍骅及望子心切的楚夫人来说,将是永难忘怀的锥心一幕。
“娘!孩儿不能侍奉您了,您自己要多保重!”绍哗昂首看向已在马车上的母亲,一副从容就义的神情。
“绍骅,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笨,你好歹也为娘想一想啊!娘只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失去你,我活著有何意义?听话,跟娘回去,跟大人说你以后不再搞那什么革命党,也决心不再背叛朝廷了!”楚夫人的苦口婆心,丝毫撼动不了儿子那视死如归的信念。
他再次跪地向楚家两老磕头道别,在忠孝不能两全之下,他早已抱了效命沙场的意志,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双亲和晴绢,如今两老己暂告无虑,只是……
晴绢……
他的内心一阵绞痛,又自责当初为何不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情绪……
“好了没?再不走就都别走了!”一名类似总管的人无礼地吆喝着。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楚夫人呼唤儿子的声音也被秋意的凉风所吞没,这时的楚绍骅,正万念俱灰地面对他不可预知的未来。
从武昌府一路奔回“文学社”的晴绢,丝毫没发觉到仅仅差那几分钟,便和绍骅擦身而过,她走不到一半,便见清廷已重重设下许多路障、岗哨,严加搜捕革命乱党。
她躲在一处荒废的牌坊后头,胸中紧紧抱住那块“系情石”,这块具有人性的石头,似乎正引领她到绍骅的所在之处,情急之下,她竟对石头说起话来了。
“我明白你是一颗不平凡的奇异之石,你可听到我正孤独无助地向你请求,眼下官差四处搜捕革命党员,你可要保佑绍骅,别让他被抓到了!”她双手将它含于掌中,斜倚在一处破垣残壁的狭缝边,双目紧闭,将所有的希望皆寄托在它上头。
忽然,从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大批官兵正朝她这方向地毯式地扫了过来,所有的通道、巷口,甚至于只能容下一人行走的小径,也被密密麻麻的清兵占领。
“走!到那边看看!”一道类似领队的口令,正向晴绢所藏匿的破牌坊而来。
糟了!这下被抓回去稳死的!
正准备要放手一搏、碰碰运气时,一名驼着背、眉骨突肿、口歪眼斜的老太婆自转角处步出,拍了晴绢的肩头一下说:“跟我来!”
晴绢被对方丑陋的容貌吓到,本想大叫,但她那亲切的声音及毫无恶意的表情,让晴绢又捂住了嘴,并跟着她脚步后面走。
牌坊后面是一处墓园,一大片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夜深露重,更显其阴森可怖。
她随那老婆婆进了草丛,只见她掀开一口石棺,示意道:“你可暂且躲在里头,当下之急,晴绢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与其被抓回去,不如赌赌运气,她索性跨进了石棺——
不料,里头别有洞天,有床、有桌椅、更有锅铲之类的烹煮用品。
晴绢不敢多言,独自一人瑟缩在墙角,静待上面的声音平静下来之后再说。
过了一蛀香的时间,上面也无纷乱的脚步声,此时,那老婆婆端了一碗类似白粥之类的稠浓之物,搁在晴绢面前,缓缓地开了口。“你身上有‘系情石’吧?”
老太婆犀利的开场白,令晴绢更是胆战心惊,这老太婆、这古墓、这四周的气氛……
她壮起了胆子问:“你……怎么知道?”
老太婆干笑了两声,干瘪枯黄的脸皮上带有无奈的笑容。
“小姑娘,你这石头打哪儿来的?”老太婆拄着拐杖,眯着血丝的眼睛问道。
晴绢对她仍有极强烈的抗拒之心,除了瞪大那双无辜无邪的眼睛看着她外,仍旧不发一语。
老太婆见她相应不理,走到烛抬旁边,见那莹莹闪烁的黄蕊烛心,不禁摇头。“系情石、两相系;爱无边,情无涯;生相从,死相随;献真爱,付虚颜。”
她喃喃自语念了那八句词,晴绢虽然听得仔细,但仍不解其意,见那老妇愁眉深锁,势必了解这颗“系情石”的来历,她不禁大胆地问了一声:“你……究竟是谁?和系情石又有何关联?”
老太婆没有立刻回答她,仍陷入自我的哀思迷幻中,过了半晌,才说出了一句:“我是清朝隆裕太后的妹妹,也就是后来的湘太妃!”
虽然不曾真正见过湘太妃的面貌,但纵使年华再如何褪去,也不可能崎型怪异到这种程度。
第三章
“皇宫内岂能容你在里头自由走动,更何况……像你这模样,光绪皇帝又岂能纳你为妃?”晴绢颤着声问。
她又用粗嘎的声音笑了笑。“都是‘情’字害了我,再加上这颗‘系情石”的力量,让我后悔也来不及地变成了这副模样,你看看,这才叫作为爱所付出的代价。“语气转瞬直下,湘太妃指着自己的脸逼向晴绢。
晴绢似懂非懂,直到再次向老妇问明原委后,才明白这颗“系情石”的真正魔力。
原来这位湘太妃当初是随隆裕皇后嫁给光绪帝的,但因是陪嫁过来的,自然和光绪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维系,这种日子,也等于是给她判了爱情上的死刑,后宫之凄凉、寂寞难耐,又岂是外人所能明了的。
直到八国联军后,慈禧太后从西安回来,召来袁世凯的北洋军,就在当天的晚宴上,她和袁世凯手下的一名副兵队副队长在后花园不期而遇,两人一见钟情,情欲难捱,当晚就趁着所有的人酒酣耳热之际,做出了超友谊的行为。
事后,为免东窗事发,那名副队长便自腰际掏出一颗巴掌大的黑石,放在湘太妃的掌心,要她一遇危险,或是想念他的时候,在白天可照向日光,在夜晚可藉由月光,这颗石头都有无穷的神力维系他们俩的爱情,因此名唤“系情石”。
靠着这颗奇石,两人就在它的神力之下,偷偷摸摸了几年,直到慈禧太后驾崩,群臣联合摄政大臣载澧声讨袁世凯,这名副队长也自然成为众矢之的,被清廷给抓了起来,关进天牢,严刑拷问,鞭打得伤痕累累,命在旦夕。
湘太妃曾多次拿出自己的首饰、珠宝,打通关、走后门,才得以进天牢见其爱人,而这位副队长此时却为了求活命,决定以“系情石”来牺牲湘太妃。
他叫湘太妃将“系情石”贴于他的胸口,口中默念他的名字九十九次,并在第一百次时说:“我今生今世为此而无怨无悔。”
然而,就在湘太妃将“无怨无悔”四字念完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名副队长身上所受的烙伤、鞭伤,皆在“系情石”红彩光芒下,快速地愈合,且一点伤疤也看不出来。
相反地,湘太妃的容貌却逐渐扭曲、肿大,身上及头皮也慢慢地溃烂,声音开始粗哑,连四肢也严重扭曲变形,令她痛苦地趴在地上,呻吟不己,没多久,整个人遂昏死了过去。
至于那名副队长则籍由“系情石”的帮助,找到了天牢内的秘道逃了出去,最后,却仍被袁世凯以泄漏军机为由,被一些杀手追杀至楚家的门前,临终前,被第一个发现他倒卧在围墙旁的赵捷荷发现,才将这“系情石”辗转交至赵睫荷的手中……
然而,可怜的湘太妃却被活活轰出宫去,原本是要被摄政王处死,却因国难当头,无暇分身去处置这名败坏皇誉的不贞女子,才得以让她苟活至今。
湘太妃说完了她的伤心往事后,一跛一跛地步向一张泛黄的画像旁说:“女人永远都是这么傻,尽管我被这男人毁得如此凄惨,但依然无法恨他。”
“你不恨他?他利用了‘系情石’的神力来牺牲你,你竟然不恨他?”晴绢有点无法理解。
又是那喑哑的笑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当你爱上了此生永不忘怀的爱人之后,别说是这副德性了,为他而被千刀万剐,你也不会抱怨的。”
湘太妃的这一生,若是没有那位副队长的出现,可能她这辈子就得像个老宫女一样,黯淡地老死在凄清的后宫中,可是,虽然她现在已面目全非,但至少她的脑海中永远有着一段浪漫的爱情滋润,那甜滋滋的热恋时光,永远都是值得的。
“我想你现在也有心上人吧?”湘太妃朝她森冷地一问。
她不知该不该对湘太妃说,万一她说出了楚绍骅是革命党员,难保对方不会对她痛下杀手,因此她撒了个谎。
“没有,我目前没有喜爱的人!”她不敢抬头看对方。
“嘿嘿!没有就好,免得到头来像我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落得悲惨的下半辈子。”
她内心一直惦记着楚绍骅,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他也被皮鞭、笞刑双重伺候,殊不知,这些潜意识的影像,全是“系情石”在向她传递的讯息。
在另一边,果不其然地,楚绍骅正被夏云葆大刑伺候着,那深黑的地牢内,除了炽红的煤块外,就是一些皮鞭、铁链等刑具,刑台上绑的人正是楚绍骅。
“快说,你们的基地总部究竟在哪里?最近有没有计划任何起义、反抗朝廷的活动?”夏云葆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呸!”他朝那老贼脸上啐了口口水。“你……你作梦吧你,趁我们还没起义之前,你叫我一声爷爷吧!说……说不定到时候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贱!”皮鞭又在他身上扫出两道血痕。
“晴绢有你这种父亲真是她的不幸,我劝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大清的气数已尽,别再贪图一时的苟且偷生,快醒醒吧!”他用尽全力狂喊,又招来了两记耳光。
“给我打!用力地打!打到他招出来为止。”
夏云葆气不过,命手下继续拷打楚绍骅,自己却步出地牢,暂时平缓一下自己的思绪。
系情石——
这颗神奇又充满诡异的灵界之物,它可以随心所欲地满足情侣之间的种种要求,无论到天涯海角,都会发挥如月下老人的红线般功能,不过,至情的一面也有它至邪的一面,当真爱面临重大考验的时候,它就会对你索取付出誓言的代价——
就像湘太妃一样……
“醒了吧!过来吃点东西。”
在古墓内躺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晴绢,满脑子都是在想着“系情石”那可贵与可怕之处,如果这一切是在太平盛世,那他们定可靠着“系情石”白首偕老,无奈,处于乱世,随时都要为了绍骅的存活而付出代价,那种情操,不知她是否有勇气效法湘太妃呢?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湘太妃,虽然容貌已不复当年,又被“系情石”的咒术毁得见不得人,但,对于那位负心的爱人,丝毫没有半点愠色,换成她,有勇气如此牺牲吗?她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呢?快来用膳吧!这都是些野菜野果,将就点吧!”湘太妃终于抿出一点笑意,或许,有晴绢的作伴,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晴绢“哦”了一声,慢慢地走向竹桌边,她挟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并没有嚼动它,抬头轻声问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后悔过?”
湘太妃干咳了一声,从腰际间取出一只玉镯子,递到晴绢面前道:“若是后悔,我就不会把它保留至今了,在这国难当头的年代,有几个女子能像我一样,曾经陶醉在爱情的怀抱,他给了我九十九分的喜悦,独独到最后出现那一分的遗憾,总括言之,够了!再强求反而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求,夫妻这样的同林鸟,大难来时还不是各自飞,何况是从未名正言顺的我们呢?”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表示他对你是虚情假意,你还能忍受得了?”她激动得想明了真爱的意义何在。
“虚情假意?虚情假意就不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吗?你们最爱听的甜言蜜语不也是虚情假意?什么非你不娶、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到了最后,能履行承诺的有几人?男人要不是玩累了、想安定了,还不是继续跟你虚情假意周旋到底,那不过是浪漫的一种幌子罢了!男人的真爱往往就是在那一瞬间,你若永远守株待兔等那真爱的出现,或许你宁可选择让你迷眩的虚情假意。”
湘太妃一席过来人的言论,晴绢听得似懂非懂,男人真的要获得那一瞬间的感动,才会将深锁在心中的那份“真爱”掏出来吗?就像湘太妃那惨痛的一瞬间,是否就是要让那副队长刻骨铭心将她永远记住。
比较之下,晴绢有点相形见绌,没想到,她和绍骅的爱,不过是绕着薄薄的两小无猜之爱在兜圈子,彼此又为对方付出过什么呢?
她突兀地撇下筷子,似乎临时想起什么似地站了起来。“我要出去!”
“你有心上人吗?他现在面临危险了,是不是?”湘太妃一眼看穿她的心事,识破她之前说的谎言。
晴绢自知爱欲的火花,瞒不过湘太妃的判断,便一刻也不停地朝石阶走去。
湘太妃一把将她拉住。“小姑娘,除非你真的爱他,要不然……”她顿了一会儿。“你将会和我一样,生不如死。”
晴绢打了个冷颤,她真的爱他吗?四年了,应该是禁得起任何风吹雨打吧!她内心很清楚自己是爱绍骅的,然而,绍骅呢?会不会跟那名副队长一样,在紧要关头给她一记永难忘怀的打击?
女人就是矛盾,永远要用不同的钥匙去开男人的那扇心门,究竟哪个想法才是绍骅真正的本意呢?她不管,此刻她就是想见绍骅。
晴绢挣脱开湘太妃的手,推开古墓的石板,她含泪地向湘太妃说了声:“谢谢。”便马不停蹄地朝“文学社”跑去,而湘太妃也自知拦不住她,她诚心地希望,希望上天能成就一对美好的姻缘,别让“系情石”又再度历史重演,发挥了它至邪的一面!
躲过密密麻麻的哨站和检查所,晴绢自下水道旁的一条大水管爬进了“文学社”,这是“文学社”内部人员才熟悉的一个管道,当她掀开铁盖的一刹那,恰好听见社员在闹哄哄地围着讨论事情。
“晴绢,你逃出来了?绍骅没跟你一起回来吗?”一位名叫于媚的清秀女学生,张着眼睛问她。
“他跟我一起回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大伙脸上堆着“愁眉”与“苦脸”,晴绢内心暗自大叫事情不妙。
管枪械库的罗嘉翰忍不住地发了声。“他听见你被武昌知府的两名家仆绑走后,就趁大家熟睡之际,带枪携炸药冲去救你。”
“什么?”她的心冷了半截。
“晴绢,你——别太激动。”蒋翊武试着安抚她那颗焦躁的心。
于媚过去抚着她的肩头,让她有个依靠。
“我们会想办法救他的,至少,我们已听说他父母亲已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救他一人,该是不难。”蒋翊武坚定地给她一个保证。
“怎么救?”那口气有点丧气。
这点,蒋翊武无法立刻回答她,这也是他们刚刚围桌商讨的重点。
“我们人单力薄,可用的资源也没有我父亲那边来得丰富,国民政府现在也自顾不暇,能拨人马给我们也是有限,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她呆楞地望着一道小灯泡喃喃自语,对周遭同志的绵薄之力,只叹是杯水车薪的无可奈何。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迷离黯淡的气氛,突然——
“我看我还是亲自走一趟!”晴绢爆出的惊人之语,吓傻了所有的同志。
“你别笨了!你爹现在已经六亲不认了,你才刚脱离魔掌,现在又再跳进虎穴?不成,我不答应!”社长蒋翊武持反对立场。
“不会的,好歹我也是他女儿,再怎样狠心的父亲,也不可能办自己的子女的。”晴绢驳斥。
“你醒醒好不好?失去一个绍骅,就够我们心烦意乱的了,你别再意气用事好吗?我知道你很爱绍骅,这一点,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得很,但现在到处是清廷所设的关卡,只怕你还没走进武昌府一步,就成了刀下亡魂,到时,若绍骅还活着,你叫我如何跟他交代?”蒋翊武发了飙,万万不能让晴绢再冲动行事。
晴绢漫步走向蒋翊武面前,双膝一跪。“社长!我知道革命尚未完成,我是不该循儿女之私给大家添这么多的麻烦,但现在绍骅生死未卜,就算革命成功,我活着也会生不如死,不如让我自己去碰碰运气,若有必要,我也会大义灭亲,杀了我爹,来促进民族大业的成功,我想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古人不是有云:‘不成功、便成仁’吗?我相信我如此做,绍骅是不会责怪你们的。”
晴绢,你这又是何苦?“蒋翊武忙将她搀扶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作出了最重大的决定。
“好吧!要干就大家一起干,反正革命事业就是要抛头颅、洒热血,杀他一个是一个,杀他两个是一双。”他朝晴绢笑了笑。“不过,要在周详的计划后,才能有所行动,不能贸然行事,可以吗?”
听了蒋翊武的话,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晴绢才暗暗吁了一口气,不过,内心仍有一丝丝的愧疚,要所有的同志一起去冒这个险,实非她所愿啊!
第四章
在大牢内的绍骅,已经被折磨得快不成人样了,一次又一次地晕厥;又一次接一次地以冷水泼醒,在反覆不断的生理摧残下,绍骅的脑海中,渐渐地流失掉大多的记忆了!
“还装死,快起来!”狱卒又朝他裸露的背抽了一记。
绍骅毫无痛楚地晃了一下,眼眸是无神的。
“够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什么都别问了!”夏云葆适时地出现,停止了狱卒无止尽的抽鞭。
他反常地掏出一条手巾,拭去绍骅嘴角的血丝,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和蔼声音,抬起他的下巴道。“小子,脾气那么倔作什么呢?对自己又没有好处,只要你说你们‘文学社’在什么地方,我想……我就让你和晴绢成婚,不止如此,还帮你们准备一栋欧式洋房,要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干么老跟自己过意不去呢?”他笑得极为丑陋,脸贴向绍骅只有两指幅之宽。
绍骅微微漾起一点笑意,不说一语,豁尽剩余的精力朝着夏云葆啐了一口口水,咬牙叨齿地说:“你作你的白日梦吧!”
夏云葆当众受到羞辱,愤而夺下狱卒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他两下,口中喊着:“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看楚绍骅韧性之强,再如何折磨也套不出他什么口供,于是将心一横,他抽出佩戴的大刀,准备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就在刀尖要刺向绍骅的腹部时,一名小兵慌张地冲了进来,大声嚷道:“大人,不好了,一群洋人和革命党的乱党,声势浩大地打过来了!”
“洋人?革命党?”他脑子里一阵杂乱,洋人怎会和革命党凑在一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急忙丢掉手边的刀,跟着那名小兵步出大牢,直到走至大厅,那浩浩荡荡的人马已快要进占整个武昌府了。
西元一九一一年〓十月八日〓武昌起义前两天
蒋翊武在反覆思索了一个晚上后,立即拍了电报告知黄兴,将此地的危急情形详告细述,而黄兴眼见中国各省的革命热潮已趋成熟,当天便拨通电话至武昌同盟分馆,要他们以康德黎先生(即孙文的老师)的名义,调支武昌英商会馆的军队,一同起义,伙同“文学社”成员,先行围剿武昌府。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联合洋人反叛朝廷,罪不容赦!”夏云葆站在大门处,严声斥骂。
“你别再助纣为虐了,这种腐败的朝廷再不灭亡,不知还要做出多少丧权辱国的事。”蒋栩武站在第一线,手举枪械,毫无惧色。
双方相互喊话了十多分钟,蒋栩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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