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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剑仙(原都市剑仙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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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利弊,林佩起只得决定让陆永业带天生前往昆仑,好在林清此时就在隐剑庐,有她在昆仑接应,此行应无风险。
隐剑庐主空空山人凌绝尘为人清高恬淡,与世无争,倒算是个好说话的人,可隐剑庐中,却有一些性格古怪的老怪物不好相与,林佩起为怕有甚么意外,向陆永业一再交代,要他到达后不可轻易闯山,一定要等林清前来接应。
陆永业为人谨慎,将老师的话一一记在心中,这才告别林佩起,带着昏迷的天生,驾剑光向西飞去。
天生起行之时,何昊等人则在紧锣密鼓的备战中。
三位老师研究后决定,将由何昊、张宇与陆离参与后面的比赛,没有了天生参赛,三人越发努力了起来,就连一贯爱偷懒的陆离也一反常态,日夜苦练。
三人都是一样的心思,要在天生伤愈归来后,送给他一份大礼*“世界少年古武术大会的冠军奖杯”!
在天生离开后的第二日,便是c国队与欧洲某国代表队的比赛,虽然何昊等最终轻松取胜,全世界古武迷却同时吃惊地发现,c国队的主将孙天生不见了!
从预赛至今,天生的一系列优秀表现,已令他拥有了为数可观的FANS群,如今天生离奇消失,众FANS立时大哗,同声要求c国体委说明孙天生离开比赛的原因。
国家体委回答很简洁*“例行休养”
诸葛尚云、卫红绾、郑霸等一些因各自的原因而关心天生的人,得到该消息后反应不一。
其中,诸葛尚云身为神机隐庐少庐主,又与何昊等关系匪浅,自然很快便得知了真相,他对天生相知极深,坚信天生不是短命夭折之相,倒不怎么担心。
郑霸得到该消息后,却是高兴极了。
孙天生一去,c国队十有**不是那些老牌强队的对手,只要c国队一输,自己就可再提收编国家剑学会的事,再不济,也可提出徵召剑学系学生入伍,从根本上削弱国家剑学会的力量。
卫红绾却倒下一杯红酒,将郑霸发来的请柬,抛入了墙角的垃圾桶裹,自语道:“天生弟弟啊,没有姐姐在身边,你的麻烦真是不少呢……”
带着朋友的关心,敌人的窃喜,天生已随陆永业飞越大河,远过祁山,不久已深入有“世界屋脊”之称的藏青高原……
藏青高原本是一千多万年前莫名隆起的大高原,为c国几大高原之最,平均海拔也在四千米之上,高原南方的珠玛峰更是高有八千馀米,为当今世界第一高峰。
陆永业为怕天生伤后之身耐不住高速飞行,一路上飞得极慢极低,到了藏青高原上,为怕天生耐不住高原气候,几乎是贴地飞行。
两人深入青海,一路上多有湖盆沼泽,突起石峰,地形极险,陆永业小心翼翼地一路飞来,不敢稍有大意,因此前进速度极慢,足足用了半日光景,才渐渐见到前方出现了大片草原,到了青海中部。
此刻天生也已醒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火入魔”的事,见到陆永业带着自己正在飞行,自己又是全身倦懒,使不出半点力气,大惊下连忙询问,陆永业才将他身受重伤、要去昆仑求医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天生不由大为懊恼,眼看决赛在即,自己却弄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太对不起一直与自己并肩奋战的何昊等人了。自己为了救村上真树,却愧对了何昊他们,真不知是对还是错。
不过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自己只怕还是会出手相救村上真树,想到这里,天生也就释然了。
陆永业忽然剑光一转,又将飞行高度降低了不少,穿入了下方草原。
这里水草繁茂,多半会有大量藏民居住,陆永业不想惊扰藏民,又怕天生的身体禁不住高空飞行,因此只好降下剑光,从草内穿行。
眼下正值阳春季节,草长莺飞,大草原上的草长可及胸,陆永业带着天生穿行於草内,从外面看上去只是草浪微翻,并不太引人注目。
身处草内,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天生也觉心中一爽,最后一丝懊恼不快也告烟消云散,竟开始向陆永业打听起昆仑的事来,“师兄,昆仑究竟是个甚么样的地方?”
陆永业微微一笑:“当然是好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
天生正想再问,忽听身侧响起一声巨吼,跟着传来人体重重倒地的声音。
陆永业忙收起剑光,一脸焦急地道:“不好,怕是伤到了藏民,师弟,你先在这裹休息,我去看看。”
天生体内异变的天煞力已被林、蓝二人成功压制,此刻虽不能妄用真气,行动却无妨碍,忙道:“师兄,我们一起去。”
那人体落地处像是在左侧,两人向左行了十几米远,只见草丛中正倒卧着一名身穿羊皮衣、头戴皮毯帽的魁梧大汉,他人倒在地上,手中兀自握着一根又黑又亮的巨大铁棍,双手虎口鲜血淋淋。
陆永业走上前去察看了一下大汉伤势,松了口气道:“他一定是把我们当成了野兽,竟然莽撞地用铁棍攻击我们。
“还好他攻击的只是我们侧面,我发觉不对后,又临时减弱了护体剑光的威力,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他应该只是被剑光震晕了过去,没有大碍。”
说着,面露苦笑地将大汉一把抱在怀中,道:“师弟,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问了,先把他送回到藏民聚居的地方去再说。”
以陆永业的功力,带着天生与这名大汉飞行绝无问题,三人向前方飞行不久,隐隐便见到草原中出现了一片牛皮营帐。
陆永业知道这里必是藏民聚居之所,忙收起剑光,改为步行抱着大汉向那片营帐走去。
天生紧随其后,心裹却多少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些藏民讲不讲道理,如果不问情由的把我们当成敌人,可就麻烦了。”
国内民族之多,足有近六十个,其中以天生、陆永业等所在的“汉民族”人数最多,占了c国总人口的十之**,其馀各民族人口却极为稀少。
多年以来,各少数民族渐渐被汉族同化,已有几个少数民族因此消失,或名存实亡,当局有鉴於此,特别颁下了保护少数民族的法律,只许汉族少女嫁给少数民族的男子,却不许汉族的男子娶少数民族的姑娘,更将一些少数民族聚集处改为自治区,其内的一切事务由该民族自决。
二十一世纪时,科技的高度发达,使得这些自治区像外界一般,也搞起了对外经济,发展起了工业项目。
这样做的好处是取得了短期利益,坏处是由於外来文明和科技的引入,改变了一些少数民族的生存方式和生存环境,长此以往,这些少数民族将不复存在,同时也不利於保护自然环境。
因此,从二十一世纪末期,政府便制定了相关法律,禁止在少数民族居住的区域内发展工业项目,同时保护这些民族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使他们世世代代可以按先辈的生活方式生存下去,不至於被汉族文化同化而告灭族。
由於这个原因,百年来已很少有汉人深入少数民族的居住地,天生与陆永业刚一出现,立即引人瞩目。
只听那片营地中先是响起一声号角,跟着便号角齐呜,几十名身穿牛羊皮衣、头戴皮毯帽的藏民,从营地中欢呼着狂奔而来,个个脸露笑容。
陆永业与天生对望一眼,均想:“藏民民风淳朴,对客人可真是热情,不过等他们看到这名大汉,不知道会不会翻脸成仇?”
第二章 力驱恶降
几十名藏民渐渐跑近,看到了陆永业怀中抱着的那名大汉,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陆永业不懂藏语,正不知如何解释,忽见那些藏民大声呐喊起来,後面的大片营帐中,竟然又冲出了上百名藏民,簇拥着一名身穿华服、足蹬一双描金长统皮靴的美丽女子,向这边快速赶来。
陆永业见那名女子虽然穿着藏民服色,五官、眉眼却生得十分精致,皮肤也是又白又腻,看上去倒像是汉人。
他正在猜想,那名女子已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见到陆永业怀中昏迷的大汉,俏面上升起一片紧张的神色,用标准的C国普通话问道:“是甚么凶猛的野兽,竟然能伤害到我的丈夫?是两位兄弟救了我的丈夫吗?”
这名大汉原来是她的丈夫,她看来对自己丈夫大有信心,丝毫没有怀疑天生与陆永业,在她的心目中,似乎只有凶猛的野兽才能伤到自己的男人。
陆永业见她果然是个汉人,松了口气道:“对不起,不是野兽伤到了你的丈夫,是你的丈夫把我们当成了野兽,突然出手攻击我们,我一时不小心,把他打昏了。”
那名美女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众藏民中有懂得C国普通话者,听到陆永业这样说,也纷纷露出怀疑的神色,认为陆永业是在说大话。
这名大汉是族中有名的大力士,藏青高原上的杰出勇士,而陆永业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若说陆永业能打晕自己族中的勇士,这些藏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藏民佩服的是勇敢善战的好汉子,最看不起的是说大话的牛皮鬼。
这些藏民见陆永业如此大言不惭,立即露出鄙视的神色,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吹起口哨,意似讥讽。
陆永业看那些藏民脸上的神色,知道他们多半不肯相信自己的话,他也懒得多说,只向那名美丽女子道:“你的丈夫只不过是昏了过去,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手按左胸,以藏族礼节向所有在场的藏民一躬身,大声道:“再见了,各位兄弟。”
那名美丽女子在陆永业躬身时,无意间见到他背後佩带的长剑,不由一愣,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娇声道:“你……你们是昆仑山的人?”
众藏民听到“昆仑山”三个字,都吃了一惊,口哨声顿止,都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这里离昆仑已近,藏民或许见过隐剑庐中的剑仙也不一定,陆永业对这女子的问话倒不意外,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是,我们只是要去昆仑山。”
女子的目光盯着陆永业肩上的长剑,道:“你们也会飞吗?”
陆永业只得点了点头,道:“是的。”
“太好了。”女子开心地道:“我的老爹爹有救了,尊贵的客人,昆.卓玛需要你们的帮助。”说着竟然盈盈拜倒。
“你这是干甚么?”
陆永业一时头大如斗,暗叫麻烦。
四面的藏民不容分说,竟然同时跪倒,有些懂得C国普通话的,已七嘴八舌述说起来。
天生与陆永业渐渐听明白了他们的话,原来这族中的老族长昆.贡觉吉布得了重病,四处求医,均难治疗。
藏民都知道,昆仑山上居住的剑仙有起死回生之能,几次想上昆仑求医,却寻剑仙不到,这次听陆永业说自己也能飞行,是同昆仑山上那些剑仙一样,有大本领的人,因此才求陆永业出手救人。
这位老族长昆.贡觉吉布,正是陆永业怀中那名大汉昆.扎巴坚增的父亲,那名美丽女子正是扎巴坚增的妻子,自从嫁给扎巴坚增後,才给自己取了个藏名,叫做昆.卓玛。
卓玛在藏语中是“救度母”的意思,很多藏族女孩都爱以此为名。
天生同情之心大起,道:“师兄,就帮帮他们吧,我们也不急这半天一天。”
陆永业心道:“自己震晕了儿子,救治他老子就当是弥补好了,想来这位老族长也不会有甚么难治的大病。”於是点头道:“大家快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听到陆永业肯出手相助,昆.卓玛与众藏民都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拥着天生与陆永业,载歌载舞向营内走去。
天生与陆永业见这些藏民坦率热情,毫不掩饰内心情感,只觉他们可爱已极,比起汉人虚伪多礼,口是心非,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陆永业与天生随卓玛来到一个牛皮大帐内,只见厚厚的羊绒毯上,正躺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藏族老人,身材好像扎巴坚增一样魁伟,只是面色潮红,昏迷不醒。
陆永业看老人面色,倒像是体内气机紊乱的样子,不由暗吃了一惊,心道:“他又不是修炼者,怎么会这样?”
他忙走上前去,伸掌搭上老人腕脉,细查之下,脸色又是一变。
卓玛见陆永业神色不对,忙问道:“我公公的病很难治吗?”公公本是汉人的称呼,她面对天生和陆永业,不知不觉又用上了已十几年不用的汉人词汇。
陆永业笑道:“也没甚么难治,不过要花点时间,哦,对了,在你公公生病前,他有没有出过远门呢?”
卓玛听说公公的病不难治,不觉放下心来,笑答道:“有啊,公公最喜欢一个人去打猎,就在他生病前,还去‘海心山’远猎过一次呢,不过回来後,不久就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海心山的恶风吹到了。”
她口中所说的海心山,想必是藏青高原上某座大山的名字。
陆永业点了点头,道:“你公公回来後,家里有没有人再生过这种怪病?”
卓玛想了想道:“没有,从公公出事以後,我们这里就再没有人敢去海心山打猎了,也没人再生这种怪病。”
陆永业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卓玛,我要动手为你公公治病,你在这里恐怕不方便,请你先出去好吗?”
卓玛点了点头,退出了大帐。
天生见卓玛走出了大帐,才问道:“师兄,他的病是不是很奇怪?与海心山有关吗?”
“他的病与海心山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是……”陆永业神色严肃地道:“我却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恶降。”
“恶降?”天生道:“是T国的降头术?”
“不错。”陆永业点头道:“T国的降头术有‘恶降’与‘善降’之分,後者可以用来治病救人,前者却可杀人於无形。
“不过看上去,贡觉吉布好像只是被某种大范围的恶降波及,下降的人并不是有心针对他,否则以他一个普通人,就是体质再好,也早就没命了。”
“难道是有人在海心山下了降?”天生道:“可是,T国的高手为甚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这就很难说了。”陆永业道:“我也很奇怪,这里离昆仑不远,隐剑庐中高手如云,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在昆仑附近胡作非为?”
“那我们要不要去海心山看看?”
天生生就侠肝义胆,见有人竟在这里乱下降头,甚至害到了无辜的藏民,立生出除暴安良之心,竟然忘了自己此刻功力已然全失。
“现在我要做的,是把你安全送到昆仑。”陆永业摇头道:“何况我曾问过卓玛,除了贡觉吉布外,再没有人被害,由此看来,下降的人应该不是针对这些普通的藏民。
“而且昆仑山附近方圆万里内,如果出了甚么事,隐剑庐绝不会袖手不管,我们如果不问情由插手,反而会使隐剑庐的人不快,那样可就不好了。”
天生心里纳闷:“既然隐剑庐这么厉害,为何贡觉吉布还会被害?”但陆永业所说也不无道理,於是道:“既然这样,就请师兄快出手救人吧。”
正如陆永业所说,贡觉吉布只是被恶降波及,受害并不严重,陆永业运起三昧真火,将他体内恶降逐步炼化,半个多小时後,贡觉吉布体内恶降尽去,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扎巴坚增已经醒来,听到贡觉吉布的呼唤,与妻子手捧热腾腾的奶茶走入帐来。
贡觉吉布年龄虽大,体质却是极好,虽然昏迷了好多日,胃口仍不让年轻人,几口便喝乾了儿子、儿媳递上的奶茶,还一个劲儿的要吃肉。
卓玛望了望陆永业,陆永业笑道:“少吃些肉没关系,多了就不行了。”
卓玛这才放心地端来一盘羊肉,服侍贡觉吉布吃下。
贡觉吉布大口吃光了羊肉,这才瞪着一双老眼,望向陆永业与天生,用C国普通话问道:“你们是甚么人?是昆仑山上的仙人吗?”
卓玛忙低声向他解释,贡觉吉布面色一肃,道:“原来是你们救了我,今後贡觉吉布的性命就是你们的,贡觉吉布的牛羊、女人,也都是你们的。”
陆永业与天生都觉得贡觉吉布直爽得可爱,心道:“你都五六十岁了,你的女人怕也是老太婆,我们可消受不起。”
陆永业忙道:“我们不是昆仑的人,只是要去昆仑,我们汉人一向施恩不望报,你千万不用客气。”
这贡觉吉布年龄虽大,人却勇武风流,又因为他是族长身分,所以颇有几个姿色不俗的年轻妻子。
藏民轻财好义,遇到了好朋友,就连妻子也可以拿来送人,受赠者往往都会感到无上光荣,很少有人推托。
见陆永业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贡觉吉布不由一愣,想了想,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的妻子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可不是老太婆啊,哈哈。”
陆永业暗叫麻烦,忙道:“族长误会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接受您的馈赠,多谢了。”说完,就要向贡觉吉布告别离去。
贡觉吉布把一双老眼瞪得牛一样大,怒道:“客人不吃饭就走,是看不起我们吗?”说着就要翻脸。
卓玛毕竟曾是汉人,忙低声道:“当面拒绝藏人的馈赠,是最不礼貌的行为,两位还是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否则我公公真的会发动全族和你们为敌呢。”
陆永业皱了皱眉,本来以他的功力,如果真的要走,谅这些藏民也拦不住。
可卓玛如此恳求,如果就这样走了,不但让卓玛难做,还会被贡觉吉布笑话汉人不懂礼貌,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们就吃完饭再走好了。”
贡觉吉布见两人肯留下,这才转怒为喜,大笑着拥抱天生与陆永业。
入夜时分,藏民燃起几十堆篝火,数百人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喝着青稞酒,同时载歌载舞,欢笑声响彻草原。
天生还是初次见识这种地道的篝火晚会,不由兴致大起,与众藏民一起,也跳起舞来,只是他从没学过跳舞,不免有些笨手笨脚,惹得藏民们不住大笑。
卓玛人美歌甜,舞也跳得极好,她笑着舞到天生面前,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妻子,要不要姐姐替你介绍一个藏族姑娘做妻子?”
天生一愣,随即发现有几名藏族女孩正脸蛋红红地望着自己,不由暗叫不好,自己一身情孽纠缠,可不能再惹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乾脆连舞也不敢跳了,老老实实坐到了陆永业身边。
卓玛掩唇一笑,不再吓他,自顾自欢乐去了。
陆永业刚与贡觉吉布长谈了一阵,本想问问这位老族长在海心山有何特别遭遇,没想到贡觉吉布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一到海心山就昏了过去,甚么也不记得。
陆永业心里奇怪,倒也不好再追问,此刻天生刚好从篝火边归来,坐在了他与贡觉吉布身边。
正想询问天生有无不适的感觉,陆永业突然闻到一阵淡淡幽香,那香气竟好似从天生身上传来,清冽淡雅,不见恶俗。
陆永业不由一愣:“小师弟身上怎么会有香气传出?从没听过他有用香水的习惯啊?”想了想旋即释然,自己这位小师弟情孽纠缠,先有何晓雯,後有小师妹,均锺情於他,说不定是哪个女孩送了香囊一类的东西给他,也不奇怪。
天生身上的香气,正是从那日在寻香谷所得的香囊中发出,这会他刚刚跳完舞,由於此刻功力已失,跳舞时出了一身大汗,香囊被汗气一逼,才透出香气来。
陆永业还不觉怎样,贡觉吉布闻到香气,却像是吃了一惊,问道:“天生小兄弟,你身上有香囊吗?”
如果不是贡觉吉布发问,天生倒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这个香囊,闻言方才想起,点头道:“是啊,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直放在身上。”
贡觉吉布道:“小兄弟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香囊?”
“好吧。”
天生从怀中掏出香囊,先前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不由再次升起。
他将香囊握在手中,竟是有些不舍,因此并没有递给贡觉吉布,只是拿在手中,给贡觉吉布看了看。
贡觉吉布深深嗅了一口香气,面色变了几变,道:“小兄弟……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这个香囊?”
天生没想到他竟会提出这个问题,愣了愣道:“是在北极,一个水晶洞里。”
“北极?”贡觉吉布不由摇了摇头,喃喃地道:“那就不对了,可是好像啊,好像……”
天生见他神情古怪,忙问道:“好像甚么?”
贡觉吉布皱着眉想了一阵,摇头道:“我像是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气……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天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贡觉吉布或许在哪里闻到过类似这香囊味道的香气,倒也不算甚么怪事,天生也没怎样在意。
不久篝火晚会便告结束,陆永业与天生在藏民营中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日清晨,两人才告别了贡觉吉布父子,向昆仑山方向飞去。
二个多小时後,两人已来到昆仑山口。
昆仑山口地势高耸,气候寒冷潮湿,空气稀薄,只见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广袤。
尤其令人感到奇特的是,这里遍生着许多突兀嶙峋的冰丘,和变幻莫测的冰锥。
冰丘有的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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