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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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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侯虎吃了闭门羹,心中懊恼,他向来高傲,自觉崇家乃是最强的外镇侯爷,没把谁放在眼里,父亲虽然来信要自己联结比干,但遭遇了这档子事后,他傲气一发,去你娘的!老子难道还偏求到你?甩头离府而去!

暗联之事告吹,回驿馆时崇侯虎也不再偷偷摸摸。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向北刚一转过街角,猛见一老者堵在面前,正是早上碰见的那姜尚!

一见姜尚,崇侯虎火气又被招惹起来:这老贼!若他是同天伯府的人,那刚才为何不来说明劝解,请自己进去?该打!若不是,那他是骗子,更是该打!当下揪住姜尚衣领,抡拳就往姜尚头上揍去!

姜尚心中叫苦:这……什么命啊?怎么见谁都得先挨顿揍啊?好在他刚才看见崇侯虎在同天伯府门前的遭遇,心里早有准备,立即叫道:“欲灭黄闻否?欲救黑虎否?若是请停手!”

崇侯虎也是武艺纯熟之人,拳面还距姜尚老脸一寸的时候,猛然停住,拳风吹的姜尚白发乱飘。姜尚艰涩的咽口吐沫,抬手擦去额角的冷汗,谄笑着说道:“将军,请上车,容姜尚与将军细谈!”

崇侯虎还揪着姜尚的衣领,用力一提,姜尚双脚顿时离开地面,崇侯虎恶狠狠的说道:“你若骗我,管叫你死无全尸!”说完,提着姜尚钻进旁边马车的车厢中。

“说吧!”两人在车厢中坐好,崇侯虎不耐烦的催促道。

姜尚心中不由得暗暗轻视侯虎,嘿,这年轻人,太也没有城府了,办不成事!不过……正好为我所用!心中有了底,姜尚尽量“憨厚”的一笑,说道:“想必将军已经知道,朝廷确实没有颁给崇黑虎将军出兵的旨意吧?”

“嗯!”

“好,那么无论是黄家陷害也好,他人矫旨也好,黑虎将军这没有奉旨出兵的罪,是坐实了的!唯今之计,一是要保黑虎不死,黑虎不死则崇家可脱,二是要给黑虎带罪立功的机会,这两点说来容易,但只要黄闻两家不衰,难比登天!”

“你这老贼!只会饶舌!这些哪用你说?!”崇侯虎听得两句,眼睛一瞪!

姜尚心里一抖,口中急忙说道:“你可知同天伯为何不见你,却使我来与你说?”

“嗯……?”

姜尚心里冷笑,这傻蛋,不知是听了谁的主意,来找比干,却连找比干的目的都不知道!咂咂嘴唇,继续说道:“同天伯要么不动,要动就只能动一次,成得平安,败则死!将军,您细想,只要帝乙在位,就弄不倒黄闻两家!”

崇侯虎虽然鲁莽,但也不是傻子,姜尚点到这里,他也明白过来,问道:“怎的?同天伯他想……”

“不,不,不……”姜尚忙摆手,“咳……法理不合,但是寿王殿下很合适!将军,你听我说,崇家这次要渡过危机,只有一条出路,助比干,立寿王,破黄家!”

“你……真的是代表同天伯的意思?”

“呵呵……,信不信……也只好由得将军。”

“老贤达……可是胸有成竹了?”崇侯虎称呼一变,客气起来。

姜尚自得的一笑,低声问道:“将军,崇家要救黑虎,肯定是要上供奉的,不知……崇家要上的是什么供奉?”

崇侯虎沉吟半晌,最终还是说道:“一个女人,崇黑虎从北边带回来的女人。”

“想是很美了?”

“家父的书信中,说是绝世的姿容!”

“嗯……,那就好办,美人自然还是要进贡王上,但是!进贡之前,将军一定要找机会,让这美人和寿王相会一面!寿王的脾气……将军应该有所耳闻吧?呵呵,我们正好火中取栗!将军只管做好这一步,其余的,姜尚还有安排!”

崇侯虎略带狐疑的看了姜尚几眼,心里信了七成,便张口答应了下来,他核计,自己的二叔,苏家的家主和苏护保护那女人就要抵达朝歌,到时候还有他们帮忙拿主意,先应了再说!

二人事情说定,崇侯虎便告辞下车,下车时发现马车已经到了驿站院墙之外,便摸着院墙钻回驿站。

几个街口之外,两个小贩一边真真假假的做生意,一边死死的盯着崇侯虎和姜尚的马车。

太师府,以商君内城为轴,和比干的同天伯府东西相对,但面积却比同天伯府大出三、四倍,甚是广阔壮观。

太师府内院,密室之内,黄飞虎、黄天化赫然在座,他们对面,坐着一位紫袍老者,方脸大耳,须发皆白,但双目炯炯有神,平和中散发出一种威严。

这老者正是当今太师闻仲,这闻仲算来,已有近八十岁了,但仍旧身体硬朗,据说,他和鹿台的仙人们,关系密切。

“有什么动静了?”太师语带威严,沉声问道。

黄飞虎实则比闻仲矮着一辈,他用略带恭敬的声音答道:“鹿台不知怎的,那崇黑虎还未曾死,我在天牢中的耳目说,崇黑虎这几天发疯发的厉害,说不定就是鹿台下的手……,哦,对了,今天崇侯虎去了同天伯府,不过……嘿,却吃了闭门羹!嘿,也不知同天伯是个什么意思……”

闻太师手捋长须,说道:“比干向来韬晦,这次的事,我们占尽上风,想来,他不会看不清风头,崇侯虎是自取其辱!”

“嗯!太师说的是!哦,还有,那崇侯虎从同天伯府走后,上了一辆马车,嗯,很是华贵的一连马车,密谈一路,到四方驿馆才下车会馆,那马车的主人,也查出来了,叫做姜尚,是个不知哪里来的人,据说,是城外关柳镇的大户……不知底细啊……”

“派人去查了没有?”闻太师皱眉问道。

“已经派人去了,明天会有消息,唉……等崇黑虎死吧!他一死,就板上钉钉儿了!那时候,飞虎愿带二十万禁军讨伐不臣的崇家!”黄飞虎有些激动,脸色恨恨的畅想着胜利。

中卷 荆棘满途

08宴东华神魂迷乱 脱天牢内外交煎(1)

月落星沉,曙光再起时,时间又过去一天,天牢里的崇黑虎还是没有要死亡的迹象,反而,半尺厚的铁牢门快被他撞开了,天牢上面的镇塔中,四名守卫的上人正在商议对策。

崇黑虎不死的消息让黄飞虎很着急,而昨天派往关柳镇的仆役也带回了消息,关柳镇确实有一家姜姓的大户,而且在那里繁衍百余年了,接到这个消息,黄飞虎才打消了对姜尚的疑虑,他还一直怀疑姜尚是东侯家的人来着。

黄飞虎却不知,姜尚此时卧在马车中,也在暗笑,就在比干送他黄金车马的当天,他便驱车赶到关柳镇,找到早已打听清楚的那户同样姓姜的人家,拜访主人后,直接道明来意,只说是多年前失去音信的亲人,在主人惊愕的眼光下,直接抬出五百两黄金,目的很简单,要这姜家把他列入族谱!

五百俩黄金的光芒中,加一个快死多金的老头子入族谱,有什么难的?姜家主人立即答应下来,列完族谱,两人便交流起兄弟亲情来,一时间,涕泪交流,离别思乡之情不绝于耳……,当然,年纪相仿的两位老者心里都清楚,自己确实是从来没见过对方的……从姜家出来,姜尚还有些不放心,留下一个小厮在姜家住下,那比干一共送给姜尚两个小厮、一名车夫,车夫的名字姜尚一直懒得问起,只知道这两名小厮一个叫武吉,一个叫王祥,武吉有一把子好身手,颇能舞枪弄棍,而王祥却是礼数周全、能说会道。姜尚思忖着,城里还是个能说会道的有用些,便将武吉留在姜家,一是望风、二是胁迫,倒也放心。

昨天见了崇侯虎后,姜尚便一直在四方驿馆附近等候,他知道,只凭那些话是不行的,而且,他的目的也只有自己明白,比干也很难猜到,哼哼……救崇家?他姜尚还没有那么好心!

日头渐渐升高,朝歌城的北门外驰来一队车马,大约有百余名骑士,一身黑甲黄缨,鲜明漂亮,胯下一色儿的黑色骏马,见识多的人都知道,这是北侯家的精锐骑军。骑兵队伍中护着一辆驷马大车,车装华丽,不知里面坐着谁,队伍打头处是一员银装小将,正是苏护,他的父亲苏伦则驾马走在大车一侧,面色严肃,目光忧虑。

一番交代打点后,队伍放慢速度,进入城中,向四方驿馆行去。

朝歌城西边,同样行进着一只队伍,但与北方骑士的大张旗鼓不同,这支队伍昼伏夜出,人数也多出很多,竟有几千人,在密林中小心翼翼的前进,目标朝歌城,那个即将风云际会的地方。

崇家骑兵队进入驿馆,驿馆里顿时显得拥挤,人声倒是静寂不闻,但马嘶声不绝于耳,苏护将月姬盖上头巾,送进偏房后,急急奔回正堂,正堂中,崇侯虎已经开始向苏伦叙述这些天事情的发展。

听过崇侯虎的话,尤其是姜尚的出现,让苏伦闻到一种危 fsktxt。cōm险的味道,这感觉苏护同样也有,明明肯定有危 fsktxt。cōm险存在,却又看不清楚,崇家就像一个位于虎狼之间的迷途旅人。

这三人正在堂内思忖,忽听驿馆外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三人一惊,同时站起,这时,驿馆大门打开,一名官差手捧旨意阔步走上堂来,三人忙走出大堂,站在堂外阶下,躬身听旨。

只听那官差宣道:“着令!北侯子崇侯虎,上将军苏伦,偏将军苏护入住东华驿馆,只许带仆役十人,其余人等不得随意出入四方驿馆,一切日常用度俱有供给调配!接旨!”

崇侯虎没奈何,直起身上前接了旨意,刚要退开送那官差离去时,那官差却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同天伯让我告诉您,还有一道旨意去了沧浪郡,宣北侯来朝歌了!”说完,匆匆离开。

官差离开不久,就开来了一队禁军,催送苏伦等去东华驿馆,苏伦没奈何,命苏护依旧用盖头掩了月姬,一同迁至东华驿馆。东华驿馆,就在内城东门外不远处,虽然比那四方驿馆堂皇豪华许多,但朝廷中人人清楚,那是软禁官员权贵的地方,进去容易,出来……恐怕就是直接下天牢了……崇家三人在东华驿馆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家主要被宣入朝歌的消息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要知道,单宣外镇的家主进京,就说明朝廷已经完全失去对这家外镇的信任了。这三人在东华驿馆后花园里默默的走来走去,心里涌动着翻墙逃出的冲动。

正午过后,蝉鸣正响,忽然隔墙从院外抛进来一个不大的包裹,落在碎石小路上“咚”的一响,三人齐齐听见,苏护手脚快,窜上前拣了,打开一看,包裹里包着一块石头,而包裹皮上却写着歪七扭八的字:“吾已代诸位延请寿王,今晚来此享宴,望做好准备,又使金银借费仲、尤浑之口,传与王上知道,崇家欲献美人一名,乞怜免罪,机会难得,尔等自珍惜!

姜尚顿首”

三人看了这布,如落水之人抓住稻草,虽然感到迷雾重重,也只好照做。

说服月姬为寿王歌舞的任务,责无旁贷的落在苏护的肩上……月姬虽然一直静默少言,但目光脸色越发冷了,苏护只担心她这样去晚宴会不会把寿王吓走……,简单的道明来意,坎坷不安中只听到月姬问了一句,“寿王和鹿台是什么关系?”

苏护大喜,这机会怎可不用?小心翼翼的答道:“鹿台和当今王上帝乙关系密切,王上对鹿台国师言听计从,想要借王上的力量攻击鹿台……不可能!这寿王是王上第三子,他……生性有些刚愎,除了一身力大无穷的本事,智能昏庸,姑娘以他为目标,却比帝乙方便多了!”

“寿王可有权?可有兵?”

“现在无兵无权,但是,只要王上驾崩,寿王得以即位的话,便有无穷的权势、兵将!寿王如何即位,自有我们在外筹划,而王上如何驾崩,就要看姑娘你了……”

“好!”

……,苏护微微哆嗦一下,转身退出月姬所在的屋子,心中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这样把二哥深爱的女子推进深渊,虽然她是自愿的,可将来怎么面对二哥?

远远离开寿王府,姜尚的心在发抖,不是吓的,寿王对他这个自称崇家老仆的老头子还算客气,在姜尚看来,这寿王比他家巷子口刘老汉的傻儿子强不了多少……,张扬跋扈,好勇斗狠,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力气是天下第一!听完寿王的一席话,姜尚才明白,自己之所以以崇家仆人的身份得到这样的善待,其实是因为崇黑虎。

大约在两年前,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寿王殿下在北校场遇上了崇黑虎,寿王并不报姓名,见黑虎骁勇,便上前搦战,毫无战场经验的他,在崇黑虎的血腥杀气面前,自然是大败亏输,但这寿王又与其他王子不同,他非但不记恨,反而对崇黑虎大为敬服,一来二去还成了不错的朋友,常对人说,论力气,他天下第一,论拼命,非崇黑虎莫数!

在姜尚“敬佩无比”,“疯狂崇拜”的眼神中,寿王得意洋洋的表演了诸如“举鼎”、“托梁换柱”等一系列的把戏,这才心满意足的送姜尚出府。

姜尚心脏发抖的原因,却是因为黄金又没有了……。这千两黄金才到自己手里几天啊?怎么就没了?想到这里,姜尚不禁痛恨起那费仲尤浑来,所有的黄金都给他们俩了,那还是“定金”,月姬入宫之后,崇家还有大笔的谢仪,当然,这是姜尚答应下来的……马车踢踏踢踏的向城外走去,太阳快落山了,姜尚要赶回关柳镇,将来的几天,朝歌城内将是一片“战场”,姜尚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火种已经投下,就看这帝国表面的平和下,埋藏的火油有多少!

唉……门阀军镇、贪官墨吏,亡国之像啊……,等这热闹过后,还有更伤脑筋的事,那就是在这次风波中失败的一方,他们可是我老姜在西周安身立命的本钱啊!

马车穿过城门,就像一只在柴房中打翻了灯盏的老鼠,灰溜溜的窜走,身后留下渐起的火苗……

中卷 荆棘满途

08宴东华神魂迷乱 脱天牢内外交煎(2)

夜幕降临,本来应该寥落冷清的东华驿馆门口,却是灯火通明,寿王华丽的车架就停在门口,负责监视崇家三人的禁军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谁也不敢触寿王这个愣头青的霉头。寿王府的仆役来了百十来个,每人手提一盏灯笼,从驿馆门口排到大堂门口,大堂内,酒气蒸腾,丝竹悦耳,晚宴已经开始。

席间只有四人,自然是苏伦、崇侯虎、苏护和那个愣头青寿王了,这寿王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席间大讲崇家的武勋,不住夸赞崇黑虎的英武,对崇黑虎这次的遭遇大有唏嘘不平之意,崇家三人自然是乐得奉承,交口称赞寿王殿下力大无穷,双方真可算是宾主尽欢。

对于寿王来说,此行的目的倒还真的很单纯,就是为了和崇黑虎的相惜之情,崇黑虎下牢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真的是很想替黑虎求情,但父王三个孩子中最让父王讨厌的就是自己,求情肯定不会有什么作用,说不定反而害了崇黑虎,一想到这里,他就满心的愤恨,这次应邀来会崇家,实际上却是有很大的赌气情绪。

苏伦人老眼尖,看出那寿王的欢颜下隐含怨气,心中暗喜,当即决定进入主题,于是对寿王拈须笑道:“殿下,说来此事实在令老夫汗颜,这次来朝歌甚是匆忙,有幸请得寿王,却没能准备什么拿的出手的乐趣,嘿,只有一个干女儿,蒲柳之姿,好在歌舞还算入目,愿为寿王献上一曲,来人,请小姐出来!”

不一会儿,堂外传来环佩相击的悠然脆响,还没见人,淡雅的清香已经飘进鼻子,脑海里的愁思、心底的愤怒,一下子全被化开,迅速的变淡,淡到让人想不起来刚才自己是在为什么事愁苦,脑海中渐渐化为一片空白,一切的思维都停顿下来,静静的等待预想中,那无法比拟的幸福感的降临。

清光荡漾间,一团白云飘进大堂,云气中那个朦胧的靓影,任谁也看不清楚,在不同人的眼中,她会变成记忆中最美好的事物,勾起无限的眷恋和回忆,那些过往中渴望而不可得的情感,此时就舞蹈在面前,散发着触手可及的诱惑。

恍惚中,浑浑噩噩的看客们记忆中最美好的事物消散了,被一个逐渐清晰起来的绝美女子悄悄取代!

寿王两眼发直,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神女占据,莹白如脂玉的皮肤、凄楚可怜的姿容、纤细弱柳般的腰肢,没有一处不在刺激着他的欲望,她就是天神,就是一切。

实际上,月姬是载歌载舞的,但她唱得语言众人却听不懂,那是月族中流传的古老语言,一种让人类的魂魄无法抗拒的声音。

苏护虽然之前领教过月姬的阴冷,但从没见过月姬此时的风华,毫不例外,也如寿王一般痴痴呆住,而崇侯虎更是不堪,目光蔫傻……唯一有些醒觉便是苏伦了,他人年纪大,清醒的快了一些,三个年轻人色授魂与的表情他看在眼里,但更令人惊心的,却是月姬眼中的寒意,他感到脑子很乱,为什么这样让人发冷的眼神,刚才却令自己那样沉醉呢?疑惑中,他不禁多看了两眼,就这两眼,差点又陷入一个迷幻的世界,苏伦一惊:这女子的魅力,近乎妖魔了!

此时,月姬特有的精神力量针对寿王而发,额心蓝玉荧荧发光,灵魂被她完全劫掠的寿王,意识近乎被刷洗成一片空白,所有的记忆中都印满了月姬的身影,月姬已经主宰了他的一切,从此之后他再也离不开月姬,如果不见,他会想念到发疯!

月姬停下了歌舞,在几个年轻人呆滞的目光中走近寿王,端起寿王席上的酒爵,送到寿王的唇边,用她特有的、清凉柔润的声音在寿王的耳边说道:“哥哥……,这是一杯穿肠剧毒,为我喝下它,好吗?”小嘴张合间吐出的如兰芳香让寿王心肺抽搐,油煎般痛苦。

“好!好!我喝!我喝!”寿王一把抱住酒盏,扬脖就灌进喉中,而月姬趁他仰头灌酒的时候,转入后堂不见。

眼睛里失去月姬的影像,苏护和崇侯虎立时便清醒过来,毕竟他们不是月姬针对的人,而那寿王饮完酒,却发现月姬不在他的视野中,只急得他酒爵一抛,跳起身来,四顾寻找,口中不断喝道:“她去哪儿了?人哪?人哪?!”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痛苦和恐惧!

苏伦看在眼里,心下黯然,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收手了,在他们苏家眼中,崇家的利益要远远重于商汤,重于朝廷。

“咳!”苏伦大声咳嗽一声,吸引了寿王的注意,却说道:“殿下可是在找小女?”

狂乱中的寿王听了这话,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稻草,转身向苏伦猛扑而去,惊得这老将军翻滚中逃离坐席,席面酒菜被寿王踩得一片狼藉,苏伦大骇!口中急忙叫道:“殿下!你可知小女的名字?”

寿王一愣,发现自己还真是不知道,急问道:“叫什么?快说!”

“小女名叫……苏月姬,她现在……”吞吞吐吐的说着,苏伦向寿王身后的苏护打了个眼色。

寿王一心扑在月姬身上,全身贯注的听着苏伦的话,却见苏伦说的越来越慢,接着,颈后一疼,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护和崇侯虎将寿王抬到软席中躺下,苏伦却走出大堂,对寿王府的仆役说,寿王酒多了,已在驿馆中睡下了,请仆役明日来接寿王回去。众仆无奈,那寿王平时对下人颇为严酷,谁也不敢多问,留下几人看护,余人都回了寿王府。

夜半时分,内史大臣费仲,乘一辆宫内马车来到东华驿馆后门,带着商君帝乙的谕令,排开把守的禁军,将月姬接进内城宫中。

翌日清晨,寿王昏昏沉沉的醒来,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月姬在哪里,他腾的跳起来,瞪大铜铃般的巨眼四下寻找,哪里找得到?气的举起桌案向墙壁砸去,“库啦啦”一阵巨响,惊动崇家三人,苏伦第一个跑进堂中,脸上老泪纵横,对着寿王“枯通”跪倒,悲泣说道:“殿下!殿下……,老臣本想殿下若不嫌弃小女蒲柳之姿,便将小女许给殿下,可谁知……老陈对不起殿下啊!……”

“怎的了?你快说!!”寿王一把提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苏伦,吼着问道。

“那黄家知道臣小女随臣来此,见小女貌美,先一步报给王上邀功,昨夜夜半,王上宫中的马车已将小女取进宫中去了!”

“什么?!”寿王目眦具裂,丢了苏伦,向驿馆外奔去。

“寿王,听老夫一言!小女能否脱离苦海,就看殿下了!”苏伦怕寿王莽撞误事,急叫道。

听到关系月姬安危,寿王立时停下脚步,回头急催道:“说什么?快说啊!”

“寿王这样子,王上岂能见你?宫中禁卫岂能放你进去?请寿王收敛怒容,平心静气,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老夫还有一句话,入宫找费仲、尤浑帮忙……”苏伦眼神诡异,盯着寿王说出一席话,骰子抛出去了,是大是小他也控制不住了。

寿王听完话,沉吟片刻,猛一点头,转身去了……朝歌城西门外,大约十里之地,有一座小村,唤做马家村,此时刚刚清晨,可那村中却死气沉沉,不见炊烟喧哗。

这村子确实已经死了,村民的尸体遍布村中,血流成渠,不单村民,村子里所有的鸡鸭狗羊全被杀死了,真个是鸡犬不留!这许多家畜被拔了毛、剥了皮,入水煮烂,被吃入一名名军士的腹中。

小村里隐隐挤下了近三千名军士,领军将领名叫韩霖,乃是七大镇军之一,汜水关韩荣的儿子。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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