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情人剑-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马和尚目光动处,脱口道:“你这老儿怎地也来了?”
    原来这一老一少,正是杜云天、杜鹃父女两人,杜云天心急爱女的安危,四下搜索,果然被他寻着了自桃林中狂奔而出的杜鹃,杜鹃满腹悲怨,便都向她爹爹倾诉了出来,又拉她爹爹来到此间。
    杜云天见到天马和尚,亦是微微一愣,笑道:“大师怎地在这里……”一眼望到展梦白,变色道:“我这老弟难道与大师有什么过节?”
    天马和尚哈哈一笑,道:“没有没有……”
    莫忘我冷冷道:“这少年只是得罪了我老人家。”
    杜云天目光上下一扫,停留在他那巨大的烟筒上,沉吟道:“阁下莫非便是江湖传说中的“烟鹤老人”?”
    莫忘我道:“你眼光倒敏锐的很。”
    杜云天道:“在下杜云天,不知我这老弟,何处得罪了阁下?”
    莫忘我道:“你也要问我要这少年么?”
    杜云天道:“不敢……”他紧紧握着杜鹃的手掌,生怕他爱女会突然扑到展梦白身上。
    莫忘我朗声笑道:“好好,想不到这样一个少年,竟能劳动“七大名人”的两位来向我老人家要人。”
    他目光四下一转,微一沉吟,回首道:“少年人,我老人家若是放了你,你却要跟谁走呢?”
    他武功虽绝高,性情虽古怪,却也不愿同时与“七大名人”中两个出名难惹的老人为敌。
    那知展梦白却冷笑一声,道:“他两人与我毫无干系,你只管将他们快生请走便是。”
    莫忘我不禁一愣,心里大是奇怪,转目道:“飞儿,这少年倒底是……”目光转处,却发现身后的萧飞雨竟已走了。
    原来萧飞雨见到展梦白这般的性情,心里越发不相信这样的少年会是骗子,地想来想去,突然想到方巨木不是认得他么,只要寻着方巨木,岂非就可以证明他倒底是什么身份。
    一念至此,她再不迟疑,便悄然而去。
    到了那间偏厅,她便立刻发觉那道暗门,于是飞身而入,密室中那凄惨的景象,也不禁使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手抱着宫伶伶,一手扯起方巨木,但方巨木此刻却早已奄奄一息,那里还能说话。
    她极快地取出一粒随身所带的家传灵药,给方巨木服下,这灵药未必能解方巨木所中之毒,却最少能延续他一刻生命。
    方巨木果然不久便吐出几日绿水,悠悠醒来,当下萧飞雨再不多话,将方巨木半拖着拉出地道,一面问道:“那少年可真是三阿姨之子?”
    方巨木颔首称是,又将自己过着展梦白时的情形说了。
    他断续着道:“小人亲眼看到他和三夫人走在一齐,三夫人虽未亲口说出他便是三夫人之子,但言下之意,却已无异承认……”
    他语未说完,萧飞而已喜呼一声,扯起方巨木狂奔而出,一面唤道:“小师伯,他真的是展梦白,他不是骗子……”
    此刻外面桃林中那三个声名显赫,不可一世,武功也高绝一时的前辈老人,正将碌碌无名的少年展梦白团团围在中间,天马和尚道:“这少年与我有切身厉害,洒家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走。”
    杜云天道:“老夫今日若不将这少年救走,实是抱憾终身,是以老夫宁可得罪两位了。”
    莫忘我心头诧异,不知这少年怎会有这般奇遇,一个平凡少年,竟能使这些武林异人为他翻脸,这种事若非眼见,武林中有谁相信?
    他正是左右为难,听到萧飞雨的呼唤,突地一耸长眉,大声喝道:“你们两人谁也不能带走他!”
    杜云天、天马和尚齐声叱道:“怎地?”
    而此刻萧飞而已将方巨木拖了出来,一面唤道:“他真是三阿姨的孩子,方巨木便是证人!”
    方辛、方逸父子,见到这种情况,都知道今日立将有一番龙争虎斗,他二人怎敢夹在这些武林奇人之间?
    方辛悄悄一拉他儿子衣袂,两人对望一眼,又一次悄悄溜了,此刻众人心头俱是十分紧张,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
    莫忘我眉梢紧皱,也不说话,只是不住狂吸着烟袋。
    天马和尚冷冷笑道:“这筒中之烟,与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多留它一下,等话说完再吸又有何妨?”
    杜云天道:“展公子与大和尚你素不相识,再多说千句百句言语,也是一样无用的。”
    天马和尚仰天笑道:“他何尝又认得你么?你一心要替女儿找女婿,也毋需这般着急呀!”
    杜云天面色一沉,莫忘我却已含笑道:“你我三人,都是数十年相识了,说话何必这么大火气。”
    杜云天冷笑暗忖道:“我何尝与你数十年相识?”只是口中却终未将之说出来。
    莫忘我道:“今日之事,反正又非三言两语可以解决,你我不妨仔细洽商,想来你两人可信得过我老人家,绝无虚言,只要你两人不走,我老人家也万万不会走的。”
    杜云天、天马和尚对望一眼,同时忖道:“此人多年声威,想来是必定不会骗人的。”
    两人一齐应了,莫忘我朗声一笑,道:“请坐到那边桃花树下说话。”自己却转身走到萧飞雨身侧,低低传声道:“这两个老儿俱非省油的灯,只有我老人家,自己缠住他,你带了展梦白先走,快回谷去,但那姓展的小子性情亦古怪的很,你路上切莫叫他跑了。”
    萧飞雨颔首应了,莫忘我又道:“一离此地,赶快上船,免得被这两个老儿追上,横渡太湖之后,到溧阳等我一天,若等不到,只管先行,这里的事,一切都交给我老人家便是。”
    只见杜云天紧紧牵着爱女与天马和尚虽已坐到桃花树下,但目光却片刻不离莫忘我身上,莫忘我大笑道:“我这侄女儿端的缠人,与她说了半天,她才肯留下。”走过展梦白时,脚尖轻轻扫了展梦白一下,展梦白只觉周身穴道俱解,只是四肢软软的,还使不出什么力量。
    莫忘我摇摇摆摆走到桃花树下,道:“两位请看,今日桃花,开得……”
    突听天马和尚大喝一声:“那里去?”原来萧飞雨一手抱着宫伶伶,一手拉起展梦白,便要飞身而遁。
    杜云天、天马和尚,厉喝声中齐地展动身形。
    莫忘我烟筒一横,左挑右打,将两人一齐挡住,道:“话还未说完,你两人万万走不得的。”
    天马和尚一连闪过数招,但莫忘我手中的烟筒,却生似毒蛇一般将他紧紧缠住,杜云天手里还拉着杜鹃,更是冲不过去,天马和尚怒骂道:“好个老头儿,连说话都变成了放屁么?”
    莫忘我哈哈大笑道:“我老人家只说自己不走,几时说过不许展梦白走?”手中烟筒,忽而长枪,忽而短剑,施展出各种招式,忽又张口喷出一口浓烟,只见那浓烟源源不绝自他口中喷出,有如一条长龙一般,渐渐扩散,渐渐将桃花林一齐弥漫,杜云天、马和尚,纵是绝等的眼力,也不过只能依稀分辨出莫忘我的一点人影,那里看得出展梦白、萧飞雨两人走到那里去了。
    杜鹃手掌被抓,挥也挥不开,甩也周不脱,大声叫道:“好大的烟,展公子,展公子,你不要迷路了……”
第十一章 太湖男儿
    浓烟之中,萧飞雨拉着展梦白奔出桃林,她身形飞快,手力又大,展梦白耳中听得杜鹃娇弱哀怨的呼唤,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萧飞雨飞奔,奔到湖滨,方自住足。
    展梦白怒道:“你这算是什么?”
    萧飞雨也不理他,只是紧紧捉住他的手,高声唤船,渔火已灭,水上的渔家多已提着一夜的收获,去赶早市,要知太湖之滨,盛产鱼米,清晨的鱼市,亦是热闹的很,渔人赶过早市,便是一日间最最清闲的时候,有的蒙头大睡,有的沽酒一醉,极少有人作渡船生意。
    萧飞雨唤了几声,心里方自渐渐急躁,却见湖上烟水朦胧中,缓缓现出一点船影,摇曳在波光水色之中。
    她不禁大喜唤道:“船家,船家,渡我过去,多给你银子。”
    那艘乌蓬船上,船舱里却已有了两个客人,一老一少正谈着天,少的一个恨声道:“那姓展的倒真有照命的福星,三番几次,眼见他就要倒大霉了,却偏偏总是有人出头来替他说话。”
    老的一个得意地大笑道:“我们此刻已上了船,饶那几个老儿奸滑,也再找不到了,只要这次无事,为父不将姓展的治得要生不生要死不死,也枉教别人称我“绝户”方辛了。”
    这两人竟又是方辛、方逸父子两人,正在说话之间,萧飞雨的呼唤,便已自湖上传来。
    方辛变色道:“听,是谁的声音?”
    方逸惶声道:“还有谁?正是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野丫头,幸好我们在船上,快走快走!”
    方辛目光一转,道:“且慢!”探首窗外,张望半晌,喃喃道:“莫老头不在,只有她和姓展的……”
    方逸道:“就只她,我们也惹不起……”
    方辛冷笑道:“力敌不成,却能智取,凭她这样一个野丫头,和姓展的这么一个楞小子,难道还逃得过为父的掌心么?”
    他探了半个头出舱,轻唤道:“船家,叫船的那人,是我父子的相识,我不忍让她个女孩子叫船不应,却又不愿与她同舱,免得她难以为情,你且将我父子藏到底舱下,先送她波湖,也可多赚几文船钱。”
    船家听得这种好事,自然满口答应,船娘更是大喜道:“爷叔,侬个人交关好。”果然打开阴暗的底舱,又将船汤到湖滨。
    方辛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再三叮咛道:“千万不要说出有人在底舱,免得她个女孩难为情。”其实他根本不用吩咐,船家看在双份船钱面上,也不会说出来的。
    萧飞雨见了有船汤来,更是欢喜,拖着展梦白走入船舱,连声道:“快,快!”轻舟如飞,片刻已汤入湖去。
    入湖已深,萧飞雨方自松了口气,以为已脱离了险境,她却不知道,更大的危险,便在她的脚下。
    ※※※
    晨雾渐消,烟水迷茫的太湖,正如一碧万顷。
    萧飞雨凭窗外眺,却缓缓松开了手,又将官伶伶放在舱中的陋榻上,然后突然回过头,目光直视着展梦白,缓缓道:“那声音甜甜的女孩子对你那么关心,而我却将你拉了来,你心里不高兴,是么?”
    展梦白揉了揉腕子,冷冷道:“你本无权力将我拉走。”
    萧飞雨道:“我不拉走你,难道将你留在那里任人欺负?”
    展梦白大声道:“那便与你无关,你莫要以为自己得天厚些,武功高些,就可以随意定夺别人的命运,要知道你既无权随意侮辱冤枉别人,亦无权随意怜悯救助别人,只因世上有些人从不接受别人的救助、怜悯。”
    萧飞雨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但口中却冷笑道:“你不愿接受,你可有力量拒绝么?你若要拒绝人家的恶意或好意,你先就该有拒绝别人的力量,否则你不是英雄,只不过是个呆子。”
    展梦白身子一震,反覆咀嚼着:“英雄……呆子……”只觉酸甜苦辣,纷至沓来,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
    萧飞雨道:“我这样做法,可不是为你,你也不要以为我和那些女孩子一样,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做的。”
    展梦白冷冷道:“在下不敢。”
    萧飞雨在心底幽幽叹息了一声,口中却也冷冷道:“我只是为了三阿姨,我不愿她有个不……”
    展梦白大怒道:“三阿姨!三阿姨是你什么人?我母亲的事,自有展家人管,不用你萧家人多事。”
    萧飞雨亦自大声道:“不错,三阿姨是你母亲,你也该为地想想,你这样的武功,能复仇么?能见人么?”
    展梦白道:“来历不正的武功,我却不愿去学它!”
    萧飞雨冷笑道:“不错,你只会逞英雄,逞骨气,表示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屑求人,但你知要想学武,难道还想人来求你么?我带你回到谷中,让你学成武功,难道有什么不好,难道对不起你?”
    展梦白呆了半晌,转过目光,望着沉睡的宫伶伶,再也不看萧飞雨一眼,心头却像是山岳般沉重。
    萧飞雨望着他褴褛的衣衫,憔悴的面容,以及那一双眼睛中深藏着的悲哀与情感,坚毅和决心……
    一时之间,她心里也不知是爱?是怜?是悲?是敬?只觉无论这少年是呆子抑或是英雄?他的确是自己一生中仅见着的一个男子汉!她但愿能对他好些,更希望他对自己好些。
    唉!少女的心事,有多么繁复!
    ※※※
    阴暗的底舱下,方逸咬牙切齿,暗忖道:“我千方百计,都学不到武功,这小子却推三推四,他是什么东西?有那点比我强?”把牙齿咬得吱吱的响,听到萧飞雨怒骂之声,嘴角才露出一点笑容。
    只听力辛附在他耳畔,道:“你笑什么?”
    方逸压低声音,道:“我笑姓展的自作多情……”
    方辛冷笑道:“萧丫头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早已爱上了姓展的,十个女人之中,有九个都喜欢脾气臭,骨头硬的男人,你笑什么?现在她已说动了姓展的,姓展的就要随她回谷练武了。”
    方逸咬牙暗骂道:“贱丫头,贱丫头……”目光一扫,抄起了角落问的一把斧头,就要将船底凿破。
    方辛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怒骂道:“蠢猪!你要作什么?”他虽是怒骂,但声音还是个如蚊鸣。
    方逸道:“把船沉了,淹死他两个狗男女。”
    方辛道:“说你是蠢猪,就是蠢猪,上面的人,都是活宝,弄死了他们,就不值钱了。”
    方逸道:“怎么?不弄死,看他们快活!”
    方辛道:“你看,那是什么?”
    方逸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船板之上,微微有一点裂隙,露出一点天光,方逸道:
    “是什么?左右不过是个洞洞。”
    方辛又笑又恼,自怀中取出一只制作得极其精巧的铜鹤,轻轻道:“等他们歇了,自那里吹些上去,只要他们嗅到一点,嘿嘿,那女的就可任凭你摆布了,再逼出白布旗的下落……”
    方逸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是极,是……”
    方辛突地一把掩住他的嘴,轻道:“禁声!”
    只听舱板上起了一阵脚步声,走来走去,突地停在底舱的入口处,方民父子心里一跳然后,又听到萧飞道:“你要做什么?”
    展梦白的声音道:“下去休息。”舱板开了一线,方氏父子暗中大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
    幸好那船娘大叫起来:“下面去不得的!”一阵沉重步履声奔来,舱板“噗”地一声,又关上了。
    方氏父子对望一眼,暗中透了口气,只听萧飞雨道:“你要睡就在上面睡好了,我不睡。”
    方逸限恨骂道:“丫头,跟他一齐睡好了,假什么正经。”
    方辛道:“你放心,原封货是你的。”悄悄将那铜鹤闷香检查了一遍,立刻便要动用了。
    ※※※
    展梦白、萧飞雨,做梦也没有想到脚底下还藏着两个仇人,两人虽是对面相坐,却是你不望我,我也不看你。
    过了半晌,萧飞雨忍不住道:“你跟我爹爹学武,也不致辱没了你,为什么你还像不太愿意?到了溧阳,先等一日……”
    展梦白道:“我几曾说过要跟他学武……”为了他母亲之事,他对萧飞雨的父亲实是怀恨已极。
    萧飞雨跳了起来,跺足道:“怎么,说了半天,你还不愿意么?”突听脚下底舱板下,当地一响。
    方辛正自举起闷香铜鹤,被萧飞雨跺的船板一震,手中的铜鹤,撞上了舱板——
    展梦白变色道:“下面一定有人!”
    方氏父子大惊!
    船娘急地奔了过来,张手拦着说道:“客人,侬那楞多心,格弗是人呀,是一只癞皮猫。”
    展梦白道:“噢,原来是猫!”
    方氏父子松了口气,方逸低低骂道:“这死胖婆娘,敢骂我是癞皮猫,等下非撕了她的嘴。”
    展梦白背负双手,又在舱中踱起步来,目光四扫,只具舱中的木桌上,还有两碗剩茶,眉头微微一皱,围着那船娘转了一圈,目光上下扫动,缓缓道:“我最喜欢猫了,你抱来看看怎样?”
    船娘退到底舱的盖上站着,连连道:“猫弗好看格,弗好看格……”她到底不惯说谎。
    展梦白见了她的神色,早已大起疑心,要知他连遭变故后,经历阅深,已非昔比,此刻厉叱道:“闪开,我下去看看!”那船娘赖住不动,他也不便动手去推,只得回首望向萧飞雨。
    萧飞雨道:“你再不闪开,我就……”突听底舱中“轰”然一响,船身也剧烈地随之一震。
    船娘心也慌了,道:“格弗怪我……”萧飞雨一手推开了她,展梦白掀开舱板,目光扫过,立刻大惊。
    底舱中竟然水势汹涌,船底已破了三尺短的一处大洞,湖水倒灌而入,刹那间便几乎涌上船面。
    原来方才方氏父子听到萧飞雨、展梦白要下舱嗖寻,他两人对萧家人畏如蛇,大惊之下,竟以利刃大斧,全力将船底劈开了一个大洞,这父子两人,竟自船底借水遁逃将去了。
    那船家船娘,见了这般情况,大惊失色,船娘赖在舱板上,大哭道:“杀千刀,侬害煞我哉。”
    展梦白、萧飞雨,亦是相顾失色,扫眼四下,左近没有一条渔船,船却沉得极为迅快。
    船家一把揪住展梦白,连声道:“赔船,赔船……”
    展梦白又急又怒,萧飞雨也心慌了,恨声骂道:“是谁?是谁?下面的那恶贼会是谁?”
    船娘乾嚎道:“是认得侬的朋友,一个后生仔,一个老不死……”
    萧飞雨心头一动,道:“难道是方家父子?”
    展梦白道:“这些话以后再查,此刻先设法逃生要紧。”
    萧飞雨道:“你会不会水性?”
    展梦白摇了摇头,萧飞雨一把抱起宫伶伶,只见那湖水倒灌而来,势子更大,她一脚踢起一张桌子,道:“你抓紧桌子,不要放松。”
    展梦白抓了桌子,道:“你呢?”萧飞而却已奔了出去。
    那船家夫妇两人,跑来跑去,想是在抢救细软,船娘哭着道:“孩子的爹,看牢两人,叫他赔船……”
    话未说完,船已全沉下去展梦白在水面看了最后一眼,只见湖水滔滔,身子便也往下沉落。
    但是他手里紧紧抓住木桌,本来还可浮起,那知波浪一涌,他突然脚下一紧,彷佛有人在水底拉他的脚,立刻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湖水,当场晕了过去。只见那木桌随水飘流,他的人竟浮不上来。
    此刻已有两三艘渔船,远远赶了过来,几个年青力壮的渔夫,精赤着上身不等船到,便跳下水去。
    ※※※
    萧飞雨随波飘了几飘,也喝了几口湖水,才被人救上船去,那船娘见她衣服华丽,早已跟定了她,要她赔船,将萧飞雨救上船去的也是她,又忙着替萧飞雨呕出湖水,灌下碗姜汤。
    水上人家,本是声息相通,许多船都围了过来,萧飞雨张开眼睛,四下一望,见到许多个人头,都在含笑道:“好了,醒过来了。”
    她才知道自己未死,轻轻笑了一笑,道:“他呢?也救上来了吧?”
    船娘道:“客人?阿拉只救上侬一个。”
    萧飞雨大惊之下,翻身坐起,目光四扫,果然不见展梦白的人影,颤声道:“他……
    他……你没有救他?”
    那胖船娘嘻嘻一笑,心想:“那小子一身破衣服,救了他也赔不起船。”目光四下一望,突然发现自己的丈夫也不见了,大惊之下,乾叫了两声:“孩子的爹,孩子的爹……”
    又嚎了起来。
    有人便劝道:“胖大嫂你放心,牛大哥水性最好,太湖里几百条弟兄没有赶得上的,他还会出事么?”
    又有人道:“牛大哥若会出事,我们这些人早就了王八了。”那船娘听了,哭声果然小了下来。
    萧飞雨木然愕了半晌,挣扎着爬到船边,就要往下跳,那船娘虽然心慌,却仍未忘记要人赔船,一把拉住了她,道:“侬要到啥地方去?”
    萧飞雨气力朱复,全身虚软,心口作呕,挣了一挣,竟未挥脱,口中道:“你的丈夫水性好,我的……我的他却不会水性……”
    一面说话,一面已流下泪来,大声道:“你不放我找他,我将你们这些人一齐杀光!”
    这些渔人那里见过这么凶的女子,有的在暗中笑骂,有的却安慰着道:“不要紧,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死不了的。”
    有的却已脱下衣衫,又要下水,道:“姑娘你等着,我们去找!”
    只听轻轻几声水响,几个人便没入水中不见,萧飞雨一心想着展梦白,竟忘了原在她怀里的宫伶伶此刻也不知去向了,她坐在船边,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湖水,泪珠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那船娘心里也是难受,一面还要唠叨:“阿拉弗晓得格个后生仔是侬个先生……”萧飞雨那有心情理她。
    突听一人大声道:“看,那是什么?”
    众人目光一齐随之望去,只见清碧的波浪间,忽然流过来一条红色的水线,这红色水线颜色极淡,来势却极快,霎眼间使到了船前,水花一冒,当先露出的,赫然竟是展梦白的身子。
    萧飞而又惊又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