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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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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展梦白忍不住凑首过去,压低了声音,轻轻问道:“别辈究竟要作何打算?”
    黄衣人端坐石上,动也不动,道:“先静观待变!”
    ※※※
    日色斜西,夕阳映得丛林一片辉煌。
    庭园外,隐隐传来了一片梵唱之声,庄严肃穆,澄心静神,衬得辉煌的丛林,宛如西天妙境。
    黄衣人坐在石上,彷佛已入定起来,那些蓝衫汉子,神情却更是紧张,眉宇间隐隐露出忧郁之色。
    突见四个十一、二岁的小沙弥,手里提着四具食盒,自园外飞奔而入,俱是脚步轻灵,行走无声!
    其中一人,飞步走到方丈室前,将食盒在门口轻轻放了下来,另三人却将食盒交给了蓝衫少年。
    蓝衫少年微微一笑,道:“多谢师兄们了!”
    四个小沙弥齐地躬身为礼,转身奔出。
    蓝衫少年打开食盒,选出几件精致的素点,双手奉给了黄衣人与展梦白,然后更和其余的大汉一齐吃了起来。
    展梦白手里拿着点心,目光却紧紧凝注着方丈室的门口,突见垂中伸出一只莹白的纤手,半截鲜红的衣袖!
    纤手一闪,便将食盒提了进去!
    展梦白心头一跳,附在黄衣人耳畔,低语着道:“前辈你可看到了么?方丈室中竟有女子!”
    黄衣人点了点头,嘴皮突然轻轻动了起来,彷佛在和人说话,但展梦白却又听不到一丝声音。
    他心念动处,暗忖道:“难道他正在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和方丈室中的人说话?”
    一念尚未转完,突见方丈室垂一掀,曼步走出一条人影,头上宫鬓高挽,一身鲜红的衣衫,风姿绝美!
    展梦白只觉跟前一花,这红衣女子已来到黄衣人身前,展梦白这才看清,这绝美的红衣女子,面上已多皱纹,年华早已逝去,只是风韵犹存。
    蓝衫大汉们见了这红衣美妇,齐地躬下身去。
    只见红衣美妇眼波凝注着黄衣人,道:“方才以“传音入密”之术和我说话的,可是你么?”
    黄衣人微微一笑,道:“献丑了!”
    红衣美妇含笑道:“你能将“传音入密”之术练得远近由心,控制如意,隔着一重门户,犹能直送我一个人的耳朵里,想必一定是小蓝口里所说的,他生平打得最过瘾的对手了!”
    她虽然年华已去,但语声美妙,笑容更是动人!
    黄衣人微笑道:“看夫人这身打扮,不问可知,必定就是昔年名闻天下的“烈火夫人”了!”
    红衣美妇轻轻笑道:“你猜错了,那是我姐姐,我若是“烈火夫人”,还会这么客气地说话么?”
    黄衣人笑道:“原来是“朝阳夫人”,在下眼拙了!”
    展梦白心头暗惊,他再也想不到竟会在这少林寺中,看到四十年前便已名满天下的烈火、朝阳夫人!
    她两人在武林中,风流韵事,传流至今,与这两位美人名字牵连到一齐的武林名侠,真是多得不可胜数!
    在那些长长的名单上,最最显赫的名字,就是“傲仙宫”的蓝大先生,以及“帝王谷”的主人。
    这四人关系错综复杂,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武林中虽也弄不清楚,但越是弄不清楚,传言也就越多。
    此刻只见朝阳夫人窈窕的身子,浸浴在多彩的夕阳里,远远看来,竟仍然有二十许人的青春与风姿。
    她嫣然一笑,道:“小蓝在里面与老和尚拚上命了,邀我来作公证人,你看头痛不头痛?”
    黄衣人惊道:“他怎会与天凡大师动上手的?”
    朝阳夫人笑道:“大半是为了你!”
    黄衣人诧声道:“为我?怎会为了我?”
    朝阳夫人轻轻招了招手,道:“随我来!”
    语声方了,那蓝衫少年又已挡住了去路。
    朝阳夫人面色一沉,道:“你要作什么?”
    蓝衫少年躬身笑道:“家师有令,除了夫人之外,谁也不能进入方丈室,这话夫人你也听到的。”
    朝阳夫人道:“我带他进去,我负责任。”
    蓝衫少年道:“弟子愚鲁,只知道听从家师一人之令!”
    朝阳夫人变色道:“如此说来,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蓝衫少年挺身而立,闭口不答。
    展梦白心中暗暗称赞:“这少年倒真是条汉子!”
    只见朝阳夫人冰冷的面容上,又缓缓泛起了一丝笑容,道:“好孩子,看起来你倒忠心的很!”
    蓝衫少年道:“师令难违,夫人鉴谅!”
    朝阳夫人道:“那么,我只有成全你了!”左手一扬,红袖飞起,右手已疾地点中蓝衫少年前胸大穴!
    她出手之快,几乎连展梦白都未看清,只觉跟前红影一闪,那蓝衫少年已“噗”地跌了下去!
    朝阳夫人仍然含笑,道:“现在我进去,不关你的事了,好生在这里躺着,一日后穴道就会解开了!”
    语声中,她伸出两根手指,挟起黄衣人的衣袖,走向方丈室,果然无人再敢拦阻,黄衣人道:“小兄弟,你也来吧!”
    展梦白走了几步,忍不住大声道:“这位朋友一心遵从师命,夫人你又何苦下手伤他?”
    朝阳夫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展梦白抗声道:“在下展梦白!”
    朝阳夫人停下了脚步,回头凝注着他,展梦白双目炯炯,也笔直瞪着朝阳夫人,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黄衣人静静旁观,目光中却带着笑意。
    朝阳夫人瞧了半晌,突地展颜一笑,道:“年青人火气真大,倒真和小蓝少年时一模一样。”
    她微笑接口道:“你只觉那少年和你的脾气一样硬,看我制住了他,便觉得生气,是么?”
    展梦白道:“以长欺少,以强凌弱之事,在下……”
    朝阳夫人笑道:“谁欺负他了,我只不过是警戒警戒他,叫他以后莫要一面孔装出忠心耿耿的样子,肚子里却怀着鬼胎!”
    展梦白道:“不违师命,难道也算是鬼胎?”
    朝阳夫人笑道:“我平生看过的男人多了,绝不会看错的,他眸子不正,绝不是你所想像那样的人。”
    展梦白道:“夫人强词夺理,在下难以心服。”
    朝阳夫人笑道:“你不但火气和小蓝一样大,崛强的性子也和他一样,好,你们先进去,我就放了他!”
    黄衣人目光中笑意更是明显,几乎要笑出声来。
    朝阳夫人眼波一转,道:“你笑什么?”
    黄衣人道:“我若说出来,夫人只怕要生气的。”
    朝阳夫人眨了眨眼睛,道:“我绝不生气。”
    她不但风韵犹存,就连神情动作,也和少女一样。
    黄衣人笑道:“江湖传言,夫人对蓝大先生爱得极深,数十年来,有如一日,我本不相信,但今日却信了!”
    朝阳夫人道:“此话怎讲?”
    黄衣人道:“常言道:“爱屋及乌”,是以夫人看到与蓝大先生脾气相同的人,也有了好感,否则……”
    他微笑接道:“否则以夫人脾气,怎会对我这小兄弟如此客气?”
    朝阳夫人呆了半晌,忽然幽幽一叹;道:“不错,我是很喜欢他……”
    语声突顿,挥手道:“你们先进去吧!”
    黄衣人目光一闪,那闪动的光芒中,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是什么秘密?除了他自己,有谁知道?
    他轻轻掀开竹,身形微闪,轻烟般掠入了方丈室。
    只见一缕缕淡烟香气,自一见紫铜香炉中娜四溢,弥漫在这窗明几净,微尘不染的方丈室中!
    云床上,正盘膝端坐着,巍奇磊落的蓝大先生,他仍然穿着一袭蓝布道袍,但面色却异常地凝重。
    盘膝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当代最负盛名的高僧,江湖中德望最隆的名侠,少林派当今掌门人天凡大师!
    他两人各自伸出右掌,掌心相抵,显然正在以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内力相拚,但在两人之间,却又放着一盘围棋!
    残局未竟,天凡大师左手食中二指,捻着一粒白色子,沉吟已久,还没有放将下去!
    蓝大先生闪电般的眼神,也正在凝注着局,思考着下一步路,他两道浓眉,已自紧紧纠结在一起!
    原来这两位一代武林高手,竟一面以内力相拚,一面还在下棋,这当真是自古未有的名家比斗!
    要知内力乃是武功之修为,棋道却是智慧之集粹,两件事非但绝不柚关,而且还会互相牵制!
    只因这两件事俱是必霈集中心力,方能制胜,微一分心,内力便散,一步失着,也是满盘皆输!
    但是他两人此刻竟能心分二用!既不能因下棋分心,而使内力涣散,也不能因内力专注,而下错棋着。
    黄衣人一步掠入,不禁立刻怔在当地,跟在他身后的展梦白,见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武功、智慧大搏斗,更是目定口呆,动弹不得!
    只因他两人得知此番的比斗,不但已是武功、智慧的最最高峰,而且不能有丝毫差错!
    只闻一阵幽香飘来,朝阳夫人也闪身而入。
    但蓝大先生与天凡大师,都已到了忘情忘我之境,室中多了一人,少了一人,他们竟丝毫没有觉察,可见他们早已使出了自己的每一分精力,每一分智慧,正是孤注一掷,生死俄顷!
第五章 烈火夫人
    黄衣人、展梦白,屏息静气,不敢丝毫惊动。
    只见天凡大师面色更是沉重,额上彷佛已沁出汗珠,掌中的一粒子,犹未放落下去!
    黄衣人目光凝注,纵览棋局,只见目前的局势,白棋已是寸土必争,这一着棋的关系,更是重要。
    这一着棋若是下对,白棋便能将左边至中央庞大地域,岌岌可危之局面,一齐稳定,再于右下方与黑棋决一死战,这一着棋若是下错,白棋便无生路。
    天凡大师手掌终于缓缓落了下去,展梦白目光不禁闪烁出喜意,他少年多才,深通道,知道白子此番若是放在天凡大师手掌落下的位置,白棋便要全军覆没,他与蓝大先生已有情感,自然是希望蓝大先生胜的。
    哪知就在这刹那之间,外面停息未久的梵唱之声,又复响起,渐高渐昂,渐渐猕满了天地!
    梵唱一起,天凡大师忧恼的面容,突地变为十分平静,手掌悬在空中,缓缓抬起,沉吟半晌,方自叮地放了下去!
    这一着棋他放落的位置,确是妙到毫巅,此棋一落,局势完全改观,白子虽还不能立刻制胜,但已不至落败。
    蓝大先生右掌微微一颤,双眉皱得更紧——棋局的微妙,瞬息千变,当真有如人生一般!制胜之机,稍纵即逝。
    他思索良久,也叮地放落一粒棋子,天凡大师立刻随之下一粒,三着过后,双方已是杀伐惨烈,互有胜负。
    梵唱久久不绝,天凡大师面色越来越见安详平静,蓝大先生神情却越来越是焦躁不安。
    死一般的静寂中,展梦白突地大声喝道:“不公平!”
    朝阳夫人伸出食指,封着嘴唇,轻轻嘘了一声,叫展梦白不要喧嚷,却又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不公平?”
    展梦白道:“少林群僧,正以佛家的梵唱来助长大师的真气与定力,却扰乱了蓝大先生的心智。”
    朝阳夫人双眉微颦,暗暗忖道:“不错,天凡大师乃是得道高僧,自可藉梵唱来稳定心智,而小蓝却非佛门中人,听了佛家的梵唱,反而会焦躁不安,少林寺中,果然不乏高明,如此助了他们的掌门,却又不露痕迹!”
    心念转处,更见忧虑,但口中却微微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虽然脾气火暴,心思却聪明的很,只是……”
    她微喟接道:“只是在动手之前,却没有规定不许人家和尚念经,小兄弟,你说怎么办呢?”
    黄衣人目光一闪,接口道:“办法自然有的,却不知他两人为了什么如此拚命,胜负之争,是为的什么?”
    朝阳夫人眨了眨眼睛,道:“你总该知道小蓝的脾气,他什么都不为,为了口气也可和人拚命的。”
    黄衣人摇头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只是夫人不肯相告而已,我既不知道他们为何而争,便只有袖手不管了。”
    朝阳夫人道:“谁要你管,我自有办法。”
    她口中虽说自有办法,其实此刻心里却毫无办法。
    说话之间,棋局已更是紧张,但这种肉眼能见胜负的比斗,却远远不及那不能眼见胜负的比斗令人担心蓝大先生与天凡大师掌心紧紧相抵的右臂,已越来越是粗大,他蓬乱的发顶上,也渐渐腾起一阵阵热气!
    而天凡大师神色虽渐渐安详,但目光却渐渐黯淡——目为心盲,黯淡的目光,正象征他体内真力已大是不继!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两人无论是谁输了,在武林中都必将引起一场令人心惊的动乱。
    但在这两人胜负未分之前,却无一人敢随意分开他们的右掌,只因谁也没有这种深厚的功力!
    纵是与蓝大先生、天凡大师功力相若之人,前去解围,若稍一不慎,不但要伤了他两人,还要伤了自己?
    时间缓缓过去,展梦白突地乾咳一声,道:“我也要唱了!”
    朝阳夫人奇道:“你唱什么?”
    展梦白道:“和尚可以念经,我难道不能唱曲么?!
    朝阳夫人眼波一转,轻轻笑了起来,道:“你唱不如我唱,是么?”她已猜出展梦白必是想以歌声来扰乱梵唱。
    展梦白道:“夫人要唱,自然最好。”
    朝阳夫人伸手理了理鬓角,曼声唱道:
    “碧纱窗外静无人,低下头来忙要亲,骂了声负心背转身,好呀!是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
    歌声曼妙婉约,宛如豆冠少女的出谷新声,虽是一首俚俗的小调,但在她口中唱来,却另有撩人之风韵。
    她唱了一首又是一首,唱得她自己面容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彷佛已被自己的歌声勾起了少女时的情思。
    ※※※
    天凡大师神色果然渐渐纷乱起来,落子下棋,又见沉吟,展梦白心头暗喜:这一着果然奏效了。
    那知他目光转处,却赫然发现蓝大先生目光更是紊乱,情绪更是不宁,眉目间隐隐露出一种激动之色。
    黄衣人暝目而听,竟似乎也被歌声所醉!
    展梦白暗道一声:“不好!”
    他心思灵敏,此刻突然想起,朝阳夫人与蓝大先生之间,本是多年情侣,只因情感纠纷,是以未成眷属。
    如今朝阳夫人的歌声,虽然扰乱了天凡大师,但却更激动了蓝大先生,将他带入了少年时的旧梦!
    这一来弄巧不成,反而成拙,展梦白情急之下,突听梵唱之声,突然乱了起来,其中还夹有惊呼。
    接着,叱吒之声大作,步履之声奔腾。
    一个清脆尖锐的声音遥遥呼道:“二,你在那里?”
    朝阳夫人面色一变,顿住了歌声。黄衣人霍然张开双目,道:“是不是烈火夫人来了?”
    朝阳夫人点了点头,只听外面又是一声呼唤:“二姝,快出来!”呼声自远而近,瞬息间使到了后院。
    蓝大先生突地闷喝一声,神色立刻平静,天凡大师朗念道:“阿弥陀佛!”目光也亮了起来!
    他两人各自吐气开声,恢复了自己的定功,两人目光凝注棋局,对外界一切扰乱,全都不闻不间!
    朝阳夫人目光望着门外,神色大是紧张,竟不敢应声出去,展梦白心中不禁为之大奇,想不到她也有畏惧之人!
    刹那间,只见竹外红影一闪,一个满身鲜红,云鬓高挽的女子,风一般掀起垂,火一般掠了进来。
    她眼波一闪,冷笑着道:“好呀,你跟小蓝居然瞒着姐姐我,到和尚庙里来谈情来了!”
    朝阳夫人陪笑道:“大姐,你看看这是在谈情的样子么?”
    只见这红裳云鬓的妇人,面容虽与朝阳夫人有几分相似,但双眉稍浓,目光更亮,眉宇间锋芒毕露。
    她闪亮的眼波在众人面上一扫,道:“纵非谈情,但你们也不该瞒着我偷偷跑出来呀!”
    朝阳夫人叹道:“小蓝火烧星似的跑来找我,我怎么来得及去通知你,大姐,你说这能怪我么?”
    烈火夫人双眉一挑,怒道:“他找你,为什么不找我?”
    突地掠到云床前,红袖一展,便拂乱了棋子,大声道:“你们两个在这里装什么蒜,快说话呀!”
    蓝大先生、天凡大师齐地一惊,但右掌仍然紧紧相抵!
    烈火夫人眼睛一瞪,大声道:“老和尚,你抓住小蓝的手干什么?再不放手,我就要挨你的脸了!”
    天凡大师双眉一皱,朗吟道:“阿弥陀佛!”
    蓝大先生身子突然凌空而起,连翻三个跟斗,方自落了下来,噗地坐到墙角的椅上,望着烈火夫人发愣。
    他唯恐自己被天凡大师掌力所震,是以撤掌收劲时,连翻三个跟斗,方自化解了对方的劲力!
    本来极是紧张沉重的局面,烈火夫人一到,竟立刻消解于无形,展梦白见了,不禁又是惊异,又是好笑。
    他再也想不到烈火夫人这般年纪,脾气仍然如此火暴,醋劲仍是这么大,但除了她外,实在无人能打破方才的僵局!
    ※※※
    只见烈火夫人身子一转,叉腰站到蓝大先生面前,大声道:“你去找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蓝大先生浓眉霍地轩起,大声道:“你这专门捣乱坏事的野丫头,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烈火夫人呆了一呆,倒退几步,坐到云床上,突然放声痛哭起来,道:“好,我这么大年纪,你还骂我丫头?”
    蓝大先生道:“哼,这么大年纪,简直是个小丫头!”
    烈火夫人越哭越是伤心,道:“好,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我……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蓝大先生大声道:“请,请!”
    语声未了,朝阳夫人已掠到他面前,轻叹道:“小蓝,你怎能对我姐姐这样子,岂不教人伤心。”
    蓝大先生楞了楞道:“你放心,她不会去死的。”
    朝阳夫人柔声道:“你还说,快去姐姐那里陪礼!”
    蓝大先生坐在椅上,呆了半晌,竟真的站了起来。
    展梦白看到他三人之间的情况,不觉更是好笑,也想不到蓝大先生那般倔强的脾气,竟对朝阳夫人服贴的很。
    他暗暗忖道:“常言道柔能克刚,这话果然不错!”
    转念之间,只见蓝大先生已走到烈火夫人身畔,拍一拍她肩头,道:“喂,对不起,我骂错了!”
    展梦白暗笑忖道:“这样的口气,也算是道歉么?”
    那知烈火夫人居然竟破涕一笑,道:“小蓝,只要你对我好些,就是骂我两句,也没有关系。”
    蓝大先生却已走回椅上,重重坐了下去,突然抬头道:“喂,你方才扰乱了棋局,该不该陪礼?”
    烈火夫人伸手一抹泪痕,走到天凡大师面前,衽一笑,道:“老……大师,方才对不起您哪!”
    天凡大师虽然沉穆庄严,但见了他三人这般年纪,行事却仍不失童心,也不禁展颜一笑,道:“女檀越言重了!”
    但黄衣人目光中却无半分笑意,而且彷佛甚是萧索!他隐身在阴黯的角落中,面前淡烟缭绕。
    ※※※
    展梦白却忍不住大声道:“蓝大先生!”
    蓝大先生眼神一扫,仰天笑道:“好极好极,我的小兄弟与老对头竟一齐来了,你们几时来的?”
    展梦白口中应道:“早就来了!”心中却不禁暗叹忖道:“我们走入此室,他都不曾觉察,可见他方才比斗,当真艰苦的很。”
    天凡大师亦自飘身下了云床,台十含笑道:“十年不见侠踪,想不到今日竟会欢然驾临!”
    黄衣人微微拂袖,拂开了面前的淡烟,微微笑道:“只可惜在下今日来得不巧,偏逢两位……”
    蓝大先生截口大笑道:“谁说你来的不巧,你简直来得太巧了,否则我少不得要和老和尚再斗一场!”
    黄衣人道:“两位如此苦斗,难道是为了在下?”
    天凡大师长叹一声,道:“蓝施主不远千里而来,只是为了两件事要来寻找老衲,第一件事……”
    蓝大先生怒道:“第一件事便是为了我那孽徒孙玉佛,我与两位别后,使到杭州去寻找于他。”
    黄衣人笑道:“只怕他早已逃了!”
    蓝大先生道:“不错,他不但逃了,还雇了个人要以“情人箭”来暗算于我,却被我活活擒住。”
    他冷“哼”一声,接道:“那知这竟是少林弟子,只是我虽然逼问出他的来历,也问出了他是受何人指使,却始终问不出那“情人箭”他是自那里得来的,我本待将他押回少林寺,那知他半途竟自尽而死!”
    展梦白、黄衣人对望一眼,只听天凡大师长叹道:“少林门徒,日益众多,品流一杂,便难免良莠不齐了!”
    黄衣人接口道:“此事虽是少林弟子所为,但却万万怪不得天凡大师的,蓝兄怎能因此与大师动手?”
    天凡大师含笑道:“他与我动手,却非为了此事。”
    黄衣人道:“是为了什么?”
    天凡大师道:“蓝大侠定要向老衲追问阁下的来历,老衲不能打诳,自不能推说不知……”
    蓝大先生截口道:“他若推说不知,也就罢了,只恨他说知道,却又偏偏不肯告诉我。”
    黄衣人微微一笑,道:“于是你一气之下,便定要逼住天凡大师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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