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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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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毛怪物大笑道:“你两人倒是天生一对儿,死不卖帐的脾气,老子索性成全了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
    说话之间,脚步不离方寸,便已避开她四掌。
    展梦白道:“此事与她无关,你放她走吧。”
    白毛怪物笑道:“她也和你一样,不会走的。”身子突地的溜一转,飘飘的身影,便将萧飞雨圈在中间。
    萧飞雨道:“好怪物,你的武功倒不错嘛!”
    她口中虽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心头已大是震惊,奋起精神,双掌连环劈击而出,倏忽之间,连攻七掌。白毛怪物哈哈笑道:“小姑娘,你的武功也不错嘛?”
    身形飘飘而闪,也不出手还击,怪笑又道:“但你武功却还不如你老公,比老子更差得远了。”
    萧飞雨听得人人都说她武功不如展梦白,心头更是恼怒,大喝道:“教你见识见识姑娘的武功!”
    喝声之中,全力劈出三掌,这三掌招式奇诡,凌厉无俦,果然逼得那白毛怪物不得不急退三尺。
    ※※※
    萧飞雨大笑道:“怎样……”
    话声未了,忽见白毛怪物的目光之中,闪出了一片凶光,彷佛恶魔猛兽,要择人而噬的模样!
    展梦白大喝一声:“他已认出了你的武功,快逃吧!”
    喝声惨厉,萧飞雨身子不由得颤了一颤,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口里向展梦白问话,眼睛仍瞧着白毛怪物。
    只听白毛怪物缓缓道:“你是帝王谷中的人么?”
    他咬牙切齿,每个字像是自齿缝里迸出来的。
    萧飞雨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白毛怪物道:“是就宰了你!”
    萧飞雨大喝道:“是!”挺起胸膛,半步不让。
    白毛怪物道:“萧王孙是你什么人?”
    萧飞雨厉声道:“你这怪物,也配叫他老人家的名字。”一把扯落背后包袱,重重摔到地上,忽地扑了过去。
    白毛怪物轻轻一闪,避过她迎攻而来的三掌,冷笑道:“听你说话,他是你爹爹么?”
    萧飞雨掌势不停,大声道:“除了他老人家,还有谁配作我的爹爹!”又是七掌击出,掌掌落空。
    蓝衫道人暗叹一声,忖道:“罢了,想不到这女子也是这样的脾气,看来她也要吃苦当下闭起眼睛,不忍再看。
    展梦白更是焦急,只听白毛怪物仰面大笑:“妙极妙极,宰了女儿,还怕老子不出来么!”
    笑声之中,充满了怨毒与仇恨,出手反击过去!
    他只避不攻,萧飞雨已是将他无可奈何,此刻这一出手反击,萧飞雨自然更是难以抵挡。
    白毛怪物似乎已对萧家人恨之入骨,连招式之中,都满蓄仇恨,无一招不是攻向萧飞雨的要害。
    展梦白双手伏地,挣扎着蹲了起来,反手支着背后衣衫中插着的铁棍,突然大声道:
    “攻他左胁!”
    他知道萧飞雨绝非这怪物的敌手,是以便在旁边留意观察白毛怪物招式中的破绽,但望能助萧飞雨一臂之力。
    只见萧飞雨冷笑一声,急地怕出两掌,却偏偏攻向那白毛怪物的右胁,显然不愿领这个情。
    她舍了空门,当其锋锐,手掌方自拍出,已被白毛怪物双掌锁住,但觉手脉一麻,全身劲力顿失。
    展梦白扑地一跤跌在地上,失声长叹道:“你……你这是何苦,难道真的要和自己过不去么?”
    萧飞雨大声道:“不用你管,你武功再好,也……”
    话声未了,已被白毛怪物点了三处大穴,再也作声不得!
    就在此刻,乱山间突地响起了一阵呼唤之声,道:“飞雨,萧飞雨……听阿姨的话,还是回来吧!”
    萧飞雨面上泛起了一阵凄苦悲哀之色。
    白毛怪物望着她的面色,道:“那是在唤你么?”
    萧飞雨狠狠地望着他,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白毛怪物大笑道:“妙极妙极,萧家人又来一个。”
    当即放声大喊道:“萧飞雨在这里,已被老子抓住了。”
    远处呼唤之声顿了一顿,方自又有惊喝之声传来,道:“什么人敢欺负萧飞雨,难道不要命了么?”
    呼声渐响,显见呼唤之人已在全力赶来。
    萧飞雨知道阿姨也绝不是这白毛怪物的敌手,心里也不禁大是惊吓,却苦于作声不得。
    她与展梦白都是一样的脾气,拚命送死都无所谓,但见了别人冒险犯难,却着急的很。
    但此刻她纵然出声喝止,也来不及了。
    只见一条白衣人影,闪电般飞掠而来,一面大喝道:“飞雨,飞雨,你在那里?是谁欺负了你?”
    白毛怪物喝道:“在这里!”
    喝声未了,那白色人影已掠到他面前,见到他的形状,也呆了一呆,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这人满身雪白的衣衫,发鬓蓬乱,颜色憔悴,正是展梦白曾经与她在万花园中交手的白袍妇人。
    她显然是因萧飞雨突然出走,而追寻过来的,此刻情急之下,也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便向萧飞雨跑了过去。
    她一把抱起了萧飞雨的身子,颤声道:“飞雨,飞雨……你受伤了么?快告诉阿姨!”
    萧飞雨心情激动,口中虽然不能说话,目中已流下泪来。
    展梦白见她抱起了萧飞雨,那白毛怪物竟不阻拦,心里不禁大是奇怪,他身后四人,更是疑惑不解。
    那白毛怪物却像是呆了一般,目光痴痴地望着那白袍妇人,突然大喝一声,张臂向她抱了过去!
    白袍妇人大惊之下,反手挥出一掌。
    她这一掌原是随手而发,那知却着着实实的打在白毛怪物的脸上,而那白毛怪物着了一掌,竟也不还手!
    这一来不但展梦白等人心中大奇,萧飞雨也惊的呆了!
    只见那白毛怪物手扪着脸,仍然痴痴地望着白袍妇人,目光之下,竟明显地呈现一种激动的爱慕之意。
    萧飞雨未失知觉,大奇忖道:“莫非这怪物爱上阿姨了?”
    白袍妇人也被他看得心头恼怒,红生双颊,眼睛不敢看他,口中厉声道:“你敢走进一,我便要你的命!”
    白毛怪物面上竟然毫无恼怒之色,又自缓缓张开双臂,颤声道:“南燕,你……你难道不认得我了?”
    白袍妇人身上剧烈地颤动了一下,面上满现惊怖之色,抬起目光,颤声道:“你……
    你是谁?”
    白毛怪物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道:“你不认得我了!你不认得我了!”语声激动,几不成声。
    白袍妇人脚步踉跄后退,面色越来越是惊恐,颤声道:“不要再走过来,我不认得你,不认识你……”
    白毛怪物凄然一笑,道:“难怪你不认得我了,这二十年来,我受尽了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
    他语声渐渐激动,接道:“二十年来,我几乎不知道盐的滋味,因为没有吃盐,我身上都长满了白毛。”
    他越说越是激动,突地用双手在面上乱扯,他面上的白毛,多已烧焦,此刻便纷纷随手而落。
    白袍妇人突地张大了瞳孔,目中现出了异样的惊布,嘶声道:“是你……是你……
    你没有死……”
    白毛怪物颤声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你……你认得我了么……”他似是因为心头狂喜,语声反是激动。
    白袍妇人突地放声痛哭了起来,痛哭着向他扑了过去,张开双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
    白毛怪物也紧紧抱着她,丑怪的面上,满布泪痕,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终于见着你了……”
    展梦白、萧飞雨、武当道人、少林弟子,一齐惊得目定口呆,做梦也想不到事情竟会突然变到如此情况。
    长久良久,白袍妇人方自松开手掌,道:“告诉我,告诉我,这些年来,你究竟在那里?”
    白毛怪物长长叹息了一声,道:“那一年的事,你还记得么,我被蓝天和杜云天逼得无处容身……”
    白袍妇人道:“你怕连累了我们,便偷偷走了,我到处找你,后来才知道你已遭了他们的毒手!”
    白毛怪物满面怨毒,道:“我身上受了蓝天的掌震之伤,又被杜云天一掌震落在万丈绝壑之下,江湖中人,谁都以为我已死了,他们只道“中条七恶”已死得乾乾净净,一个不留,那知我却偏偏又活了下来,哈哈……此事若被江湖中人知道,他们面上不知要作何表情了?”
    展梦白心头一凛,大惊忖道:“原来这人便是真的“无肠君”金非,原来“无肠君”金非真的未死!”
    他想起了那日在黄山之巅,孙玉佛假扮“无肠君”金非之事,那时他却再也想不到有一日竟真的见到金非的面目。
    只见“无肠君”金非仰天狂笑一阵,道:“我等了二十余年,留下了这口气,为的就是要看看他们那种表情。”
    他一把握住白袍妇人的肩头,接道:“你记得么,我说过我要复仇,此刻我复仇的日子已经到了…”
    白袍妇人缓缓垂下头去,默无一语。
    “无肠君”金非又道:“那日我跌下绝壑,也自份必死,那知绝壑之下,竟是一片泥沼。我身子跌入泥沼中,虽然侥幸未死,但已伤重难支,眼看又要病死、饿死在那终古无人的绝壑之下。那知那沼中的污泥,竟有一种神奇的药力,我在泥中躺了数日,不但未死,伤势反而渐渐好了。”
    白袍妇人抬起头来,大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
    “无肠君”金非道:“本来我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是以二十年来,我不断去苦思摸索,终于被我探出来了。”
    白袍妇人道:“我不懂……”
    “无肠君,”金非道:“原来那绝壑的两旁山壁之上,虽产各种草药,只可惜地势太险,飞鸟难渡,谁也采不到。于是那壁间药草,自生自落,俱都落人了绝壑之中,经过风吹日晒雨打,药草便渐渐腐烂,变为污泥。千古以来,也不知有多少种灵奇的药草,落下绝壑,终于将壑底变成了一片泥沼。这许多种药草本就各见妙用,此刻融为一体,又经过千百年的淘酿,自然就生出了灵妙的药力。这种天然炼成的药力,当真比世上所有的疗伤圣药都要强胜得多,再重的伤势,在泥里泡上几天便会好了。”
    众人越听越是惊奇,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奇事。
    展梦白暗惊忖道:“蓝大先生掌力是何等惊人,他受蓝大先生一掌,又被“离弦箭”震落悬崖,受伤之重,可想而知,这样的伤势,居然也能治好,那壑底污泥的妙用,岂非骇人听闻?”
    要知那污泥乃是融合了千百种药草,经过了千百年时间,提精炼萃,淘酿而成之物。
    世人纵能将千百种药草全部采齐,也无法活上千百年炼药——大自然的神奇魔力,有时确非人力能及!
    白袍妇人,亦是耸然动容,幽幽长叹一声,道:“这二十年来,你都生活在那泥沼中么?”
    “无肠君”金非身子突地一阵颤栗,似乎又想起了在泥沼中所过的生活,缓缓道:“不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那里,睡在泥里,醒也在泥里,吃的是泥中的蚯蚓蜥蜴,喝的是泥中的泥水,我心里只想着报仇,只要一想到报仇的快乐,蚯蚓就变作了珍馐,泥水也变作了美酒!”
    展梦白只听得心头一寒,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萧飞雨更是全身颤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白袍妇人眼一合,目中簌簌流下泪来,轻轻抚摸着金非的手掌,道:“……你好苦……”
    展梦白看得又不禁奇怪,不知萧飞雨的阿姨,怎会对他如此亲密关切,只因事情演变之奇,已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只见“无肠君”金非凄然一笑,道:“那种生活,岂是“苦”之一字所能形容,那时我生活简直连狗都不如。”
    他突地挺起胸膛,大声道:“但我却在那泥沼之中,练成了绝世的武功,我不信世上还有谁能是我的敌手!”
    展梦白恍然忖道:“难怪他身法奇诡灵便,宛如云中之龙,水中之鱼,原来他是以如此痛苦换得来的。”
    要知他终年在泥中行动,泥中练武,经过二十年的苦练之后,将泥中练成的身法在地上施展,自是奇诡灵活,无与伦比,只是若要练成此种武功,所牺牲的代愤,的确太大了些。
    白袍妇人幽幽叹道:“多谢苍天,你终于逃了出来。”
    “无肠君”金非道:“我化了二十年的心血,才在那高达万丈的山壁上,打出一条出路。”
    白袍妇人颤声道:“二十年来……二十年……我虽然没有看到,也可想到你那时所下的决心,所吃的苦头……”
    金非黯然道:“莫说二十年,就是短短的一时,也难以忍受……”
    白袍妇人流泪道:“我知道……”
    金非道:“那山壁高达万丈,壁上所生药草,又不足藉力,我只有在壁上钻洞,作为落足换力之处。但山高万丈,石质坚硬,那工作之困苦使得我不止一次想要半途而废,索性死在哪里算了。但我心里记着那刻骨的仇恨,也记着你们,这种刻骨的仇恨与思念,使我终于克服万难,逃出深渊!”
    展梦白暗叹忖道:“受尽痛苦,历尽折磨,九死一生之下,才算逃出深渊,我若是他,只怕也要变得疯了!”
    一念至此,不禁对他方才所作所为,大起宽恕之心,只因他脾气虽然刚烈,但心肠却甚是宽厚。
    白袍妇人黯然道:“若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你……”
    金非厉声道:“我要复仇,第一个要找的便是萧王孙。”
    白袍妇人大惊道:“你……你与他有何仇恨?”
    金非道:“我一入江湖,便听得萧王孙这霸占了我的姝子,也将你……你……”
    他狂吼一声,接道:“我听得此事,便立刻赶来这里,只恨我不知入谷的道路,否则那只怕此刻已死在我手里!”
    他目中又自暴射出愤怒的火焰,突然伸手指向萧飞雨,厉声道:“我不但要将萧王孙碎万段,也要将这贱人杀死!”
    白袍妇人颤声道:“你……你要杀她?你知道她是谁么?”
    金非道:“我知道她是萧王孙的女儿。”
    白袍妇人凄然点了点头,道:“不错,她是萧王孙的女儿……”突地反手一掌,将金非打了个踉跄!
    金非呆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
    白袍妇人嘶声道:“你可知道她也是你亲生妹子的女儿?你不但要杀我们的恩人,还要杀你亲生的侄女!”
    金非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情势至此又是一变,展梦白、蓝衫道人、少林弟子,更是目定口呆,萧飞雨更是惊得面目变色,这“怪物”竟会是它的舅父!
    只听白袍妇人凄然道:“自从江湖中传出了你死去的信讯,我们就变得无家可归,到处逃命。”
    金非惨呼道:“为什么?”
    白袍妇人道:“你自从出道江湖,手上就不知染了多少血腥,结了多少仇人,你死了后,他们怎会不来寻仇?”
    金非黯然垂首,道:“是我害了你们……”
    白袍妇人道:“那时六奇身染重病,我又有了身孕,只剩下八妹一人,怎么能抵敌得住别人,只得……”
    金非颤声道:“你……你说你有……有了身孕?”
    白袍妇人垂首道:“你走后一个月,我就知道了。”
    萧飞雨又是一惊;这“怪物”竟是她阿姨的丈夫!
    只见金非双拳紧握,嘶声道:“孩……孩子在……在那里?!
    白袍妇人突地抬起头,道:“你的孩子若不是幸得萧王孙出手相救,此刻我母女早已死了。”
    金非蹊地坐到地上,道:“他……他救了我的孩子?”
    白袍妇人道:“他不但救了你的孩子,还救了你的兄妹!”
    金非仰面向天,道:“苍天呀苍天,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白袍妇人惨然道:“那时我们一个病人,一个弱女,一个孕妇,被仇家追得无处投奔,便逃到这昆仑山里。”
    金非道:“这一路,你们……必定也吃尽了苦!”
    白袍妇人道:“我们逃到昆仑山里,只当已是安全,那知“金陵三杰”、“拦江双鱼”,竟也直追到昆仑山中。”
    金非切齿道:“好狠的人!”
    白袍妇人幽幽一叹,道:“你对他们,又何尝不狠?”
    金非面色微变,垂下头去,道:“后来怎样了?”
    白袍妇人道:“我们病弱妇孺,怎会是他们的敌手,竟被他们赶入了绝路,而那时我已将临盆了。”
    金非仰天叹了口气,道:“是……是谁救了你们?”
    听到这里,他心里已知必是“帝王谷主”出手拯救,但口不随心,仍然问了出来。
    白袍妇人道:“就在那生死俄倾之间,萧王孙突然现身,驱走了“金陵三杰”那些人,将我们救入谷里。”
    ※※※
    金非黯然半晌,突又厉声道:“他纵然于我有恩,也不该挟恩示惠,将八妹……将八姝逼作他的偏房!”
    白袍妇人轻叹道:“你又错了,八姝是自己爱上了他,他不忍拒绝,才和八姝成婚的,用的也是正室之礼!”
    金非道:“真的……真的是如此?”
    白袍妇人道:“他不但对八妹体贴关心,对六哥和我,也没有话说,否则像六哥那样的脾气,还会留在谷里?”
    展梦白暗叹忖道:“想不到铁驼竟是他的兄长!”
    金非黯然低垂着头,道:“错了,错了……”
    白袍妇人凄然道:“错了,错了,你早就错了,你既不该加入“中条七恶”,助桀为虐,也不该不分皂白,冤枉了好人!”
    金非彷佛呆了一般,口中犹自喃喃道:“错了!错了!”
    白袍妇人展颜笑了笑,道:“你既然知道错了,便不该再去寻人复仇,也不要在江湖中混了。!
    她目中现出了美丽的憧憬,缓缓道:“我们去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渡过这一生,什么事都不要管了。”
    金非霍然抬起头来,道:“我女儿呢?她在那里,我……我从来未曾见过她,她只怕还不知道有我这样个爹爹?”
    白袍妇人身子突然震颤了起来,道:“她……她……”
    金非面色大变,道:“她怎么样了?”
    白袍妇人目中流下泪来,道:“我从小便没有爹娘,也不愿她做个无父的孤女,生下她后,我便将她……”
    金非厉声道:“你将她怎样了?”
    白袍妇人垂首道:“我已将她送给萧王孙做女儿,她不但不知道有你这爹爹,也不知道我……我是她……母……亲!”
    萧飞雨大惊忖道:“原来曼风姐姐竟不是大夫人生的,而是阿姨和……和他的嫡亲女儿……”
    只见“无肠君”金非如被天雷所击,震得呆在地上,良久良久,方自黯然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白袍妇人道:“知道什么?”
    金非道:“我知道我在江湖中声名太坏,你不愿她有我这样的父亲,宁可将她送给别人。”
    白袍妇人面色惨淡,垂首不语。
    金非突地嘶声喝道:“但我的女儿,却绝不能送给别人,我纵然拚了性命,也要将她要回来!”
第十一章 忠肝铁胆
    喝声之中,他已翻身跃起,正待狂奔而去。
    白袍妇人大声道:“她已不在“帝王谷”了!”
    金非顿住脚步,道:“她到那里去了?”
    白袍妇人道:“她已嫁了丈夫,随她丈夫走了。”
    金非大声道:“你为何不跟着她去,日后她若是受了别人欺负,你连知道都不知道,你放得下心么?”
    白袍妇人目中泪珠,簌簌而落,显见心中亦是悲痛已极,口中却也大声道:“有什么不放心的。”
    金非怒道:“你放心我却不放心,快将我女儿找来还我,她若是受了丝毫损伤,我便要……便要……”
    白袍妇人一抹泪痕,厉声道:“你便要怎样?”
    金非呆了半晌,仰天叹了口长气,缓缓道:“南燕,你我二十年不见,见面之后,你便要和我争吵么?”
    白袍妇人垂首黯然半晌,缓缓道:“你放心,以她的武功智慧,绝不会吃人亏的,是以我没有跟她,却来寻飞雨。”
    直到此刻,她心里似乎才想起别人的存在,目光扫过,歉然道:“飞雨,阿姨一时兴奋,竟忘了你了。”
    她手掌微挥,便解开了萧飞雨的穴道,将她扶了起来,轻叹道:“傻孩子,你有什么事想不开,竟要偷偷逃了出来!”
    萧飞雨半晌没有出声,白袍妇人轻抚着她的肩头,道:“还是回去吧,你爹爹……”
    萧飞雨突然大声道:“我不回去!”
    白袍妇人皱眉道:“你不回去?难道……难道你要……”
    转目瞧了瞧展梦白,轻轻道:“难道你要跟着他?”
    萧飞雨想也不想,大声道:“我要跟着舅舅和你。”
    白袍妇人果了一呆,金非却已大笑道:“好极了,你就跟着我吧,我丢了个女儿,又得回一个,总算两不吃亏了!”
    萧飞雨道:“阿姨,你答应我么?”
    白袍妇人轻叹道:“阿姨自然答应,但……但你难道不想想你爹爹和妈妈,他们失去你,必定寂寞的很。”
    金非大声道:“我们失去女儿,难道就不寂寞了么?”
    白袍妇人叹道:“无论如何,我们也该先回“帝王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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