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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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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璇道:“八成不错!”
    展梦白道:“那两个使剑的汉人,剑法轻灵,绵绵密密,我若看的不差,他两人必是武当的外门弟子。”
    杨璇笑道:“想不到二弟你眼力如此高明,那手持长刀,身材最是瘦长的汉子,你可猜然得出他的来历么?”
    展梦白道:“武林名家中,以刀取长的,只有大河西岸的王、柳两家,这汉子刀法如此锐利,必定是出自这两家门下?”
    杨璇道:“对了,王家刀法以力见长,柳家刀法胜之在巧,这汉子刀沉力猛,定是“王家刀”的弟子。”
    展梦白皱眉道:“只是那柄练子银枪的招式,小弟却看他不出,看他的招式,彷佛不是寻常的练子枪法。”
    杨璇道:“此人的兵刃家数,我也猜他不透,看来他必定是将别种外门兵刃的招式,以练子枪来施出。”
    展梦白道:“无论怎样,这几人必定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藏头露尾,显然干的不是好事。”
    杨璇道:“二弟,你可是要插手了?”
    展梦白微微一笑,道:“小弟的心意,大哥全都知道。”
    杨璇含笑道:“你既要插手,我两人便不如悄悄地自牛腹下掩了过去,给他们个措手不及!”
    两人立刻展动身形,蛇行而去。
    ※※※
    那边唐家兄妹,却已俱是汗流满面。
    火凤凰大骂道:“你们既都已带了盾牌,为何不敢让姑娘动用暗器,有种的就站开些,姑娘的手段。”
    持剑黑衣人冷笑道:“你这是做梦!”
    火凤凰大骂道:“臭男人,死不要脸……”招式微微一缓,长剑便乘隙而入,嗖地划破了她衣袖。
    她大惊之下,再也不敢放口骂了。
    那边黑燕子更是手忙脚乱,他脚步沉重,下面的牛群,不住低鸣,已渐渐骚动了起来。
    持鞭掠阵的黑衣人皱眉道:“并肩子,要快了!”
    话声未了,牛腹下突地伸出手来,抓住了他足踝,他惊呼一声,立刻被扯落了下去!
    黑衣人们齐地大惊,连声惊呼道:“不好,有埋伏。”
    黑燕子、火凤凰心里却大是奇怪,不知救星从何而来。
    展梦白一把抓下了持鞭人,随手点住了他穴道,杨璇却已飞身而上,大喝道:“唐老弟莫怕,傲仙宫弟子来了!”
    喝声中双拳齐出,势如雷霆,直打持刀大汉。
    展梦白也已上来,替火凤凰接住了一柄长剑,他拳势更是激厉,竟硬生生将那柄锐利的长剑封住。
    持刀黑衣人接了几招,似乎已看出了展杨两人的拳路,变色道:“不好,果然是“傲仙宫”弟子。”
    另一人挥剑道:“并肩子,风紧!”突地挥手一剑,削在牛背上,那黑牛负痛惊啸,向前面挺了过去。
    牛群立时大乱,四散而奔。
    四个黑衣人乘乱而起,两个奔向马群,两个奔向羊群。
    火凤凰抽出手来,立时不再容情,娇叱道:“那里逃!”扬手撤出一片黑砂,正是天下然武林闻名丧胆的子午毒砂。
    两个持剑不敢回头,亡命而奔,黑压压一片毒砂,墨云般掩向他们身后,火凤凰也纵身然追去。
    那面一刀一枪,却是奔向马群,黑燕子方才被逼得几乎丧命,背上也挨了一鞭,怀恨之然下,也不肯放他们逃走!
    只是他倒底比较慎重,未敢轻易动用本门师长严加警戒不得妄用的子午毒砂,只是振腕然发出五道马光!
    杨璇道:“二弟,你到那边看看,那姐儿不知天高地厚,穷追了过去,莫要教她遭了别然人毒手。”
    话声之中,他已随着黑燕子掠去——他心怀异谋,一心想看看黑燕子身上带的究竟是什么奇珍异宝。
    展梦白呆了一呆,只得追向火凤凰。
    火凤凰与两个持剑汉子,已掠入羊群,羊群虽也被惊动,但羊性柔弱,骚动之势,并不猛烈。
    她手发毒砂,怎奈毒砂虽然阴毒,却不能及远,她大骂几声,终于换了暗器,扬手击出一把毒疾黎!
    只见七道乌光,划空而出,带着嘶嘶的风声,分别击向那两个持剑黑衣人的后背穴道,黑暗中认穴不差毫厘。
    那知这两个黑衣人轻叱一声,拧转身形,迎面飞扑了上来,举起手中盾牌,接住了七道乌光。
    火凤凰惊得一呆,长剑已破风而来,他两人情急拚命,剑法更是激厉绝伦,攻的俱是火凤凰致命之处。
    三招过后,火凤凰肩头已被划破一道血口。
    她脚步一个踉跄,竟踏在绵羊角上,那头羊低鸣着将头一拱,羊角挑起了火凤凰的脚,她立足不住,向下栽倒。
    黑衣人双剑齐挥,齐下毒手。
    突听暴喝一声,一条人影,苍鹰般凌空而落,飞起左右双腿,连环踢向两个黑衣人的面目!
    黑衣人不能伤敌,先得自保,仰身避开了双腿,展梦白却已展开雷霆般的拳势,暴雨般攻出七拳。
    黑衣人显然已被“傲仙宫”的声名所惊,两柄长剑,竟施展不开,边打边退,又想脱身而逃。
    火凤凰翻身撩起,满面俱是恨毒之色,悄悄溜了数尺,突地一声不响,便扬手发出一片毒砂!
    右面的黑衣人大惊之下,舞剑挥盾,仰面翻身,他反应虽快,却已来不及了,双臂面门,俱被毒砂所中。
    他惨呼一声,撒手抛剑,翻身栽倒。
    左面的黑衣人心胆皆丧,惊嘶着狂奔而出。
    火凤凰娇叱道:“你逃不了的!”
    又待纵身追去,却被展梦白挡住了去路,冷冷道:“姑娘何必赶尽杀绝!”
    火凤凰呆了一呆,道:“闪开,谁要你专管我的事!”
    展梦白目光转处,见到黑衣人早已走远,料想她已追不及了,便冷笑一声,闪身让开了道路。
    火凤凰急地自他身畔擦过,飞身追去,在这刹那之间,展梦白彷佛看到她面上正带着得意的笑容。
    他暗叹着摇了摇头,转目望去,心头不禁惨然。
    只见那身中毒砂的黑衣人,惨呼着滚在羊群脚下,双手已将面目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那痛苦的哀呼声,更是凄厉悲惨,他滚了几滚又摸着丁那柄长剑,口中惨呼道:“姓唐的,你……你好狠!”
    跃起身来,扑到剑尖上,长剑自前胸刺入,后背穿出,这硬铮铮一条汉子,竟受不住那刺骨的痛苦,宁愿自杀而死。
    展梦白侧然合上了眼,暗叹忖道:“难怪这“子午毒砂”最是为江湖所忌,原来竟是如此歹毒。
    突听身侧娇嗔道:“都是你,害得我追不着他了!”
    展梦白张眼望见了火凤凰,眉头一皱,转身便走!
……(本卷结束) ……
第三卷
第一章 疑云疑雨
    火凤凰笑道:“慢些走!”
    她庸俗的面容上,突又泛起了得意的笑容,道:“你追我追了这么远,此刻怎地又怕难为情了?”
    展梦白霍然转身,冷冷道:“姑娘说什么,在下不懂。”
    火凤凰轻笑道:“别装蒜了,你心里在想着什么,难道还以为我不知道么?”她不笑还好,一笑起来,面容更是不敢领教。
    展梦白呆了一呆,道:“你……你知道什么?”
    火凤凰道:“你一路跟着我,我本来气得很!”
    展梦白道:“谁……谁跟着你?”
    火凤凰笑道:“别怕,我现在已不气了,只因你救了我,但我虽然感激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地答应你。”
    她目光含情默默地望着展梦白,展梦白却实在无福消受,大惊道:“你……答……答应什么?”
    火凤凰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我都是名门子弟,绝不能像普通男女那么随便,好歹也要明媒正娶。”
    展梦白大惊失色,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明媒正娶,你……你莫菲……”
    火凤凰突然垂首一笑,道:“我叫唐明凤,你莫要忘了,我在家等着你……你托人来求亲……”
    她居然彷佛也害羞了起来,忽然转身飞奔了去。
    展梦白惊道:“姑娘慢走……”
    火凤凰咯咯笑道:“你不正正当当地求亲,我就不跟你说话。”咯咯地笑道,得意地掠走了。
    展梦白愕然道:“你弄错了,你误会了,你……你……”他拚命想解释,但火凤凰却已听不到了!
    他急得连连顿足,搔着头皮道:“这算怎么回事……”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长叹道:“我只当自作多情的都是男人,那知女人也有自作多情的,而且陶醉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
    他越想越是哭笑不得,喃喃道:“火凤凰……火凤凰,火烧了的凤凰,不就是乌鸦么?”
    沉睡在夜色中的草原,此刻已骚动了起来!
    马嘶、牛鸣、兽群惊奔……十余条大汉,精赤着上身,自帐蓬中狂奔而出,手挥长鞭,赶着兽群,大呼道:“偷马贼,捉住吊死他!”
    这些汉子一日劳累,一夜狂欢,是以此刻才被惊醒,来不及穿衣服,便自被窝中钻出来,他们虽不精武功,但身手却极为矫健。
    展梦白苦笑暗忖道:“我还站在这里作什,莫要被人当偷马贼捉来吊死,那才叫冤枉哩。”
    思忖之间,长身而起,寻找杨璇去了T
    ※※※
    杨璇随着黑燕子掠上马群,那持刀人,持枪人却不敢回身动手,杨璇也不甚着急追赶。
    黑燕子手中暗器连发,也击人不中,三人俱在马背上飞掠,马群骚动,他们却移动甚缓。
    只见那黑衣人突地挥鞭急抽,连接十数鞭,抽在马背上,健马负痛长嘶,黄云般散了开去。
    两个黑衣人大喝道:“后会有期了!”弓身钻下了马腹!
    黑燕子呆了一呆,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马群而动,他若是跃下马背,便是铁人,也要被那怒马铁蹄踏碎。
    杨璇飞身掠到他那匹马上,一把将他抱得坐下来,两人合乘一马,那匹马东窜西突,随着马群乱奔。
    黑燕子回身叹道:“多谢兄台相救,否则小弟今日真是不堪设想了,非但东西失落,性命也要不保。”
    杨璇坐在他身后,有意无意间,手掌随着马的颠簸,轻触他背后那包袱,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触手之处,只觉里面硬帮帮的,像是个铁匣子,铁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却是再也摸不出了。
    他暗皱眉头,忍不住问道:“究竟为了什么,那五人不惜远道追踪而来,难道是兄台身怀至宝,那五人生心抢夺?”
    黑燕子道:“那里是什么宝物,只不过是些花草而已。”
    杨璇冷笑道:“兄台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为了区区些许花草,那五人焉肯如此劳师动众,兄台难道当小弟是呆子么?”
    黑燕子心头一寒,连忙道:“确是花草。”
    杨璇冷冷道:“什么花?什么草?”
    黑燕子见到别人坐在自己身后,不敢不说,道:“有毒的花草,花名断肠,草名催梦。”
    杨璇道:“有毒花草,天下皆是,这花草又有何异处?”
    黑燕子道:“花还没有什么,那催梦草却是至阴至毒之物,不但是配制毒药暗器的圣药,而且还另有一妙用。”
    杨璇心动道:“什么妙用?”
    黑燕子叹道:“兄台于我有救命之恩,在下不得不说……”
    杨璇冷冷截口道:“你不说亦无妨。”
    黑燕子强笑道:“在下怎好不说,若将那催梦草煎茶给人服下,半个时辰之内,便可取人性命,而且中毒之人死后,身上没有丝毫异状,就像是寿终正寝的模样,纵是神医也检查不出,这也就是此草的珍贵之处。”
    杨璇心头大喜,暗暗忖道:“展梦白呀展梦白,你好生生要管这闲事作什么?此番你命也要送在此事上了。”
    要知他一心想取展梦白之命,只是生怕‘蓝大先生’追查,是以迟迟不敢自己动手,生怕反被人查出。
    此刻他听了这催梦草的妙用,想到若将此草若展梦白服下,别人还只当展梦白是寿终正寝地死了,岂非妙不可言。
    他心中虽大喜,口中却淡淡道:“原来此草有这般妙用,难怪别人要动心了,兄台可愿将此草给在下见识见识。”
    黑燕子呆了一呆,心下不觉大是为难。
    那知他还在沉吟之间,杨璇已解开了包袱,取出了铁箱——马群狂奔,起伏颠波,是以黑燕子毫见觉察。
    ※※※
    杨璇打开铁匣,含笑道:“想不到这小小一根枯草,竟有如此妙用,我真想带回去给人看看。”
    黑燕子大惊道:“兄台千祈原谅,这花草乃是本门练制子午毒砂必用之物,家父再三叮咛,千万失落不得。”
    杨璇小指、无名指一夹,梢梢夹起了一根催梦草,缩手藏到袖里,口中笑道:“在下只是说着玩的,兄台莫要着急。”
    关起铁匣,送回黑燕子手上。
    黑燕子喘了口气,展颜笑道:“不是在下小气,实因……”
    话见说完,只听远远唤道:“二哥,二哥……”
    黑燕子扬臂大呼道:“三妹,我在这里。”
    万兽丛中,一点火红的人影,兔起鹊落,飞掠而来。
    杨璇皱眉道:“我那二弟呢?”肩头微耸,离鞍而起,笑道:“你跟着妹妹,在下要去找弟弟了。”
    他草已到手,那还愿兴他多说,不等火凤凰身影来到,微微抬了抬手,便自马背上飞掠而去。
    此刻那些赤膊的牧人,已窜上几匹无鞍的健马,挥动长鞭,四下赶着兽群,将失散的兽群围了回来。
    火凤凰一掠而前,道:“二哥,你追的人呢?”
    黑燕子苦笑道:“追不到了!”
    火凤凰眨了眨眼睛,笑道:“追不到也罢。”
    黑燕子大奇道:“你今日怎地娈得如此好说话了?”
    火凤凰‘噗哧’一笑,在黑燕子耳畔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话——说是有个冤家,要向她提亲了。
    黑燕子展颜笑道:“原来如此,那少年人品武功都不错,又是‘傲仙宫’门下,倒也没有辱没你。”
    火凤凰得意地笑了笑,突然道:“走吧!”
    黑燕子奇道:“走什么?我少不得还要去寻他谈谈……”
    火凤凰笑道:“谈什么,等他来求亲就是了,我……我现在已不好意思再见他,好难为情哟!”
    黑燕子失笑道:“原来你也会难为情的,我们的马呢?”
    火凤凰道:“马?这里不多的是!”
    黑燕子大笑道:“好好,走了也好,免得那些蛮子噜嗦,反正我们行藏已露,也该换换马了。”
    兄妹两人商议之下,竟真的不告而去了。
    ※※※
    杨璇亦是满心欢愉,只等着将那根‘催梦草’送下展梦白的肚里。飞掠起来,身子也似格外轻灵了!
    五个精赤着上身的牧人,手舞长素,正将一群奔马,叱吒着赶了回来,这五人骑术精熟,身手??悍,俱是牧人中的好手。
    突见一条人影,自被赶回的马群下,急窜而出,掌中银光闪闪,正是那使用练子银枪的黑衣人。
    牧人们大喝道:“偷马贼……偷马贼……”
    黑衣人神情甚是狼狈,盲目乱窜,杨璇厉叱一声,迎面扑了上去,双拳如雨点的洒出。
    这黑衣人惊弓之鸟,怎敢恋战,虚迎了两招,转身而逃,那知他身形方动,脖子已被一条长素套住。
    要知这些游牧好手,绳索套物,可说是万无一失,这黑衣人武功虽高,但惊慌之下,竟着了道儿。
    那牧人猛然收索,黑衣人便跌下马来,但他毕竟是武林高手,临危不乱,反腕抓着绳索,用力抢夺。
    那牧人却已飞奔而来,口中大骂,一拳打了过来。
    黑衣人出手如电,急地把住了那牧人手腕?
    他方待用力将对方手腕拧断,那知不知怎么一来,自己的手腕竟已被人扣住,身子紧跟被人抡起,‘吧’地一声,重重被摔到地上。
    那牧人用的手法,正是藏边最最盛行的摔跤之术,精于摔跤之人,只要手一摸上对方的身子,便是神仙也要被他摔倒。
    这摔跤之术虽不及武当派的‘沾衣十八跌’那般高深,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对方不防之下,更是有用。
    那黑衣人武功虽高出他甚多,却也被摔得七荤八素,几个牧人飞奔而来,将他按在地上,紧紧绑住。
    其中一人夺过了他掌中银枪,没头没脑地向他抽了下来,抽一下,骂一句:“偷马贼,偷马贼……”
    牧人以马为生,最恨的就是偷马贼了,他们民风本极??悍,只要捉住了偷马贼,也不送官府,就地便以私刑吊死。
    几十枪下去,那黑衣人已被打得皮开肉裂,血肉横飞,这亮闪闪一条银枪,也几乎变成了赤红颜色。
    杨璇袖手旁观,也不拦阻。
    那黑衣人被打得满身鲜血,但口中却绝见出声,展梦白恰巧赶过来瞧见了,心下大是不忍。
    突未有个牧人飞起一足,将这黑衣人踢得翻了个身。
    他蒙面的黑巾早已落去,此刻仰面倒在地上,展梦白一眼瞥见了他的面容,立刻为之大惊失色。
    这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神秘黑衣人,骇然竟是杭州城中的名人,‘九连环’林软红!
    展梦白心头大震,脱口喝道:“放开他……”
    ※※※
    牧人中也有通晓汉语的,又知道他是主人的住客,听到他的呼喝,果然齐都惊诧地停住了手!
    展梦白扑上前去,把住林软红的肩头,惶声道:“林兄,林兄,你为何来到这里,装成这付模样?”
    林软红张开眼睛,茫然瞧了他几眼,瞬即紧紧阖上眼睛,再不开来,闭起嘴唇,也不说话。
    展梦白叹道:“方才我见了林兄施展的招式,是该想起是谁的……唉,我若认出是林兄,事情也就好的多了。”
    林软红仍是不理他——原来林软红知道自己所用的兵刃‘九连环’太过扎眼,是以换了条练子银枪。
    他将‘九连环’的外门招式用在练子银枪上,展梦白、黑燕子等人自然猜不到他的武功来历。
    这时那老人与那精悍少年‘喀子’也已远远赶来,牧人们便齐地围了上去,以藏语诉说事情经过。
    那老人点了点头,走向展梦白,道:“这偷马贼是你们的朋友么?”语气之中,显然已有责怪不满之意。
    展梦白叹道:“这位林兄只是与昨日那两位少年男女有些私人恩怨,是以深夜前来寻找。”
    老人道:“他不是为了偷马来的么?”
    展梦白道:“他绝非偷马的贼人,在下可以性命担保。”
    那老人展颜笑道:“好,我相信你,他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运气当真是不错的很。”骚乱的马群,已被那些精悍的牧人渐渐围了回来,草原又已渐渐平定,但天光却又渐渐亮了。
    回到帐蓬,老人立刻吩咐将林软红抬去疗养治伤,展梦白本有千言万语要询问于他,也只好等他歇过再说。
    那老人道:“我的小侄伤了你的朋友,你见不见怪?”
    展梦白笑道:“事出误会,在所难免,我若换作你们的地步,少不得也要狠狠用鞭子抽他的。”
    老人大笑道:“好,我认识你这个少年,运气也不错,喀子,吩咐他们端些好吃的东西来。”
    杨璇一直默然无语,此刻突地逡巡着踱了出去,只见两个牧人抬着林软红,走入另一座帐幕。
    他沉吟了半晌,也梢梢见了过去,过了一阵,那两个牧人又走了出来,彷佛在商量着要去取药打水。
    杨璇再不迟疑,闪身入了帐蓬。
    ※※※
    林软红正自挣扎翻身坐起,见到有人来了,变色道:“什么人?”
    杨璇也不答话,走过去挥手解开了林软红身上最后两道绳子,冷冷道:“你受的只是皮肉之伤,不妨事的,快走吧!”
    林软红诧声道:“你……你倒底是什么人?”
    杨璇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
    林软红大惊道:“你也是……”
    杨璇点了点头,道:“对了,我也是,只可惜你早未与我连络,是以才将事情弄糟了,现在只得另外设法补救。”
    林软红目光一亮,脱口道:“你是杨璇?”
    杨璇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林软红又惊又喜,梢梢道:“主上一心要得到催梦草配药,这次……”突听帐蓬外又有脚步之声传来。
    杨璇轻叱道:“念短!”一把抱起林软红,随手抽出了柄匕首,划开后面帐蓬,飞身掠了出去。
    唐家兄妹骑来的两匹自马,恰巧系在帐后,杨璇挥刀斩断??绳,将林软红送上了马,道:“快走!”
    林软红道:“杨兄你……”
    杨璇挥手一掌,拍在马股上,自马轻嘶一声,放蹄奔去,奔向辽阔的草原。
    众人大乱初定,才作安息,谁也没有注意,杨璇藏好匕首,背负双手,若无其事地走了回去。
    他从容而出,从容而入,根本无人注意到他。
    展梦白手里正拿着那柄练子银枪,枪色已被鲜血染赤,凝固了的血迹,斑斑驳驳,宛如铁??一般。
    他凝神颧望了半晌,长叹道:“那林软红平日行事颇为光明磊落,不知现在为何娈得如此鬼祟?”
    那老人叹道:“世上没有不变的事,人也会变的,极坏的人会变为极好的人,极好的人也一样会变坏。”
    展梦白叹声道:“他似乎真的有些变了,不然他绝不会如此藏头露尾,连面目都不敢示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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