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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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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燕子道:“家父若是扳起脸来,不加承认,展兄又当如何?”
展梦白满心惊惶,连连顿足,仰天长叹道:“她若是有了三长两短,我展梦白何以面对杜云天?”
黑燕子流泪道:“她……她此刻神智还是痴迷……”
展梦白听她神智犹未清醒,心中更是其痛如绞,反掌抓住黑燕子肩头,厉声道:“你难道毫无办法么?”
黑燕子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道:“小弟在这家族中,管束重重,实是身不由主,行动更不能自由!”
他抹了抹面上泪痕,接道:“此刻离婚期还有两日,但求展兄在这两日间,能设法寻找于她!”
展梦白顿足道:“要我到何处找去?”
黑燕子道:“以展兄此刻在我家的地位,又被老祖宗所喜,行动想必不致受到束??,若是苍天相佑,或者能将她寻到亦未可知!”
展梦白长长叹息一声,心中更是紊乱如麻。
他本想早些脱离这令人哭笑不得的婚事,但此刻黑燕子却要他以‘娇客’的身份来寻找杜鹃。
他虽然有心拒绝,但想到杜鹃神智痴迷,本是为他,杜鹃若是清清醒醒,又怎会发生这般情事?
一时之间,他心中当真是左右为难,但事已至此,却已令他别无选择,他只有暂时承认这令人哭笑不得的婚事,继续维持‘娇客’的身份,否则他又怎能在这其深知海的夜院中随意行动,寻找杜鹃?
第十二章 武林大豪的婚事
良久长久,展梦白力自仰天长叹了一声道:“我寻着她后,你若再对她薄情,又当如何。?”
黑燕子大喜道:“展兄,你……你答应了么?”
展梦白厉声道:“答应了,但你日后若是辜负了她,展某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诛于剑下!”
黑燕子道:“小弟若有薄情之事,定叫天打雷劈!”
展梦白道:“好!”
黑燕子长身而起,道:“这院中本来处处埋伏,但近两日想必已大为疏懈,唯有一处,展兄是万万去不得的。”
展梦白道:“在那里?”
黑燕子转身而出,指着最高处几点灯火,道:“那里有数闲精舍,乃是老祖宗的静居之地,他老人家近年来虽然半身瘫痪,寸步难行,但耳目之灵敏,仍是异于常人,昔年威镇天下的‘一手五暗器’的绝世手法,也仍未搁下,展兄到了那里左近三五丈处,便要小心了。”
展梦白悚然道:“他老人家便是五十年前,重振唐门,独斗‘江南四剑’的‘金臂佛、唐松唐无影么?’黑燕子道:“正是他老人家,近年来他老人家脾气更是古怪,便是家父见了他老人家,也……”
突听柳林外传来一声娇笑,道:“你两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究竟在说些什么不能教人听到的事呀?”
展梦白、黑燕子齐地一惊,只见满身红衣的火凤凰,手里握着条鲜红的丝巾,娇笑着穿林而来。
※※※
黑燕子梢悄擦乾了面上泪痕,强笑道:“好个新娘子,此刻便将丈夫跟得这样紧了,将来展兄如何是好?”
火凤凰笑啤道:“是又怎样,你瞧着眼红么?”
展梦白呆了一呆,苦笑暗忖道:“想不到这女子倒也皮厚的很,居然当之无愧地承认了!”
只见火凤凰眼波正向他瞟了过来,他赶紧扭过头去!
火凤凰咯咯娇笑,妞动着腰肢走到黑燕子面前,道:“你莫眼红,告诉你,你的新娘子也快到了!”
黑燕子微一皱眉,道:“你喝了酒。”
火凤凰掩口笑道:“好尖的鼻子……”忽然摇头笑道:“说着说着,我倒把正事忘记了!”
黑燕子道:“什么正事?”
火凤凰道:“爹爹正在到处找你,要给你引见那位‘离弦箭’杜老前辈,你再不去,小心吃板子!”
黑燕子面色微变,转身抱拳道:“家父相召,小弟这就要去了!”向展梦白打了个眼色,匆匆振衣而去。
展梦白急道:“兄台等我一等。”
他方自迈步,却被火凤凰伸手拉住了衣角。
展梦白面色一沉,道:“姑娘如此拉拉扯扯,难道不避一避瓜田李下之嫌么?若是被外人见了,又当如何?”
火凤凰咯咯笑道:“若有外人,我才不会理你哩?”
她眼波四下一转,娇笑着接道:“此刻四下无人,我们又定了名份,我……我狠不下心来不理你。”
展梦白立刻接道:“姑娘尽管狠心些好了。”
火凤凰‘噗哧’一笑,道:“我知道你想我,所以才给你个机会,免得你心痒痒地难受……”
展梦白道:“在下舒服的很,一点也不难受。”
火凤凰娇笑道:“你呀,你就是嘴硬,你的那颗小心眼里在想什么?还怕我不知道么?”
展梦白呆了一呆,更是哭笑不得,暗暗忖道:“这么自作多情,自我陶醉的女子,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了!”
火凤凰左掌紧紧抓着他衣衫,右手又已拉起了他手腕,娇笑着道:“来呀!”脚下已走入那精舍的门户。
展梦白愕然道:“姑娘要作什么?”
火凤凰笑道:“你我未婚夫妻,寻个背人处说几句体己话儿,就算被人见到,也没有关系,你怕什么?”
展梦白身不由主,被她拉了进去,既不能翻脸动怒,更不能在这里对这女子动手,心中只有不迭叫苦。
灯光下,只见火凤凰满面红霞,倒给她平凡庸俗的面目,平添了几分妩媚动人之处。
她带着七分酒意,将展梦白笔直拉入房里,忽然瞧见那书架后的密室,脱口娇笑道:
“哎呀,想不到二哥还有这么个好地方,你我正好进去坐坐。”
反腕勾起展梦白的脖子,踉跄着走了进去。
展梦白满头大汗,急道:“你放手,我不走便是。”
火凤凰瞧了他几眼,‘噗哧’又是一笑,道:“我才不怕你走哩,你舍得走么?”缓缓放松了手掌。
展梦白松了口气,只见火凤凰走到一面铜镜前,左顾右盼,忽而露齿一笑,忽又轻轻皱起了眉头,竟顾影自怜起来。
※※※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待溜走。
只听火凤凰轻叹了一声,回眸道:“你能娶到我这样的女孩子,当真是福气不错,你说是么?”
展梦白道:“是极是极,福气简直太不错了!”
火凤凰歪起脖子,眯起眼睛,道:“你瞧我生得怎样?”
展梦白道:“美极了,简直和凤凰一模一样。”
心头却暗气忖道:“若是嘴再尖些,就更像了。”
火凤凰嫣然一笑,在镜旁拿起个梳子,拢了拢头发,忽然娇呼道:“哎呀,二哥这里本来莫非藏着个女子么?”
展梦白心中一动,道:“不错,是有个女子。”
火凤凰咯咯娇笑道:“想不到二哥表面规矩,暗地却不老实,那女子那里去了,我真想瞧瞧长得比我如何?”
展梦白道:“比你差远了!”
火凤凰睁圆了眼睛,笑道:“真的么?你怎知道?”
展梦白道:“她不但生得平庸,而且还有些痴迷。”
火凤凰眼睛睁得更圆,大声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你认得她?老实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到那里去了?”
展梦白故意长叹了一声,道:“这女子本是我的族姐,但此刻我也不知她到那里去了?”
火凤凰道:“她年纪比你大?”
展梦白道:“自然。”
火凤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绝不会喜欢老太婆的。”
展梦白叹道:“我父母双亡,世上只有这么个亲人,婚事若是有她来作主,就好得多了。”
火凤凰笑道:“那还不容易,寻她来就是。”
展梦白道:“到那里寻她?”
火凤凰笑道:“只要她还在这园子里,我就找得到她。”
展梦白大喜道:“真的么?只是……只是她兴令兄的事,若是被老祖宗知道,只怕就麻烦了。”
火凤凰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寻到她,悄悄将她带来就是,你放心,这园子除了老祖宗,我谁都不怕。”
展梦白忍不住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英雄,除了老祖宗外,谁也管不了你的。”
火凤凰痴痴地瞧着他,忽又轻叹道:“可是……我却有些怕你这双眼睛,看我时彷佛一直看到我心里去了。”
展梦白乾‘咳’一声,赶紧扭转了头。
火凤凰忽然伸手扯开了衣襟,娇笑道:“好热……”向展梦白招了招手,媚笑道:“我的腰,有点酸,你帮我揉揉好么?”缓缓向锦褥上躺了下去。
灯光下只见她衣襟半解,露出了莹白的肌肤,水淋淋的眼皮,斜瞟着展梦白,双颊比涂了胭脂还红。
展梦白转过身子,道:“这……”
火凤凰轻轻笑道:“咱们反正总有一天的,是么?”
又解下一粒衣钮,喘息着道:“妈常说我身子比玉还白,应叫‘玉凤凰’才是,你看像不像?”
展梦白那敢回过头去,沉声道:“姑娘,这里……”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呼声,道:“展相公,你在那里?有许多位客人,要寻你敬酒……”呼声自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展梦白如蒙大赦,拭汗道:“姑娘听到了么,在下只得去了!”
火凤凰翻身而起,狠狠一跺足,娇嗔道:“催命鬼,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来,叫你又要等好久。”
展梦白道:“无妨无妨,在下相托之事,姑娘切莫忘了。”话声之中,夺门而出,再也不敢回头。
只留下火凤凰立在铜镜前,呆呆地照着镜子,喃喃道:“他看到我这样的身子,难道还不动心么……”
忽然举起铜镜,重重摔到地上,踉跄走出门外,迎风一吹,酒气上涌,咯咯娇笑着,倒了下去。
晚风吹处,吹开了她本已解开的衣襟,露出了莹白胸膛,那积压已久的舂情,关也关不住了。
※※※
这时,林荫中却有轻微的脚步声移动。
一个年青的口音恨声道:“展梦白这小子真是走运,只恨我到那里都撞得上他,还要躲躲藏藏,不敢被他瞧见。”
另一个苍老的口音道:“你着急什么!爹爹迟早定要给你找个好媳妇,让你扬眉吐气。”
那年青人道:“我只当唐家这姑娘又娇横,又不漂亮,定是没人要的了,我看在她这份身家面上,才巴巴地赶来,那知又被姓展的抢了去,爹爹,为什么咱们求也求不到的,他不费吹灰之力,都能到手呢?”
他爹爹叹道:“忍耐些,莫着急……”
语声中,林荫里走出一老一少,两条人影,两人俱是锦衣华服,赫然正是那方辛。方逸父子!
他父子两人被萧曼风赶走后,到处游汤,到处寻找机会,此番本是为了要向火凤凰求亲而来,正等着机会开口,那知展梦白一来,他们便又落了空了。
这两人不敢被展梦白发现行踪,到处躲躲藏藏,听到展梦白要去前面敬酒,两人便又躲来后院。
此刻方辛目光动处,突然发现灯光下的火凤凰,看到那白生生的胸瞠时,方逸的眼睛都直了!
方辛四顾一眼,看不到人踪,方自箭步窜了过去,垂首一望,又惊又喜,脱口道:“是唐姑娘!”
方逸嘻嘻笑道:“这小妞儿看来是醉了,想不到她面孔虽不敢恭维,身子倒端的生得有模有样。”
方辛心念一转,仰天笑道:“苍天保佑,逸儿,你的机会来到,看来唐家的娇客,已轮不到展梦白了。”
目光又一转,沉声道:“快将她抬到那边林荫中去。”
方逸正自蹲在地上,手掌也已伸出,此刻抬首道:“抬去作什么?”
方辛笑骂道:“作什么?这种事莫非还要爹爹教你?”
方逸‘嘻’地一笑,大喜道:“哦,我知道了。”
方辛道:“知道就好,还不快些!”
方逸道:“但……以后……”
方辛道:“以后的事,爹爹自会安排,你快去吧,爹爹给你望风!”这老人为了儿子,真什么事都做得出!
方逸伸手抱了火凤凰,转身就走。
火凤凰睁开一丝眼睛,媚笑道:“呀……你回来了?”缓缓阖起眼??,伸手勾住方逸的脖子!
方辛望着他两人身形走入了林荫里,长长吐了口气,摇头笑道:“逸儿这孩子,看来要走运了。”
过了半晌,只听林荫中传出了喘息之声,火凤凰娇喘着道:“梦白,你真好……哎哟!你好狠……”
忽然娇呼一声,道:“你……你不是展……哎哟!”
又听得方逸喘息着笑道:“你我生米已成熟饭,你还要他作什么?”接着,是火凤凰的呻吟之声,她不再说话了。
方辛苍老阴险的面容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
长江,江水滔滔,舟楫往来不绝。
黄昏后,一艘特号江船,顺流而下,夜泊巴县渡头。
巴县渡头,船桅林立,但这艘江船,却是全新木料所制,油漆得光亮夺目,又远远泊在一边,显得分外不同。
船舱中,陈设得更是华丽异常,锦幔珠??,翠瓶玉几,便是富贵世家的厅堂,也无知此光采。
此刻,十盏晶亮的铜灯,照耀得舱内明亮如昼。
一个面容奇特,有如野兽的白发老人,身穿着一件宽大而舒适的锦袍,正坐在张檀木方桌边,开怀大嚼。
桌上堆满了山珍海味,高瓶美酒,便是十条大汉,也未见能将之吃完,而这老人却在独自享受。
他左手拿条鸡腿,右手持杯,忽然大笑道:“南燕,雨儿只顾练功,饭也不想吃,你难道也陪着她不吃饭么?”
笑声方了,珠??内便响起了一阵娇脆的笑声,道:“雨儿虽急着练功,但饭还是要吃的。”
只见珠??微启,香气涌然,??内已携手走出一个中年白袍美妇,和一个身穿锦袍,彷佛男子打扮的绝色少女。
只见这少女手持卷书,双袖高高挽起,皓腕如藕,十指纤纤,舂葱般的无名指上,戴着个龙眼般大小的碧玉斑指,正是萧飞雨,而那白发老人与自袍美妇,自然也就是金非与南燕夫妇了!
※※※
他三人离开了昆仑山,久历非人所能忍受之痛苦的金非,心事已了,便一心要享受享受红尘中的繁华。
他取出了‘中条七恶’昔年的藏宝,买棹东下——久别红尘的金非,怎能不怀念江南的山明水秀,文采风华。
此刻南燕眼波转处,不禁‘噗哧’笑道:“瞧你这付吃像。”
金非哈哈大笑道:“我饿了二十年,此刻若还不痛痛快快地享受享受,当真是天下第一呆鸟了。”
南燕在他身侧坐下,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但你用的是‘中条七恶’昔年藏起的财宝,我心里总是觉得难受。”
金非双目一张,正色道:“这批财物我若不用,难道任凭它湮没在荒山中么?何况‘中条七恶’昔年名声虽恶,但劫的却都是不义之财,更何况此刻我除了自己享受之外,又何尝没有用它济贫行善?”
南燕摇头轻叹道:“你总是有理的……”
萧飞雨双掌一拍,笑道:“舅舅说的话,再对也没有了。我若换作是舅舅,也是要这样做的。”
南燕展颜笑道:“你呀,再像这样狂下去,像个大男人似的,只怕那位展相公真的不敢要你了。”
萧飞雨双颊飞红,鼓着嘴娇嗔道:“他不要我,我还不要他呢,阿姨你要再提起他,我就不理你了。”
金非仰天大笑道:“阿姨不提,只怕你就要提了。”
突听门外一阵脚步之声,金非沉声道:“是王三买酒回来了么?怎地去了如此长久,快,快快进来!”
话声未了,已有青衣汉子掀??而入。
他掌中提着??酒,躬身笑道:“不是小人不赶紧回来,只是这地方的酒,实在难买……”
金非怒道:“偌大个县城,买??酒都难买,你骗鬼么?”
青衣汉子陪笑道:“本是好买的,只因近日南温泉唐家有人办喜事,将县城的酒,都搜罗光了。”
金非道:“蜀中唐门有喜事?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青衣汉子笑道:“他们本是儿子成婚,但昨日又来了个姓……姓展的,于是他们连女儿也嫁出去了。”
萧飞雨心中一动,脱口道:“展什么?”
青衣汉子笑道:“听说是位大大有名的少年英雄,人长的英俊漂亮,叫展展什么梦……”
萧飞雨变色道:“展梦白?”
青衣汉子笑道:“不错,展梦白……”
萧飞雨身子一震,手里的画卷也落到地上,呆呆地愕了半晌,突然狂笑道:“好呀!
展梦白,你居然成亲了?”
突又顿住笑声,恶狠狠地瞪住王三,大声道:“你笑什么?”
王三骇得一呆,放下酒??,悄悄转身而去。
南燕轻叹一声,正要去劝慰于她,却被金非拉住。
只见萧飞雨双目圆睁,在舱里走来走去。
金非故作不见,也不去理她,只顾喝酒。
※※※
萧飞雨忽而冷笑,忽而低语,喃喃道:“好,好,你成了亲最好……”忽然扑到南燕身上,放声大哭道:“不行,不行,他不能和别人成亲的呀!”紧紧抱住南燕身子,泪珠涌泉般流出。
南燕轻抚着她头发,黯然叹道:“雨儿,你……”
一句说没有说出,自己也流下泪来。
突听金非哈哈大笑道:“可笑呀可笑!”
南燕怒道:“人家这付样子,你还可笑?”
金非笑道:“自己的心上人跑了,便该设法追回,哭死也哭不回来的,你们却只知流泪,岂非可笑的很?”
南燕道:“纵不流泪,又有何办法?”
金非道:“自有办法,只可惜我们的雨儿根本不愿人提起展梦白,想必是不喜欢他,我也不必麻烦去想了!”
萧飞雨突然抬起头来,道:“谁说我不喜欢他?”
金非哈哈大笑道:“哦哦,原来你是喜欢他的。”
萧飞雨破涕一笑,道:“我喜欢他,非常喜欢他,舅舅想听我说这句话,我就说出来,我才不害臊哩!”
南燕也不禁展颜笑道:“傻丫头,他要听你说,你也不该说的呀,喂,你有什么办法,还不快说。”
金非道:“雨儿,抬起头来,我问你,我写下的那本武功秘笈,若是被人抢去了,又当如何?”
萧飞雨道:“再抢回来。”
金非哈哈笑道:“不错,凭本事再去抢回来!书既如此,人也一样,莫说展梦白还未拜堂,便是已拜堂,也要抢回来,想当年你阿姨还不是险些被人抢去了,若不是我抢得快,嘿嘿,只怕……”
南燕惊笑道:“哎呀,你……你这疯子,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雨儿是个女孩子,可不能和你一样赖皮。”
金非两眼一瞪,大声道:“要爱个人,便堂堂地去爱他,这本是正大光明的事,男女有什么两样?”
萧飞雨呆了半晌,突也大声道:“对!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看他和别人成亲,抢也要抢回来!”
金非敲掌大笑道:“对了,这才是女中大丈夫的说话,若只会哭哭啼啼,就不是我家萧飞雨了!”
南燕又是摇头,又是欢喜,忍不住笑道:“只有你这样的坏人,才会想出这主意,喂,你们什么时候去呀!”
萧飞雨道:“现在就走!”
南燕‘噗哧’一笑,道:“你好急呀!”
金非大笑道:“自然该现在就走,这才痛快,雨儿这样的女孩子,我瞧着都爱,那展梦白若不是呆子,瞧见雨儿,便该飞跑着过来了!”仰首痛饮了三杯美酒,拍案道:“他若是呆子,老夫便将他脑袋摔下来。”
南燕摇头笑道:“雨儿和你在一起,看来要变得越发狂了。”
她含笑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子,道:“看来我也只好陪着你们老少两个狂人,去走上一遭。”
萧飞雨笑道:“谁叫你是我阿姨,又是他妻子!”
南燕笑骂道:“疯丫头,现在高兴了么?”
金非大步走到船头,仰天伸了个懒腰。
夜风扑面,他只觉胸中豪气顿发,暗自笑道:“懒了多日,再不动一动身手,只怕骨头都要硬了!”
※※※
忽然间,只听远处一阵衣袂带风之声,划空而过,风声轻摇,但万籁俱寂,在金非耳中听来,却极清晰。
要知他困在泥淖中二十年,岁月是何等凄清寂寞,静寂的岁月,却使他练成了非凡的耳力。
便是数十丈的蚊鸣蚁动,他也可听得清清楚楚,何况这夜行人行动虽小心,轻功却不甚高明。
只听那夜行人到了远处江边,便停下脚步,口中似乎在喃喃低语:“姑娘,我只是奉命而行,你死了也莫怨我。”
金非双眉微皱,暗忖道:“这是什么把戏/?”
他本已静极思动,何况此刻胸中充满豪气,正想管一管人间闲事。
当下他肩头微动,便待飞身掠去。
只听见萧飞雨轻呼道:“舅舅,你……”
金非沉声道:“噤声,来,随我去看热闹!”
语声中他已纵身而起,萧飞雨满心好奇,自然立刻跟了过去。
这两人身法是何等轻灵迅急,霎眼间使已掠至数丈开外,只见江岸荒凉处,果然影绰绰站着条人影。
金非与萧飞雨悄然藏了身形,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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