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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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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淡烟格格一笑,松开手掌,方辛踉跄后退几步,狠狠瞪了唐凤一眼,自是怨她为何不出手相救。
但唐凤面上木无表情,却似没有见到。
这时方逸又已疼的晕了过去,方辛心疼爱子,百般为他敷药,唐凤虽也坐下,却离得他们远远的。
林软红坐在神案前,眼睛却呆了似的盯住那包袱,孙玉佛伏在柳淡烟耳畔,道:“你知道这三人是谁么?”
柳淡烟含笑点了点头,道:“等会看我去捉弄捉弄那丑丫头。”
只听呻吟之声又起,方逸又醒了,方辛流泪道:“好孩子,乖孩子……莫要叫,马上就不疼了?”
方逸道:“哎……哎,我那婆娘呢?”
方辛道:“就在那边……唉。冤孽,冤孽……”
方逸挣扎着张牙舞爪,破口大骂道:“臭婆娘,你老公要死了,你还不过来瞧瞧,死在那里作什么?”
唐凤不言不动,似是呆了,方逸大骂道:“只有你那死鬼老子,才生得出你这死鬼……哎……死鬼女儿。”
柳淡烟目光一转,突然走了过来,道:“清静些好么?”
方逸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这……”骂见出口,已被他爹爹伸手捂住了嘴。
方辛陪笑道:“姑娘莫恼,他疼晕了?”
柳淡烟冷笑道:“他若再吵,你知后果如何?”
方辛道:“知道!知道……”俯下身子,在方逸耳边叽叽咕咕,虽听不到说的是什么,想见是要他儿子莫要出声。
柳淡烟已走到唐凤身前,笑道:“唐姐姐,我陪你聊聊好么?”
唐凤虽不愿理人,但瞧他帮了自己的忙,人又漂亮,又是笑语温柔,也不觉对他生了好感,道:“你怎知我姓唐?”
柳淡烟听她答话,连忙坐了下来,笑道:“唐姐姐女中英豪,天下无双,姝子不但早已听说,而且??慕极了。”
这几句话恭维的当真恰到好处,唐凤听得颇是受用,但想到自己昔日繁华,如今却这般凄凉,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
柳淡烟梢悄坐得更近些,突也叹道:“唐姐妲,你也莫叹气,常言道:“红颜多薄命”,只有那些又蠢又丑的女子,才是享福的人,像唐姐姐这样花容月貌……唉!“长叹着顿住语声,手掌悄悄搭上唐凤肩头。这几句话更是透入了唐凤心坎深处,她只觉心里一酸,反覆咀嚼着:“红颜多薄命”这句话,更是悲从中来,突然流泪道:“妹子我……”反而向柳淡烟怀里倒了下去,柳淡烟抱着她身子,抚着她头发,眼睛却偷偷向孙玉佛眨了一眨,做了个鬼脸,孙玉佛也挑起大姆指,向他一笑。
唐凤哭着哭着,只觉自己身子竟在这漂亮的女人手下软了起来,浑身像是有不知多少蚂蚁在爬着,脸也红了。
她又惊又羞,又是舒畅难言,竟不忍伸手去推,哭声不知何时,己变做轻轻的呻吟:
“姝子……你……唉……你……你……”
萧飞雨在下面瞧得更是又羞又恼,想起自己以前被这人妖捉弄的情况,真恨不得出去一掌将他打死!
此刻若不是因为展梦白,她早已冲出去不知多久了——世上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使萧飞雨忍住怒气。
※※※
柳淡烟正是又得意、又好笑,只见唐凤扭动着身子,不住缩向角落里,那闪缩的羞态,粉脂般的皮肤,也令他有些心动,不觉也随着移了过去,轻唤道:“唐姐姐,妹子好喜欢你呀,你怎么这样美,妹子……”目光一转,突然顿住语声!
只有那神案幔下,露出了一只窄窄的鞋底,显见是女子的绣鞋,神案下居然藏着有人,当真大出他意料之外!
但他却仍然神色不移,嘴里继续着含含糊糊的胡言乱语,身子却在有意无意间,向神案移了过去?
忽然间,只见他右足一伸,闪电般踢在那鞋底上。
虽然隔着层鞋底,但他认穴之准,仍不差毫厘,这一足竟不偏不斜踢在萧飞雨足心‘涌泉’穴上?
萧飞雨脱口惊呼一声,柳淡烟已横身跃起,一举推翻桌子,香烛跌了一地,目光转处,呆了一呆,方自大笑道:“原来是你!”
此变之生,当真大出人意料之外,方辛父子、唐凤、孙玉佛见了展梦白、萧飞雨竟躲在桌下,不禁又惊又喜。
林软红却不禁骇得面色苍白,呆在当地。
只听柳淡烟咯咯笑道:“萧姑娘,咱们当真是有缘呀,许多日子不见,我们还真有点想你。”
萧飞雨半边身子虽已不能动弹,口中却大骂道:“恶贼,匹夫,坏东西……”她实不会骂人,骂的柳淡烟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拍掌道:“哎,骂的真好听,再骂几句。”孙玉佛见她竟用‘坏东西’这种字眼来骂人,也不觉为之失笑,萧飞雨气急无法,突然大喝道:“唐凤,告诉你,他是个男人!”
唐凤身子一震,戮指道:“你……你……”
方逸想起方才他两人之间纠缠的模样,更是大怒,破口骂道:“,好呀!臭婆娘,竟要给你老公戴绿帽子!”
唐凤满面通红,跃身一掌向柳淡烟击去,柳淡烟笑道:“哎哟!唐姐姐,你这人怎么反脸就无情呀?”
语声中身形闪动,唐凤那里能沾得着他一片衣角,她急怒之下,伸手去摸暗器,却忘了暗器早已被老人追回了…方辛目光四下转动,突然纵身出去,伸手去抓唐凤手腕,唐凤实未想到自己的‘公公’竟会向自己出手,骤出不意,便被他一把抓住,方辛格格软笑道:“傻丫头,人家又没有伤了你一根汗毛,你发个什么疯,坐下吧!”
唐凤道:“你……你!”她平常自以为多才多能,但此刻真遇着事,才知道自己一点法子也没有,竟真的听话坐了下去。呜咽着痛哭起来,但饶是她哭得再凶,也没有人再去理她。
方辛却抱头向柳淡烟深深一揖,陪笑道:“姑……兄台既捉住了这两人,不知要如何处置?”
柳淡烟掮然一笑,道:“这我可也不能做主。”
方辛奇道:“为什么?”
柳淡烟娇笑道:“这两人是我们这位林兄藏起来的,如何处置,自然要听他……林兄,你说是么?”
林软红心头一寒,变色道:“这……这……”
柳淡烟有意无意间走到那‘包袱’旁,伸手按在上面,笑道:“林兄若是说将他两人放了,我就放了。”
林软红见他只要手掌一用力,包袱里的秦琪便要香消玉殒,口里结结巴巴,那里还敢说出‘放’字。
柳淡烟忽然面色一沉,道:“林兄若不说放,小弟就将他两人杀了!”
林软红身子一震,但口里还是说不出话来。
方辛附掌道:“妙极妙极,正是该杀了,但杀了他两人后,却万万不能教他人得知,否则帝王谷主……”
萧飞雨大喝道:“要杀就杀,噜苏什么?”
柳淡烟洛咯笑道:“那有这样容易,我怎舍得这么快就杀了你……”又自伸出手去,摸向萧飞雨的身子。
这一次眼见再无人拦阻于他,萧飞两又急又怒,放声大骂,忽然间,路上又有人声脚步传来。
那人声又尖又怪,道:“这丫头,依着我性子就不找她了,要找姓展的小子,也该对咱们打个招呼呀!”
语声一起,萧飞雨心头便已大喜,方待呼喝,柳淡烟摸出的手掌一沉,已连点了肩下、左胁三处大穴,教她出声不得!
方辛娈色道:“那老怪物……”
孙玉佛更不禁变色道:“无肠君金非!”
柳淡烟道:“你怎知道是他?”
孙玉佛道:“这声音只要听一次,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自从那次自昆仑山逃脱之后,对金非实是畏如蛇??。
柳淡烟双眉一皱,扶起神案,将萧飞雨、展梦白又塞入桌下,回头一望,孙玉佛竟从窗子里跑了。
他暗骂一声:“怕死的奴才!”目光一转,坐到那包袱上,冷冷笑道:“若有人来,林兄出去应付吧!”
林软红见他竟坐到秦琪身上,、心中虽气恼,却不敢不从,方辛乾咳一声,走到唐凤身后,伸手按住她天灵大穴。
他老奸巨猾,竟怕唐凤突然娈心说出展梦白、萧飞雨的藏身之地,是以便先出手制住了她,教她不敢随便开口,柳淡烟瞧着他微微一笑,两人俱是奸狡深沉,臭味相投,互相都不觉甚是赞许。
※※※
只听风声一响,金非声拉着南燕的手飞步而入,大声道:“喂,你们这些人都长着眼睛的么?”
林软红见到柳淡烟手掌不住在包袱上移动,只得迎上前去,陪笑道:“回禀你老人家,这里人都长着眼睛的。”
金非厉声道:“既长着眼睛,方才可瞧未有个十八、九岁,标标致致,穿着男人般袍子的大姑娘走过?”
林软红道:“没……没有!”
南燕失望地叹息一声,金非转眼瞧见方辛父子与唐凤,大声又道:“你们三人也没有瞧见她么?”
方辛手掌加劲,乾笑道:“若是瞧见,必定去通知你老人家!”
唐凤垂首坐在地上,又似呆了,方辛手掌纵不加劲,她也未必说话。
神案下的萧飞雨听得金非夫妇的话声,心头当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知道只要自己此刻能轻呼一声,便立可得救,怎奈她全身上下四处穴道被点,实已无异死人一般,而展梦白也仍然晕迷不醒,方才她但望他莫要醒转呻吟,此刻却只望他快些醒转,怎奈展梦白又偏偏不醒。
一时间,她心里这份着急,可真是无法形容。
她口中虽求速死,心里还是有些怕死的,尤其是此刻,她与展梦白的相思,眼见着就能得偿心愿,这时要她死,她真是不甘心,但此刻金非却已叹道:“咱们走吧,雨儿若是在这里,谅他们也不敢不说。”接着风声响动,想必人已出去,萧飞雨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方辛见金非去远,方自离开唐凤,走到柳淡烟身前,危机既过,两人心里都甚是得意,不觉相视大笑起来。
※※※
林软红默然回转身子,心头茫然无主,也不知该怎样,目光转处,突见唐凤乘人不防,竟向神案下钻了进去。这期间只有林软红一人发觉她的行动,他心头一动,但绝口不说,过了半晌,又听得神案下‘咯’的一响。
柳淡烟仍然未觉,瞧着林软红笑道:“想不到林兄骗人的功夫果然不错,骗了我,又骗了金非,但此刻林兄你究竟……”
神桌下又是‘喀’的一响。
柳淡烟。方辛这才发觉,转目望去,已瞧不见唐凤。两人面色微娈,齐地出手掀起了神案,但见神案下空空如也,展梦白。萧飞雨。唐凤竟都不见了。
这一来不但柳淡烟、方辛大惊失色,林软红亦觉事出意外,这三人插翅既不能飞,莫非是钻入了地下不成?
只见那神案的牌位神龛,俱是钢铁般坚硬的青石所砌,看来纵是神兵利剑,也难砍的动分毫。
柳淡烟、方辛四目相视,又惊又怒。过了半晌,方辛忽然击掌道:“是了,唐门中人,素来最喜卖弄玄虚,此地既是唐家的祠堂,想来必有暗道机关!”
柳淡烟冷冷道:“你猜的不错!”
方辛道:“那暗道入口机钮,想必便在这神龛之下,方才那‘喀’的一响,想必也就是他三人开启暗门时发出的了。”
柳淡烟冷笑道:“若无你那媳妇姓唐的丫头,展梦白、萧飞雨又怎知道暗道的机钮在何处。”
方辛见他面藏杀机,知道此人已迁怒自己,连忙陪笑道:“兄台说的不错,那丫头既是唐门中人,自然知道这里的暗道机钮,少时寻她出来,老汉定必将她交给兄台,任凭兄台发落。”
柳淡烟冷‘哼’一声,道:“如何寻她出来?”
方辛道:“那机钮想必便在这附近不过五尺方圆之内,老汉就不信寻它不出。”再也不敢去瞧柳淡烟,俯身寻找起来。
林软红见他分析情况,有如眼见,心头不禁暗惊,只盼他莫要寻着,脚步却悄悄向那包袱移动。
柳淡烟也开始俯身搜寻,口中却冷笑道:“若有谁想乘机抢起包袱逃走,我担保他跑不出十步。”
林软红方自走到包袱前,闻言心头一寒,只得顿住脚步,呆呆地瞧着那包袱,心里酸酸的,但愿能放声痛哭一场。
第五章 龙争虎斗
就在这时,院中又有一阵步履响动,几个手提竹篮的蓝衫大汉,笔直闯了进来,目光四扫一眼,大声道:“这里有没有这祠堂的主人。”柳淡烟、方辛那有心思答话,只有林软红茫然摇了摇头,道:“没有。”
蓝衫大汉道:“各位既也是借地歇息,此刻只怕已歇够了,就请出去吧!”他话虽说得客气,但神色却甚是倨傲。
方辛、柳淡烟此刻正一心想寻出地道机关,又有谁三言两语便能令他们出去,柳淡烟更是满心怒火,无处发??,突然冷笑一声,转过身子,一步跃到那蓝衫大汉面前,双手叉腰,喝道:“你给我滚!”
蓝衫大汉见这‘女子’竟如此凶横,倒不觉一呆。
柳淡烟已乘他微一怔神的刹那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手腕,往外一拧,蓝衫大汉身子不由得随之一转,柳淡烟左手已抓住他腰带,大喝道:“要你滚,你就得滚!”
双手往上一提一甩,硬生生将那大汉百多斤重的身子甩了出去,另三个蓝衫大汉一齐大哗,柳淡烟冷笑道:“你们还……”
那知他语声方出,那大汉身子又凌空飞了回来。
柳淡烟呆了一呆,只当他武功十分了得,竟来去自如,凝神瞧去,才发觉这大汉却是被个满脸胡子的老人托住身子,送回来的,只觉这老人身子微驼,四肢长大,钢针般的胡子,根根跟肉,生像当真威猛已极,老虎般眼睛向柳淡烟一瞪,大声道:“方才是你动的手么?”
他语声亦如雷霆震耳,方辛瞧见此人,面色立刻大娈,也顾不得再找机关,竟话也不说,抱起方逸,便悄悄溜了。
柳淡烟虽知这老人有些来历,却也未放在心上,冷笑道:“自然是的,你若不信,我不妨再抛一人给你瞧瞧。”
驼背老人双臂一振,须发皆张,十指鹰爪般抓出,突又硬生生收回,厉声道:“滚,快滚,瞧你是个女子,老夫不对你出手!”
柳淡烟还未答话,林软红心头突然一转,立刻笑道:“谁说这位柳兄是女子,他不过只是男扮女装而已。”
驼背老人也不禁呆了一呆,道:“真的?”
柳淡烟明知林软红用的是挑拨之计,当下冷冷笑道:“那人已快死了,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林软红听他话中满含怨毒,心头不禁一寒。
驼背老人已仰首狂笑起来,狂笑着道:“好小子,有你的!”薄扇般大小的铁掌,闪电般抓出。
柳淡烟闪身进步,纤纤十指,斜划老人腕脉,老人竟似变招不及,无法闪避,柳淡烟不由大喜,轻叱道:“你也给我滚出去吧!”手掌一反,变拂为抓,扣住了对方脉门,力贯双臂,向外一抛,便想将这老人也照方抓落,抛将出去,他功力颇深,这一抛之力何止数百斤。
那知这老人身子竟如铁铸般生根在地上,柳淡烟虽然用尽全力,却如蜻蜓撼石柱般,动下了分毫。
他大惊之下,这才知道遇着高人了,老人已狂笑道:“滚出去的是你!”双臂一振,身形亦似暴长许多。
柳淡烟只觉对方手腕竟似突然涨大了一倍,自己再也把握不住,方待撤掌变招,已有一股大力自掌心涌来。
这力道竟如排山倒海,势不可遏。
柳淡烟方自惊呼一声,身子已被这股力道兜起,不由自主,横飞出窗,‘砰’地跌出数丈,只跌得全身筋骨欲散。
他骇怒之下,探手人怀,似待摸取暗器,但瞧那老人在那里仰天狂笑之态,有如天神般凛然不可侵犯,心里突然想起一人,再也不敢多事,咬了咬牙,挣扎着爬起,踉踉跄跄,狼狈而逃了。
※※※
驼背老人瞧着林软红道:“他已走了,你还不走?”
林软经又惊又喜,道:“在下这就……”突然眼前一暗,一个山岳般的人影,翱然移来,挡住了门外射入的日色。
他眨了眨眼睛,定睛瞧去,只见这人影一袭粗布蓝袍,衣襟敞开,面上似笑非笑,目中精光闪闪,令人不敢仰视。
这人影他虽只见过一次,但永生也不会忘记,不自得更是惊喜交集,翻身拜倒,喜呼道:“蓝大先生……”
‘蓝大先生’四个字方自出口,那山岳般的人影已到了他面前,伸手扶起了他,大笑道:“故人相见,何必多礼。”
林软红那能抗拒,随手而起,躬身笑道:“一别多年,想不到你老人家风采依然,当真可贺可喜。”
蓝大先生哈哈笑道:“虽然多年未见,老夫却从未忘记你那庐岳深处的‘江南武士堂’,铁老儿,那可真是个好地方,你去过么?”
那驼背老人,自是‘铁驼’,此刻他目光一扫,亦自大笑道:“原来你两人是认得的,老夫却险些伤了自己人。”
蓝大先生指着林软红笑道:“铁老儿,想不到你竟是个伧夫俗子,竟不认得这江南风雅第一,‘江南武士堂’的主人。”
铁驼笑道:“可是那‘应将名剑随豪客,为访侠气上此楼’的‘江南武士堂’么?老夫虽未去过,这名头却曾听人说起。”
蓝大先生大笑道:“你又迂了,只知道这付硬和‘两浙词人祠’相对的俗联,却不知另一付杰作。”
铁驼道:“什么杰作?”
蓝大先生道:“多年之前,老夫乘醉登楼,又被主人灌了七斤陈绍,大醉之中,便写下一付足可传诵千古的杰作。”
铁驼道:“你且念来听听。”
蓝大先生面孔一板,正色道:“你且好生听着,写的是:要打架就请走路,想喝酒快上此楼。”
铁驼呆了一呆,忍不住放声失笑起来,摇首笑道:“这也算对联么?便是三岁幼童,作的对联也要比这好的多了!”
蓝大先生拍掌大笑道:“说你是个俗人,你便是个俗人,这对联作的切题切景,是何等明白清楚,有什么不好,莫非定要那逐字推敲,扭扭捏捏,十个人瞧了,倒有九个不懂的对联才算好么?”
林软红想到这些武林名侠昔日乘醉挥笔的英风豪气,胸中积郁,也不觉一扫而空,随着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蓝衫大汉们声将竹篮中的酒食??排妥当。
铁驼摇头笑道:“我也不与你这老儿斗口,乘着此地无人,快吃了酒肉,待你我好生再打一场!”自管坐地,吃喝起来。
林软红不禁一怔,道:“打什么?”
蓝大先生笑道:“这老儿昔日与我有些过节,一心想胜我一招,这一路我被他逼的何曾有一日休息,唉,又要赶路,又要陪他打架,当真是苦不堪言。”
铁驼一面大嚼,一面笑道:“若不是与展小兄弟约好,你我便不必赶路了,且寻个地方,分出胜负再走。”
林软红听得‘展小兄弟’四字,、心头方自一动,还未说话。
蓝大先生又已大笑道:“分什么胜负,我虽怕你气苦,不愿让你再败一次,但也万万不会败给你的。”
铁驼大怒道:“你说什么,你难道是故意手下留情,不胜我的么?”
蓝大先生哈哈大笑,放怀吃喝,却不回答。
铁驼大怒喝道:“好个老匹夫,今日若不分出胜负,谁也莫想走的了!”手腕一抖,将掌中鸡骨迎面打出!
虽是小小一块鸡骨,但在他手中,是何等力道,但听锐风划空,蓝大先生闪身避过,鸡骨打在墙上,竟打得石壁火星四溅,林软红瞧得一惊,铁驼已张臂扑起,拳打足踢,攻出数招,一时间只见杯碎壶倒,酒泼肉飞,林软红虽然吃惊,蓝衫大汉们似早已司空跟惯,见怪不怪了。
林软红虽待说出展梦白此刻便在这里之事,但铁驼、蓝大先生两人一动起手来,焉有别人插嘴余地。
但闻满堂风声呼啸,林软红只觉自己宛如立在狂风暴雨之中,衣衫尽被卷起,身子簌簌地发抖。
他虽然天性好武,一生浸淫武功,但平生几曾见着如此惊人的武技,如此精采的比斗!
瞧到后来,他实已心醉神驰,不但浑忘了要说展梦白之事,竟将包袱中的秦琪也忘怀了。
但展梦白。萧飞雨虽然在地穴之中,也该瞧得见外间情况。
他两人见到蓝大先生与铁驼现身,便该知危机已过,立即现身出来才是,却为何到现在还迟迟未有动静?
※※※
原来方才萧飞雨听得金非远去,知道自己唯有等死,一时间不禁柔肠百折,但听到身侧展梦白游丝般的呼吸声,想到自己生虽不能与他共效于飞,死却终能与他死在一齐,心里又不觉甚是安慰,正自思潮反覆,忽悲忽喜,缠绵不解自己的当儿,桌下突又钻入一个人来,正是唐凤。
她不觉又甚是奇怪,忖道:“这丑丫头钻进来作什?”她自从知道唐凤要逼展梦白成亲,心里总是对她没有好感,这‘丑丫头’三字,不知不觉间使自她心里涌出,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那知她一念尚未转完,只见唐凤在神龛坚石上伸手按了几按,石上突然露出个黑黝黝的洞穴。
萧飞雨不由得心头一跳,唐凤已拉着他两人一齐滚了进去,里面竟有些铁片,萧飞雨身子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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