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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快给哀家生个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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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缓缓抬起头,嗫嚅了一下嘴唇,才小小声地道:“和……和贤妃姐姐一样。”
“啊?”南宫春燕惊诧地叫出声来。
又是李司晨?那小子最近走得什么狗屎运?人家两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都看上他了!
再叹一口气,嘱咐自己一定要淡定,南宫春燕犹豫地道:“可是……本宫已经把贤妃许给他了。”
“没关系,臣妾不介意和德妃妹妹共侍一夫。”德妃还未说话,贤妃已经大方地如此说道。
呃……南宫春燕眼角抽*动,头上几根黑线掉落。
“你们,私下里已经协商好了是不是?”这不是她的怀疑,她是已经肯定了!
“是。”贤妃德妃一起点头。
李司晨,你小子太走运了!南宫春燕想拍着大腿跳起来大叫道。
不过……转念又一想,一抹邪笑爬上了她的脸颊。
“好吧,既然你们都做出了决定,本宫也没什么可说的。本宫现在就下旨,将你们许给李家小公子。你们尽快出宫去,本宫命他择日就去你们家下聘,再挑一个良辰吉日,把事情给办了,可以吗?”她十分爽快地道。
“谢皇后恩典!”贤妃德妃喜出望外,连连磕头道。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她们都快要怀疑自己是做梦了!
“既然如此,你们便回去收拾东西吧!本宫这就命人去通知你们家人来接你们。你们只管放心地回家,等李家前去下聘便是。”南宫春燕温和地笑道。
“谢皇后,臣妾这就回去收拾!”贤妃德妃似乎害怕她马上就会反悔一般,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便手牵着手出去了。
料想她们走远了,南宫春燕嘴角狠狠抖动一下,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大笑。然后,她趴在榻上,握紧拳头死命捶着床板,开始一连串的放声大笑,笑得肚子疼,在榻上直打滚还不能止歇。
一双手从后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后背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温和的男性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什么事这么高兴?”
南宫春燕顺势后靠,抹抹眼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刚……刚才,贤妃和德……德妃来找……找我,想……想要出……出宫去,嫁给李……李司晨”
“嫁给司晨?贤妃德妃?她们两个?”凤逸讶异地道。
“是啊是啊!”南宫春燕笑得不行。
“你同意了?”凤逸又问。
“人家两个人自己心甘情愿,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南宫春燕轻嗤,止住笑,回头轻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怎么,舍不得?若是真舍不得,她们现在应该还在寝宫收拾东西,你现在抓紧时间赶过去,或许还能把她们留下。”
“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舍不得她们!”凤逸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正好相反,现在他心情好的不得了,恨不能出去放鞭炮庆祝!情敌全部走*光光了,其余的宫女早被她无尽的威力震慑到,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南宫春燕会乱吃醋、一不小心就举着刀追着他满屋子跑了!
而且,他偶然间听南宫春花说过一次:女人,只有在在乎你的时候才会吃醋。若是她不把你放在心里,就算你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在床上滚来滚去她也不会对此有半点表示,甚至还可能退出门去,叫你们继续!看南宫春燕此刻的表现,他可以肯定,她还是十分在乎自己的。这怎能不叫他打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不过”,凤逸皱皱眉,疑惑地道,“贤妃德妃觅得梁佩固然是好事。只是,我看你似乎高兴得太过了,隐约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
“没错,我就是在幸灾乐祸!”南宫春燕肯定地道。
“为何?”凤逸不耻下问。
南宫春燕转过身来,嘻嘻奸笑道:“你说,若是你站在李司晨的角度来考虑,左相右相的嫡出之女,嫁给你,谁改为妻,谁又该为妾?”
“这个……”凤逸想了想,为难地皱起眉心,半晌才诚实地道,“无论选谁为妻,都是对左相或者右相的侮辱啊!”
就是嘛!南宫春燕的嘴巴咧得大大的,又道:“再由,新婚夜,你该先和哪位新娘洞房?”
“呃,这个……”凤逸回答不出来,原因同上。
“再说了,婚后,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又敢冷落谁?”南宫春燕又道。
谁都不敢!凤逸在心里肯定地道。
“而且,我看贤妃德妃被教养的极好,若是她们姐妹情深,一时谦恭起来,互相退让……”
李司晨晚上根本不可能抱着媳妇睡!
瞬时,凤逸明白了——这是南宫春燕的报复,对李司晨的报复!
“这,就是娶两个势均力敌的妻子的结果!”南宫春燕昂首,洋洋得意地道。
没错,这就是她对那个小子一年前对她所作的事迟来的报复!一年了,不是她忘了,而是时候未到。而现在……哼哼,机会来了。李司晨,你就等着去死吧!
凤逸喷小,拧拧她的脸颊。“你真坏!”
南宫春燕抬起眼,给他一个娇媚的笑。“你不就是爱我的坏吗?”
凤逸失笑,抱紧她,低吟道:“是啊,就是你的坏,让我爱不释手。”
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轻轻摇晃着,南宫春燕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又捏捏他的胳膊,兴高采烈地道:“对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干脆来一盘乱点鸳鸯谱吧!”
“乱点鸳鸯谱?”凤逸瞪眼,又有哪个可怜虫要遭受她的毒害了?
“是啊!”南宫春燕点点头,不太高兴地道,“反正你家那位秀玉表妹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南宫家那边南宫春香也老是在家哭闹不休。我每天都被那两家的人快烦死了。干脆,趁这个机会,把她们都给嫁了算了,免得麻烦!”
好主意!凤逸举双手赞成。不过……“你可有选定的对象了?”
对象啊?还真没有!南宫春燕敲敲脑袋。“让我想想。”
不一会,灵动的眼中便闪出一抹罕见的光亮。
“对了!”南宫春燕跳起来,一脸兴奋地道,“前几日日晔国不是要送一位据说日晔一美人的女子前来和亲吗?我们就封她们其中一位为公主,然后嫁过去作为回礼好了。”
“哦?”的确是好主意,凤逸再赞同不过了。但是关于和亲的人选……“你打算拍谁过去和亲?秀玉?还是你五妹?”
“你、表、妹!”南宫春燕想也不想就咬牙切齿地道。哼,秀玉秀玉,叫得这么亲热,一听就知道还对她余情未了。我看不顺眼的女人,你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
“会舍不得吗?”表面上,她还是象征性地征求一下凤逸的意见。
“不会。”凤逸果断地摇头,语带嫌恶地道,“你都不知道,秀玉从小就像个牛皮糖一样,一见到我就跟在我身后,甩都甩不掉。有时候我被跟的不耐烦,稍微说几句重话,她就放开嗓子嚎啕大哭。因为她,我没少被母妃骂过。到现在她见了我依旧是要哭不哭的样子,以至于每次一见到她我就想跑!能把她送得远远的,我再高兴不过了!”
南宫春燕冷哼一声。最好你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五妹呢?”凤逸又道。
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很有喜感的男子形象,南宫春燕便道:“就把她嫁给城守冯犀照的独子吧!”
“冯大人的独子?”凤逸皱眉,低叫道,“他可是凤凰城鼎鼎大名的恶少啊!”还当众调戏过你,两次,虽然两次都未遂。
“春香的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了?”南宫春燕反问道,“反正两个脾性差不多的人,就让他们俩去硬碰硬好了,说不定他们就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呢!”
“也是。”凤逸淡淡笑道,同意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南宫春燕的决定,他也改变不了,那么何必不顺手推舟呢?
“我决定了!我要亲自去给他们主婚!”南宫春燕忽又大声宣布道,“我很想看看,当那位冯家公子知道我是皇后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想想都觉得好好玩!
凤逸摇头,低笑。他这个妻子,时而任性得像个懵懂的孩童,时而有成熟得像个历经沧桑的老者,他都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或许,真正的她,就是如此多面的吧!无论如何,她,总是叫他忍不住不爱。
“好吧!想怎么玩,随便你,我想你做事自由分寸。”把玩着她的发,他轻声道。
老皇帝的一封信
十六皇儿亲启:
我十六皇儿凤逸,一别数年,展信之日,想必你已被南宫氏女春燕荼毒多时。
敢问我儿,你是否数次由此冲动,想将此女剥皮抽筋,毁容百万次犹不足惜?
奈何此女性格诡异,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为父数次栽倒于她手,鲜有胜算。想必我儿亦是如此。
然换位思考,此女聪慧过人,常伴左右,可做良师,可为益友,于其唇枪舌剑,勾心斗角,更是人生一大乐事也!有此女在侧,可保身心健康,笑口常开,益寿延年。
为父在位三十余年,无密友可推心置腹,茕茕孑立,孤独终老,甚是悲哀。汝母少年机灵活泼,聪慧可人,奈何晚节不保,争风吃醋,狐假虎威,朕甚厌恶之。晚年不期遭遇此女,为父大喜过望,千方百计将其留下。此女生性淡然,不以权谋私,不结党营派,不恃宠而骄,实则千金难求之至宝也!朕信任之,将朝政拱手相送亦不担心。
对此女,为父又爱又恨。
爱其机智,妙语连珠,魄力十足,对朝事亦有独到见解。凡有难解之处,与其交谈,顿时茅塞顿开。若有此女常伴君王侧,一可稳定后宫,二可解我忧愁,三可排除孤寂,此生无忧矣!
恨则恨其伶牙俐齿,稍有得罪,便痛骂难逃,每每叫人羞愤欲死,恨不能引咎自裁。
此女个性刚强,若为男子,比可与朝堂之上挥斥方遒,令万人俯首帖耳,甘心服从。虽为女子,亦可与帝王并驾齐驱,辅助成就一代大业。
次女甚好,为父自然不会放过。私心收之,封为皇后,本意与其龙凤调和,得其死心塌地。若有幸得子,必然聪明绝顶,传位于之,成就一代霸业。
然大婚夜,此女一脚将朕踢下龙床,加之好生一顿羞辱,一切美好设想化为泡影。
大喜夜,反成汝父今生之大耻,朕饮恨至九泉犹不能忘。
父仇子报,此乃千古常理。若心中尚存一丝孝义,皇儿你千万记得擒下此女,将其所作所为,悉数奉还,扬我男子声威。
当年为父向其允诺,驾崩之日便是她自由之时,此乃权宜之计。此女乃千古极品,千载难逢,一旦错过,抱憾终生,怎能轻易放手?
驾崩之日,朕背弃诺言,下旨将其强留,必定触犯她怒。俗话说,父债子偿,若她报复于你,切记生受,如无完全准备不可抵抗,否则便是自讨苦吃。此乃为父切身之痛。
相处一年有余,对付此女,为父得出经验教训若干,仅供我儿参考:此女忽而吃软,忽而吃硬,忽而软硬皆不吃,记得依照情况自己拿捏分寸。
若擒得此女,千万记得到太庙,烧香祭拜,为父与我儿同乐。
番外
年少的悸动 1
暮春时节,御花园难免的一处院落,数十棵高大的美术错综植列。碧玉枝头,雪白的梅花竞相开放。满天满地都是一片雪白,仿佛堆积的白雪。
一阵轻风拂过,雪白的花瓣飞离枝头,在空中旋转,宛如飘落的雪花,美得清新素雅。
“十六殿下,就躺在这里可以吧?”小心地将主子安置在一棵树下躺好,小太监毕恭毕敬地道。
“嗯。”脸色苍白得快要融入周围的少年微微颔首,闭上眼低声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清静一会。”
“是。”闻声,原本跟随在他周围的宫女太监纷纷退下,就连贴身侍奉的小太监也在一瞬的迟疑之后,随着其他人一并告退。
“咳咳……”众人远离,看似闭眼假寐的少年突然喉中一痒,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了好久,咳得精疲力尽,躺在软塌上的身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可怕的折磨才暂时告一段落。
他快死了吧?少年躺在榻上,闭眼静静地想着。或许,死了倒是一种解脱。被这个病折磨着,活着也只有无尽的痛苦,还不如死了痛快。
只是,为什么当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心底会空当得难受,几乎揪疼起来?似乎有一丝难以弥补的缺憾,叫他暗自饮恨。但细究起来,他却又不知该恨些什么。
正在沉思之际,身后一阵踩碎落花的声响传来,还有低低的窃窃私语声,叫他细细的眉拧起了眉心。
“呵呵,知道吗?梅花不仅好看,还可以煮粥泡茶酿酒做药,用风干的梅花瓣泡澡,更可以美容养颜呢!”细嫩娇媚如甜酒一般的嗓音,乍然听见,令少年胸口狠狠一震!
猛然抬首,映入眼帘的,是远处一片摇摆的粉红色宫装下摆。心中霎时升起一抹急迫,想要渐渐家人面。只是不知,她的人是否和声音一样娇甜可人?
“是吗是吗?难怪你说要来摘梅花呢!”
“春燕,快跟我们说说,怎么风干梅花瓣,又怎么泡澡?”
“是啊,快说快说!”
几个同行的少女立马急切地问道。
“这个嘛”,甜美嗓音的主人故作迟疑,“这可是我的独家辛秘哟,你们拿什么来交换?”顽皮的语气,少年几乎可以想见她脸上狡黠的笑意。
“小丫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起染坊来了。还不快说!”一个似乎年纪稍长的少女沉声道。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甜美的嗓音假意拒绝。
“你说不说?再不说,姐妹们,棍棒伺候!”年纪稍长的少女下达命令。
“哈哈,各位姐姐饶命!哈哈,饶命啊!”继而,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源源不绝地传来,甜美嗓音的主人最终还是妥协了,“哈哈,小妹如实禀报就是了!”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林外静候的侍从。少年的贴身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赶到,厉声道:“大胆!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十六殿下在此歇息吗?惊扰了殿下,你们如何担待得起?”
“啊?奴婢不知,请公公责罚!”
外面顿时一片骚乱,几个小宫女慌得不行,连声道歉。
少年的好心情也被贴身侍从的无礼打断弄没了。
撑着胳膊从软榻上坐起,他深吸一口气,厉声道:“石墨,不得无礼!”
“哎呀,十六殿下醒了!”小太监惊叫,顾不得她们,提起脚往少年处奔来。
几名少女不敢私自逃跑,只得悄悄地也跟了过来,在少年跟前跪下,齐声道:“奴婢参见十六殿下。”
几个人一起说话,分辨不出那甜美嗓音的归属,少年有几分泄气,淡淡道:“免礼。”
“殿下,她们私闯御花园,打扰了您的休息,理当责罚。”一旁的小太监板着脸很不高兴地道。
“石墨,闭嘴!”少年沉下脸,严厉地斥责侍从。
转向一脸惊慌的几名宫女,他随意笑笑,轻声道:“不要担心,这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不事先通报一声便占了这里,还遣散了侍从,你们不知道也是常理。”
“奴婢谢殿下大恩大德。”几名少女这才松了口气,为首的那名少女更是感激涕零地道。
细嫩娇美的嗓音,让少年咳得抽疼的胸口瞬间热烫了起来。
低头细看,发现这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眉清目秀,穿着普通的宫女服饰,梳着双髻,似乎与身后的少女们没什么不同。但是,那双大大的眸子里波光流转,摄人魂魄,让她自然而然地鹤立鸡群,让人另眼相看。少年心中霎时一动,似乎空缺的那一块,被填满了。
“殿下不怪罪你们,你们还不快走,免得污浊了空气,若是再扰了殿下休息,当心唯你们试问!”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们,小太监十分的不服气,但碍于主子的面子不便发作,便对几名宫女恶声恶气地道。
“是,奴婢告退。”几名宫女赶紧起身,施礼离去。
声音的主人也轻瞟了他一眼,纤细的身子转过,跟在伙伴身后离去,眼看就要消失在他眼前。少年心底忽的泛起一阵寒栗,差点就要伸出手去,擒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霸道地锁住,再也不让她离开。
但是,才刚探出上半身而已,强撑着身体的手臂便一阵酸软,让他咕咚一声,滚下地来。
“殿下!”
侍从们一惊,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上软榻。
等一切尘埃落定,少女们也早走远了。
“原来这位就是十六殿下,人真不错呢!一点架子都没有!”
“是啊!他长得也真好看,若是脸色不这么苍白就好了!”
……
隐隐约约中,离去少女们的低语断断续续地传来。
少年不意外地也听到那令他心醉神迷的娇媚嗓音如是说道:“哼,也不过时做做样子罢了,你们还真信了?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你们看看他身边的那个太监就知道这位殿下实际上人品如何了。一个病鬼,有什么好招摇的?我最讨厌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了!”
年少的悸动 2
愁
伸手,接起一朵飘落的梅花,放在鼻边轻轻嗅着,唇角不觉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双有理的手猛然拍上他的肩,活泼的少年嗓音同时耳边响起:“嘿,殿下,想什么呢?”
少年回神,缓缓回头,对上一张俊逸健康的少男面孔,微微摇头,淡笑道:“没什么,发呆而已。你今日怎么得空进宫来了?”
“我进宫,当然是有要事了!”少男转过来在他身侧坐下,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了吗?皇上要立后了!”
“哦?”少年挑眉,问道,“谁?”
回乡后宫之中的各色嫔妃,虽然才貌双全,家境殷实的不少,但享尽恩宠,也最有可能坐上皇后交椅的,似乎只有母妃了。
“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似乎姓南宫,听说是户部尚书的长女。”少男思索着道。
“才十四岁?”少年皱起眉心,心中暗暗纳闷。父皇似乎不是那等贪欲之人,后宫也已经好几年没有纳入新的嫔妃了。自从在孝贤皇后死后,皇上便绝口不提立后之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想起要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四岁小姑娘为后了?
“你不知道这事吗?”见他苦苦思索的模样,少男疑惑地道。
少年摇头,想了想又道:“最近似乎听人提起过几次,只说父皇正宠一个姓南宫的姑娘。但她的人,我没见过,其它的也没见人说。”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少男惋惜地叹气,“我还指望着能从你这里得到一点一手消息的呢!”
少年摊手,无奈地苦笑。病成这样,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咳嗽不止,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八卦?
两个月后,封后大典。
当司仪高唱:“宣南宫氏春花进殿受封!”
人群中的少年随着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往外看去。
当看到那个一身盛装的少女徐徐从远处走来,缓缓从他跟前走过,不曾回眸看他哪怕是一眼。那娇艳的小脸,竟是自己魂牵梦绕千百回的。过于震惊,少年愣在远处,脑中轰然爆开,一片惨白。
眼睁睁看着她步上高台,手捧金印,接受百官朝拜,他听到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噼里啪啦,碎了。
怨
“咳咳咳……”
天凉了,这病也发展得越来越严重了。
一丝秋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好冷!躺在床上的少年紧了紧盖在身上的厚重被褥。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石墨高声叫着,一路冲进内殿。
少年缓缓抬头,淡淡道:“何事如此慌张?”
“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石墨慌慌张张地大叫道,“元妃……元妃娘娘,她……她被圣上打……打入冷宫了!”
什么!少年心中猛然一震,掀开被子坐起来,沉声问道:“为何?”
“听说……听说是元妃娘娘对皇后数次不敬,皇上对她再三警告,终是忍不下去,便命人将她打入了冷宫!”石墨吞吞吐吐地道。
竟有这回事!少年心理充满了疑问的泡泡,绝对不相信这是母妃被打入冷宫的真正理由,便跳下地来,虚弱地道:“我要去看看。”
石墨冲上前来,拉着他的臂膀阻止他的动作,并一再苦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呀!先不所您身子不适,吹不得风,而且皇上也早发过话了,不需任何人去冷宫探望元妃娘娘!”
少年愣住,不满地道:“连我这个为人子的也不可以吗?”
石墨迟疑一会,才缓缓点头:“是。”
“原来如此。”少年喃喃道,推开石墨的手,上床,躺下,盖好被子,睡去。
蹬蹬蹬的脚步声再次临近,石墨冲到临床读书的少年跟前,焦急地叫道:“殿下!”
少年微微抬眸,淡淡道:“何事?”
石墨顿了顿,才低声道:“元妃娘娘……”
四个字,促动了少年心底最敏感的那跟神经。心跳不觉加速,放下书,站起来,看向自己的贴身侍从,他勉力稳声道:“母妃?又发生什么事了?”
“元妃娘娘被圣上赐毒酒,自尽了!”石墨跪在地上,颤声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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