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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人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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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黑星死后,黑燕又走了,梅霖有点黯然神伤,朱义虎看到梅霖不开心,自然要来开导他,这是恩公的嘱托嘛!朱义虎笨嘴笨腮,哪里会开导什么人啊,不过朱义虎毕竟吃的盐比梅霖吃的粮食还多方言俗言听了不少,某一天突然灵机一动,这句话便冒了出来,梅霖一听:有理!便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又拿来劝刘新。哪知,刘新只是斜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梅霖,然后又咕咚向口里倒了一大口酒,挥挥手说道:“小孩子不懂,一边玩去!”就把梅霖给打发了。
过不了几天,梅霖又想起了一句话:“刘大哥,你笑笑,好不好?人家说‘一笑解千愁’嘛!”刘新仍然斜着眼睛看看他,说道:“是一醉解千愁!”说完,又倒了一口酒,一瓶酒转眼下去了大半。
在刘新昏天暗地的日子里,一行人渐渐南下,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已经是夏天了。夏天的天就像是热恋中情人的脸,说变就变,无根之水随时会来,因此一行人更加小心起来,他们走的便愈加的慢了。他们早已弃了车马,实践证明,车马是危险之物,难以控制,关键时刻害怕车马给暴露了行踪。刚离刘府之时,就因为一匹马突然拉了一泡屎,引起了司马岚然的疑心,如果不是司马岚然怕臭,没上前细查,他们可能一个都跑不了。
自此之后,他们便不再动用车马了,上路时往往朱义虎背着梅霖,朱信虎背着刘新。有时晚上,马刀堂的战马就在他们身前驰过,急驰而过的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襟,烈烈作响,幸亏马刀堂弟子急于赶路,没有疑心。
生死往往系于一线,事情过后,往往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暗叫:“好险,好险!”刘夫人则是双手合什,低声祷告:“菩萨保佑!”只有洪大膀满不在乎,反正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一行人提心掉胆,如履薄冰,不敢下正南,只有斜穿山西,直达陕西境内,这一日到了潼关。潼关已经出了天神帮的势力范围,刘夫人一路上风餐露宿,极其不耐。做为一个堂堂的贵夫人,哪里受过如此苦楚,便提出了要直接去临安,寻找落脚之地。而此处离川北已经不远,川东四虎十几年没回家乡,却极想回家乡看看,两帮人马商量之后,决定分开行动。
离别嘛,自然是依依惜别,梅霖提议明日张胆的大吃一顿,一来庆贺成功逃出虎口;二来做为送别。至于送别,也谈不上谁送谁了,反正大家都是离别,一向东来,一向西。梅霖高叫着:“我请客!”这里边的人,要论财富,都比他有钱,哪能让一个小孩子拿呢,不过在梅霖的大力坚持之下,大家也就成人之美了。只是这一顿饭几乎花光了梅霖的全部积蓄。
酒宴之上,自是觥筹交错,杯到即干。大家都说了好些感人的话语,尤其是刘侍郎和梅霖这对忘年交,几乎有说不完的话,仿佛这一辈子的话,要在今天一天说完。
如果说两人之间真有情的话,那可以说,在这时候两人之间的情是真的,至于以前和以后,管他呢?用梅霖的话讲:“如果天底下存在永恒,那我要永恒;只可惜永恒早成了过去,我只好要这一瞬!人生有这一瞬也就够了!”
分别之后,川东四虎去了一个大累赘,不用照顾刘老爷一家三口,又不用再担心马刀堂的追杀,不禁心情大畅。至于回家,那是不着急的事,只要有腿早晚都能走到。因此,川东四虎和梅霖竟慢慢前行,听说哪里有好玩的好看的,都去玩上一玩,看上一看。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这鱼,倒有点像是出外旅游了。
自得了“隐身羽”之后,梅霖极其好奇,早已把玩多时,苦于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无法看到这神奇的能隐身的羽毛是什么样子。在天神帮的范围内,梅霖把这根羽毛当成至宝,连睡觉也要不时的看看这根羽毛,还在不在自己手上。离开天神帮的地盘后,梅霖终于可以好好的玩玩这羽毛了,也不用害怕被水淋了或是丢了什么的。
梅霖不时的把这根羽毛捏在手里,大叫一声:“隐!”随即在闹市中隐去了身形,然后又显现出来,人们看到梅霖忽隐忽现的,以为是哪里来的天神下凡,忽拉拉的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朱义虎连忙拉着梅霖跑开了,只惹的梅霖哈哈大笑起来。
梅霖听到人们这样跪拜自己,有的叫什么“善财童子”,有的叫什么“金童玉女”,还有叫什么“文曲星下凡”,不一而足,不禁心里极为得意。即然受了人家的跪拜,梅霖自然要想法报答。苦思半日,梅霖终于想出了一个妙法,到庙里去装菩萨。
梅霖身上银子已经不多,想到银子,自然又想到自己发财致富的老路——乞讨。川东四虎一听,梅霖要去乞讨,不禁齐声反对,再怎么说梅霖也是恩公的儿子,岂能让他干如此下贱的营生?朱义虎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雕龙刻凤,一看即知价值不菲,这还是当年川东四虎借自河北府衙的。朱义虎把玉佩大力拍在桌子上,说道:“拿去,换个千八两银子,先花着,不够还有!格老子的,别的没有,要钱有的是!”
哪知梅霖性子极拗,说乞讨就乞讨,川东四虎无法,只得从其心意。
梅霖白天乞讨,晚上去庙里装菩萨施舍,玩得不亦乐乎。差只差,黑燕不在这儿,梅霖无法发挥自己算卦的特长,如果梅霖再把另一项本事发挥出来,那简直比真菩萨还菩萨呢!你想啊?天下哪个庙里的菩萨,即能说中别人的心事,还能随时给钱?
苏州,太白酒楼,一道一僧。
僧者,草鞋朝天,笑的直打跌,酒杯里的酒早就洒的满地都是,边笑边用破扇子指着那道者,说道:“我说吕道兄哪,我看这个赌你是输定了。人家现在都到庙里成了菩萨了,我看你想要人家入道门,那是痴心妄想哦!”
那道者一言不发,端起酒杯,一连喝了三杯。
川东四虎看到梅霖玩的不亦乐乎,不禁童心忽起,白天四人隐了身形,替梅霖站岗放哨,夜里则轮流外出,操起了旧业。现在有隐身羽,要干这样的事,自是易如反掌,只是四人仍然牢记着十三年前,恩公所定的规矩,“抢富不抢贫;抢钱不要命;抢钱留一半。”一切按规矩办事。
五人渐行渐玩,忽一日到了华山脚下。梅霖当即提出要去游华山,面对如此奇山,焉有过而不入之理?朱智虎笑道:“我们游是可以的,你就算了,反正你什么都看不见,游也是白游!”川东四虎本来看到梅霖年纪这么小,眼就盲了,心里总是过意不是,好象是自己没把梅霖照顾好似的,因此一心想把梅霖的眼疾治好。现在看到梅霖对自己的眼盲似乎并不在乎,竟拿这个开起玩笑来。
“猪二叔,照你这么说,如果你两腿瘸了,是不就不走路了?”
一句话顶的朱智虎哑口无言,其余三虎也都笑了,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杜化虎也微微咧了咧嘴。
第二日凌晨,天色未亮,五人动身登山。“自古华山一条路”,华山之险是出了名的,川东四虎虽然轻功颇佳,那也累出了一身汗,感到轻松的自是梅霖,因为梅霖是趴在别人背上的。梅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耳边那淙淙而流的山水,时鸣山涧中的黄鹂,鼻中清新的山气,早使梅霖身旷神怡。山中的感觉,一个字“爽”!
别人是来看华山的,而梅霖是来感受华山的,华山之景又多又美,可是如果只是注重了眼睛的享受,便会忽略了其它,反倒不如梅霖游华山的味道来的强烈。
华山不同于梅霖曾去过五台山,此时尚未开发,人迹罕至,华山之险也不是普通人能上得来的。因此,华山之气清新凛冽,少了人身上的俗气,更显出华山之雄奇,脱俗,可谓人间之仙境。
如果五人不是隐了身形的,梅霖真想大喊大叫出来,就这样梅霖也没闲着,一会儿趴在这个背上,一会儿又要爬到那个背上,一会儿想闻闻这,一会儿又想闻闻哪,一会儿问这,一会儿又问那,一会儿又大力呼着山气,一会儿又要去摸山石。川东四虎本就累,现在更是累上加累,尤其是朱智虎,因为解说的任务主要落在了他的头上,谁叫他能说会道来,这叫能者多劳!
五人上到千尺幢,梅霖突然安静下来,因为他听到了有轻微的“咚咚”声,川东四虎内功深厚,更是早就听见了。
“有人登山?”五人心中同时出现了这样一个疑问。川东四虎早放轻了脚步,能上华山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虽然五人隐了身形,可是声音却隐不了,华山派掌门“正奇剑”陆斐奇武功精湛,与少林、武当、峨眉三大掌门的武功也不相多让,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川东四虎经历马刀堂一事后,事事都变的小心起来。
四人极速向上攀登,这里石阶极其窄陡,只能容一人上下,四人皆是小心翼翼。上不多时,只见前面高处一人,身穿青衣,背着双手,手上一柄长剑,在手上不时旋转一下,样式古朴,正在弓着身子,一级一级的向上蹦去。刚才那“咚咚”声,自是此人所发。
川东四虎一见,不禁有点诧异,自己四人老老实实的上山,还累的够呛,哪有这样上山法的?
过千尺幢,经百尺峡,就是老君犁沟,此人一路蹦去,川东四虎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想看看此人到底有何古怪。只有梅霖老大的不耐烦,心说:“你们是看山来了,还是看人来了?”
那人蹦过了“猢狲愁”,停下脚步,回身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着向上蹦去。就在回身的那一瞬间,川东四虎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看样子也就只有二十二三岁,圆脸、敦实,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四人跟着此人一路向上,突听山顶钟声“当当”响起,那人听到钟声先是一楞,接着加快了步伐,一跃三级,不过仍是蹦着而上。川东四虎也是轻功尽展,紧跟此人。
那人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疑惑的望向后面。川东四虎心里一惊,皆想:“自己这么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那人望了一眼,只见后面石阶陡峭,空无一物,两边皆是峭壁,连个猴影也没有?那人疑惑的想了一下,回过头去,再不迟疑,拨步向上蹦去。
那人先到落雁峰,转了一圈,落雁峰上竟然空无一人,那人一跺脚,直奔东峰朝阳峰而去。到了朝阳峰,进了朝阳殿,只见殿前檐下排着三个椅子,椅子上坐着三个老者,看年纪不到五十,皆长袍大袖,满面红光,双眼似睁似闭。老者前面是一排弟子,高矮胖瘦皆不相同,看样子大约有二三十名,皆席地而坐,长剑放在身前。弟子的前面,则斜放着一把紫木椅子,椅上却空无一人。
那些弟子听到这人走了进来,皆回过身来,掩嘴而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左首那个老者衣服上绣有朵朵白云的,突然睁开双眼,却是精光四射,缓缓说道:“霏儿,为何回来的如此之晚?”
那个年轻人一拱手:“禀师兄,弟子尊法谕自山顶蹦到山底,又蹦到山顶,一刻不敢少歇。听到山上警钟召唤,就急忙赶回来了!”
“我是问你,为何回来的如此之晚?”那老者眼一瞪,语气转严。
那年轻人正不知如何做答,右首那衣服上绣有团团冰风的老者,也把眼睛睁开了:“四弟,你何必逼问霏儿呢?霏儿好歹也是我堂堂华山派的掌门,我们应当尊重一下嘛!”
“尊重,我哪里不尊重了?我是为霏儿好,上下山竟要半个时辰,如此慢法,怎么能当掌门?”
梅霖听到这句话,还不怎么样,川东四虎一听之话,人人咂舌,如此的轻功尚嫌不足,不知那老者的武功要高到何种地步?想到这里,四人躲在殿门处,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中间那老者衣服上却是什么图案也没有,只是袖子特别大,也把眼睛睁开了:“三弟,四弟,先不要吵了!还是正事要紧,霏儿请坐!”
那个被称为“霏儿”的年轻人,这才一拱手,坐在了那把紫木椅子上。
川东四虎看到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竟然就是堂堂的华山派的掌门,皆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刚才见了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必定以为是冒充的。川东四虎面面相觑,皆想:“华山掌门不是‘正奇剑’陆斐奇吗?陆斐奇十几年前就已四十多岁,现在想来应当有六十开外了吧?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小伙子?”
中间那老者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给了年轻人,说道:“霏儿,这是少林和武当分别来的飞鸽传书,你先看一下!”
那年轻人接过书信,看到封口已经开启,就知道三个老者已经看过了。这三个老者是华山派的三个长老,中间衣袖特别大的是老二“袖里剑”陆斐秀,右边衣服上绣风的是老三“风里剑”陆斐风,左边衣服绣云的是老四“云里剑”陆斐云,三人皆是老大前华山掌门“正奇剑”陆斐奇的师弟,说是师弟,实际陆斐奇要比三人大许多,三人的剑法皆是陆斐奇所授。十几年前,三人皆小,这几年才刚刚闯出了名头,江湖人称“华山三老”。川东四虎隐居天山十几年,因此不识。
十年前,陆斐奇感到江湖风雨欲来,又看到自己的三个师弟武功虽高,却不是当掌门的材料,便未雨绸缪,收了一个关门弟子,那便是现在的掌门莫不霏。九仙山争夺《艮天诀》一战,陆斐奇为掩护武林豪杰撤退,力敌上万官兵,身负重伤。多亏当时乌云盖顶,伸手不见五指,才得以杀出重围,回到华山。回到华山三天之后,便驾鹤西去了。在归西之前,便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当时仅有十三四岁的莫不霏。
莫不霏抽出信来,还未及展开细看,就听到老四陆斐云不耐烦的说道:“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上面无非写的是天神帮近来厉兵秣马,有进攻陕西之势,要我们华山派小心提防。屁话,不用他们说,我们也知道。天神帮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废话,统统都是废话!”
“明里是如此,实际暗里两派皆有相帮之意。老四,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说话的是老二陆斐秀。
“我看不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我又不是傻子,就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他们不是要帮咱,给咱来信干吗?没事,吃饱了撑的?哼,我华山派岂用他们相帮?天神帮有什么了不起,只能对付对付丐帮那样的弱派。要对付我们最少还得再过三百年。北少爷?北少爷有什么了不起,只要爷爷高兴,我随时可以把他的头拿来当球踢!我看是他当爷,还是我当爷?”
“丐帮是弱派?老四,你怎么净说胡话?丐帮虽弱,可有五万弟子,我们华山有多少,二十五名!二十五名弟子要想跟人家五万比,人家站在那里给你杀,你杀不杀的完?”这次说话的却是老三陆斐风。
“怎么杀不完?好,你说的。你快让丐帮弟子排好队,我马上就去杀,不用到天黑,我保证杀的一个不剩,只要剩下一个,我“云里剑”三个字,倒过来写!你快去啊!”
一句话竟把陆斐风顶的哑口无言,陆斐秀接道:“我们现在是在商量正事,你不要胡搅,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胡搅了?我哪里胡搅了,我有吗?”陆斐云一脸疑问的表情,惹的下面弟子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你没有,你什么时候胡搅过,你只过是在蛮缠而已!”陆斐风一脸正色的说道,更惹的下面弟子哈哈大笑起来。
连门外的梅霖也忍俊不禁,偷笑出声来,幸好朱义虎眼明手快,及时捂住了梅霖的嘴,而门内弟子正在大笑,把声音给遮掩了过去。
老二咳嗽一声,压了压手,全场好不容易才静下来,陆斐秀不理会刚才的事,正色的说道:“我们这次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我们是否需要援助的问题,需不需要,需要谁的援助?”
“不需要!”抢话的自然是陆斐云。
“需要!我想我们最好请武当派来救援,我们同为道教,更加方便一些。少林现在连方丈都没有,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来求我们就是好事了。”
“武当派?那些牛鼻子?我看算了,那些牛鼻子一个个牛气哄哄,武功稀松,帮不了我们什么忙的?”
“谁说的?现任静云掌门,就是十个你也不一定是人家对手吧?”
“十个我不一定是人家对手,他要是遇上我们这‘风云秀三才剑阵’。恐怕也难逃活命吧!”
“那倒是!”两人终于找到一句共同语言,给了陆斐秀一点说话的机会:“我看这个时候,少林和武当来的这封信,不是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意图!”
“别的意图?什么意图?无非是想拉拢我们华山派,只要我们接受了谁的救援,以后就得和谁一伙了。小孩子过家家,都是这么干的!”
“所以说,我们应当与武当联合,武当现在人气鼎盛,已经结合了昆仑、青城、崆峒三派,势力不可小觑。”
“少林不也联结了峨眉、九华山剑派、普陀山慧济寺三派,那也不是我们华山派所能抗衡的。自少林掌门无性大师圆寂之后,少林、武当两派已成死敌,我们联合哪一派,都是得罪了别外一派,都有灭顶之灾啊!”陆斐秀用长袖擦了擦脸说道。
“我看我们还是联合少林,少林派毕竟创派悠久,根深蒂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虽然没有方丈主持,但迟早会选出来的。”
“选出来个屁,选了将近九年了,还没选出来,我看我这一辈子是看到了,我选武当。”陆斐风也急出脏话来了。
“武当?我宁死也不听那些牛鼻子的号令,我们华山派不用别人来帮,也不去帮别人!少林、武当,说不上哪天就要生死绝斗,我们华山派可犯不上趟这趟浑水。”
“不要人帮,天神帮这一关,我们就过不去。你是不老胡涂了,你死不要紧,华山派就此亡了,你如何对起掌门师兄?”
“少林!”
“武当!”
“谁也不要!”
华山三老几句话不合,争的面红耳赤,都站了起来,咬成一团,莫不霏早就看完了那封信,两封信的意思几乎一模一样,正如华山三老所说。莫不霏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这三个老头谁也得罪不起,得!还是老办法,抓阉好了!
莫不霏正要开口,突然天空中刮来一丝微风,接着风突然变大了,天边吹来了一片乌云。夏天的雨来的真快,雨夹风势急吹向华山弟子,转眼人人已经湿透了。
华山弟子人人急呼,站起身来找地方进殿避雨。忽听殿外“啊”的一声惊呼,华山三老急问一声:“谁?”身形晃动之间,已经把殿门口之人围在了当中。
三老定睛一看,只见在自己的门口竟然凭空出现了四人,而且为首的一个胖子背上还趴着一个小瞎子,这是为逃命做的准备。可是四人还未有动作,就已经被围住了。三人一楞之间,梅霖已经咧开嘴甜甜的笑了:“三位圣人,我们可以借宝殿避一下雨吗?”
“你叫我们是什么?”陆斐风当先问道。
“武圣人啊,难道你们不是名闻天下的‘华山三圣’吗?”
“哈哈,小瞎子见识倒多。我们正是华山三圣,我们华山是名门正派,自来好客,请进,请进!”陆斐云头一次听有人称自己为“华山三圣”,不禁楞了一下,接着满面笑容,连连伸手向里让着。
“不霏,出来见客!”陆斐秀还忘不了把自己的掌门也拉出来。
莫不霏正在安排弟子进殿避雨,闻听此言,急忙冒雨奔了出来,对着四人略一拱手,郎声说道:“华山掌门莫不霏,恭迎贵客!”
四人连忙还礼,而华山三老则正眼也不看自己的掌门一眼,引着四人向里走去,走过莫不霏身边时,陆斐云悄声说道:“看你这熊包样,净给我们华山派丢脸!”
“身子要直!”
“要表现出掌门风范!”
对这些话,川东四虎只做没听见,而梅霖正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嘴里却说道:“圣人,你们的大殿好有特色啊!我看少林寺的大明宝殿能及的上这里的一半就不错了!”记住,表扬不好的地方,要用“有特色”这个词,再也找不出比这个更有特色的词来了,什么叫有特色,不一样的地方就叫有特色,天下你能找出没有特色的东西来吗?
“那是当然,大明宝殿虽然雄伟,但若论险要,气象万千,自比不上我这朝阳殿。哈哈,哈哈,小兄弟,我这朝阳殿门永远为你开着!”听到别人的称赞,哪怕是一个小孩子的称赞,陆斐云高兴的大笑起来,陆斐风也是轻捋长髯,陆斐秀则是长袖轻摇。
当下,华山三老把梅霖迎入大殿,分宾主落坐,一番介绍之后,川东四虎十几年前名声极响,哪知华山三老竟浑不在意,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梅霖的身上。华山弟子见到华山三老把一个小瞎子当成贵宾,都不禁在下面忍俊不禁。不过,也都不敢笑出声来,这样的事情早见多了,比这更加希奇古怪地事也见了不少,因此华山弟子都是在下面正襟危坐,只等着看华山三老的表演。
梅霖喝了一口清茶,只觉入口有点苦,落入肚中后,却是一股清香直泛上来,知是好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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