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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雾引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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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极见其神态甚为奇怪,略一思索便上前问道:“方才见相爷对陆帮主,饶庄主和费杀三人的安排,似是深悉我等所擅长的武学,然此次圣僧与符大侠二人未到,是否对相爷的全盘计划有所影响,让您颇感为难呢?”
何卓闻言全身一震,抬头凝声答道:“聂兄真是深知我心,此次老夫请圣僧前来,本想倚其禅宗密术令我军将士增强战力,但现今老夫一道宗至交已应允前来相助,故此事已不足虑;而请符大侠前来,则是想由其将老夫的神威兵符及一封重要的信件送到驻扎在城南六百里外三山口的宗泽大将军手中,此事关系甚大,但符大侠不知何故未曾前来,令老夫深感彷徨无计!”说完又是一声叹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聂无极心中不解,便又问道:“适才在下与陆帮主入城之时亦有遇到金兵阻截,虽俱为些勇猛凶悍之徒,但尚不足以阻拦我等。聂某一所学虽不敢与符前辈相提并论,但送信之事,谅应可办到,相爷实不必如此忧虑!”
何卓闻言后却仍是愁容满面的说道:“聂兄有所不知,各位皆由本城之东,北两方入城。本城的东,西,北三方均为较开阔之地,金军虽众,亦不能聚集驻守;而本城南面则只有一条平川道,要到宗泽将军所在的三山口,必须过平川道。经探查,此次金军第一勇将完颜哲夫虽不知何故未曾前来,但其三大弟子‘烈焰枪’赤扎夫,‘破日枪’乌里朵,‘云中枪’娄室其,率其麾下号称无敌的‘骁勇神枪营’正是驻守在城南平川道。此三人不仅武功尽得其师真传,勇猛无比,且因多年征战,精通用兵之道,而神枪营中亦是人人枪法精绝,训练有素。所以此时的平川道已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逾越!本府左总管与护卫首领刑猛曾前往试探,结果为其所设之‘三绝天龙阵’所阻,刑护卫死于‘破日枪’乌里朵枪下,左总管亦负伤而回。左总管告知老夫,三人所设枪阵变化万千,神鬼莫测。而符前辈的’破枪诀‘恰好能克制此阵的众多变化,所以老夫才要聂兄邀请符前辈来!”说完脸上显得既是悲伤,又是担忧。
聂无极闻言则心中大惊,暗想:“左轻侯早年名震江湖,想必武功当不在自己之下,而刑猛亦为少林俗家第一高手,二人前去尚落得一死一伤的结果,可见这送信之事确非自己力所能及。”但转念又想到:“自己与何卓相交多年,知其计谋过人,遇事向来镇定自如,但此时一脸焦虑,显得此事甚是重要。说不得自己只好拼力一试了!”想到此处,正等上前请命,忽听得一直未曾出声的柳碧瑶悠然说道:“既然符前辈此时尚未赶到,这送信之事,相爷不如就交由小女子去办!”说话之时已婷然而立,清雅脱俗的脸上一派淡定。
何卓闻言又惊又喜,忙走下台来问道:“莫非柳姑娘亦精于枪法么?”
柳碧瑶轻轻一笑,徐徐说道:“这倒不曾,不过本宫之人对河洛八卦一类的奇门阵法倒是素有研究,又皆修得五行遁术。所以小女子虽不见得能破其枪阵,但若要出阵而去,谅无多大困难!”
何卓虽对“隐仙宫”一门及所谓的五行遁术无甚了解,但想柳碧瑶即是奉圣僧之命前来,必有过人之能,此时又显得甚是镇定自信,似乎颇有把握。便不再多言,自怀中掏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极其慎重地交于柳碧瑶手中,沉声说道:“如此就请柳姑娘将此军符与信件亲手交于宗泽将军手中,要他一切按老夫信中所说办,万不能耽误!”
柳碧瑶见其神情严肃,亦知此两物甚为重要,遂轻拢进袖中,妥善放好之后,轻声说道:“碧瑶必当尽力完成相爷所托。只是有一事需先行禀明,因小女子自幼便在宫中修行,于战事一无所知,留此也已无甚助益。且因回宫之期已近,故将军符及信函送交宗将军后,就打算自行回宫,不再返回此处了。相爷不会见怪吧!”
聂无极等人听得此言后,皆觉柳碧瑶虽看来高雅脱俗,但却入世未深,说起话来显得有些纯朴稚气,倒是令人感到颇有几分可爱!
何卓则忙施了一礼道:“这破阵送信之事凶险万分,柳姑娘能请缨前往,已帮了老夫天大的忙了,老夫又岂敢再有劳烦,扰了姑娘的清修呢!”
柳碧瑶听何卓说得客气,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如何应付,便对众人微一额首,说了一声:“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后便急忙飘然出厅。身法灵逸清秀,与适才陆战及饶费二人出厅时的雄壮豪迈大为不同,更令人觉其心中不染一丝尘世俗念。
聂无极正待转身回座之时,忽想到此事实还有很多不通之处,便又向何卓问道:“宗泽将军乃我朝名将,用兵之道亦出神入化。此番军情紧急,理应早已率军前来退敌才是,不知为何此时尚驻守在‘三山口’呢?委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何卓面色一黯,叹道:“宗将军数月前为朝中奸人陷害,已被罢免军职。老夫虽曾多次力谏,让其官复原职,然皇上终未采纳,只令其领兵驻守西南面的入粮道之三山口!”
三人平日里虽都于江湖称雄,不甚理会国事,却也知晓当朝名将宗泽骁勇善战,屡次击退来犯金军的赫赫战绩,对此勇武忠义之士素来颇为仰慕。此时听到其落得如此结果,俱感到义愤填膺,不禁心中暗骂一声:“这皇帝小子好不糊涂!”
聂无极平日里便为一心思慎密之人,愤慨之余隐觉此事尚有些蹊跷之处,遂又问道:“自金军南侵已三月有余,为何相爷不早将军符授于宗泽将军,令其领兵抗敌呢?”这番话已隐隐有些质问之意
何卓听了后脸色微微一变,略作沉吟后才答道:“聂兄实有所不知,老夫亦于三日前方才领得兵符。其时金军已成围城之势,且人数达五十万之众,而宗泽将军麾下只得五千军士,就算他赶得及领兵前来,也于大局无甚帮助,故老夫与此另有安排。这也是老夫请三位高人前来相助的原因……!”说到此处,似略有犹豫,顿了一下又道:“今次退兵一事老夫虽作了周密布署,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预测之变数实在太多,因此老夫亦作了万一的准备。”又停了片刻才道;“素闻三位的刀法气势凌厉,开阔纵横,又曾多次并肩作战,配合默契。所以这次如未能击退金军,老夫就想恳请三位护送皇上刚与太上皇至西面的隋原城。先前老夫请柳姑娘交给宗泽将军的信中亦言明要他领兵于明日辰时赶到隋原以作接应!”
天刀府三人听到此时心中均感到甚是窝囊,想到自己等人一向傲啸江湖,挥刀斩敌,何等快活!此番千里而来,却是要去保护那无道昏君,一时都觉有些难以接受。其中洪孟野更是双眼一瞪,大声问道:“朝庭内卫中不乏高手,为何相爷偏偏要我等兄弟去护送那糊涂小子!”
何卓见洪孟野言词激昂无忌,聂,莫二人此时亦未作声,脸上俱有不愉之色。便脸容一整,异常严肃地答道:“昔日内卫中确有些身手不凡之人,但近年来见朝中皆为奸人当道,早已挂职远逝!此时留下的俱为胆小怕事之辈,又岂能与三位的神勇相提并论!”说到此处,声音突的变得高昂起来道;“何况这次如退兵不成,金军破城而入后,当今皇上与太上皇岂不是要沦为异族之俘,此乃万民蒙羞的国耻,难到三位英雄当真忍心见此千古惨事发生么?”一席话说到后来已是声震厅堂,显见其心中亦颇为激动!
三人本是满腔愤慨,但听何卓这番话说得字字沉重,大义懔然,也惊觉此时国难当头,自己等人实不应将个人喜恶看得过重。相互一望,已知彼此想法,便上前一步抱拳同声道:“我等必尽力完成相爷所托!” 何卓听得三人这番话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前来,略显激动地说道:“三位能以大局为重,实乃我大宋之幸,万民之福,在此请受老夫一拜!”正待躬身行礼,忽听得聂无极大喝一声:“门外何人?”
何卓一愣,抬首向前望去,见天刀府三人即刻功行全身,转身面向厅门严阵以待。却见一身形瘦小,双目浑浊,看来有些萎缩的灰发老者已急步行进厅来。其步伐凌乱沉重,显为一不曾习过武功之人。
聂无极心中却大感奇怪:“自己所习的天视地听之术已臻大成之境,三丈内飞花落叶之声皆清晰可闻,为何此一不谙武功之人行至厅外方才为自己所觉,实令人费解!想是因方才心情郁闷,灵觉大为失常之故!”未及深思,便已见灰衣老者躬身说道:“小人何福见过三位大侠!”随即又向何卓说道:“启禀相爷,‘太玄真人’已到,现在书房等候。”
何卓闻言大喜,忙说道:“何师爷速去告之真人,说老夫即刻就到!”言罢转身向聂无极三人说道:“‘太玄真人’既为老夫方才提及的道宗至交,此人身具无上玄学神通,乃一惊世奇人,得知其前来相助,实令老夫心中大定。三位不如随老夫一齐前往相见!”
天刀府三人闻言后均感心中迷惑:“早时听何卓提及一道宗至交能与圣僧相提并论时已大感奇怪,此刻闻其道号后,以我等三人多年江湖见闻竟一无所知,不免有些匪夷所思!”
猛地聂无极双眼一亮,急问道:“相爷这位至交入道前是否姓郭名京,字浩天?”语气间显得颇为激动。 何卓哈哈一笑道:“怎的聂兄也知真人之名讳么?”
听到此处,天刀府三人方自心中恍然,同时亦大感为难。原来隋唐末期,各大门阀争雄天下,一时高手辈出。其中宋阀和独孤阀各有一名绝世高手,宋阀宋天周擅使刀,独孤阀独孤荆楚擅使剑,二人皆为不世之奇才,相争多年,难分高下。后年事渐高,遂收授门徒,开宗立派。宋天周所创即为现今的“天刀府”;而独孤荆楚则远赴大漠,创“秘剑宗”与其争锋。数百年来,两派虽每隔几代即会出现一名杰出之士,然始终旗鼓相当,不相伯仲。直至四十年前,一潇洒不羁的黑衣青年挟剑处自大漠入关,声言乃“秘剑宗”这代嫡传弟子郭浩天。其人剑法已达技近乎道,观知止而神欲行的境界,每出一剑皆隐含天地变化之至理,实为百年罕见的天纵奇材。郭浩天一路横扫天下高手,于三年后上岭南摩天岭,挑战当代“天刀府”府主“霸刀”叶云宗。二人交手一天一夜,郭浩天剑气纵横,而素以勇猛凌厉著称天下的叶云宗为其剑势所制,竟于十个时辰中无法挥出一刀,即黯然弃刀认输,顿时,郭浩天之名天下皆知。又过数年,郭浩天转战域外,连败金,辽,吐番各国高手,百尺高竿更上一层,已隐隐成为继大梵神僧后的中土第一人。但不知何故,于三十五岁时骤然弃剑学道,精研天道玄学。可能因其超乎俗流,天性近道,不出十年,已与龙虎山“虚元天师”,茅山“太清道长”并称为道门三大高人。近数十年来,更声誉日隆,已隐然有成为道宗至尊之势,江湖人士因其所修真之地乃聚仙山“紫阳宫”,都尊称其为“紫阳道长”,而不知其道号。故方才“天刀府”三人闻其道号后,不知何卓所说为何人,直到聂无极提到郭浩天之名,方才恍然大悟。但因其入道之前曾大败“天刀府”上代府主叶云宗,令“天刀府”一蹶不振达数年之久,虽已事隔多年,却仍存有间隙,因此三人不愿面对这一道门高人,对何卓之邀大感为难。稍一思索,聂无极沉声说道:“‘太玄真人’乃虔心修道的世外高人,素来不喜人多气浊,我等就不随相爷一起前往谒见了,相爷请速去与其会谈,我等三人就在此调息养神,以备明日之战!”说完之后亦觉此理由有些牵强,脸色略显尴尬。
何卓微微一愣,见三人表情甚是复杂,知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内情,遂抬手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三位在此稍稍休息,老夫自行去见真人便是!”言罢即匆匆往书房走去。聂无极三人各自就地调息,心中亦不无猜测:“不知这位传说中具有无上神通的道门高人将为此次一役带来些意外之喜么?”
何卓一路快步至书房,刚一迈进门槛,临窗仰望的一身形高瘦,着蓝色道袍的高冠道人已转过身来,只见其天庭开阔,肤色晶莹,面貌俊伟飘逸,看之如四十许人,双目闭阖之间精光若隐若现,似藏无尽玄机,直令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何卓惊见此道人的发须皆半黑半白,知其修为已达返老还童的至道之境,不由心神震动,上前躬身一礼道:“道长修为日深,看来已螓由神返虚之境,何卓冒昧,要道长前来为这俗世之事所扰,实在惶恐不已!”语气甚是虔诚,显然对这仙风道骨之人素来颇为敬重。
蓝衣道人即郭京忙还礼沉声道:“相爷此大礼,贫道实不敢当!此次接相爷传书,知万民有难,贫道即刻沐浴更衣斋戒,于天风最厉之时起了一问天神卦,照卦象所示,此番一事乃是天劫,但天道委实变幻莫测,故贫道亦难完全勘破!”
何卓听到此处猛然想起适才柳碧瑶代传的大梵神僧之言,亦提及天意难测之类的话,似乎一佛一道两门中之绝顶高人对此事都不甚看好,不由心中泛起一种不祥的预兆。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亦顾不得这许多了,遂急声问道:“老夫也知此次退兵之事甚是为难所以才冒昧请道长前来为我指引一条致胜之道!”
郭京见何卓执意甚坚,且言词恳切,微一沉吟,叹道:“其实接相爷手书后,贫道亦有苦思良策,两军交战,乃众人之战,胜负关键在于孰强孰弱。而众所周知,金军乃塞外游猎之族而来,人人善于骑射,且凶悍骁勇。而我朝军士虽人数众多,然耽于闲散,皆为一些力乏气虚之人。要想击溃围城金兵,就必要令我方军士俱变为勇力超人之辈。故贫道连夜行功,以所修之‘昊天太玄罡’炼得八千张‘六甲混天符’……!此事实已有触犯天机之嫌,但念及与相爷数十年道义相交之情,贫道亦只有于事后多循善例,以补其过了!”说到此处,又是仰首一叹,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道家常用的绣有八卦图样的百宝丝囊,慎重交于何卓后沉声说道:“相爷只须挑选城中八千军士,将这袋中所装之符贴于其脚底涌泉穴,一个时辰后,贫道施法所借的大地苍穹之气便会融入他们的全身经脉与内识之中,即刻变得勇猛无畏且神力超人,以一人之寡敌金兵五十之数亦无多大困难。只是十二时辰后,所有神效就会消失。希望籍此能解相爷及大宋之忧,方不枉贫道这有违多年修行之举!”
何卓闻言又惊又喜,忙肃容施礼道:“得道长相助,何愁不能驱逐胡虏!只是有损道长修行,实令老夫愧疚难当!”
郭京微一挥手,阻其施礼之举,洒然说道:“相爷无须多礼,此事乃贫道自愿为之,与相爷何干。只是因炼符之时气机大损,贫道便不能再留此相助相爷,故就此告退返宫,望相爷见谅!”说完也不待何卓答话,身形一动,已自窗口飘然而出,冉冉消失于无尽的夜空之中!
何卓遥望其修长灵逸的身影,暗感高人行事真是高深莫测。转身行至椅中坐下,望着手中似蕴仙意的百宝丝囊,不禁忧喜参半,想道:“这灵符能让人脱胎换骨一事实闻所未闻,但自己与真人相交多年,知其人确为一道行已至大成之境的绝世高人,应不会诳言欺人。只是事关万民苍生,自己亦该先唤一军士前来试验其功效是否真如郭京所言,方为上策!”
何卓于书房埋头苦思的同时,在汴梁约八百里外的回雁峰山道上,一名衣衫破烂灰旧的矮小汉子正在嘶吼的山风中策马狂奔。观其跨下体形健壮的大宛良驹也已吐气粗浊,步伐凌乱,显然已奔跑了甚长一段路程,早是体乏步艰了!果然,一人一马方奔至一座奇陡山坡之前,只听得一声震彻夜空的悲嘶声响起,那威武矫健的大宛良驹已轰然倒地,而马上汉子却双掌拍地,借力而起,展开身法继续往前狂奔飞掠。可见他此时的心情实是焦急万分,连世间罕见的千里良驹倒地亦不能令其停下望上一眼!
这衣衫破旧的矮小汉子乃是关外“落日牧场”的场主司马天风。江湖人士皆知这司马天风虽个子矮小,但一向儒雅好洁,且行事谦恭稳重,更以爱马如命闻名当世。今日居然衣衫不整,更弃良驹而去,岂不令人瞠目结舌,难解其因!
孰不知此时司马天风的心中亦思潮翻涌,不能自禁。忆及为月前一诺,弄至今日如此境地,实是所料未及。原来上月初六一个烈日当空的正午,司马天风用完午膳后正欲前往偏厅休息,忽听得场中弟子来报,说门外有一威武老者求见,自称名为符应天。
司马天风当即睡意全消,心中狂震,心想这符应天乃当世数一数二的高人,近年来虽一直传闻隐于关外,自己却从未曾见过。今日居然主动来此,定然事非寻常,便急忙出场迎去。行至场门外,已见得一腰身挺得笔直的灰发老者站于眼前。其人狮鼻虎口,双眼神光四射,身形亦高大威猛,肩上还斜插着一柄奇长铁枪,正是传说中勇冠当世的“大荒枪神”符应天!司马天风猛然见到这位已迹近武道神话的绝世高人,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竭力定下心神后方才谦声问道:“符大师骤然驾临此地,不知有何指教,若是有需在下效劳之处,请尽管吩咐!”
符应天微一额首,深深望了司马天风一眼后方才凝声道:老夫素闻司马场主乃是忠义之人,又无家室之累,更以御马之术名震天下,故有一甚为紧要之事相托。”说到此处便从怀中一封本为金漆封口,但已被拆开过的信函后又说道:“此乃老夫昨夜于大金国府中截获的一封机密文书。其中内容惊世骇俗,并与这次宋金一战关系甚大,老夫本应亲自送于当朝宰相何卓之手,但偏偏此时又有一件对老夫来说很是重要的事要办。故想烦请场主代劳,不知场主意下如何?”
司马天风虽身处关外多年,却也从未曾忘记自己亦是汉家男儿。此时见符应天脸色显得颇为严肃,知这事非同小可,忙沉声答道:“符大师请放心,在下也知月前金贼无故南侵一事,既然这封信关乎战局,在下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大师所托!”
符应天闻言紧皱的眉头一松,一面将信交于司马天风手中,一面又慎重说道:“ 这时金国之人应已知此信被劫,定会派遣高手前来追截,场主最好火速起程,更要一路小心,待见到相爷后,请代为转告,就说符某未能前往相助,确实另有苦衷,望见谅!”
司马天风忙抱拳道:“在下见到相爷后,一定将话代到!”
符应天也还了一礼道:“场主高义,老夫自会铭记于心!”说完便转身踏空而去。
司马天风回场后立即挑选了一匹最善长途奔驰的大宛名驹,连夜入关。一路上亦有遇到数拨金国高手追杀,但仗着路熟马快,都佼幸万分地一一避过。但饶是如此,也已弄得狼狈不堪,精疲力尽!
这时前方的夜空虽为山雾笼罩,但隐约间也能见到风卷云涌,显得别有一番景致,一点也叫人看不出内里含着的杀伐凶危!
不知怎的,司马天风见到前方翻涌的雾气时却莫明生起一种警兆,尚未及深思,已有四条人影蓦的幻现半空中,各执一支长矛闪电般刺来!司马天风矮身一旋,已如鬼魅一样滑步闪过,心中却暗叹一声想道:“自己一路小心谨慎,昼伏夜行,眼看已临汴京,却终被这四名金国高手在此截住,看来此行实有功亏一馈之虞!” 电光火石之间,四人见司马天风已闪身脱出枪势所及的范围,即快速将四支长矛在空中相互一击,变势转向,疾若奔雷地朝已腾起身形往侧方山崖掠去的司马天风后背掷去。四人变招迅速果断,掷出之矛势大力沉,显然俱为训练有素的绝顶高手,深谙联攻之道!司马天风听得身后尖锐骇人的破空声,知此时无论是下坠或变向都已不能避开四支角度诡异的长矛。忙气聚华府,功行百脉,双手极为怪异地交叉摆动,只见他一直往前高速平掠的身形突的往斜上方翻起,在空中划了一道奇异的弧线后,顺势一滑,已借猛烈的山风之力,往崖顶悠然飘去。所使之身法极为奇特怪异,与当今天下各派的上乘轻功皆毫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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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本是满腔愤慨,但听何卓这番话说得字字沉重,大义懔然,也惊觉此时国难当头,自己等人实不应将个人喜恶看得过重。相互一望,已知彼此想法,便上前一步抱拳同声道:“我等必尽力完成相爷所托!” 何卓听得三人这番话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前来,略显激动地说道:“三位能以大局为重,实乃我大宋之幸,万民之福,在此请受老夫一拜!”正待躬身行礼,忽听得聂无极大喝一声:“门外何人?”
何卓一愣,抬首向前望去,见天刀府三人即刻功行全身,转身面向厅门严阵以待。却见一身形瘦小,双目浑浊,看来有些萎缩的灰发老者已急步行进厅来。其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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