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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海腾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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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用兵刃掘土,将九阴吊客活埋在内。

中海折枝作香,向上苍哭拜一番,拜罢虎跳而起,拭掉泪痕向三人说:“老爷子,请你老人家代向施叔致意,小侄必须立即赶回故乡,找郝老狗算帐。”

三人全呆住了。好半响,横江白练吃惊地一把将抓住,大叫道:“老弟,你说甚么?龙虎风云会的事,完全靠你解决,你却因个人私仇,半途而废一走了之,老弟,你疯了?你知道因你这一来,要枉死多少人么?”

中海如受雷殛,怔怔地两眼发直。

横江白练颓然放手,黯然地说:“我无权向你要求做这件事,但请………”

中海突然下拜,颤声道:“梁大哥,小弟知错了,请原谅我。我明天便动身到保宁,无论如何,我得与长春子生死一拼。梁大哥,小弟年轻,无知而冲动,如有错误,尚请你不吝指正……”

横江白练含泪将他挽起,激动地说:“老弟,大哥是个极平常的人,只知为人在世,必须善恶分明。身为武林人,必须行侠杖义,去暴除奸,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咸宁幸遇,你我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之交,我知道今日风雨飘摇中,老弟是唯一可以担当挽救江湖大劫重责的人。后来我知道你的身世,知道如果你的仇人未能早日找出,你便不会将全付精神用来担当重任,因此我便自告奋勇为你尽力。我是一个孤零零的人,其实江湖大劫与我并无多大关连,但这次牵涉到外寇,我便不能脱身事外了。老弟,愚兄的艺业,不能登大雅之堂,梓潼大会用我不着,我替你跑一趟故乡,暗中安排擒捉郝老狗的大计,等你返乡时,再下手将老狗擒获,血债血偿,以慰令亲在天之灵。”

“那么,一切拜托大哥了。”中海宽心地答。

“请放心,我不会有负所托的。”

狂丐沉吟地道:“梁老弟,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一个人恐怕无济于事。”

“西门大侠之意………”

“郜仲廉既然仍在江湖不时现身,决不会将龙哥儿的事置诸脑后,很可能暗中请人打听龙哥儿的动静,以便早作准备。以他陷害龙哥儿的手法看来,深俱机谋,工于心计,未可轻估他的潜力,必须早课对策。”

中海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冷静地接口道:“老爷子说得不错,这恶贼委实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必须作周全的打算,方不致被他逃脱天道循环的报应。他必定请人留心我和九阴吊客的动静,只要九阴吊客不落在我的手中,他便可安心做他的地方缙绅。小侄认为,必须将已死的人加以掩埋,使江湖人相信这十人已全部失□,并非被我们所杀。同时,派人放出九阴吊客巳逃至某地的消息,令老狗安心。梁大哥则带人到青日及泥江口潜伏,不必到华山村打草惊蛇,仅暗暗监视他的动静,须防他得到风声见机远刮。”

“哥儿,交给我老花子办,保证万事如意。”狂丐说。

中海神色凛然,向横江白练说:“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小弟不是佞信鬼神的人,所以不怕说不吉利的话。小弟此行,吉凶难料,如有三长两短,大哥必须替小弟屠尽老狗全家报仇雪恨。大哥义薄云天,小弟深以为荣,必可替小弟完成心愿,请爱我一拜。”

他纳头拜倒,然后向雍玉说:“愚兄这次到保宁找壶中痴,那位老前辈是个怪人,人多了反而误事,贤弟可随老爷子迳赴南江相候。”

稍顿又同狂丐道:“老爷子,小侄必须赶往保宁,这儿的事,有劳老爷子费神善后了。”

“哥儿,放心啦!月杪见,小心珍重。”

他的行囊放在茅屋处,无暇返回取来,好在江湖人的百宝囊中,经常带有金银。狂丐三人将金银取出交与中海,一声珍重,各奔前程。

保宁府,位于群山之中,城池却被水所包围。嘉陵江在本地称为阆中江,经过城南,东北西三面临池。出西门折向东北行,约十里地便是仙穴山。仙穴山的东面,面临宋江。在本地的名山中,仙穴山不算有名气,反而不如近城处的玉女房(盘龙山),更比不上城南江南岸的阆中山。阗中、盘山、眉山、辙盖、玉台、天目诸山,皆是神话甚多,风景绮丽的名胜地,壶中痴何以偏偏选在仙穴山隐世的,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从朗池镇到保宁府城,计程两百卅里,当天他走了一百六十里,在保宁府所属的南部县落店。翌日一早登程,踏看寒风冷雨,同保宁赶去。

顺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龙虎风云会和黑旗盟的人如临大敌,活动频繁,他们忙了四五天,不但大地之龙失了踪,天玄剑也音讯毫无,一无所获,谁也不知道中海已经远在数百里外,保宁府是偏僻的山城,不是往来要冲,没有人料到中海会去保宁府。

中海在府城落店进食,午膳后,同店家打听有关仙穴山的风土人情和形势,然后踏上至仙穴山的小径。

寒风刺骨,细雨霏霏,他买了一袭蓑衣披上,脚踏多耳麻鞋。追电剑塞在腰带下,剑身上的银漆已经被他刮掉了。

今天,他的两仪心法已经大功告成,在外表上看不出异状,仅眼神似乎没有以往凌厉而已,变得明亮清澈,黑白分明。再就是他感到体外的奇寒,似乎对他毫无影响。驭剑时内力收发由心,刚柔随心所欲。也许是已查出杀父母的真凶,心中已有着落,他感到心灵的重压已除,感到身心无比的舒畅,百脉畅和,神定气闲,六合如一,浑身上下轻松极了。

沿登山小径向上走,先到玉台下院小憩。玉台下院在半山一座平坡上,观门遥向西南的玉台山。玉台山山顶建有一座玉台观,老道们又在这儿加建了玉台下院。由于道教的始祖张道陵在苍溪县与阗中接界的云台山得道,偕夫人雍氏登云台白昼飞升。因此,这一带的道观所祀奉的神像,大多是张道陵。也可以说,各处宫观的主持道官,绝大多数是从江西龙虎山派来的有道全真。

他知道必须花两三天时间,方可接近壶中痴。如果冒失地前往,决难如愿。因此,预定先从玉台下院的老道看手,同他们打听壶中痴的生活情形和为人如何。

他左手提了一个小油布包里,右手点了一根竹杖,头上的雨笠齐眉而盖,踏入大开的观门。

玉台下院规模不大,两进殿,前面的院子栽了些松柏花木,走道长不足五尺,直抵大殿。殿门大开,冷冷清清。站在观门向里瞧,只看到两名香火道人坐在拜坛下聊天,看到客人光临,瞥了一眼便不加理睬。大冷天,山路泥泞,寒风刺骨,冷雨霏霏,来的人决不是香客。

中海不嫌老道简慢,直抵殿前,升阶自顾自脱笠卸蓑衣,往廊柱下一丢,踏入殿门,装模作样向神像稽首,然后向两者道行礼说:“道长们请了,小可外乡人,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宝山一游,冷雨绵绵十分讨厌,可否让小可惜一席地生火烤衣?”

右首老道懒洋洋地站起,轻蔑地瞥了他的追电剑一眼,不表欢迎地说:“施主,敝院清苦得很,生火的地方虽有,却无柴炭生火,施主何不多走两步,到上面谯府的长苑商量?”

“哦!但小可当真不愿再走了,可否在贵院室借宿三两天?小可当加倍奉上香火钱。”

“对不起,敝院不曾建有客室,从不接待施主食宿。”老道断然拒绝,神色相当不友好,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而且语气中含有火药味。

中海淡淡一笑,不介意地问:“请问,贵院的主持法师………”

“家师访友未回。施主,请吧,即使向家师罗喽,也是枉费唇舌。”另一名老道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中海心中忖道:“这些老道的态度,似非修真养性之士。”但他的神色丝毫末变,笑道:“道长如此待客,难怪,难怪。”

“难怪甚么?你说。”先前拒客的老道不悦地问。

“难怪贵院如此冷清,香火冷落。”中海笑答。

“呸!岂有此理!你不高兴是不是?”老道发火了。

“小可怎敢?随口说说而已。”中海若无其事地答。

“不许你说,多管闲事。”老道怒叫。

中海不想生事,笑看转身,嘀咕道:“这里的老道好凶,像要吃人似的。”

“站住!你胡说些什么?”

中海转身笑道:“好,站住就站住,道长可是回心转意,愿留小可在贵院借宿三两天么?”

“告诉你,知趣些,坐在敝院逞口舌之能,不然你将会后悔无及。”老道气势汹汹地叫,口沫横飞,恶形恶像。

“哦!难道说,你们要吃人?不许施主留宿,大概贵院的道侣不干不净,怕人瞧出尴尬。听说,有些玄门羽士善制迷魂药,回春丹等等……”

老道勃然大怒,冲上就是一记“鬼王拨扇”,一掌拍来。

中海退后一步,笑道:“省些劲,道长,方外人嗔念过重,便会走火入魔哩!”

老道一掌落空,更为愤怒,跟上再来一招“黑虎偷心”,居然掌风虎虎。

中海大起反感,伸食中二指向攻来的拳背倏地敲下。

“哎唷………”老道狂叫,抱住大拳头不住揉动,鬼叫连天。

“抄家伙揍他。”另一名老道大叫,奔向墙角抄起一根栗木棍,抢上便待动手。

臂门人影倏现,一名头戴大雨笠的高年老道,和一个须发如银,挟看巨型酒葫芦的高大老人,出现在观门外。

老人身材高大,满脸皱纹,浑身湿淋淋,一双老眼布满了红丝,挟看酒葫芦的手有点颤抖,显然有点酒精中毒的现象。穿一身青棉袄,未带雨具。

两人已有八分酒意,踉跄抢入观门,向殿门走来。老人一面走,一面抹着沿颔飘下的雨水,一面笑着叫:“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筋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两老道见两人在观门出现,凶焰尽消,匆忙溜入后殿门走了。中海心中一动,突然接口道:“老伯,诗仙的诗虽好,但不应景奈何?小可改上一改。”

两个醉猫站住了,老人眯看醉眼,注视看阶上的中海,先打了两个酒呃,然后怪声怪气地问:“小伙子,如何改法?”

“老伯请听。葫芦美酒斗十千,胸中块磊不值钱。前尘往事难下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嘉陵寒塞川,将登仙穴恨满山……”

“小子住口!”老家伙大叫,蹦跚冲前两步,脸上神色一弛,喃喃地说:“胡说八道,莫名其妙的。”

老道一把将他扶住,含糊地叫:“李施主,你醉了,说醉话啦!”

“笑话!我壶中痴会醉?”老家伙眯着醉眼叫。

老道挽着他踉跄抢上台阶,向里叫:“清风、明月,你两个懒虫还不出来?”

先前和中海动手的两个道人从殿后踱出,不情愿地说:“师父,又……”

“不许胡说,快扶李施主入内安置。”

壶中痴站在阶上,摇摇幌幌地向中海注视片刻,然后搴起酒葫芦,咕噜噜一口气喝了十余口酒,边向殿内走,边说:“五十年间似反掌,英雄豪杰不久长。”

声落,跌入两名老道怀中。

中海摇摇头,黯然地说:“伤心人别有怀抱,他心中很苦。”

老道将雨笠搁在廓柱下,打量了中海片刻,冷冷地间:“施主,你为他而来?”

“请教道长上下如何称呼?”中海反问。

“贫道太虚,是本下院主持。”

“小可姓龙,确是为李老前辈而来。”

“他已是个废人,为何找他?”

“小可有事向他请教。”

“你最好少引起他的心事,请到客室侍茶,贫道愿与施主长谈。”

“多谢道长盛情,小可亟需道长助一臂之力。”

后殿的客室相当狭窄,太虚道长肃容就位,一名小道董奉上香茗,退出客室。

太虚道长不住打量中海,沉静地间:“施主既然为他而来,可知道他的底细么?”

“小可听人说,他是宇内大名鼎鼎、剑道通玄的名宿。”

太虚道长摇摇头,说:“贫道主持本下院,幌眼廿年。李施主在山顶池旁结芦而居,已有三十年以上岁月,采药为生,与世无争。甘年来,贫道是他唯一的知交,也从未看到他动剑,也从不谈论他的过去。贫道也曾怀疑他是个遁世奇人,但不久便证实贫道错了。贫道早年也是武林中人,自信双目还管用,廿年相处,丝毫看不出他是个练家子。有一次,他在文城山采药,被一头青猿吓得大病半月的。你说他是宇内大名鼎鼎的剑道名宿,恐怕只有你才相信。但不知他早年的名号如何称呼,施主知道么?”

中海不能说破,敷衍道:“如果小可要找的人不是他,那就白来一趟了。小可听人说,仙穴山隐有高人逸士,所以慕名而来,但不知山上还有隐居的人么?”

“本地的人,皆逐水而居,却没有依山生活的人,山上如何谋生?李施主以采药谋生,所以住在山上。他的住所没有人,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老头子,除了到敝院与贫道盘桓之外,他与山下的人皆合不来。其实,他这人并不坏,只是孤僻些而已,整天泡在酒中,酒品高,酒量如海,从不发酒疯,他自称壶中痴,也未必真痴,诚如施主所说,他必定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听施主的口气,似乎对他并不陌生。甘年的交情,贫道希望他不再糟塌自己,不知施主真有良方么?”

“道长是否感到他这半年来,性情有何异样么?”

“不错!大概是五个月前,他对酒似乎所需更多,每饮必醉,醉后狂歌,莫知所云。施主,他早年的名号………”

“小可确不知他早年的名号,只听人说贵地有个壶中痴,名号不俗,想必是早年的武林名宿,所以专程赶来访寻。”

太虚道长摇摇头,正色道:“施主,你言不由衷。”

“道长,何以见得?”

“廿年来,没有任何人前来找过他,世间知道壶中痴是剑道名家的人,屈指可数,你却一语道破并非无因。施主,你走吧。他的烦恼已经够多了,贫道以他的知友身份,同施主提出警告,不许你再打扰他。”

“这么说来,道长已知道他确是剑道行家了。”

“不错,一个看破性情的人,最忌用世情打扰他,让他静静地安渡余年,也足一大功德。”

“但……小可必须……”

“没有必须,施主,你得走。”太虚斩钉截铁地说。

中海略一沉吟,站起说:“那么,小可告辞。”

说完,行礼大踏步出室,出了观门向下走,约半里地便向路旁一窜,重新向上越野而走。他打定主意,要在壶中痴的茅芦等候。如果壶中痴今晚不回来,他要先搜寻电剑婆婆的下落。

对电剑婆婆的身世,他毫无所知,江湖上知道的人,也如凤毛麟角。童婆婆的师门,更是难以索解的谜团,可能连指引中海前往庐山学剑的玄玑子也所知有限。三十年前,江湖上只知有个剑术超尘拔俗的童姓老太婆,只在江湖中逗留了十年左右,来如神龙,逝似流光,除了几个曾和她交过手的武林前辈外,知道她的人少之又步。知道她仍有一个师兄,师兄叫做壶中痴的人,大概只有南荒鬼魔一人,连早年的宇内三大高手也一毫不知情。假使中海不在定远山区遇上南荒鬼魔,便用不着来了。

远远地,便看到池面雾气蒸腾,显然池水是温暖的。走近时,雾气反而薄得多,水色清澈,细雨飘酒在池面,不易看到池底,各处山沟注入的水并不浑浊。

池北,是起伏的岗阜,往东南望,可看到远处的五女捣练石。东北山隈下,面池建了一栋茅屋,屋前以荆棘围成一座花园,种了不少药草。

他站在柴门外张望,用目光搜索四周的景物。然后在屋前的山坡各处细搜一遍,希望可以找到囚禁电剑婆婆的地方。他失望了,一无所获。

他从后门撬门而入,细找屋内各处。他算定茅屋太小,壶中痴决不会将师妹囚在屋中,免得引起外人的注意。

茅屋确是小,一厅、一房、一周、一乐室。除了极简陋的家俱和粗糙的食被外,可说四壁萧条,空无长物。唯一岔眼的是,厨壁下的一排巨大酒瓮,酒香四溢。

他搜遍每一角落,一无所获,甚至搜完没加泥封的大酒瓮,那有电剑婆婆的人影?

他不死心,敲过遍地下每一寸泥土,希望发现有地下室,仍然失望。

安上撬开的木门,他重新在四周穷搜。这次,他走远些,自内向外逐段搜寻,从东南西北搜,进入了参天古林。

搜至正北,蓦地,他站住了。小时候他跟亡父上山打猎,对山野里遗留的人迹兽痕极为熟悉,经验丰富,又在肃州卫学了不少人马追踪术,更为精明。

这儿下了四五天的细雨,泥土潮湿,树下的遗痕,更逃不过他的神目。

“咦!罢才有两个人在此经过。”他哺喃自语。

“真见鬼,怎会有人经过?他在附近搜索了许久,鬼影俱无,怎么突然有了人迹?他想先察看来人的来处,接看又放弃往回走的念头,沿来人所去的方向跟踪而往。”

来人是向北走的,看所经处离地尺余的草莽,水珠有些已被震落,显然有一个人穿了长袍。

苞了半里地,进入一座古松林,遗迹像是消失了,地面的松针太厚,不再有水珠,所以很难分辨出。

他不得不留心脚下,低着头细察遗迹,居然被他看出落脚的痕迹。

走看走看,头上突然洒下一阵雨点,打在雨笠上其声清脆。这时没刮风,更不是突然下大雨,怎会有此现象?他抓住雨笠疾挥,突然向前飞纵丈余,闪电似的贴在一株树干上,消至树后转身看去。

先前所立处,赫然站着壶中痴和太虚道长。两人脸现惊容,太虚吁出一口长气,沉静地说:“这小后生聪明过人,机警绝伦。李施主,恐怕,你有大麻烦了。”

壶中痴醉意已消,沉静地盯视着中海,冷冷地问:“小小子,你存心找我来的,休怎知道老夫是剑道名宿,天下间知道老夫底细的人不足三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中海上前行礼,他知道对付这些隐世奇人,表示得太卑下服贴,反而吃力不讨好,笑道:“老前辈所说约三个人,晚辈全知。”

“你?”

“一个是南荒鬼魔单老前辈,一个是太虚仙长,另一人是老前辈的师妹童婆婆。”

“哦!我明白了,你是……”

“晚辈姓龙名中海,曾向童婆婆执弟子礼,但无缘拜婆婆为师,皆因晚辈愚鲁,不配身列门墙上。”

“你为何而来?”

“向老前辈请安,并探望童婆婆。”

壶中痴脸色一沉,举步迫进狠狠地说:“大概那可恶的老太婆,已将老夫的事透露出江湖了。你来得正好,这辈子你也休想再在江湖中称雄道霸了。”

中海见对方来意不善,一面戒备一面说:“童婆婆的事,晚辈毫无所知,是南荒鬼魔单老前辈将老前辈的消息告诉晚辈……”

“那老匹夫!可恶!小家伙,你是来学保命剑法的?你不必枉费心机了……看!”

喝声出人亦到,伸手便抓。

中海火速闪开,叫道:“老前辈,请……”

壶中痴不愿听,一声冷叱,运攻二拳两掌四爪。

中海不愿还手,飘掠如电,一面叫:“老前辈,即便是出家人,也不能断情激性。逃世隐修,不是武林朋友所应为。人生一世,谊圣贤书,投师学艺,所学何事?你不能因一己之……”

已没有他再唠叨的机会了,壶中痴愈迫愈紧,狂风暴雨似的进击,险象横生,罡气动气直震内腑,再不还手性命堪虑。

他回敬自保,两仪心法用上了,左掌一挥,无声无臭的柔劲突发。

“噗!噗噗!”双方一个照面,连对三掌。对方攻来直震心脉的浑雄掌劲,全被他化去或引开。

“咦!”壶中痴讶然叫,右手一沉,来一记“叶底翻花”。

中海不再顾虑,斜跨半步,用上了刚劲,错身闪开正面,右手带开来招,转身迫进对方的身右,左掌下拍,来一记“泰山压顶”,照对方的后脑疾拍而下。

壶中痴一声低吼,人旋身右掌反拍,硬接拍下这一掌。

“拍!”暴响震耳,双掌一上一下接实。

中海用柔字诀收劲,后退八尺,脸色一变。

壶中痴挫腰连退五步,地面的脚印深有三寸以上,踉跄止住退势,吃惊地叫:“咦!你竟接下了这足以碎石成粉的一掌?”

中海无惧地上前,凛然地说:“老前辈,请恕晚辈无礼,出于自卫,希望老前辈谅我苦衷,不得不接招。如果晚辈不是身负重任,不敢轻言死字,不然,即是老前辈用刀剑加颈,晚辈也不敢反□。晚辈不知老前辈与童婆婆不睦的内情,师门琐事,不容外人置喙,晚辈不配过问。但童婆婆万里迢迢前来讲艺,只为了挽救江湖大劫,不惜冒万千风险前来相求。她老人家走后,龙虎风云会夜袭庐山天池婆婆的宅院,一门老小下落不明……”

蓦地,头顶传来一声惊呼,一个沙哑的嗓子叫道:“中海,你的话可是当真?”

中海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惊叫道:“童婆婆,你老人家……天哪!你……”

头顶上空,两株巨松的枝桠上,搭了一座小草屋,屋前也有木架。一个华发如银,脸色灰败,精神萎顿的老太婆,正虚弱地坐在木架上,依看木栏向下问:“你的话是真是假?”

中海泪如泉涌,想不到健朗铄的童婆婆,竟变成如此虚弱,气息奄奄的老太婆了,一别半载,变化太大啦!他忍住一口怨气,将从九宫山幻形老狐处得来的消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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