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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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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天来,吕麟不知自己是落到什麽人手中,也不知那些人是要将他带到什麽地方去,自从四天之前,他突然被人装进了布袋中之後,他像是已完全与世界隔绝了一样。
  悠只知道,将自己挟了来走的,不止是一个人。但是,那些人之间,却又绝不交谈,以致吕麟一点线索都探听不出。
  在这四天之中,吕麟只是觉出自己被那些人带着,走了不少的路。
  有时侯,车声隆隆,像是在车中。有时侯,蹄声得得,又像是在马背上。
  有的时候,平稳沉静,分明是在坐船,又有的时候,特别是最後的那一天,一路颠簸不已,当然是在走着崎岖不平的山路。
  吕麟别无法可想,只有听天由命。
  到了第四天午夜,吕麟忽然觉得已停了下来。
  同时,耳际听得『呼呼』的风声,那风声传来,极是刺耳。
  如果不是在深山荒郊,绝不会有这样凄厉刺耳的风声的。
  吕麟心中知道,只怕又会有什麽新的变故发生,因此也不挣扎,只是用心潜听。
  只见眼前,突然又露出了一点亮光,那亮光与白天时所见那灰蒙蒙的景像,并不一样,有点黄澄澄地,看来像是火把。
  可是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那一点亮光,但是他仍然不能看清楚任何东西。
  不一会,突然又得得几下,极是浓重的金铁撞击之声,像是一个极大的大 ,在敲击一口哑钟一样,『当当当』地,扣人心弦。
  吕麟自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变故,只得静以待变。
  又过了一会,耳际听得一阵『轧轧』之声,又被人提着,向前走了几步,眼前重又漆黑,又觉得阵阵寒风,袭了过来,令人禁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走了没有多远,突然听得一声,异乎寻常的咳嗽之声。
  本来,吕麟也已然感到,四周围阴气森森,自己是可能在一个山洞之中。
  身在山洞之中,有人发声,当然听起来,会令人有点异样的感觉。
  但是那一下咳嗽声,却是令人毛骨悚然,不但空洞已极,而且,还夹着一股令人说不出来的恐怖意味,全身皆为之一震。
  接着,吕麟便觉出为人放到了地上,贴着地的一边身子,也是冰也似凉。一阵极是轻微的脚步声过处,吕麟觉察到,自己只是一个人了。
  他一想到自已只是一个人在这,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恐惧之感。
  吕麟年纪虽小,但是他自小就听父母,讲过武林中英雄豪杰的故事,再加上来往天虎镖局的,也莫不是武林高手。
  是以,吕麟的胆识,也是过人一等。他敢以独自提了缅刀,去追寻害死秦镖头的凶手,於此便可见一斑。连日来,他身落人手,也未曾起过恐惧之念。
  但是如今,他却当真感到了害怕?
  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刚才那一声如此令人心悸的咳嗽声,都是令他害怕的原因。他心中甚至在想,难道我已然死了?此际已然来到了阴司地狱?呆了片刻,他再也忍不住那股害怕之念,便挣扎着站了起来。
  吕麟破人以布袋套住,并未曾被人封住了什麽穴道。
  因此,在布袋之中,他本就可以活动自如,要不然,即使有乾粮塞了进来,他也是无法取食的,只不过,在那四天之中,将他夹住的人,俱都极是有力,所以他才动弹不得而已。
  此际,站了起来之後,突然感到,那只布袋,竟自动地褪了下来!
  吕麟一举步,便跨出了布袋,心中不禁又是奇怪,又是高兴。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哪些人,无缘无故地将自己带到了此处,却又丢下自己走了,高兴的是,自己既然已经脱出了布袋,当然也已恢复了自由,至少可以弄清楚,这里是什麽所在了。
  他竭力定了定心神,手在腰际一摸,又将那柄缅刀,掣在手中,向四面看去,只见阴风徐徐次来,如同身在冰窖之中。
  四周围,却是漆也似黑,什麽东西也看不见。
  吕麟大声叫唤了几下,以壮胆子,激起了阵阵回音,可知是在一个山洞之中。
  过了一会,眼睛已然渐渐能够适应黑暗了,他也已然可以看到一点东西,他转了一转身子之後,不禁冷汗直冒,僵在当地,动弹不得。
  原来他看到四周围,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人,高高矮矮,站在他的身边!
  吕麟本来,只当在这个山洞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了,是以也心中虽然害怕,但还不致於怕到什麽程度。如今,竟然发现有那麽多的人,一声也不出,一动也不动地站在他的身边,他才真的感到了害怕!
  一时之间,他口中发热,手中的那柄缅刀,像是有几千斤重一样,没有法子提得起来,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
  好一会,他才缓过气来,大叫一声,『刷』地挥动缅刀,一招『横风斜雨』,缅刀先横後斜,向最近的一条人影,疾砍而出!
  吕麟的这一柄缅刀,和吕腾空威震武林的那一柄紫金鬼头刀,形式一模一样,只不过略为小些,他的一手刀法,也已然得了乃父的叁四分真传,这一刀,又快又稳,一砍即中。
  可是,也未见那些人有若何动作,那个人影,也不躲避。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铮』地一声响,缅刀已然砍中了那条人影。
  随着那『铮』地一声,爆出了老大一串火星来。火星的光虽微,但是在那样浓黑的环境中,却也可以在利那之间,照亮物事。
  吕麟就着火星所发的光亮,定睛一看,『呛 』一声,一柄缅刀,跌到了地上,双手掩面,大叫道:「爹!妈!」
  身子向後退去,可是没有退出了几步,『砰』地一声,又撞在另一条人影身上,吕麟慌忙扑倒身子,双手摸索,总算将那柄缅刀,重又抓在手中,但是,他却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勇气!
  原来,当他刚才,一刀砍中了那条人影,发出了『铮』地一声响,和爆出了一串火星之际,他心中的惊恐,已然一扫而空。
  因为,他知道若不是一刀砍在石上,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情形。
  既然是一刀砍在石上,可知那些人影,只不过是石像而已,当然没有什麽值得骇怕的。
  可是,当他就着那串火星,抬头一看之际,他却看到了做梦都想不到的可怖的人面。
  那人面一点也不像是石头雕出的,竟是一张真的人面。
  若是说那张人面,如何恐怖,一时之间,倒也说不上来,唯其如此,才使人感到更是毛发悚然,那只是一张苍白已极,不堪想像,毫无表情,冷然,木然,到了极点的人面。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是在闹 之中,青天白日,乍遇见了,也难免使人吃上一惊,更何况吕麟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当吕麟重又将缅刀抓在手中之後,他不知应该怎麽做才好。
  就在此际,突然,又听到了『嘿嘿』的冷笑之声,从四面八方袭来。那冷笑之声,不知起自何处,又向是从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又像是刚才那个死人脸子,了无血色的口唇中所发!
  吕麟心中震颤不已,好半晌,才迸出了叁个字来:「你……是谁?」
  那空洞已极,令人恐怖莫名的『嘿嘿』的冷笑声,经吕麟一问,便突然停止,吕麟只觉得眼前突然亮了一亮。
  此时,吕麟心知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之奇,就算侥幸能以脱险,只怕照实讲给人家听,人家也是不肯相信自己所言!
  这时候,又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吕麟知道,除了自救以外,别无他法。因此他竭力镇定心神,抬起头来,向前看去。
  一看之下,吕麟又不禁大是愕然。
  原来,在他身前,五六文处,正有一团灯火,在半空中载沉载浮,缓缓飘荡。
  而那灯光,其色碧绿,像是鬼火一样,更令得人生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来。
  只不过,不论那团灯光,是什麽颜色,至少已然照明了周围的情形,令他可以看清自己身在何处,也定睛一看,果然身在一个硕大无朋的山洞之中,山洞四壁的岩石,经那盏碧莹莹的灯光一照,全都放出冷冷的光彩,但是,整个山洞,却是空的。
  刚才,他所看到的那幢幢人影,以及将他吓得冷汗直冒,他永远也不会忘怀的那张恐怖的人面,却已然不知去向了。
  吕麟首先想到,莫非刚才的一切,全是自己所生的幻觉。
  但是他立即知道不是,因为那一切,对他的印象,是如此的深刻,而绝没有任何一种幻觉,可以造成如此深刻的印象的。
  吕麟勉力地定了定神,心想这山洞之中,先有人的咳嗽之声,继有人的冷笑之声,当然是有人在,不管他是谁,自己这样害怕去,岂不丢人?
  想到此处,胆子又壮了许多,大声道:「这是什麽地方,你们将我弄到这来,究竟是为了什麽?快放找出去!」
  他一连大叫了数声,只听得『嘿嘿嘿嘿』的冷笑之声,重又响了起来。
  同时,又见那团绿阴阴的灯火,迅速地上下盘舞起来,吕麟对那团灯火,竟能浮在空中一事,本就是莫名其妙,如今一见灯火舞动,心中更是吃惊,没有多久,只听得笑声停止,一个极是空洞的声音问道:「你是吕鳞?」
  声音一传来,那团灯火,舞动得更是急骤。
  吕麟就着灯火,四面观看,山洞之中,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
  而那讲话之声,仔细听来,却像是那团灯光所发出的一样。
  灯火竟会说话,这事情未免太以荒唐了,但吕麟已经历了这样多荒诞而不可思议的事,这件事,反而显得不很出奇了。
  他身子一挺,站了起来,道:「不错,我是吕麟,你是谁!」
  那声音又是一阵冷笑,道:「我是谁,你不是看得到的麽!何必多问?」
  吕麟细辨那声音,竟始终未能确定,是来自哪一个方向。
  只是听他的口气,却又像是自称是那团灯光,吕麟怒道:「你装神弄鬼,究竟是为了什麽?」
  那声音『哈哈』大笑,道:「吕麟,你可知道,你自己一条性命,已经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吕麟大声道:「放屁!你为何不现身与我较量?」
  那声音道:「我武力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你连我人都看不到,刚才我化身千百,刹那之间,便可没了踪迹,你想想,如何是我的敌手?」
  吕麟人虽小,但是却不像一般孩子那样,容易破人骗信。
  这时侯,他确然知道,那出声的人,武功之高,匪夷所思。
  但是,吕麟对於他所说的什麽『化身千百』之类的那套鬼话,却一样不信。只是一声冷笑,道:「你别信口雌黄,我不会相信的。」
  那声音略顿了一顿,又是一声冷笑道:「我问你,你可想出此洞去,与你父母团聚?」
  吕麟道:「当然想,你快放我出去。」
  那声音道:「那可没有这麽容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放你。」
  吕麟一面与那声音对答,一面仍在仔细打量周围的情形。
  他只觉得,除了刚才,所见的情形,实在诡异到了极点,令人不得不心惊之外,直到如今,似乎并没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所奇怪的,只有那团灯火,还在舞动不定,令人觉得眼花缭乱而已。
  所以,吕麟的胆子,已然壮了许多。一厅得那声音要他答应一件事才能放他,便道:
  「是什麽事,你且说来听听!」
  那声音道:「你父母……」
  吕麟不等那声音说完,足尖一点,挥动缅刀,一招『流星赶月』,疾向那团灯火削出!
  原来他心中,早已暗暗打定了主意,宁愿身处黑暗之中,也要弄个明白,为什麽那一团灯火,会舞动不定,这一刀去势快疾,可是那声音顿了一顿,眼看一刀将要砍中,那灯火突然绦地向上升起,停在山洞顶上,接着,那声音大笑道:「臭小子,你想与我为敌,岂不是在白日做梦?吕麟急忙收住了步子,抬头看去,只见那山洞高达叁丈,自己轻功够不上,只得道:「我讨厌那灯火幌动,你往下说吧?」
  一面说,一面心中,又在打下一步的主意。
  只厅得那声音又道:「你父母最近,受了一人之托,要保送一件物事,到姑苏去,这件事情,你是已经知道的了。」
  吕麟听了,心中不禁一动,暗忖原来自己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敢情也与那件事情有关,便道:「我知道又怎麽样?」
  那声音道:「你知道便好,我这有一封信给你,是要你带给你父母的,你离开此地之後,立即去找你父母,要在他们,到达姑苏之前,将这封信,交给他们,否则你仍然难免一死!」
  吕麟道:「这却不成,如今我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他们从家里起程,很快就可以到苏州的,我怎麽还能赶得到!」
  那声音『哈哈』笑道:「这又何消你耽心?这几日来,你连日赶路,此际已在姑苏附近了,你只要一出了此洞,便可以到苏州城外,等你父母了。」
  吕麟呆了半晌,心忖这个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山洞中除了那团灯火之外,又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人不知道是藏在什麽地方。
  听他讲话的声音,空空洞洞地,又分明是在洞中所发,何不答应了他,等他取出那封信来时,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反正, 要出了这个山洞,见到了父母,一切便由父母作主了。
  因此便点头道:「好,我答应你,那封信,你快给了我。」
  那声音道:「小娃子,你一入此洞,便已然身中奇毒,若是敢弄什麽玄虚,定然叫你受尽苦痛而死!」
  吕麟不耐烦道:「信在那襄?」
  那声音道:「你心急什麽!」
  吕麟 当那人,既然有东西要交给自己,当然他非现身不可的了,但是奇事却就在此际发生,那声音一言甫毕,突然平空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封套,飘飘然跌到了地上来。
  吕麟不由得呆了半向,那声音又道:「你快取了信,跟着那团灯火走就是了。」
  吕麟自始至终,不知道将自己带来此地的是谁,也不知道和自己对话的,是什麽人,得依言将那封信,拾了起来。
  见那团灯火,又缓缓地沉下了丈许,向前移动,吕麟便跟在後面。
  没有多久,转过了七八个弯,便已然看到了一扇铁门,尚不等吕麟伸手去推,那扇铁门便已自动打了开来,同时,那团灯火,也一闪熄灭。
  吕麟在那个洞中,遇到了那麽多怪异的事情,虽然说未曾有什麽伤害,可是那声音却说他身上已然中了奇毒,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一见有了出路,便再也不想在洞中多耽片刻,连忙一闪身形,出了那扇铁门。
  才出了贼门不久,便又听得『砰』地一声,回头一看,又是一怔。
  原来身後什麽门也没有, 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岩石,石挺中还长着小树。
  抬头看去, 见身在山中,那山峰也不很高,有一条小路,迤逦通了进来,月明星稀,吕麟自言自语道:「莫非我做了一场梦?」
  他这是在自言自语,万料不到,竟然会有人前来搭腔。
  听得身旁一人,紧接着道:「你并不是在做梦!」
  吕麟不等转过身子来,便『刷』地一刀,打横挥了出去。
  那一刀,才挥到一半,便已声息全无,吕麟觉出那柄缅刀,像是已被人夹住,心中不禁一凛,急忙回转身来看时,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见一个身材颇是高大,蒙面的黑衣人,右手食、中二指,夹住了缅刀的刀尖。吕麟用力一夺,纹丝不动,已厅得那人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否则,以你的武功而论,怎堪我一击?」
  吕麟听他的语气,甚是柔和,不禁将心放下,但是他刚一出洞,便又遇到了这样的一个蒙面人,仍不免有些惊异,道:「你……你就是刚才石洞中讲话的那个人麽?」
  那蒙面人一笑,道:「当然不是,我姓谭,你叫我谭伯伯好了!」
  吕麟道:「难道你与我父亲是认识的?」
  那蒙面人却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令尊,但是我长你许多,难道你叫我一声伯伯,都不肯麽?」说着,双指一松,吕麟连忙将缅刀收起,心想那人确是未存害己之心,但是他总是来路不明,因此又问道:「谭伯伯,然则你又如何,知我不是做梦,难道你也曾进过那个山洞麽?如果我不是做梦,为什麽我才从铁门中走了出来,那门便已不见?」
  那蒙面人道:「讲穿了也没有什麽奇怪,那扇铁门外面,镶着一块大岩石,镶得天衣无缝,门一关,自然什麽都看不出来了!」
  吕麟『喔』地一声,道:「原来如此,那麽,谭伯伯,为什麽我在山洞之中,起先看有好多人,一刹那间,那些人又全都没有了?」
  那蒙面人叹了一口气,道:「这我也不很清楚,但是你所遇到的,绝非鬼神,却是可以深信!」吕麟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鬼神,如果是,又何必要我带信给我父母呢?」
  那蒙面人一只神光焖焖的眠睛,望了吕麟一会,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你在洞中的经历,一定奇怪到了极点,但是你居然未被吓坏,可知你胆识过人了。」
  吕麟想起,乍入洞中之际,也不免被惊得全身冷汗,不禁红了红脸。
  那蒙面人又道:「洞中的那人,我是识得他的,但是我却不能和你说知他是什麽人,你可肯将他给你的那封信给我?」
  吕麟迟疑道:「谭伯伯,你……」
  那蒙面人笑道:「你放心,我已然说过我不会害你的,若是我要害你,我出手抢你怀中的那封信,你难道避得过去麽?你 要将信给我,不但於你无损,而且於你父母,更是有益!」
  吕麟心中一动,道:「我父母如今怎样了?」
  那蒙面人道:「他们已然离开了南昌城,但是因为一路上有人找他们的麻烦,所以走得极慢。我还要去找他们,告诉他们,大祸将临!」
  吕麟心中,不由得骇然,道:「我父母将有大祸临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他们两人,武功何等精湛,怎会怕人?」
  那蒙面人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吕麟的肩上拍了拍,道:「你年纪还轻是以不知,这次,被牵涉在那件事情中的,全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怕你父母若不是及时退身,也难免遭杀身之祸!」
  吕麟人本极是聪明,而且,他与那蒙面人讲了许多话,也已看出那蒙面人是一个忠厚长者,并不是坏人,因此忙道:「谭伯伯,你说的那件事,可就是有人托我爹保一件货物,上苏州去的那件事情麽?」
  蒙面人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件事!唉,你父母也是为盛名所累,否则,又何以会被人利用,冒着奇险,去替人奔走?」
  吕麟虽然已明白了事情的开始,但是对整个事件,仍然是莫明其妙,忙道:「谭伯伯,究竟是怎样一件事,你能不能说说?」
  蒙面人道:「如今,我也未能尽知,但是我相信事情定然可以水落石出的。」
  吕麟听蒙面人讲得郑重,便不再问下去。那蒙面人又道:「你将那封信给了我再说。」
  吕麟想了一想,便将信取了出来。
  那蒙面人将信接过,『嗤』地一声,便拆了开来,取出信笺,向吕麟招了招手,道:
  「你也来看。」吕麟凑过头去, 见信上的字,写得极为端正,写道:「吕总镖头钧鉴:台端此次,受人重托,以台端之威望,在下本不当作何妄想,但令郎身中奇毒,普天之下,唯在下能解,若然不将所保之物,交由令郎,送来我处,则令郎殆矣,尚祈叁思,一切经过,可问令郎。」
  信未并没有署名。吕麟看了,不由得发了半晌呆,道:「谭伯伯,我真的中毒了麽?」
  蒙面人摇头道:「当然不曾,我知道他心肠甚好,不致於害人。」
  语毕,又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 当他,多年以来,已然全无雄心,怎知他仍然要想出来,有所作为!」
  吕麟怔怔地望着他道:「谭伯伯,你在说什麽人?」
  蒙面人『唉』地一声,道:「没有什麽,这封信,你也不必交给你父母了。」
  吕麟问道:「那我当真不会遭到意外?」他想起刚才在洞中,那些诡异而不可思议的一切,尚令他心有馀悸。那蒙面人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我怎会骗你?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吕麟喜道:「原来他们就在附近?」
  蒙面人道:「不错,你跟我来便是了!」伸手拉住了吕麟,便向前驰出。
  吕麟只觉得手被他拉着,身不由主地向前跑去,两耳风声『呼呼』快疾无伦,不一会,已然停了下来,只听得蒙面人『咦』地一声道:「你且在这等一等,千万不可出声,也不可以乱动。」
  吕麟心知那蒙面人,一定是一个武林前辈,心中已对他极是信任,因此便紧紧地靠住一颗大树,只见那蒙面人向前飞逸而出,再前面,有两个服装诡异,头戴高冠,看来像是无常也似的人,正在鬼鬼崇崇的闪动,蒙面人一扑了上去,便已然夹头颈将两人提了起来。
  那两个看来像是无常也似的人,正是鬼圣盛灵门下,黑无常与白无常。
  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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