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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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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公子道:“你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萧逆天道:“我从没想过你会不帮我,虽然我们不太熟。”
玉箫公子有些出神似地道:“我也从未想过不帮你,可我感觉我们……很熟。”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拼命想些什么。
萧逆剑在瀑布下叫道:“你们两个不要谈天了,过来!”
萧逆天和玉箫公子飞身落到巨石上,萧逆天道:“去后面。”说着冲过急坠而下的瀑布。
萧逆剑抱起萧逆云跟了过去,还边嚷道:“臭小子,你又搞什么?”
瀑布后是个宽大的山洞,可洞中只有三样东西。有一根直通上下一抱左右粗的石柱,在它旁边是个一丈见方高及人膝的方台,在方台旁是块不太规则也不太漂亮的石头。这三样东西看上去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石头,甚至还没普通石头好看。
玉箫公子环视山洞,似在寻找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萧逆天道:“我们用内力启动它们,让冷热之气同时流窜在逆云哥哥体内,必定能激活他的五脏六腑,他的血。”
萧逆剑瞅瞅三样石物,咧咧嘴道:“就这三块破石头?”
萧逆风道:“逆剑,离开家时你还小,大概不记得它们了。”
萧逆天接过萧逆云将他放到石台上,道:“我们分两组启动它们,希望这法子有用。”他并不是那么有把握,刚刚的肯定只是安慰自己,毕竟,死人复生只在传说中有过。
萧逆风道:“这样一来,我们便有足够的内力护住自己身体。”
萧逆天道:“它们现在看上去只是块普通石头,可一旦被启动它们散发出的能量便会攻击我们,所以我们要用部分内力护住自身。”
萧逆风接着道:“否则,接触‘寒玉冰石’的会被冻成冰块,接触‘烈焱赤柱’的会被融成血水。”
萧逆剑瞅着它们,道:“哇,这么毒,不是吧?”
萧逆天一笑,道:“明知是毒也要吞,好,我们开始。”
整个山洞突然间光芒四射,云雾流窜。那石柱闪着火焰般鲜红的光,而“寒冰玉石”则变得晶莹透亮,碧绿如玉箫公子的箫。
萧逆天和玉箫公子在“寒冰玉石”一边,萧逆剑和萧逆风在“烈焱赤柱”一边,再加上中间的萧逆云,五人掌对掌坐在方台上,摆成一条弧形的线。
日影在洞口处消失,也许日光无颜以对洞中魂丽神奇的光芒。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逆风的嘴角渐渐渗出了鲜血,他的人也渐渐变得发红,是一种晶莹透亮的红。
萧逆天似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张开眼,道:“哥,怎么样?”由于他和萧逆风是挨着萧逆云的,所以他看不到萧逆风的情况。
萧逆风勉强首:“逆天,没事,专心点。”
萧逆天点点头,可突然又惊道:“哥,把保护自己的内力撤回去,你会变融掉的!”
萧逆风道:“救逆云要紧,别管我。”他突然道:“逆剑,你做什么?”
萧逆剑道:“兄弟嘛,过点内力给你而已,吵什么?”
萧逆风命令似地道:“逆剑,把内力撤回去,听到没有?”
萧逆剑好像突然间聋了,聋得要命。
萧逆天道:“哥,实在不行我们停下来。”
萧逆风喝斥似地道:“你敢!”他说完闭起眼睛,他又何忍心喝斥萧逆天?
萧逆天的脸上突然露出激动地笑,道:“哥,逆云哥哥体内有反应了,他活了,真的。”可他的笑还没有完全绽开,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萧逆云体内传来,之后的事他便不知道了。
等萧逆天再睁开眼睛时洞内已昏暗下来,他发现他们五个都倒在了方台上,他坐起身,试着运了运功,他惊异地发现他的内力丝毫无损,而且体内充满力量。
“难道‘寒玉冰石’和‘烈焱赤柱’会把内力还给我们?”萧逆天自言自语。
“现在只有这个解释了。”玉箫公子也坐起身道。
萧逆天一笑道:“就知道你不会比我醒得慢。”
玉箫公子道:“你这么了解我,小心我杀了你。”他的话虽冷,却没有丝毫的杀气。
萧逆天跳下方台,道:“你要杀我,也不容易。”说着向洞外走去,到了洞口又转过身道:“出动看看夕阳?”
玉箫公子看了看还未醒来的萧逆风、萧逆云和萧逆剑。
萧逆天道:“我们最好先不要碰他们,他们内息未顺,一动可能会走火入魔。”
玉箫公子提起玉箫随着萧逆天走了出去。
谷底被血色夕阳染成了红色,透着温馨、宁静。
萧逆天躺在岸边草地上,静静望着微蓝却带着点红的天空。
玉箫公子立在河边,感受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不禁吹起玉箫,他的箫声不再萧索、苍凉,而是平和、轻柔,足以安定任何一颗躁动的心,足以将人送入美好甜蜜的梦境。
萧逆天的眼睛已闭起来,也许他已入梦,也许他还在听。
夕阳落下,箫声骤停,瀑布声充满了整个谷底。
“可惜,逆去哥哥的琴毁了,否则你们琴箫合奏……”萧逆天说着苦苦一笑。这世上的遗憾为什么会那么多?也许因为这些遗憾这世界才美丽。
玉箫公子道:“我的箫声从来没有这样……这样……”他一时想不出词形容刚刚的箫声。
萧逆天道:“你是玉箫公子?”
玉箫公子道:“你早该猜到的,何必一问?”
萧逆天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要杀杜落雁,只怕是任务在身,可现在你与她有婚约……”
玉箫公子道:“也算是任务。”
萧逆天一挺身站起来,盯着他道:“你只为完成任务?”
玉箫公子道:“你该知道不是。”他望着玉箫,冷酷的眼中似露出丝温情。
萧逆天淡淡地苦笑道:“不错,那次你故意被我打伤,只是为了不伤害她。”
玉箫公子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杀人绝不会下不去手,可她……”
萧逆天看着他冷酷中的柔情,眼中充满矛盾,他又何忍心伤害他?
玉箫公子似想问些什么,可又忍了回去。
萧逆天也似有什么要说,可也忍住了,他们似有种神奇的感应。
玉箫公子突然道:“我想我该回去了。”
萧逆天道:“我知道你还不想回去,何不留一晚?竹屋中有好酒。”
玉箫公子的眼中有了些笑意,道:“我好像没有法子拒绝你了。”
星月互映,翠林沉默,篝火闪耀,阵酒飘香。
萧逆天、玉箫公子、萧逆风和萧逆剑围坐在竹林中一堆火旁,每人提着只酒坛在说着些什么。竹屋中,灯火通明,萧逆云静静躺在床上,似熟睡的孩子般。
这样的情形,自然得无以描述,似他们本该就这样,本该在林中把酒畅谈,他们现在做的只是在执行上天最初的旨意。
火已灭,酒已尽,人已醉,天已亮。
朝阳新鲜的如刚出浴的婴孩,正用它湿润柔软的唇轻吻着世间万物。
萧逆天把眼张开就发现玉箫公子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他轻轻一笑道:“我很好看?”
玉箫公子道:“是。”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说得很认真。
萧逆天道:“那我要防着点了,免得你看上我。”
玉箫公子道:“我若是女子,一定看得上你。”
萧逆天笑道:“彼此,彼此。”他说完向四下看看,笑道:“看来我们很快有东西吃了。”他发现萧逆风已不见了。萧逆剑还倚着根竹子抱着酒坛呼呼大睡。
玉箫公子起身道:“我该走了。”
萧逆天道:“早饭,不吃?”
玉箫公子道:“我怕杀人会狠不下心。”说完转身向林外走去。
萧逆天没有拦他,只是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又透出悲凉、无奈之色。
一个有情的杀手,只有死路一条。感受到家的温馨、友情的真挚,谁人又能无情?所以玉箫公子只有走,他已动了爱情,若再动友情,他面前便只剩一条路,死路。
这些萧逆天都明白,所以他没有拦他。
“小子,心软了吧?”萧逆剑倚着竹子米着眼道。
萧逆天装作不明白,道:“什么啊?”
萧逆剑把手中的酒坛抛给萧逆天,站起身,道:“还问我什么?你好意思抢人家媳妇?”说着搭住萧逆天的肩,道:“算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美女。”
萧逆天把酒坛塞给他,道:“是啊,不如你找几十个回来。”说完向竹屋走去。
萧逆剑耸耸肩,道:“我就找,最多不过多盖几间屋子嘛。”
月圆了总会缺,可情浓了却不会断,只会转薄,那也是因为那情已深入血脉、刻入骨中,所以看起来薄了。
月,细得让人疼惜,孤零零地守着偌大个天空,就似个被遗弃的天使。
杜落雁站在窗边凝望着细得可怜的月芽,晶莹的泪珠不由地滑落,她觉得自己就似夜空中的那弯纤月,被遗落的某个地方,只有日复一日守在那里。
“他真的走了。”杜落雁轻抚着“雪夜狼刀”,任由泪水涌出,将双眼迷糊,她不愿再看月亮了,从上次萧逆天走后,她看着月亮一点点变圆,又看着它一点点变缺,直到消失,直至再次出现,可他始终没有再来过。
“下次月圆……”她不愿想下去,下次月圆时她已是别人的妻子。
“原来都是骗人的。”杜落雁紧闭嘴在心中嘶喊道,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怒意冲上心头,她用尽力气将“雪夜狼刀”抛出去。
刀在夜空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弧线,消失在黑暗中。
杜落雁向后退了一步,将窗子轻轻关了起来,可门突然被推开了。
萧逆天立在房内门口静静看着她,一双深亮的眼睛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无话可说。
杜落雁也望着他,冰冷的泪水又忍不住涌出哀怨的眼神刺痛着他,他走到她面前,牵过她的手将“雪夜狼刀”放入她手中,道:“你可以再丢一次,如果想把我忘记。”
杜落雁含泪道:“你骗人。”
萧逆天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他的确说过会天天来。
杜落雁道:“你……你是坏人,你……”她很想骂他一顿,可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会骂人。
萧逆天抬手轻轻拭去她腮边的泪,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要永远记住她的样子。
杜落雁道:“我……我害怕,怕他们强行给我穿上嫁衣,那时,那时没人会帮我,你也不管我了,你们都强迫我嫁人,你们……”
萧逆天心疼地凝望着她,只想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可无奈双臂似被钳住,动也动不了。
杜落雁道:“梦里总是这样。”她突然握住萧逆天的手,道:“你不会逼我嫁人,是不是?”
她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找一点点安慰和安全感。
萧逆天道:“不是。”
杜落雁突然僵在那里,怔怔地道:“你也……”
萧逆天深深地看着她,认真地道:“我只会逼你嫁给一个人,就是我。”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性被她的泪和情湮没,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考虑玉箫公子。
杜落雁呆呆地望着他,半天才回过神,垂头道:“你不只是骗子,还是无赖。”
萧逆天轻叹道:“你自认倒霉算了,就当自己遇上了强盗。”
杜落雁忍不住要笑出来,又故意装作生气,道:“我才不会向强盗屈服。”
萧逆天道:“可惜你遇上的是个大得不得了的强盗。”
杜落雁甩开他的手,转身道:“我拼命逃。”
萧逆天从背后揽住她,道:“有些东西是拼命也逃不开了的。”
杜落雁靠在他胸前,神情黯然道:“真的?”
萧逆天岂不知她在担心什么?他柔声安慰道:“假的,莫要忘记你遇到的是个逆天行事的人,天的一切注定在他这里都是空白。”
杜落雁信赖地点点头,似将整个人生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你哥哥会不会像你?”她突然问道,“我是说他会不会让闭月姐姐嫁入司徒家?”
萧逆天道:“你喜不喜欢她嫁司徒焱?”
杜落雁道:“司徒少庄主是武林中难得的少年君子,可姐姐好像喜欢你哥哥。”
萧逆天一笑道:“我哥比司徒焱更是君子,从头到脚都是,纯不掺假。”
杜落雁抿嘴笑道:“怎么说得好像卖东西?”
萧逆天道:“我如果把他卖给闭月姐姐,他搞不好还偷偷谢我呢。”
星星眨着眼,无限温柔地注视着浩瀚寰宇;弯月抿着嘴,似要开怀大笑又怕惊扰天界的仙子。
又一个宁静的月夜,那月芽好像长大了一点点。
萧逆天躺在萧家竹林中竹屋顶上,仰望着被竹叶裁成万千碎片的夜空。
“哥,后天六月初六。”他对坐在他旁边的萧逆风道。
萧逆风道:“嗯。”他像有很多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萧逆天道:“你不去趟无欲山庄?”'富士康小说网 Www。fsktxt。Com'
萧逆风道:“去,去报仇,报杨家几十条人命之仇。”
萧逆天道:“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她……”
萧逆风忙打断他道:“无萧对萧家有恩,我们等他礼成后再报深仇。”
萧逆天沉默一会儿道:“我想把落雁带出来,她不愿意嫁。”
萧逆风把他拉起来,道:“逆天,人在江湖,义字为先,我们不能对不起无萧,是不是?”他就如一个慈爱的长辈在教后辈大是大非。
萧逆天道:“可落雁呢?谁对得起她?那么长的路,她怎么走?为了我们男人之间的义,她就要葬送自己?我呢?哥,没有人会比你了解我的感受。”
“我也不同意”随声传到,一个人影跃上房顶。
萧逆天看了看来者,苦笑道:“飞影,我知道,无萧是你朋友。”
飞影一笑道:“若因为这,我绝不拦你。”
萧逆天道:“难道还有更好的理由?”
飞影道:“是,我阻止你是不想你犯下无法挽回的错。”
萧逆天又苦涩地笑了笑,道:“怕我被无萧杀了?”
飞影深吸了口气,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又似不忍说,他在萧逆天身旁坐下来,道:“我总不能让你把你的嫂嫂带走。”
萧逆天立即僵住,他的大脑突然被冰冻住,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理解飞影的话。
萧逆风立即追问道:“飞影,什么意思?你是说,说……无萧……他是逆飞?”
飞影重重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昨晚才知道的。”
萧逆风急切地望着飞影,等他说下去。
“昨天傍晚,我和无萧接到任务去一座山顶杀一个黑衣蒙面人。”飞影顿了顿,似在回忆。
萧逆风轻轻道:“此人武功必定了得,否则连绝义也不会派你们两个。”
“不错,我们两联手竟伤不到他毫发,无萧反而被他的暗器伤到左肩。”
萧逆风强抑激动,道:“你为他治伤,所以发现了他肩头的‘萧’字。”
飞影点头道:“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对四五岁以前的事没有半点记忆。”
萧逆风道:“难怪他认不出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早该猜到的,第一次见面就该猜到的,看到他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仿佛……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萧逆天喃喃道,“那种说不出亲切,那种奇妙的心灵相通……”
萧逆风激动地握住萧逆天和飞影的手,却说不出话。
飞影道:“我没有告诉他真相,怕他去问连绝义,连绝义若知道他对身世有怀疑,一定不会留他在世上。”
萧逆风点头道:“不错,现在只有等逆云回来再说,也许他知道逆飞的记忆为什么会丢失。”他握了握他们的手,道:“逆云一定有办法治好逆飞,一定。”
萧逆天道:“明天,明天他们两个该从洞天湖回来了。”
萧逆风道:“天儿,逆飞……他是你哥哥,你……”
萧逆天打断他道:“我知道,明白,明白……”
萧逆风拍拍他的肩,道:“逆飞会疼她爱她,而且……我们还是一家人,对不对?”
萧逆天点头道:“是。”他的心却在嘶喊着问老天,这到底是个什么玩笑?
飞影道:“逆风,我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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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与火
无欲山庄的变化很大,现在到处是“红”的天下,整个山庄似乎只剩下这一种颜色,庄内人来人往,忙忙碌碌,每个人脸上都笑开了花。
萧逆天坐在“湖神亭”顶上,冷冷地望着这些喜庆,在他眼中什么都成了黑白的,稍远处萧逆云的小院中灯火通明,侍女、仆人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进进出出,都是喜笑颜开,好像要成亲的是他们似的。
再热闹也会有沉寂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庄中走动的人已很少。一条条鲜红的红稠,一个个通亮的灯笼,在微冷的夜风中也显得悲凉了几分。
杜落雁怔怔地立在窗前,她不敢动,屋子里的所有红色她都怕的要命,只希望萧逆天来将那么带着魔咒的东西统统丢到外面去。
夜已过半,可萧逆天还没出现,她开始害怕,怕她的梦终就成真,她感觉自己像站在一个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无助与恐惧不时侵袭着她微颤的心。
桌上的嫁衣美得让人心动,可她却头也不回。
想到玉箫公子,她心中一阵温暖,她喜爱他,也爱他,但绝不是对萧逆天那种感情,她对他的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的爱,而不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
这样的爱,可以让人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绝不是支撑一段姻缘的爱。
“你不去看一下你的嫁衣?”萧逆天终于出现在窗外。
杜落雁的心一下子明亮起来,好似在荒原上握住了那双想握的手,靠住了那个宽阔温暖的脸,她嫣然一笑,道:“好啊,搞不好我会看在这套漂亮衣服的份上心甘情愿地嫁人了。”
萧逆天微微苦笑着,缓缓道:“也许那是最好的结果。”
杜落雁怔了怔,随即一笑道:“那不如……我明天嫁给人家算了?”她本想逗逗萧逆天,谁知他干脆地说个“好”字。
杜落雁的笑仍在脸上,却有些不自然,也不自信了,她感觉得出,他不是在开开玩笑,她认真地望着萧逆天,有些小心地道:“我会当真的。”
萧逆天握紧背后的拳头,道:“我已经当真了。”
杜落雁没有泪,也没有笑,没有怒,也没有喜,没伤心,也没有难过,她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得无以形容。
萧逆天看着她,该随的痛他不会逃避。
“为什么?”杜落雁突然问出这样一句,又好像不是她问的,像是整个世界都在问。
萧逆天笑了笑,道:“我是骗子,是无赖,遇上我算你倒霉。”
杜落雁仍是那副让人心碎的神情,她突然一笑道:“原来这世上最好的是傻瓜。”
萧逆天鼻子一酸,他又怎能忘记那个抱着她的“傻瓜自己”?
他们本该演绎出最美的传奇,却无端端被阴差阳错地分开,任凭浪子长啸美人泪涟,任凭风雨肆虐,乌云敝天,任凭樵翁长啸世人悲惋。
人终究是人,天毕竟是天。
“人定胜天”只是条漏网之鱼,是一份趁上天分神时,偷溜到人间的“完美”,但总有一天会被抓回去的。
所以,不再奢求完美,不再追寻梦的缤纷。
酒。似乎苍莽世界的每一粒粒子都已被酒浸透。
愁。似乎宇宙乾坤的每一席角落都已被愁包围。
生机勃勃的绿叶,此时看上去竟是那么讽刺。
清晨。太阳该出来了,可它却赖着不肯出来,也许不忍看这世间的痛到底有多痛。单从这点看,太阳比人要幸福多了,太阳不想看时可以躲到云层中不出来,但人呢?不可以躲到哪里去?
当你累了、倦了,不愿面对时,还是要面对;当你要逃避时总会有人拼命把你拉回。
但绝不会有人拼命把太阳从乌云之后拉出来。
喝了一夜的酒,萧逆天整个人都麻木了,脑袋痛得想找堵墙撞上个窟窿。
他喝得昏天暗地,忘却了黑夜白天,忽略了苍穹大地。
酒,似乎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剩余。
萧逆剑从竹屋中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萧逆天,道:“喂,小子,不要命了,还喝?”
萧逆云道:“让他喝吧,我配些药给他吃,没事的。”说着他已从竹屋中走了出来,仍旧是那个平和、温柔又不失潇洒的萧逆云。洁白的衣衫,洁白的剑。
萧逆剑道:“他再喝真的要成醉南瓜了,今天还要报仇的嘛,杨家几十条冤魂呐。”
萧逆天接住萧逆剑的衣襟,道:“哥,今天可不可不报仇?”
萧逆剑干干脆脆地道:“不可以。”
萧逆云蹲下身搂住萧逆天,道:“天儿,你在家呆着,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会好的。”
“真的?”萧逆天就像个天真的孩子,眨着大眼睛问道。
萧逆云微笑着点点头,道:“真的。”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逆剑,我们走,逆风哥哥在无欲山庄,我们三个人足够了。”
天地间只剩下了萧逆天,只有他。
无欲山庄和青云山庄此时绝不会太平静,两大武林世家联姻岂是小事?
司徒家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已经走了,但无欲山庄的喜庆气氛丝毫未减,因为大厅中还有一对新人即将拜堂。
玉箫公子,也就是萧逆飞,在众人的羡慕与嫉妒的目光中带着萧逆云来到大厅。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个观礼的人都是由心的感叹。
杜沉鱼拉着飞影在人群中跑来跑去,这时便跑到了萧逆飞和萧逆云面前,她接起杜落雁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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