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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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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的怜爱、感激、愧疚全都在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他似乎再也不能转移目光,似乎全世界只剩下杜落雁,其实,他们上午刚刚见过面,萧逆天却觉得恍若隔世,以前的种种悲喜都在血液中随意碰撞。她现在离他只有五六步远,他却感到这是最长的路。
萧逆飞并没有开口,他又在凝视那支玉箫,此时他心中什么感觉?恐怕只有这玉箫明白,他在那么用力地握着它。
萧逆天哽咽道:“落雁,你又何苦……”
杜落雁遇到他的目光时人已痴醉,那没有半点怨恨的目光让她更加痛恨自己,听他一开口就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软了下去。
她并没有摔倒。有萧逆天在,她永远不会摔倒。
萧逆天箭一般冲过去将他抱在怀里,几滴泪水落在她的肩膀上,他喃喃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他是那么用力地抱住她,似乎怕她在眨眼间溜走。他已说不下去。
杜落雁完全地靠在萧逆天怀里,此时才有眼泪涌出,她的泪沾湿了他的胸膛,她感觉此刻就算死去也没什么可遗憾了。
萧逆飞此时目光如炬,紧盯着他们,一字一字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他?”
点头。杜落雁只有歉意地点头。她只能点头,不能再骗他了。杜落雁看到他的表情时突然明白,今生注定要欠他的,来世还是要欠他的,因为她来生今世都已许给萧逆天。
如果上天真的让你欠债的话,你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
一声长啸。比这夜雨更冷更凄。
萧逆飞大吼一声冲入雨中。那一声比受伤野兽的叫声更凄凉。就算他再能隐藏感情,此时此刻只要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无法再平静下去。
“她是为了别人!”就像一根沾满辣油的鞭子在抽着他那已伤痕累累的心。
雨。
无情的雨。
无情地打在他身上,他的眼睛已被迷住。在他的眼里天地万物都是多余。
秋夜雨,凉得刺骨,可萧逆飞似乎能感到雨的温暖,那是因为他太冷,冷得发疼。
“无萧”慕蓉飞仙本在门口站着,见萧逆飞冲出去,她竟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她没有在意秋雨的寒冷,也没有害怕沾湿她那美丽的衣服,几乎是不经思考的跟了过去。或许她看到萧逆飞雨中的身影心中升起怜悯之情。她觉得他就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他需要有双手为他整理一下打乱的头发……所以,她,情不自禁跟他冲入雨中。默默陪他承受这煞人的冷雨。
萧逆飞感觉到雨在拍打他的肩膀时,他已经慢下来。
他走的并不快,手在紧紧握住那支玉箫,这已是他生命的全部剩余。冷雨碧箫,他就在它们的陪伴下走向那黑夜……
慕蓉飞仙就跟在他身后,没有叫住他,任他在风雨中飘荡。
杜落雁浑身软软地,若不是在萧逆天怀里她也许会像面团一样堆在地上,她用力抓住萧逆天的衣服喃喃道:“怎么办?逆天,怎么办?……”
萧逆天见萧逆飞如此撕心裂肺的痛,他又何尝不痛?兄弟情深,到底血肉相连,可他又能怎样?萧逆天终于深刻的明白那种心底的苦是什么滋味。他突然想起了萧十一郎的眼睛,那种苍凉、萧索是经历多少苦才会在一个人的眼眸中根深蒂固。他似乎已能理解萧十一郎那偶尔会闪过的神情。
萧逆天闭上眼睛呼了口气,安慰道:“没事了,会好起来的,有我在。”他还能说些什么?连他自己都需要有个人来安慰。
杜落雁抬着头看着萧逆天道:“逆天,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萧逆天本想等雨停再走,可看到她那眼神中的渴求他又怎忍心拒绝。
“好”他回答的很轻很温柔。
萧逆天想在屋子里找把伞,可他的手刚松开杜落雁却又被她紧紧抱住,萧逆天心一酸,她是害怕一松开又会失去。
杜落雁的眼里似乎透着一种恐惧,她难道还在以为这只是一切梦?
是不是太多的梦落空了,让她对梦醒太恐惧?
“落雁,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了。”萧逆天似乎能听到五脏六腑破碎的声音,如果有个女孩子这般痴心待你,而你却连个承诺都没把握守住,你会怎样?萧逆天能做到吗?他真的不会再离开?
他们走了,冒着夜雨。
清晨。雨后的朝阳如刚出浴的凄般新鲜。树木虽已没有了繁叶的环绕,却显出种刚劲的英雄气慨。风,还是很凉,毕竟是深秋了。
冷不会因为几抹阳光而改变。
悲自然也不会因为几丝欢喜而消失。
因为,秋。本就是伤人的季节。但是在秋天里肆意狂妄,任全世界在这个冰凉的季节里把自己伤个彻底,岂非是件很痛快的事?难道不是会有种挑战世间的快意?可是那会很痛,痛又如何?能感到痛已算是幸运。等到连痛都感觉不到只能狂奔旷野寻找痛的感觉时才发觉有时痛也是幸福。
有痛就不会没有爱,有爱就有了全世界,无论什么样的爱,只要心中有爱,就还有希望。太阳出来了,带着对世间万物的爱,可当爱与爱交差时,那相交点总会令人欲诉无言,欲哭无泪。萧逆天对萧逆飞的兄弟之爱与对杜落雁的爱相交时,他那种无奈与痛心悲凉了这萧萧落叶,瑟瑟秋风。
太阳还在往上升,只要地球还在转动。
人还是要承受,只要还有呼吸。
或许这世界就是这样子的。
第十四章 飞仙的情
现实要比梦境更虚幻。这是句真话。很真。
杜落雁死都不敢相信还有这样一天,萧逆天就坐在她对面微笑着看着她吃掉她的早点。他们正在一家客栈,也就是飞影住。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十四章 飞仙的情
现实要比梦境更虚幻。这是句真话。很真。
杜落雁死都不敢相信还有这样一天,萧逆天就坐在她对面微笑着看着她吃掉她的早点。他们正在一家客栈,也就是飞影住的那家,这附近似乎没有比它更像样的客栈了,更重要的是飞影住在里面,萧逆天必须见到他。
萧逆天在等飞影下来,其实不必等,因为飞影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杜沉鱼就跟后面,不过现在已经奔了过来,因为她看到了杜落雁……
“逆天,怎么样?”飞影已经坐到萧逆天对面,杜落雁已被杜沉鱼拉到另一张桌子上悄悄说着什么。碰到杜沉鱼还能怎样?难怪有人会称她为“小风四娘。”
“很好”萧逆天凄然一笑道:“的确不错,很好。”
“逆飞呢?”飞影急切问道,他的眼睛闪烁着关心。
“不知道,冒雨冲了出去,看到他那伤痛欲绝的样子我……”他也说不下去了。
萧逆天的拳头格格直响,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在恨夜班飞影拍拍他肩头道:“让他静静或许会好的。可是……她呢?”“她”当然指慕蓉飞仙,提到她时飞影的眼神与神情都显得紧张起来。
萧逆天道:“她跟逆飞哥哥走的,我没有照顾好她,对不起。”
飞影的眼眸颤动了一下,但立即又恢复原状:“没什么,太阳挺好。”
萧逆天目显悲色喃喃道:“太阳的确不错,很好。”
飞影才回过神到现实,道:“没什么,我……我或许该走了”又要走一个。
萧逆天问道:“去找她?”
飞影点头道:“是去找他们。”
“她呢?”萧逆天看了杜沉鱼一眼道。
飞影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道:“如果她愿意,我会带着她,也许我带给她的只有不幸。”他才发觉离开她已是那么难。
萧逆天道:“我明白。”“我又何尝不是?”这句话他并没说,飞影当然明白萧逆天,他们本是同类人,如果他们都不能相互了解,恐怕没人能了解了。
飞影走到杜沉鱼面前道:“我要去找逆飞和飞仙,你要一起去吗?”
杜沉鱼只能听到他要去找飞仙,或许这就是女人,对于自己的“情敌”,她们总能听到,而且清楚,特别是从使她们从为“情敌”的那个男人口中说出时。
刚才还在与杜落雁说笑的杜沉鱼突然嘟起嘴委屈道:“要去自己去吧!”
飞影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对萧逆天说了句“好好照顾她”就走了。
杜沉鱼假装看都不看他一眼,可眼角却不禁瞟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杜沉鱼突然跳起来大叫道:“飞影”人已冲了出去……
“姐姐。”杜落雁要跟出去看个究竟,她是永远不明白杜沉鱼的。
她并没有走出去,因为萧逆天已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姐姐去哪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萧逆天问道。
“当然去找飞影了,”萧逆天微笑深情地看着她那娇美的脸庞道,“她嘴上说不去,心早已跟飞影飞走啦。萧逆天笑着摇摇头,似乎只有此时他的笑才是笑。
杜落雁盯着萧逆天那双传奇的大眼睛,里面的深情几乎要将她融化,里面那抹不去的痛苦与无奈也在刺痛着她。她的整个人似乎已痴醉。她已十分确定萧逆天正握住她的手,正全心全意看着她,她已想念这不是梦。
萧逆天也明白她那纤纤玉指正握在自己手里,她那秋水都无法比拟的眼睛正柔情地注视自己。她本似在天涯海角,可现在她确实已在面前,她的那份情越深,萧逆天越心痛。萧逆天心疼娇弱的她用什么在支撑这份爱,萧逆天不知道拿什么还她,在他的心里只给她真爱是不够的,他知道怎样她才会幸福,可他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我们的未来还有几天。”萧逆天在心里向上天问道。
没有答案。世上本就有很多问题没有答案。
酒。酒是什么滋味?几坛酒到了萧逆飞嘴里,简直比凉水还无味,此时,感到辣或苦都是种奢求,没有感觉才是最痛最无奈的感觉。
真的连对酒都感到像水时,心也就差不多死了。
一夜冒雨,慕蓉飞仙竟一直跟着萧逆飞,她跟在身后,从大街到酒楼,到旷野,最后到了条河边,他终于抱着个酒坛子睡了过去,醉了,终于醉了。
他本来坐在河堤上喝酒,夜就笼罩在周围,雨也在无情地拍打他。可他只懂得把酒往肚子灌,当时,慕蓉飞仙就立在雨中,在他身后,就那么看着他。
终于,他倒了下去,手却还紧握住那支箫和酒坛。
慕蓉飞仙才过去把他的头抱起坐到自己腿上,用上身为他遮住那打在他脸上的冷雨。
雨什么时候才停?太阳什么时候才出来?慕蓉飞仙此时终于发觉雨停和日出都是那么珍贵。
雨,还是停了,在天亮前,太阳也会出来,所以,她也知道他们昨晚往西走的。
现在,太阳已不高不低。慕蓉飞仙低头可以看到萧逆飞那棱角分明的脸。那么冷酷的一个人,睡着时却像个受惊的婴儿。他的呼吸很轻,紧缩的浓眉间不知深藏了多少无法倾诉的痛楚。慕蓉飞仙看着萧逆飞,眼睛似有些模糊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受过多少苦?”慕容飞仙忍不住轻抚着他的头发,叹息一声。
阳光?刺得人眼睛没有办法张开。萧逆飞用手一挡阳光正巧碰到慕容飞仙的手。
他立即坐了起来,黯淡无光的眼睛似有了希望。他猛地回头看去,却又成了失望,他以为是杜落燕……
萧逆飞看着慕蓉飞仙浑身湿湿的,心中一动却没有任何表情。
“你终于醒了。”慕蓉飞仙嫣然一笑柔声道。
萧逆飞没有看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背向太阳的地方,他走的并不快,似乎知道还有很多时间走下去,有很多时间伤心下去。反正他的生命已剩不下别的东西。
他走着,远方远得无法想象。可他并不在乎,他本就无事可做。
风总不会落下任何一个伤心人,一定要把他们破碎的心吹成粉末才开心。冷风在吹,他们身上的湿衣服在风中似乎受了惊,紧紧贴在身上。
那支箫,碧得发寒,在他手中似乎有了冰的灵气。
秋风、秋水,碧箫、寒心,枯草、落叶……
慕蓉飞仙并没有叫住他,而是跟在他身后,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跟着他,她出身名家,她从小所学的礼教是绝不允许她跟着一个男人这样走,可她做了。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答案。
无论秋风有多冷,似乎都吹不到这里,这里还是那么翠绿。无论现实多残忍,总也会有开心的时刻,无论天有多黑,总会有天亮的时候。
现在天是亮的。当然是亮的,因为太阳已基本位于正南方。
萧十一郎的竹林。四季如春。
外面的世界早已万物枯竭,可这里还是葱翠欲滴。这不是什么神话,因这竹林东、西、北三面环山,而南方又不是寒气所致之地,所以才创下这方圣土。
刚刚踏上这块土地杜落雁几乎呆了。这里她并非没有来过,那些翠绿的叶子她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那么娇嫩的叶子竟能在深秋中摇曳。
从一个枯黄凄凉的世界到了一个翠绿的国度,她那灰暗的心情突然开阔起来,她张开双臂奔向竹林中的花鸟蜂蝶。
她爱这里。当然不只因为这里的景,更因为这里的人。
萧逆天站在竹屋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她,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悲苦。几个月来一直紧缩的心突然舒张开来,阳光那么暖暖地射下来,不再似冰刀雪剑。风,也柔如春水般漫过,不再寒凉刺骨。
萧逆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这个地方似乎可以把人的伤心都吸掉,他笑着道:“落雁,这里好不好?”杜落雁用力点着头,发自内心地笑着。
看到她的笑,萧逆天的眼睛再也不舍得离开。
那条河不用怀疑,它永远不会停止流动,也许它已疲倦地不行,可没有谁允许它停下来,时间不允许,后面的河水不允许,地形不允许……它只有走下去,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要它在动,别的东西就没有意见。
人呢,又何尝不是?谁会允许你停下来?别人安排好的路,走在上面什么感觉?谁去管你什么感觉,只要你在不停地走,难道不是吗?从小孩子起,父母让他去学校开始,就要在书海里一呆十几年,谁管你乐不乐意,只要你在读书,他们就是笑着的,长大后,现实逼着他在一条并不喜欢的路上不停走,没有半点退路。
人只要活着,就要走下去。没有退路。这似乎是萧十一郎说的,他这一生,谁给过他退路?
每次见到这条河,萧逆天总会感慨万分,可现在他已没有感慨的余地,杜落雁就在他身边,他也突然觉得世间并没有那么无情、无奈。他的眼眸里又闪烁出比那星光还传神的光芒。一直紧闭的心胸开阔起来,似乎要延伸到宇宙外面去。
那块河滩上长满绿茸的草,现在他们就坐在河边看那河水流去。
“逆天,你真的和你爹爹长得一模一样?”杜落雁问道。
“嗯”萧逆天点点头。
杜落雁转过头看着萧逆天,过了一会儿她痴痴感叹道:“原来大盗萧十一郎长得这么好看,难怪你们五兄弟……”她还没有说完,萧逆天打断道:“难怪我们五子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哦?落雁。”
见到萧逆天那充满笑意的眼睛,杜落雁自知又不慎让他抓住,也只有低头抿嘴不语,她本来可以很好控制自己说话的,因为她是大家闺秀,她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说错话,但碰到萧逆天……
萧逆天向她这边靠了一点,仍“不依不饶”道:“你刚刚是夸我好看,还是夸我爹爹?”
杜落雁脸一红,咬咬嘴唇道:“当然是你爹爹,江湖都传言大盗萧十一郎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也是难得的奇男子,你以为你有那么厉害吗?”
萧逆天见她脸红,不禁一笑道:“我也许比不上爹爹,但是有一种本领是比得上的,你想不想知道?”
“是什么?”杜落雁盯着他问道。
萧逆天将她揽在怀里慢慢道:“偷。”
杜落雁道:“我才不信,人都说萧十一郎是五百年来出手最干净利落、眼光最准的大盗,你比什么不好,比偷?”杜落雁笑起来。
萧逆天把她的手握紧道:“偷心,两代武林第一美女的心岂非都让我们父子两个偷到了?”
杜落雁本来靠在他胸前,她一抬头就遇到他那双情深似海的大眼睛。她抿嘴一笑道:“谁让你偷走的,我的心好好在这里呢!”
“不对,在这里。”萧逆天举起他们紧握的手。
“你可不可讲你父母的事情给我听?”
“当然可以……”
这里依旧阴森,可怕,人在里面几乎会被那种可怕的压力压到窒息。又坐在那大得可以当床用的椅子上,而洪诚就站在厅中。
“事情办得怎么样?”那鬼魅般的声音在这大厅中回荡。
洪诚立即答道:“禀义父,飞鹰帮已全部在孩儿手下。”
连绝义点点头道:“很好,不枉我对你寄以厚望。”
“谢义父,请问还有什么吩咐?”洪诚的脸回兴奋而有些涨红。
“现在你的任务已完成,可还须为我办件事,玉箫公子和飞少爷已失踪多日,你去找回他们。”
“义父,孩儿没见过他们,还望义父指点。”洪诚道。
“玉箫公子就是无萧,飞少爷是飞影,见过了吗?”连绝义道。
“是!”洪诚退了下去。心中不禁大惊,想在无欲山庄时那两个冷若冰霜的少年心里不禁一颤,他对他们并不是太友好。
“是不是该找回他们?如果他们回来……”洪诚边走边想。
连绝义坐在空无他人的大厅中,那恶魔般的眼睛里露出骇人的杀气,他的脸因练功而发青,五官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
“洪诚”随着刚娇并容的一声落地,至圣宫门外的树后闪出一个人,浓妆艳服,说不出的妖媚,却也是美得没得说。此人赫然竟是杜羞花。
洪诚刚出宫门,听到有人便紧张的四处张望,他已为飞鹰帮帮主又怎能让江湖中人知道他与至圣宫有何联系,幸好他已看到杜羞花。
杜羞花瞟了他一眼,不屑道:“哼,那么紧张干嘛?”
洪诚忍住气笑道:“小心点总没什么过错是吧。”
杜羞花妖娆一笑道:“看来你那股傲气真的消减了不少啊!”
洪诚握紧拳头仍勉强笑道:“我对你向来不错,不是吗?”
“是啊。”杜羞花笑得花一样的脸突然变色狠狠道:“那是我还有用的时候的吧?现在你已掌握飞鹰帮,我这个所谓”少帮主“再也没什么可帮你的了。”
洪诚仍旧笑道:“你说什么呢?我一直以来都是真的对你好呀!”
杜羞花又笑起来道:“真的?你用什么证明?天下的男人可没有能信的。”
洪诚道:“你说要我怎样你才会相信?”
杜羞花深思一会儿道:“你娶我做夫人。”
“好”洪诚立即答应,又一想道:“现在我有任务在身,等我……”
“好,我等你。”杜羞花没等他说完就抢道。
难道她真的想嫁给洪诚?她只是在无端恐惧,她怕别人不理她,她怕别人不要她、抛弃她。她已经没有了家,就像在宇宙飘荡的尘埃毫无依靠,她只想抓住些什么,让自己不再时时刻刻恐惧。
人在无法选择时,要求岂非本就低得连自己都难相信?在冰凉的海水中下沉,冷水已灌满你的口鼻时,如果能抓到一点的东西,那颗心或许会稍稍平静一点,尽管自己也明白这东西并不能使自己上浮,甚至会使自己下沉得更快,那种心灵的依托本就是虚幻。更多时候是在自己骗自己,可人们依旧会紧紧握住它,是不是在这茫茫天地已无所依靠之时只能骗自己?
九月的风也并不总是那么冷,阳光也并不总是那么黯淡。
飞影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在一条很宽的路上,他不知道要去哪个方向,他本来早已把自己交给世界,随便到哪里都无所谓,可现在呢?
站在十字路口,他竟无法迈开脚步,是什么牵绊让他欲行无路?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条路,不要错过任何一次找到慕蓉飞仙的机会,可他并不懂分身之术。他也深刻体会到必竟还有太多事情想办而办不到。他太着急想要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太着急想要见到她。
杜沉鱼呢?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她已在暗中跟踪自己几日,杜沉鱼的轻功实在太差,警觉性也实在太高。他也不是不想看到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答复她那些醋意的问题,还好让她跟着。除了这样,又能怎样?
路再多也要选择一条,这世上只有自己在孤军作战,绝对没有第二个自己,飞影要走,他虽然不愿做出决定,但仍要迈开步子。
这条路,那么宽。路旁的树林就那么立着,似乎前世就在那里,飞影看着那些大树,倒希望那些木头能为他指引一条明路,他此时突然感觉好孤独。
他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看着那如血残阳,他并没有半点惋惜,对他来说这种悲凉已经成为自然。
路的尽头是条小溪。路不管有多长总会有尽头。飞影站在溪边看那被夕阳映红的溪水一点点流走。此时的风仿佛有了些凉意。溪水在岩石上跳跃起来。或许想去探索飞影眉宇间的忧愁,溪边有光滑的岩石在落石余辉中闪着光。飞影就坐在了上面,不远处的群山在夕阳中渐渐黯淡。
他已准备见杜沉鱼了吗?是在不忍心她在夜间走那崎岖的山路还是已准备好面对?他明白,只要他坐在这里不肯离去,她一定会出来,这溪水也是种诱惑,特别是对早已干渴的人。
脚步声已在身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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