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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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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是谁?”程雨坐到床边没好气地问道。

萧逆剑把头侧向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关你什么事?”

程雨竟没有继续吵下去,坐在那里不动,也不理萧逆剑。

萧逆剑把眼睛闭上,似乎在享受这种难得的氛围,知道一个女人因为在吃醋不理你时,那种感觉很微妙。

幽素带上房门,环视了一下院子,眼神流露出一种悲凉。她走到朱红色的小门边轻轻把它关上。自从萧逆剑两年前走后这扇小门从未插上过。它一直在等他再次将它推开。

他的确来了,又是带着一身的伤,还多带了年轻美丽的女子。

她冲着初升的太阳叹了口气,抚了抚鬓前的乌发,向前院走去。

小院依旧幽静。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十八章 慕容山庄

一场秋雨把世间的污浊涤荡成泡沫消散在空中,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也真的该彻底凉下来了。

该来的始终要来,不是吗?

街面上仍会有几处蓄着积水的水坑,顽皮的孩子总会用石子把水溅起,溅到行人身上,然后咯咯笑着跑开。

那种童年的美好又有谁能追得回来?过去的,永远只能成为记忆。

“难道我和她就只能成为回忆?”萧逆天有独自游荡在野外,几天里这个问题几乎要将他的心绞到不能收缩。

路面很湿,道路很宽,两旁是无尽的荒野。他不愿见到人类,所以选择了这种地方。天地间只有他一个,显得那么渺小, 人的力量的确小得无法改变什么,尤其是在这种辽阔的原野上,简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萧逆天走着,任寒风吹进胸膛,吹乱头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竟出现了一个小城镇,看起来它并不太富裕,但此时人好像多得不得了。萧逆天站在街中心,人们在他身边穿梭。

他摇摇头无奈地苦笑道:“怎么又到了这里?”

慕容剑派附近的那个小镇,萧逆天的两腿又不知不觉将他带到这里。

“少侠,还要住店吗?”一个喜气洋洋的声音。

萧逆天转头一看,是镇子里比较象样的那间客栈的店小二。原来他就站在那家客栈门前的街心。萧逆天才注意到已日落西山。

萧逆天笑着走进客栈,问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对这个店小二倒是有种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因为店小二的快乐。

店小二道:“少侠还记得上次那群去见识割鹿刀的大侠吗?”

萧逆天点点头,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又开始在闪光,他已敏锐地感到又有什么事发生,而且还是不小的事。

有大事时他是不会颓废不振的。

店小二继续道:“他们全都失踪了!这些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他们的亲人或是同门,都是找慕容剑派要人的。”小二严肃说道。

萧逆天在大厅找了张桌子坐在旁边,又淡淡问道:“慕容剑派怎样交代?”

店小二道:“连慕容门主都一起失踪了,割鹿刀也不见了。现在当家的人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还能怎么交代?”说着露出同情之色。

萧逆天听着,脑子又在思考,不经意轻轻说了句:“是怎么回事呢?”

店小二道:“唉,少侠难道想不到吗?这把刀惹的祸啊!”

萧逆天蛮有兴趣地问道:“难道你想得到?”

店小二有点不好意思地憨厚一笑,道:“也是听人家说的,割鹿刀本是萧家的,一旦落入了那些大侠们手中,萧家人能善罢甘休吗?”

萧逆天很同意地点点头,问道:“你认为是萧家人做的?”

店小二道:“那是自然,要知道让那么多武林高手同时失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萧逆天道:“你也太高估萧家人了,他们家剩下不下几个人了。”

店小二道:“几个人就把江湖闹个底朝天了,有”萧家五子“就够了。”

萧逆天也只是笑笑,他还能说什么?而且现在也不是说什么的时候,而是做什么的时候。他向来很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当天刚刚黑时,他已在慕容剑派的后山了。

他只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他完全可以不闻不问,可他就是要查清,他和萧十一郎总是很爱为自己找麻烦。

晚上的风带着逼人的寒气,吹在脸上让人不由地一颤,风吹进山上小洞穴发出“呜呜”的声响,就像在哭泣的冤魂。

萧逆天轻飘飘落在后山的一个大山洞前,洞口竟然有只火把,洞口是被仔细修整过的,洞口旁的石壁上刻着“静思洞”三个大字。

萧逆天提起精神走了进去,洞内果然宽畅,大概十几套石桌椅散布在洞内,周围的石壁上也插着几根火把。萧逆天正在疑惑是谁放的,突然他弯腰迅速捡起几颗石子一反手打了出去。

一座石桌的桌面竟被他用几粒石子震飞出去,然后他就看到一张笑脸,当然是笑得很难看又很勉强。

可那笑脸的主人看清萧逆天时,就跳起来叫道:“臭小子,怎么不早说是你?”

萧逆天也看清了他,是展残命。萧逆天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又不是你家,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展残命一纵身跳到萧逆天面前。

萧逆天环视着四周眉头渐渐皱起来,真的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查得到。

展残命道:“别找了,找不出来的,走吧!”说着向洞外窜去。

萧逆天相信,展残命找不出的他自己一时半刻也找不出。而他从不白费力气,所以他也随后跟了出去。

“落雁,她还好吧?”萧逆天没有看展残命,只是看着远处的夜景。

展残命瞟了他一眼,有点责怪他的语气道:“还没死呢,想关心她?”

萧逆天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似乎是想让这黑夜将自己吞没。

展残命道:“她病了,大夫说偶敢风寒。”展残命冷笑了两声。

萧逆天停下脚步,连连问道:“她病了?严不严重?有没有好好吃药?……”

他好像还有问不完的问题,展残命冷冷打断道:“全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大夫比你更明白她病得有多重,你要去问谁呢?” 展残命转过头盯着萧逆天。

萧逆天眼神空空地喃喃道:“我问谁呢?”突然他有坚定地道:“我想去看看她。”

小院里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不是很久以前,萧逆天就是从这里将杜落雁带到萧家竹林,如今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上次的痛苦丝丝渗入心里。

他如何能忘记萧逆飞,他那个受尽磨难的哥哥,同样是年轻的可怜的他们,谁能背负起这份沉重的痛。

负不起也别无选择,人本来就没有多少选择。

房内的灯又被重新燃起,萧逆天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杜落雁。她睡的并不好,微微蹙起的眉头中隐藏了丝丝缕缕的忧伤。

萧逆天轻轻抚着她的眉头,似乎想为她抚平那些忧伤。

“她会很恨我吗?”萧逆天突然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问展残命还是他自己还是上天。

展残命道:“她没那么笨,你那点小把戏她迟早会明白。”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萧逆天也许并没有听到展残命在说什么。他紧紧握住杜落雁的手。

也许他的手太用力,她几乎要醒过来,但终究没醒,因为萧逆天点了她的昏睡穴。

“对不起,落雁,我不是故意的,过后我才发觉自己有多幼稚。”萧逆天终究没忍住那两行英雄清泪,滴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萧逆天一直在对着昏睡的她喃喃细语,到最后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天总会亮的。房子里的蜡烛早已燃尽,萧逆天就在黑暗中与她说了半个夜晚,可现在已不再黑暗,太阳在不久后升起。

难道又意味着一场别离?的确是。萧逆天已在太阳升起前去了后山。那里是现在查案的唯一线索,他绝对不会放弃的,就如狼只要选定目标就会锲而不舍。

太阳已升起好一会儿了,也就是说萧逆天已离开多于一会儿了。

展残命为杜落雁解开了萧逆天点住的昏睡穴。

杜落雁慢慢将眼睛睁开,她感觉似乎应该想起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坐起来就看到了已坐在桌旁的展残命的那双笑眯眯的眼睛。然后就慢慢幻化成萧逆天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她总感到萧逆天的气息就在身边。

杜落雁喃喃道:“逆天来过,他和我说了很多话。”

展残命眨眨眼看着别处道:“那小子怎么会来?你在做梦吧?”

“不是,”杜落雁坚定道,“他跟我说了很多对不起,我真的听到了。”

展残命一跺脚几乎跳起来道:“他到底怎样对你?难道你的记性就那么差?”

杜落雁垂下眼睛,道:“他肯定另有原因,肯定有……”她说的很轻却有种无比坚定的力量。

展残命看着她,良久,突然咧嘴一笑道:“你自己想吧。”

杜落雁掀开被子下床来,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凄凉。她轻叹了口气,道:“我要去找他。”这又像在自言自语。

展残命这次不再是几乎跳起来了,因为他已经跳起来窜到她身旁,大叫道:“不许去!”

杜落雁对着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屋子。展残命还一脸迷茫呆在那里。

慕容剑派的花园里已没有花,显出一派悲凉。幸好来这里的人不是赏花的。

殷正季在苦练剑法,他的剑招招悲愤,式式都充满仇恨。那双寒潭般的眼睛里沉淀了无尽的怨与恨。枯枝滑落,剑已入鞘,剑光在逐渐散去。

杜落雁已站在花园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这个少年的仇恨让她觉得天气突然凉了很多。

殷正季提剑刚要走就看到杜落雁,她本就站在唯一的门口,而殷正季也打算过要爬墙。杜落雁笑着道:“你的功夫不错啊。”

殷正季此时冷若冰霜的脸上竟有一丝笑容,有些腼腆道:“过奖了。”

杜落雁走进花园,对殷正季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殷正季一听急忙问道:“落雁小姐,你要走?这里不是你家吗?你要走去哪?”

杜落雁道:“我要去找一个人,今早就要离开了。”

殷正季道:“我可以帮你找,你可以不用离开的。”他似乎很希望他留下来。

杜落雁淡淡一笑,道:“我必须亲自去找到他。”

殷正季想想,最后道:“我陪你一起去。”他眼里充满期待。

杜落雁摇摇头,又道:“你要守好慕容剑派,全力寻找失踪的武林人士。”

殷正季的眸子几乎要燃烧起来,手紧握住剑鞘,恨恨道:“萧家五子。”

杜落雁立即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她现在根本不能解释什么,可萧逆天被人误解、错恨她又何等难受。也只有忍受。

殷正季突然道:“落雁小姐,正季真的佩服你的胆色。”

杜落雁迷惑地看着他道:“佩服我的胆色?”

殷正季道:“江湖传闻你在新婚之日为父报仇,让萧逆天那个小魔头重伤在你剑下。这胆色与勇气是天下间哪位女子所能比得上的?”

杜落雁凄然一笑,没有说什么。

那血,那雨,那火,又在她脑海中交撞。

她又如何忘记萧逆天那时在大雨中那种眼神。

殷正季道:“是展大侠陪你去吗?用不用我把护卫派给你?”

还未等杜落雁回答,就听园外道:“小子,早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大侠。”

话音刚落,展残命已出现在门口,身子斜靠着墙,抱着胳膊盯着殷正季。

殷正季抱拳一笑道:“展兄,这总可以吧?”说完无奈一摇头。

展残命转着眼睛想了想道:“总比”大侠“好得多,还是有点酸。”说完又冲杜落雁道:“喂,要走快点,我没工夫等你呀!”说着一转身又消失了。

萧逆天又到了“静思洞。”昨日展残命点的火把早已熄灭,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这个洞就那么冷冷清清,简简单单,又能查出什么?洞似乎也在用冷清和简单证明着自己的清白,的确也没理由到这里还查这件事。

萧逆天敏锐的感觉却又将他带到这里,那种深入血脉的直觉就如狼的直觉。他环视着这个看似无辜的洞穴,石桌凳静静地卧在那里,就如被冤枉的孩子。在西北角的一张石桌上还放着刀架,只可惜刀已不在。

萧逆天做事当然不是只靠直觉,他过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从这里要到外面只有通过慕容剑派的前山,可并没有人发现如此多的人经过。其实,那些身怀绝技的大侠要无声无息地走根本不成问题,可他们完全没理由不光明正大地走。现在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已遭人挟持并且绝不是从洞口走的,也就是说,洞内有机关。这些并不难想到,关键是机关。这个地方并不是太大,但绝不能算小,要在这种地方找出机关的确不容易,也许只会比登天容易一点。

萧逆天浓眉微蹙,低头看着石桌,突然一掌打下去。石桌立即粉碎,只可惜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石桌而已,萧逆天本没抱什么希望。

“铛”一声传来,萧逆天循声看去,也没什么,只不过刚刚的震动把刀架震倒。

刀架翻了几翻,掉到了石凳上,然后立即消失。

萧逆天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手,离开了“静思洞。”

因为这个山洞的使命已结束,萧逆天已找出其中的奥秘。他明白了刀架和石块消失的原因。所有的石凳都是一种很特殊的岩石形成的,只要接触到它就会被它所吸收。这并不是什么神话,只因为岩石的密度大的无法形容,对其它物质的引力大而已。

这些萧逆天懂,所以他又在策马奔腾。

慕容剑派的后山靠的是连绵的群山,它们若是被吸入山中在山的另一头必定有出口。那么一大批人要运出去并不容易,所以那些人必定还在山中。

萧逆天不喜欢空想,所以他付诸了行动。

那出口本是极隐秘的地方,萧逆天也没到过,可他却找到了。没什么特殊原因,只因为他有个叫做萧十一郎的父亲,。有着狼一样敏锐的感觉。

里面冷清的有些可怜,萧逆天找过所有的地方,可连鬼影都没找到。

他确信,如果这世上有八百种设置机关的方法,他至少知道七百九十八种,可现在他搜遍整个洞都没有找到,这说明那批人可能已被运走,也可能根本没到过这里。无论怎样,萧逆天的判断是错误的。

人生难免会犯几次错,萧逆天也会错。他明亮的眼睛中的好奇又在闪动,他走出了山洞。没有寻找价值的地方,他似乎从不浪费体力。

山洞内,本该在闭关练功的连绝义却突然出现,他狂笑着:“萧十一郎啊萧十一郎,你的儿子还是输了,你还是不行!”他大笑着,掌心一摁手边的岩石,一扇石门立即从石壁上弹开,门内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失踪的武林人士。

一双发亮的眼睛,那么黑那么大的眼睛出现在洞顶。那双眼睛笑眯眯地盯着连绝义,只可惜连绝义看不到那双眼睛。还在没命地狂笑。

那么黑亮的眼睛,除了萧十一郎也就只有萧逆天拥有。当然是萧逆天。

山洞其实是两层的,上面的一层在机关控制中,而那机关又恰恰是萧逆天知道的一种。他也知道,上层的入口是在洞外,所以他才会出洞。

萧逆天此时就在上面一层,他可以通过一些小孔看到下层。

“萧十一郎不会输,他的儿子也不会输。”萧逆天黑亮的眼睛中闪着笑意慢慢道。

这里的确挺像一个世界,光线是通过光滑石壁几经反射从外界来的,所以还算是太阳光。

有阳光的地方,难道不算一个世界?

萧逆天的动作向来很快,所以他已在骑马慢慢游荡了。

他并没有去找连绝义拼命,他明白以自己的功夫就算拼命似乎也杀不死连绝义,所以他没有去拼命。

狼从来不会在自己弱小的时候去攻击强大的动物,它会等待时机。

萧逆天当然也会。

萧逆天知道,既然连绝义想跟他玩就暂时不会对那些人怎样。他的脑袋总会想明白很多,正因为这他也明白连绝义会在洞内设些不寻常的机关,他也算准他会在暗中看着,所以他故意退了出去,等连绝义现身。

原野上,枯草一望无际,远处站着几棵枯树,几乎是个枯萎的世界。萧逆天催马疾奔起来,那马儿疯狂地在这辽阔的天地间奔驰,萧逆天在马上远看去就像黑色的孤狼跳跃在寂寞中,他太厌倦了人与人的逃避,他在逃避人类。

太阳变为夕阳并不是件多困难的事。

残阳似血,几乎将天与地全部染成红色。

红色本是很喜庆的颜色,可一天中的结束竟是以红色渲染,连自然身上都会出现这种不协调,更何况人类?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十九章 萧十一郎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

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这首北方牧民歌早已绝迹江湖多年,因为萧十一郎已多年未涉足江湖。

这位声名狼藉的大盗并不是太贪心,偷走了武林第一美女不久后便销声匿迹,从此江湖上只剩下无数个版本的“强盗与淑女”的故事。

没有人会说萧十一郎是个英雄,却没有人不说他是一代传奇。

萧十一郎早已超出好与坏的界定,无论他是正是邪,人们对他的崇敬总不地因之变动,只因他叫做萧十一郎,只因他地些任谁听了都会热血沸腾的往事。虽然那些事十有八九是说书先生虚构的,还剩下的就是江湖人士造的,但萧十一郎已经成为一种神话。

当然,还是没有人认为他是个好人,也不会有哪个君子公开承认很崇拜萧十一郎。

有人爱他,有人恨他,有人羡慕他,也有人嫉妒他,却没有人看不起他。

无论如何,他做的事大都是君子们梦中的奢求,在君子们的眼中,他可把别人的妻子带走,可把别家的东西偷走,可以把别人的命拿走,可以把武林中的圣地无垢山庄毁掉仅为一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爱付出生命。可是,正人君子不会夺人之妻,不会偷人家东西,不会滥杀无辜,不会为了女人不顾一切。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他们是君子。

如果一个人做到了你想做而不能做的,你能对他有什么感觉?

萧十一郎,如今几乎已成为一种概念,他自身的全部再加一个沈璧君才算一个完整的概念,沈璧君所做的换了哪家的女子都会被认做是不守妇道,却没有人认为她这样,也许只因她是武林第一美人,也许只因他是萧十一郎。

那些悲藏在美的深处,又岂能是世人所能体会到的?

曾经,有人说萧十一郎坏事做尽,有人说他丧尽天良,有人说他狼心狗肺,却没有人说他长得难看,因为他确实不难看,那双黑亮、狂野的眼睛就足以征服万千生灵,那两道溶尽沧桑的浓眉亦足以震憾这世界。

可谁人会想到这就是萧十一郎,头发全散在肩上,胡子已经很长,衣服随随便便,眼眸里已找不到那种逼人的锐气,蒙在原本黑亮的眼睛上的是一层几乎绝望的灰色,他的浓眉似乎更浓,或许因为他皱得更紧。

他半躺在一块巨大石头上,这里并不缺石头,因为这本就是座山。

他用一只胳膊撑住身子,另一只手似乎要将全世界的酒都灌到他的肚子去,他的眼神里透出萧索、凄凉。

夕阳余辉,晚风袭来,这是一座东西走向的长得无穷无尽的山脉。萧十一郎就住在山顶,大概一平方公里的平地就那么突兀着,南面是悬崖,东西仍是连绵不绝的峰顶,只有北面是山坡,其实如果再陡峭一点也可以叫作悬崖了。

萧十一郎住得那座大得吓人的豪宅就在那一平方公里左右的平地上。萧十一郎在这里住了十个春秋都不有想明白,这样的宅子是怎样建在这样的地方的。这样大的宅子却只有一个人住,那就是萧十一郎。

那块巨大的石头就在悬崖边上,萧十一郎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陪它,他宁愿在这里也不愿住回那皇宫似的豪宅,因为寂寞的滋味在越豪华的地方越难熬,他是寂寞中长大的人,却也不堪忍受寂寞的吞噬。

“萧大侠,兴致不错哦。”声音娇中带腻。

萧十一郎把闭着的眼睛张开,就看到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虽然她脸上的粉很多,但那岁月的刀痕依旧清晰,头发中隐隐现出几缕银光,她的打扮很讲究。头发梳理地一丝不乱,盘在脑后,满头珠光宝翠,上等的绸缎做得衣服上绣得是很鲜艳的红花,衬着明紫的底料,她的确不年轻了,只能用这些埋补着些什么。

萧十一郎一挺身站起来,有点苦涩笑道:“我的兴致向来都很好。”

不再年轻的女人把手搭在萧十一郎的望上,嗲声道:“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萧十一郎看着她道:“看来我的兴致好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女人一笑,手已搂住萧十一郎的脖子,轻轻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迷人。”

萧十一郎灌了一口酒,道:“希望你莫要被我迷住。”

女人哈哈大笑,倒入萧十一郎怀里,道:“那是近三十年的事了。”

萧十一郎道:“看来迷倒你并不是件好事。”

女人的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推开萧十一郎,恶狠狠瞪着他道:“绝对不是好事,姓萧的,你毁了我一生,我要毁你一世!”

萧十一郎盯着她不屑地一笑,把目光转向别处。转过身对着悬崖。

女人又突然发疯似的扑了过来,她不是要将他推下去,而是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喃喃道:“萧郎啊萧郎,我从十几岁就爱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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