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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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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浪费酒的确不是好习惯。”说完萧逆剑已张开中级,酒滑入他腹中已成苦水。
程啸天伸手摁住他打出的洞,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逆剑道:“我想怎么样?我有得选择?”他的话中带着自嘲的意味。他说话时酒便顺着脖子流到他胸膛上,他却觉得这冰冷的酒至少比他的心要暖一点。
程啸天道:“你在生气?在痛苦难过?为什么?她又不是你情人更不是你的妻子,她嫁人育子你凭什么这样?她有义务为你终生不嫁吗?若这辈子都再遇不到你,她也要等你吧一?就算你遇到你,你又一定会与她在一起?再说,你有说过爱她?她有说过爱你吗?所有一切都说明你没有伤心的资格!”程啸天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一连串的问题上萧逆剑无言以对,他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吞着酒过了很久才喃喃道:“她该知道的,就像落雁明白逆天一样,她该知道的…”
程啸天大笑几声道:“她该知道?知道了又怎样?等你与别的女人成亲时独自躲起来?等你醉死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放开摁住洞的手,也大口大口地吞着酒。
萧逆剑苦笑了几下,道:“我本来是不想说那些,可……”
程啸天道:“可你爱恨交织,那如毒蛇般的嫉妒又绕住你的理性。”他也不管射向酒。
萧逆剑将十指叉进头发中,抱着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明明在乎得不了,却硬要装出…”他又在大口大口地吞着酒。
太阳已落下,星星却没有出来,阴天的夜晚不会有星星,天阴得很。
冷风再冷却也吹不醒萧逆剑。河水仍在一刻不停地奔流着,对于它而言,白天与黑夜的差别也许只有明与暗的区别。
雨,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下?周围立即一片迷蒙。
萧逆剑和程啸天都已倚在那只庞大的酒坛上。已不知那两个洞流出的是雨还是酒。不知眼角流下的是水还是泪。雨,无情,人,无情。
萧逆剑的眉头似动了动,也许他已感觉到了寒冷的秋雨,的确,他感觉到了,却是一场比这场还要寒的深秋夜雨,那似乎是在前世的遥远记忆……
第二天他本要新郎倌的,幽素将会成为他的妻子,她肯定会是个贤妻良母,他本该呆在新娘身边开心地看着她,可他莫名其妙地跑出去喝了一个下午的酒。
雨也是在夜幕降临后开始肆虐 ,他不知道提着只酒坛走了有多么远,不知道摔倒在地上有多久,不知道口中反反复复念的是谁的名字,只感到突然有双手在轻抚着自己的脸,还感到一种异于冷雨的热泪。那双手扶起了他,他禁不住将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口中仍重复着那个深入骨髓的名字。
温暖,冷雨似在瞬间被收回,他则似在一瞬间跌进了天便圣女的怀抱。
他迷糊中感到有双手在轻轻替着暖暖的被子,他突然握住这双手用尽全力将她握住拉向自己,他感觉她身体就在他的怀中,他本能地死死将她抱住,就如重新找到自己深爱却已丢失的东西的孩子紧紧抱住不放手。
她似乎试图推开他,可以看到迷蒙的眼中那样深情的眼神,让她如何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雨夜推一个她并不讨厌甚至已不知不觉中爱上的男人?
明知是错,却已无能为力,此刻谁能将心管住?
他似真的醉了,醉得彻底,人醉了,心也醉了。
可现在他却彻底醒了,醒得彻底,人醒了,心更醒了。
春风般的呼吸似就在耳畔,胴体绸缎般的光滑似还在指尖,发间的青香仍在心底久久徘徊,香甜柔软的双唇似依然留在嘴上,谁也听不清的细语似还在耳边索绕……
萧逆剑彻底醒了,也彻底呆了,他想起白天她眼中忧伤和无奈就感到心中的抽痛,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禁想将自己剁成肉浆喂狗,可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他有他的责任,有他的眷恋。
他突然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打了两个耳光,一把抓起烂醉的程啸天,冲他大叫道:“起来,起来告诉我,告诉我她腹中的孩子是萧家的骨肉!快起来!”他又松开手,程啸天又倒了下去。
他一挺身站起来,扛起程啸天就向程雨那个小院子奔去。
雨,仍在肆无忌惮地疯狂着,他却一点也不在乎。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她,就算要他以死谢罪他也不会犹豫片刻,就砍断他的腿他也要爬着去。
没有人砍断他的腿,他是一路飞奔而去的,等他到达小院时再已停,天已亮,旭日将东升。
没有人要他以死谢罪,甚至没有人责怪他半句,因为院中已根本没有人,半个人已没有,当然除了他自己和未醒的程啸天。萧逆剑呆呆地立在院中将肩上的程啸天抛到了地上。
程啸天被他一摔竟醒了,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笑笑道:“喂,还…还喝…”
萧逆剑没有理他,目光呆呆地道:“雨儿不见了,不见了。”
程啸天这才猛得醒过来,呆滞的目光立即变成了种带着悲痛的光芒。他深吸了口气道:“啸天,那个孩子是不是姓萧?一定是的,告诉我!”
程啸天道:“那个孩子姓程,程雨的程。”他一双眼透着犀利的光盯着萧逆剑的眼睛。
萧逆剑望了一眼初升的太阳,坚定地道:“那是萧家的骨血,一定要姓萧才对。”
程啸天没有说话。
萧逆剑道:“我回中原,我留下替我寻找、照顾她。”他真诚地看着程啸天。
程啸天道:“不是替你,那是我姐姐,我自然会照顾她,可我不会留下来。”
萧逆剑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程啸天苦苦一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一定请云龙带她去中原了,她…”程啸天无奈地垂了垂头道:“她体内有你的骨血,要她怎样做到真的忘却?”
萧逆剑望着天空,眼中涌动着感激、幸福、痛楚、悔恨……
“逆飞…今天在外面好像看到很多武林中人。”
“是,名门大派。”
“听说他们是要去找逆天?因为逆天杀了他们的子弟?”
“是,那些人都有些地位。”
“逆天他不会滥杀无辜,我知道。”
“我也相信。”
“但……”
“但别人不信。”
“若是当初把他留在落日峰,也许……”
“哥,你留下,我去找逆天。”
“我们一起去,那些人并不好对付。”
“你留下,闭月姐姐和飞仙都有孕在身,你留下来照顾她们。”
“逆飞,你和逆天应付不来二十几个门派的。”
“放心,逆云哥哥和逆剑哥哥大概会赶回来。”
落日峰谷底苍翠的竹林在夕阳中显得更加幽静,林深入的竹屋似有炊烟升起,使这里如世外桃源般让人心神都宁静下来,忘却所有繁尘。
永不停息的大河仍在奔流,对岸的瀑布激在巨石上,溅起高高的水浪。
岸边的茸茸青草仍柔软如情人的发丝,萧逆风和萧逆飞就站在岸边看着激流远去,似有重重心事。在这样的地方本该没有心事,怎奈他们刚刚出去过,他们骨子中本就有太多不甘平静,好像天生就是惹麻烦的。
萧逆飞坚定中带着几分渴求地道:“一哥,你留下。”
萧逆风转过身,握住萧逆飞的肩头,真切地看着他说:“逆飞,我们兄弟本该并肩并战,更何况我是大哥,你要我怎安心让弟弟们去冒险?你一定明白这次的凶险,若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坚持留下我,是不是?”
萧逆飞那双冰凉的眼睛已被热泪盈满,他垂下眼道:“哥……”
萧逆风拍拍他的臂膀笑着道:“走,回去。”说着向竹林深处走去。
萧逆飞仰头望了望泛蓝的天,眼神复杂的难以描述。
夜里的竹林雾气缭绕,星光透过叶的缝隙吻在地上,偶尔的几声虫叫倒将这寂静衬得更寂静了。
萧逆飞在床边坐下来,替飞仙摁了摁被角。
飞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笑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睡觉?”
飞仙抿嘴一笑道:“你这是什么道理?”
萧逆飞停了停,忽然问道:“孩子什么时候会出世?”
飞仙道:“还要等二三个月呢,你着急呀?”
萧逆飞勉强笑了笑道:“不是,只是不想你那么累。”
飞仙幸福地笑道:“你以为你娘亲那么容易呀?”
萧逆飞道:“好,不吵你了,快睡着,也许你会梦到那个小东西。”
飞仙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又张开眼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又马上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
萧逆飞深情地看着她,又笑笑,有太多的回忆突然间涌上心头。
回忆的确太多,却不遥远,就似在昨天……
一进这里,所有的寒风,冰雪都没有了,因为这里是落日峰谷底。
花草依旧、流水依然。走进这里似能将所有的烦扰都抛出九霄云外。
萧逆风、萧逆去、萧逆剑、萧逆飞、萧逆天迎着夕阳并肩向竹林走去,如向夕阳照散在他们身上反射出一种无可比拟的力量,这力量仿佛来自天外,那样的难以描述,只让人感到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被他们的气势俘虏。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萧十一郎是否平安归来?
让人永远无法忘记、无法放开的萧十一郎,你到底在哪里?
他们走得也不快,无论谁也不愿去揭开迷底,可路并不太长。
竹屋已在眼前,还是原来的样子,门前台阶上还多了几盆清淡的花。
中间的屋子开着房门,里面的摆设也没有变动过,东、西两边墙上通向两侧卧房的门都轻轻掩着,他们已站在屋子里。
萧逆飞轻抚着房中的东西,那些遥远模糊的记忆让他对这里有家的感觉。
“也许爹爹带娘出去散步。”萧逆云勉强笑了笑坐了下去。
萧逆剑坐到桌子上,作出生气的样子,道:“我们大战一场回来,竟不做顿丰盛的饭菜镐劳我们而是出去散步,太过分了,简直过分极了!”他的眼中也闪着自欺欺人的痛。
萧逆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却似有泪光闪现。他是个真正的君子,真正的君子不会骗人,连自己都不会骗。
萧逆飞站在窗前,深沉地望着窗外,手中的寒谭玉箫也似变得深沉起来。
萧逆天还站在门口,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割鹿刀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深不见底。
“娘和闭月姐姐呢?”,萧逆飞和萧逆天突然同时问道。
萧逆剑突然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拍脑袋叫道:“对呀,她们去哪儿了?”
萧逆风的目光焦灼起来,萧逆云也若有所思地慢慢站起来。
“屋子后面有人来。”,萧逆飞和萧逆天突然同时抬眼着,又相视一笑。
萧逆风的人已经窜了出去。
萧逆剑瞪大眼睛道:“他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啊。”说着他也窜了出去。
萧逆云、萧逆飞和萧逆天也跟出去,站在门口,脸上都有一丝紧张。
萧逆风窜出去刚到屋角转身就看到杜闭月垂头缓步直来,雪白的衣服在夕阳下显得更加圣洁,头发简单地散在肩头,再加上手中的小篮子,就宛如天边飘来的仙子。
萧逆风呆立在那里,呼吸都似已停止。
杜闭月无意间一抬头,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与担忧,可当她看清眼前这个人所有的忧伤、担忧都随眼泪滴落到地上。
现在篮子已在地上,里面的蔬菜也翻出来,可现在已没有人去理会。
萧逆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杜闭月将脸紧紧贴在萧逆风胸前,直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才敢确定这是真的,她慢慢张开眼,就看到萧逆剑站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她脸一红轻轻推开萧逆风垂下头去。
萧逆剑似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个什么成熟,他双手一拍鼓着的腮,脚尖一点地侧飞上屋顶上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躺了下去。
萧逆风看着屋顶摇着头笑了笑,拉起杜闭月向门口走去。
“几天前,萧大侠已带萧夫人走了,上次逆风和逆云走后萧夫人的神情似又有些问题,她总以为自己还在很多年以前,萧大侠说等她好点再回来看你们。”杜闭月对站在门口的萧逆云和萧逆飞、萧逆天道。说完又看看身边的萧逆风。
四个人的脸色终于放松了下来,虽说萧十一郎活着早在预料之中,可他们到现在才真的松了口气。
“不会吧,娘又把我们忘了?忘来忘去怎么能忘不了爹爹呢?”萧逆剑从屋顶翻了下来。
萧逆云笑了笑道:“因为你不乖。”
萧逆剑瞪了瞪眼,刚要反驳似的又想到什么问题,突然对杜闭月笑笑道:“爹爹他怎么从连绝义那破机关出来的?那机关在哪儿?那……”
杜闭月浅浅一笑,有些开玩笑地说道:“萧大侠说了,让我不能告诉你。”
萧逆剑张了张嘴,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
萧逆天一笑道:“看来这又已成为一个谜,萧十一郎本就能造就无法想像的奇迹。”
杜闭月道:“你们也能,萧大侠走时说你们定能大胜而归。”
他们五个每个人的血又凶涌澎湃起来。
杜闭月走到萧逆飞面前,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交给他道:“萧大侠问起过飞仙表姐,知道她去了凤凰林,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萧逆飞将纸打开那张进凤凰林的方法。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杜闭月转头对萧逆天道:“逆天,萧大侠让我告诉你,实在难以避开痛苦就别勉强自己,有些伤口你越不去碰它,它往往会伤的更深,若狠狠给它一刀,让它痛够说不定就会痊愈。”
萧逆天的大眼睛似被刺痛了一下,很快又变得朦胧起来,就似在听着美丽童话的孩子的眼。
杜闭月似没有注意到萧逆天的变化,又向萧逆云和萧逆剑道:“萧大侠让我告诉你们两个,程家那对姐妹不错,你们两个……”
萧逆风忙拉住杜闭月,笑道:“闭月,你看你的菜也翻到地上,我们去多摘些回来做晚饭。”
杜闭月看了看丢在屋角处的小篮子,脸又不 禁上红,随萧逆风走远。
萧逆剑跳起来大嚷道:“什么,爹爹什么眼光?那个程雨,打死我都不会娶她!”
萧逆云看了眼天边的夕阳,苦笑道:“莫要等到想娶她时才发觉一切已无可挽回。”
萧逆剑摇着头嘀咕着什么向竹林外的大河走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去那边看。似乎他是从一条河里将程雨救了出来,那条穿过萧家竹林的河,虽没有落日峰的河水那么壮观,也没瀑布,但终究是条河,也不太小的河。可他打死都不会承认他去河边与这件事有关。即使对自己也不承认。
萧逆云缓缓走向林中,雪白的衣服与翠绿的竹林的确是完美的搭配,可那背影中为何有如此多的忧伤?上天为要将忧伤加给这个湿、温和又充满希望的年轻人?
萧逆天和萧逆飞在门前台阶上坐了下来,夕阳的最后的束光映在他们身上与周围的翠绿渗成了幅绝妙的佳作,是上天的杰作。
“明天动身?”萧逆天含笑问道。他的心情看似好了些。
萧逆飞看着萧十一郎留给他的那张纸,素来冰冷的眼中似有了柔光,道:“是。”
萧逆天道:“凤凰林离这里并不太远。”想到萧逆飞的幸福已在眼前,他不由地感激着他从来不信的上天,毕竟它对受尽苦难的萧逆飞没有残忍至极。
萧逆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有些哽咽道:“我……也想去看看飞影。”
萧逆天抬头看着渐暗的天没有开口。
东方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颗星,夜已不再遥远。
太阳升起的时候,萧逆飞已站在门前,晨光慷慨地温暖着他和寒谭玉箫,这个最冷的人和这支最冷的箭似有了几分温度。
萧逆天从竹林走来,浑身湿湿的,在阳光下他的身形是那样迷人,不由地散发出一股英气,他抹了一把湿湿的脸,笑道:“我把割鹿刀放回了水底刀台。”
萧逆飞脸上似有些笑意,道:“快去换身衣服。”
萧逆天扬了扬眉道:“穿湿衣服死不了人的,这就是你说的。”,说完跳过台阶站到萧逆飞身旁振了振臂,道:“何况还有这么暖的阳光。”
萧逆飞突然问道:“这里离凤凰林大概有多少里路?”
萧逆天微微一知,道:“最多一百里,若是在萧家竹林却只用二十里。”
萧逆飞出神地道:“这么说不用太久就可以见到她了。”
“一天跑几趟都够了。”话音一落,萧逆剑便从屋顶跳下来,边拉着有些潮湿的头发边嚷道:“我看我们再盖几间屋子为好,上面露太垂,简直……”当他看到萧逆天浑身湿透的样子便瞅着他问道:“你怎么比我还湿?。”
不等萧逆天开口,萧逆剑又转头对萧逆飞道:“你去找她,我们准备。”
“准备什么?”萧逆飞和萧逆天同时问道。
萧逆剑揉了揉鼻子,道:“你们又不是孪生兄弟,心里怎么都住着那什么烂犀呢?”他装作出很正经的样子道:“准备婚礼呀,嫂嫂和弟妹一块娶回来岂不很好?”
萧逆天听了一笑,便看着萧逆飞,似在等他答复。
萧逆飞的目光一下混乱起来,这显然是个让他手足无措的问题。很久以前他从来想过要成家,那时候他的生活中只有血腥和杀戮,后来遇到杜落雁,一段盲目的情后他莫然发觉他爱的已是飞仙。他只想要看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不要再与她分开。
想到与她成亲,他竟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就像个木头般站着。
萧逆剑拍手笑道:“我们家的冰块什么时候变木头了,喂,让你拼命你会,让你成亲就傻了?”
萧逆飞有些为难道:“爹娘都不在,而且逆云哥和你……”,那样子哪里还像曾经那个冷血杀手?
萧逆剑打断道:“爹娘不在就拜割鹿刀,至于逆云歌哥总要等他忘了那个谁吧,我呢又不会傻到讨老婆,难道你要等?”
萧逆天道:“爹,既然让你去找她,当然同意你们的婚事,而且你们成亲后我走得也塌实,免得担心会错过哥哥的喜酒。”他说着笑了笑。
萧逆剑也叫道:“对呀,你们早点成亲,我也好到外面再惹点麻烦。”
萧逆天有些不怀好意地瞅着萧逆剑道:“刚刚是不是你说要拜割鹿刀?”
萧逆剑挺了挺胸,作出一幅勇于承认的样子道:“对啊。”
萧逆天忍住笑道:“好,你要下水了,因为我刚已经把刀放回水底刀台了。”
凤凰林中落叶遍地,浅褐色的树干直直地挺立在阳光中。冷风时时吹过,卷起一液液落叶巨浪滚向远方。
春天还未来到,这里却突然多了一抹绿,碧绿,寒谭玉箫的颜色。
萧逆飞走得并不是太快,在路上时拼命狂奔,可一踏进林子他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他想不出该对她说些什么,想不出面对她时的感觉。
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一条不知来自哪里的河横在不远处,河水已冰冷。
河上拱桥的栏杆上,青藤已枯。在风中瑟瑟发抖,对岸的小院安安静静地坐落在那里,让人不禁心中一阵暖意。小院左边的荷塘已冰冻,冰面上还摇曳着几个大大的枯荷叶。屋子后面的那棵大树已是光秃秃的,却显出种刚劲的美。
萧逆飞走上小桥,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屋子。
小桥并不太长,所以萧逆飞已来到院前,他轻推开篱笆小门,轻轻地走了进去,似在怕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他站在房门前,目光落在玉箫上,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天很冷,他却似没有感到,面对情他又一次不知所措。
幸好,幸好门在这时开了。萧逆飞猛一抬头,心中的脸庞已在眼前。
飞仙披着件绒绒的白披风,一头黑亮的秀发散在肩上,有几缕滑到胸前,脸上没有一丝粉黛,只有几抹让人心碎的忧伤和苍白的憔悴,她站在那里,不像天上的仙子而像人间的公主,是一种捉摸得到的美,不会让人觉得像飘渺的梦中人儿。
萧逆飞的心似突然安定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飞仙也静静地看着他,不会过多久了,她微微一笑道:“你还活着。”似乎对她来说这已足够。
萧逆飞似乎已经痴醉,只轻轻点了一下头。
飞仙道:“外面很冷,你进来。”她说着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萧逆飞突然冲进屋子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屋内跳动的火焰也许是被萧逆飞的举动感染了,在更拼命的跳动。
飞仙突然觉得一股男人的热力从后心传遍全身,让她的心不由地乱跳起来,整个人又似突然失去重量,萧逆飞有点急促的呼吸让她的心跳的更快,作为一个端庄的涉女她本该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此时她却使不出一分力气。
萧逆飞轻轻道:“飞仙,我娶你做我的妻子。”
飞仙像是被闪电击一般,猛得分开萧逆飞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垂下头去。
萧逆飞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他嘴角微微动了动,道:“你……不愿意?”他似说的很艰难。
飞仙猛的回过头,噙满泪水的眼睛中满是矛盾。
萧逆飞的目光又落到玉箫上,苦笑道:“原来你不愿意,你以前只是可怜我,根本……“你当然不会爱上我这种不知好歹的人,不但不懂得感谢你的同情而且对你百般无礼……。”他自嘲的笑了笑,声音越来越低。
飞仙紧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挂着几滴泪,她突然跑了出去。萧逆飞没有追出去也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似成了根冰柱。
“喂,是你把她惹哭的?”杜沉鱼从门外跳进来冲着萧逆飞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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