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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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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温良谦恭的慕容少主!来,请品今年四月新采的碧螺春。”
血枫接过取过扣在闻香杯,将其中茶水扣进纤巧的茶杯,刚揭开闻香杯,便闻到一阵馥郁的清香,宛若置身清晨的茶场,顿觉神清气爽,烦劳顿消。
血枫端起茶杯慢慢呷进第一口茶。这一步谓之润舌,品出的是绿茶特有的淡淡的微苦,第二口谓之品味,细微的茶质区别就在这里分流。
血枫喝下的这口茶在丝丝清甜中带着软软的温柔,一如少女多情丰腴而富有弹性的娇躯之辗转。
第三口喝净则是留香或者回味。血枫感到唇齿间细细密密皆是茶香,想留却又留不住,一如少女回眸三笑进而娉婷远去。
“好茶!果然是茶中极品!”血枫不禁脱口赞道:“素闻太湖碧螺村纯正碧螺春只产七日,由处子亲手采摘紧贴酥胸贮藏三日然后以手炒得,产量少极!温前辈果然是享受之人!”
温柔频频点头叹道:“谙茶道必谙食道。我以为,包子安静地在蒸笼内团身而坐,外表憨厚敦实,食客肉眼无法看穿包子内部,但想象和涎液活跃非常。其实,包子内部无非是馅,馅则非菜即肉抑或菜肉混杂。但食客仍控制不住地要去想象——‘这一只’包子究竟会带来何种惊喜?这就好比瓷匠制器,望着熊熊炉火,心驰神往,期待一场惊世窑变。”
血枫笑道:“皮馅皆为预制,唯馅汁天成。包子里的馅,菜、肉之外,不离姜、葱、盐、麻油或料酒。欲使馅料在蒸熟后产生浓郁且恰到好处的汤汁,关键在于拌馅时必须和入比例适当的肉皮冻。谓之‘底蕴’。”
温柔含笑点头,“说得好!温某今日班门弄斧,制一屉包子请少主指教。”
言毕,温柔起身离座,侍立的小厮立即为他扎上雪白的围裙。
温柔手法极快,揉面、擀皮、裹馅、捏褶、上火……一气呵成。
寒暄几句之后,包子已经蒸熟。
小厮将斑竹蒸笼呈上,只见笼内包子个个皮褶齐整,分合有度,中正圆润,不在血枫之下。
“好手艺!”
“请少主指教。”
血枫举起象牙箸夹起一只包子放入姜醋俱备的小碟之中,刚张口待咬。一只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是雪凌菲。
“枫哥,我们晚辈是否应该请温前辈先动筷呢?”
血枫觉得雪凌菲有点多心了。但又怕她生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温柔轻笑一声,“慕容少主夫人真是通达事理,礼数周全。那温某就不客气了。”
他接过血枫手中的碟、筷三口就将包子吃得干干净净。
血枫窘迫地另取了一套碟、筷,有夹起一个包子闷头吃起来。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奇怪,时而皱眉,时而疑惑,将包子吃完后,血枫起身向温柔抱拳鞠躬,“请教温前辈,这包子是什么馅料?为何味道如此怪异?”
温柔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笑着说:“慕容少主品不出来么?”
“品不出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
“不过有一个人知道。”
“谁?”
“她!”
血枫顺着温柔所指,转头去看。
“雪凌菲!”
血枫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厅堂一角帷幔分开处,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雪凌菲。
但是血枫身边还坐着一个雪凌菲!
两个人的容貌、服饰、发型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那人朝血枫徐徐走来,血枫看看她,再看看身边的她,感到困惑至极。
“这……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少主是包包子的高手,怎么还问旁人包子里的馅是怎么回事?”温柔冷笑道。
“我们是双生姐妹。坐在你身边的是雪凌菲,我是雪凌月。”
“那又怎样?”血枫不明白温柔和这个自称雪凌月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战神殿一役之前大约十天,我遇到了这个自称雪凌月的女人。我不能否认,男人无法对这样的女人坐怀不乱。当时我以为得到了一个罕见的尤物,根本没考虑她来路不明,毫不犹豫就把她带回了总舵。”
“但是,渐渐我发现,这个女人行事诡异,值得怀疑。为了让她更多地暴露打入天下会卧底的用意,我有意不动声色。战神殿一役众人在东域城集结时,我发现了她。上东域山当日,我在正厅坐了片刻便溜了出去,一直躲在僻静处暗地观察,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她来了。”
“令人奇怪的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趴在正厅屋顶隐蔽处,看完整场战斗后便离开了。”
“也许她觉得好奇?”血枫不解这有什么值得怀疑。
“但愿她是觉得好奇。昨天你和陆千秋大闹飘香阁,你险为陆千秋所杀,有个人神秘人救了你。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血枫摇头。
“是她!”温柔指着雪凌月。
血枫诧异地看着雪凌月,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不知道你、雪凌菲、雪凌月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你们在策划什么阴谋。也许,你们搞垮了战神殿,又想来搞垮天下会。”
“什么?!绝无此事!”血枫哭笑不得,他连所谓的雪凌月以及温柔所说的是真是假都还没弄明白。
血枫环顾四周,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像是假的,这间大厅像假的,温柔像假的,雪凌月像假的,雪凌菲也像假的!整个江湖都是假的!
“你可以继续演戏。但是,我只信任一种人。”
“什么样的人?”
温柔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死人。”
温柔仍然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但一片闪闪发光的寒星自他身后发出,直扑血枫和雪凌菲!
是温畅!这个看似少不更事的孩子,下手竟如此稳、准、狠!
他们之间本来就只有咫尺距离!而这一片暗器分上、中、下三路飞来!任出手再快的人也不可能躲过!
然而,在这一片暗器就要把血枫和雪凌菲打成蜂窝时,一阵风过,却生生改变了这些要命的暗器的目标!
只听得一阵“叮当”乱响,一个蒙面人手中的圆盾上已附满了很小的铁蒺藜!
“还不快走!”蒙面人低吼一声,随即一扬手撒出一片刺鼻的烟雾。
血枫只觉得被人拦腰挟起便上了屋顶。
温柔一边咳嗽,一边眼睁睁看着四人消失在院墙上。他立即召来管家,吩咐立即收拾细软,将总舵舵址改到一个地处东域的隐蔽之处。
第十九章 断肠弑神窟
四人最终在一条僻静的巷道中站定,那里停着一架四匹马拉的马车。
“快上车!”
未待血枫坐稳,马车就已开始飞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枫觉得,整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雪凌菲早已泪流满面,雪凌月则沉着声一言不发。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血枫不喜欢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弑神窟。”雪凌月冷冷地答道。
血枫觉得这个地名很熟悉,似乎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他却想不起来这个地方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
“菲儿,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雪凌菲已经哭成了泪人,“我……我说不出口……”
“我来替你说。”雪凌月冷冷地看着血枫,“母亲本来是要菲儿引诱雪长空,问出他要给金刀门带什么话。但是没想到半路上你杀出来了,而菲儿喜欢上了你。她为了跟你在一起,居然不愿再回飘香阁。我在飘香阁已经替她装不下去了,只好去南苑城找她。碰巧遇到密宗赴金刀门屠门,我赶去那里收集戾气。不想,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雪长空发现,他跟踪我,我没办法只好杀了他……”
“是你!你杀了雪长空!”血枫愤怒到了极点,刷地抽出了“开天”。
红色的刀光令昏暗的车厢中顿时充满了杀气!
“我不杀他,他就杀我。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雪凌月冷冷地看着血枫,“你想杀就杀吧。呵呵,不过我死了,可是两条人命!”
“什么意思?”
“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骨血了。”雪凌月幽幽说道。
血枫举刀的手颓然跌落,“什么时候?”
“你在东域城当少主的时候。”
血枫惊讶地回头看着雪凌菲。
“那天……你在我门外……听到的……不是自言自语……是我跟月儿的对话……因为母亲需要精气炼刀……第二天,我就走了,后面那些天,跟你在一起的是是……月儿……”
血枫的腿一软,他感到无比困惑。自从认识雪凌菲以来,在自己身边的,究竟何时是雪凌菲?何时是雪凌月?自己所爱的那个女人,究竟是雪凌菲还是雪凌月?还是两个都爱?
良久,血枫长叹一声,“月儿,那你为什么还要投入温柔门下?”
“为什么?因为我爱上你了!我妒嫉!我妒嫉你对菲儿那么好!而我,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你就那样绝情地对我!我要报复!”雪凌月痛哭失声,“我恨你!我恨透你了!我想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我想利用温柔杀你!”
“昨天夜里是你救了我?”
“月儿她……伤很重,不然……温柔是不会起疑心的……”雪凌菲喃喃道。
血枫坐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绝色美女面前,左右为难,一边是大胆泼辣,敢爱敢恨,怀着他的骨肉,拼死相救的雪凌月;一边是心心相印,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雪凌菲。
他该怎么选择?
怎么选择都会有人受伤!
三个人都沉默了。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马车依旧在崎岖的路上狂奔。颠簸的节奏正如车厢中三个人起伏的心潮。
三个人,三种痛苦,但只因为一个原因——爱。
马车终于在一间石屋中停下,三人沉默着跳下车来。
雪凌菲下车时绊了一下,血枫急忙将她扶住。
四目相对,是说不尽的无奈和相思。两人都很清楚,他们应该怎么做。从此,他们之间将永不言爱。因为,责任,是一个男人必须承担的。
蒙面人扯去脸上的黑布,血枫看到了一张美如春花的脸庞。
“娘,这是姐夫!他叫血枫。姐夫,这是我们的娘亲。”雪凌菲抢上一步,拉着蒙面人的胳膊强颜欢笑。
血枫看在眼里,心如刀割。但也只能趋上一步,跪倒在地给蒙面人磕了个头,“晚辈参见岳母大人。”
妇人高兴地笑了起来,“来到弑神窟,就都是自家人了,以后喊我娘就行了。”
弑神窟!电光火石之间,血枫突然想起,慕容战天就是在这里找到摄魂术残片,修行至走火入魔而自取灭亡的。那么,这位妇人,就应该是鬼手了!
弑神窟背依朝歌山,由一系列依山势,人工开凿的一系列石窟组成。之所以得名,是因为这里曾是江湖第一锻造宗师鬼器潜心铸刀的地方。天下多少神刃利器都出自于此。他死后,他的女儿鬼手继承了父亲的衣钵,继续专心铸造,终于也成为当今江湖的第一铸刀宗师。
弑神窟最宽敞的大厅正中是位于寒铁矿晶垒砌而成的九级台阶之上的弑神炉。炉火熊熊常年不熄,因为只要有人就有江湖,而只要有江湖,就会有争斗,只要有争斗,就需要神兵利刃,而需要神兵利刃,就需要弑神炉的熊熊炉火。
“小枫,来,帮我添煤。”鬼手显然将弑神炉看得很重,因为她下车后,一刻不曾耽误,直奔弑神炉察看炉火和熔炼情况。
血枫捋起袖子,手持铁锹,开始往弑神炉被炙烤得火红的炉门中添煤。
他没有注意到,鬼手的脸印着明灭变幻的炉火,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残酷的微笑。
“小枫,你今年二十二岁是么?
“是。”
“你是孤儿,对么?”
“是。”
“你可知你的生身父母是谁?”
“东域城故主慕容战天及夫人洛婉婷。”
“哈哈哈……”鬼手大笑起来,“洛婉婷这贱人可真不要脸!抢了我的丈夫,还要抢我的儿子!”
血枫困惑地看着她。
“她一定对你说,你的右手臂弯处有豌豆大小的朱砂胎记,左腿根部,有一粒红色的肉瘤,对吗?”
血枫不得不点头。
“你父亲跟你提起过弑神窟吗?”
“提过。”
“说他来干什么?”
“父亲说他二十多年前前来邀请您父亲鬼器和您前往东域城帮助铸造兵器。”
“他对你说他在这里逗留了多久?”
“没说……”
“两年!”鬼手的眼中充满了幽怨,“第一年我就生下了你,待他返回东域城的时候,他想带我一同回去。因为他自己的夫人多年来,一直没有生育。我的父亲竭力反对,但我义无反顾地跟他去了。但是,洛婉婷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害怕自己没有儿子在慕容家失宠,于是她派人秘密行刺我。”
鬼手刷地撩起裙摆,一条丑陋通红的疤痕如同蜈蚣一样爬在她的左腿外侧,足有一尺多长!
“这就是她派来的刺客给我留下的!刺客趁我反击的时候夺走了我的儿子!”
“她一直在你父亲面前说我的坏话,终于,你父亲听信谗言将我休……”鬼手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痛苦地捂着脸,肩头剧烈地抽搐着,泪,从她的指间滴落。
血枫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悲恸的女人。
“我只能满怀屈辱,带着一双女儿回到了弑神窟……”
血枫心里一惊,他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那一双女儿……”
“就是菲儿和月儿……”
血枫顿觉五雷轰顶!
雪儿和月儿!
他们三人是亲兄妹!
这消息,来得太迟了!实在太迟了!
“为什么!!!”血枫悲愤地狂叫一声扭头向身边最近的那条甬道跑去!
他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甬道里到处都是嶙峋的怪石,他不断跌倒在锋利如刀的石刃上,他的膝盖,他的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但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
内心的痛苦已经将他折磨成了一个彻底的疯子!
他跑过的路上血迹斑斑!
他跑到了甬道的尽头,左边和右边都没有出路,面前是渗着水的山石。
生命,经常是这样,当一个人最压抑痛苦,最需要解脱的时候,现实却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冰冷的墙!
血枫嚎叫着拼命踢打撞击着山石,任由山石将他的头,他的手,他的臂,他的腿,他的脚毫不留情地剐的鲜血淋漓!
血枫在一地碎石中重重跪倒:“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让我死!让我死!菲儿!月儿!我对不起你们啊!”
红色的刀光在空中一闪。
刀,已横在颈际!
只需割破一点皮肤,血枫立即就会化为一滩浓水!
“枫哥!住手!”
一声疯狂的呼喊喝止了他引刀的动作。
雪凌菲扑上来一把夺过血枫的刀扔在地上。
“枫哥!”她哭着扑进血枫的怀抱。
但是血枫一把将她远远推开,恐惧地手脚并用着拼命后退,“别过来!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我们是亲兄妹!是亲兄妹!”
雪凌菲大哭起来,她拼命拉扯血枫的袖子,“枫哥!你醒醒!你醒醒!你快醒醒呀!你快救救月儿吧!娘……娘……她疯了!她要用月儿炼刀!我不会武功啊!”
雪凌菲的拳脚雨点般砸在血枫身上,血枫不躲也不反抗,只呆呆地坐在地上,任由雪凌菲踢打。
突然,血枫猛扑上去紧紧抱住雪凌菲的腰哭着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你!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爱你!我爱得快疯了!今生今世我不能没有你!有什么罪孽报应我一个人担了!”
雪凌菲抱着血枫的鲜血淋漓的头哭着说:“枫哥,其实我早就有你的骨肉了……可是月儿那么喜欢你……她能在关键时刻救你,可我不能……”
雪凌菲一把拉起血枫,“快走!去救月儿!”
第二十章 最后的谜底
两人刚跑进弑神窟大厅,就中了两记飞快而强劲的点穴。
两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一袭黑衣的鬼手如幽灵般轻飘飘地自墙边的阴影滑出。
看着浑身是伤鲜血淋漓的血枫,她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笑声在弑神窟各洞穴中来回穿梭,宛若厉鬼的嚎哭,阴森恐怖。
鬼手将血枫拖到墙根,再将雪凌菲和雪凌月分别拖到血枫的两侧排好。
鬼手得意地望着血枫:“你很想知道你的生身母亲究竟是我还是洛婉婷,对吗?”鬼手妖媚的眼睛中闪烁着报复的巨大快感。
“看在你就要成全我一统江湖的伟业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你的生母是姓洛的。”
血枫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顶。
“不过,你的生父,并非那个应当千刀万剐的慕容战天。而是那个长生不老的怪胎何亮!”
血枫想起了慕容府花厅中那纠缠在一起的合欢树,也想起了宛如一个英俊少年的何亮。
“你的生母,表面贤良温淑,背地里,你想象不到!她毁了多少男人!毁了多少女人!毁了多少幸福的家庭!她以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为乐事,她以玩弄感情操纵男人为乐事!”
“呵呵,你的脸色,说明你在愤怒,这很好,能够聚集更多的怨毒,会大大提升魔刀的威力。”
鬼手得意地抱着双臂,“菲儿和月儿都不是你的亲妹妹,她们才是慕容战天的女儿。哈哈哈,你的亲妹妹是小红。小红才是慕容战天跟姓洛的那个贱女人的种。”
血枫牙关紧咬,青筋爬上了他的周身,滚烫的血,在血管中狂暴地躁动,他眼中的愤怒比弑神炉的炉火更为灼烈。
“怪只怪慕容战天他不是人!二十二年前,我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告诉他,姓洛的贱人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但他那时一心迷着南宫秀和柳月飞两个妖孽,以为我是邀宠骗他!你知道他怎么对我吗?”鬼手的双眼充满怨毒,“他把我踹下了楼梯!我倒在地上出血不止,他却冷冷地站在上面说:‘是不是我的种,我知道,不需要你来煽风点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哈哈哈哈,这就是万民景仰的东域城城主!这就是爱民如子的慕容战天!”鬼手仰天长笑。
“告诉你,慕容战天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他是密宗的掌门!是他,创建了这个嗜血如命的残忍帮派!是他,与手下的得力刺客南宫秀和柳月飞在死人堆里寻欢作乐,生喝人血!”
血枫当然一辈子都忘不了在金刀门和慕容府的遭遇。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他的胃又开始抽搐。
“怎么?受不了了?呵呵,我还没有说完呢!从我被慕容战天踹下楼梯那一刻起,我发誓我要报复,要让他慕容战天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在我手上!”
“你出生之后,慕容战天奉若掌上明珠,你在休心斋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接受东域城万民的祝福。而我和两个女儿却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日以泪洗面!这公平吗?!”
“我把你偷出来,交给与姓洛的有染的刘大力,他是慕容战天的左膀右臂,奉慕容战天之命出行一年刚刚返回东域城。我告诉他,你是他跟洛婉婷的儿子,慕容战天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们两个。然后我假扮密宗刺客行刺刘大力,刘大力自觉对不起慕容战天,没脸见他,连夜带你逃往他乡。一路上我假扮密宗刺客又行刺了你们两次,于是,他深信不疑慕容战天决意要杀了他。”
“几年后,小红出生了,我把她也偷了出来,本来打算杀了她,但后来我想,把她卖进窑子,让东域城城主的女儿永远做最低贱的女人,应该更有意思!我把她卖进了离东域城最远的无双城第一风月娱乐场所。多年后,何亮不知为什么,以为小红是洛婉婷为他生的孩子,随即隐姓埋名进入飘香阁厮守小红。”
“大概是人血喝多了,报应!那对狗男女从此再无生育,老来膝下无子,哈哈哈,还有什么比仇人断子绝孙更令人痛快的?”
鬼手的脸依旧美如春花,但她双眼中无底的仇恨令她看上去狰狞如恶魔。
“以前,我杀不了慕容战天,因为他是隐藏的江湖第一高手!魔刀从来就不存在,是我编的故事,我的本意就是挑起江湖争端!因为我是天下第一铸刀宗师,能让我为之铸造兵刃的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学,他们之间发生恶战,我才能偷学众家之长。二十二年来,哈哈日修练,一刻不敢放松。”
“随着功力暴涨,我发现,仅仅针对慕容战天一个人,我实在是太抬举这个混蛋了!我要天下!我要铸造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刃!我要一统江湖!”
“我研习了所有前辈高人的修造心得,发现魔刀的传说是极有可能实现的。兵刃的修造,贵在有心,当悲愤仇恨达到极致,易出神兵。”
“为了造出我号令天下的妖刀,我让菲儿打入飘香阁,一方面吸收武林高手的精气,一方面传播有关魔刀的故事,挑起纷争。月儿则四处奔波,吸收每次恶战的戾气。”
血枫几乎昏厥,面前这个女人实在是比南宫秀和柳月飞可怕一万倍的恶魔!
仇恨可以造就一个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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