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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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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启光二年,承平大将军沈穆一家于七夕夜被举家灭门,唯有其女一人生还。七年之后中原武林第一楼尘水楼中出现了一名叫沈疏袖的女孩。
    她的出现,她的仇恨,开启了一个乱世的到来···
    从此因为她一人江山易主,江湖倾覆···

第一章 千里江山寒色暮

寂灭流云,纳尘水,三千流星落,澄澈化浑浊。

尘水浮光之疏月盈袖

文/清茗兰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

哪一件不是闲事

一千里江山寒色暮

残阳西沉,渐渐的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轻纱婆娑,灯明如昼,从这个时候开始,水道两岸的舞榭歌台便开始慢慢的热闹起来了。

女子懒懒的趴在勾栏上,望着渐暗的天际??——今日又是七夕了吧。

只见她容颜素洁,双十的年纪,素裙碧纱,神情倦怠,手执一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护栏。扇骨是水磨玉竹的,扇面上绘了一幅水墨莲花,莲花映人自有一股高洁淡雅的韵致,却难掩眸中的落寞。

每当七夕的这个时候她都会躲到这个地方,呆呆的望着过往热闹的人群,望着女人们细心的装扮自己,望着孩子们欢呼雀跃,望着男人们带着妻儿阖家欢乐的场景,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有种想哭的冲动,提醒着她,她的血还不是冷的。疏袖知道,她的七夕永远停留在她八岁的那年了,从那以后她的命运被完全颠覆。

得月楼下人声鼎沸,只有这小小的雅间中空然寂寥。她举杯自酌,青梅酒发出淡淡的清香。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了,没有人来打扰她这时的幽静。一年中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真正的放松一下,虽然是那么寂寞。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明月楼······”她轻轻哼着这首词,反反复复只唱着下半阙。她想她的一生就像这首诗一样注定孤独了吧。正是柳色如烟的时节,绮年芳岁的人儿,却好似历尽沧桑。酒入愁肠,不觉的,她微微的醉了,素净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酡红,其实这酒又怎能醉人呢。

是否是前世所欠的孽债,今世向她一次讨还,逃不过的,是这个梦境,一闭眼便是满目鲜红。

哀号声,求救声,怒喝声,剑刺入肌理的声音···好像是连绵不尽的海潮,一声声敲打着她的心神,痛入骨髓······

华灯如昼的七夕,密室里昏暗压抑,无边的恐惧包裹着她···血从地上慢慢渗进来了,一滴一滴的殷红液体,又汇成一注一注的暗红色河流冲击着她,打湿她金线串花的绫罗衣。那是金婆婆猝然扑到的尸体,倒在了密室上方掩住了密室的门,让他们没找到藏在其中的她。婆婆的身上插了一枚飞镖,上面雕着金色菊花······

她在那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呆了三天,直到她饿极了,奋力推开了上面的门。门庭中的血已经干涸,庭中的尸体已经被官府抬走了,天地中只剩她一个人,只剩她一个······

当年的那段仇恨如毒蛇利剑提醒着她,永远不能忘记···

承平启光二年七夕夜,承平王朝唯一的大将军沈穆,举家屠尽,无一生还······

她,却是唯一的例外。

距离沈家灭门的七年之后,中原号称天下第一楼的尘水楼中忽然多了一位叫沈疏袖的女孩子,刚一入楼便成为新一任水烟阁主,同样的也成就了一个传奇。

七年的沉默几乎让大家都忘却了那段黑暗的历史,唯有她,依旧清晰如昨。

手中的杯子滚落到了地上,可是没有发出声响,它被一只男人的手轻轻接住,重又放到桌上。男子望着熟睡的人儿,发出一声叹息。可以看出,她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眼角有隐隐的泪痕。男子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抚了抚她的额。旋即又隐入黑暗中去了。如同往常一样,看来她真的是累了。其实他刚刚一直在远处望着她,只是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吧。

他想到五年前再见到她的样子。

千山暮雪,万籁寂然。邺城水边朱雀航,落梅庭中白梅开得正好,冬风挥过,一树梅花应风而落,梅香四溢,直至一地纯白沉寂。

女子身着素袍,水蓝绫子的披风衬得她肤白似雪。她在攀一枝梅花。那时他一身玄衣策马经过。闻着他来,笑笑折下一枝梅花却向马蹄上打来。看似轻轻一抛,力道却是不小。

他一侧身从马上跃下,行云流水般的从容飘逸。马儿却负痛受惊,奔走了。

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女子冲着他笑笑,如雪山般飘渺澈然。“你,是尘水楼郁听尘?”

他也浅笑这点头。那个时候他便认出她是谁了,只是她没忆起,他便不说。

月圆花浓,美景良辰。她说:“带我会尘水楼吧,我替你杀人,你便让我做水烟阁主。”

好大的口气,他笑笑,“你叫什么?”

“沈疏袖。”

十五岁的沈疏袖就这样随着十七岁的郁听尘回去了。

为了这次会面,她准备了七年。

他竟然真的把水烟阁交给了她,要知道水烟阁主是多少人的梦想。

水烟阁主司杀戮,主管一切暗杀明斗的任务,训练尘水楼最顶级的杀手。

虽然当时有很多人不服这个决定,但是后来所有人都折服了,这女子,从来不心软。

天光映射进昏暗的房间里,疏袖渐渐醒来,简单的梳洗之后,她向尘水楼走去。昨日的浮华还没有全都散去,河面上漂着昨日花灯的残骸,地面上还留着昨夜遗落的彩带,楼上的灯笼还没有卸下,留下狂欢之后的余响。疏袖摇着折扇,及腰的青丝简单的用玉簪挽了一下,如瀑般倾泻下来,自然洒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疏袖不喜欢繁复的装饰,更不喜欢像楼里其他的女人们那样精于打扮,梳各种巧妙精致的发髻,描画各种娇艳的妆容,她认为这些都是在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她并不会这些,因为没有人会教她。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岁月,早已不复。

到了朝衣巷,转个弯儿有一家小小的店铺。店面小的可怜,店名却华丽妖娆,它的名字叫“锦灯笼”,店中只有两个人,一个已近古稀的老婆婆,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是这几个月才来的,借住在老人的房子里,白天就在店里帮着老人做灯笼。没人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因为他从不跟外人说话,大家都叫他阿呆。年轻男子的手艺很好,一天下来能编一百个花灯,其实也用不着编这么多,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买。男子低着头编者灯笼,昏暗的阳光从门缝中射进来,照在他古铜色冷峭的脸上。他有一把窄窄的飞刀,六寸长,双刃,刀锋磨得锃亮,刀柄上黑色的漆被摩擦的泛出温润的光,看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他用它来削竹条,每一条都被他削得光滑如镜,每一条之间都是一样长。

疏袖轻车熟路的进入了“锦灯笼”,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去买一盏灯。可是今年似乎有一点不寻常。当她看到这个年轻人时,她微微的震了一下,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他终于说话了“小姐,买这盏灯吧。”红纱描金的宫灯上面绘着一朵金色菊花。

“影,你也来了么?他们,等不及了吧。”疏袖拿着灯笼端详着上面的菊花露出一丝冷笑。

“已经五年了,盟主说如果姑娘还没有把东西拿到,我们就要去找别人取了!”影的声音不急不缓,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来。

“你以为尘水楼是什么地方。”疏袖斜睨着影冷冷道,“我早知道盟主不相信我,可是这么多年除了我还有谁留下了。要么说凡事不能心急。”

“那好,我回去上报盟主,在下静候小姐佳音。”一时间房间重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对话都是幻觉。影引到暗处去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疏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眼中放出意味不明的光亮,指节攥的苍白,轻抿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老婆婆依旧在角落里安静地编着灯笼。突然,空气中爆发出竹节震碎的声响,那一朵金色的菊花瞬时间骨碎魂散,分崩离析,只留下一地残骸和女子消瘦的身影,渐渐远去???

邺城的水道,总是会让疏袖想到故乡的烟波渡,美丽而凄迷的地方到处充斥着奢华的气息。

枫都,有多久没回去过了,那个让她绝望而又怀念的地方。

枫都原来只是个小小的镇子,但是承平王朝的开国之君夏无言就生长在这个毫不起眼却风景宜人的地方,以至于他打下江山后就迫不及待地迁都至此。故乡最美岂堪离啊,谁都舍不得生养自己的地方吧。

枫都最美的地方就是“十里长堤烟波渡”河面上水汽空濛,夕阳映照下,会泛出玫瑰色的温柔光晕。疏袖走在的河畔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父亲牵着她如花瓣般柔弱的小手走在烟波渡旁,走在七夕灯会的五彩斑斓的光晕下,这是现在的手不再柔弱,她的心亦不再无邪。

那时候河岸边尽是赶回家的人们,阖家吃过团圆饭之后,就会一起到朝凤大街上过一年一度的七夕花灯节。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甚至是天朝贵胄都不愿错过。疏袖看着河岸边拉着父亲撒娇的小女孩柔柔地笑了,真是像当年的她啊,只希望她可以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

“七夕,你看这个灯好不好看?”不知是哪个亲王家的世子蹦蹦跳跳地拿着鲤鱼灯跑到她的面前。她是七月七日出生,所以母亲给她取名叫七夕。

当她还是沈七夕的时候她是众人手心里的珍宝,众星捧月般的娇贵。她是将军府的独女,又长的明丽动人惹人怜爱,没有人不喜欢他。连皇帝也说要把她许给自己的儿子。

狠狠的一抬手,小世子手上的鲤鱼灯便被人打掉了,“你这是什么东西,真是难看。”一个男孩的身影渐渐走近她了,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略带慵懒而不羁的笑意。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了“对吧,七夕,你喜欢我的菱花灯是么?”

小七夕摆脱了他的手,狠狠剜他一眼。“夏焱你别以为你是皇子就能欺负人!”

少年却不以为意,坏坏地一指,“七夕,无论你说什么,无论你多讨厌我,你最后嫁的只能是我。”

疏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些遥远的影像,略带自嘲的一笑。只是这些现在都物是人非了吧,有谁能想到当年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今天会变成了一个面冷心冷的杀手。只是记忆大多都凌乱了,只记得那几个瞬间。

“我才不要和你玩,我要去找阿尘哥哥。”

阿尘是谁?想起来了,是来家中求母亲医病的少年。总是安静的坐在书房里翻阅着书卷,神情泰然,沉静,以一种亘古不变般的姿态,让人着迷。他是少言的,自有一种萧索的俊美,脸庞棱角分明,光洁中带有涂抹不去的刚毅,眉目如墨色的深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

有时候他会在后院中舞一把不知名的剑,七夕在一旁痴痴地看着,偶尔他会冲她低低一笑。极腼腆的,却让七夕莫名地脸红。

疏袖想起这些往事也止不住地轻轻笑了,那些年少无知的日子是多么好啊!只是那些人再相见时都会形如陌路了吧。

起风了,刺骨的寒风像要把人穿透,疏袖裹紧了衣服向尘水楼走去,这次一定要找到听风轩。找到了听风轩,所有的准备才有意义。

疏袖在尘水楼呆了五年,虽然一开始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和它产生一点瓜葛,只是一种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可是毕竟她还是一个有感情的人,渐渐的竟舍不得离开这里。

尘水楼是近百年才在江湖上出现的门派,不过却势如破竹一般的日渐壮大起来,隐隐间已有独霸武林之势。现在的江湖上唯一能与其不分伯仲的门派只剩下远在秦望山的墨羽盟了。

墨羽盟是天下第一的暗杀组织,他们的赚钱途径只有杀人,他们训练的只有杀手。因为这种简单结构和关系,使他们在这个跌荡起伏的江湖上屹立不倒几百年。是历史最长却依然生命力顽强的组织。墨羽盟的标志是金色的菊花。

疏月轩中,疏袖坐在书案前发着呆,每到七夕这几天她总会心神恍惚。郁听尘知道她有心事,不过却怕触动她的心事从未敢问。只是吩咐下去七夕这几天谁也不要去打扰疏袖。谁都可以看出楼主对她和对别人很不一样。

其实她到这里只是为了寻找到听风轩,为了那被雪藏多年的真相,为了寻找当日的元凶。仇恨的火焰没有一天不炙烤着她的心神。那种深深的狠意在她的心间扎了根发了芽,开出罪恶的花。让她变得冷酷偏执。

听风轩,虽然与水烟阁,芳芷阁,燕闲阁并称为尘水四阁但却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它并不同于其他三阁设置在尘水楼中而是单独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唯一知道其确切位置的人只有历代的尘水楼主与线人。只是那些听风轩的线人人平时都分散在人群中无人知晓他们的真正身份。作为天下第一楼——尘水楼的情报机关,同样的也是天下第一的情报机关。历届听风轩的主人非最忠诚可靠的人不能担当,听风轩中藏着的东西是众生所有的秘密,有时它强大到可以让一个人就此毁灭。

听风轩,她寻找了五年,也许他是故意的,也许是听风轩真是无懈可击她一直都摸不到痕迹。有时候她都会产生错觉,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个地方。

弦雪居中玄衣男子正在浏览案前堆积如山的书信。这是楼中最近搜集来的情报。他静静的看着,神情略微的有一些倦色,远远看去像是神情散淡的贵家公子,闲闲翻看着无聊的书卷。只是这通身的气势又不是寻常的人家可以比拟的。弦雪居中只住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郁听尘。在江湖上任谁听到这个名字无人不闻名而色变,而此时他就像个文弱书生一般的闲坐阅卷。

忽然他望向窗外,嘴角微微泛起笑意,接着又低下了头,像是遇到了习以为常的事情。只是窗外月明星疏,凉风习习,只有竹林沙响没有其他。

“人已经走了,你又晚了一步。”听尘像是自语一般对着虚空说着话。

像是印证着他的话,门一下被推开了。疏袖慢慢踱了进来,轻车熟路一般地坐了下来。这是近三年来的习惯了——自从她发现听风轩的暗道直接通到弦雪居中。从那以后她几乎每隔七天就会来到弦雪居,希望可以找到听风轩的蛛丝马迹。虽然每次都无功而返但是疏袖却并不感到沮丧,听尘也不会因为她的窥伺而恼怒。二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对七日一次的相会暗含了一丝期待。

每每这时,两人闲闲对坐,偶尔闲聊却从不谈及往事。这种关系淡而深长,让人欣喜。

“每一次都差了那么点点,我真是吃亏的紧呢。”疏袖抿了一口茶。

“如果那么容易我会答应你么。”听尘看着卷宗,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样岂不是要帮你杀一辈子的人了。”

“是你定的规矩,我可什么都依你来。”听尘抬起头,眼中的笑意如星芒熠熠。

那一日她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找到了听风轩知道了她想要的,他就要开始帮她报仇了。

“起风了,阿溟那边有消息么?最近这孩子有点心不在焉的。”疏袖放下茶杯,看着听尘。

“他才去了三天,恐怕还没到地方呢。你总是最关心他。”听尘走了过来在疏袖对面坐下。

“他是我弟弟呢。这五年来他可立了不少大功。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你就让他坐我这个位子吧。”

“他又不是你亲弟弟,你不怕惯坏了他。”

“溟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疏袖叹了口气。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空气中有了一丝尴尬,疏袖站起来作势要走,听尘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行至门口时,疏袖好像忆起了什么。“那边又催我要“那个东西”了。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究竟是什么?”

听尘轻轻一笑“这要你自己找。”

“你最好把它给我,不然他们又要派别人来了。”疏袖怔怔看着他。

“东西在听风轩,我也不敢妄动。”听尘露出一丝无奈。

“好吧,我回了。”疏袖淡淡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听尘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微微一声叹息。报仇对她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只是她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啊。

入夜了,月光本来皎洁无垠,可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抹淡云,半遮半掩地挡住了倾泻的月色,黑夜瞬时添了几分氤氲朦胧。疏袖望着窗外暗淡的竹影缓缓从怀中拿出那柄斩断了的玉笛,无法入眠。,断笛玉色浓翠,隐隐有些墨色。笛叫墨念。

墨念,莫念

那个人再也不想见她了吧。

她与他共度了七年,在这七年中他让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让人艳羡的武林高手。从他那里她知道了尘水楼,知道了水烟阁。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带给她光明。

从那时起她就决定要追随他了吧,她也要像他一样成为水烟阁主。只是他不想让她手染鲜血,只是血海深仇像是幽暗无底的深渊让她不得超生。

他说她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小女孩了,既然这样他们就此不见了吧。

果真如他的决绝,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不是不想见,可是相见不如不见。

他的名字,叫寂和。

竹林中传来木屐轻盈的鸣响,在深沉的夜色中尤为突兀。疏袖收起笛子,轻轻开了门。

“又没有找到么?”清凉的夜色中淡灰色的六铢纱裙上月白的牡丹泛着柔光。来访的女子看起来并不年轻,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不过她的容貌极美,温柔如水,灵秀如风。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疏袖好像与她很熟悉了,轻轻点了点头,把她迎了进来。“姐姐,你在这里这么多年,真的不知道听风轩在哪么?”

女子低低地笑了:“妹妹你真会说笑,那个地方是楼中的机密要地,除了楼主以外没有人能找到,即使找到也不一定就能进去啊。听说现在听风轩主就是咱们楼主的师傅呢。你可要想仔细了,我劝你不要冒险。”

疏袖有些沮丧“姐姐当了十几年的芳芷阁主连一点线索也没有么?”

原来这女子就是芳芷阁的阁主素女璎。芳芷阁专司医药,而阁主素女璎则是当今名冠天下的女神医。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疏袖“那个地方真的那么重要么?其实有些时候人还是应该学会原谅和遗忘。当你手刃仇人的时候你确定你真的会快乐么?”

“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过仇恨的可怕!他们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梦里,我都要被逼疯了。你要我怎么办?让凶手逍遥法外?你能做到我不能!”疏袖有些激动,眼圈泛着狂热的血色。

“你的心魔太重了,它让你丧失了本性。我知道你的痛苦,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帮你摆脱痛苦啊。只是你···”素女璎眼神中有些隐隐的担心。

从天水巷中穿过是一群卖杂货的人,面具,字画,零食,还有兵器。疏袖百无聊赖地走着忽然在一个兵器摊前停下,她想为溟然买一件生日礼物。暮然间她看见了一柄很特别的飞镖,镖体是黑色的五芒星,上面细细的雕刻了一朵银色的莲花。

“这个怎么卖?”

摊主是一位中年人的模样,却散发出一种不同常人的气质“这个,不卖。”

疏袖又好气又好笑,“摆在这里为什么不卖?”

“因为它要卖给合适它的人。”摊主平静地说着,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你是说我不适合它?”疏袖有些好奇。

“是的,这柄飞镖的煞气太重,它不适合你。”

“那么,这个我是要送人的。”

“送一个男炫?”

“是的,送我的弟弟。”

“他是个杀手。”

“你怎么知道。”

“有什么我不知道。”

疏袖没有管他的狂妄。继续问下去“现在我可以买了么?”

“可以,不过我不卖给你。”

男子略带挑衅地看着她。

“听尘,不要闹了。”疏袖静静看着对面的男子,很坚定,没有一丝讶异。

男子忽然笑了,摘下了粘面上的面具。“这都被你发现了。”露出那张如莲般萧索沉寂气质忧悒的脸庞。

“你的身上有芳芷阁特有的药味,刚刚喝完药吧。”疏袖浅笑着,却有些微微地担忧。

“嗯,你的鼻子总是最灵的。”听尘露出了略带宠溺的眼神。

“你来做什么?”总不会是作弄人这么简单。

“带你去苍梧山庄。”听尘忽然正色道。

“哦,什么时候?”果然,又有新任务了。

“明天。”

“好,我们回去吧。”

夕阳打在两个人的背影上,说不出的温柔静好。

第二章 苍梧山崩湘水绝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疏袖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清幽宁静之处。山路上到处是零落的花叶,没有人工的雕琢,好像亿万年前就静静的存在的一样,寂然,美好。

这一次只有疏袖和听尘两个人前往,听尘说那里的人并不好客。

苍梧山庄,在江湖中是个只闻其名不知何方的神秘存在。因其中居住的多是江湖隐士,所以并不想让外人知晓。那里,就好像是一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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