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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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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山庄,在江湖中是个只闻其名不知何方的神秘存在。因其中居住的多是江湖隐士,所以并不想让外人知晓。那里,就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而听尘这次来,是为拜访名动一时的易容大师——宋清音。
宋清音曾是名动一时的易容国手,传说他的易容之术已臻化境。只是因为他面容生的太过妖冶妩媚,所以遭了天妒,五年前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下落生死皆不为人所知。想不到竟到了这里。
转过了一道弯路,山间传来巨大的流水声。疏袖看到了横在两山之间的一道巨大的瀑布。
“我们过去。”听尘看着瀑布正色道。
疏袖微微皱眉,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听尘露出了莲花般忧悒孤独的笑意,“我们从瀑布穿过去。”
疏袖仔细看着瀑布果然找到了一个地方比别的地方黑暗,隐约间好像是一个洞穴。。
只是要从一边山崖穿过瀑布中去,不光要有绝佳的轻功而且还要有足够强的内力。否则抵抗不住瀑布瞬间带来的冲击力就会被冲下山崖,粉身碎骨。
听尘看出了疏袖的犹疑,“不要怕,那些不过是假象罢了。清音啊,他把这山川河流都易容了呢。”看来他仿佛和宋清音交情匪浅。
“你认识他?”疏袖有点不可置信。
听尘看着她秀美的星眸淡淡笑着点了点头。“跟我来。”说罢拉起了疏袖的手。
两人足点崖壁,微一借力像山洞飞去。等到稳稳地落到了山洞边疏袖才发现身上竟未曾溅到一滴水。
原来瀑布有是有,可是却是在山洞下方飞溅而出,上方的瀑布不过是虚像罢了。这个人竟有改人相,易山河之功。果然,易容国手名不虚传。
两个人慢慢向山洞中走去。没走多远两人的前方便出现了三个岔路。疏袖没想到这山洞中也是别有洞天。果然能到达苍梧山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往哪走?”疏袖回头问听尘。
听尘挥手指了指右边的洞口,没有说话。缓步前行。
疏袖相信听尘便不再询问默默随着他前行。走着走着前面居然又出现了三个洞口。
这一次听尘向中间走去。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缓缓行进,很有默契地不曾言语。终于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岔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个人终于走出了山洞,前方豁然开朗,疏袖一时不适应,眨了眨眼。
此时两个人站在一个深深的峡谷中。离他们不远处是一座石碑——“无泪谷”。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疏袖抬头看着两侧高高的山崖。傍晚的时候,山风凛冽,吹落谷口山峰上常年的积雪。山岚浮云间雪花簌簌飘落,在夕阳的照射下通通变成了金色,显出令人窒息的美。落到谷中还是夏日模样的荷塘中,又化为金色的雨。疏袖伸手接住柔柔的雨滴,晶莹的水珠仿佛跳动的精灵。
“苍梧暮雪,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致啊。”听尘负手而立,长衣在风中飘如转蓬。也望着落下的雪水,轻轻赞叹着。
“我们走吧。”听尘缓缓向前走去——如果能和她在这里待上一辈子该多好。
前方是一整片的荷塘,荷花竟然都是碧色的,清清素素,洁净寂然。荷塘的尽头是粉墙黛瓦的巨大庭院。朱红的大门上方是红木描金的四个大字“苍梧山庄”。
隐隐间庭中有琴声传来,如昆山碎玉,凄然呜咽。
欹沈听西风,蛩阶月正中,弄秋声,金井孤桐···疏袖一听是她小时候常听的曲子,便随声附和起来;闲省十年吴下路,船几度,系江枫。辇路又迎逢,秋如归兴浓。叹淹留,还见新冬。湖外霜林秋似锦,一片片忍题红···
听尘转向疏袖,眼中意味不明“你也会这首曲子?”
“这首《楼南令》是枫都有名的曲子了,寻常人家也会哼上几句。只不过曲调悲凉,百姓们一般不喜欢的,多在舞榭歌坊中传唱罢了。”疏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一阵悲凉。
“我们进去吧。”听尘看着疏袖皱了皱眉,眼中分明写满了怜惜。
疏袖看清了,弹琴的是一个男子。树影婆娑,花树下凤鸣琴音冷冽悲凄。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男子。虽然没有人会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子,但是形容男子的词语用在他身上完全是对他的亵渎。
夕阳在他珠玉般的面庞上镀上了一层辉光,晶莹的如同温润的白玉杯。眼波盈盈流转,如泉水上跳脱的珠光。纤指如玉,透明般的素袖轻垂。一颦一蹙,一举一动皆让人动容。
“听尘,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绝色的男子收住了琴音,粲然一笑,山河动容。琴音缠绵不绝,但他的声音比琴声还要清冽动人。
“清音,一向可好?”听尘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疏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绝美的男子,完美精致的毫无瑕疵。
“来尝尝我新醅的茶。”宋清音起身为两个人倒茶,,姿如弱柳,含蓄温雅。
清清凉凉的茶香氤氲在空气中,如同婀娜妩媚的精灵,缠绕身侧。
“今天又弄了些什么新玩意?”听尘笑问。这个宋清音总是爱搞些新花样。
“今天这茶叫作‘苍梧凝碧’。我早上采的新鲜露水,来尝一杯。”宋清音托起杯盏,手指比白玉的杯子还要润泽剔透,似乎可以看到皮肤下隐隐泛青的血管。
听尘毫不客气地接下喝了。不由暗自赞叹果然香甜浓郁,如初荷般缱绻动人。
“是疏袖吧,听尘总是提到你呢。”宋清音向疏袖微微笑了笑。
疏袖竟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这个男子太过妖媚了,让人产生不真实的感觉。愣了一会儿后,才面带羞赧地点了点头。
宋清音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冲着听尘笑笑。
茶具旁边的碧色琉璃盏中放了沁了蜜的荷花,宋清音捻起一片放入嘴中。微微眯了眼,仿佛很享受的样子。听尘知道他为了驻颜每天只食花饮露,清茶淡饮。
“你们要不要来一点?”宋清音把琉璃盏向听尘两人那边推了一推。
听尘摇了摇头。“我可不像你有这么些怪嗜好。”
“你啊你,就是喜欢操心这操心那的,多容易老啊。最近没睡好吧,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宋清音说的眉飞色舞。听尘只是在一旁耐心地听着,露出淡淡地笑意。她从未看到这样的听尘。
疏袖感觉宋清音就像个孩子,是让人不得不心生怜爱的孩子,让人心生欢喜。
两人暂时被安置在宋清音的庭院中。疏袖旅途疲惫,早已休息了。宋清音答应明日便带他们好好逛逛这苍梧山庄。
入夜了,灯火一星如豆。桌案两边只有宋清音,郁听尘两人。
“她屋中的灯中加了安息香,保证她今晚做个好梦。你放心,”宋清音笑着说“怎么,又有什么麻烦了。这么急着来找我?”眼波盈盈看向听尘。
“我需要你出山帮忙。或者不必你亲自出马,派给我个传人也是可以的。”听尘正色道。
“看来麻烦不小,闲人真是不那么容易当的啊。我要的东西带来没?”宋清音露出无奈的神色。
“凌霜剪和相思弦。”听尘把一个红绫包袱打开,推到了宋清音的面前。
包袱中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剪刀和一团泛着珠光的丝线。那把剪刀看起来它和其他的剪刀一般无二,只是刃口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冷冽森然,泛着冻人的凉气。凌霜剪,不见血的剪刀,而它的前身则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因为冰冷异常,可以把伤口瞬间冰封。而相思弦传说的天山上一种特殊的冰蚕吐出的丝,冰冷坚韧,晶莹剔透。用它缝合伤口不留痕迹。这两样都是都是易容师梦寐以求的宝物。
宋清音眼中泛光,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哇,你居然找到了!什么时候动身啊?”
“不急,时机还未成熟,到时候自然会找你。”听尘看着宋清音,平静地说。
“好,我等你消息。看来你还是很够意思的,还能让我多歇几天。”宋清音露出孩子般纯净的笑容。
听尘仿佛也受到了感染。渐渐露出了笑意。他知道宋清音一诺千金。
“走,我带你去看一个人。”宋清音的笑容晶莹的好像荷瓣上的露珠,有种让人心碎的力量。
“谁?”郁听尘依旧是淡淡的语调。
“我的新徒弟啊!”宋清音笑呵呵地扯着听尘宽大的袍袖,两人在暗夜的花影中穿行。
宋清音来到一座雕镂前,拾级而上,推开了一扇小小的门。屋子中只点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里面坐着一个面色恍白,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正认真地对着一个假人细细雕琢,屋中摆满了同样的假人头,只见每只人头皆是须发皆全,面目模糊,阴森森的好不吓人。她的边上整齐地摆着诸如刀,针,剪,镊,钳,锯,锉,凿,锤一类的工具。似乎听到了响动,女子转过头来,向着两人微微一笑。听尘觉得那笑容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拼尽全力的绽放,有一种凄惨的美丽。
“绮颜素有心疾,身子骨不好,但是却有易容的天赋。指不定哪天就青出于蓝。”宋清音怜惜地看着被称作绮颜的女子,温和地笑笑。
绮颜轻轻站起来,向听尘微微笑了笑,“想必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听尘公子吧。”一双琉璃般的眼睛似乎可以将人看穿。
听尘依旧浅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忧悒的眼眸好似古井深潭,“姑娘好眼力。”
“身体这般差还要强撑着,若是再这般劳心费力的,恐怕命不久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使你的墨阳剑了。”女子淡淡的笑,却给人萧索的感觉。
听尘依旧是淡淡地笑,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丝含义不明的东西。“想不到姑娘的医术如此高超。”她竟然看出了他的旧疾。
“人参、麦冬这些东西我也是常吃的,怎么闻不出味道来。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绮颜有些略带自嘲地笑笑。
听尘不再言语,却深知这个女子不简单。
宋清音见绮颜兴致索然,知她素喜安静,便拉了拉听尘。“我们走吧。不要打扰绮颜了。”
听尘点点头,绮颜对着宋清音笑了笑,又坐下来重新工作了。
听尘顺从地走出门去,到了门口他回头看着灯影下消瘦的身影,慢慢锁紧了眉头。
等到他们走远了宋清音才开口。“绮颜的看着清冷疏离,但却心思细腻,性格坚韧,好强。终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我想让她代替我,同你们回尘水楼。”
听尘没有反对,因为他相信宋清音的人。成大事者用人不疑。
第二天的清晨,疏袖在松涛鸟鸣间渐渐苏醒。花香馥郁,田野苍翠,烟笼了一池绿水,湖波潋滟,暖风袭人。疏袖换了一身碧衫素裙,行走于山水间仿若与青山黛水融为一体。昨夜睡的真是沉啊。她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脑,望着这云淡风轻。如若她没有血海深仇···
秋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不自由啊,命运使然,身不由己。他曾问,疏袖,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而活?
她也不知道。报仇也许已经变成了一直支撑她的力量了吧。
疏袖出了宋清音的院落向山庄深处走去。苍梧山庄占据了整个谷底,绵延无尽,深不可测。谷中隐居的均是绝代高人,不可轻易得罪。前方是一片凝翠幽深的竹林,越往里走,疏袖越是心惊,这竹林里暗含至少三重阵法。必是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的高人所创。疏袖只看出了玄襄阵和六花阵剩下的疏袖却是看不破了。她好似被困在了阵法当中。试着走了几步却总是无法找到生门。
“启天桓,北移玄武,暗合斗参……沿东南方疾行十步,急停,绕一棵翠竹半圈,快退五丈···”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在竹林中响起。疏袖知这声音是高手用内力所发,见对方并无恶意便依言而行。果真前方出现了一间朴素简单的小竹楼。
疏袖向竹楼拜了一拜“多谢前辈相助,小女子无心闯入,望前辈勿怪。”
“哈哈哈,小丫头能来这里也是机缘。老头子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没见过生人,也是寂寞得紧啊。”说罢,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轻轻踱出了屋子。
“在下尘水楼沈疏袖,不知前辈尊姓大名?”疏袖极为恭敬。
“烟霞不省生前事,水木空疑梦后身。我的姓名不提也罢。”老者笑笑。“我与你也算有缘,进来喝杯清茶吧。”
疏袖点了点头,拾阶而上。随老者进入了竹楼。没想竹楼内另有乾坤。到处悬挂的是星野图和阵法的图纸。还有满屋子的书卷。疏袖素来好学,看到这些禁不住细细看个究竟。
老者见疏袖凝视着书卷,笑着说道“女娃娃喜欢这些?”
疏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想不到啊,想不到,女娃娃,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老者温和地笑着,但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疏袖一时怔住了,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愿意?”老者压低了声音,有些微微的怒意。
“不是···只是···”疏袖皱了皱眉,有些窘迫。
“不是什么,只是什么?要拜我为师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就是看女娃娃你面善。否则你以为老头我是这么随便的炫?”老者拂袖转身。
“不是不愿,只是···”疏袖见老人动怒,面露难色。。
“有什么疑问?”老者听到疏袖似有难言之隐,转过身来又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徒儿来这里有任务在身,恐怕···”
“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吧!”老者打断疏袖的话,“没关系我看你的资质半月足以。明日起你就搬来我这里吧,别住在清音那里了。在竹林我会做上记号,明天就按记号进来好了。我还有个小孙女,明天你会看到她。回去吧。”说罢。老人又回到案边看书去了。
疏袖暗惊老者居然知道她的住处。微皱眉头告了退,却心事重重的。这遭遇太离奇,饶是镇定如她也无法平复。
回到宋清音的住处,听尘二人正在院中喝茶,他们身边又多出一个瘦削清丽的女子,正是绮颜。见到疏袖回来,却是宋清音先开了口“疏袖丫头跑到哪里去了,一天不见踪影。”
疏袖把今日遇到的荒唐事和他们一说。宋清音一下子大叫起来“疏袖丫头你可捡到大便宜了,你可知这老人是谁!他可是昔日名动江湖的鬼谷神算。传说是鬼谷子的传人。人称云梦先生!”
疏袖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老人房中皆是玄术阵法。原来他就是鬼谷神算云梦老先生。云梦先生于江湖消失近二十年,没想到竟然也来到了苍梧山庄。
相传他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一是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精妙无双;二是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军,鬼神莫测;三是游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当;四是出世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寿,学究精深。若得其一门真传在江湖上也是无人敢小觑了的。如果悉数学得···这当真是难得的机缘。
“如此,还真是难得的机缘···”疏袖注视着郁听尘,见他依旧事不关己地悠闲饮茶,便知他默认了。
这时疏袖才注意到听尘他们两人身边的女子。虽不算绝色佳人,却也清丽脱俗。只是病怏怏的毫无生气。虽然笑着,但是总觉得有拒人千里的冰冷之感。
“这是绮颜,我的徒弟。”宋清音温润地笑着。
绮颜淡淡笑着,她总是淡淡的笑,却并无笑意,意态萧索。
“沈疏袖。”疏袖略一点头算是回礼。
四人闲聊半晌皆各自散了。
疏袖跟在听尘后面,月色如女子浅淡的眉梢,灯火零星如豆,温暖如画。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听尘的嘴角挂着不经意的笑容。疏袖望着前面消瘦的身影,心中暗叹,他又这样不爱惜自己了。如若不是早些碰到了寂和,那和他,会不会···
疏袖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抬头却愣住,只见听尘正好奇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温暖的笑。原来他也可以笑的这样温暖。
疏袖也冲着他笑笑。“明天我可就搬到那边去了,半月后再见?”
“你自己小心点。为什么一定要半个月,我可随时都能看你去啊。”听尘帮她把风吹乱的头发掖到耳后。虽然动作亲密了些但是疏袖却并未在意。
“我私自决定,已经是阻碍任务进行了,你还要留在这里,我的罪过可就大了。”疏袖皱了皱眉。
“我告诉过你这次任务是什么么?还没开始,你倒是着急了。”听尘笑了笑。
“难道不是请宋清音重出江湖?”疏袖珠玉般的眸中露出了困惑。
“当然不是。好不容易来这么一次,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回去了···”听尘望着如钩的新月又露出了忧悒寡淡的笑容。
听尘啊,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两个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听尘,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疏袖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地来了一句。
一时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沉默了良久,前面才传来淡淡的声音。
“我也是。”听尘的心有些针刺般的痛,微小却真实存在。他一直知道的啊,她只把他当做好朋友,仅此而已。
第二日疏袖便搬入了竹林中的小楼内,也见到了云梦先生所提的小孙女。小女娃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眼睛水汪汪的,透着灵动的光。看起来是个聪慧灵秀的孩子。
小女孩定定看着疏袖,脆生生地一笑:“姐姐好漂亮!不过血腥气太重,姐姐杀过不少人吧。”听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子,笑着说出这种事情。疏袖不禁心中一阵恶寒。
“没关系,陌雪喜欢姐姐。姐姐知道为什么陌雪叫做陌雪么。是因为陌雪出生在一个冬天,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雪!大家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哦!姐姐呢,姐姐叫什么呢······”
疏袖看着这粉雕玉砌的小人儿,还是小孩心性啊,一张小嘴说个不停。心中不自禁地对陌雪怜爱疼惜起来。
疏袖笑笑,柔柔地说“姐姐叫沈疏袖,疏影横斜,暗香盈袖。”疏袖说完,笑的更柔了,眼神也渐渐揉进万种柔情,穿过了陌雪,看向了一个未知的远方。
他说,疏影横斜,暗香盈袖,你以后,便叫沈疏袖吧。
陌雪是琉璃一样光华闪现的小女孩,急匆匆地便牵着疏袖看她的收藏,你看,这个是羽人的翅膀做成的鞋子,传说穿上它可以日行万里呢,你看这是苗疆的缠死蛊,传说让女子吃了会爱上她所见的第一个男子,这个是····疏袖微笑着一一看过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时不时地询问几句。若陌雪他日及笄出谷,必大有所为。只是她倒是希望陌雪永远都不要参与到江湖中去。她知道,一入江湖深似海。
“好了,陌雪,不要闹了。爷爷和你疏袖姐姐还有正事要做呢。”云梦先生正色道。
陌雪撅着小嘴,失望地走了出去。房中只剩下疏袖和云梦先生两个人。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当我的传人么?”云梦先生神情严肃,完全没有昨日的和蔼顽皮。没
想到先生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疏袖眼神中透出不解,难道自己和云梦先生会有什么渊源?
“我和你爷爷是故交。四十多年了,没想到他先我而去,沈府也遭了巨变···七夕啊你还记得小时候总去你家找你爷爷下棋的谷爷爷么?”说罢,云梦先生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他就是那个总来沈府下棋吟诗谷爷爷,可是自从疏袖四岁时爷爷去世她便
再也没见过那个谷爷爷了。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所谓的谷爷爷竟是闻名江湖的鬼谷神算云梦先生!
“先生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当年的沈七夕?”十几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也有了巨大
的改变,老人怎么就能一眼认出她?疏袖有些怀疑。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为你算过一卦么?卦象显示你一生劫难重重却有贵人相助。八
岁时会有一死劫,度过此劫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爷爷为了助你度过此劫向我求得护身宝珠一枚,加强你的命脉。此宝珠乃是在扶桑岛求得异常珍贵,会发出细微而特殊的香气。你来我身前时我发现你与墨涟有七八分相像,又闻到宝珠的气息,便断定你便是七夕了。”云梦先生负手而答,语气中又有几分惆怅。“还好,你果真逃过此劫,万幸,万幸···”说罢怜爱地看着疏袖。
“只是逃过此劫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如死?”疏袖叹了口气。
窗外竹影经日光投射到地面,苍翠斑驳,却含着淡淡的哀愁···
疏袖自此在竹楼中安定下来。每日便到竹林深处和云梦先生学习阵法。
“疏袖,一个高明的阵法如何排布巧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不为外物所动的心。一定要心无挂碍,远离颠倒梦想。要知道凡心所向,皆是虚妄。你一定要将心灵变得纯净空灵,你的杀气太重,心魔已成。以后切莫冲动,伤人害己啊。”云梦先生语重心长地和疏袖说着。
疏袖又何尝不想这样呢,可是血海深仇啊,怎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她只好让师父失望了。
“日为君为尊为官人,支为己为宅为卑幼为物。一克二刑三玻四冲五害六休七困,神将相变,内外相克、上下相刑、传中相破,或见上下相害又是囤死休气加干支及传者凶也。凡占见刑气克干,无气作初传,动者为凶···”云梦先生捻须慢念,解的是《大六壬玉成歌》
疏袖在一旁默记。虽然无法放下仇恨,但是时日一久疏袖的心境渐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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