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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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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怎么住人!”溟然不住抱怨。

“小地方简陋也只好如此了。”疏袖把行李放到了房间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姐姐你住里面,我在外面守着。”

疏袖点了点头,往里间走去,床板上只有薄薄一层垫子,躺上去硌得人关节生疼。疏袖简单收拾了一下。转首对溟然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溟然答应了一声便向外间走去,垂下了帘帐,疏袖吹灭了灯火,卧在床上,不觉沉沉睡去。

溟然也掐灭了火光,闻着内室平稳均匀的呼吸,知道疏袖已然睡沉,便蹑手蹑脚地处了门去。更深露珠,不时有几声夜枭凄怆的悲鸣。溟然抬手,一只墨色的鹞鹰落到了他的手上。

溟然取下了上面的信筒,却倒出两枚红色的药丸。一声长啸鹞鹰腾空,溟然看着手中药丸,冷冷一笑,扔到了一颗,把另一颗服下。

每个月他都要靠着这两枚药,不然就是万剑穿心,万蚁嗜心的痛苦。夏天无,就是靠这些才能管住他们。他们是他亲手培养的毒蛇,却不得不提防。只是连夏天无都没有想到,有人会想要暗自戒掉。

五年了,从溟然来到尘水楼的时候,他就暗自下定了决心摆脱夏天无的控制。做回自己,或者说是继续做尘水楼的宋溟然。

终于这么多年,他一点点减少药量,终于现在三个月服一粒就可以了。等到他完全戒掉就可以脱离那个他痛恨的地方。就不用像上一次一样伤害疏袖,就可以堂堂真正地和疏袖表明自己的心意。

回到屋中,依旧是漆黑一片。溟然情不自禁地向内室走去。疏袖已然熟睡。借着月光,溟然看清了那抹安然恬静的睡颜。

青丝如瀑,眠中有些毛绒绒的蓬松,溟然笑着轻轻抚了抚疏袖的额头。眼中满是温柔,什么时候她才能不把他当做弟弟,也当做寂和,听尘一般的男子。

月光如练,映得绰绰人影,一片温和宁素。凝视许久,溟然才回到外室。疏袖悄无声息地张开眼,床头还有一丝余温。

望着外室,眼神意味不明,嘴角却含了若有若无的苦涩。

第二日二人神色如常,继续收拾行囊上路。乘上木兰舟在水上要行三日才可到达武陵原。在武陵原再换乘到永安郡的船。

溟然扶着疏袖上了船。二人到了船舱放下行囊。行船客满,四面的房间都住满了人。

疏袖松松绾了发来到甲板上,江风和煦,初春的山峦染上了淡淡的绿意。疏袖迎着风,几缕乱发被吹散,她浑不在意,只是盯着绿水青山出着神。

船舱拐角处却有一抹水红衣角一闪而过,快进门时却被溟然拦住。

“魇,想不到又见面了。”水红的身影微微一愣,待看清了来人,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道是谁,原来是幽冥君大人。”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溟然的瞳孔中墨色翻涌,紧紧盯着魇的眼。

魇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一双丹凤眼含了嘲讽的笑意,“我来干什么大人最是清楚了。”

“你不要乱来。”溟然强忍住怒气,压低了声音。

“呵,大人这话说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杀了那人。莫不是大人舍不得了?啊,难不成大人竟对她生了情?”魇恍然大悟一般,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溟然一把扣住了魇纤细的脖颈,只消轻轻用力便可捏碎。但是他却迟迟忍着不下手。魇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含笑看着溟然。“你不要坏了我的计划,若是你现在敢动她,我保管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溟然嘴中狠狠挤出这几个字。

魇颈上的手缓缓松开,她依旧妩媚笑道“我怎会不知道呢,大人的身份最为隐秘,不到最后关头,怎么都要做个样子。不过我还是提醒大人,不要因情误事才好。”

“哼,这我自晓得。”溟然眼中蹦出狠意。

“那便好,只求有一日魇奉命杀人的时候,大人不要阻挠就好。”说罢,魇便继续烟视媚行,袅袅娜娜地回了船舱。

溟然却听到了甲板上疏袖的轻唤,心中一紧,整理了神情,淡含着笑转到甲板上。

疏袖温和一笑,“怎的脸色这般差,莫不是哪不舒服?”

溟然讪讪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晕船。”

疏袖笑容更深,“以前竟不知你还晕船,本来见着景致正好让你看一看,既然这样你先回去歇着吧。”

“没关系,我陪姐姐在这站一会儿。”溟然心中起伏,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

疏袖不再言语,转过头,继续看这迷离烟景。溟然在她身侧,眼神却始终偷偷望着她的侧脸。魇这么跟着始终是个祸害,哪一天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除了。

夕阳渐斜,不觉竟过了一日光景。船家派人给各房送了晚饭,船上不比陆上条件自然艰苦了些,只是些清粥小菜。疏袖略略舀了几口,溟然也是简单吃了。

食后疏袖便觉一阵困意袭来,靠在榻上沉沉睡去,溟然也觉出一阵眩晕,幸而吃的不多,勉强集中的神识,倒也保持一丝清醒。

舱门被缓缓推开,溟然似乎已然料到。“我想着就是你,下午的警告你竟当耳旁风么。”

魇轻轻一笑,后面跟着两个碧衣女子。“大人这话说的,我们不过是各尽其责罢了。方才奴家想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了。”

溟然死死按着自己的合谷穴,勉强维持心中清明。“你先交出解药,再与我细细说。”

“那可不行,万一奴家说错话了,大人还不把奴家一剑劈了。”魇停了半晌继续说道。

“呵呵,其实很简单,今日我便把沈疏袖给解决了,大人再装模作样地中上几剑。这沈疏袖一死他们必会为她报仇,而大人到时候便可以做一场为姐报仇的苦情戏,做先锋打入他们内部,最后反过头来,便可以给他们最后一击。您说,这计划如何?”魇媚眼如丝细细看着溟然。

“呵,倒是个好主意。”溟然低着头看不出其中悲欣。

魇一听,便得意一笑,祭出棠溪剑,就要向疏袖身上刺去。肩背却忽觉一痛,她不可思议地转身,却见溟然执着剑,一双眼中冷芒毕现。

“主意不错,可是我不喜欢。”溟然冷冷抛下一句话。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已被惊得不无法动弹的两个碧衣女子。两个女子被他一看,忙反应过来就要向舱外跑去。溟然左右各刺一剑,两个女子便倒在血泊里。

魇不可置信地盯着溟然,面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你······你竟要背叛主公么!”

溟然长剑归鞘,无奈药力涌上,脑中又一阵眩晕。魇眼角含了一抹残忍的笑,撑着站了起来,“你可别忘了你若是背叛,可就没有了‘红线引’的解药。”红线引便是夏天无在他们身上下的毒,每月一次的红色小丸便是暂时压制毒发的解药。虽说是解药但是却除不了根。

溟然的意识渐渐涣散,这迷药真是厉害。却见魇执着棠溪,剑尖一点一点移上了他的脖颈,“今日我便杀了你这叛徒,你说主公会奖我什么?”

魇正笑的得意,溟然感到脖颈染上一阵冰凉,这一激灵,又恢复了一些神智。却听到魇背后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响起。“楚锦,你这般歹毒,真是可怜了少伯为你情伤一场。”

魇不可思议地回了头,却见疏袖右手执了指柔,剑身在月光下发出凄迷冰冷的光泽。魇瞪大双眼,“不···怎么可能!”

疏袖淡淡笑“怎么不可能,想是你忘了我娘亲是谁。当年她下的迷药可不知比你要高明多少。”

溟然心中一阵刺痛,她竟然一直醒着,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视线却慢慢变得模糊,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 冷江寒夜月如钩

晨光熹微,淡淡的光影映在溟然的脸上,缓缓睁眼,却见疏袖手中正把玩一枚红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姐姐。”溟然哑着嗓音微微开了口。

“幽冥君这一声姐姐我可担待不起。且不说我们道不相同,就在这年纪上我可不想占了幽冥君的便宜。”疏袖眼神轻轻扫向他,却是一片疏离冷意。

溟然面色灰败,却是颓然一笑,“确是了,只是不知你何时知晓。”

“在我要带你来芍药山庄的时候。”疏袖平静地应了。

“原是这样,只怕是楼主先发现的吧。”溟然面如死灰,垂着头。

“听尘和我说时,我还不信,想不到???”疏袖的眼中痛惜之色一闪而过。

“怎么不杀了我。”溟然仍垂着头,声音却平淡了很多。

脚步声步步逼近,溟然眼中映出一双淡石绿色的绣鞋立在身前,飘渺的声音从上方飘来“因为我一直当你是我弟弟啊。”

溟然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澄然清澈的眼眸。疏袖嘴角含笑“好在,你没有让我失望。”

这一句话抵上千百句辩言,疏袖原来早就原谅了他。溟然的眼角有些酸胀。却听疏袖轻松说道。

“快撤了缩骨功,让我看看你原本的面貌。”

溟然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欢愉,从今天起他便要堂堂正正地守在她身边。幽冥君已死,世上唯有宋溟然。

“原来你这般高,却不知,我以后叫你什么好?”疏袖温然一笑。

“还是叫溟然吧。”溟然立在疏袖面前,满眼柔情。疏袖面上仍是的淡淡的,波澜不惊。

“好,这样习惯些。”

溟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竟忘了问这件大事,“魇呢?”

疏袖叹了口气,“终是逃了。”

溟然眉头深锁,恐怕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禀报夏天无吧。这样也好,脱了这干系他就是自由身了。

“你想好了,可愿加入尘水楼。若是后悔,我便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们的交情也便尽了。”疏袖静静看着溟然的眼,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时光静了半晌,溟然眼神一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了面前的疏袖,疏袖一怔,想挣开无奈溟然越搂越紧,疏袖只得撤了力道。头上传来低沉的话语“你终是不信我么。我若是不想一直守着你护着你,何苦要想法戒了这‘红线引’。”

疏袖想到了当日她捡到的红色药丸,沉默了下来。他没说谎,其实若是不进尘水楼他这样的人也会想法摆脱夏天无的控制吧。

过了许久溟然终是松了手,疏袖得了自由,静静看着他,“我信你便是。”

虽是如此说,但是疏袖心中仍不敢完全信任,昨日魇逃走时她放了一回水,为的就是牵制住溟然。纵是情深义厚,她沈疏袖恐再也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他说要守她护她,这平白无故的又让她添了一分情债。叫她如何是好。

如是过了两日,二人到达了武陵原。

“明日从这里坐船便可以到达武陵郡了”疏袖望着碧水青山,缓缓道。

溟然沉默地站在她身侧,那日解了缩骨功,骨骼伸展开,本就高出疏袖半头,如今疏袖堪堪到他的肩头,脸上也去了少年青涩变得棱角分明,自有一股子冷定坚毅。

“只是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溟然喃喃。

“等回到尘水楼我便给你找红线引的破法。”疏袖淡淡道,心中也是莫名一紧,希望今日安全。

上弦月如一抹杀人的冷钩,凉风习习,疏袖站在窗口不禁打了个喷嚏。魇暂时受了伤应该不会这么快来找麻烦。倒是溟然,暴露了身份,若是夏天无派六幽门的其他五人来剿杀,那他们两个便凶多吉少了。

想着想着疏袖暗自心惊,竟有些后悔放过魇。但那五人像是不会这么快赶到,只要到了芍药山庄便不怕了。略略才有些心安。

正在出神间,溟然却突然闯了进来,吹灭了烛火带疏袖fsktxt。com跳出窗去。疏袖刚【要询问,溟然忙示【意她噤声,疏袖便【网】闭了嘴。这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疏袖还未反应过来,二人已经骑上快马向码头奔去。

疏袖这才低声询问。溟然只是简单答了一句“他们五个来了。”

疏袖听到答话一惊,自己果然小看了他们。竟只有两日便赶了过来。

二人奔到了码头,转头看去,原来住的客栈已经腾起一片火光。平白害死了那些无辜的人。

溟然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小船,疏袖上了船,溟然摇桨,趁着江上雾色掩映,驶出了武陵原。

雾气寒重,又不敢生火,疏袖平日畏寒,便披了一层毯子缩在舱中。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来了。”船至江心疏袖才开口问道。

“他们的本事我自然知道,想着便是这两日,果然他们要在武陵原下手。”溟然淡淡说道。疏袖想到他原是他们的首领,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小船悄无声息地划过雾霭深沉的夜色,二人皆是沉默,却毫无睡意,各自想着事情。

眼看着浓黑如墨的天空慢慢变成了绛紫,灰蓝。江上的雾气也渐渐稀薄,现出了两岸原本的模样。想是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达永安郡。坐了一晚浑身有些酸痛,便出了舱,活动一下筋骨。

溟然坐在船头,想是累了,微微合了眼小憩,疏袖给他披上一方毯子。此时顺风,疏袖调了船帆,立在帆前看涌动江水。

忽然江上传来暗器破空的声音,疏袖身形一动却被溟然护在身后。二人拔剑格挡,躲进舱中,刚挂好的船帆被伤的体无完肤。对面的码头隐隐可现,后方的舟舰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被追上。

“你躲着不要出来。”溟然匆匆叮嘱疏袖,自己却冲到船头拼命摇桨。眼看着第二波暗器就要袭来。疏袖拔出指柔帮溟然挡着暗器。暗器从四面射来,疏袖抵挡得颇为吃力。

“不行,后面船只速度太快,我们在船上也躲不过,不如弃船吧。”疏袖一面挥着指柔,一面大喊。

“也好,我数一二三,然后咱们就跳到水里。”溟然划桨的双臂已经麻木,却仍是机械地划着。

“一,二,三,跳!”溟然松开了桨,抓着疏袖一同跳到水中去。

湍急的水流顿时淹没了他们,冰冷的江水铺天盖般地席卷而来。几个浮沉,疏袖便渐渐没了气力,只觉得又冷又疲,慢慢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大浪打来,把疏袖和溟然冲散。疏袖失去了倚仗,也没了知觉,便任由江水把她冲得起起伏伏不知归处??????

第七十七章 红蓼白苹须拂袖

正午的天光直射大地,疏袖被日头晃醒,睁开眼却见自己置于一座深谷中的一方大石上,半边身子仍在水中,想是被水冲到了这里。

四处一望竟是无半分人影,不知溟然被冲到了何处。疏袖支起身子,略略歇了片刻,便起身找寻这谷的出口。

沿河走了半日也未见一人,也不知身在何处。本来落水后被撞的浑身是伤,现下更是饥寒交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战。实在累极,石子一绊跪坐在地上,便再起不来身,不一会儿竟又沉沉睡去。

朦胧中有人轻轻摇着她,喊她的名字。又有一股热气自背部渡进来,徐徐上升,温暖了她冰冷的身躯。却是眼皮沉重,怎么都醒不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山洞中篝火明媚,身上的衣服已经全干了。溟然在一旁烤着野味,看她醒来温然一笑,把刚烤好的山鸡递到她手上。疏袖笑着接了,身上还是酸痛无比,但是多年来大小伤无数,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刚烤出来的野味泛着油光,但是没有盐巴作料少了些滋味,疏袖撕了几片嚼了,便把剩下的都给了溟然。

两人枯坐半晌,疏袖先开了口。“这谷不知有没有出路。”

溟然回过头,嘴角火光映照下显出温柔的弧度,“明日出去探看,想是我们已经进了芍药山庄的地界,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就能找到山庄。”

疏袖点点头,“寂和见不到咱们一定会派人寻找,到时候就要看看能不能碰上他们了。”

溟然低低一笑,没有言语,只是不住往火堆里加柴。

疏袖绷住两膝,下巴抵在膝上,直直望着火光。“溟然啊,咱们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呢。你究竟为什么会替那个人卖命。”

溟然添柴的手有了一丝颤抖,她终是问起了。

过了许久不闻答话,疏袖轻轻一笑,掩了尴尬,“不想说没关系的。”

却听到溟然幽幽开了口,“其实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呆在地宫里了,从有记忆我就是生活在那里。每天训练,喝药,没见过阳光,没有自由······”

溟然讲的很平静,疏袖却暗暗心惊,原来他的过往竟是这般,她有什么资格去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他呢。

“不过现在好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溟然把最后一句说完,脸上竟还有几分轻松愉悦。疏袖却仍怔怔看着烛火,眼中似有水光明灭。溟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抬手,却见疏袖转首看他,眼中的泪意竟像是幻觉。

“原来你从前过的这般辛苦。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说了,你们就会信么。”溟然有些自嘲的一笑。

“我信。”疏袖眼中放着坚定的光。溟然一时被她目光摄住,怔怔望着她,望着她如画的眉眼,望着她眸中的澄然恳切。

这世上若是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真心相待,那就唯有疏袖了。

忽然溟然看了一眼洞外,扬起尘灰灭了洞中火光。黑暗中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峦中若隐若现的火光。

“是夏天无的人还是寂和他们?”疏袖握起了指柔,二人伏在地上。

“不知,我们先藏起来再说。”溟然面上的肌肉紧绷起来,显出了刚毅的轮廓。

二人藏身与山野蔓草间,红蓼掩面,遮住了二人行迹。火光渐渐逼近了二人刚刚藏身的山洞。

为首之人进去探查,光影明灭,疏袖看清了来人的面庞。

“是寂和!”疏袖拉着溟然走了出来。向着火光簇暖处奔去。为首的人还未进洞,看到来人脸上顿时绽出温柔笑意。

“疏袖!”那人口中轻唤,张开双臂,只等着疏袖近身一把环住。可是却没有等来,疏袖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骤然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寂和,”疏袖沉着脸看着来人,“寂和从来只会叫我丫头,而且寂和也不会穿了一双官靴。”

那人脸上放出阴狠笑容,“不愧是尘水楼的水烟阁主,上一次让你逃了,害得我被尘水楼追了许久。这一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转头看到了疏袖身旁的溟然又是一惊“魇说大人你叛离了六幽门我还不信,如今竟是当真?”

溟然一声冷哼“当真。断魂,每次你都是这般马虎,这毛病还是改不了。”

那男子撕掉了面皮,露出一张粗狂狠厉的脸,正是去屏山时疏袖、寂和二人遇到的杀手断魂。

断魂狠辣一笑“大人既然已经叛变,还是先管好自己性命。断魂一会儿出刀时可不会留情了。”

“好说!”溟然倏地拔出佩剑,剑光映着冷月镀上一层寒芒。

断魂接过属下递过的钢刀,大喝一声,钢刀一晃,一股凌厉的霸气凭空袭来。溟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任他斩来,眼看就要被钢刀劈成两半,溟然形如鬼魅,一下竟绕到了断魂身后,断魂执刀在前,后面空门大开,冷剑一刺,一剑绝命。

“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进来的。”溟然拔出剑,冷冷抛下这句话。疏袖看得心惊,溟然的武功不知超出她多少,竟然一剑就可以把断魂解决。不愧是六幽门主,若是他日与他为敌,那,真是不能想象。

“还有谁,一并上来吧。”溟然执着剑,看着四周的人影。

四周的人见到首领被杀竟不惧怕,拔刀结阵,喊杀声四起。疏袖二人陷入阵中,举剑对敌,不一会儿双方便混战在了一起。对方中有不少暗器好手,二人举剑格挡又要对付明敌一时显得有些吃力。

“丫头!”忽然疏袖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转身望去,只见寂和帅了一队芍药山庄的弟子奔了过来。

疏袖心中一暖,他来了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对方失了首领,一见形势落了下风便马上撤离,疏袖欲追被寂和拦了下来,“穷寇莫追。”

疏袖笑着点点头,这才是寂和。她永远都不会错认。溟然看到此情景,有一些微微失神。

寂和把外衣披到疏袖身上,揽着她,上了马,溟然自己拣了一匹马骑了上去,众人缓缓向芍药山庄行去······

第七十八章 杯酒流年未有期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疏袖靠在寂和的怀中,感到无限温暖。

“我在码头等了半日,看到了一方小舟的残骸,我怕你已经遇难了,便带着手下去寻找,总算上天垂怜,找了大半日还是让我找到了。”暖暖的气流吹到耳朵里,一阵痒。

疏袖的脸有些微微的红,“若是你一直都找不到我怎么办。”

“那就一直找下去。”寂和淡淡的说着,语气却是无比坚定。

疏袖靠在他的怀里忽然觉得很圆满。

行了近半个时辰,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芍药山庄。寂和把疏袖抱下马,冷戎已率了一行人在门口等候。

疏袖见了他微微颔首,当真对得起他的姓氏,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这就是当年爹最器重的谋士兄弟,也是害的林师叔一辈子下不了屏山的人。他的名字她已经听了无数次,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这便是疏袖吧,和你娘长得真像。”冷戎冷峻的脸上终于见了一丝笑意。

“冷叔叔。”疏袖在他的面前总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说不出是为什么。

“这位是?”冷戎转向了刚刚下马走到疏袖身侧的溟然。

“他啊,他是···”疏袖用手理了理额间碎发,定了定心神,“他是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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