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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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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细腻的绸缎铺叠开来,红烛高燃,映红了她因为紧张而略显苍白的面庞。已经入夜了吧,她想。只是新郎迟迟没有来到。
那么这时的夏焱在干什么呢?
烟波渡的晚上比白日里热闹许多,这时的河面上挤满了各色的游船画舫。由于是太子大婚,普天同庆。所以此时更是热闹非常。画舫们争奇斗艳更不时飘出舞伎伶人们的浅吟底唱。
而此时的夏焱正坐在一方最大的画舫中,鸳鸯绮的幔帐随风摇曳,歌女清丽妩媚,酒后夏焱微醺,半睡半醒地看着表演的伶人们。“这就是你们今年的新炫?”夏焱半是嘲讽地问道。
“是啊,这年头好资质的姑娘不好找。况且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不卖身的。生意也比不上其他的馆子。”水葱般的手指细细调弄着手中的茶,声音柔软清丽,一闻便知是个绝色美人。
说话的女子就是枫都最红的花魁了——风月堂的头牌歌妓晚香玉。传说其歌技舞艺无人堪比,一曲《楼南令》不知唱断了多少人肠。
只是细看之下,她的脸与疏袖倒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更加妩媚动人,年纪也更加成熟。今日细细描画了桃花妆,桃花映面,眼角一抹水红像是最美的酒醉倒众生,刻骨的阴柔。纤细如葱的手腕从水红色的罩衫中露出,目光低垂,嘴角露出含义不明的笑意
“谁不知道风月堂是我的地方,那些人也敢和你抢生意?”夏焱有一点恼怒。
“自然是不敢跟您抢。我说你也是,今日是你的新婚,要是让新娘子知道你一晚上泡在这儿。我估计明天我这风月堂就得被拆了!”晚香玉挑一挑眉,喝了口茶。
“你放心,她不敢。”夏焱有些不耐烦。
“听说她是个温婉贤淑的好女孩儿呢。说什么你也不该···”
“你今天说的有点多了···”夏焱有些愠怒。
晚香玉看他脸色不对,马上劝道“爷,您别不高兴我给你唱一曲,您消消气。”
冲她夏焱一哂,“连你也和我来这套。”
晚香玉淡淡一笑,执起红牙板,朱唇轻启“欹沈听西风,蛩阶月正中,弄秋声,金井孤桐,闲省十年吴下路,船几度,系江枫。辇路又迎逢,秋如归兴浓。叹淹留,还见新冬。湖外霜林秋似锦,一片片忍题红。”声音清丽婉约,一丝惆怅游弋其间,让人不禁浩叹。
唱罢,见着他还在发愣,晚香玉微微笑了。神情正式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你的心中有另一个人吧。”
夏焱冷冷地看着她,这是他被说中心事的表现。
“你别这么盯着我,好歹我也在风月场这么多年了,戏假还是情真,我还分辨的出。不只这样,你还怕她是你父王安排在你身边的奸细吧。毕竟她父亲现在是你父亲的心腹呢。”
“他最近来你这儿了?”
“和着你们成亲,他也顺便来看看我。我真的见过梦芙,她是个好女孩。”
“他是你的老相好,你当然帮着他说话。”
“我只是实事求是,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越是你父亲的心腹越是你父亲忌惮的人。你忘了十二年前的···哎,说这些干嘛。人真是老了,已经十二年了啊。我也已经三十多了呢。那时候你们还都是些孩子啊···”晚香玉的脸上飘过一丝惆怅。
“帮我盯住他。”夏焱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已经很深了,枫都的天空是一片浓郁的黑色,无星也无月。梦芙看着眼前红色的喜帕昏昏欲睡。他,一定是有事情吧。
忽然房门被人一手推开了,“吱哑”一声滑过耳膜,梦芙不禁一抖,又止不住心中一喜,他终究还是回来了。不过想是他已微醉,气力不小,抑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故意使气把门狠狠地摔上了。只听他疾步走了过来,飞快而略带粗暴的扯下她红盖头,那片红绸如一抹红云般下落,飘到地上。梦芙惊醒一般地抬守迎上了夏焱那张不羁而倦怠的脸。只是一眼梦芙那颗单纯而盲目的被无尽岁月禁锢的心灵仿佛终于找到了自由的出口。只是那么一眼她就仿佛笃定一般地压上了自己的,爱情。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她刚刚燃起的热情就此全部幻灭。
“你去睡吧。”夏焱冷冷地说道,看也不看新婚的妻子一眼,扭头走向另一间屋子中去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梦芙。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憧憬的婚姻,竟是如此惨淡的开始。她不明白那张俊俏的脸庞怎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她甚至还来不及说上一句。
从此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他留在家里的时间总是那么少,少的她都快忘记了他的样子。不过她是个不爱生事端的女人,否则以她父亲现在的地位,一定会闹到承平帝那里去。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处呢?能挽回他的心么。其实偶尔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对于自己和他都是一种优待吧。
此时已经是八月了,桂花的幽香飘满了邺城的大街小巷,街市上的大娘开始卖起了桂花糕。小孩子们为着即将到来的中秋而兴奋着。
而此时的水烟阁侧楼中,黄绿色的小鸟穿过雕花的木窗落在了屋中的栏杆上,一位少年正躺在榻上百无聊赖的玩一把飞镖,镖体是黑色的五芒星,上面细细的雕刻了一朵银色的莲花。少年用一只手举着,把它对着阳光,眼睛盯着它,自顾自的想自己的心事,飞镖周围显出柔和的光晕,一如她柔柔的笑颜。这把飞镖是疏袖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边,无论何时都没有离开过他。
这时屋子的门被一双素手推开,露出了疏袖温润如荷的脸庞。“溟然,喝药了。”
少年一下子停止了遐想,看着走向他的人儿,想立即起身,无奈胸口的伤口牵引着他只得作罢。已经三个月了,还好躲的快,不然一定就死在那个人的剑下了。他的剑真是快啊。
疏袖一看少年的动作立即制止“躺着别动,你还想要再躺三个月么?”
溟然咧嘴一笑,“疏袖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碰巧路过看到灵枢给你送药就顺便给你端过来了。”疏袖轻轻道,“你还真是命大不然有九条命都不够你丢的。”
溟然呆呆地笑了一下。疏袖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手下心思是那么单纯,总是呆呆的别人说什么都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下一次不要再这么拼命了,名册拿不到就算了,要知道承平帝可是墨羽盟的大主顾,墨羽盟是你轻易就惹得起的么。”疏袖摸了摸溟然的头,真是个傻孩子啊。
“可是上面有所有参与杀害姐姐家人的凶手的名字,姐姐不想知道么?”
“什么?溟然你说什么?”
“姐姐不知道么,是楼主让我拿的。”溟然脸上有些茫然。
“哦,是么,溟然你好好休息,姐姐先走了。”疏袖脸上阴晴不定,快步向弦雪居走去她想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夕阳的映照下弦雪居泛出夺目的金黄,听尘在楼顶处眺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名单的事情?”呵斥声从身后传来,听尘微侧身,眼神依旧归于远方。
“因为那些都是我要解决的对象。我说过要帮你杀人。”实际上他为此已经计划了五年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自以为是,擅作主张!为什么什么都瞒着我!”疏袖有些狠狠地盯着听尘,眼中却似乎染上了水汽。
听尘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她,眼中是一望无际的心疼。“七夕,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快乐起来?”
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疏袖微微一怔心下惶然。快乐么?她还能拥有快乐么?没有看听尘的眼睛,疏袖垂下双眸,看不清眼中意味,语气却软了下来,“怎么说,这都是我的事情,你也应该和我商量的。”
听尘叹了一口气,把名单递给了疏袖,该面对的还是逃脱不了,这就是命中注定。那就让他拼力护她周全吧。
而这时风月堂的照花橱中夏焱坐拥一美姬闲闲饮酒,美人是新培养出来的,一切透着新鲜水嫩,眼神柔柔怯怯可以轻易融化一个男人的心。晚香玉坐在他对面,自是一股子妩媚风流,那种风韵与淡然却是年轻的女子比不上的。
“胭脂怎么样,她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培养出来的。”晚香玉轻轻弄着茶,眼神却带着试探。
“不错,只是太嫩了点,怕她怯场。”夏焱轻皱了皱眉头。
“这个你大可放心,其实越是这样的女人,你们男人才越不会提防。”晚香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过两天又是朝凤大街的烟花节,今年我想让胭脂上场。我老了不想再出风头了。”
“好,都听你的,这几年你也不容易。”夏焱轻轻放下酒杯。
“有什么呢,如果不是血海深仇谁愿意干这勾当?倒是这几年太平得紧有用的消息越来越少。”晚香玉露出一丝无奈,颦蹙着眉,让人感到若有若无的哀伤。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大事情了!”夏焱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就要走。
晚香玉忙起身,“这就要走了?”
“嗯,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那就不送了,”忽然晚香玉好像想起了什么,“梦芙还好么?”
夏焱微怔,一时竟想不起梦芙是谁。后来才忆起竟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晚香玉看他的表情明白了几分,惋惜地摇了摇头。哪个女子不梦想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这一心人却哪容易让你轻易得了去。
“小晴,你说的可是这里?”一个清秀的少年和一个俊俏的侍从一同出现在了风月堂前的大街上。
“是的,小姐···”那侍从辅一出口顿觉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少爷,就是这里了。”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谢梦芙和婢女小晴。
“他总是来这里么?”语气中包含着幽怨,失望与一丝丝的不甘。
“是的,听下人嚼舌根时提到的就是这里。”小晴满是愤怒,恨不能立即冲进去为小姐讨个说法。
“那么,我们去看看吧。”这里也是自己的父亲常来的地方吧,难道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么?无论自己敬爱的父亲,还是自己新婚不久的夫君。
不知道是什么勇气让她敢女扮男装走到深闺中向往已久的闹市,更不知是什么勇气让她来到了这里。
走进了风月堂,却是出人意料的雅致干净,极大的厅堂中间是极大的舞台,舞台边种着的居然是湘妃竹。楼两侧有通上的楼梯,一共三层,全是实木垒砌,廊柱上的花纹古朴大方,楼内是镂空的抬头就可以看到从穹顶坠下碧色的幔帐,上面绣满碧莲翠竹,好像女儿家的水袖轻轻荡着。走廊中点缀着名家字画,一间间房门中透出点点的灯光,大厅中有歌女弹唱,精致的桌案上不是美酒而是清茶。女子也不是那般放诞妖娆,而是含蓄的妩媚,好像未出阁的未嫁娘无比羞涩。与想象中的歌舞坊有很大的差异。更像是朱门绣户的闺房。谢梦芙不由暗自一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风月堂竟是这般模样,看来自己是误会了,一直以为歌坊妓馆无非是灯红酒绿,肮脏龌龊,没想到还有这般地界。可惜了这如画之地却还是难脱污浊,这里叫风月堂,让她忆起一句诗,锦堂风月落花尘,倒是极其贴洽。
一个碧衣女子缓缓踱过来微微欠身行礼,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叫碧兮,请问公子想要在大厅还是去雅室?
梦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那就先在大厅吧。”碧兮温柔地笑笑,如春水一般,不亏了这名字。“那公子请随我来。”
碧兮在前引路至一桌案前停下,引二人入座。“公子要找姑娘陪么?我们的姑娘俱是琴棋书画皆通的。”
“先先···不用了我们坐着听听曲子就好。”梦芙羞红了脸答道。碧兮只当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害羞了,微微一笑。心里却暗嘲,男人真是扭捏,明明心中急不可待却总在表面上做的很无辜,每次都像是我们硬引他们上钩似的。
“那好,公子您慢慢看着,我们水月姑娘的歌舞也是极好的,前段时间在将军府作陪,一直没出场,今天刚好是她回来后第一次上台,公子真是她的有缘人。”碧兮盈盈一笑,让人心中一颤。
梦芙也听出来她话中的意思了,只有小晴还是有点蒙昧,不解其意,反倒点头道:“真挺巧的!”
碧兮笑得越发妩媚,“还是这位小哥善解人意。那我一会儿叫她下来陪公子您!”
梦芙一惊,忙道不行,话却忽然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他看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向他走来,夏焱,她的夫君。梦芙此时心中乱成一团,面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小晴也是惊得不行,轻轻地结结巴巴地问“公子,怎么办啊···”他一定看到她了,此时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正踌躇间,没想到夏焱便匆匆从她身边经过,只轻轻瞥了她一眼便漫不经心径直出了大门,没有一丝停留。他竟然一眼都不肯多看她么,还是,他根本就不认得她。
梦芙不知道是怎么出风月堂的大门的,小晴在一旁吓得不敢多语,也不知如何劝解。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小姐一点点面如死灰。
红颜感暮花,白日同流水。思君若孤灯,一夜一心死。她的心早就该死了,不是么。
夏焱此时正要赶往尘水楼,心中暗自纳罕刚刚遇到的那个年轻公子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是究竟在哪里却是想不起来了······
走出朝凤大街的时候,夏焱遇到了在街边等他的郁听尘。素衫磊落,优雅决绝,一杯粗茶让他饮得价值连城一般。听尘早知他要来,在桌子的对面又备了一盏茶杯。夏焱叹了一口气轻轻坐下。
“什么时候的事情?”郁听尘一开口就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夏焱却听懂了,只反问一句,“你是如何猜出的。”
“她和疏袖长的有五六分相似,你没事就往这里跑,还用猜,看都看得出来。”听尘轻饮了一杯茶,淡淡地看着,夏焱只是平静如水的眼神中却好像可以通彻人的灵魂。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长得像疏袖怎么了,我暗恋疏袖,找个长的像的不行啊!”夏焱早料到到他终会知晓,不过明知故问罢了。
“那也用不着找这么大年纪的吧。”听尘斜睥了夏焱一眼。
“好了,好了,不和你绕弯子了,紫姨是我在六年前找到的。”夏焱终于松口了。
晚香玉的另一个名字就是沈紫衣,沈疏袖唯一的姑姑,陌雪的娘亲。
“打算什么时候让疏袖知道?”听尘问道。
“其实,我本来就没想让她卷到这里来,只是现在不告诉她都不行了。”夏焱从未露出过如此萧索的神情。
听尘也静默了,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多么怀念那个纯洁天真的小七夕啊。“你来安排她们见面吧。”
夏焱点了点头。你也爱上她了么?可是我们谁都得不到她,不是么?夏焱满眼萧索,独自向太子府走去。三个月来他第一次回到那个地方。
回到府中却见到赵管家匆匆走出,见到沮渠安周又惊又喜又有一丝害怕,立即跪了下来却是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夏焱有一丝不耐烦。
“太···太子妃失踪了。”赵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
夏焱脑中忽然灵光乍现一般,想到了刚才见到的年轻公子。轻轻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其实也满有趣的。
赵管家看到他的笑容更加的害怕,却见太子仿佛没事一般,“放心吧,人丢不了。”
三个月了自从娶亲之后只匆匆见过她一眼,还真是亏待了她。不过她父亲毕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无论如何,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啊。
梦芙归家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赵管家急的面目通红,在门口相迎。“我的姑奶奶啊,您可回来了,吓死老奴了!”梦芙却没有理他,任他在耳边聒噪,面无表情地向屋中走去,旁边的小晴欲言又止,不敢多说一句话。
屋中的灯却是出乎意料地亮着,梦芙一时间有些怔忪,仿若在梦中。赵管家一脸谄媚“太子爷早就回来了,专等着娘娘您呢。”
在梦芙耳中听来无疑是讽刺,微微自嘲一笑,“他回来干什么?”
赵管家一听也是一愣,不明就里地站在那里尴尬无比。小晴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下去。赵管家如蒙大赦立即走开了。
梦芙轻轻推开门,那抹让她心碎的容颜再度呈现在她眼前。这一次她却很淡定,很坦然。大梦醒来何者笑,流光逝去又谁医?当她已经决定独自面对杳杳岁月时,命运又一次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或许上天太过无聊,把她当做一个笑料戏耍。而她早已看开了。
夏焱看着推门进来的女子心中也是微微一荡,因为女子眼眸中淡然而略带坚毅的光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他得不到却铭记在心的女人。
有些人虽然错过了却一直会留在心里。
“你怎么回来了?”梦芙淡淡地问他,不带一丝起伏。
“这是我的家,为什么不能回?倒是你穿着男装去那种地方···”夏焱轻轻一笑,一脸玩味地瞅着梦芙。
梦芙一听,心中有了一丝欣喜,他还是认出来了,说明她还没有那般不堪。“你很讨厌我吧。我想听实话。”
“我并不讨厌你。”夏焱淡淡的说。
“但是你也无法喜欢上我是么?因为,你心里一直有个人吧。”她终于下定决心问出许久郁结的疑问
夏焱猛然抬头,发现对面的女子并不平凡。
梦芙看到他的表情流露出了一丝绝望。“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那,为什么答应要娶我?你要是不想娶我应该告诉我,而不是娶完我后不理我。”
夏焱静默了,他发现他对这个所谓最亲密的女子一无所知。
“知道么,小时候我就听说过你。听说你的机智勇敢。当你挑起我的喜帕,我有多开心!以为我找到了可以白首同心的人,可是为什么你一点幻想的余地都不留给我?”梦芙终于忍不住了,所有的不甘化为一抹清泪,当做最后的孤注一掷。
“对不起。”夏焱静默了半晌,低低吐出了这句话。
“她是谁?”
“我,不能说。”
“原来,你也得不到她。”梦芙突然笑了出来,却像一根针深深插进了夏焱的心间。
是啊,他们谁都得不到她······
第五章 一夜芙蕖红泪多
疏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素女璎今天为疏袖调了药,灵枢送药来,疏袖浅笑着一饮而尽。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刚饮完药不久,她便无力地爬在地上,现在的她连一只蚂蚁都捏不死。疏袖的意识逐渐的抽离,又被人下了药么?最近还真是倒霉呢。
疏月轩的门轻轻开了,疏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隐约看见一抹灰色的裙角,熟悉的药香飘来,一句素姐姐还未叫出来,疏袖就已经不省人事。
素女璎脸上露出疼惜的笑,只是嘴角露出一丝阴毒,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温婉淑良。沈七夕,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谁?
而此时听尘正策着马在黑暗的山林中拼命赶路,就是今天了,为什么他偏偏就耽搁了。
溟然接到了鸟儿的传书,托着伤痛奔到疏月轩的时候,空落落的房间没有一人,只有桌子上残留的药汁和破碎的青瓷碗······
疏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逼仄昏暗的空间中,房间中只有一盏灯,上面是金色的菊花。看到这个的时候疏袖笑了。她摸了摸“指柔”和料想中的一样被拿走了。又试着运了运气,果然没有一丝力气了。
这时候又飘来了熟悉的药香,一抹灰影慢慢踱了进来。疏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温婉的脸。素女璎,他们居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素女璎望着疏袖那张酷似尹墨涟的脸庞眼中露出嫉恨的光,曾经就是那张相似的脸夺去了她一生的挚爱。她要好好看着这张脸,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五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想毁掉这张脸。
疏袖看着素女璎的眼神一时有些莫名其妙,她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那眼神看得人浑身不舒服,“真没想到,竟然是你。”疏袖忍不住打破平静。
“哦,你们都没想到么?看来我还挺厉害的。”素女璎眼中闪过一抹自嘲。
“为什么?”疏袖有些惋惜,她不愿相信那个温静如水的女子怎么会是墨羽盟的人。
素女璎忽然笑了,笑的阴测测的“你知道么?我答应墨羽盟做事,完全是拜你娘所赐啊···而且···我不光要看着她死,还要看着沈穆死,你也该死!”素女璎的眼神歹毒的吓人。
疏袖想这个女人一定疯了,张了张嘴唇,没有说话。眼前的素女璎和平时的那个温柔女子判若两人。她居然一时无法应对。只是她知道这其中必有什么重要的缘由。
素女璎侧对着疏袖,神情居然慢慢变得哀伤起来。疏袖知道她要开始讲故事了,一个尘封在岁月中,关于疏袖的父母,关于素女璎的故事。
每个孩子都会对自己父母的故事感兴趣吧,那些湮没在岁月之中的不为人知的情事。想知道他们如何相识相爱,并诞生下她。
那个时候的素女璎还是药师谷最小的女弟子,沈穆还是沈家的大公子。他们的相遇是在一个莺花烂漫的三月天。那个时候素女璎只是个十四岁刁蛮任性的小女孩,沈穆也只有十六岁。彼时由于沈母身染恶疾,当时的沈将军向药师谷求援,师傅便派她出谷为沈夫人医治。
虽然那时她年纪尚小,却是药师谷最杰出的女子弟。是众星捧月的小师妹,任性胡闹也没人深究。
“其实,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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