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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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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的伙计看着她笑笑,“这位公子是外乡人吧,您要是站在那山顶除了雾气啊,什么都看不到。说来也怪,那十年前的时候洛桑山飞风景那时闻名全国啊,可自从十年前沈将军府被举家灭门,这洛桑山上就结了一层终年不散的雾气,人们都说是沈家的冤魂呢···”伙计是个话唠,讲得眉飞色舞的,其间还夹杂着不断的唏嘘感叹。

旁边的茶摊老板皱着眉头狠狠看着这个多嘴的伙计“还不干活去!在这多嘴什么!”

疏袖听闻如此暗暗蹙了蹙眉头,听尘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保持镇定。

这烈日当头,碧空如洗,这雾气定不寻常。

“应该是瘴气吧,不过在这山顶,怎么会有毒瘴呢?”一边的绮颜若有所思地小声说着。

“不管怎么样,上去看一看吧。”听尘望着洛桑山轻轻说道。

洛桑山上树木苍翠,绿意浓重欲滴,只是出奇的安静,没有飞鸟走兽的动静。

“这里,有些古怪。”绮颜看着四周低声说道。

“这是有人故意设的毒瘴阵法。飞禽走兽靠近不得。”疏袖看着树木排布的方式,暗自计算着。

“我这有些解毒的丸药,大家先分食了吧。”绮颜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碧色的小药瓶,道出几粒黑色小丸。四人一人一颗,含在嘴中化开服下。

“很我走,别走错了。”疏袖小心翼翼地告诫其余三人。

四个人缓缓向山林深处走去,渐渐的没有了影子。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林子入口最高的一颗树上蹲着一个人,攒头屏息和周围的环境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死死的盯着他们,嘴角挑起一丝阴冷的笑仿佛正看着自己的猎物被自己玩弄于鼓掌间。。

洛桑山苍远辽阔,遮天蔽日的树木遮蔽了所有的光,越往里面走越觉得阴森恐怖。攀到半山腰的时候,隐隐的可以看到前方一大团灰黑色的雾气,剧毒的瘴气,不是只有南疆才有的鬼东西么。

忽然林子中传来了衣衫抖动的声音,听来不止一个人,他们只是在树顶跃来跃去,看不清身形,仿佛在树上编制一道网。

“不好,是‘鸳鸯叠’!”疏袖低吼道。

疏袖只是在古书上看到过,传说是五百年前一个叫木刺夷的暗杀组织独创的杀人阵法。但自从三百年前木刺夷被灭这种阵法几乎已经失传了。她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重现。

正在这是,前方的毒瘴中出现了一个衣袂翩跹的妙龄少女,白纱曳地,轻纱遮面,手中执了一柄碧玉笛,笛音四起,声如裂锦,说不出了阴冷诡异。

疏袖听得汗毛直竖,再看四周,发现临近树木的树皮竟然渐渐挪动起来,仔细一看,不禁心下骇然。那树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树皮而是一条条沉睡的蛇,现在他们似乎都被吵醒了。

吹笛的女子停止了吹奏,柔美轻灵的声音缓缓传来:欢迎来到鸳鸯叠,诸位,请慢慢享受吧。

说罢,鬼魅一般地跃到了一棵高大的树顶,俯瞰树下的四个人,好像在看四个死人。

此时树上被吵醒的蛇慢慢的睁开了血红的眼睛,它们最恨扰人清梦的人了,眼神充满怨毒地看着树下的四个人,三角形的脑中仿佛盘算着如何将四人碎尸万段。

听尘眼中寒光乍现,墨阳出鞘,却是向树顶砍去。仿佛是砍到了什么极坚硬的东西,墨阳剑上竟擦出了火花。

“朱弦丝!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东西!”绮颜惊呼。

传说一根紧绷的朱弦丝可以轻易切断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切口光滑平整,没有一点碎屑,这本是传说中的存在。今天竟然···

听尘眉头紧锁,看着树顶透明的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难道今日他们便要丧命于此?

疏袖看着四周寒气森森的毒蛇,慢慢拔出了指柔。又从腰间掏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洒在上面。“大家散开。”

待三人散开一小块空地的时候疏袖疾速在地上画着些什么。“大家暂时退到这个阵中,但是顶不了多久,朱弦丝耐不得光一会儿必定会落下来,到时我们便是碎尸万段了。所以现在我们要想办法除去朱弦丝。”疏袖正色道。

“我们只要解决控丝的人就行了。到时候没了操纵的人,那些丝不过是一摊软线。”溟然在一旁说道。

“鸳鸯叠有八十一种变阵,只能等他们动起来的时候听声变位除去控丝的人,若是稍慢一点,我们就会万劫不复。”

这时树上的蛇已经爬到了地上,渐渐把四个人包围住了,一层叠着一层,绮颜忍不住一阵泛呕。还好那些蛇仿佛忌惮着疏袖的阵法,只是在外围龇牙咧嘴的不敢上前。但这么下去维持不了多久。到时候朱弦丝毒蛇阵一起上,他们只有曝尸荒野甚至尸骨无存了。

正在这时,朱弦丝动了。疏袖,听尘飞速向空中打着暗器。

“溟然,绮颜不会武功,你带她防着蛇。”

这时笛音响起,那些毒蛇们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溟然赶忙挥剑阻挡,绮颜不会武功,只是向四周撒放驱蛇的药。

日沉于西,万籁俱寂,主杀伐。日出东方,其曦所至,万物向荣,为生命之象,更始之兆。疏袖、听尘各攻一方,欲断了鸳鸯叠的生门。

东南四丝,破。西南二丝,破···疏袖二人一人一句,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破了十六丝,只是剩下的几丝依旧毫无阻挡地压了下来,速度仿佛更快了。

“啊!”这边绮颜的手臂被蛇咬了,之间她面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疏袖暗自心急,但是依旧保持镇定。

北方十八丝,破。疏袖可以感到朱弦丝落下带起的阵阵风声。

“来了!还有四丝快躲!”疏袖喊道。身子往后一错,堪堪避开一丝,几根发丝应声而断,真是好险。

那些控丝者已经到了地上。向受伤的绮颜攻去,疏袖暗道不好,一条蛇却向她飞来,她一挑指柔缠住蛇身奋力向一个控丝者撇去。

看着空隙,疏袖钻进丝阵中去,几个起落间又解决了两个控丝者。现在控制朱弦丝的只剩下四个人了,以难成阵,那四人便迅速受丝隐去。

疏袖心暂且一宽,却见越来越多的蛇向这边扑来。吹笛的女子冷眼看着他们。

那些毒蛇尖长的獠牙喷射着毒液向他们袭来。绮颜受伤,三人奋力拼杀。无奈毒蛇仿佛连绵不绝,三人渐渐力竭,今日恐怕要葬身蛇腹。

却听一声清啸自山岳中传来,不知是敌是友,三人更加紧张起来。待看清了,疏袖暗自舒了一口气,是墨羽盟的人。

四个玄衣男子迫近,每个人的袖口都绣了一盏金菊。为首的一人向吹笛的女子攻去,其余三人则帮助疏袖他们斩杀愤怒的毒蛇。

吹笛女子想来武功也是一流,盯着来人的剑,向后轻轻一荡以鬼魅般的速度躲开了致命的一击。横抱玉笛向着来人,噗,空气中传来破空的声音,一枚暗箭从玉笛中飞出,射中了墨羽杀手的右肩。两人一人占据一个树梢呈渊渟岳峙之势,电光火石间又过了数招。

疏袖他们得人相助,形势渐渐逆转。

吹笛女子,心知自己一方简陋颓势,冷冷看着众人,不愿恋战,一个转身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毒蛇失去了指引,一条条的又形容萎靡起来,爬回树上睡觉去了。

疏袖几人身心俱疲,此时才有空医治受伤的绮颜。此时绮颜已经慢慢陷入了昏迷,面色青紫,情况危急。

疏袖从衣袖中抽出针刀,“帮我扶住她。”众人把绮颜放平。

疏袖迅速用三棱针刺破伤口,用口吸出毒汁,听尘刚要阻挡已是不及。待毒汁吸尽,疏袖又用毫针刺入大椎,百会,曲池,三阴交,血海等几处穴位。留针一炷香后起针,又上些祛毒的药膏,绮颜的面色已渐渐转佳。众人皆舒了一口气。

“谢谢诸位相助。”疏袖面色有些微微的苍白,向着墨羽盟的人道谢。

“姑娘难道不认识我了?”为首的黑衣男子摘下面具。

“影!原来是你!”疏袖面露惊色。

“姑娘不必惊奇,我本来就是在京畿之地执行任务。受盟主所托护姑娘周全便是。”

“如此,谢谢了。你们也受了伤,让我看一下吧。”疏袖从怀中拿出伤药,就要为他们医治。

“谢姑娘美意,我们有任务在身,先行告退了。”语罢,四人疾速向山林中跃走了。

疏袖也未作挽留,任他们离去,听尘只是在一旁冷冷看着。却听溟然闷哼一声,原是他本来带伤,现下伤口裂开,隐隐的血色透了出来。

“我怎么这么糊涂,忘记你身上带伤竟还要你跟来。”疏袖慌忙帮溟然检查伤口。

溟然笑笑“没事的姐姐,不过是小伤罢了。”

听尘紧抿着嘴唇看着疏袖为溟然包扎上药。待处理完毕,已是过了正午时分了。一定要在夜色降临之前越过洛桑山。

入夜时分,四人终于在京郊找到了一家客栈暂且安顿下来。

溟然和绮颜已然安睡,疏袖照顾绮颜睡下后,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却在门口碰到了听尘。疏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了半天:“你还好吧,从刚才起,你就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受伤了?”疏袖探寻地问道。

听尘面色阴郁,“你还会关心我受不受伤。”完全是负气的口吻。

“怎么不关心,你···”疏袖话未说完,听尘却把她紧紧抱住。

低沉的声音在疏袖耳畔响起:“以后,不准随便给人吸蛇毒。”

疏袖正要推脱,一听这话便心软了下来,她该怎么办?她的心里是寂和啊···

疏袖一夜无眠,第二日由于溟然、绮颜有伤在身,便只有疏袖、听尘二人一起去了枫都。

疏袖走在原本熟悉却又陌生的街巷间;一时恍然。

此时正是青枫树最为繁茂的季节,树盖青翠欲滴,天上细雨如丝,打在枫叶上,满目的绿色似要倾泻而下。两人打着纸伞,长身玉立在湖边。烟波渡啊,多少年没有见到它了,还是和原来一样迷人。只是当年的垂髫稚童如今都已不是当年模样。

疏袖望着眼前荡漾的碧波仿佛回到了在尘水楼中的岁月,很多时候她都是望着窗外静静的河水出神想着故乡的烟波渡。故乡最美岂堪离?如今遥望仅醉乡。很多年了,终于回到了她久违的故里,望着她朝思暮想的湖水竟有些留恋起尘水楼中的岁月。

“阿尘,你还记得当年的灯会么?”疏袖看着湖面上的游船画舫,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玩耍的模样,她叫他阿尘,不是听尘。不是那个睥睨江湖的尘水楼主,而是当年的温润少年。

听尘的眼波中也荡起了久违的笑意,“当然记得,我还记得那一年夏焱被你气得团团转,还和我打了一架。”

“喏,这你都记得。”疏袖眼睛瞪得亮亮的像极了当年纯真无忧的小女孩。

听尘眼中的笑意更深,“当然。”他都记得,她的一切他都刻骨铭心。

“时间过的真快啊,夏焱都为人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为人父啊?”疏袖望着寒烟苍翠的青枫轻轻感叹。

“快了吧。”听尘顺着她的眼神看向浩淼的碧波。

远处山色空濛,近处碧水氤氲,两人撑伞在山水间,温柔如画。

风月堂在枫都最繁华的朝凤大街上,两端尽是秦楼楚馆,舞榭歌台。风里飘荡的尽是缥缈的琴声,女人的清唱,和放肆的笑声。这里就是枫都最奢靡,也是最吸引男人的销金窟。舞伎伶人使出浑身解数只想掏光恩客身上所有的的银钱,这里并没有感情,可是每个人嘴上都逃不过情字。偶尔也有流莺在街上拉客,这里没有耻辱可言,每个人只不过想好好的活下去。

疏袖二人寻阶而上,来到了晚香玉所在的温玉轩。温玉轩在风月堂最里处,独门独院的二层雕花绣楼,四周尽是淡紫色的鲛纱罗帐。看起来就像是朱门侯府小姐的待字闺阁。很多王公子第附庸风雅,连狎妓也喜欢这个调调,晚香玉是有名的艺妓自然有人肯为她一掷千金。

这时晚香玉正在屋中揽镜自照,眉眼如画,却是难言的寂寥落漠。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只是他们注定忧伤以终老了吧。果然那日一语成谶。

地上铺满了各种衣裳配饰,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缭乱。每件衣服均是价钱惊人,很多布料都是世间珍品。碧鲛绡的大袖衫,鸳鸯绮的襦裙,六铢纱的帷裳,三梭罗的诃子,金线锦的披风,翠毛锦的大氅···

这些都是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随便一件一服都可以让一个穷苦人家衣食无忧大半辈子。对她来说,这些东西却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她恨不能把它们付之一炬!

镜子中的她,眉目间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女人的寂寞就像是在石头上反复推拉的绳索,万籁俱寂的时候哽咽悠长。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晚香玉侧耳听着,放下镜子低叹。是他们到了吧。

敲门声响起,晚香玉起身开门。撞入眼帘的是一张与她有三分相似的脸。是七夕吧。

疏袖看到眼前的女子不由怔住,不假思索地吐出两个字:“姑姑?”

晚香玉戚然一笑“七夕。”

一时间二人眼泪纵横。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年深日久摩挲不灭,再一相逢声泪俱下。

疏袖姑侄二人相谈直至深夜,月光深沉,往事沉重,两人十几年未见纵有千言万语,说也不尽。

“姑姑;你还记得陌雪么?”疏袖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见到她了?那孩子,应该十二岁了吧。”晚香玉面色戚然。

“姑姑不想她么?”

“想又如何,难道你想让知道她的娘亲现在是个妓女,她的父亲是个杀手?那样我宁愿不见她。”晚香玉苦苦笑道。

疏袖望着她半晌没有言语。骨肉分离,相见不如不见,这等苦楚外人是无从体会的。

疏袖望向窗外灯火迷离的枫都,这灯火阑珊中掩藏多少黑暗龌龊,多少辛苦罹难,多少恩怨情仇······

第九章 一样花开未低迟

而此时影正坐在安如寄的房间中,望着女子安静的睡颜,手轻抚在她如花蕾般娇媚的脸颊上。女子睡梦轻浅,惊醒过来,却在看到他时满眼欢喜。她是这样温婉纯良。仍然对他编造的身份深信不疑,只当他是苗疆寨子中普通的男子,来到京城以求生计。

影其实是京城的调度人,负责在枫都的策划和调度,只是在有特殊任务的时候他才会离去,他在这里遇到了安如寄——锦绣庄最出名的绣娘,也是他一生中最挚爱的女人。

“你回来了。”女子声音温柔宛若梦呓。

“嗯。”影轻轻揽过安如寄,拂着她如秋林般的长发,久久不语。她是这么单纯良善的女子,如果她知道他的手上沾满鲜血,是否还会爱他?安如寄没有察觉影的不安,很舒服地趴在影的怀中,用脸贴近他坚韧有力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他是她一辈子的靠山,与她一生休戚相关,与他在一起时光静好而安稳。虽然他总是那么繁忙。

她摸到他右肩的地方有些湿润,迎着月光细看竟然是斑斑血迹。不由惊叹“你受伤了!”

“嗯,没什么大事,小伤而已。”影轻松地笑着,仿佛真的只是划破了皮一样。实际上如果再深一寸他的右胳膊就保不住了。

“你歇着,我去给你熬药。”安如寄扶着他躺下,急匆匆地像厨房跑去。影看着她的背影低低叹了一口气。

“阿影,喝药吧。”安馨端着药轻轻吹凉送到他的嘴边。

影看着她苍白瘦削的脸庞,忍不住紧握住了她莹白纤细的手腕,透明般的肌肤下流动着淡青的血管。她是这般柔弱静好如同最纯净的琉璃,却是易碎的。他握着她的手喝下了浓重的药汁。安馨的眼中忽然流出泪来“快到七夕节了,我们绣房的人都被请进宫中裁制娘娘们的新衣,恐怕要有半个月见不到面了。我不在你要好好养伤知道么。”

影轻轻点了点头,“你又瘦了,做事不要太拼命,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域又进献给大王新的美女,我们最近在赶制她们的舞衣。”

“又有新人入宫了么。”

“是啊,年复一年的,可惜那些女子进宫后大多都没有好运气。一入宫门,那就是锦衣玉食堆砌的坟墓,倒不如我们平凡女子来的幸福。”安如寄神色悲戚。影知道她是回想起了入宫时的情景。

锦绣坊为皇家提供御用的绣品,安如寄时常去宫中为娘娘们量身裁衣。其实按照每年进献美女的人数来说,承平帝的**应该异常充盈。可是事实恰好相反,被册封的美人寥寥无几。大多数的美女,每天生平歌舞,粉饰太平,再不就被封赏给各种朝中大臣,更有十年不见圣颜的可怜人,甚至还有被折磨致死的苦命人。女人在承平帝的**真真是苦不堪言。

“阿影,我是何其幸福。”

“别这么说,和你在一起我是何其幸运。”

两人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兽,久久不愿分开···

第二日安如寄就到宫中领职去了。影一个人在屋中养伤。顺便查探传说中的魅魇。

此时安如寄跪在一个幽暗阴森的密室中,前方的黑暗中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

“魅,上次的行动好像不太完美啊。”嘶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语气平静但是谁都能听出其间的不满。

“魅知错,请主上责罚。”安如寄忐忑地压低了头,不知此次是否是在劫难逃。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清丽温婉的女子竟会是纵蛇杀人的魅!

“哼哼,魅啊,我怎么舍得惩罚你哪。你可是我最好的刀。只是,一把刀有了情爱,便成了自裁的匕首了啊···”男子声音中略带戏谑,粗砺的手游索在女子的下颏,“下次你再心软我绝不饶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男子的手忽然像铁钳一样钳住女子消瘦的下颏仿佛就要把它捏碎,用力地甩到一边。安如寄没稳住趴到了冰冷的地上。

她在地上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深深闭上了眼睛。仿佛噩梦席卷而来。

十二岁的时候,她来到了枫都,随着母亲街头卖艺。生活清贫辛苦,经常吃不上一顿饱饭。直到有一天,一个锦衣华饰的年轻男子问她,想不想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但是谁都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尤其是受尽苦难的人。

从此以后她就被带到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也,再也没见过她的母亲。每一天只有不间断的训练。

制毒,驱蛇,暗器,剑术,杀人···

只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无怨无悔,乐此不疲。因为所有的人都想一世富贵,温饱无忧。

安如寄出了密室来到暗堂中,暗堂设在皇宫的地下。她是暗堂中仅有的两个女教习之一。手下也尽是女子,包括整个锦绣坊的绣娘和那些进贡来的却神秘消失的西域美女们。这里也就是承平帝夏天无训练死士的地方。

安如寄坐在了教习坐上,面对着黑漆漆的一丛人影,“姐妹们,斩杀沈七夕、郁听尘。不计代价,不死不休。”说完这句话她开始疲惫了。开始前所未有的想脱离这个地方。

安如寄回到家中已是掌灯时分了,她推开门,影并不在。她瘫坐在椅子上,摸索着火石就要点灯。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呢,那一剑本来可以要了他的命的。她故意射偏,也故意留了劲力。

“那天为什么要手下留情?你本可以刺破我的心脏。”忽然,安如寄的身后响起她熟悉的声音,但听起来却让她心如死灰。

安如寄的动作凝滞了,却没有转头,“现在不要说破好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颤抖。他们彼此本来就是深知的,只是一直不愿捅破。

“我们还有时间了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是魅!”影抑制不住激动,打落了矮几上的茶壶。

安如寄转过身来,眼中满是血丝,幽怨地盯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本来我还不是很确定,可是那天的魅身上散发着我熟悉的味道,而那柄本可以刺穿我心脏的暗箭却射到了我的右肩。你的心终究是太软了。”影把头埋到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早就就怀疑我了是么!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谁是么,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安如寄突然发疯似地大吼,好像要把一切痛苦都随着这声怒吼抛却。

命运是否就是这样,从来只会雪上加霜。两人参与的都是要消灭彼此的计划,可是相对时却要装作风平浪静相亲相爱。这段爱恋从一开始就是判了死刑的,也许他们都受够了吧。那就分开吧,也许这样就可以不用互相折磨。

影却平静下来,死一般的平静,一字一顿的“我们就此分手吧。真的到了那天也不用留情。”

安如寄突然笑了出来,狠狠地说“下一次我绝不会留情。”

望着安馨决绝的身影影的心中没来由的痛苦,看来这次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影出了门,消失在街尽头的转角。

“喂,影,你说我要不要上报呢?”街角茶铺的围墙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影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

影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墙上的人已经跃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却并无笑意。“影,不要中毒太深。”

“暗,你不懂,因为,你没有真正爱过。”影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同伴。正是那天解救疏袖他们的墨羽之一。

“谁说,我不懂呢。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万劫不复。”被称作暗的人,眼中同他的名字一样幽暗无光,沉沉的直坠人心底。

“原来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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