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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蝶紫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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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想到雪儿,这个倔强,任性。好强好胜的孩子,如不及早规善,难免不步自己
的覆辙,于是,故意面泛微怒说:“雪儿,武功一道,深无止境,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
天,你的武功再高,仍有比你强的高人,将来你艺成之后,行道江湖,切不可狂傲无礼,挟
技凌人,应该时时心存厚道,处处给人以自新机会,非元凶巨恶,切不可赶尽杀绝,否则,
你的武功再高,终难逃过被武林唾弃的命运。”
廉慕雪听罢,一脸惶恐之色,他非常后悔,他知道他因想到父亲的被害,一时气忿而说
错了话,是以,急忙起身恭谨的连声应是,并说道:“雪儿知道错了,今后一定按着常叔叔
的教诲去做。”
北剑满意的点点头,并用手指着雪儿的椅子说:“你坐下来,我还有话与你谈。”
廉慕雪坐了下来,他要静心的听常叔叔继续对他说些什么?
突然,他看到常叔叔的脸笑了,常叔叔的两眼射着喜悦的光。他转身向着左窗两唇不断
的启合——
廉慕雪觉得怪极了,常叔叔是在同谁谈话?不,谈话是有声音的呀!
廉慕雪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他立即明白了,常叔叔是用一种至高至深的功夫——“传
音入密”正同另外一个人在讲话。
现在雪儿知道的事多了,因为在席间,他听了许多常叔叔讲过的奇异故事。
但令他不解的是,常叔叔在同谁谈话?谈些什么?
他想到席间常叔叔曾说过,我们正为此事而来。这个“我们”可能就是指的现在同他讲
话的人。
不一会儿,常叔叔似是讲完了,立即望着他愉快的说:“雪儿,今天二更过后,你可有
胆量单独去探一探九宫山?”
廉慕雪正渴求着常叔叔告诉他,方才是在同谁谈话?这时突然听说要他单独去探九宫
山,怎不令他吃惊?怎不让他骇然!
但他是个好强好胜的孩子,不管怎么坚苦,因难,危险的事情,他从不知说苦,说难,
说怕!
因此他稍一定神,便毅然颔首道:“好,雪儿定不会使您失望!”
北剑知道雪儿有此胆量,也能应付这个差事,但他不得不问。因为院中梧桐树的顶端正
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很想听听雪儿说些什么?
北剑听了雪儿的话,欣慰的笑了,他说:“听说前几日,黑龙帮来了几位厉害的神秘人
物,各省分舵主,也纷纷应召来总坛聚会,雪儿,你不觉得可疑吗?”
“是的,常叔叔,我也正在这样想。”
那么今夜二更过后,你就去黑龙帮查探一下,看看其中可有参与围攻你父亲的人物在
内。但记住,决不可让他们发现你,即使有参与杀害你父亲的恶人在内。”
“是的,常叔叔,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北剑心中也有些戚然,他知道廉慕雪这时的心中是痛苦的,他不便再说什么,他用手醮
了一些茶水,就在漆得光可照人的桌子上,弯弯曲曲的画着,并将九宫山的路径,山势,简
单的告诉了雪儿。
廉慕雪立在桌前,棸精会神的听着。
北剑绘述完了,立即问:“记清楚了吗?”
廉慕雪点点头说:“记清楚了。”
“很好!”
北剑说着,迳由椅上站起,顺手在腰间取出一柄不足一尺八寸的短剑来,用双手捧着,
以极庄严肃穆的声调说:“雪儿,快过来拜受你师祖的遗剑!”
廉慕雪急忙向前两步,跪在地上拜了八拜。
北剑命雪儿起来后,说:“这柄短剑,是你师祖逍遥书生的宝剑,你师祖赠给我,现在
我再转赠给你,因为你非常需要它,这是一柄神物仙兵,希望你善加保管。”
廉慕雪立在北剑面前,恭谨的连声应了两个是。
北剑继续说:“这柄短剑,名为‘龟纹紫虹剑’,功能防火袪毐,遇险报惊,削铁如
泥,吹毛立断,为武林六宝之一,是武林人物梦寐想得之物?”
廉慕雪听了这柄龟纹紫虹剑,是武林六宝之一,他想,其他五宝是什么呢?
因此又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立即不解的问:“常叔叔,什么是武林六宝?”
北剑望着廉慕雪,两手仍捧着那柄短剑笑着说:“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是我还没告诉
你。武林六宝就是‘翠蝶、金针、天孙甲、青冥、太白、紫虹剑。’,我手上捧的这柄短
剑,就是六宝之中的紫虹剑。”
北剑说着,已将手中短剑递给了廉慕雪。
廉慕雪恭谨的双手接过,立将剑身外面的油布取下——
啊!雪儿在心中惊呼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宝剑,他早就梦想著有一天,有这
么一柄属于自己的宝剑,今天,这梦想竟真的实现了。
他的心情有些紧张,他的手有些颤抖,因为他太高兴了……
他低头看着剑鞘,那上面嵌满了大小不一,各色不同的宝石,剑柄的末端,系着一条似
丝非丝,柔软无比的金丝穗,在穗结上尚串着龙眼大小的两颗珠子,一红一绿,在烛光摇曳
下闪闪生辉。
廉慕雪在剑柄上面看了很久,因为那上面刻着两个奇古形式的篆字,就像两朵花,他想
那该就是“紫虹”二字了。
他右手姆指,轻按哑簧,顺势将剑身抽出鞘外,右手轻轻一抖,在一片耀眼的紫虹光华
中,传出了一阵清越的龙吟声……
他将剑身,斜斜举起,细看上面,色呈深紫,显示着斑斑龟纹,觉得冷气扑面,彩霞眩
目,令人不敢直视。
廉慕雪迅速将剑入鞘,突然跪在地上,说:“雪儿叩谢常叔叔赠剑之恩,今后雪儿谨记
师祖遗训与常叔叔的教诲,以这柄紫虹宝剑,铲恶除奸,为武林主正义,为弱小作后援,如
有违心,定遭天谴。”
北剑见廉慕雪说话之时,诚挚之色,溢于言表,心中非常高兴,伸手将他由地上扶了起
来,说:“好,有志气,果真如此,不但你的父仇可报,也可将你母亲救出于苦难中了!”
廉慕雪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不由急声问:“常叔叔,我娘现在什么地方?她为什么突
然离开了父亲和我呢?”
北剑自知一时不慎失言,虽然廉慕雪问,但他却不能说,他能告诉雪儿吗?这些年来,
他为找廉慕雪的母亲,每年奔走大江南北,塞外边陲,但所得的消息谨是……
北剑轻叹一声,只得说:“将来我会告诉你的!”
廉慕雪突然跪在地上,哭声道:“常叔叔,现在请您告诉雪儿吧!”
北剑猛的两眼如电,面现怒容,大声道:“起来!不想你变的竟是如此淘气不听话
了!”
雪儿吓呆了,他跟着常叔叔读书写字练武功,六七年来从未见常叔叔发过怒!他连忙由
地上站起来,颤声说:“常叔叔,雪儿下次不敢了!”
北剑星目里,隐现泪光,他知道他不该对雪儿这样——这个可怜的孤儿,但他为了避免
影响廉慕雪的武功进境,他不得不如此,否则廉慕雪将缠个不休。
他无言的低头看着廉慕雪,用手轻抚着廉慕雪的肩头,久久才说:“孩子,不要难过,
将来叔叔会告诉你的!”
廉慕雪看着满眼含泪的常叔叔,点了点头说:“雪儿知道。”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该调息一下,动身了。我还有要事待办,不能和你一同前
去。”说罢又叮嘱道:“记住,早去早回。”
回字方自出口,室内已没有了北剑的影子!
廉慕雪惊呆了,因为他回答的是字尚在喉间,而常叔叔已闪身不见了!室内的烛光轻
摇,仍是那么明亮。
廉慕雪呆呆的立在那儿,他在想,我什么时候才有常叔叔这么大的本领呢?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因为他又想到了常叔叔说的话,只要他肯勤修,他一定会的。
当他想到他也能练到同常叔叔一样本领的时候,他高兴的挥动着拳头笑了!
“啊!”他惊叫了,当他挥动拳头的时候,他才发觉他的手里仍握着那柄漂亮的短剑!
他低头看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他爱极了!
他急忙将短剑系在背后,小手一挥,作了一个愉快的动作,双脚一点,已飞坐在床上。
他要开始打坐调息了!
片刻之后,廉慕雪的眼睁开了,他起身紧了紧背后的紫虹剑,又默记了一下常叔叔绘的
山路图,突然伸手托窗,嗖地一声,一式“巧燕穿帘”纵出窗外,双脚在空中一垫,业已登
上房面。
这时,月色皎洁,夜风徐吹,使人觉得有一丝凉意。
街上,已是一片沉寂,只有一两户人家的楼房窗上仍闪着微弱的光……
远处,传来了沙哑的更柳声,断续的犬吠……
廉慕雪向四周望了一下,认准了常叔叔说的方向,腾身纵去,只两三个起落,便出了小
镇。
出得镇来,立即展开绝世轻功——“凌空虚步”中的“陆地飞行”术,迳向九宫山飞
去!
他的影子,在月光下就像一缕轻烟,速度的是惊人。
就在这个时候,小镇的另一端,也闪出了一灰一白的两条人影,他们悠闲的向着廉慕雪
飞去的同一方向前进——
他俩是肩并着肩,手携着手,他们亲密极了!
他们是一对情侣在月光下散步?不,散步没有那么快!是在跑?跑又不见他们曲膝抬
腿!但他们的身体,却像流水行云般的前进着,远远的跟在廉慕雪的身后,不徐,也不疾。
不到半个更次,廉慕雪已抵达九宫山麓。
四野,浓荫郁郁,虫声咭咭……
月光下,残碑破墓,矮树晃动……
蓦然!数声枭鸟凄鸣,划破了死寂夜空,令人听了不寒而栗,倍增恐怖。
廉慕雪有些却步了,不,他不能,他只有前进。
又越过了几座山岭,已到达了黑龙帮的总坛峰下,这座山峰就是九宫山的主峰。
只见林木葱郁,古树参天,悬崖绝壁,怪石丛生,确是险峻已极。
廉慕雪停住身形,心里非常不解,为什么一路上竟未遇见一个暗桩哨卡呢?
他立在一棵数人环抱的大树下,又观望了一会儿,他仍不敢沿着山径直上,于是迳向后
山纵去。
前进不久,便听到轰轰如闷雷之声!
廉慕雪愈前进山势愈险恶……
黑龙帮总坛的后山,壁立如削,野藤纵横,一条巨大瀑布,自近百丈的峰顶上倾泻下
来,轰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
瀑布的两侧,皆为极险的绝壁,仅有几株老松,斜斜的生长出来,悬在空中……
廉慕雪翘首细看了一番,即凝神袪虑,气纳丹田,双脚一点,身形已自升起——
他施展出常叔叔的绝世轻功“凌空虚步”,藉着绝壁上的野藤斜松,凌空直上。
瞬间,已达崖顶。
就在他脚下刚刚踏着崖边的同时,突觉背后有兵刃破风之声。
廉慕雪心中一惊,如有人喑袭。他已无暇再看身后,就势脚尖一点,身形又升高两丈。
他在空中转身的瞬间,看到一个劲装大汉,只见那大汉,手中的雪亮大砍刀,正劈过他
刚才立足的地方!
廉慕雪看了,不觉心中大怒,恨他这种卑鄙的偷袭手段,就在空中,一式“游龙回身”
变而为“苍鹰搏兔”右掌猛地闪电劈出——。
一声悠长凄厉惨叫,伴着万马奔腾的瀑布倾泻声,消失在万丈深涧里。
廉慕雪落地后,再看脚下深不可测的山涧,那大汉下坠的身影,早已看不清楚了。
他的心剧烈的跳着,冷汗,由他的额角上流下来。
他想到了方才那惊险的一幕,那决定生死的一刹那。
他又想到了杀人,杀人有时也是迫不得已,有时也会在不觉中……
他定了定心神,正待转身,月光下又有几条黑影,迳由前面林荫间直向这边疾扑过来—
—
他迅即闪身,立即隐身在一块怪石阴影下。
他断定这些人是为了那声凄厉的惨叫而来,是为了查看崖边的动静而来!
刹那间,那几人已来至廉慕雪隐身不远之处,其中一人大喊道:“刘四!刘四,你躲在
那儿?”
另一人显得有些紧张的说:“方才我听出那声惨叫是他,怎的来到这儿就不见了!”
另一个瘦长汉子说:“我们搜搜看?”
他们开始行动了,渐渐地向着雪儿隐身处搜来——
廉慕雪在暗处,看见一共来了五个劲装大汉,他们的背上都有一柄一式的大砍刀。
他们愈来愈近了……
廉慕雪势必不能再隐藏了,他必须先行制服这些人,但他又有些犹豫了,他不知该怎么
办才能不伤人,不杀人!
他默记着“飞花八式”中的招式……
廉慕雪的目光突然一亮,身形闪电般纵了出去,一招“飞花八式”中的“漫天花雨”疾
点那五个人的黑憩穴。
数声惊呼,紧接着是几声闷声,大汉们,俱都无声的倒了下去。
廉慕雪的动作奇快无比,快的令人看不清他是怎样出手的,只见他的身影在几人间,闪
了几闪,那些人便倒了下去……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五个大汉,他有些为难了,这些人怎么办?
他看到不远处的大石下,有一个不算太小的洞,他以最迅捷的身手,将他们移进那个洞
里!
当他搬动他们笨重的身体时,他尚顽皮的说:“朋友们,抱歉的很,只好委屈你们在这
儿睡几个时辰了!”
他说着笑了,他不管他们是否听到。
之后,纵身登上一座高大的石笋上——
“啊!”他高兴的轻叫了,他看到了黑龙帮的总坛。
在一片栉比的房屋中,无数的楼阁林立高耸着,灯火棋布、光亮冲天……
总坛四周,依着山势筑了三丈多高的巨木栅墙,墙上装满了刀刃铁叉……
廉慕雪看后,脚尖一点,身形已向栅墙前纵去——
他极小心的飞过栅墙,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行人,也没有巡逻!
他心中虽然觉得奇怪,黑龙帮的总坛重地,防卫竟是如此松懈,但他仍继续不停的向着
前面小心的奔去——
他又穿过几排高大的房子,已来到一条极长的走廊边。
廉慕雪的身形停止了,他的两只花形的手,本能的举在胸前,因为,他看到长廊的阴暗
处,正卧着两个大汉!
他身飞扑了过去,正待双手击出。
但他不由的惊呆了,因为那两个大汉早已被人点了穴道。
他突然转过身来,两眼炯炯的四下张望着——
四周一片寂静,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动静!
雪儿心中一骇,他知道黑龙帮的总坛,在他之先已来了武林高手。
他沿着长廊前进,但他发现的每个重要转弯处,都躺着两个被点了穴道的大汉,他不由
得更加提高了警觉。
但他必须前进,他必须看看黑龙帮中有没有围攻他父亲的恶人在内,甚至看看是谁点了
这些哨卡的穴道!
前进间,他又想起了他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顺利的直达总坛,可能他走的是那人走过的同
一路线!
心里想着,不觉已来到一座通至前面大厅的廊角前,这座大厅建筑的雄壮极了!
厅内烛光如昼,三五成群的喽啰,走进跑出,捧酒、送菜,十分忙碌——
厅内不断传出杯盘相碰的声音,但听不到有人猜拳,也听不到有人谈笑,听到的,只是
一二人的谈话声。
他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也看不见厅内的布置,因为他距离厅门仍有一段距离。
他摒住呼吸,纵身飞上大厅较近的一个小阁楼上,恰好,厅内的一切,一览无遗。
厅内摆满了酒席,不下十数桌之多。
看到正中一桌时,廉慕雪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看到了日间遇到的那个绿衣女孩。
她正坐在一个白发垂肩像貌清瘪的老者身边。
那老者的两眼,闪合间精光四射,令人一看便知是个武功绝佳的高手。
老者的左边,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魁梧大汉,年约四十多岁,面日间显得异常精悍,眼
神炯炯,看来身手定也不凡,依照他的年龄衣着来看,想必就是黑龙帮的帮主,铁掌金镖刘
棋祐了。
在铁掌金标的对面,坐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青衣女子,长的娇艳如花,眉目如画,只是柳
眉间,带着浓重的煞气!
正中那桌上的末座上,倘有一个较高一个较胖的大汉相陪,由于他俩皆背向外面,雪儿
看不清他们的面目,想来也是黑龙帮的重要人物!
其他桌上,也尽是些身穿劲衣,携有兵器的武林人物……
有丑、有俊、有胖、有瘦,不下百人之多……
廉慕雪极失望了,因为除了大鬼,三鬼与那绿衣女孩外,他再也看不到一个是他见过面
的人!
他又仔细的,把厅内的人察看一遍,仍没发现有围攻他父亲的恶人在内。
厅内仍不断传出杯盘相碰和那老者同黑龙帮帮主谈话的声音——
最后,雪儿的视线,又落在那个绿衣女孩的身上——
她白皙美丽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忧郁之色,日间那种活泼可爱的笑,在她的脸上已看
不见了!
她面前摆着酒杯,但她没有喝,她面前放着银筷,她也很少动用,她只是木然的坐在那
儿沉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廉慕雪在想:她为什么这样不快乐呢?是为了我击伤了二鬼吗?还是为了我……
心念未完,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由厅内传来——。
这阵爽朗的笑声,把雪儿的视线转移到那发笑的老者身上。
那老者似乎也注意到了绿衣女孩的反常神色,因而关切的问:“丫头,什么事不高
兴?”
那女孩像在梦境里惊醒似的,连连摇着头说:“没什么,师父,我是在想……”
那老者笑着问:“又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吗?”
雪儿一听,不由心里一凛,心说:“这老头该不会说的是我吧?”
那绿衣女孩听了,显得满不高兴的说:“师父,您真是的,我怎么会想他!”
黑龙帮帮主铁掌金标刘棋祐,在傍有点莫明其妙的问:“师父,小师妹是在想谁?”
那老者又看了看绿衣女孩,才笑着说:“数天前,我在途中遇到了崆峒掌门悟玄道长,
他见云丫头在我身后,便令他的小徙儿于鹏飞和你师妹试招,那小子……”
那绿衣女孩本想举筷挟菜,一听师父又谈她与那个小饭桶比剑的事,不由把筷子一放,
小嘴一獗,摇动着上身,撒娇不依的说:“师父您又来了,我不要您说,我不要您说!”
那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那女孩,一脸慈祥之色,很得意的顾左右而继续说:“那小子看来
还算清秀,年龄也有十五六岁,谁知那小子太无用,不出几招,竟被云丫头逼的手忙脚乱,
如不是我及时制止,那小子的宝剑恐怕早已脱手而飞了。”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显得高兴至极!
廉慕雪在小阁楼上听了,心里有点不服,他很想下去和那个女孩斗上三百招,但他不
能,他只好把气忍在心里。
这时那绿衣女孩的小脸红极了,红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
廉慕雪听到那末坐相陪的胖汉,笑嘻嘻的说:“老前辈,云姑娘这小年纪便有如此精绝
的剑术,人长的又聪慧,不是我金鞭无敌田展魁,在老前辈您面前有意奉承,云姑娘将来在
武林中,一定会大放异彩,恐怕赫赫有名的红绫女侠,将来也不如她呢!”
那老者听后,频频点头,道:“田坛主说的极是,云丫头确是可造之材,目前她的剑法
火候,以江湖上一般用剑之士,恐怕很少是云丫头的敌手了。”说此一顿,看了看那女孩又
道:“这次我回琼岛,即将传她我新近练成的神功!”
铁掌金镖刘棋祐立即问:“不知师父可否将这种神功告诉徒儿?”
那老者轻捻着颏下山羊胡说:“是一种‘冰魄蚀骨’神功,这种功夫,以练习者的功力
而异,练至炉火纯青时,百步内中者必气血凝结而死。以你师妹的禀赋,亦需苦练一年始可
成功!”
这时那个较高的汉子也说话了:“如此说来,老前辈的神功在武林中,堪称无敌
了?!”
老者听后,似有满腹心事的说:“李舵主,这神功虽然厉害,但在座的诸位,任何一人
穿上武林至宝‘天孙甲’,我的神功,便奈何他不得!”
那自称金鞭无敌的田展魁说:“人人都说‘天孙甲’为武林至宝,不知这‘天孙甲’是
个什么样子的,有何功用?老前辈可否说出来让晚辈们听听?”
那老者说:“‘天孙甲’是一种金黄色,极为柔软,似丝非丝,形如马甲的上衣,穿者
非但可防神兵利刃,罡力掌击,且可入火不侵,入水不湿,据说尚有许多为人所不知的功
用。”
那被称为李舵主的说:“大家都说,得‘天孙甲’者死,不知这话可真!”
老者说:“这倒未必,天孙甲最后的得主,为终南圣僧的师兄空空大师,这件至宝在大
师那儿保管了数十年。在百年前,多少武林人物为它奔涉于深山大泽之间,多少武林高手为
它丧失性命,因此天孙甲便被人视为不祥之物了!”
金鞭无敌田展魁说:“老前辈尽可不必为此耽心,想那天孙甲失落江湖已近百年
了……”
那老者未等田展魁说完,便摇手制止道:“现在天孙甲虽未出现,但它的藏珍图却早被
人得到了!”
“啊!”在座的诸人,都不由为他的这句话而惊叫!
因此他们齐声问:“老前辈,是谁?”
那老者对他们几人的惊问,似是毫未注意,仍继续说:“当年空空大师圆寂前,将天孙
甲藏在一个极秘密的地方,并画了一份藏珍图,听说这份藏珍图,已被金刀大侠夫妇得去
了!”
小阁楼上的雪儿听了,身体惊的不由一震!
他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但他确没想到这份藏珍图竟会被自己的父母得到了,他更没想
到他的父母就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
他虽然有些不信,但那天暴风雨的夜里,疤面尊者和歹徒搜索他父亲身上的一幕,又在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这使他又不得不信!
那一直没有誽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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