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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有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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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宜宣夺过烟火,一点都不客气地把两人揍成了猪头,用绳子将两人捆起来。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子敬察觉有人正迅速向这边靠近,让大家先回客栈。
他们走后不久有一队穿夜行衣的蒙面人追了过来,“我附了一丝神念在那两人衣服上,明明就是在这个地方。”大家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寻着神识而去,发现了被扔在一边的衣裳。
他挑起衣裳一把火把它们烧了个精光,“被发现了,去客栈。”
侯宜宣将两人提进房间里,笑咪咪地问:“两位,逛街好玩吗?”
“你们想干什么?”那两人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二位,跟着我们有何意图?”见侯宜宣问话,那现人紧闭着嘴。
“不说?看来要加点料才行。妹子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些画面不适合你看。”听侯宜宣这么说安蓝知道接下来他可能会用点刑。
审讯是个技术活儿,她就由着侯宜宣折腾,正好她也乏了起身回自己房间,刚一出门就听到房里传来惨叫。不过很快又没了声响,大约是怕吵到别人加了禁制。
安蓝刚睡下没多久,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穿好衣服出去看却见侯宜宣追着两个黑衣人。
“怎么回事?”她问。
“他们想杀人灭口。”侯宜宣哼了一声。
“那两人呢?”
“糟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急急忙忙地往回去,回去一看已经晚上,那两人倒在地上被人一剑抹喉。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潜进仙缘客栈里杀人。”院子里的骚动很快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陆续有人出来,侯宜宣赶紧拉安蓝进屋吹熄了灯。
这事不宜张扬等过会儿他再去找荆行啸讨个说法。
“你是说是荆坤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敢在仙缘客栈里杀人,而且他们能无声无息地潜进来,这里面肯定有内应。”安蓝觉得侯宜宣说得有道理,这件事的确该交给荆行啸处理。
“能从伤口上看出点什么吗?”这就是刑侦剧看多了的结果。
“很难。”用剑的人很多,“不过这一剑干净利落,说明对方也不是个庸手。”
等外面重归宁静,安蓝去找荆行啸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荆行啸连忙给侯宜宣换了个干净的房间,知道此时不宜声张,他收了那两具尸体连夜回了瑞丰城。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他也顾不得体息,直奔荆力房间。
“父亲,我有要事禀报。”
荆力穿着便服听荆行啸禀报了事情的经过,又查看了两具尸体,气得一掌将身下的椅子拍散。
“越来越不像话!仙缘客栈是我荆家产业,要是被人知道有人在客栈里被暗杀我荆家的脸往哪搁?!他不要脸,我还要!”
“行啸你查查今天夜里是谁在值夜,也查查这两个人的来历,查得越详细越好,离云派那里要先给人家一个交代,让行秋陪着,无论如何不能怠慢了他们。”
“你三叔做事越来越没分寸,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等着吧,过不久炎夏城可就热闹了。”
第二天一大早,荆坤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仙缘客栈,他横眉竖眼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三叔,你这是做什么?荆行啸连忙拦住他。
“小子,叔叔的事你管不着。”荆坤一把掀开他,冲进了院子里,扯开嗓子大喊。“离云派的小辈给我出来!”
这声把在客栈里歇息的人全都惊醒,大家纷纷开门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不是荆坤吗?他来做什么。”付忘忧皱眉,荆坤为人阴毒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很不喜欢。
卧听雪也倚在门前冷笑。
“什么事?”安蓝走出房门,但见她门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华服男子,这男子留着八字胡一脸阴鸷。
“你就是安蓝?”
对方是冲着她来的?安蓝点头。
“好啊,看你这小娃娃年纪不大,修为没多少,泼脏水的本事倒是大大的有。”
安蓝不解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轻哼一声,对四周说:“大家评评理,我荆坤什么宝贝没见过,竟然诬陷我想贪墨你的法宝,不就是一件金丹七层的金甲银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荆坤一脸气愤,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安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本来她得到金甲银皇的事只有四家知道,现在被他这么一闹,事情的演变远远超过她的预估。
不过有一点她敢肯定,荆坤唱这一出是早有预谋。
单单“金丹七层”这四个字,对大家吸引力就超乎想象。
“金甲银皇!”付听雪整个人直了起来,付家秘典里有关于金甲银皇的详细记载,他当然清楚它的价值。他紧紧地盯住安蓝嘴角出现一抹玩味的笑意,“没想到你竟然得到了金甲银皇,我本来是想过两天就回家的,看样子要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了。”
他转头看看倚在门上的卧听雪,见他一脸从容,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怎么?你有兴趣?”卧听雪瞄了他一眼。
“我的兴趣是看热闹。”付忘忧耸肩。
“金甲银皇……”詹佐淳沉吟了一会,“把这个消息传询给八爷,相信他对调查安蓝会更有兴趣。”
“看来我也要往总部走一趟。”何涛如是说道。
昨天吃了亏的赵叶然听到“金丹七层”这四个字,双眼发光,看来他已忘了前些日子的教力,已忘了他现在身在何处,他竟然跑到院里子指着安蓝的鼻子说道:“小丫头,就你这样也配拥有宝物,速速交给我饶你不死。”
跳梁小丑!
子敬站在安蓝前面,笑着问荆坤:“荆先生所言何意?”
“少跟我装糊涂!昨夜的事凭什么赖在我头上,那黑衣人杀了你们抓来的两个人与我何干?为什么不说是它神水宫,为什么不说是它归元天阁干的,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什么?!昨天有黑衣人杀人?难怪我半夜里听到响动。”
“荆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对众人的询问,荆行啸气得发抖,仙缘客栈里死了人,这传出去以后生意还怎么做!!为了一件金甲银皇,荆坤竟然做到这种程度,算他狠!
荆坤所图当然不会只是一件金甲银皇,他的胃口可比这大多了,他要的是收服金甲银皇的寒玉剑。
“师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可动身回云洲。”子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想走?你们一个屎盆扣在我头上转身就想走,你们一走,我不清不楚,我荆家更是不清不楚,你们必须留下来,留到事情查清楚为止!”荆坤的态度十分强硬,他绕了这么大一圈,无非是想把安蓝留在中州,各家中必有人会有所贪图,等别人抢到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师妹……”看咄咄逼人的荆坤子敬连忙护着她。
“留下来也无妨,我正好领略一下中州的风光。付兄,你说带我登山可还算数。”安蓝浅笑,只是眼中午一抹寒光。
“当然算数。”付忘忧没想到此时她还有心情游玩,他不禁有些佩服起她的胆色来。
“极好。”
“荆先生,只要不离开中州就成了吧?我也期待着荆先生能早日能还自己一个清白。”说完安蓝就拉着子敬回了屋。她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刚喝了一口,便连杯子一起捏得粉碎。
“大师兄,这是明着在欺我!”
“师妹莫气。”
“我不气。”安蓝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对子敬一笑:“大师兄,若是把此事告诉师尊如何?”
103章 煞星到!
别人当安蓝好欺负,殊不知,她从来都是不甘心被欺负的主,受了气,总要找回来。
“甚好。”子敬也赞同。既然荆坤不顾身份来压一个小辈,那么他们请白殷衣来又有何不可?
“我这就传询给师尊。”
“师尊,是我子敬。我与师妹不负众望夺取了玄天碧海第一名,不过时下却遇到了一些麻烦,要留在中州一段时日,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回来。”
听到两位徒儿得了第一名,一向严肃的白殷衣也有了些许笑意,听到他们遇到了麻烦,原本上翘的嘴唇又垂了下来。“什么事。”
“师妹在玄天碧海得了一尊金甲银皇被人盯上了。”子敬将金甲银皇的能奈以及这两开来中州发生的事详细给白殷衣讲了一遍,听到荆坤的所作所为,白殷衣闭眼沉吟片刻。
“你与安蓝这几天就在中州好好转转,领略一下中州山川看看自然造化对修行也极有帮助,顺便也瞧瞧这些人动得什么心思,其余的事交给为师来处理。山山水水看够了,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必理会他人之言。”
“是,师尊。”有白殷衣这句话,子敬就放心了。
当天,离云派弟子安蓝得到一件金甲银皇的消息传到了炎夏十二州各处,各势力骚动不已。
云州春香院,春八爷坐卧美人膝,旁边管事正在跟他读詹佐淳传询回来的讯息。
一只纤纤玉手把粒剥好的葡萄放进他嘴里,他吃了葡萄又嗅了一下美人香,才笑着说道:“有些意思,八爷我最喜欢有意思的人。听说苏慕翘到了中州,此女万种风情,琴艺了得,八爷我该去瞧瞧力”
“花心。”那妖娆的女子撅着嘴嘟囔一声。
“哈哈,放心,爷不会亏待你。”春八爷在女子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管事见状离刻退了出去,守在房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过不会儿,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缠绵悱恻之声。
庄子休也接到了秦泰的汇报。“中州将成是非之地,你速回,不要被牵连其中,把赵叶然给我提回来,他也不看弄自己几斤几两重还嫌这次不够丢脸。”赵叶然这次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连他这个老丈人的脸也给丢尽了。
秦泰领命与荆行啸匆匆道了别赶回云州,赵叶然不肯一同回去,秦泰便把他打晕扔上了血麒马。
詹佐淳收到消息春八爷会亲自来中州也向荆行啸拱手道别。
三十个势力当天走了八个,剩下的要么有狼子野心,要么就是留下来看好戏,走的那八个也未必就是为了划清界限逃脱干系,说不定也是只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中州的一条乡间大道上,一辆驴车正缓缓地向炎夏城行驶来,车上反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扇着一把梅花扇,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双眼眯在了一起。
“公子,炎夏城快到了。”赶车的老人家回转头来对他说。
“谢谢老人家。”他拿出一颗大西瓜分了一芽给老人家解暑。
“公子,老头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西瓜。”这西瓜又到又甜,水又多,入口冰爽,好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一样。
“老人家若是喜欢,这颗便送给你。”他又拿了一颗出来,看起来,比刚刚切开的那个还好。
“不用,不用。”赶车的老人连忙摇手。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很多。”
“如此,老头便谢过公子了。”老人将西瓜放好,打算回去给孙子们尝尝。
大约又行了两盏茶时间,老人停了车。
“公子,炎夏城到了。”男子从车上翻下来,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给老人家,钱袋并不大,但是拿在手里却很重。驴车是不能炎夏城的,所以老人家只能把他送到这里。
男子走后,老人打开钱袋瞧了瞧,脸色一变,赶紧把钱袋揣进怀里,追了上去。”公子,公子,你给错了。”
“没错,是给老人家你的。”男子停下来,笑得很温柔。
“可是这是……”男子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然后一个转身就进了城。
老人家站在那里发呆,钱袋里可是金子!这些金子足够他置办好些田产,子孙三代舒'炫'舒'书'服'网'服地过一辈子。老人家热泪盈眶,用干枯布满老茧的手擦掉眼泪,赶着马车回了村。村口的王寡妇看着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狗子他爷,你今天是捡了金子还是什么,怎么老笑。”
“可不是捡了金子。”摸着怀里那沉甸甸的金子又忍不住笑弯了眼。
炎夏城,那男子进了城了后在广阳楼里吃了个饭,然后摇着扇子向仙缘客栈走去,刚到门口就被荆行易拦住。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客栈这几日不接待外客。”荆行易看不出他的深浅,但见他气质非凡应该是有修为在身。
“小子,你过来告诉他,我不是外客。”恰巧看到卧听雪出门,男子笑着给他打招呼。
卧听雪听到有人叫他小子,转头看看是谁有那么大胆子,定眼一看,差点吓得他拔腿就跑,他退了两步,全身感觉凉飕飕的,过不会见男子向他勾勾手指。他双脚离地向男子飘了过去,后来想自己也没做啥亏心事也就坦然,心里却忍不住把荆坤咒了个遍。
谁不好惹,偏偏惹来了煞星中的煞星。
“前辈好啊,来中州玩啊。”连卧听雪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抽抽。
“是啊,听说中州最近挺好玩的,我就过来玩会儿。”男子呵呵地笑着,温柔的笑声在卧听雪耳朵里听来却好似地府幽魔。
谁以后再跟他说中州好玩,他就更谁急!!卧听雪苦哈哈地跟荆行易说:“这位前辈不是外客。”
“前辈,里面请,子敬兄他们在里面,你来得正好,要是再晚会儿便被付忘忧那小子拉出去玩了。”卧听雪第一觉得双脚不占地的滋味这么难受,不过想着等会儿还有付忘忧陪他,他心里又好受了些。
荆行易望着他们的背影发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无法无天的卧听雪这么惧怕一个人,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安蓝等人居住的小院子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缓步踱了进来,他摇着一把梅花扇风度翩翩。他身后卧听雪飘在半空中,对着付忘忧的门就是巴声大喊:“忘忧小子,出来见客。”
这话怎么听着就像是青楼里的老鸨叫女儿出来接客?
付忘忧听着不对劲,开门正要与他口舌一番,可见了他前面的白衣男子,下意识就想退回去关门。男子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勾了勾手指,他也跟着飘了起来。
“忘忧见过前辈。”见卧听雪笑得如此得意,他恨不得一脚踹在他脸上。
院里的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得男子是谁,但凡是认得他的人,无一不脸色巨变,开始低声咒起荆坤来,这下是真的好看毛
荆行啸马不停蹄地赶回瑞封城,若来得是白殷衣只要占了一个理字,白殷衣便不会太为难于人,可来得偏偏是按喜好办事并且蛮不讲理的白胜衣!
没错,那个白衣男子就是白胜衣。
白胜衣一路走到安蓝门前,敲了敲门。安蓝觉得有股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吹得她有些冷。
“谁呀?”她开了门,一见白胜衣杵在门口,后面还飘了两个苦哈哈的“幽魂”,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笑得是,终于有人来给她撑腰了,苦得是,来撑腰的人偏偏又以捉弄她为乐。
果然是这世间没有两全齐美的事。
“安蓝见过师叔。”她连忙上去见礼。
白胜衣点点头:“你清减了,是不是有臭小子欺负你?”
白胜衣一说,身后的卧听雪与付忘忧同时打了个颤,一个劲地摇头。
“夏天本来就要瘦一些。”安蓝笑着说,卧听雪与付忘忧一个劲地点头。
“师叔,你先坐会儿,我去叫师兄他们。”
安蓝走后,白胜衣拿出一个大西瓜放在桌上,然后拿出一把锋利的长刀,一刀将西瓜切面两半,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听来格外碜人。“听说有人在廊上用些俗套的话跟丫头搭讪。”
卧听雪连忙摇头,付忘忧在一边窃笑。
“听说,有人又是请丫头吃饭,又是邀她游山玩水。”付忘忧额上滴下一滴汗。
“很好,不要对我家丫头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他“否则”两字拖得很慢,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看了两人一眼,目光所及之处那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很痛。
他又笑嘻嘻地转回去切着西瓜,每切一下,两人的心就抽搐一次,好似他们就是那桌上任切任砍地西瓜。
“子由,你带他们先回去,安蓝、子敬留下,这里有我就够了。”
“是,弟子遵命。”子由三人立刻回去收拾包袱,离开时,子陵回头看了安蓝一眼,似有话却没说。
而这时,一身华衣锦服的春八爷也坐着马车抵达了中州。
104章 钓大鱼
“父亲,白胜衣来中州了。”荆行啸跳下马直奔书房而去。
“什么!”荆厉猛然起身,他以为来得会是白殷衣,没想到竟然是白胜衣。弟弟可比哥哥难缠多了。
“行啸,你立刻回客栈千万不能怠慢他,你也不用来回跑了,有事用传询镜联系我便可。”
“是。”荆行啸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便又往回跑,他刚走没多远,后面荆厉也骑着马追了过来。
“父亲,怎么来了。”
“我想了想,还是得去去探探他的态度。”他们父子赶回仙缘客栈时,白胜衣等人已经不在客栈里。
他们去了凤凰楼,炎夏城最有名的青楼。安蓝换了一身淡青色男装把头发束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未加冠的清秀小哥,也就是未成年正太。刚进楼就被人鄙视,说他一个毛都没长齐,裤裆里只有一只小虫子的毛头小子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安蓝懒得和他们计较,再说,别人说她嫩,那也是在夸她。叫了壶好酒给白胜衣他们一人点了一个妞,她自己坐在一旁吃零食。
白胜衣要出来找乐子,二话不说就扔给她一件男装让她换,换好了之后便径直带他们来了这里。付忘忧要换了一个雅间,白胜衣说大厅好,于是就在大厅里挑了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
今天凤凰楼很热闹,他们刚来不会儿便坐满了人,基本上都在讨论一个叫翩翩的姑娘。
翩翩是不久前在来到凤凰楼的,弹得一手好琵琶,把这些男人迷得七荤八素,很快变成为凤凰楼的头牌。
翩翩卖艺不卖身,每三天表演一次,今天正好是第三天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
叮铃铃,大厅里响起环佩之声,原本热闹无比的凤凰楼,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上了台。青楼子女穿着大都鲜艳亮丽,只有她一身白衣,头上没有半点装饰,只是挽了个髻,或许那头青丝就是最好的装饰。
她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在这浊世中幽幽盛开,为世人留下一抹幽香,闻之不忘。
在她雪白的双臂间躺着一把琵琶,也正是这把琵琶让安蓝大眼大睁。
这把琵琶她在魁州见过,当里苏慕翘拿着,这女人和苏慕翘有何关系。
台上的翩翩无意中扫到台下的安蓝无意中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下,这点异常被台下两人捕捉到,一个勾了勾嘴,一个摇了摇扇子。
翩翩向台下鞠了个躬,开始弹奏琴曲,她的琴艺十分了得,琴中所包含的意境如一幅画卷在脑中展开。一曲毕大家还在回味当中,过了许久大厅中才爆发出雷霆盘的掌声。
“好,赏!”人群中有人大喊,一个丫环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去。
“马公子赏黄金百两。”那丫环的声音酥魅入骨,听得人心痒痒恨不得把身上的银子全掏了去。
“赏。”
“赏。”紧接着好几人掏了腰包。
“有意思。”白胜衣摇了摇扇子,发现旁边也有人和他说同样的话,他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美公子左拥右抱,那美公子也看了他一眼,两人点点头。
“春老八,没想到你竟然也来凑热闹。”
“白老三,为何你凑得我就凑不得。”安蓝一听白胜衣叫春老八心中暗惊,难道是黑市的春八爷?她也一同转过头去,当初在黑市时春八爷戴着面具,此时一看,那容貌真是不得了,谁说红颜是祸水,蓝颜也可以,春八爷那张脸真是妖孽得祸国殃民。
“这位小哥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面熟个头,当初在黑市时她可是戴着面具!难不成春八爷查到了什么?安蓝心里纳闷,但面上神色如常。“小子倒是听过八爷的威名,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
“是吗?”
“确是。”
“看来是我记错了。”春八爷笑嘻嘻地说。
感情根本就是在忽悠她。
“赏。”大厅里赏得差不多完楼上雅间的终于开始行动。
“荆公子赏白玉莲一朵。”那荆公子到窗前露了个脸,模样与荆坤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儿子。
怎么到哪都遇上荆家的人,晦气。
“你不赏?”春八爷笑着问白胜衣。
“我穷。”随便就能给她三把下品灵器的人竟然在这里哭穷,安蓝鄙视。
“你不赏?”
“我也穷。”掌管一州黑市的人也说自己穷?!那她呢?好吧,她是穷中之穷。
赏完之后,翩翩又弹了第二曲,第三曲不得不说,听她弹琴真是一种享受。
“师叔,这翩翩是不是跟瑶台有些关系?”
“你怎么看出来的?”白胜衣笑着问。
“我见过她手上的琵琶。”
“难怪……白胜衣摇了摇扇子却是什么也没说。
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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