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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仙有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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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受了仙人的金身。对方似乎想改造她的筋骨。但是极其危险,九成以上是要送命的。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成功了。
半晌,明湛低声道:“三天之后,我要去接慈妹离开花山。你们……可以自便。”
明慈回到屋子里,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被折磨得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花女们都着了急,她这个样子,若是给尊主看到,她们难逃失职之罪。这下也顾不得她的意愿,把她抬了,放在床上放平,只恨不得拿根绳子来把她绑起来。
幸而她并不想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脸色苍白出气不顺,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休息。
晚上沙牡丹回来,人又添油加醋地在她面前说了一通。
相思道:“相思看,王女是留不住的。她和雾姐一样,心心念念只念着那些个臭男人臭凡人,哪里懂得尊主的一片苦心。”
沙牡丹眯起眼,半晌,道:“孤给她换骨,她既能活下来,那便是天意……大不了,再给她换一颗心。”
相思道:“尊主又何必如此?换了心,她便也不是她了。”
沙牡丹叹道:“是啊。”
言罢,推门进去。
明慈睁开眼,看到是一白衣男子,风华绝世,双目睥睨慈悲。她早就知道了,沙牡丹是雌雄共体,她早已飞升。大约,这就是当初,沙牡丹要她见的人罢。
“慈儿,醒了?可觉得饿?”
明慈撑起身子,扭了扭,却又瘫了回去,有些无力,手脚一截一截的还真难受。她小声道:“我还困。”
沙牡丹俯下身,在她额前轻轻一吻,看她缩成一团,不由得笑了笑。他低声道:“慈儿乖,明日,就带你下地走路。”
花族的温柔多情是出了名的。难怪有花前月下的说法。
着人看过日头,沙牡丹便亲自抱了明慈出去晒太阳。明慈浑身散架,也挣扎不得,只好懒洋洋地坐在沙牡丹怀里,由着他搂着自己。所幸沙牡丹是已经飞升成仙的人物,自然和凡间那些男子不同,浑身冰清,姿态娴雅,并不让人难堪。沙牡丹喜极她乖巧的模样。如今正逢战事,捏着她的手说话,竟就这么虚耗了一个下午。
感觉到他的眼神灼热,明慈头皮发麻,只好装睡。可她睡着了沙牡丹竟还是不放过她,依然抱着她坐在花园里摇啊摇,时不时抚摸她的面颊或是小手。
这情景落在旁人眼里,确实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美景,只是几个看的人,都没有心情欣赏。
李玄不耐烦地道:“你带我们来看这个,做什么。”
相思哼了一声,半是讽意:“如今她已脱胎换骨,自是不同往日,尔等不用再痴心妄想。半月之后她炼化尊主真身,花山将有一场大宴,尔等可留下来同饮。”
意思就是说要困他们困到半月之后,以免提前出来添乱。
李玄烦躁,但又无可奈何。他本是天之骄子,忍气的时候极少,此时也知需按捺住脾气,挣得额前青筋曝露。
夏青眯起眼睛,看了看场中的二人,冷笑了一声,道:“既然脱胎换骨,那自然不用搭理我们这里穷兄弟了。你于我转告她,就说我祝她平步青云,早生贵子。”
闻人裕和明湛皆青着脸,不吭声。但明湛似乎比闻人裕还放松一些,微微瞌着双目,有些迷醉那般,透过重重花障望着那二人。
相思从小生活在花山,性情单纯,但怎么听这话,也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品了半晌,只佯不耐烦地道:“那是自然,她为尊主所爱,飞升是指日可待,甚至雷劫也有尊主为她挡去,你等凡夫俗子日后又要以什么脸面去面对她。难道有人会放着这白日飞升的好处不要,跟你们这群肮脏的畜生走么。”
“你”
第一卷:门派篇 NO。073:我没这么奔放……
NO。073:我没这么奔放……
明湛按住冲动的李玄,又看了花中一眼,笑了一声,道:“罢,与你多说无益。我们走罢。”
相思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刺激了一下,有些恼意:“你别不识好歹花山大宴容得下你们,你们也该感恩戴德了。”
明湛冷笑了一声,道:“偏我是不解温柔的人。”
言罢,拎着张牙舞爪的李玄,转身走了。弄得看押的相思反而很被动,被气得半死。
可是李玄等人都没有这么大的肚量,表面占了点便宜,心里还是郁闷得不行,关上门,众人各自找到角落,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半晌,闻人裕吭声:“我想……慈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她若是贪安贪荣,也就不会下山了。”
夏青叹了一声,道:“那废材明月,怎么和花山之王相比?自古修行之人不计其数,最后真正的成正果的,百人中难有一个。她资质不错,悟性其佳,再有仙人扶持,岂止是平步青云这么简单?若换了你,难道你就……大约,这也无可厚非。”
明湛皮笑肉不笑,道:“原来,青,在你心里,卖身求荣是无可厚非的。难道你在遗憾牡丹王怎么没看上你?”
“……”
半晌,明湛道:“我慈妹……绝不是那样的人。”
一句话,说得谁心里也没有底。包括明湛自己。毕竟,对方,是真正的仙人啊。
太阳落了山,沙牡丹把明慈抱进房,塞到软软的被子里让她好好睡,修长的手指给她拉了拉被子,又看了那张熟睡中宛如人事不知的面容一会儿,只觉得越看越喜欢。花族温柔多情,三界闻名。一旦痴心恋慕上什么人,便是百般温柔百般风情。只是他们的滥情滥交也一样有名罢了。
第二日明慈起了早,让人把头垫高坐着,吃了熬得又细又软的小米粥。满足了口腹之欲,就舔了舔嘴唇。
今日她感觉好了一些,手脚不再无力,而是觉得与常人无异。但那“常人”,是个凡人,而不是她这个修为已经在筑基后期的人。而且是偏柔弱的凡人,觉得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偶尔还能感觉到关节处些许细微的麻痒。
花女来给她擦了嘴巴,然后让她捧着书在床上看。
过了一会儿,香风袭人,相思揭了帘子请沙牡丹进来。沙牡丹满脸笑容,似乎是有什么好事,远远地就道:“慈儿,可下得了床?”
明慈张了张嘴,正想说可以。
沙牡丹已经一阵风似的卷到她面前,坐在床边,捧着她的手,道:“明日之后你便大好了,再闭关几日便可结成金丹,便是真正的脱了凡人的道。孩子们正在给我们准备香巾鸳鸯帐,你若还安好,便同孤一起去选花样吧。”
“……什么,香巾,什么鸳鸯?”明慈一头雾水,但隐隐有了预感,大约不是什么好东西。
沙牡丹神秘一笑,道:“自然是好东西。你从凡人家长大,怕羞是难免。但那物,你不自己去看看,孤怕你不喜欢。”
言罢,伸手捧了她的脸,见她面色迅速绯红,目中似有躲闪之意,便又笑了,俯身亲亲她的鼻尖,柔声道:“罢罢罢,孤的慈儿还是个处子呢。放心罢,待你我双修之后,修为倒是其次,孤便让你知道这其中的妙处。”
顿时明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沙牡丹浑然不觉自己的言语有多奔放,见她这样还哈哈大笑,让她躲了开去,笑道:“慈儿要同去么?”
明慈脱离了她的控制,倒是慢慢淡定了,面上的绯红也退了去,靠在枕头上,淡淡地道:“不,我不去。”
沙牡丹还是笑,道:“好,那孤去给你选,选好了不许说难看。”
明慈有掩面的冲动,沙牡丹实在太雌雄莫辨了
被调戏了一会儿,终于落了清静,因为她异样的沉默,连屋子里的侍女都被带走,嘻嘻哈哈地跟着沙牡丹去看热闹。花山的阶级制度,其实不甚严谨。
待了一会儿,明慈敏锐地觉察到,附近好像没有看守。大约都乐昏了头,或者没想过她可能会反抗。
为了不发出动静引起附近沉睡的花精的注意,明慈慢慢地挪下地,扶着桌子,拖着沉重的身躯,总觉得关节处还有些细微的麻痒,尤其是膝盖受力的关节,那种错位感真是令人蛋碎。
慢慢挪到窗口,朝外看了一眼,举目望去一片花海。她慢慢蹲了下来,掏出随身储物戒指,还好沙牡丹没把戒指给她褪下来,即使是手指头都断了的时候,这戒指也依然戴在她手上。
从里面拿出一个灵兽囊,她的手指有些发抖,几乎是在心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心道,全看你的了。
放出了妖狐灵,对方在她面前深深作揖。然后片刻后便化为星星点点的光芒落出了窗外。
明慈恐事不周全,正放了小山出来打算放飞出去,就算被发现也是小山先被发现,分散注意力。但那山鹰方落在手腕上,窗边就传来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
猛然有人把头从窗户上探出来,吓了明慈一跳。抬头才发现是相思,她把脸从窗户里探进来,见明慈抱着一只山鹰坐在地上,便抿嘴一笑,道:“慈姑娘,想给谁送信?”
明慈不动声色地把小山一收,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闷得慌罢了。”
不一会儿,沙牡丹揭了帐子进来,看见明慈好好地躺在床上,半点也不心慌,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书看得起劲。他便笑了一笑,道:“慈儿,看书伤神的,你是养身子的时候。”
明慈便把书收了,侧身躺着,作势乖乖听话要休息。
沙牡丹坐在床边,摸摸她的面颊,她怕痒似的缩了起来。然后那只手握着小下巴捏了捏,就顺着脖子,慢慢抚摸到手臂上。明慈闭上了眼睛。沙牡丹捧起她的手,然后突然把她的戒指拔了下来。他道:“孤先替你收着罢。”
明慈猛的睁开眼睛,惊疑不定。但片刻后又半瞌上了那朦胧的星眸。
沙牡丹似乎并不是为了警告她什么。收了她的戒指,跟她说了两句话。
明慈此时也不知道,对着这位雌雄同体的义母,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以前,她确实仰慕这位花山之王。她(他?)的博学多识,重情重义,还有最迷人的风流雅韵。沙牡丹从不掩饰她的感情和情绪,也因此而显得分外迷人。这真是一位贴心又令人憧憬的长者。
但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明慈知道,仙人的金身是世间修道者梦寐以求的。可,她尚未至金丹,体质又经过大改革,受了那金身,是会死的啊虽然现在她抓住了那微渺的机会,活了下来,从中得了不少益处。可若是旁人便罢了,怎么,就是自己一直倾慕尊敬的沙牡丹呢?
这位她所以为的长辈,磨掉了她的死皮,也换掉了她的脏血,拼凑出一个纯净的明慈,让她与自己匹配。若是成了便是天定良缘。要与这样的仙人相伴,就必须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啊。
明慈微微侧过身,望着沙牡丹的身影。他正俯身,挑炉子里的香灰。
她又闭上眼,突然清晰无比的意识到明湛有多么的好。起码,他不会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日,整个花山都喜气洋洋,虽然在战时,但似乎没有给百花带来半分影响。前线将领率队杀敌,花山的腹地却是一片歌舞升平。
一大清早,明慈就被从床上抱了下来,沙牡丹亲自俯身,给她穿上又软又好看的绣鞋,见她双脚不似花山女子般娇小,还笑了一回。然后花女扶着她下地,去浴池洗浴。
要承幸牡丹王,自然有一整套的程序要做,焚香祷告沐浴更衣,整个过程要持续一整天。光洗澡都要洗四五次。
明慈听话地被人摆布着,洗干净了手足,然后扶了出来,换了一身在她看来完全是乱七八糟的裙子,长长的头发梳了下来,明慈吓了一跳,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到了腰身上。平时若是过长了,她会自己拿剑削了去。明湛骂过几次,后也随她了。
他可以陪她挑战一切lun理道德,让她随心自在。
而此时,那些奇怪的舞步,那些繁亢的仪式,在明慈看来都是那样可笑。
折腾了一天,明慈是粒米未进。大约有点像唐僧被妖怪捉住的时候,要饿一饿,弄干净点再吃。
夜里,看完祭祀,明慈饿得手脚发软。沙牡丹着人先把她送回房。她见沙牡丹面上淡淡的,疑心他是故意把自己饿成这样,好让自己没力气逃跑或是什么的。她早就和妖狐失去了联络,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被沙牡丹扣下了。
东倒西歪的回到那个布置得红艳艳的房间,明慈有些忡怔,恍惚间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孤月山,回到了大婚的那一夜。那件被她撕成碎片的嫁衣,被她碾成泥的红烛。
第一卷:门派篇 NO。074:出路
NO。074:出路
难道……作为女修,真的就难逃此劫吗?
恍惚想起当年,在山下随师父修行。木伯是那样一个伟男子,光明磊落,器宇轩昂。与他论道,论理,为他指点,他毫不保留的倾囊相授,虽名为师徒,但除了长辈的慈爱,更多的是以忘年小友待之。那时候虽然受制于孤月山,但大约是她人生中最光明的时刻。
她想起当年自己的誓言,若是不得一人,待她如珠似宝,则情不动,心不乱。
现在想来未免可笑。作为一个女修,又这样弱小,难免要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怕到最后把心都丢了,死无葬身之地。
相思带着人掀开了层层叠嶂,走了进来:“慈姑娘,请沐浴更衣吧。”
又洗,洗得都脱皮了还洗。
明慈看着相思和众人,又对比了一遍双方实力,再一次承认强行突围的可能性为零。那索性拼个鱼死网破,还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总还会有戏。当年大婚之日对着明月尚且能忍受,何况是绝色倾城的沙牡丹呢。明慈有些自嘲的想着。由人脱了长裙。
醉人的花香中,她换了衣裳,然后横在床上挺尸,等候驾幸。
相思道:“姑娘别急,尊主马上就到。”
然后她就和一众花女都大拉拉地守在床边。看来还是要防着明慈会有什么动作。
一开始明慈很紧张。就算是当作被鬼压,也难免心里紧张。躺在床上忐忑不安,手指紧紧扣在一起。然而,等到大半夜,竟然还不见沙牡丹来。
其间相思出去过一次,回来之后虽然面色如常,但眼角的焦急还没有散尽。
明慈坐了起来,问:“义母呢?”
相思道:“慈姑娘只管好好躺着。前院出了些事情,尊主嘱咐若是姑娘累了可以先睡。”
出了事?什么事?
相思道:“无甚大事。”
明慈狐疑。这相思性情直率,一向难掩好恶。如果明湛他们弄出来的动静,估计她对自己也不会有好脸色。看来不是了。那会是什么事,能惊动沙牡丹?难道……是与合罕的战事?
胡乱猜测总不会有什么结果。等到黎明将至时,明慈终于明白过来,沙牡丹是被拖住了。相思强装镇定,但是面有忧色。
明慈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坐了起来。相思立刻警觉地盯着她。她坦然道:“我要解手。”
相思愣了愣:“你不是已经有了尊主金身吗,怎么还要……”
明慈无辜地道:“我怎么知道。你快带我去,不然我要受不了了。”
她言语粗鄙,相思涨红了脸。相思心想,大约是还未与尊主双修,金身还未完全炼化的缘故。但凡花女都有个洁癖的毛病,虽然鲜花插在牛粪上才会茁壮成长,但那是凡花。这些山精都是至纯至美,晒了多年月光才化形的,自然不愿意碰那污浊之物。躲不过去的便罢了,相思好歹有些职权,自然不愿意亲自伺候着明慈上茅房。于是便将这差事打发给两个二月兰女。
明慈颤颤巍巍地下了地,裹着一件大氅,跟着那两个花女去了茅房。沙牡丹的大殿里怎么可能会有茅房这种东西?那还是得远远地去佩华殿。
一路出了牡丹殿,竟然半个人也没有遇到。月正圆,但依稀有些血色。花族,狼族,都是拜月的。看来,这附近,两族之中必有血光。明慈偏头细想,看来确实是出了大事。
入了佩华殿,那两个花女好像就不太愿意跟了,磨磨蹭蹭的不肯靠近茅房。
明慈道:“我自己去罢。”
一女道:“这,不太好吧。”
明慈道:“没什么不好的。污浊之物,不要玷污了两位姐姐才是。”
那女大喜,正想点头说好,然而另一女子却道:“还是我们陪慈姑娘去罢。姑娘不用客气的。”
明慈动了动嘴唇,然后把大氅脱下来,递给那女子,道:“那就有劳了。”
那女子含笑,接过大氅。突然眼前一黑。
另一女子正要尖叫。
眼看她扑了过来要捉明慈做人质,明慈一把扯过还有一角在自己手上的大氅,劈头盖脸地丢了上去,对方被罩了个正着,闷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
明湛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把明慈包起来,颦眉道:“穿成这样像什么话。快跟我走”
明慈被动地让他包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倒有些忡怔。刚刚看他出现在眼前时,虽然竭力淡定,配合他无声地放倒了那两个兰女。但是此时却觉得手抖个不停。因此她就死死地盯着他看,怕是自己在做梦。
明湛的脸色和身躯都绷得很紧,很紧张。侧脸在月色下显得线条非常硬朗。半眼也没有看她,只是紧紧地搂着她的手,和略微凌乱的呼吸,泄露了些许心事。
见他似是早有计划,把自己往外带,明慈低声道:“大叔他们呢?”
明湛也压低了声音,道:“代沁带兵攻打花山。我身上有和他通信的方法,便里应外合让他今夜进攻。玄他们在南阵口设法打开出路,我们现在就过去。”
“代沁……可以拖住义母?”
明湛微微抿了抿嘴角,道:“我们找到了他的真身。”
妖狐的狡猾,发现自己即将被捉住,便果断舍弃了一部分元灵,也舍弃了和契约主联系的方法,但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
“找了他的金身……那你们……”
明慈略有忧色。若要她下杀手,她确实,心有不忍。无论那个人怎样霸道,主宰她的生死,但那,都是因为他常年居于上位的缘故。她也无法忘记他的悉心教导。何况,沙牡丹若出事,花山必乱。这满山精魅便可能流离失所,成为草原上其他凶狠物种抢夺的对象。
然而明湛看她目中忧色,便心中一黯。
拉着她出了佩华殿,一路小心地藏匿,出了宫殿区域。不能御剑怕引起注意,便只能一路狂奔。明慈只觉得双脚都已经离地,被他提着走,但竟也非常吃力,奔到空旷的南阵口已经气喘吁吁。
明湛也在喘,好像竭力忍耐着些什么:“前面就是人参园。”
“嗯。”举目望去,面前一派平和,但隐隐有加持的阵法之力若隐若现。人参王德高望重,镇守南阵。看来合罕竟是分毫未犯到此处。硬闯必是死路一条。
他把她放下了,侧过脸,面色很复杂。
明慈莫名的有些心惊:“哥……怎么了?”
他不语。半晌,突然用力把她搂进怀里。
“哥?”
明慈怔了怔,但他用力,勒得人骨头都生疼。半晌,她慢慢地放松下来。
竭力克制的,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明慈有些失神,但片刻后便被不远处厮杀声惊醒,看来合罕竟然攻破了南阵口的防线
明湛低声道:“慈妹,你还记得,当初你要我想的事情么?”
明慈有些心焦,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就在不远处的战事,只是紧紧抱着她,轻声道:“我想好了,现在只等你一个答复。慈妹,有你给我做伴就好,别的,我都不在乎了。若违此言,就让我死在心魔之下,无葬身之地。”
猛的一阵轰鸣声,桃林阵破了
明慈恍过神,便用力把明湛推开。明湛被推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幸而还拉住她的手,又把她拉到身边。
他道:“是裕,破了桃林阵。”
闻人裕在重音那里学了不少花山大阵。
明慈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
“怎么样?”
明湛的脸就青了:“难道你不想走了吗?”
“想走,可是你们怎么能破了桃林阵这会害死多少桃灵你们知道吗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禽兽”
她口不择言,明湛勃然大怒,但勉强按下了怒气,只想出去再说。但是拉拉扯扯了两下她竟然就是不肯就范。
“不管怎么样花山对我有恩,又是我娘的故地,纵然……我却不能看着花山大乱”
明湛冷笑:“不过是破了一个桃林阵,哪里就会大乱。你又不是明慈,谈什么你母亲的故地。好了我们先出去是正经。”
明慈脸色难看,他说话还能再难听一点吗?
“那你自己走我不走你去找明慈,去找”
“慈妹”
“我不是你慈妹”
她把他的外衣脱下来,狠狠丢在地上,还用力踩了两脚,明媚的双眸已经蓄满了水。憋不住想哭,这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明湛憋着一肚子火,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道:“出去再说。”
明慈动了动嘴唇,不甘不愿地拿了那件脏衣服来披上。她低声道:“我的戒指,还在义母那儿。仙鸢、小火,都在那儿……”
他低声道:“别哭,我想办法给你拿回来。”
她用力抹了抹眼睛:“谁哭了,我才没有。”
明湛突然就没脾气了。刚刚的无力感也逝去了。她的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扯着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衣服,本不够娇的五官突然显出媚色来,实在是秀色可餐。他勉强定了定神。
眼下还是快点逃出这鬼地方为妙。
第一卷:门派篇 NO。075:走出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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