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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逆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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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没有。”龙朔跪下去,跪在龙雪衣床头,“孩儿只是不想你被老爷冤枉。”
“朔儿。”龙雪衣一把把儿子搂在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却没有让儿子看到,喃喃道,“朔儿长大了,懂得保护娘亲了。可是……你受委屈了,娘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龙朔扬起脸来,肿胀的脸上露出灿然的笑容:“娘,你别难过,你已经怀了身孕,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否则我的弟弟或妹妹会长得很丑,那样就不可爱了……”
龙雪衣扑哧一声笑出来:“傻孩子,什么时候会说俏皮话了?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娘刚才还说孩儿长大了,转眼又说小小年纪,娘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许是因为高兴,龙朔冷漠的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阳光在闪烁,照得人眼前发亮……
“大哥,大哥。”楼下传来少年清亮的喊声,是唐玦
龙朔下楼,见唐玦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站在院子里,白皙的脸上布满焦灼,看到龙朔,他立刻扑上来,拉住他的双手
仰脸看清龙朔的样子,唐玦心痛难抑,立刻从怀中取出一瓶雪梨霜,拉着龙朔往里走:“大哥,我都听说了,我相信不是你下的手……爹太狠心了,又将你打成这样。大哥,我帮你涂药,你到里面坐着去。”
龙朔反握住他的手,问道:“你娘怎么样?”
“她醒了,大夫给她开了药,爹在陪着她。”唐玦搬了把椅子,让龙朔坐下,蘸了雪梨霜给他擦在脸上,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龙朔,咬咬嘴唇,“大哥,我已经搬到西园去了,还没安置好,就听到你的事情。我知道,肯定是娘身体有病,自己站立不稳摔倒的。丁香那个坏丫头被你摔了一跤,怀恨在心,故意冤枉你娘。大哥,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干的?为什么不辩解?”
龙朔心里泛起暖意,又夹杂着无穷的酸涩。为什么,连玦儿都相信我,老爷,你却不信?
“爹打你骂你,我和雪姨都会心疼。大哥,就算为了我们,你以后也学着保护自己,好么?”
龙朔又好气又好笑,扬手做了个“我抽你暴栗”的动作,吓得唐玦一缩头。龙朔撑不住笑出来,满天乌云顿时散了:“死小子,老气横秋的,到底你大还是我大?”
唐玦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歪着头,挑着眉,一脸诡谲的笑意:“别忘了,从今以后,你可是我的仆人哦。”
龙朔这下没有饶他,扬手就是一个暴栗:“好啊,大公子,那就让小人天天这样伺候你吧。”
唐玦啊呀一声叫出来,夸张地摸了摸头,然后连连作揖,一脸谄媚的笑容:“小弟错了,小弟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小弟做大哥的小厮,天天伺候大哥穿衣吃饭,为大哥捶肩敲背。大哥,你说这样好不好?”
第八章 各怀心事
大夫人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屋顶,虽然呼吸平稳了许多,可脸色仍然苍白得可怕。她一直沉默着,自唐傲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
丁香拿了药方去抓药,屋里另外站着一位叫杜鹃的丫头,轻抿着嘴唇,屏气凝神,等候主子的差遣
唐傲见大夫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只道她受了惊吓,还没清醒过来。于是轻轻挥退杜鹃,凑近了些,低声唤道:“琬儿。”
大夫人闺名卫琬,“琬儿”这个称呼还是唐傲没当上家主前对卫琬的昵称,此刻叫来,却令大夫人蓦然一惊,继而一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看着唐傲,苍白的脸上竟微微泛起红晕:“老……老爷?”
唐傲轻叹,唇边微露笑容,几分自己才能体会的苦涩从舌尖滑过:“琬儿,都已经五年了,你还在计较我当年做下的荒唐事?还是这么不依不饶?什么叫行为不检,无媒苟合?当年是我趁着醉意玷污了雪衣,不是她向我投怀送抱,你这样诬蔑她,叫她如何承受?她本是冰清玉洁的女子……”
大夫人脸色一变,刚才的喜悦顿时变为尖刻的冷笑:“我以为,你这么亲亲热热地叫我,是想安慰我几句,却原来是先哄好了我,再为那个女人来教训我。老爷,你好,我们结发夫妻,到头来却是如此下场,我做错了什么?让老天爷这样惩罚我?”
因为拔高了声音,太过激动,她又极速地喘息起来,中间夹杂着细碎的咳嗽。唐傲连忙伸手,轻轻抚着她胸口,不敢再用话去激她,只是放柔了声音道:“我哪有指责你?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五年你都与她相安无事了,她躲在那个小院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从来不曾招惹你,或者对你不敬,你现在又何苦……”
大夫人悲凉地笑了笑,轻轻摇头:“现在的我能跟以前比么?活着时风光显赫,她也不敢跟我争什么,可我很快就连命都没有了,人死如灯灭,等我一死,你就会……”
“琬儿!”唐傲几乎是惊慌地喝住她,一丝痛楚慢慢浮上心头,“不要说死这个字,你还有希望,我会尽一切力量救你的…。。。而且,她没有存那个心思,我也不会……”
一滴眼泪悄悄从大夫人眼角滑落,她看着唐傲,喃喃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知道,我知道……”语声太低,唐傲没有听出她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侍卫雷威在门外唤道:“老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唐傲轻轻拍了拍大夫人的手,安慰道:“好好养着,我先去办事,稍后再来看你。”
他刚走不久,丁香抓药回来,到大夫人身边,将她扶起来,用枕头垫在她身后。大夫人看了她一眼,问道:“龙雪衣怎样了?”
丁香有些懊恼:“功亏一篑了,本来老爷已经相信奴婢的话,去质问龙雪衣了。谁知龙朔那臭小子突然站出来,说是她在你身后吸了一把,你才倒下的。”她眼珠一转,又有了些得色,“老爷盛怒,劈头盖脸就给龙朔一顿耳光,那小子愣是倔得一声都没吭,他越是这样,老爷就越生气。巴掌扇得那叫响亮,奴婢都听得胆战心惊了。后来奴婢担心夫人,没有看下去,就匆匆回来了。”
大夫人点点头,苍白的唇边掠过一丝深沉的笑意:“好,无论是龙雪衣还是龙朔,只要他们一再激怒老爷,总有一天老爷会将他们赶走,或者他们自己呆不下去离开的。”
唐傲被雷威带来的喜讯冲得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愣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抓住雷威的手,激动得结结巴巴:“你说的是……真的?雪衣真的……怀孕了?”
雷威从未见主人如此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微笑:“是,老爷,大夫亲口说的,哪会有假?老爷快去看看吧。”话音刚落,唐傲已拔足飞奔而去
才刚转过中门,迎面撞见一人,唐傲不觉止步。此人一身蓝衫,身材颀长,见到唐傲,立刻双手垂下,恭敬地跪倒叩头:“小五拜见大哥。小五不孝,多日不曾进府给大哥大嫂请安,请大哥恕罪。”
来人乃是唐傲同父异母的五弟唐俊,是唐傲父亲唐擎天最宠爱的小妾秦氏所出,比唐傲小了整整八岁
因为最小,又是最宠的小妾所生,唐擎天将这儿子宝贝得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唐俊从小生得面如敷粉、唇若施朱,天生一种风流俊俏的模样,人见人爱。慢慢被老子宠成了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喜欢舞文弄墨、风花雪月,就是不喜好武功,拿到兵器就会头疼,对那些毒虫毒物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老爷子过世后,年仅二十五岁的唐傲当上家主,而十七岁的唐俊却流连于烟花之地。更有甚者,他竟然怀了一种特殊的嗜好:喜欢男色。后来与红绡馆中一位名叫霜尘的小倌相好,被唐傲知道,大发雷霆,命人将他捉回来,喝了掌嘴,好生没把那张漂亮的脸蛋打烂了
谁想唐俊对霜尘倒是动了真情,纵然被大哥逼迫着,狠命抽自己的嘴巴,他也只是呜呜咽咽地哭求,就是不肯松口。唐傲忍无可忍,唐家家规森严,哪里容得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发生,于是喝了手下剥掉唐俊的裤子,拉到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打了一顿家法板子,抽得臀上血肉模糊,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
而这段时间内,唐傲将他关在家里,派了自己的侍卫守着,不准任何人为他送信。
一个月后唐俊再偷偷溜去红绡馆,却闻晴天霹雳:霜尘竟然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最后含恨离开了人间。
唐俊象受伤的野兽般在红绡馆嘶鸣,哭天抢去,终至昏了过去。被唐傲派人接回家去,当天就发起高烧。唐傲请了大夫为他看病,衣不解带,亲自照顾他
唐俊昏睡了三天后醒来,目光呆滞,两颊凹陷,原先的倜傥少年竟变得憔悴不堪。然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唐傲百般安慰、劝导,这个弟弟始终沉默着,痴痴呆呆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足有大半个月,唐俊才好像从冬眠中醒来,恢复了精神。只是在唐傲面前变得格外恭谨,柔顺,从此循规蹈矩,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后来唐傲为他娶妻,再过一年后生下一子,从此唐俊连妻子的身子都不碰一下。唐傲不知内情,只知五弟有了后人,心中宽慰,每次见到这位小弟,便会和颜悦色地嘘寒问暖,再不象以前那样疾言厉色地教训了
兄弟们早就各自成家立业,除了门会,平日也经常过来向哥嫂请安。逢到门中弟子们考较武功,众兄弟会齐聚演武场,一起观看比武
唐俊自那次事故后,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下子变得勤勉好学,内外兼修,对用毒也不再抵触。如今不论内功修为,还是兵器、毒术,都已赶上他的那些哥哥们,在江湖中也算顶尖高手了。
唐傲见到五弟,心中也很高兴,只是急于要去见龙雪衣,没有时间同他闲聊。于是摆手命他起来,春风满面道:“哥要去你雪衣嫂子那边,五弟你先去客厅坐坐,我回头再眼你聊。”
唐俊起身,垂手恭立,低眉敛目道:“大哥只管去吧,小五去拜过大嫂就回了。”说完又忍不住瞄了唐傲一眼,问道,“大哥看来好像有什么喜事?”
“哦,是你雪衣嫂子怀孕了。”
“原来如此,那恭喜大哥了,大哥快去吧,也请代小五道嫂子喜。”唐俊抿着唇,自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温润谦和的模样
雷威在唐傲说出那句话时心头一沉,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待唐俊走远,他才低声道:“老爷,朔少爷交待属下,此事不能让老爷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唐傲怔了怔,皱眉道:“这孩子心思恁得深!在自己家里,难道还有人谋害他们母子不成?”
“可是,老爷……”
“好吧,你从二十八宿中调四个人出来,两两轮番,暗中保卫雪衣母子。”
二十八宿是唐家二十八名影卫的代号
雷威躬身应是。
唐俊已经走远,却驻足回身,朝唐傲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从他唇边掠过,扑朔迷离。
龙朔与唐玦正在楼下说说笑笑,突然听到脚步声响。龙朔腾地跳起来,奔出门外,见是唐傲,连忙扑通跪下。心头一紧,自己被罚时偷懒,恐怕责罚又要加重
谁知唐傲向他挥袖:“夫人不曾追究,为父暂不罚你,起来吧。养好脸上的伤,即刻搬到西园去,过两天为父再跟你算这几日的总账。”
唐玦一惊,算总账?大哥还欠着什么账?龙朔也是一头雾水,却只是想着母亲:“可是,老爷,娘她……”
“为父派了影卫保护她,你尽管放心。”唐傲说着,人已大步冲上楼去,楼梯发出轻快的响声,如在舞蹈。
第九章 勾心斗角
龙朔想跟上去,却被唐玦拉住,细长的眉挑起,眼角便牵出一丝调皮的笑意:“爹赦免了你,我们正好多说会儿话。昨日先生布置的功课我还有不懂,你教教我吧。爹到雪姨房里去,肯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讲,你去了岂非碍眼?”
嘴里说着俏皮话,心中却暗自捉摸:爹在娘和雪姨之间来回跑,这算怎么回事?刚才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真是让人奇怪。难道是因为娘没有在他面前追究大哥的事,所以他心头轻松了,回来再安慰雪姨?
想着,又觉得父亲要调停这一大家子,着实有些不易。于是感慨,男人啊,为什么要三妻四妾?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爹身为门主,有多大的产业要他去料理,偏偏还要后院起火,闹个鸡犬不宁,真是不幸
龙朔哪里知道他一转眼已经想了那么多,见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才多大的人,就有这种鬼心思,你哪里懂得这么多。”
唐玦撇撇嘴:“大哥教训小弟时,就会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如何不听话、如何不懂事、如何不求上进……总之,什么话都被大哥说尽了,大哥要我小,我就得小;大哥要我大,我就得大……”
龙朔说不过他,只好摆出大哥的架子,扬扬手,威胁地瞪他:“好啊 ,我说了一句,你倒说了一缸。是谁教你这样跟长辈顶嘴的?这是什么规矩?”
唐玦缩缩脑袋,冲龙朔扮个鬼脸:“小弟自然是大哥教出来的,爹的命令,以后小弟归大哥教导。若是小弟不肖,那是大哥教导无方。”他凑近龙朔,笑得无比奸诈,“所以,小弟以后会故意表现得很差劲,然后爹就会把笔账算到大哥头上,大哥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小浑蛋,我现在就叫你屁股开花!”龙朔吼了一句,揪过弟弟来,摁到自己腿上,伸手就去扒他的裤子。唐玦手舞足蹈地挣扎,哇哇乱叫:“不要,大哥,饶了小弟吧。爹还在楼上呢,他会听见的。等我们搬到西园去,大哥要打要罚都悉听尊便,小弟认命,保证不敢偷奸耍滑了……”
龙朔早被他逗笑了,憋得胸口疼,这会儿终于绷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唐玦屁股上:“臭小子,刁钻古怪,有哪点像老爷夫人?真不知你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唐玦站直了身子,伸手去捂臀部被攻击的地方,一边揉,一边认真地看着龙朔。龙朔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拍拍他的脸:“喂,丢了魂了?在看什么?我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好看么?”
唐玦摸着下巴,摆出一副研判的表情,笑嘻嘻地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真的,我要是女孩子,我铁定被你迷住了。可你为什么总要表现得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龙朔顿时有一种被窥破心事的尴尬,低声喝道:“胡说!别以为你很懂我,我才没有……”
唐玦见他急了,赶忙投降:“好,好,当我没说。大哥心深似海,谁也看不透……”
龙朔苦笑,心深似海?若是如此,我怎会对你放开怀抱?玦儿,在偌大的唐家,只有你,只有你是与众不同的。在我尝尽冷眼时,只有你对我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在我看够世态炎凉时,你却用你真诚的心温暖了我
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连如夫人生的唐珉、唐瑾兄妹都对我避而远之,好像我是不祥之人,沾上我就会沾上晦气,可你却喜欢粘着我,就像我的亲弟弟,与我亲密无间……
你母亲今日的行为,是有意还是无心?我真的很怀疑。可是你对我这么好,全无半点心机,我又怎忍说出心头的疑虑,怎忍让你难做?无论如何,我就接受你的话,当她是病得站立不稳,不小心摔倒的吧。
可是,母亲怀了孩子,这孩子是她枯寂的生命中一缕春风、一注阳光。他也给了我希望,给了我留在唐府的责任与寄托。我会守着母亲,守着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我会尽我一切努力保护他。
他闭上眼睛,仿佛已看到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张开小手向他扑来,听到他口齿不清地唤着“哥哥”。他唇边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只觉得自己的心软得像春风解冻的湖面,微波荡漾。
“大哥,你今天不对劲。”唐玦越看他越觉得可疑,“你有什么好事?你是真的很开心,对不对?”
“没有,我只是……”龙朔心里有些愧疚,玦儿,我不该瞒你的,可是我不敢说。我与你不同,我的经历早就教会我提防人心,而你却光明磊落,纯净得像一张白纸。
他只能搪塞他:“我本来以为爹会狠狠罚我的,但他现在饶过了我,所以我才开心。”
“大哥。”唐玦握住他的手,俊美的脸上又露出认真、执着的表情,“以后我们俩住在一起,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爹如果冤枉你、委屈你,我一定去跟他理论。”
龙朔拍拍他的肩,宠溺地微笑:“别傻了,为我冒犯老爷,不值得。你是老爷的长子,身上责任重大,又是未来的家主,各方面都要表现得最优秀。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别人眼里,被有心人看到,又要大做文章了。”
“大哥!你为什么总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总在忍,忍,忍!别人瞧不起你,难道你便也瞧不起自己了?什么叫不值得?为你做任何事,我都觉得值得。人家爱嚼舌头让他们嚼去,我可没时间跟人家勾心斗角!这个家主有什么稀罕的,谁爱当谁当!我跟大哥闯荡江湖去,我们凭自己的本事活着,不受唐门的荫庇!”
少年清脆响亮的声音字字掷地有声,说得扬眉吐气,龙朔听得心头一震,他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弟弟骨子里与自己那么相像
原来,他也想独自闯荡江湖;原来,他也对家主之位不屑一顾。
可他却强迫自己皱起眉,沉肃了面容,声音也变得严厉:“玦儿,哥不许你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使命,你不可以任性,不可以甩手不管。那样老爷会伤心,你娘也会伤心的。还有,你要记住,你是唐门最优秀的,除了你,谁也不配当少主!所以,你给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唐玦怔住,他没想到大哥会用这种严厉的态度教训自己,他本以为大哥肯定会支持自己的。因为,他们都是那种桀骜不驯的率性男儿啊
见弟弟茫然地看着自己,龙朔又加重了语气:“没听到我说的话?”
唐玦张了张嘴,有些蔫蔫的:“是……小弟听到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龙朔气得,“这是唐门未来少主的样子么?垂头丧气像什么?还是根本不赞同哥说的话?”
唐玦垂下眼帘,眼珠在眼眶里转动了两下,一丝窃笑从唇边滑过。龙朔对这宝贝弟弟的反应实在有些不懂,轻轻推了他一下:“回话。”
唐玦夸张地深深一躬,毕恭毕敬地道:“是,小弟谨记大哥的教训,下次再不敢说这种胡话了。”心中却暗暗自语:明明是在乎爹的,明明是关心着爹的感受,明明不忍心他对我失望,所以才这么凶霸霸地教训我,偏偏不肯承认,偏偏要对爹敬而远之。大哥啊大哥,你就装吧,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大夫人房里,丁香陪着夫人在说话,听到外面杜鹃的声音道:“夫人,五爷来了。”
大夫人示意丁香扶自己起来,让唐俊进来,自己到桌边坐下。
唐俊进门,撩衣跪倒:“小五给大嫂请安了。”
大夫人和蔼可亲地微笑:“五弟免礼,请坐吧。”见唐俊坐下,规规矩矩地垂着手,低眉顺眼。二十六岁的男子,俊俏中透着沉稳谦和,与当初那位任性乖张的纨绔少年完全不同了。她带着长嫂为母的那种宠爱,柔声道,“有些日子没见五弟了,家里一切都好吧。我本想上五弟家去串串门,看看弟妹与珞儿的,可是这身子不争气……现在都成药罐子了……”说着咳嗽起来。
唐俊忙道:“大嫂快别这么说,大嫂身体不好,我们理该过来探望,哪敢劳大嫂上门?小五最近忙着家中琐事,未能常来请安,是小五失礼了。刚路上遇到大哥,也向大哥告了罪。本想跟大哥多聊几句,可他忙着往雪衣嫂子那边走……”
大夫人脸一沉,有些不悦:“谁是你雪衣嫂子?”
唐俊怔了怔,扑通跪下,惶恐道:“是小五说错了话,小五该死。”说着作势要抽自己耳光。
大夫人摆手制止他的动作,自嘲地一笑:“好了,五弟,是嫂子心眼小,容不得人,倒叫五弟见笑了。”
“大嫂说哪里话?”唐俊抬头看着大夫人憔悴的面容,呆了半晌,有些伤感地道,“自大嫂进唐家,对小五一直疼惜有加。哪回大哥责罚小五,大嫂都会帮着说情。小五对大嫂就像对自家姐姐和娘亲一样,小五的心一直是偏向大嫂这边的。可大哥是兄长,小五不敢指责大哥的不是。小五只能暗暗维护着大嫂,小五根本不承认龙雪衣,只是若直呼其名,怕大哥知道了生气……大嫂便饶了小五这回吧。”
大夫人叹口气:“我知道,我知道,小五,你为嫂子用的心,嫂子还不明白么?多亏你每次将老爷对待龙朔的态度告诉我,还有演武场上那些事,嫂子才越来越清醒,知道龙朔这小子有多厉害。他是暗地里铆着劲呢,各方面都想强过玦儿,然后将玦儿取代了……五弟,起来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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