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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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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的事,让你这酒铺的大掌柜丢下生意不做,跑到我们这里围观呀。”
张掌柜呵呵的笑道:“说新异到真是闻所未闻,预计当铺发生这种事您这家源生当也是头一个,呵呵。”
章传福的兴趣也被张掌柜给调动起来了,继续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到是说说看呀。”
“呵呵,竟然有人来您的当铺要求典当自己,你们铺里的三掌柜不答应,他还寻死觅活的要去撞墙,”还没等他说完,章传福便拨开门外的围观者,从人墙中穿了进去。
大厅的胶着状态还在延续着,章传福的出现,仿佛让文定看到了曙光。正要招呼他,只见章传福摆了摆手。
然后直接对灰衣人说道:“这位客人,请问您贵姓呀。我是这家当铺的老板,有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是老板呀,我叫顾三友,只是想在贵当典当我自身,可你们这位掌柜死活不肯。”说完还气鼓鼓的看着柳文定。
文定无奈的摇摇头,走近章传福轻声对他说道:“东家,您看这事?”
“文定呀,我们等下再说。”章传福轻声制止文定,然后又转过身面对顾三友,上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会,才再次询问道:“这位姓顾的客人,竟然是来我们当铺典当的。那么就要让我们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好让我们给您估个价。”
顾三友似乎找到了可以说清楚的人,对着章传福笑了笑,转过身面向门外“嗖”的一声从人们的目光中消失了。
伙计们从铺里跑了出来查看,四周围观的百姓也是四处张望。终于一个货郎发现了其踪迹,大声的叫道:“快看,看招牌上!”
大家都抬头望向源生当那铜铸的招牌,只见顾三友双手握于背后,双脚立于那快招牌之上。
那凛冽的寒风将底下的观众都吹的东倒西歪的,然而那立于高牌上的顾三友,却只有衣物随风摇摆整个身体仿佛与铜牌溶为一体,是这微小的风难以撼动的,那神情就像是风便是为他的存在而舞动的。
底下的百姓也被他,那与先前如此大的差异而迷惑,那伫立于风中的雅士,和刚才那个在当铺里嬉皮笑脸的痞子有什么丝毫的共同之处。
要说相似也就是那身皱折的灰衣,只不过刚才在当铺里怎么看,怎么像是腌菜,现在却有那么一丝飘逸之处。
章传福与文定,也随着伙计们走出了铺子,看到了这一幕。章传福叫道:“客人,请下来,我们到铺子谈。”人们只觉得眼前,有那么一个黑影闪过,那顾三友又嗖的一声消失在人们的面前。
当章传福他们大队人马,走回当铺的时候,顾三友早已在那里等待他们了。见到他们进来后又恢复到刚才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那你们现在可以开始估价了吗?”
章传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端了杯茶润了润喉,再说道:“如果我们当铺请你做当铺的护院,你觉得意下如何呀?”
顾三友笑着回答道:“您这位老板真是有趣,我是来典当的,却要我到你们店里做工。”
章传福丝毫不被他的话影响,继续道:“这位客人不是要进入我们当铺吗?那么是以货物的方式,还是以护院的方式,进来有什么区别呢?”
顾三友似乎被他说穿了心事,沉默了一会儿在经过了权衡后。对章传福说道:“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这狡猾的东家,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答应,还是用淡淡的口气说道:“说说看,做生意就是要交流,有来有回,才能让大家找到一个,都能接受的方案嘛。”
顾三友思索了一下,说道:“放心不会是过分的条件,只是要求对于自己我有充分的自由。当护院保护当铺的财物责无旁贷,可是什么出当铺以外,去当保镖要在征的我同意的情况下才行。”
本坐着的章传福起了身,对他说道:“好,我答应你,待遇嘛一日三餐当铺供应、住也安排在当铺、月末领工钱十五两与文定一样。”
转身将文定拉过来,对他说道:“这位你刚才见过的,就是我们当铺的三掌柜柳文定。你们多认识,认识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刚才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还有二掌柜李福翔,大掌柜蒋善本。等下介绍你们认识,认识,顺子,顺子”
只看顺子三步并两步的沖到东家面前,恭敬的问道:“东家,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一有事便看不到你的身影,又跑到哪里去了,先引这位顾护院到东厢房歇息好生伺候着。”顾三友向东家拱了拱手,随顺子往东厢房去了。
这件事终于平息了,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散去了,章传福方才深深的换了一口气,总算是事情的恶性场面还没有搞的太大就给控制下来了。
柳文定沮丧的走到东家的旁边,说道:“东家,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了。”
章传福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衣服,说道:“文定呀,只要做生意这种意想不到的事便会经常出现,要在逆境中懂得如何应对各种情况,算了这次就当见识一下吧。”
第三章怪客行径
文定不知道与那顾三友,是不是前世有怨,自他进铺以后就老是与自己捣乱。不是批评他没幽默感,就是说他做事不知变通,再就是说他那职业化的微笑是假笑。
不断的挑剔他的毛病,仿佛就是这个护院的日常工作。那几个平常便与文定不和的伙计,一下子似乎找到了同伴,与顾三友瞬间结成知己。
而他们所能做的,也就是像他们以前做的那样,在背后窃窃私语,但那顾三友则根本就不顾当不当面,什么场合。
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等到来人后还高声议论着,久而久之那些伙计都不敢与他谈论了,只是在他奚落文定的时候偷偷的看笑话。
对于他们的闲言闲语,文定从来都是不将其当会事,任他们说做自己的事,然而这位新来得护院似乎没有停止的意图,而且那些挑衅的话语总是当面说出来。
在当铺里一些小矛盾东家是不会管的,而其他大多数人有时更是推波助澜,就只有大掌柜还时不时的说说他。
然而显然顾三友也没将大掌柜的话当会子事,依旧故我的闹,后来大掌柜不见成效也放弃了。弄的现在文定都尽量不与他踫面,避着他,眼不见为静。
深夜庙山降临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飘落在枯黄的树干上,洒落在被层层枯叶覆盖的土地上。给这夜晚单一的黑色,重新染色。
初始落下的雪片溶入了黑夜中,渐渐的越集越多的白色征服了脚下的一切,与这漫天的黑色进行直面的抗争。
黑与白,天上与地下最绝对的对立,最完美的反差。在这一刻则是绝妙的配合,各自在那展示自己的最美的一面。
自来当铺以后,文定便没错过任何一次雪夜。
关帝庙位处于整个庙山的山腰,每每文定独自上山,都是从关帝庙的背面,径直往山上走。在这一刻整座山仿佛是只属于他的,那洁白的雪片飘落在发梢上,洒落在簑衣上,散落在脚下。
扑满了这山间的草草木木与人,这一切包括自己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画面。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详和,如此的使人陶醉。
卧在山腰上,让身躯直接与大地接触。
虽然缺少了月色的轻拂,然圣洁之光更盛,只有在此等夜里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用再去应付那俗世中百般的责难;
不用去应对那俗世中明明看不上,还不得不去想方设法周旋的人与事;
不用在不同人的眼前扮演不同的角色,不用去佩带各式的面具,真正感受到自己的这一刻是为本身而活。
只有在这夜色里,也只能在这夜色里才找寻的到,那没有琐事压力的自身。
肢伏大地头卧雪,最是写意独处时。
正在文定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抛开杂念享受难寻的安宁的时候,从那黑与白的分界点——山顶传来了一阵萧声。
其声奇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细若游丝,仿佛要消失于空气之中,然而却又那么清晰的传入耳中。
那悲意让聆听的他亦心生沉痛,如发生在自身的一般。世事的无奈,上天的嘲弄都溶入于此萧声之中。
文定一时很想结识一下,这位与自己一样踏雪寻夜的游人,举步便跟随萧声,往山顶走去。
那萧声始终保持着原先的音量,没有因为距离的拉近而有所增大。
这若即若离的感觉让文定更加好奇,想一探究竟。
渐渐地山势陡了起来,他手把着前方的草木往上攀行,两旁的荆棘时不时的刺进衣内。
回望脚下那刚刚走过的山体,竟是如此的陡峭,便是要现在放弃从原路返回,都不大可能。退无路,前有途,文定坚定信念,势要征服眼前这座山峰。
无视脚下因雪水而光滑的石子,忍受住肌肤传来得阵阵刺痛。终于眼前不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来到黑夜与雪地的分界山顶。
山顶的地势很平缓,上面也有树,有草。还有一人正背对着文定上来的方向,在那吹弄着一管玉萧。
悠悠的萧声正诉说着吹奏者那不为他人而言的心声,那雪花自身旁飘零,发梢随着风雪而舞动,这份专注的神情让文定联想到一个人,一幅画面。
也是在不久的日子以前便有何其相似的场面,只不过其脚下的铜招牌换成了山峰,凛冽的寒风现在还搀夹了雪片。
那神游般的伫立,总是让人感觉到虽然他是在你眼前,然而灵魂早已伴随着心绪,飘往那遥远的念处。
文定还没从虚幻的境界里出来,那淒美的萧声已然化为了无形。
等他回过神来,吹奏之人已然不知去向,整个山峰上只剩下他一人。
要不是身处于此山顶,文定可能以为只是发了一场梦,然而周遭的环境,告诉自己刚才发生的事确实是真实的,不是自己的梦境。
只是发生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仿佛只有在梦境中才出现过罢了。
“啊啾,啊啾”自昨夜那奏萧人走后,文定从山顶俯视山脚,为眼前这茫茫的一片雪景而忘记了回来的时间。
回来后便感不适,早上起来便开始不断的打喷嚏。
“张大爹,天已经开始下雪了,您怎么还将这狗袍袄子,拿来当呀?”文定接过张大爹,拿来的典当之物看仔细后,轻声询问着。
张大爹摇摇头叹气说道:“哎,没法,我那狗子出外做工好长时间还没回来。家里你张大婶又突然生了点病,只有先拿过来应应急,等狗子回来再赎。”
“哦,是这样呀,张大爹您看这件袍子,我给您三两银子,好吗?”
“哎呀,文定,那件破袄子,可有些年头了,怎么值得了那么多呀?”
文定朝张大爹笑了笑,说道:“张大爹,都是街坊等狗子哥回来,您不是还会回来赎的吗,这钱您先拿去给大婶瞧病。”说完已开始开当票了。
“文定呀,好孩子,狗子回来我一定要他,头个过来谢谢你,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消息呀?”
文定边将当票与银两交于张大爹,边安慰他道:“别担心,张大爹快过年了,腊月里狗子哥一定会回来的,快去给大婶看病吧。”
张大爹再三道谢后出了门,再送其出去后,文定似乎看到侧门有一个人影闪过,一下子便不见了。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还夹杂着鼻涕与眼泪,看来这次的感冒来势不轻。
但没办法还要坐职当差,起初他还能支撑着,渐渐地两片眼皮便开始打架了,意识也不能由自己做主了。
在那里一阵清晰,一阵迷糊恍恍惚惚的,还好天气寒冷除非万不得已,人们是不会离开温暖的家里的。
而当铺里也只有,像张大爹那样的顾客来惠顾,终于在勉强招呼了几位客人以后,铺里到了打烊的时间。
他交代一个小廝说不用叫他吃饭了,便二话不说蒙头大睡躲在被子里发抖。
到了掌灯的时间铺子里的晚饭,也已经端上了桌子,大部分的人都坐好了,只用等几位主事便可以开动了。
因为气温急降东家为照顾大家,买来一只山羊请大家吃羊肉火锅。
虽然当铺里的工钱很高,但是这种老板豪爽的机会也是难得,大家都很兴奋,等不急要大块咀嚼。
只是老板和几位掌柜还没有来,所以没办法只有隐忍着馋嘴的食欲,在那里虚应着聊天。
但是只要你细心点,就会发现那一桌子的伙计,虽然都是在聊天,可人人的眼神都是望向锅里炖着的羊肉。
那眼神就像饥饿的野狼,盯着自己中意的猎物,而且还是这一桌子人皆如此,那阵势能让最凶残的倭寇也会胆寒。
还好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大掌柜,二掌柜便引着东家,朝奉进来了,这边一桌子的伙计连忙起身迎接。
东家摇手说道:“都不用客气了,坐吧,坐吧。”说完领着老朝奉率先坐下,大家也跟着入席。
章传福环顾了四周,说道:“周贵,大家都到齐了吗?”
周贵看了看两桌,数了数人数刚要回复东家,便听到门口一个高声,由远及近的呼道:“没,没,我还没来呢,你们怎么就开席了。”
大家定眼一观,是那风趣的顾三友,他一进来便不客气的坐上了上席,紧挨着二掌柜。
李福翔平日里,就对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没有好感,今天看这家伙,不但比自己这几位铺里的重要人物来得晚,还老实不客气径直坐到上席来。
没看到那桌那些个老伙计,虽然显得有些拥挤,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吗?真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忍不住要挖苦他两句,道:“哟,我们的顾护院,真是个大忙人呀,大掌柜,朝奉与东家都到了,您这才出现呀。”
“呵呵,二掌柜说笑了。”那个“二”字的音,三友用的特别的重“我是看大家今天的兴致都挺高,有肉无酒那哪行。”说着从手里变出一坛子酒了,接着说道:“我呀,是出去买这个了,今天大家可都要尽兴哟。”
东家捋着胡子笑道:“还是三友想的周到呀,不过大家可不能都喝醉了,晚上铺子里还是要留人看守哟。”
大掌柜接道:“那是,大家稍尝即可,吃吃酒御寒可以,可不许吃醉。”
一班伙计急忙回答道:“那是,那是”
老朝奉刘选福一直没在席间发现文定,问道:“文定呢,他怎么还没来呀?”
二掌柜一看他还真的没来,幸灾乐祸的说道:“那小子呀,一向自视甚高,您看就连您三位,都来了他还没出现,这完全不将您几位放在眼里嘛。”
大掌柜作势制止李福翔,说道:“老二,别怎么说,文定说不准,还真有什么事给耽误了,过一会不就来了嘛。”
李福翔争辩道:“大哥,那小子太不象话了,铺里有什么事我们能不知道吗?”
这时一个小廝小瑞过来,对章传福说道:“东家,三掌柜今日有些着凉,人一天都不大舒服,连午饭也没吃,一打烊便回屋躺着了,让我跟您几位告罪说他不好奉陪了。”
听到柳文定病了,坐在一旁的顾三友神色一暗,刘选福忙吩咐道:“那不吃东西也不行呀,瑞子你叫厨房,熬点小粥等下给他送去。”
章传福面对李福翔笑着说道:“我就说文定,不是那种不懂规矩得人。福翔呀,不要老是有意的争对他嘛。”李福翔咯咯无语。
厨子忙活了一阵后,酒席终于要开始了,章传福首先起身举杯说道:“大家,都在为铺子里的事日夜操忙,我十分过意不去呀。这里略备薄宴,借这个机会慰劳慰劳大家。”
那一桌的所有人,连同这一桌的李福翔和蒋善本都忙说道:“岂敢,岂敢。”
章传福又继续说道:“今日大家都要给我吃的尽兴,来我先干了。”
说完便将手中的酒杯一干而尽,大家也将手中的酒干尽,随后酒席就真正开始了。
只看那一桌垂涎多时的伙计们,顿时抛开了刚才那表面的矜持,谁也不再言语与这锅中的羊肉,展开殊死拼杀,那场面简直与一次攻城战毫不逊色。
昏暗的小屋里,只有一盏零星的油灯在闪烁着,桌上有一碗小米粥已是丝毫热气也冒不出来。
而在桌子旁边的是一幅木板床,上面有一床正在发抖的被子。
这床上的床单,被面很整洁没有补丁,但明显都洗漂过很多次,呈现出淡白的颜色。
那被中人将被子遮住了的自己头部,四周也都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肯将任何一丝一毫袒露于空气之中。
忽然一阵寒风透过那扇,没用窗纸裱糊起来的门窗,门窗产生了踫撞的响声。
更甚者发出呼的一声怪响,仿佛是幽灵的低鸣转瞬间,将屋内那本已昏暗的灯光泯灭了,整个屋子里顿时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时木门轻轻的被风吹开了,畏缩着裹在被子里的文定只是感觉到似乎更加的寒冷,只能将被子裹的更紧。
随着房门的吹开,一个黑影从门外飘然而至。行至文定的床前用手掀起了被角探了探他的头部,自语的轻声说道:“这是个什么人呀?
叫别人要记得看病,抓药,自己却就只是这样躺着。”
文定可能感觉到了,寒冷空气飘进薄被,立马抓住被子将头部的空挡封住,这举动还是在睡梦中完成的,边挡还边从口里发出不满的喃喃声。
“还这么不老实,明明生体弱还顶着风雪上山顶。”当他看到文定松散的睡姿,比较起平时的那板滞的形象更有生气,更真实些。
那黑影将文定的手拿出来,用手指搭住其经脉之处。
这时文定又打了一个寒颤,看来已不是着凉那么简单了。在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风寒可能并算不上什么大病,吃几副药修养一段时间便可以痊愈。
甚至有些纨裤子弟还期盼着生些许小病,那样就可以逃避学堂,逃避长辈布置下来的功课。
然而在穷人家则不然,生病不但做不了事赚不了工钱,反而还要看病吃药往外掏钱。
文定虽然已是当铺里的三掌柜,然而毕竟担当的时间有限积蓄不多。
而且家里还有父母等着自己去赡养,三个幼弟虽然懂事然而毕竟年岁尚弱,又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就这样千般乱絮涌上心头。
这病来势本就很凶,再加上心中的忧虑,内忧外虑多重交织弄的病情越发的严重。
黑影人扶起了文定,双腿盘坐着,抓住他的手与自己的手手掌对合。
突然一用劲,只见文定的身体一怔,整个人那一下仿佛抽筋似的。
接着身体是平复下来了,然而浑身都在冒出汗滴,又过了一阵那些汗水又换成了雾气飘散于四周。
等雾水稀少后再看文定那原先被汗水打湿的内衣,已变的就像才从几十度高温的阳光下暴晒了几个时辰一样般干燥。
等雾气完全散去后,那人将文定又再度塞进被中。
就像进来时那般又轻轻的走出文定的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整个房间又再次陷入静谧,仿佛刚才那一切未曾发生过一般。
经过一日两夜的风雪,在第三日的清晨停止了。
太阳露出他威严的光芒,让一切再次臣服于他的脚下,那满地的白雪也匆匆的,退出了那本就属于他的世界。
当铺的伙计们早早的起来,准备做开门的预备,扫地,抹桌,厨子还要预备早餐。
一大早上他们的工作,可说是一天之中最为繁重的。
因为老板总是嘱咐他们,当铺的门面是吸引顾客的第一个先决条件,是当铺另一块招牌。所以每天的整洁丝毫马虎不得,吩咐他们一定要在开门之前,将前台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才能开门迎客。
给前来典当的客人留下好的影象,不但要让他们照顾源生当此次的生意,还要让他以后一联想到当东西,便会径直来源生当。
这打扫的工作自然是小瑞,周贵他们这些伙计干的。
之前文定都会和大家一起打扫,当铺里有的人对文定这种不辞劳苦,平易近人的态度很是欣赏,如大掌柜,东家他们;有的却认为文定是在鬼做,装模做样,如李福翔,顺子之流。
什么事在不同人的眼里都会有不同的认知,事还是同样一件事,所不同的只是每个人自己所不同的思量,都会掺加个人的观点。所以再出色,朋友再多的人,也不能让所有的人来喜欢他。
今日伙计们听说文定病的不轻,都猜想他不会来了,顺子还在那幸灾乐祸的对周贵说道:“让他小子再装腔作势呀,这次病了吧,最好永远都好不了。”
周贵对顺子说道:“是不是生病呀,就只是不舒服没吃晚饭罢了,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顺子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昨夜晚饭后,偷偷去看了眼,确实是生病了一直卧在床上,而且病的还不轻。连瑞子后来专门送去的小米粥,也没喝就放在桌子上。”
周贵为难的对顺子说道:“算了,兄弟,人家都病成那副模样了。
都是干活拿钱的人,何必非要弄的你死我活的。”
顺子拿眼斜瞄了周贵一眼,嘲弄的笑道:“起先和我一起捉弄他的时候,你怎么什么话也不说呀,现在出来装好人。你给我算了吧,你没看看他好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收敛呀。”
周贵知道自己怎么也说不过他的,求饶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们快去干活吧,要是让两个掌柜发现开门之前我们还没将活干完,又要挨一顿骂。”顺子絮絮叨叨的随着周贵他们几个往柜台那走去。
快到柜台那便发现那儿,正有个人弯下腰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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