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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人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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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十几年,这又是一道艰难的关卡,踏过去了便得保前程,踏不过去则只有回乡种田去了种田还算好的,如若再有旁人向上面诬告自己纵容匪类,致使辖下盗匪横行,那时不但是乌纱难留。只怕脖上这颗头颅也堪忧了。


连着几日,林知府都是食不下睡不着,搜寻了大量的线索,但仔细推敲起来又依旧是踪迹全无,实在是有些不胜其烦。遣走了文定等人后,他走回后堂,手里还捧着那方款石蝉砚,边走还边在心疼自己那三百两银子。


要知道大明朝自洪武帝建朝以来,对待官吏一贯便是十分苛支,这三百两要是靠朝廷发下的俸禄,林知府只怕还要攒上好几年。他咬牙切齿的在心底辱骂那奸商,不过可惜的是那人是个游商,几日前便离开成都了,只有等下次有机会再让他好看了。

后堂乃是林知府及其家眷安身所在,没有前面那么森严的戒备。林知府心情欠佳,一路上丫鬓、老妈子与他打招呼都没回应,迳直向书房走去。

刚步入自己的书房,林知府便陡然发现有一陌生之人正在此间,他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是谁引你进来的?”


那人身材威武,相貌不凡,一身儒衫,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桀鹜之气。面对林知府时,不但毫无畏(书)惧(网)之色,反倒是显得玩味十足,一脸的从容,也来曾向他施礼,只是淡淡的说道:“无人指引,是我自己进来的,你便是成都知府林伯瞻林大人吧!”


自己进来的?后衙重地,纵然是手下的差役也不能擅闯,此人来经通报,公然登堂入室,言语间更是丝毫敬畏也没有,这让林伯瞻是怒不可遏,对他喝道:“大胆,竟敢擅闯本府后衙,如此的肆无忌惮,你等着受牢狱之灾吧!”说着便向外走去,准备映来差役抓拿此人。


而那人则不慌不忙的说道:“林大人,我要是你便不会这么做,既然我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你的书房,就会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们这种江湖上晃荡的粗人,也不在乎那点小磕小碰的,可你这金贵的身子万一碰着了,那可就不好了。我劝你暂且先听听我的来意,对你我可是没什么恶意的。”


林伯瞻十几年的官场生涯,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听了他暗藏肋迫的话后,暗自度量来也确是实情。为免真如他讲的那般撕破脸面,也唯有先将心情稳定下来,往里面走去去,端坐到自己的书案前,缓和了下脸上的神色,问道:“壮士,这次来所为何事,请坐下来谈吧!”

那人很满意林知府的反应,点点头,面带微笑的坐在客座上,说道,“在下宗不敏,这次说起来也是应您林知府的相邀。”

此人自己尚来曾见过,何来相邀之事呢?林知府还是一脸平静的说道:“哦,壮士只怕有些误会吧!本官记得从前未曾与你有过谋面,何来相邀之事?”

宗不敏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玩味,道:“不是大人让钱环钱总把子带话与我们盟主,说要谈谈什么罗府的灭门命案的吗?”


“长功善谋”,林知府从心底冒出这么一个名字来,怪不得气势逼人,竟是巴蜀最大的黑道枭雄范子嗣两大臂膀之一的善谋宗不敏。林知府通体透凉,初来巴蜀为官,便听手下人介绍过巴蜀绿林的出色人物,说这两人早年间便曾潜进兵营,刺杀过四川总兵,总兵是朝廷二品大员,又亲手掌握一省兵力,身处兵营重地尚且被他们所杀,自己一个文职官员,如何逃脱得了他的毒手?


不过从小便遵从的孔孟教诲,使林伯瞻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自己对此等贼人露出胆怯之色,他表面还是泰然自若的说道:“既然那钱环已经向范盟主禀报了,那你这次来是代表范盟主要做何表示呢?”

“我们盟主的为人,想来大人也一定不会陌生。我们绝不会怕事,只不过也不愿为别人犯下的事而扛罪上身,这次罗府灭门案确实不是我们干的。”


依范子嗣以往的性情,也不会特地为这点事派人跑来说谎,林知府想了想,不能这么简单就让范某人脱离干系,说道:“那就清你再回覆范盟主,此事事前没预兆,事后没线索,必然得是非常熟悉这一带的环境,或是有本地的势力于一旁协助,本官想四川境内有此实力的毕竟不多,有没可能是盟主手下所为,或者参与了窝藏,而范盟主一时失察呢?”


蜀盟本身毕竟只算是个同盟,各方还有自己的势力,宗不敏也知道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微微摇了摇头道:“这点宗某还需要禀明盟主再调人去细查,如有所得,必然使人告之于大人。对了,倒是有一个消息,不知道能否对大人有用?”

“但说无妨。”从他们的渠道获得的消息,往往要比官府来得确切。


宗不敏道:“最近我们四川境内出现了一群飘忽不定的神秘刀客,我蜀盟连着几拨兄弟都被他们击溃了。他们行迹兔崇,武功毒辣,我们耗费了重力,始终还是摸不清他们的底细。”

看来他们也是遇上了麻烦事,林伯瞻略带调侃的语气言道:“在四川活动,还能逃过范盟主的耳目,这群人很是不简单呀!”

宗不敏也觉得很没面子,心有不甘的说道:“盟主调尽精锐也只是查到他们并不是我中土之人,不知这能否对大人有些帮助?”

这显然是条新的线索,林知府欣然答道:日后再有消息,还望范盟主能不吝赐教。”

此时两方的目标一致,就是要将凶手查出来,恢复这一地区的旧貌,这样无需过多的约定,分属两极的二人也隐隐结成短暂的同盟。

宗不敏则适时的向林知府说道:“大人,您也清楚这查线索是最需要人手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能通融通融。”


还有事是要来求自己的,这些个人情债便是林知府熟悉的戏码了,他端坐在书案后,不动声色的说道:“有什么事只管说来听听,只要是不违背‘大明律’,而又在本官职辖范围内的都好商量。”他竟然还打起官腔,端起了架子。


宗不敏身为蜀盟盟主范子嗣的左右手,也很有些气度,为了身陷牢狱的弟兄们,不急不躁的说道:“是这样的,这次大人在成都府追拿疑凶,缉捕歹人,这是大人以及手下官差们为百姓造福之事,在下是衷心的钦佩。不巧的是,纳锦会钱环钱总把子的一些弟兄,也被当成疑送进了衙门。在下是想大人能不能先放了他们,我们也好通过他们在这地面上的熟悉,协助大人查出这次的凶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原来是想要回牢里面的那些家伙,林知府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捋了捋胡须,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呀!他们之中有许多都是因为作奸犯科被抓进去的,如若放出来,岂不是置律法于不顾。”


宗不敏自然知道他不会随口便应承下来,说道:“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在这块地面上,他们门路清,消息广,如若有他们在下面奔跑,一定会事半功倍的。其中虽有些是有点小偷小摸的,但大多还是挺安分守纪的,这事还望大人多加周旋。”说着便要告辞。


临走之前,宗不敏还从身后拿出一卷字画,放置在林知府的书案上,道:“大人,我家少爷得知大人文采风流,十分仰慕,非让在下将他的几个陋字拿来让您指点,还望大人不要推辞。”说完也不等他作何答覆,便飞身而去。

林知府十几年寒窗苦读方才熬到如今的地位,腹中也是真有些才情,一直以来,拜托自己指点的后进晚生也是不曾绝断,想不出黑道枭雄之子倒也喜欢文人间的雅兴趣事。


不过出于对范某人的轻视,林知府也不大看好其子能有如何非凡的才学,漫不经心的将画卷展开,漂眼望去,果然此帖甚是潦草,竟然还有修改涂抹的痕迹,连起码的工整都没做到,看来那范姓小儿也是一般的可以了。

可仔细看来,字迹却很熟悉,行以篆籀之笔,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

不对呀!林伯瞻暗下惊呼,忙将卷轴完全展开,竟有许多的名人印章列于其末。再仔细看那不显眼的排头处,他顿时欣喜若狂,竟会是这幅字帖。

倘若此便是如自己所想的那件真品,这可就是一份份量不轻的厚礼了。不过手边这块砚台的事,他还记忆犹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范某人消遣自己的。


林伯瞻在心中算计着,该请怎么样的行家来为他查验查验,为避闲言碎语,不能请那些熟门熟户的,不能与巴蜀的官商界关系很深的,隐隐的林知府想起一人来,他向门外喊道:“来人呀!”

马上便有个管家模样的下人走了进来,回道:“老爷,您有什么盼咐吗?”

“去前堂将范捕快给我找来,快。”林伯瞻期盼的心情,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第六章蓉城闲情

而就在离知府内堂后门仅十几步外一个小食摊上,三三两两坐着一些食客。


此刻已是来时了,这些食客们大多是忙了一日提早收工,邀数友人或聊天,或吃喝的好不愉快。这里面有二人则是与众不同,桌上只有茶水没有酒菜,一个穿戴像是平淡无常的江湖过客,一个则是富贵商人的扮相。


二人间也是缺言寡语的,富商模样之人的一双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对面衙门的后门,看起来似乎还有些焦虑,低声对同伴说道:“这么半天还不出来,您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呀!要不您先回我那去歇息,我一个人在此打探便成。”

那人则并不在意,淡淡的说道:“你担心个什么呀!以他的身手,这知府衙门算个什么呀!我犯得着还用去特意躲他吗?”


商人模样的还是不放心,道:“可这是在蓉城呀!您老人家要是有个磕碰,我怎么向其他人交代呀!再说这姓林的知府,打从那件案子发生后,就怕歹人找上他,此时在衙门巡防的都是守备营的官兵,不是那些外强中干的衙役了。”

“守备营的怎么了个就算是总兵大营,他以前不也是来去自如吗?放心了,你要相信小宗的能耐,你看那不是出来了吗?”

果然宗不敏由后门出来了,跟着的还有一个差役模样之人不等他们招呼,二人便笔直的往食摊这边走来。

宗不敏也没多说细节,只是恭敬的向袖色平静的那人道:“盟主,东西已经送过去。”


那人正是蜀盟盟主范子嗣。此次恶性灭门事件牵扯面太广,就算是他范某人能在巴蜀绿林只手遮天,也抵不住青城,峨嵋两个同列九大门派的夹攻,为彻查弄清此案撇清干系,避免身陷其中,范子嗣也是毅然踏足于成都。

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怀疑那些匪徒的身分,是不是与自己所追查之人或多或少有关联,他们被人察觉在此附近出没,这么巧,罗家就发生灭门惨案,似乎太不寻常了。


范子嗣哑然而笑,道,“在外面听说这成都知府林伯瞻是如何如何的清廉,如何如何的刚正不阿。不但将行贿之人鞭苔于公堂之上,还抬出‘大诰’来,说什么凡贪污纳贿六十两者,一律问斩,可他这作为可就让人费解了。”


那衣着富贵之人便是纳锦会的总把子钱环,纳锦会也是范子嗣初时出来统一巴蜀黑道,那三帮两会之一的坚实班底。对于盟主的疑问,他倒是狠下过一番苦工,道:“这可就是您老人家被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给瞒过了郝未,这事你最清楚的,还不说给盟主他老人家听听。”


那衙役般模样的家伙,便是钱环插在知府衙门里的眼线,难得有机会和盟主汇报,不免欣喜若狂,但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一身官服,又不能显露的太明显,遂刻意低声说道:“是,小人是听从总把子的吩咐,混进知府衙门为盟里兄弟打听消息的。那林知府上任以来,处处摆出一副清官的模样,让人无处下手。但经过小人的调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环顾左右,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才又压低声音续道:“最近小人发现,那赃官表面虽然没收入银钱,可家里却藏着许多古董字画、文房四宝之类的。就在前几天,自己还花了五百两买了个什么砚台。您几位想想,凭他一个知府,一个月二十四石的傣禄,一年还不到三百石而已,这五百两的银钱,得多少个月不吃不喝才攒得下来呀!”


钱环也说道:“是呀老大,我在附近调查了一番,这赃官不敢在我们成都露财,却以别的名目购买古玩字画,花的钱一点也不比那些贪官少,操,这种既要钱又要脸面的赃官,最他妈无耻。”想到林伯瞻初上任时,自己送钱去,他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故作清高的训斥,钱环脸上便愤然不已。


范子嗣却安慰他道:“老四呀!就怕他是真的水火不进,只要他收东西,那我们以后的路不是容易多了吗?我倒是真的佩服那些个清官,可是从古到今又有多少清官呢!起码我就没碰上过哪个在位时不是中饱私囊,哪个卸任时不是几大箱的银钱珠宝,差别也就是捞的多与少的问题。”


“是呀!”宗不敏是范子嗣座下第一谋士,自然也是看的比其他人更为深远,对于这些官吏他是满腹的不屑,对盟主说道:“您想想,为什么但凡有些清廉的官吏,说书的、立书的、还有那些个写戏文的都要重重褒奖呢!就是因为实在是太少了,只要出现了,那可不就是稀罕事吗?”

几人都不禁笑出声来。

这成都看来是白来一趟了,杨括带着文定他们先来到与燕小姐约定的客栈,将其余人安排下来后,杨括、文定以及谭管事三人便一同来到燕小姐的房间。

敲了几声后,小王娴便将房门打开了,见到他们三人不禁问道:“柳叔叔、杨伯伯、谭伯伯你们也到了,事情都办了吧!”

三人神色凝重,不知道如何答覆她,这么残忍的事,还是不让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为好。

进来后,当着王娴的面,三人不知如何开口,文定则先行将她支开:“小娴,叔叔伯伯们要和你们小姐谈正事,你先去和紫鹃姐姐玩会好吗?”

王娴自己不敢拿主意,而是将目光投向燕小姐,见到小姐微微的点点头,才告退而出。

待她离去后,三人才松了口气,将自己等人方才的所见所闻说给燕小姐听。

听完他们的叙说,燕小姐的脸上依旧是毫无意动,没有他们三个商人初闻时的那股震惊,也没有紫鹃那样的愤慨,还是不愠不火的说道:“那你们说说下面该如何办。”

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马上走。”

杨括进一步的说道,“这事实在是大骇人听闻了,我们生意人犯不着来蹚这浑水。”

谭管事也接道:“是呀!是呀!刚才已经被衙门传唤了,再不走,可别是鱼没吃着,反着一身腥味。”


文定和他们一样也是被这阵势吓着了,赞同的说道:“杨兄、谭兄所言甚是,有道是君子不居乱邦如今这成都府里正是风声鹤唉,草木皆兵的,既然卖家已经遭遇不幸,我们待下去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早做打算,及早离去。”

商人的禀性让他们三个是出奇的统一,坚持要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这一路上都由着他们打点的燕小姐,心中却又有另一番打算,道:“不忙,急着赶了几个月的路,到地方了,怎样也得歇个两三天再走。”

谭管事忙道:“还请小姐先回重庆,再歇息停顿如何?那里好歹还有我们的分号,照应起来也方便些。”

文定与杨括二人也是极力的赞同。

可燕小姐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不容反驳的道:“我还有些小事要留下几日,如若你们要回重庆便先走吧!我们到那再会合。”

杨括与谭管事是燕家的下人,自然不能丢下小姐先行离开。虽然文定没有他们那般顾虑,但其他人不走,他也只好留下来。三人神情沮丧的退出燕小姐的房间。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辰,燕小姐依旧是吩咐将饭菜送至其房中,而紫鹃也推说没有胃口。三人来到楼下向店家要了几道小菜,一壶小酒,可三人的情绪都不么高,谁都懒得去举杯动筷。


这次的旅途历经坎坷,好不容易到地头了,谁知竟会发生这种惨事。杨括不愧是杨算盘,就是别人都在嘘烯的这时,还在和谭管事算计着,“这巴蜀最近有什么货是比较走俏的,我们合计着捎带点回去,多少有些进项,也好向东家交代呀!”


谭管事则说道:“杨管事您是知道的,这四川各地,茶叶、美酒、蜀绣蜀锦、隆昌夏布、成都漆器多不胜故。药材嘛,川芎、川连、川贝母、川木香、川明参在各地的销路都挺好的。其他的红桔、广柑及江安夏橙,还有沪州桂圆、金川雪梨这些水果类的也很不错再就是粮食了。”


杨括算计道:“水果嘛,就怕船在水上耽搁太久,容易腐烂,消耗太多;粮食嘛,湖广原本就是盛产之地,运回去也不一定能赚钱还是适量的进些美酒,什么宜宾五粮液、绵竹剑南春、沪州老窖大曲都来些,再买些茶叶带回去。回到那边一转手,想来也是笔不小的进项,东家也会宽慰许多。”


提到茶叶,在旁一直不吭声的文定也感兴趣道:“是呀!四川的茶叶也是很有名的呀!蒙顶茶、峨嵋毛峰茶、青城雀舌茶、薄片、麦颗,乌嘴、玉叶长春,每种运出去都可以卖个好价钱。”


对于饮茶,文定也是十分偏爱,儿时家贫,口渴了也就是喝两口凉水解渴罢了,难得有机会在外公家里喝到的,也只是最为廉价的陈年茶叶,这倒也不是因为外公他们小气,只是在那乡间,茶叶并不普及,在他们嘴里觉着茶叶水便都是苦的,搞不明白城里面那些人为何还要自找苦吃。外公家那些陈茶原本还是为招待客人所备下的,结果乡里乡亲的也没人对那感兴趣,反倒是皆进了文定的腹中。


初时文定是在夫子处见夫子有饮茶的嗜好,出于习惯性对长者的摹仿,使他也有了好奇,在外公家见到了便要效仿尝试初次饮时也只觉着口中一阵苦涩,就像是生病时母亲强灌入口的那些汤药,刚入口便马上吐了出来,惹的外公、舅舅们还嬉笑一通。


可那些先贤的诗词里,又总是不以那苦涩为戒,多处还显露出对那滋味神往的诗意,让文定不自禁的又再去尝试,反覆下来,将外公那些束之高阁的陈茶喝完后,倒也真的能从那苦涩之后,回味出一丝甘甜。


这也让文定有了嗜茶的喜爱,只是那些个名品、佳茗,只能从书卷上古人的品茗论茶中找到。进了当铺后,一开始地位不高,也是难有机会,后来随着地位的爬升,渐渐的,接触好茶的机会自然也就多起来了。


听到文定说起巴蜀的茶叶是头头是道,谭管事恭维道:“柳大掌柜真是见识非凡呀!这四川最好的茶叶莫过于蒙顶石花,蒙顶山听说是史上最早有人种茶的地方可惜自打唐玄宗后就被朝廷封为圣山,专门种植贡茶,只有达官显贵才能饮到蒙顶茶,我们决计是买不到。”

喝茶叶也要分地位身分,哪怕是给再多钱也无济于事,文定他们不免有些气馁。本来谈的挺投机的,结果二人都不作声了。

谭管事只好扯些轻松的话题道:“柳大掌柜第一次来成都,还没见识过成都的茶馆吧?”

茶馆?有什么特别吗?文定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杨括也说道,“是呀!四川的茶馆那可真是数不胜数,每个茶馆里面都仿佛是个小圈子似的,挺有意思的。”


谭管事生活在巴蜀数载的经历,自然要比杨括知道的更为详细,道:“成都这一带的茶馆可是极具特色,在别的地方决计是瞧不着的。在这巴蜀创也流传句话,‘四川茶馆甲天下,成都茶馆甲四川’,来成都不上这里的茶馆走一遭,可算不上真正到过成都。”

接着又为文定讲解成都茶馆与各地不同的特色,让他听的心驰神往,要不是天色已晚,他早已亲身体会去也。

燕小姐不返程,其他人也没有办法,翌日一大清早,杨括与谭管事两个生意经便闲不住了,逮住空余的时间,一同出去打听蜀锦、蜀绣议等蓉城特产的价格去了。

文定在这些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婉拒了他们的邀请,味对台了一番,往谭管事昨日所介绍的茶馆逛去。


原本紫鹃这丫头听说出去玩,也欣然向往的要同去,可后来听说是逛茶馆,便露出兴趣索然的神色,埋怨道:“一群人在那喝茶聊天,有什么好瞧的,不去不去,早知道我还不如和杨大叔他们逛逛刺绣,买几匹好料子回去法那些姐妹呢!”

那丫头不跟来反而让文定感到轻松,没这个惹事精在身旁胡搅蛮缠,自己一个人走走停停,随性所至,有多自在呀!


巴蜀自古便是个多民族相融合的地区,发展到如今也有十几个之多,所以成都的市场上便时常可以看见各色的手工制品。文定关注较多的,便是凉山保罗族所出产的漆器,十分讲究整体图案和色彩的效果,一般通体涂漆,浑然一体,同时图案和色彩的粗细宽窄,主次繁简,协调自然。


这种漆器和蜀锦、蜀绣一样,也强烈代表着成都的特色。文定暗想,如若运往外地也必有它的销路,只是与蜀锦、蜀绣这上千年的名气比起来,难免有所不如,然而若要卖出去,还需先要让人们认识到它的价值,稍有不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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