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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世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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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继续解说:“如果反击则黑探下搅乱局面让上边变轻,如果苟且则大飞远封上边白棋冲出的路线,如果绕开的话,”他又笑,“那陈冲的目的就完全达到了。所以,既然他要试应手,那我觉得只要让他们达不到目的并且能发挥那枚白子效率就好。”

把每一子的效率发挥的淋漓尽致,就是老头的围棋。陈冲和老头下棋最苦恼的就是怎么抵消他的效率,后来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折腾都逃不开老家伙的手掌心,现在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干脆埋头思考不说话了。

吵来吵去,却吵不出个答案。七个九段的声音逐渐低落变成七个泥雕木塑的人像木呆呆的看着屏幕,留下三台电脑前一片寂静,只剩下刘昌赫忍不住赞叹:“好棋。”

“最简单就是最有效率的。”这是苏羽的看法,“你们要好好学学,两手棋把上下黑阵拆的瓦谢冰消,了不起。”

“怎么办?”眼看着时间流逝,朴正祥打破了沉默,“赶紧拿个法子!”

“杀吧。”朴永训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也就这么一条路了。”

先活动一下下边免得让人拔花,也不顾还有丝丝空隙便扭头向上冲断。苏羽很深沉的点了点头抹一抹下巴上短短的胡子茬:“果不出我所料,这帮人发疯了。”

老头一声长笑振奋精神:“这才有点意思,这才像是九段们下出来的棋!这算行了,这算行了!小哥儿几个不服我施大爷这帖老膏药,今儿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善雅!”他也不抬头,“这里,打他个龟儿子王八蛋的!”

金善雅听傻了,喏喏的来按一下鼠标,又退到一边细心揣摩。

人都有一种性格,就是推卸责任。勇于担当的永远是少数,大多数人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往往是要找个锅盖顶头上。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

陈冲拿安祚永当锅盖,安祚永拉朴正祥当垫背。

七个人在网上再次开始比赛打字速度。

“他们在说什么呢?”围棋少年们在“研究室”里大惑不解,可怜兮兮的求助苏羽,“我们看不懂。”

苏羽正在潜心思索老头这个大飞的后续,微微转转头看了两眼,很简单的说了一句“看不懂”,又继续思索去了。

孩子们还没定段,他们的目光远没有职业棋手们那般深远,看不懂老头这一手的意义所在,也只能坐在那面面相觑。

老聂想要做解说,可解释赶不上变化,刚刚判断出上下的形势,就看到朴正祥落子在外边,跳冲尽力打散中央形势。

老聂看了两眼,叹口气:“这可有失九段身份。”

不管多无赖,只要管用就行!朴正祥不能再跟那帮人打咕了,和陈冲略略商量两句之后咬牙作了决定。

“丢人。”李世石是大棋士,自然瞧不上这种满地打滚的下法。

崔哲翰打字很快:“那你说,该怎么堂堂正正的落子?”

“嗯……”说完了大话的李世石琢磨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说,“挖下边?”

那就算中了面目全非脚了。苏羽看到小崔转过来的这手棋之后嗤之以鼻:“很堂堂正正。我就一个问题:人家要是长呢?他也跟着长?那这棋还要得么?”

李世石也知道挖之后老头必定要反击要围中央,可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但这么硬砸,这位老鬼先生难道就不反击了?按你这么下,烙张饼在中央滚成一团?”

“总比让人顺势把中央打成铁桶强。”苏羽继续不屑一顾,“当年你在我棋盘上捣乱的时候,比这个可泼皮无赖得多。”

陈冲很相信一句话,也是靠着这句话打动朴正祥让他听话在中央捣乱的:现在这个局面,已经由不得慢慢来了。别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聂道场的小孩子们觉得很奇怪:“现在有必要拼的这么狠么?黑棋的实地领先啊。”

“问题在于白棋后面太多手段可以扎风漏水,而且中央潜力太大。”苏羽摇了摇头,“到了这个阶段,实地已经不管用了。”

“可白棋外面也不厚啊。”继续有人提出疑问,“零零落落的哪里有模样!”

陈冲看着老头的托,摇了摇头和崔明勋对望苦笑:“大模样,我估计20手之后,那条大模样都该成长城了。”

“唉!”崔明勋也是无可奈何,“我们的长城,那么的雄浑,现在在北边也破破烂烂了。金家也不注意维护……”

谁的长城?陈冲很在意这种事情:“谁的长城?”

“我们的长城,朝鲜人的长城。”崔明勋目瞪口呆,“你不知道么?我们教科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不信我拿来给你看。”

滚蛋!你们教科书上,北京都是你们的。陈冲怒发冲冠:“谁的?”

“我们的……”

刘昌赫不参与这个,坐在再次打成一团的两个人腾出来的座位上问朴永训:“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模样?”

“不知道。”朴永训回答得很干脆,“处处都是后手。”

这种事情最可怕了。朴永训和安祚永一直在研究这个,拿出了唯一的结论就是如果去破坏白棋的模样潜力,每破坏一处就要落一处的后手。

尹峻相试图在全局上寻找破解点,但无可解,老头的白子位置极巧妙,处处相关处处无关,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又各有不同。

“快赶上天龙八部里的珍珑棋局了。”崔明勋算得头疼欲裂,“太可怕了。”

如果你敢说“我们的”天龙八部,我就捅死你。陈冲掸掸身上的灰,也在思考应该怎么办。

“右边。”苏羽推算了很久,终于确定了黑棋应该的反击方向,“右边,唯一的地方。除此之外整盘白棋无破绽。不过葫芦兄弟们能看到那里么?”

越唯一的地方也就越难找。一帮人快想疯头了,转着圈的在棋盘上寻寻觅觅。

“右边那里,是无可奈何,”老头给金善雅慢慢地解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补不到了。中间黑棋虽然丑陋,但好歹扎下了根引着右边。”他的目光凝重的看着电脑,“只要让我拿到一个、也许半个先手也可以,这盘棋就拿下了。”

看不到怎么反击。也许这是这群九段们这辈子第一次在棋盘上束手无策,又开始争吵。

刘昌赫不耐烦了:“你们吵够了没有?一群九段,也不嫌难看,这时候不想办法只知道吵,吵架能吵出办法来么?”

不吵架也没办法。一群人安静下来了,从首尔到济州岛,七个九段坐在那看着电脑集体发愣。

“右边,有问题。”过了良久,一群人眼看着快要进入读秒的时候,朴永训突然冒出来一句,“飞可以么?”

“飞不好。”崔明勋思索了一下,扭过头,“陈冲!”

没有时间的时候,就找陈冲。陈冲看了一眼棋盘,思索着点点屏幕:“托一下,然后觑断。”

绝妙啊。老头看了良久,叹了口气:“就这么一点地方能捣乱了,我这个徒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算得这么清楚,也算没白教育他这么多年。”

“咱们怎么应呢?”金善雅看着他,手就放在鼠标上。

老头半天没说话,然后幽幽的摇头:“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金善雅第一次听到老头说这样的话,吃惊不已。

“我毕竟不是神仙。”老头不错眼珠的看着棋盘,“我知道那里有问题,但真出问题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我也没看出来应该怎么弄那里,相信我拿徒弟也没看出来,是其他人看出来问题,然后他确定怎么反攻。”歪歪头向金善雅一笑,“我徒弟打仗的时候可以去当将军。”

苏羽在快睡着的时候,终于等到了老头的应手,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出来:“老头没招了?”他面向小棋手的时候必须说话正经一些,这个是老聂的要求,“也许这是这盘棋到现在老鬼先生的第一个要后悔的地方。”

“无论如何不应该粘上。”老聂用扇子拍了拍电脑屏幕,“你就让他断,能如何?小朴他们已经摆明了要开始拆他模样,可他现在不去补又转回实地算什么?”

苏羽摇了摇头:“不能补,补了就正中下怀。但转向实地明显是昏招,”他转向他徒弟,“记着,一条路开始选好了,即便是错的也必须走下去。”

朱钧点了点头一脸的沉思。

“行了,别装了。”苏羽笑了起来,“说说你怎么看?”

“我只希望这样的人越来越少。”朱钧对于对局似乎没什么想法,只对老头感兴趣,“有机会希望能认识他一下。”

“这是陈冲的老师。”苏羽又笑了笑,“这个老头我知道。”

师徒反目,只为一盘棋。朱钧深深地吸口气长叹一声,却忘了他跟自己的老师也常在棋盘上杀的血流成河。

现在就是比拼速度了。老头毕竟老了,毕竟已经上了岁数,思维速度已经跟不上七个人了,在陈冲和朴永训两个人的联合压力之下,又犯了一个错误。

“他打错了方向!”朴永训几乎是跳着叫起来,“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了!”

七个人都看到了,陈冲和崔明勋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朴正祥突然觉得很幸福,尤其是在这种经历了可以说是千难万险的对局里,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用过了千般手段之后终于成功的那种幸福感,冲击力是很大的。

齐齐松了口气。朴正祥在征询大家意见询问确定了后面的十几手之后,面带微笑的落下棋子反击。

老头的眉毛越来越紧,拧得像个锁扣搬得一步一步推算后面的应对,让金善雅看得心中不忍,柔声说:“老爷子,他们七个九段……”

“七个九段怎么了?”老头闷哼了一声,目光紧盯电脑,“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你以为这七个小子有这等本事能赢了我?”

金善雅看着局面无话可说。

“你等着看。”老头看着她,目光炯炯,“如果只是他们其中一个和我下,我现在就可以投了。但七个人么……哼哼……”

“先手处理一下下边,把那个缺陷补上。”朴正祥点了点盘面,打算见好就收了,“领先了十几目了。”

陈冲反对:“十几目可不保险,先把中间能走得便宜都走了才好。”

“你不觉得太冒险了么?”崔明勋就坐在他身边,眼珠子瞪得溜圆,“中央没那么稳!”

老头看着一群人在tgcom上再一次的争吵,向着金善雅微微一笑:“咱再给他们添把火如何?”

围棋这个东西,属于人多瞎捣乱鸡多不下蛋的运动。老头一手扑朔迷离的点,让七雄爆发了从这盘棋开始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谁的判断都说服不了其他人,谁的手段都让其他人不服。陈冲跺脚戟指大骂崔明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老头是要反攻左上么!”

“左上有地方让他反攻么?”崔明勋抱着膀子微微冷笑,“中央还没安定,被冲过之后怎么办?”

这叫狗咬狗一嘴毛。从首尔到济州岛,类似的对话不断发生。老头看着刷屏一样滚动的对话框笑不可抑:“行了,这算行了!”

金善雅目瞪口呆:“他们就不能统一意见么?”

“难。”老头得意洋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帮人吵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给他们个机会吵,你以为他们还会统一意见?明说吧,一个对一个正经下棋我未必就能赢这帮人,但七个人么……哼哼。”

人性啊人性。金善雅想象得出来陈冲和崔明勋能打成什么样,也想象得出来尹峻相和安祚永现在在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乱中才能取胜。”老头冷笑起来,“毛主席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手废棋也能让他们折腾成这样。”

朴正祥被吵得头晕脑胀,眼看着读秒快要结束,连忙勉强综合一下意见落子。

“这就对了!”老头仰天长笑,把推开门走进来的梁静文吓了一跳:这是干吗?

“静文啊?来来来。”老头也不管金善雅烈火般的目光大声招呼,“看我怎么杀这帮小兔崽子!”

三个房间一片寂静。朴正祥几乎不相信是自己下出了这么一手棋,东张西望试图找个解释。

“Gameover。”老头拽了一句英语,慢悠悠落下一手棋,“我赢了。”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八十七章 龙虎斗和果子狸

陈冲手按着头低声喃喃说着什么,崔明勋眼歪口斜的看着棋盘似乎还有什么办法能把局面捞回来。

“没救了。”苏羽摇了摇头,“我现在才知道,天底下最可怕的是人心。今天学了一招。”

朴正祥九段被一个无名老头杀的大败的消息在网上传得很快。主要是那些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去的人们在不断的传播这个消息。

更可怕的是,有人,也许是聂道场的小朋友们在下棋的时候漏了口风,让同志们知道了竟然是七九段对一个老头!

这个消息就是炸弹,炸得明月网上一片人仰马翻。大多数人开始咒骂七九段,然后更多的人开始好奇谁是天下第一老鬼。

有人从ip上寻找线索,发现这是个韩国的ip,所以推断是老曹。

很快就有人否定:不对,老曹可没这么大本事能顶住葫芦娃们的轮番狂攻,前面布局时候那些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算得清楚地。

“那是谁?”刚从四川探亲回来的古力看着电脑上保存下来的棋谱大惊失色,“鬼神一般!”

“你是说一根藤上七朵花号称窝里反之王的葫芦兄弟们,还是这个天下第一老鬼?”苏羽笑得哼哼唧唧的。

“葫芦兄弟?”古力愣了一下,“七个人?我只知道这是朴正祥。”

“不只一个。”苏羽把棋谱打印出来,“你想听听这些名字么?”

“兴趣不大。”古力看着棋谱眉毛都扬起来了,“我对这个老鬼更感兴趣。”

苏羽抿着嘴唇看看左右:“你见过这个老头。”

我见过的老头?古力愕然:“谁?”

“300万日元!”陈冲站在崔明勋面前伸出三根手指两眼血红,“整整300万!”

“你哭什么!”崔明勋输了棋也不好受,但脑子至少比陈冲清醒得多,“老头死了,这钱不还都是你的么?”

“不是啊!”陈冲跺脚,“就算老头赢了,钱也打到金善雅的帐号上!”

“哦,见面礼啊。”崔明勋若有所思,端着下巴看天花板。

什么见面礼?陈冲听这话头不对了,脸上忽红忽白的变颜色。

崔明勋看了他一眼,背着手摇着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里面还絮絮叨叨,说着一些陈冲听不懂的方言土语。

韩国人的方言,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崔明勋念叨的方言在陈冲的耳朵里,就跟福建人说普通话一样。

这里并不是说福建人的语音不好,其实那才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语言,就说那个平上去入的“入”音,也只有南方才有,北方早就消失了。

陈冲一头雾水的睡觉,一头雾水的醒来,一头雾水的走进对局室,然后把昨天丢掉整整333万日元的怨气全都撒到了崔明勋头上。

看比赛的小善雅有些担心:“这样子乱杀,会不会出问题?”

“乱?”老头冷笑三声,“要是乱,那为啥到现在谁都没死大龙?”

金善雅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问:“那是不是,这盘棋最后会收官?”

“大杀小输赢。”老头点了点头,笑咪咪的问金善雅,“你算清楚了么?”

你说呢?金善雅同样的目光回视老头:“您呢?”

“唉,老了……”老头毕竟奔七十的人了,境界虽高可有些地方终究是有心无力,望着棋盘上一团一团滚在一起的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算不清了。想不到,我施某人竟然也有算不清楚的地方了。”

所以才要收徒弟,才要靠徒弟把自己的衣钵传下去。老头在这个世界没儿没女,几乎已经把陈冲当成儿子看了,也就等着自己西游的那一天让这个徒弟给自己打幡抱罐了。

“咱们去买东西吧。”老头心中一动,也不管电视上的陈冲还在苦苦思考,拉着金善雅往外走。

金善雅莫名其妙:“买什么去?”

“布匹啊,衣服啊,诸如此类。”

买这些干什么?要开裁缝铺么?可这东西也太……金善雅看着自己车后座上那些大白布,绞尽了脑汁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还没完!晃悠晃悠的,老头又把金善雅领到绸缎庄里了,指指点点的开始裁布。

裁的这叫什么布?金善雅没来过这里,来之前也不知道这里是中国人开的绸缎店,那些只用来日常交流的汉语显然不够听明白什么叫金刚经陀罗经,什么叫高筒水袜子什么叫含枚。

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用的?问老头老头也不说话,金善雅自然不会去问家里常见的另外一个华人梁静文,打定主意等陈冲回来要好好的问一问。

陈冲回不去。第二天他就要飞到广州去参加应氏杯的选拔。已经丢了数百万日元了,应氏杯就绝对不能再丢了。

至少也要打进决赛圈。应氏杯一向有围棋中的世界杯一说,奖金额度一直是世界第一,只要打进决赛圈就有不少钱拿,向来是三国棋手的世界比赛首选。

“简直就是冠军联赛啊。”崔明勋和陈冲同路,啧啧不绝的给他介绍应氏杯,“当年应老爷子,我是见过的。老人家一片丹心为围棋,抛却头颅全不惜……嗯,那个,我的意思是,很了不起啊!”

但为什么要在广州进行预选呢?光州不好么?飞过去需要半天的工夫,陈冲对飞机上提供的午餐一点胃口都没有,饿着到了广州之后,被组委会接进了酒店。

听说陈冲晚上没吃饭是饿着肚子来的,打先头的徐奉洙立刻带着两个人到餐厅去:“随便点,别给中国人省钱。”

同样没吃多少东西的崔明勋欢呼一声坐在那开始看菜谱,尽管看不懂也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陈冲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了。

徐奉洙怔了一下打个哈哈:“来来来,坐坐坐,今天我请你们吃广东大菜如何?”

陈冲无不可,于是徐奉洙挽袖子在菜谱上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来三大扎啤酒。”

龙虎斗?红烧果子狸?麻辣小龙虾?陈冲并不知道徐奉洙其实也不认识汉字只是看着哪道菜的图片好看就点那个,呆住了:英雄……小龙虾是可以吃的。等菜上齐了,陈冲要了点饼就着啤酒吃龙虾,对另两道菜看都不看一眼。

“尝尝这个,这个味道不错的。”崔明勋不知道他干吗只吃龙虾,很好心的把果子狸往陈冲这边推。

陈冲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家酒店里竟然还有果子狸卖,但03年那一场让全中国颤抖的传染病让他多年不敢在外面吃火锅,现在看见了罪魁祸首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你为什么不吃这个东西?”徐奉洙夹了一筷子果子狸肉放在嘴里嚼,“蛮香的。”

陈冲用带有极大畏(书)惧(网)感的眼神看着徐奉洙的嘴巴:“你知道你在吃什么么?”

“无所谓,我们连狗肉都吃,这是什么肉又有什么关系?”崔明勋也觉得这东西很好,甚至打算打包一份邮寄回家给爹妈尝尝。

陈冲咽了口唾沫:“你们知道2003年时候,有一场非典型性肺炎么?”

“知道啊。”徐奉洙不以为意,继续往嘴里塞果子狸,“怎么了?”

“那你们也知道是果子狸传染的非典吧?”陈冲的话说到这个地步上,崔明勋的脸已经有些变色了:“你是说……”

陈冲指了指那个菜盆:“你们吃的就是。”

酒店经理做了无数保证说了无数好话,才算是让徐奉洙从飞向火星的境界回归人间。

“你为什么不早说!”徐奉洙和崔明勋痛心疾首恨不得把胃从肚子里掏出来洗,“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话听着耳熟。陈冲也是一脸苦相:“看您老人家点得这么痛快,我以为你知道。”

徐奉洙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多说一句话会得非典啊!”

对于这个问题,崔明勋不打算多追究,他研究的是另外一盘菜:“陈冲,这个东西是什么?酸酸的……”

“龙虎斗么,猫和蛇。”

韩国人对这两样东西倒不反感,但两个人很默契的要了几张大饼开始吃麻辣小龙虾。崔明勋还嫌不辣,在询问了陈冲之后要了一盆水煮鱼。

然后他看着桌子上的红油洗脸盆发呆。

“这么多?”崔明勋楞了许久。

“你没吃过水煮鱼么?”陈冲尝了一口,觉得是老家的味道,很怀念。

“吃过。”崔明勋还在发呆。

“那你还发呆干什么?”陈冲吃水煮鱼是习惯了,就像北京人早点吃卤煮和炒肝、天津人早点吃煎饼果子和锅巴菜一样,一筷子下去捞起一大块鱼肉不散不掉直接送进嘴里。

“怎么这么多?”崔明勋以前不知道在哪吃的水煮鱼,“不是3两一份么?”

“谁告诉你的!”陈冲把小龙虾扔到一旁,就着饼开始吃鱼,“我亲自挑的鱼,5斤多的大鲶鱼。”

徐奉洙也绷不住了:“你要这么大的干什么?三个人吃,撑死了怎么办?”

“这个是最小的。”陈冲小声地说,“吃不了,咱带回去,晚上当宵夜。”

就这么定了。果子狸和龙虎斗一起打包!老子不吃也不能白扔。徐奉洙是个过日子的男人,大手一挥拎着三个塑料袋回房间慢慢品味。

陈冲很轻松的冲过了应氏杯第三轮预选,一刀连一刀砍的淡路修三九段满盘零落,大胜之后心情畅快跑到徐奉洙房间从冰箱里翻出来那袋水煮鱼,热了热开瓶啤酒自斟自饮,喝到爽出还要唱两句表达一下心情。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八十八章 基本功和预选不胜

接下来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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