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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世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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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摇了摇头:“不是很好。你也去上海了?什么时候去的?”
“反正正好没看到你。”王语诗一边吃饭一边说,“最近,有个男孩子说很喜欢我……”
陈冲愣住了:“真的?”
王语诗似乎很高兴他有这么一种反应,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回绝了。那个小子长得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说这个干什么?陈冲不大明白:“哦。”
王语诗暗骂了一句,换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韩国?”
“不知道。”陈冲是真的不知道,开了个玩笑,“看和洛了,如果他下午输了比赛,我就能在这至少多住三天。”
和洛的脑袋凑过来了:“您放心,王语诗姐姐很喜欢您的,所以我一定要输掉比赛!”
慢着!陈冲的脸都吓白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下,该怎么下就怎么下,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说什么?”他突然想到和洛的那句话,不只是一个意思,“再说一遍?”
王语诗听见了和洛说的是什么,满脸通红的把和洛的饭盘推开:“上那边吃去!”扭头看着陈冲甜甜一笑,“他没说什么。”
“我都听见了!”和洛被扔到了一边还不忘说话,“我听到王姐姐跟那个小子说了,说她喜欢陈冲……”然后他的嘴被又羞又气的王语诗死死按住了:“没事,没事……”
她很慌乱,有些口不择言地说:“这个事情,听我解释……”她看看一拨一拨围上来看热闹的棋手们连连咬牙,“你们干什么!”
“没事!”古力笑眯眯的样子很欠揍,“我听到有人说,某人喜欢某人,是真的么?”他最后一句扭过头问和洛。
和洛被王语诗镇压的说不出话,但能点头。
“为什么这样子~你拉着我手说你有些犹豫……”朱钧开始唱歌,“我拉不住你,雨还没停你却已决定要走。”
王语诗脸红的要滴出血来连连摇头:“不是……”
古力很严肃的看看在那发呆的陈冲:“她说不是,所以……听说你和梁静文要结婚了?”
陈冲原本是坐在那看着和洛发呆,听见这话之后换了个目标,冲着古力发呆:“啊?”
“行了!”俞斌走进来分开众人,“下午比赛快开始了,都回去休息吧。”这才给陈冲解了围,和王语诗两个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头逃离。
稳住,稳住。回到棋盘前的陈冲慢慢的平心静气: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比赛第一,女人第二……他把目光放在对局上: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先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上吧,如果因为这么个插曲导致比赛输掉,可真是得不偿失。陈冲看着和洛一步三摇的走过来,忍不住说:“你可千万别为了这个那个的无聊事情,就故意输比赛啊。”
“嗯,我会的。”和洛坐在他面前很用力的点点头,“您教育过我,我是一个棋手。”
这就行了。然后陈冲觉得其实不如让和洛放水:这小子,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下午的比赛开始,是和洛的黑棋先行。在右边下一手张开模样之后,他跑到下边去撞墙。陈冲并没以为这是个什么陷阱之类,毕竟他那里厚实得很,拆夹过之后那黑子立刻变成孤子飘在白色海洋里。但和洛的接下来有些出乎意料,在下边单跳向中央。
按照棋理来讲,这种单方面逃孤的棋是绝对不好的,很容易被对手借势缠绕。
但陈冲嗅到了一点不大一样的味道:下边白厚,但他为什么要打进来还跑孤龙?他在棋盘的四面上看了看,却没发现有什么能帮那条龙一把的东西。
他小心的应了一手之后,又被和洛的飞镇搞得更加摸不清头脑:陷阱?可这能陷我到什么地步?
和洛似乎完全没看到自身的死活问题和白棋接下来可能的缠绕,又回到下面去摆了个就地做活的姿态。
陈冲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厚,但他却看不出来任何问题,只能跟着和洛应了几手。
下边一个眼位,中央有个假眼要扑。陈冲在杀大龙方面是世界超一流的,简单的判断之后就知道等下边白棋两子跳出之后,这条大龙早晚是个被缠绕的命。
不过下边那个眼位做的也真是……陈冲看着和洛没有常规的小飞做眼而是大飞,突然觉得事情不对:这不是要做眼!
但这小子要干什么,陈冲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了一点想法:大局战!他看了那个大飞良久,过去挡住。
跟着飞扑入黑棋怀中,一扳之后准备灭掉那个眼位的时候,陈冲却看到和洛在中间准备做眼位一手托左边的试应手。
也是胜负手。
坏了!陈冲突然明白了和洛点入下边的想法:他是要抵消左下白棋大模样的威力!这不是大龙的死活题,而是侵消的手段!
这个手段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这手托。
陈冲完全不能把打入黑棋阵地中的子拉回来了,因为他要引征的后手被这一托之后出了问题!
他必须先把左边处理好,而这个处理是要落后手的!
“高!”陈冲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真他妈的高!”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一百零二章 底线
“陈冲似乎不妙了。怎么可能?”老曹在看到这盘棋的时候,呆住了,“刚才他还是大优势……和洛一手翻盘?不过陈冲似乎很有趋势要往李世石那条路上走啊。”
李世石就是把钱语衡的一条大龙吃弹了,最后自己实地严重不足而被迫认输。
“陈冲现在形势总比李世石好一些,不管怎么样,在实地上他有绝对优势。”徐奉洙不大相信春兰杯的第一轮会把韩国两大王牌都踢出去,“就算他和洛侵消成功,也落后15目多,后面一样的不好下。”他喝了口水,“而且陈冲上了这个当之后,我估计他后面会更加小心。”
可我怕的就是这个更加小心!老曹摇头叹息:“那样和洛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捞实地了。而吃了一次亏的陈冲,你说他见到这种棋还会像刚才那样攻击么?”
“你会,我会。”徐奉洙笑了笑,“可我相信陈冲不会。”
“为什么?”老曹似乎在问他,也似乎在问自己。
徐奉洙捻了捻胡子:“因为陈冲是个会在棋盘上发飚的主儿。”他拍了拍老曹的肩膀。
陈冲看着那枚白子,就跟看着后背上的一根刺一样,扎得他难受。但也不能置之不理而放弃整个左边的实地。
他非常想把那枚黑大龙肚子里的白子拉出来,但理智又告诉他如果黑棋大龙掉头向左冲,自己真的挡不住。
就看怎么处理那枚黑子了。试应手的含义,就是对方要看他的态度:是容忍?是退让?还是战斗!
这个时候不能退让,陈冲也不敢退让。但战斗,又怎么战斗?
他把手指捻在棋盒的边缘上,静静的思考:和洛这个局布的很成功,也许在研究室里的人也都认为和洛是要逃大龙。但这一手出来,局面登时逆转,陈冲不管怎么下,只能是二选一:要不放弃左边一片,要不就和和洛进行那个他会落后手的转换让大龙活出。
可如果大龙活出,那他前半盘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而和洛活出之后又可以张开右上的模样大围中央。
但如果让和洛把左边侵掉,那陈冲的实地就不够,就必须靠杀大龙才能胜利。
“所以才有了宁可台湾不长草,也要解放台湾岛的说法。”苏羽在北京他那个大办公室里笑得很开心,“两难啊。”
犹豫了很久,陈冲还是放弃了对中央的追杀:不管怎么说,洗比杀简单一些。扳下和和洛完成交换之后,他都不忍心去看棋盘,转过头去喝水。
等他在转过头来,却看到和洛在上边落子!
这是干什么?陈冲的脸颊动了一下:占便宜没够么?
徐奉洙对于和洛的这一手很赞叹:“行了,这是在挑唆陈冲的杀心了。”
陈冲毫不出和洛意外的跟到了上边,但让那孩子吃惊的是,陈冲宁可损了5目棋也要换一个先手出来。
和洛不大明白:他要干什么?
紧跟着陈冲用那个先手把窝在黑大龙中央的那个子拖了出来。
和洛看到了那里的问题,但在他眼里大龙虽然没活,但跟活了也差不多:只要向这右边跑,你陈冲就算攻击力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冲到我的老窝里去挖根么?
基于这种想法,和洛在上边又捞了一票。
老曹摇头苦笑:“他竟然还敢刺激陈冲的杀心!他没看过陈冲以前的比赛么?那种一根筋杀到底的战斗他能扛过去么?”
马晓春的脸色却有些发白:坏了!
“这是陈冲的心理底线了。”外面在大厅里作讲解的徐莹和王元看着白棋可以说痛烈至极的强硬反击也是苦笑,“和洛无论如何不应该在左上多捞那一下,如果只是吃活甚至只是逃跑大龙,那陈冲没有了下手的地方,这盘棋就还漫长得很。可现在被人家先手镇住了右边,中央不好做活了。”
和洛却还是没把陈冲的攻击放在眼里。也许所有人都是这样子,在真正的面对陈冲那称得上疯狂的攻击之前,都认为自己抵挡得住。
张栩和崔哲翰在名人对抗赛和KTF杯上就深有体会。而已经拿下了比赛的小崔回到对局室里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真没见过敢在棋盘上如此挑战陈冲杀心的人。”
王元对此的评价就是:“少年不知天高地厚。”
缠绕?还有必要缠绕么?陈冲的舌头轻轻的舔着嘴唇,算计着攻杀的路线。
和洛这时候很自信的落子攻击下边黑棋两子,以战解战。
“现在的关键不在下边。”马晓春咬着牙说,“陈冲摆明了要在中央解决战斗了,还上那种死不了的地方去折腾什么!有那工夫多找找活路不好么?”
和洛在15手之后,发现自己真的犯了错误:他的攻击没让陈冲伤筋动骨不说,还因为白棋一个巧妙的弃子手段导致他中央和右下被彻底分割。
占了小便宜吃了大亏!和洛摇摇头把目光放在中央,重新开始寻找腾挪的手段。
但让他心惊的是,陈冲似乎已经完全料断了他可能的后招,逼着他吃进那无关紧要的两个子之后先手挡断他最好的腾挪方向。
和洛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小看了这个名人,小看了这个在外围赛里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陈冲。
在外围赛几乎是连败的磨练,让陈冲拥有非常坚韧的神经和意志力,以及极为熟练的战斗本能。
和洛向外冲了一手后又退回,打算让这里能留下一个打劫做眼位的手段,但陈冲似乎连想都没想就放他那个子冲出,而在他身后挖断。
“回天乏术啊。”马晓春叹了口气,“我这个徒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和洛还在拼命的寻找外逃或者能够就地做活的手段,但在陈冲仿佛密不透风的网络下,大龙一直几乎冲到了右边的接应点前,却还是功亏一篑。
“你知道你这盘棋是怎么输的么?”马晓春站在和洛的身后,低声说。
和洛似乎想点头,又似乎要摇头,委屈的样子让陈冲看了心中不忍。
“你太贪婪了。”马晓春把他从棋盘边拉起来,“围棋最忌贪婪,你要不是太贪那外边的实地,也不会让人掏了心。”他摸了摸和洛的脑袋,“走吧。”
陈冲晃晃悠悠走回研究室的时候,大多数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下一轮对谁?”
“本因坊秀绅。”老曹给他指了指对阵表,“或者叫,二十六世本因坊高尾秀绅。”
本因坊秀绅?陈冲对于日本围棋这个传统了解得相当少,转过头问崔哲翰:“本因坊不是高尾绅路那家伙么?什么时候变成这个叫秀绅的了?”
崔哲翰歪了歪头,给他解释:“日本围棋本因坊战有个传统是改名。比方说以前第二十二世本因坊高川格,就改名叫高川秀格。比如加藤正夫,就改名叫加藤剑正,称作本因坊剑正。还有像石田芳夫,改名叫秀芳。还有比较古老的像本因坊利仙(关山利一),像本因坊昭宇(桥本宇太郎),都是这个道理。”
陈冲还真的不知道本因坊要改名一说。不过也不怨他,日本围棋本因坊多少年没让日本人拿到了,先是林海峰后是赵治勋,然后是张栩的大三元,所以这个传统几乎就被淡化光了。
赵治勋也是个有意思的,他作为一个韩国人去日本拿了个本因坊十连霸,然后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治勋”。说白了和没改一样,但当他下不了棋几乎没有头衔戴着的时候,大家还可以叫他二十五世本因坊治勋。(作者按:高尾绅路在2007年7月31日恢复传统在本因坊就位式上改名为秀绅,是1980年武宫正树夺得本因坊衔改名号称秀树之后的第一个日本人改名。在高尾之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拿日本围棋开涮而号称治勋的赵治勋改名,中国人像林海峰)“所以要称他为本因坊秀绅?”陈冲看着对局表,“这不还是高尾绅路么?”
崔哲翰耸了耸肩:“那当然,世界大赛里有很多国家参加,要不然怎么写?写成苏羽名人对张栩名人?世界大赛不管国内头衔,但是可以这么称呼,仅此而已。要不然真写个本因坊高尾秀绅在这张纸上,你让其他人怎么办?按照日本围棋的规矩,本因坊是最高位,挑战本因坊必须以下手名义猜先,如果是高尾对李昌镐,你问问李昌镐他干么?你问问高尾绅路让他在李昌镐面前先抓子,他敢么?”
这倒是真的。陈冲完全没有上手下手的概念,反正他在世界大赛里遇到的人物大多数都比他岁数大。在本国棋战里如果碰上比他岁数小还段位低的,那他抓子抓得毫不犹豫。
“不过这位本因坊秀绅,似乎国际战绩差得很啊。”陈冲在电脑上调出来高尾绅路的成绩单,“最好一次才丰田杯四强。”
“日本人一向很菜瓜。”朴永训叼着杯可乐坐在他身边,“比较厉害的是张栩和黄翊祖,青年三羽乌不堪一击。”
“的确很菜,可以说能平稳就平稳,就算是看着人家大模样或者一大片实地放在那,侵消的也浅。”崔哲翰连连点头,“可以说后半盘就是日本人的噩梦,很有二战时候的大日本帝国风范。”
陈冲注意到了他的用词:“那前半盘呢?”
“嗯。”朴永训和崔哲翰一起沉默,“前半盘,一般情况下来讲,是我们的噩梦。”
日本棋手关于基本功的训练那是世界第一的,他们深厚的传统也让他们能保证很多情况下都能在中盘之前拿到一定的优势。不过七八十手过后日本围棋的问题就出来了:他们的用时会开始显得紧张,而且当碰到战斗,不管是去杀对手还是被对手杀,往往表现的有些软弱。
还有就是崔哲翰以前说的一个问题:如果遇到对手的大模样,他们有时候会令人费解的侵消的很浅,甚至于浅尝辄止稍稍破掉一些空便大踏步的后退。而且也看不到再回来的意思。
韩国棋手在前半盘不喜欢那种被日本棋手掌握着节奏慢慢铺地板的下法,日本棋手也很讨厌韩国棋手那种几乎是胡搅蛮缠的战斗风格。
所以苏羽成了世界第一。
“苏羽的节奏感和大局观比韩国人强,他的战斗力又让日本人头疼。”朴永训耸了耸肩,“反正差不多8年了吧?我就一直赢不了他。”
韩国人的节奏把握和大局观未必就比日本人差多少,但到了棋盘上,开始的时候却总是很容易被日本人拖着走。
“反正,下着看吧。”陈冲接受的是老头的训练,中国古代围棋的战斗性在他身上表现得很明显。不过上次和依田纪基的比赛差点被老虎拖死,对张栩也是险死还生,现在对高尾绅路的比赛www。③ü ww。сōm,他不敢掉以轻心。
……………………老头么,也这么大把年纪了……至于陈冲的女朋友问题,等待伟大读者们的投票决定!不仅仅要鲜花,不仅仅要推荐!还希望你们能够投票选择陈冲的女友!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一百零三章 本因坊秀绅
关于本因坊秀绅,陈冲能够在网上找到几百张棋谱。但那些棋谱里面能让陈冲感觉到高尾绅路和其他日本棋手不一样的地方,还真不多。
“张栩是个很能进攻的人。”坐在自己房间里,陈冲在电脑上写笔记,“但和他作对几乎是半辈子的高尾绅路,却没看到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但他保持了6年本因坊,很奇怪的事情。似乎看起来,他和赵汉乘的特点很类似,都是那种非常平衡的棋手。”
他想了想,继续写:“什么都能够做,他的战斗力比山下敬吾强,他的计算力比朱钧强,他的大局观……比我强,他的官子比古力强……反正他总是能够在平衡的局面下找到突破点……如果这么说的话,他倒是有个地方比大多数人都强:他的洞察力。”
高尾绅路,或者说本因坊秀绅之所以能够比倒了霉的赵汉乘能够多拿不少冠军,他的洞察力不能不说比老赵要好一些。
他能够知道什么地方应该避开自己的短处去使用自己的长处,也知道对付什么样的人应该用什么办法。
“不过,他最好的世界成绩是四强,当时输给了苏羽。”陈冲看了看资料,“在苏羽流的全面攻击下,他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他调出了棋谱慢慢的看,“他的棋形上的弱点被苏羽攻击之后却不能及时弥补,然后……似乎天底下没有谁能抵挡这样的攻击。”他换了一张谱,“这个好一些,古力对高尾绅路,2009年7月LG杯四分之一决赛。”他似乎很满意自己找到了这么张谱,吹了声口哨,“让我们看看吧,看看本因坊秀绅是怎么被杀大龙的。”
但当他打开棋谱看了一会儿,却有些失望:“去你妈的,古力和他比赛官子干什么。”
在查找了一番之后,陈冲失望的拍了拍桌子:“难道就没有人敢杀他一条龙么?”实际上不是没有人杀,而是杀不到。实际上古力和高尾绅路的那盘棋之所以到最后比官子古力3目半胜,就是因为中盘时候高尾在中央动手晚了,太过小心而被前半盘略略落后的古力一举反超。而到了盘面不足的时候,高尾也没有像其他人习惯的那样打入然后逃孤,而是简单的侵消之后便退缩了。
实际上那盘棋古力郁闷了整整7个小时:一开始被高尾借着先手拖得他四处乱跑,等到了中盘拿到优势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高尾却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在他大空边上露了一面转身就跑,古力就算刀沉马快也追不上一触即退的本因坊,不过当时局面已经清楚,他也没有再拎着刀子找上门去,安安稳稳的收官获胜。
“说白了,就是要保持局面的平衡。”陈冲继续写着他的心得体会,“到了中盘的时候就有了两个选择:或者杀入高尾的大空,或者追杀高尾的大龙。反正局面不利肯定要侵消,到时候一旦战端四开,这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了。”
陈冲有两个打算。一是抢捞实地,让高尾绅路去做大模样,后面洗大空;二是他占外边,换个攻防角色。
第一种下法陈冲很喜欢,但有个现实的问题:高尾绅路对实地的把握能力恐怕比他强,先捞后洗的掌控能力炉火纯青……但捞得很好,洗的话就未必了。
也就是说,如果陈冲和高尾绅路对着捞实地,很可能捞不过人家。这样到了模样决胜负的时候,就算高尾绅路消得浅了,自己的目数也未必够。
第二种下法比较有风险,因为鬼知道高尾会侵入的多深。高尾的治孤能力他在棋谱上也不是看不到。
“到时候再说吧。”陈冲关上电脑上床睡觉,“本因坊……老子还是名人呢,明天我也改个名字去。”
陈冲第二天早上跑到老曹的房间里:“老爷子!我打算改名!”
老曹就算老年人睡得少,但滚着被子的时候冷不丁被人冲进来吓一跳也受不了:“出去!”
陈冲过了20分钟才又进去:“我打算改个名。”
“改名?”老曹不明所以,“改名字干什么?这个陈冲不是很好么?”
“不,”陈冲给他解释,“改个名字,就像高尾绅路改名叫秀绅一样,我也改个名字,叫名人什么什么的。”
“啊?”老曹有些头晕,“咱们没这个传统。”
“从我开始不就有了?”陈冲笑眯眯的,“我都想好了,改个名字叫虫二。”
老头彻底晕了:“什么?”
“虫二。”陈冲找支笔找张纸一笔一画的写,“虫子的虫,一二的二。”
老曹看着上面两个大大的汉字,半天没说话。陈冲以为他不认识汉字,在边上开始标韩语音标。老曹抬手拦住他:“我认得汉字。你能不能说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虫二么,我的名字是冲。”知道这些老韩国人都认识繁体字的陈冲把自己的名字用繁体写出来,不过冲字简繁体都一样,“拆开之后就是虫二。”
“滚你妈的。”老曹多温文尔雅的一个人,都爆粗口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您知道?”陈冲笑眯眯地把纸收好,“那就太好了。”
可中国人也知道,可日本人也知道!老曹哭笑不得:你这不是明着骂日本人么,还虫二……亏你想得出来!“我们没这个规矩,当初李世石他们也都没改过,没这个先例。”
“从我开始啊!”陈冲凑过来笑嘻嘻的说,“这不是很好么?也是传统啊,咱们的棋战不是一直缺乏传统么?那就从我开始吧!”
李世石听见这个消息差点疯了:“改名?陈冲到底要干什么?他还嫌不乱么?”
“不过徐奉洙似乎很赞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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