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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世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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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语衡太嫩了。”老曹的评语很中肯,“藤原枫虽然不到20岁,但大赛的经验可不是钱语衡比得了的。”

也对。钱语衡的战绩最好的一次是全国个人赛四强,连大循环圈都没进去过。而藤原枫手里拿着十段,和张栩在名人战血拼七场,又拿过世界冠军,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但俞斌对他的徒弟很有信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私底下俞老师也说泄气话,“今年不行就明年,反正这么多大比赛了,一次两次练下来,还有练不出来的?”

春兰杯的半决赛第一比赛日,就是藤原枫和钱语衡的对局。陈冲为此专门起了个大早去看:等自己进了决赛,这两位的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对手了。

朱钧也站在对局室里看着比赛。比较有意思的是,陈冲站在钱语衡的身后,朱钧站在藤原枫的身后,和明天他们之间的比赛座位一致。

其他人全都待在对局室里,古力托这个盘子开赌,即赌今天也赌明天,买定离手赔率随时更新。

钱语衡丝毫不出意外地紧张了。陈冲看不到他的脸,但微微耸动的肩膀告诉他这小子非常紧张。而紧张之后就导致局面在开始不久之后便迅速倒向了藤原枫一边。

后面就没有什么可看得了。1个多小时以后,陈冲和朱钧极为默契的走出了对局室,回到群众们中间。刚走进研究室的门,陈冲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语诗。

“你呆在对局室里干什么。”王语诗跳到他的面前有些嗔怪地说,“对了,我这几天去了一趟山西,买了点东西给你。”

王大小姐出门是从来没人敢管的。王文达为了他这个堂侄女也费了不少心思,但总归不能像她爹妈那样去把她臭骂一顿再饿上三天,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山西?”陈冲刚进门就被王语诗拉走,甚至都能听到背后古力的笑声,“去那干什么?”

“那边有药,好药。”王语诗拖着他走到酒店外面停车场里一辆宝来边上,很严肃地说,“有个老中医,专治心力衰竭,我专门跑去找他开的方子丸的药,回头你给你们家老师带过去吧。”她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得意洋洋,但双手捧着方子和药袋子的那种表情就像一个考了100分站在父母面前的孩子那样在邀功请赏。

“真是……”陈冲拿过药方和一大袋子药丸,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你……真是……”

“还谢什么。”王语诗的笑容像深秋的芙蓉花,在风中摇曳着散发着美丽的香气,“这两天我的签证就下来,等你春兰杯结束之后,我和你一起去韩国看看你师父去。”

也行……陈冲拿了人家的气短:要是老头看见王语诗可能会笑死,但如果金善雅和梁静文看到呢?他不大敢想了:“我的机票是决赛转天的,你签证没问题?”

“没问题。”王语诗又笑了起来,脸上满是红霞,“你不去看比赛么?”

啊?陈冲愣了一下:“看,看。你看不看?”

王语诗说:“我换件衣服就上去。”

换衣服?陈冲看看头上的朗朗乾坤,再看看那辆宝来,愣了很久点点头:“你……慢慢换。”

等陈冲回到研究室的时候,还是没想明白王语诗能在什么地方换衣服。冷不丁古力一把把他拉到一边满脸带笑:“阳光普照大地,女人是男人的玩具。没有肉体的摩擦,哪来爱情的火花……你手上什么东西?”

陈冲被这乱七八糟的顺口溜弄傻了,拿起来药袋子看了看:“治疗心力衰竭的特效药。”

“心力衰竭?”古力连退了两步满脸的惊讶,“你有心力衰竭的毛病?”

陈冲哭笑不得:“不是我,是我老师。”

“啊?”古力更惊讶了,“那个老爷子,心力衰竭?”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陈冲没跟别人说。实际上他都不知道王语诗是怎么知道老头得病的,但现在似乎也没必要瞒着谁了:“对,在医院躺着呢,据说……”他欲言又止,看着古力摇了摇头。

古力想了一会儿,走到正在和孔杰谈论对局的欧阳的身边说了两句什么,然后陈冲看到欧阳满脸惊讶的望过来。

“我们去韩国探望一下老爷子。”古力和他的师父一样一个热心肠,拉着欧阳走过来说,“你们家里要是真有个万一,没个能主事的不行。我和欧阳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情再回来,好吧?”

陈冲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良久之后点了点头:“那就多麻烦你们了。”

古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欧阳一起走出了研究室。

陈冲心情因为老头的事情,又恶劣了下来,抱着那一袋子药坐在那里发呆了很久,看到王语诗坐在自己身边,才慢慢地说:“这个药,管用么?”

“当然。”王语诗不知道在哪换了一身连衣裙,很淡雅,“按照那个老中医的说法,至少能续命。不过,”她想了想,“你也知道,这个病也只能续命了。”

陈冲深深地吸了口气,点点头看向棋盘。

钱语衡似乎终于不紧张了,在中盘的战斗里连下三手凶狠的扳,让藤原完美且弹性十足的右边终于被挖开了一道缝隙,两枚白子无奈之下仓皇出逃。

他似乎要把局面扳回来了。

但藤原枫的经验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巨大的作用,退而不乱守而不惊,大龙外逃的时候布下了一个让俞斌也不得不赞叹的陷阱,终于把急于战斗的钱语衡一战拿下。

“后面就是我了。”陈冲站起身和王语诗一起走出对局室,“我的对手可是中国天元啊。”

朱钧会怎么下呢?陈冲在房间里对着一张空荡荡的棋盘,慢慢把棋子拍落上去:他是苏羽的嫡传内弟子,但据说入门之后一直是老聂在带,16岁以后正式的跟苏羽学习大局,所以在布局的时候想占到他的便宜很难。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布局不可。

朱钧的风格并不像苏羽那么刚柔并济以攻代守,而比较偏重于柔和的下法。但中盘的战斗力十足,陈冲看到他和赵星在天元五番棋对抗中的那盘盘都有的激烈战斗,忍不住叹息:力量巨大……他师父没有很好的观察力,而朱钧在棋盘上却十分敏锐,混战中也能找到一条至少不出错的路来,然后把局面带到他擅长的地方。陈冲讨厌这种事事都掌握在手里的棋手,但没办法,朱钧的老师大局观天下第一,言传身教之下如果还目光狭隘才见鬼了。

老曹对于朱钧的说法就是:“一个李世石在棋盘上拼了五年不落下风还隐隐约约要压过一头的人,你说他的实力如何?”

也许可以这么说:08年奥运会苏氏王朝结束之后,朱钧就担负起了和以李世石张栩为首的韩日军团对抗的重任。

这样的人,怎么对付?陈冲在思考,一直到比赛开始,他拿到白棋的时候。

等待吧。等待就是最好的法子。陈冲似乎有些明白了后发制人的意思,静静的等待朱钧出刀。

“第13届春兰杯半决赛,陈冲九段执白对中国朱钧九段的比赛,现在开始。”裁判长王谊看看时钟已经走到了10点,宣布了比赛开始。

朱钧向陈冲行礼之后,抬手落子,第一子:天元。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一百零七章 对攻与一路铁腿

“天元?”这一手棋落下,整个研究室就像开了锅一样的热闹,睦镇硕有些茫然的看看棋盘正中央那枚黑子,“以前的世界大赛半决赛,有下天元的么?”

赵汉乘和朴永训围绕着这一手开始争论。

藤原枫漂亮的大眼睛光芒一闪,而孔杰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怎么没想到呢。”

钱语衡坐在那里看着电脑发呆,老曹却低声对俞斌说:“这盘棋朱钧准备充分,看意思陈冲要苦战了。”

这纯粹是为了克制攻击。陈冲看到天元的一刹那,就明白了朱钧的意思:我让你进攻,但全盘最高点在我手里,混战起来无论如何也是我有利。

陈冲啧了一声立刻推翻这几天的一切推论从头构思布局。

20分钟之后,他才把棋子放在右下角星位。

“星,三三,天元。”孔杰对他这个小师侄了解的很深,“朱钧估计会调过来下。”

陈冲也有这种感觉,但他不是很相信朱钧会这么下,但结果却是他占据了对角星小目,而朱钧的黑棋是对角三三、星。

这个阵势,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陈冲的对角星小目可以说是被三枚黑子割裂在棋盘的两端,而且模样实地被人家都占了,总像是心头横着一根刺一样。

不好办哪。常规的战法,陈冲必须要在前半盘捞足实地,并且避免和对方贴身作战。但陈冲又知道如果常规的下,那估计用不到100手自己就会被逼到中央去撞天元。那时候朱钧拿够了实地,那剩下的白模样连洗都不用洗就可以宣布战斗胜利了。

“怎么办呢?”老曹托着下巴看着电视画面上苦思的陈冲,“怎么办呢?”

攻击?陈冲看着那天元摇头:攻击天元不是什么好手段,尤其是两个角都有子力的时候,如果强行攻击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两难中的陈冲面对这五个子几乎用掉了半个小时,才下定决心先点左上角那个三三,有了模样再说。

“这会是在战斗中解决的一盘棋。”孔杰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谁先动手了。”

陈冲在算计朱钧,朱钧也在算计陈冲。实际上朱钧之所以下出了星、三三、天元的布局,就是在担心陈冲那种攻击流:李世石的战斗力,作为跟韩国第一人拚杀了这么多年的人,他是很清楚的。但李世石甚至连错误都没来得及犯就被陈冲踹到深渊里,让他不能不更加重视面前的这个对手。

这个布局是朱钧和欧阳这对师叔侄研究了好几天的结果,终于不出意外地让人形电脑开始进入死循环阶段。

陈冲怕朱钧的力量,朱钧更怕陈冲的胡搅蛮缠。

“说胡搅蛮缠,只不过是打过不人家就阿Q一下。”苏羽今天的公务就是来莅临观摩指导春兰杯,早早的就带着秘书司机一干人等到了研究室,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座位。更要命的是今天王文达也来了,也带着秘书司机七八号人坐在那美其名曰:实地看一下研究室,会对明月网的网站建设有极大帮助和提高。

俞斌作为在场资格最老的中国棋手立刻抗议:“研究室不是大会堂,这里不能让无关人等进来。”

苏羽虽然官大(副部级),王文达虽然有钱,但围棋讲究的是论资排辈,俞斌发了话他们俩人不敢不听,商量一下之后只保留了两个人的秘书,其他人一概打发到讲解大厅去。

王文达的围棋水平现在也就是个业余高手,哪里还有当年雄霸三星杯的豪迈,坐在那看了会儿对局之后,确定自己已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干脆和秘书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公司经营问题。

不过苏羽看得懂,而且说出来的话绝对能让三国倾听:“朱钧这三手棋摆明了说怕了陈冲的攻击么。”

“但围棋讲得可不仅仅是定式,对人心的算计才最重要。”王文达在大方向上还是很了不起的,“现在陈冲不就被吓唬住了么。”

攻击三三在天元有子的情况下,也不是很好的手段。因为人家四面征子有利,陈冲靠过三三起来的模样在天元的压迫下并不得力。

但陈冲似乎的确被朱钧这三手棋把思路打乱了,攻击了三三之后又跑到右下去挂角。

“乱来。”老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先想办法抵消了中间的辐射力是真的。”

苏羽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低声说:“也未必。陈冲也许有自己的想法,看看再说。”

那就看看吧。老曹对于这种局面下陈冲还悠哉游哉的下定式感到不可理解,不过也没办法,也只能坐在那等着看陈冲怎么对付中央。

朱钧对于陈冲这么慢悠悠的下棋也感到有些不解,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没必要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按照预定的计划扩张模样另外保持一下局面的平衡就好。

所以陈冲捞取实地的行为并没有遭到黑棋的强力反弹,相反因为中央天元一子,让朱钧的大模样起的得心应手。

“陈冲要干什么?”老曹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骂娘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先捞后洗?可能么?外面黑棋壮的跟牛似的,谁上去不死?!”

外面的模样的确很大,可以说围棋基本准则里面关于模样实地的规束在这盘棋里、或者在陈冲的眼里基本上已经不成立了。

有的时候陈冲被外面的黑棋压破了头也仅仅是退让再退让,似乎根本没把朱钧模样的压力放在心上,就算是二路委屈也在所不惜。

陈冲的这种表现让研究室韩国团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苏羽却紧紧皱起了眉毛:事有反常便为妖,风格一向酷烈崇尚攻击的陈冲竟然能忍受如此的形状,就必定有后手。

朱钧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对陈冲作了相当细致的研究,也因此才会在这盘棋里布下天元的布局。但按照他所设想的进程,陈冲在拿到一定实地并在四边有了势力之后,就必定会全力突击中央。

这个也是研究室的想法。但实战的进程让研究室一片大骂,让苏羽他们皱起眉头在思考什么。

只有身在局中的朱钧能够了解到,陈冲的防御是多么的有侵略性。他很相信只要自己露出破绽来,陈冲就会立刻钢刀出鞘一样的撕破他的防线。

等着吧,看看这小子有多大的气性。朱钧继续扩张模样继续压迫这下边白棋,搜刮的赵汉乘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他陈冲还打算赢么?”

陈冲当然打算赢,只是他觉得还不时候反击,朱钧还没有露出更大的破绽,还没有到能一击致命的时候。

不过似乎陈冲也等不到朱钧出破绽,就要先崩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赵汉乘端详了很久之后,确定了一件事情,“陈冲10手内必定反击,而且绝对是猛烈的攻击。”

让他猜对了,也许只是对陈冲的心理猜度,但他还是猜对了。陈冲在朱钧一手穿并确定自己不管什么地方都死活无忧的情况下,暴起反击,对身后的黑棋模样不管不顾直接一手冲向天元。

朱钧的眼睛微微闪了一下光,似乎终于放下了什么事情一样舒了口气,飞攻过去。

大战一触即发。

陈冲对身前的黑子没理,反而又掉头向下冲击黑棋模样。

这让研究室不能理解:“右下黑棋浑厚无比,他这么直愣愣的冲过去有什么好处……”

朱钧盘算了良久,决定置之不理,在中央托了一手,只要陈冲敢不理就把中间吃下肚。

陈冲同样的想了一会儿,冲断下边黑棋的一个断点把六个子一分为二。不过研究室怎么看都觉得现在是黑棋把那两个白子包围了,而不是陈冲在攻击。

朱钧似乎根本没把下边往心里去,在中央一扳这就算把那白子吃死了——至少研究室觉得是,但陈冲对那里还有很多想法,而且到现在朱钧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现在就是计划B的实施了。陈冲开始活动中间,向外扳出。

“我不是很能理解。”赵汉乘死活看不出来陈冲想要做什么,有些小心的问老曹,“他在赌博么?”

老曹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他就是在赌博,在赌朱钧不会简单的吃死一子就罢手。”

“他总这么在棋盘上赌下去,可不好。”俞斌是个唯实力论者,摇了摇头,“手里面没牌也要开,要是他赌错了呢?全赔进去?这么下可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留了。”

老曹抬眼看看他:“谁不是在赌,棋盘上谁不是在赌对手的反应在自己的算计中。况且陈冲手里也不是245,朱钧的手里拿的也未必就是豹子。”他转过头看看还在思索什么的苏羽,“你说呢?”

苏羽默然的点点头:朱钧的眼里决不是一个子,陈冲赌对了!

朱钧的反应果然是连扳下去而不是打断,放白子出来之后开始围攻。

但让研究室继续崩溃的是,陈冲似乎没看到中央已经越来越重,反手在下边大飞要罩死断开的黑子。

“有点你杀你的,我干我的地意思。”苏羽低声说,“就看谁杀的值了。中央如果白棋活出来,那朱钧的模样被抵消掉就是满身的麻烦;但中央三个白子似乎也能弥补损失……不好说了。”

陈冲对朱钧的心理猜得很准:黑棋不出意料的没动中间先跑下边,估计要那一片等活了之后再处理中央。他吸了口气,把中间那三个子又拖了出来。

现在谁也不知道陈冲打算要干什么了,又跑又不跑的按孔杰的说法就是首鼠两端,一帮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就没了研究方向,都坐在那等着看朱钧的应手。

朱钧也不搭理中间,自顾自的把下边孤棋向外飞一下,竟是要就地做活。

“陈冲不会让他安稳做活。”赵汉乘低声说,“代价就是多块孤棋。不过陈冲似乎不是很在乎这个。”

陈冲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惧怕孤棋的出现,只要他能把对方也变成孤棋就成。

这块孤棋造的明显很值得。朱钧下边那块被强行冲掉了眼位,还被切出去一个子贴在白墙的后面,而且还断了左冲的路……似乎是被切断了,赵汉乘很怀疑:“朱钧要是强干的话,陈冲似乎也拦不住,恐怕还要逃孤。”

“无所谓的事情。”老曹的眼睛转了转,“转身吃掉那个黑子之后,这里安全得很。我比较担心的是中央,”他点了点那里,“这儿有两三个断点,朱钧在照顾一下自身之后,恐怕会冲过来。”

滔滔外势,如果不利用才可惜了。所有人都明白,只是当他们还在研究朱钧如何才能摆脱下边的混乱的时候,黑棋转身冲到了中央卡断。

陈冲在攻击黑棋,朱钧也在攻击白棋。但这不叫对攻,这叫捣乱。老曹猜不透这两位要干什么,再也不说话了。

“他们似乎打算要来一盘对攻战。”良久良久,朴永训慢慢地说,“不过现在还处在你杀你的我杀我的,看谁把谁的主城先拆了就算胜利。很像是在玩星际争霸。想象中的对攻战还没出现……”

对攻的基本条件是双方都有模样有实地又都不甘心在官子里被对方耗死才会出现。但陈冲有实地没模样,朱钧模样太厚直接把白棋裹了进来,顶多算是洗大空,算不上对攻。

可局面的发展让研究室的棋手们,嗅到了一丝硝烟的味道:陈冲两退之后硬是把整个中央大块连成了一体,朱钧的攻击除了拿到两层中空之外一无所获,而下边黑棋被分断的大龙,却被白棋压得有些岌岌可危。

“重要是这个退,太经典了。”朴永训赞不绝口,拍着棋盘夸奖,“这两个退让朱钧硬是冲不进来,绝妙!”

实际上也没连在一起,但就是不能冲断……苏羽默默地看着棋盘:这种形状,很有趣,如果硬闯中间就被下边白子反击……很难做到的这么好的连续。

朱钧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向后退,顺便整理一下下边的形状。

陈冲在这个时候绝不会给他空闲让他好整以暇的整理,紧跟着扑过去再次冲断。

“不管怎么说,黑棋外边厚。”中午休息之前都是网络讲解员清点盘面的时间,朴永训坐在电脑前数了数看了看,继续写,“白棋是在黑大模样的肚子里作战,按照常理来讲不是很好。但陈冲是个很颠覆的人,他的大龙把要追杀的块黑棋和大模样分割开了。”他扭头看看赵汉乘和欧阳摆的变化,“陈冲真是了不起,竟然想到用一条棍子一样的大龙来让朱钧的模样和天元黑子帮不上忙,顺着边追杀黑龙。”

朱钧很郁闷。他的大模样在右下张开威力十足,中央天元上又有子力,可陈冲在午休之前的两退,让整个黑模样都被甩到了背后,对下边的孤棋彻底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追杀。

是可忍孰不可忍!朱钧用手里的筷子夹着鱼肉沉思:反击,从哪里来比较好?

陈冲的白子不管从什么地方打过来都是威胁,而朱钧现在却很难对白棋横在中央的那一片造成很大威胁。最主要是那两退,让明显被分成两块的白棋成了互保的阵形……但一定有弱点。朱钧很相信没有什么形状真的是不能冲破的,他的老师给他留了足够多的棋谱去让他研究破字诀。他的大局观不行,做不到苏羽流那种全面战法,但偶尔为之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找找陈冲的缺陷吧。朱钧午休之后回到对局室,一直就在看陈冲大龙的形状。

在他眼里,这条大龙的弱点还是很多的。实际上在苏羽的眼里,这条大龙简直就是破绽百出。但就算是魔术师本人,也不是很好确定反击的方向:“每个子,都不好轻动。”

“形状。”赵汉乘没吃过这种下法的亏,但看了这么多人死在陈冲手里,拉了一个礼拜的红色警报了,“这棋下的太唯物主义了……”然后他说了一句,“Sehrgut;sehrbeeindruckend;sehrharmonisch。”

整个研究室都愣住了,孔杰拉了拉苏羽低声说:“你听懂了么?”

苏羽坐在那看着赵汉乘良久,点点头。

“什么意思?”孔杰猜到了这个可能是德语,所以才问苏羽。

苏羽叹了口气:“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提到工人阶级在兴登,卡瓦仑切以及莱茵地区的斗争说:‘Sehrgut;sehrbeeindruckend;sehrharmonisch’,如果翻译成汉语,就是‘很好,很强大’……”

孔杰很疑惑:“还有一句呢?”

苏羽的眼角抽搐了很久:“很和谐……”

然后赵汉乘又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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