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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世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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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杰很疑惑:“还有一句呢?”
苏羽的眼角抽搐了很久:“很和谐……”
然后赵汉乘又冒出来一句汉语:“甚好,甚强巨……”
孔杰又看看苏羽,苏羽又叹了口气:“很好,很强大。出自万历四十五年,金瓶梅……”
赵汉乘被以唐莉华学明等为首的女人党直接扔出了研究室。老赵被扔出去之后还满脸的愤愤不平:“这不是你们的作品里面的话么!”
也因为这个,赵汉乘被众多中国棋手高看一眼:好歹这小子没再提什么朝鲜文化论,至少金瓶梅还是我们的。
“不过这个评语很合适。”孔杰笑够了,终于回到棋盘上来,“总觉得……朱钧他说什么?”突然他听到电视画面上正在看棋盘的朱钧说了一句什么,连忙凝神倾听。朱钧也很给面子,在比赛继续前的最后五分钟里一直在念叨:“Bagussekali;kukuhsekali;harmonissekali……”
这是什么意思?孔杰茫然地看看苏羽,苏羽茫然地看看老曹,老曹瞪眼:“你徒弟,看我干什么。”
整个研究室都茫然而徒劳的的去寻找答案,只有待在自己别墅里和老头他们一起看电视转播的梁静文一口茶水喷在地上,差点把肝都咳嗽出来,涨了个满脸通红。
老头看着梁静文激动的样子,很莫名:“朱钧说的是什么?”
梁静文满脸的苦笑:“马来语……很好,很强大,很和谐……”(作者按:也许是马来语,也许是印尼语。)苏羽他们没功夫去琢磨朱钧那句废话了,因为黑棋下午的第一手,反击了。
冲向白大龙的结合部,很有一往无前的敢死队精神,让偷偷溜进来的赵汉乘目瞪口呆:“这不是找死么?”他的观点很简单,“随便攻击哪块棋都要被强硬反击,现在一手攻击两块,他就不怕被陈冲席卷回来么?”
恐怕不是吧……老曹和徐奉洙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看上去最强大的地方,却很可能是最弱的地方,这个是真理!
陈冲认为自己的防御已经很好了,但看到朱钧直接刺向那枚维持上下反击平衡枢纽的那枚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番心血被人家看穿了,再也不敢玩什么“你攻你的我打我的”,连忙回手挡住。
“看来这个北极星位也是正确的。”一直绷着脸的苏羽终于出了口气,又笑嘻嘻的评述起来,“两块棋总归还是要靠子力来维持平衡,只要找到这个点,陈冲立刻崩溃。”
陈冲会掉头回去保护这个点是肯定的,但对于朱钧来讲,他还没那么强大的能力能通过一个点让整个白棋崩溃。但这也足够了。他只要开始了攻势,后面随着阵形被毁陈冲无奈的保护手段让白棋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来,一切就都好说了。
陈冲不喜欢这种被人打得无还手之力的感觉,也不想再重复上半场,防守了三五手稍稍安定一下中央,一手掏向黑下边。
“一手双攻。”对这种手段见多了的孔杰没什么表情,不过很赞叹这个时机,“朱钧差一手补,又被分割了。”
又过了十几手之后,整个棋盘上的形势就变成了一个巨无霸,黑棋白棋在中间都是双层的。最下边是那条到现在没找到眼位的黑大龙,和刚才攻击中央的七八枚黑子把一条六个子的小白龙夹在当中。当然也可以说,陈冲的白棋两条大龙包围了中间黑棋一块,同时压迫着下边。
赵汉乘在陈冲反击之前出去抽烟去了,等他回来就看到棋盘上一片物是人非,愣了一会儿才回到电脑前做研究:“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钧很郁闷,郁闷的想抽陈冲。自己下边大龙依旧不活,现在又造出来一块孤棋,形势两边一凑合便更加的看不清楚了。
那就攻吧。朱钧知道自己的活路在先下手一步杀掉白棋随便哪条大龙中的一条,集中精力计算气和可能眼位。
陈冲同样了解这一点,但他算得比朱钧快得多,而且相对于李世石来讲,他对形状的构造能力显然略强了这么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让朱钧在攻击中吃了一个暗亏:原本按照朱钧、以及研究室的推演结果,如果陈冲选择最好的一条路,那么被夹在中间的那堆白子将和朱钧下边那条大龙滚成双活,然后白中央和朱钧被夹在中间的那条龙一起跑路,一边跑一边对杀,然后双方一起活出去。这样陈冲也破了相当大的黑棋中央成空潜力,而朱钧也能借势把左上围成铁桶,双方这样看起来谁也不吃亏。
但就在研究室等着看陈冲作双活的时候,陈冲一个出人意料的拐,让整个局面又都不一样了。用老曹的话来讲,就是:“陈冲这小子,占了一目的便宜。”
因为中国规则和日韩规则不一样,双活的时候是要把双气都算成目数,也就是子的,而陈冲这么一拐之后,朱钧为了贴住气不得不在里面损了半个子才能保证自己大龙不被杀。
朱钧在双活里的这半个子贴掉了,而陈冲多赚了一目,如果最后算胜负的时候朱钧比陈冲刚好多6目,也就是要输掉半目而不是黑棋常规的1目半负。
赵汉乘和高尾绅路就是这样计算的,摇了摇头赞叹一下规则带来的胜负变化。
只是他们暂时都忘了,中国规则贴的是7目半,也就是三又四分之三子,而不是日韩的三又四分之一子,于是问题就又变化了。按照中国规则,黑棋胜利的条件是:如果出现一块棋双活的话,双方各得半子,假设黑棋结果是184又1/2子,黑棋贴3又3/4子,贴子后为180又3/4子,黑棋胜1/4子。
“规则太讨厌了。”赵汉乘突然想到这个贴目问题之后,摇头苦笑,“不对了……”
一目棋的差别,就让两个人其中一个上天堂,而另外一个下地狱。老曹倒是有些微微的担心:陈冲会不会不适应这种1目的变化呢。然后他又哑言失笑:要是他不适应,又怎么会想得出来那个拐多占1目的鬼主意。
不过在韩国这么些年混出来的陈冲的一些习惯还是很明显的带有韩国风格:比如把提掉的俘子放在手边而不是放回对方的棋盒里。
“规则不一样,的确太痛苦了。”马晓春也很赞同这个说法,“以前就有过某兄弟参加LG杯还是三星杯的时候,把提掉的子扔回人家的棋盒去,结果引发了大讨论的事情。”
日本规则有日本规则的麻烦,中国规则有中国规则的烦恼,这种事情很正常。朱钧和孔杰他们以前就有比如参加丰田杯的时候还因为数错了目而灰心丧气险些放弃比赛,到最后才知道自己赢了的事情。
“陈冲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麻烦。”老曹很确定这一点,“继续看比赛吧,讨论规则现在没什么意义。”
陈冲这时候正在为一个选择而苦恼:向上,还是向左。
中央大龙和黑棋贴身肉搏一番之后终于挣脱出了包围圈,但面对眼前空荡荡的一片,陈冲反而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向上,和对方大龙分开去找左上的模样,自己活得比较痛快,但缺点是左上角是黑棋的三三,能借着攻击把二路的黑头扳出来,那样自己的实地可能要出问题;但如果向左和只有左边一个方向的黑大龙继续拼下去,就等于浪费了左上的大模样,而且还未必杀的死对方。
对于朱钧的治孤能力,陈冲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在夹心面包的那么大点儿地方都能腾挪出头,恐怕只要给他个能做眼地方他就能活。
实际上,陈冲是打算杀掉黑下边大龙之后再去治中央的。但他在数了好几次才知道自己最好不过是个双活,而朱钧在应对上也没有任何错误的时候,就确定了这盘棋不再和朱钧拼力量的决定:说到底,人家外面还是厚。
更重要的是,自己左上还有一片小模样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教训陈冲一直记得,他也不想杀的彻底乱了套把自己能成空的地方都滚得血流成河。
那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两条路线,鬼知道哪个是生哪个是死。陈冲研究了很久,下定了决心:有的时候,当墙头草也是不错的。
“骑墙派。”赵汉乘不屑一顾,“这样两面走最容易出问题了。”
但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陈冲对于局面掌控得很好,一边小心的压着朱钧向左跑路的黑龙,一边又向上狂奔,在朱钧缓过气来之前把模样最大限度的变成实地。
当然,朱钧的那个扳出还是实现了。陈冲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总不能按着朱钧的手不让他下棋,只能想办法找地方弥补。
而他不知道的是,外面的研究室现在已经判断是白棋小优势了。
“下边和左下角差不多35目,中间20目,左边和右上角加一起还有20目,总共差不多75目,而且对于左边还有威慑力,还能在右上多占油水。”朴永训清点了一番之后,说,“朱钧右上能捞到差不多50目,左边10到15目弱,左上角10目,再算上点儿杂七杂八也是差不多80目。现在就看上边谁能多占些便宜了。”
上边现在基本上是两分,虽然朱钧扳了出来,但陈冲也不是没有机会,他还有的是地方可以搅和。
投机倒把总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占着右上角星位的陈冲很高兴能够在朱钧拢住右上的时候,从角里面蹦出来往两个方向时不时地捅他一刀。不过黑棋的大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陈冲也就是捅一刀然后扭头就跑的命,打死他也不敢大规模的出击然后去撞墙。
中央有巴掌那么大。陈冲总算能轻松下来喘口气点点目了,然后他便欣喜地发现尽管有那么大的一片,黑棋现在还是贴不出目来。
也就是说,他有整整7目的优势。
这样的棋就好下了,陈冲看着朱钧在长考之后往右上角里扎钉,算了算自己这里退让也损不到2目的时候,便简单退防问题。
只是他忘了那句话:事有反常便为妖。
现在棋盘上价值10目的官子都有,如果朱钧没有目的的话,又何必去占这个2目的便宜呢。
所以当他看到朱钧那关联的手段二路夹过之后,脸都白了:坏了!
“一路铁腿。”老曹啧了一声用汉语说,“要坏菜!”
……………………我恨推倒~~原先也写了一点关于梁静文和陈冲的二三事,但后来删掉了~实在是太……关于后宫问题,我也恨后宫,以后打死再也不写多女主角了,太折磨人了~关于瓶颈:瓶颈常有,而更新不常有~很无奈,坐在电脑前面一点思路都没有,什么都写不出来,那种感觉极为可怕。休息了三天,一切都好多了~不过发现感冒了,鼻涕向下窜,发低烧~~每年这个时候都这样,很奇妙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一百零八章 两难的古力
“坏了!”赵汉乘看到这一幕差点跳起来,“怎么能退呢!就算是麻烦这时候也要压出去,你看看朱钧愿意不愿意跟你一起找麻烦!”
的确。老曹很清楚赵汉乘说的是事实:如果陈冲稍稍强硬一点,那么朱钧打死不敢为了角上的这十几目把陈冲的白棋从角里放出来冲进他空里。
“如果真把陈冲放出来,恐怕就不是十几目的问题了。”孔杰的手指在棋盘上顺着角往外走,“但凡陈冲马鞭所指,恐怕就都是他的实地了。”
这也是真的。但现在老曹看着那枚加过去的黑子,知道一切都晚了:“只希望现在陈冲别再软弱了。”
的确不能再软了。再软下去被一路铁腿冲进角上,自己的优势就立刻化为乌有。陈冲咬着牙扳住成劫。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损。”老曹看着棋盘上十几个回合的打劫叹口气,“就算劫材有利,也要至少损上5目。”
5目!陈冲的领先也不过3、4目,几乎可以说现在变成朱钧的优势了。
“后面就剩下官子了。”老曹眼看着右上角最后朱钧带着笑容劫败,摇头叹息,“盘面朱钧9目,2目半到3目的优势,不好追了。”
“两目半?”孔杰愣了一下,“一目半而已,况且陈冲现在是先手,只要官子正确,还是追得上的。”
两目半和一目半在小官子里的差距巨大,可以说只要陈冲能够按着正确的路线走,那么他在官子逆转决不是不可能。况且刚才的劫材已经都把大官子消耗干净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性,找到正确的路并不难。
但陈冲还是很悲观。在下了整整6个小时的棋之后,他的脑子也有些乱了,有些下意识的把对局回到了6目半的贴子。
他能够算到自己如果按照正确的路线收官,差不多可以追回一到两目——先手优势,在小官子里至关重要。但当他还是认定自己会半目败的时候,事情就不好说了。
研究室同样能研究出来最后陈冲一目半胜的结论,老曹只能祈求上天不要让陈冲忘记大贴子的事情。
而且,陈冲还犯了另外一个错误:他在收完小官子之后就停下,要求点目。
“他要干什么?”朴永训的眼珠子快跳到眼眶外面来了,“继续收啊!单官里面还有手段了!还有便宜了!”
日韩围棋规则:单官不收!
研究室能够找到陈冲胜的路线,就是因为在单官里白棋有一个挤打,能够多占一个子的便宜。这样算下来,到最后算上那个双活,陈冲正好1目半胜。
而中国围棋规则,是要把单官收完的。
陈冲的脑子已经乱了,把这个忘记了,根本没往单官手段上去向,所以举手示意点目。
“你确定要点目?别后悔啊。”裁判长王谊愣了一下,“按照规则来讲,你必须把官子收完。”
一直到这里,陈冲才终于回过味来明白这是春兰杯!是中国规则下的比赛!
7目半!单官收完!双活一目!这些东西立刻从他脑子里的某个地方冲了出来。他马上低下头看着棋盘:单官的话,现在可不是手数平衡的一人一个!
朱钧对于规则很清楚,看看陈冲条理分明的收官,知道自己这盘棋铁定是个一目半负。但看看陈冲表情就跟死了爹娘似的,他一边收官一边研究一直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明白,是这小子忘了中国规则了。
陈冲走出对局室的时候差点哭出声来,非常非常后怕如果当时王谊没跟他说那句“按照规则来讲”而是开始点目,自己这盘棋就算完了。
不过比较运气的是,王谊说了,还让他继续收官,而且他还看到了那个救他一命的地方。
这是一盘很有意思的对局。陈冲回到房间之后一身冷汗才算出透了,洗个澡下楼去吃晚饭。
而这天晚上,中国棋院作为东道主,必须要招待一下参加决赛的两位棋手,必须开酒席宴请诸位还没离开北京的棋手。
在这种失意者和胜利者的宴会上,陈冲和藤原枫必定会成为主角。而坐在陈冲身边的王语诗则不可避免的被众多人物当成了二号女主角。
王语诗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笑吟吟的看着陈冲喝酒一句话都不多说。
春兰杯的决赛周现在开始,半决赛第二盘结束之后三天开始三番棋的第一盘,再过两天第二盘,然后紧跟着第二天就是第三盘。
而决赛之前,所有不参加决赛的韩日棋手就都离开了北京各回各家,只有老曹和徐奉洙以及大竹英雄三个人作为代表团团长留在酒店。
陈冲在和两位团长准备决赛,藤原枫也每天去向苏羽讨教问题,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这么正常,在这个距离春节还有8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和谐的活着。
但与此同时,就在陈冲的半决赛结束刚刚走出对局室的时候,在韩国,在汉城,当梁静文听到一阵铃声的时候,一个人的生命开始了倒计时。
老头只是在他的房间里闲逛。心力衰竭的病人严禁活动,但老头在吃了药之后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恢复了,因此打算起来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如果可能的话,再溜出去找台电脑下盘棋。而就在他拉开窗帘的时候,他已经油尽灯枯的心脏却再也承受不住挥舞手臂的动作而急速抽缩。
“一切,都终于结束了?”老头在看到外面冬日里那温软阳光的一刹那,微微笑了起来……该结束的,就让他结束吧。
死而无憾!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头倒了下去。(心力衰竭病人严禁活动,重症病人在看护期间因为挖鼻孔、打喷嚏、活动活动胳膊导致死亡的例子并不少)而梁静文在老头的房间里装了一个电铃,而且按钮尽可能多地分布在房间各个地方,以便老头在心衰发作的时候哪怕摔倒也能通知到别人。
这个铃声还是第一次响起,如此突兀而刺耳,让午睡中的梁静文和隔壁正在看电视的金善雅甚至都没想起来这是个什么意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坐在那发了1分钟的呆。紧跟着梁静文想到了铃声的意义,脸色刷得变成了雪白。
“快叫救护车!”金善雅跪在老头匆匆赶来的梁家保镖声嘶力竭的大喊,“快去叫救护车!”
这些保镖都听得懂韩语,但有些迟疑的看着正在用手探老头颈部脉搏的梁静文。
已经打过紧急医护电话的梁静文转过头怒斥:“你们没听到她说什么吗!快去催救护车!”保镖们连忙点头奔出去。
救护车在4分钟后到达,医生们迅速冲进梁静文的房间开始紧急抢救。10分钟之后,在门外两个满怀希望的女孩的注视下,医生摇摇头:“我们尽力了……”
金善雅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目光涣散的看着房门里忙碌的众人。而梁静文则用手撑住墙壁脸色雪白的喃喃自语:“真的么……我怎么和陈冲交代……”
医生点点头继续说:“如果立刻送到医院的话,也许还能保持一周……”
嗯?
暴怒的梁静文一把薅住医生的脖领子:“你他妈的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医生手忙脚乱的一边闪躲一边叫屈:“我没说老人家已经故去了啊!不过最多也就是一个礼拜!病人……”
“别废话了!”梁静文勉强克制住自己,“赶紧送医院,花多少钱买多少药都无所谓!一定要等他徒弟回来!”
“请相信我们。”医生匆匆的命令手下护士把扣上氧气面罩并开始用七八个吊瓶注射药物老头抬上救护车一路而去。
梁静文和金善雅比较相信韩国的医疗水平和医生的职业道德,她们相信——也只能相信那医生说的话,老头还可以用钱来维持一个命。
这就足够了。
一周之后,陈冲就会回来了。
女人毕竟是女人,梁静文和金善雅坐在车里跟着去医院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主心骨,什么是男人的作用。
当陈冲在汉城的时候,老头是绝对不敢说要离开医院的话的。而如果陈冲在的话……梁静文和金善雅在看到老头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心里面转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陈冲回来却再也见不到老头,我该怎么跟他交待!
但老头说过,绝对不能给陈冲打电话。而梁静文和金善雅则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传给正在棋盘上拼杀的陈冲,这又让她们彻底的手足无措了:为什么前两天陈家二老会因为签证到期而离开……如果他们不走,该有多好!
忐忑不安的两个女孩再也没功夫去争吵什么了,两个人并排默默地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透过玻璃看着依旧围着一群大夫的老头,都感到了没有陈冲时候那种茫然而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古力和欧阳到了。
这两位在陈冲半决赛之前就说要来韩国,但很要命的是古力因为前面禁赛的问题,导致他的签证过期——禁赛期内的古力根本就不能出国,韩国大使馆是要看到中国体总出具的棋士参赛证明文件才能签证的。而古力的签证,恰恰在这个时候过期了。
忙着回到棋院找苏羽开证明办好了签证之后,古力和欧阳才飞到了汉城。而跑到韩国棋院去找到陈冲地址,又从韩尚勋的口中知道老头现在在梁静文家,匆匆忙忙的赶过去。
好在有自告奋勇的韩尚勋带路,不然古力和欧阳这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
等他们到了那里,正好又看到一辆救护车拉着警报乌拉乌拉的离开梁家,而且还有一辆宝马跟在后面,宝马里似乎坐着梁静文……古力立刻让出租车司机调头跟上。
只是在一个红灯处,他们跟丢了,在找了附近两家医院之后,才终于找到正坐在那里玩囚徒博弈的两位女士。
“我是陈冲的朋友,你们好,我是古力。”古力走过去看着两位双眼红肿的姑娘,“这是欧阳,也是陈冲的朋友。陈冲现在因为比赛的问题,所以不能赶过来,让我们来过来帮忙。”
梁静文认得古力,古力也认得她,以前在明月公司两个人见过。但古力没见过金善雅,有些询问的看着韩尚勋。
“我是金善雅,……也……是陈冲的女朋友。”作为一个棋手,金善雅认识古力,连忙站起来,作自我介绍的时候,看了一眼梁静文,“真是麻烦你们了。”
“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古力和欧阳站在大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忙碌,低声问。
梁静文摇摇头:“不好,最多还有一个礼拜。而且,也不保证什么时候就……”
“你们通知陈冲了么?”古力扭过头看着梁静文。
梁静文摇了摇头:“没有,老爷子一直嘱咐,不管出什么事情都不能通知陈冲。我们还在商量。”然后两个女孩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在让他作决定。
如果通知了陈冲,那么他为了师徒情谊以及这最后的几天,必定要赶回来。但比赛怎么办?古力低头沉思:韩尚勋一路上跟他说了不少老头的事情,他也知道老头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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