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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春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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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的答应了,带着手下两个侍卫走了。
风翊宣见天色已晚,自然承接了送小桃回家的任务。小桃带着两个丫环喜鹊和画眉,还有风翊宣和他的贴身侍卫陆平,却只有一辆马车。虽然车中宽敞,但要同时坐五个人却是太拥挤了些。
小桃一眼撇到酒楼门口的栓马桩上立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高头大马,顿时兴奋不已。她前世里武侠小说没少看,最向往策马江湖行的侠客义士,也想感觉一下骑马狂奔那种潇洒的感觉。如今自己已身在古代,一身婉约秀美的古装衣着,若是跨下再有一白龙驹,岂不是侠女现人间?她这想法一闪现,便挡也挡不住了,顾不上自己不会骑马,冲风翊宣问道:“王爷,让喜鹊他们坐马车,我想骑马。”
风翊宣看她眼中盼望的神色甚浓,笑问:“你会骑马?”
小桃脸色一红,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人牵着马慢慢走,算不算会骑?”
风翊宣哈哈大笑,陆平已将马牵了过来,他利落和翻身上马,从马上向小桃伸出手来微笑道:“来,本王与你同骑。”
小桃心内一阵兴奋,心想上辈子想骑马的愿望在这辈子终于实现啦。于是想也没想毫不迟疑的将手握住了风翊宣伸过来的大掌中,只觉得他手心温暖厚实,手中有几处还有略微粗糙的薄茧,自己纤长的小手放在他手里,被他包得很坚实。她心里一动,抬头看他,只见他两只墨黑的眼睛闪着光亮,笑盈盈的也正看着自己,不觉有些害臊,脸更红了。所幸天黑,估计旁人也看不清楚。
小桃心跳也加快了速度,暗骂自己如何竟心猿意马了起来。不就是和个古代超级大帅哥共乘一骑吗?亏她还是两世为人的穿越人世,对美色的抵御能力竟然这样低?若看到别家女子这样,自己定要笑一声‘花痴’。自己上辈子虽也是个单身贵族,没有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爱情电影看了无数部,多如牛毛的吻戏、**戏都看到跟啃大白菜一样平常了,居然也会跟人拉个手就脸红心跳,真是白活了。
她兀自在那里胡思乱想,风翊宣却心里很舒畅。他刚才看到她脸红羞涩的表情,那是为他吗?他心里高兴,一使力便将地上羞涩的少女提上马来。小桃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一提,身子一轻眼前一花,瞬间就稳稳的坐在了马鞍上。
陆平将喜鹊和画眉请到了马车上,自己却和马夫一起坐在马车前面。
风翊宣两只手臂绕过小桃腰侧扯住缰绳,就象是轻轻将她环抱在怀里一样。小桃上了马带着几分兴奋,又带着几分好奇,感觉那马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她一惊,紧张得不敢乱动。风翊宣见她这样,知她是第一次骑马,笑了笑,怕她害怕,双臂将她环得更紧了一些。
小桃能感觉到身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热度,这才觉得两人共乘一骑的姿势有些暧mei又有些亲密,脸蛋发烧,自觉都能煎鸡蛋了。
这时,只听身后的风翊宣轻声道:“坐稳了。”策马便行。
身下白马四蹄一扬便冲了出去。此时虽是夜晚,但此时浓雾也然散去,天上一轮满月才出,繁星点点,街道上月光投下,象撒了一层淡淡的银粉,朦胧得个梦境一般。策马带起的晚风阵阵袭来,小桃耳后几缕柔发飘到风翊宣唇边,令他几乎陶醉在小桃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气里。这样抱着她的感觉着实不错。
小桃只觉两边道路房屋快速的往后退去,马身的每一次颤动她都能感觉得到,这才知道原来骑马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简单好玩。她两手紧紧抓住辔头,吓的僵着身体,冷汗沁出,紧紧咬住牙关怕尖叫出声来,整个人缩成一团窝进了风翊宣怀里。她能感觉到风翊宣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就听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别怕,有我在,你没事的。”
小桃定了定心神,吐槽道:“你说不怕就不怕啊,哪有那么容易?”
风翊宣听她声音里都带着颤音,知她确是吓得不轻,哭笑不得,暗笑她雷声大雨点小,闹着要骑马,却吓成这副样子。笑归笑,他却勒马放慢了速度,小桃吊着的一颗心这才缓了下来。
她刚想抱怨两句这马刚才骑得太快了,还没等回头,就觉得身后风翊宣身子一僵,整个人紧绷起来,扬手就在马臀上狠狠一拍,沉声喝道:“抓紧了!”
那马吃痛长嘶一声飞弛急奔,比刚才的速度更快了一倍。小桃心知有变,死命拉住辔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心中乱跳起来。却不料那白马才跑了几步,突然痛嘶一声前蹄一软,突的往前便卧。
小桃惊呼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她眼睛一闭,心道完了完了,若是摔死了不知能不能穿回现代去?
第五十一章 月夜遇袭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小桃只觉身子一轻,一双有力的手臂已揽住了她,身体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
这时耳边传来激烈打斗声和刀剑碰撞发出的金属撞击声,小桃猛得睁开眼睛,却见风翊宣正打横把自己抱在怀里,稳稳的站在地上。面前六个黑衣蒙面人,各自手执刀剑砍杀了过来。后面跟着的马车也早已停了下来,陆平一纵身便飞奔了过来,手中刀便迎上黑衣人斗了起来。那赶马的马夫居然也提着马鞭跳了下来,拦住了两个黑衣人的去路,长鞭一甩居然虎虎生风。小桃这才知道原来这王爷的马夫也是会武的,恐怕是侍卫扮的。
小桃只觉眼前刀光剑影,人影晃动,比电视演得还精彩十二分,瞧得她眼都花了,只是如今是牵涉到自身安危,她还是有几分害怕罢了。就见风翊宣将她轻轻放下,横身挡在她身前,右手在腰间一按,一把软剑从玉带中噌的一声抽出,分花拂柳刺向面前一个黑衣人。
风翊宣觉得眼前黑衣人身手了得,不似平常武夫,举手投足间出招甚是狠辣,比那五个武功高出一截,便用足精神对付。
小桃见他挡在自己面前左窜右跳,跟那黑衣人相斗,自己却半点帮不上忙,甚是着急却也毫无办法。正心焦间,只听那边陆平一声大叫‘乐姑娘小心’,就闻得身后刀风袭来,她直觉的往旁边一闪,身后一个黑衣人已经攻来,挥刀砍她,风翊宣一个虚招晃过面前黑衣人,反身一把紧紧拽过小桃,一剑挡住后面攻向小桃那人,刀剑碰在一起擦出火星来。
此时就见陆平口中一声响亮的呼哨,就见巷子里房顶上一阵脚步声响,从天而降了四名青衣人,攻向那六个黑衣人。形势瞬间逆转,那些黑衣人节节败落,看样子想逃却被缠住走脱不了。
风翊宣将软剑收回玉带中,捉住小桃的手紧了一紧,问道:“有没有事?”
小桃连忙摇了摇头。风翊宣这才沉声命令道:“给我抓活的。”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黑衣人全部被俘。陆平和那四个青衣隐卫正要押他们回府审问,就见一个黑衣人突然得倒地四肢抽搐而亡,众人一愣间又到地了两个,风翊宣大喝一声:“制住他们的穴道!”
陆平出手如电将剩下三人穴道点住,可惜晚了一步,又有两人倒下。只剩下一人被点住了穴道无法吞咽嘴里的毒药自尽,只瞪大了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盯住风翊宣。风翊宣见他们袭击不成便吞药自尽,摆明是有人养的死士,这种人和杀手不同,一击不成之后为免受刑不过供出主人,便在每次执行刺杀任务时,暗暗在口中藏了剧毒药丸,失败时便吞药而亡,所以很难查出他们的主人是谁。小桃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瞬间在眼前死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郁闷,很不舒服。
风翊宣走向唯一活着的黑衣死士,手里还牢牢的握着小桃的手。陆平一把扯下那黑衣死士的蒙面巾,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壮年汉子,满面的杀气,只是被点了穴道说不出话来,象只木偶般动弹不得。
风翊宣在他身上拍了一掌,解了他的哑穴,沉声问道:“说,何人指使?说了让你死得痛快些,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黑衣死士身子虽仍不能动,却已可以说话,嘴里毒药也被隐卫取出,冷哼了一声狞声道:“平遥王,你杀了我好啦。你在凤城捉了我义弟,审也不审便将他关在死牢里,还带回了京城一刀宰了,我就是来给我义弟报仇,既然落入你手,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随便你。”
风翊宣冷笑道:“原来那脏官张君竟还和江湖死士有牵扯,他既和你们这些贼匪勾连,罪名更得加上一条了。你说我杀不得他?我倒要问问,他贪污了上面下发的修葺河工的银子,克扣苦力的工钱,有人到府衙告状,他就将人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人关在牢里,私自提高税赋中饱私囊,在凤城用他爹娘的名义建了三处私宅园子,养了九房小老婆,竟比那京中的二品官员的府邸还气派,每年给圣上的上供,他居然先暗中谎报作假,将贡品私留下一半供自己挥霍,你说,这样眼里没有皇上的畜生,我杀不杀得?”
那黑衣死士咬牙恨道:“谁有功夫跟你磨牙?你这天理王法跟别人讲去,我只知道他既是我义弟,你杀了他,我便要找你报仇。”
风翊宣冷冷的道:“你刺杀王爷,死罪一条!倒还想着给别人报仇,笑话!”
那黑衣死士突然放声狂叫:“平遥王,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我既来了就不怕死,只是还要你给我赔葬!!”
小桃听到他狂言乱语,却只觉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她的第六感向来灵敏,此时就觉得这黑衣死士似乎语带暗示,盯住了他瞧,突见他突然诡异一笑,充血的眼珠不易察觉地往对面房顶上瞄了一瞄,一刹那间小桃心中大叫不好,猛的回过头去,只来得及看见黑漆漆的房顶上银芒一闪,直射而来。那人影瞬间消失了,原来刚才那房顶上还潜伏着一人!
电光火石间,小桃条件反射般的扑向身旁的风翊宣,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一把将他推离了几步,就觉背后一阵剧痛,有一尖锐物体狠狠的扎在了她背脊上。
她只觉后背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双腿再也站立不住,眼前一阵发黑,软绵绵的倒进风翊宣怀里。
“小桃!”
“房顶有刺客!”
“小姐。”
好几道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唤回她即将陷入黑暗之中的神智。她模模糊糊的看到喜鹊和画眉两个冲到她面前,放声大哭,又隐约看到抱着自己的那个修长的身影长臂一挥,几点温热的液体喷溅到了她脸上。是那黑衣死士的血吗?她想抬手擦去,却无力的连指头都动不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紧紧搂住了她,有人在她耳边急促的说着些什么,她晕晕沉沉的没有听清楚。
眼前风翊宣那张放大的俊脸上全是冷汗,紧张惊惧的神色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位向来高傲自负的七王爷,竟然还有如此紧张的一面?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桃花村见到他时,他斜睨过来的骄傲眼神,让她颇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不顺眼,于是她借鉴了老祖宗的诗词精华,赢了他的金叶子,就此掀开了和他相识的帷幕。后来一次次的相遇相识,她发现他似乎跟初次见面时不一样了,虽然霸道依旧,但却多了几分温柔。今晚的他那样淡淡浅浅的笑着,居然都会让她心跳脸红?
她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平凡的人,也从没有过舍生取义、舍己为人之类的想法。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刚才万分之一秒的瞬间,她下意识的不想让他遭遇危险,这难道是美男效应吗?原来电视剧里那凄美的舍身救人的挡刀挡枪的场面,在现实中竟是如此痛苦。
她自嘲地想笑,微微一动牵扯了背后的伤处,痛得她眼前白光直冒,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的头靠在了她耳边,她听到他一贯霸道的声音:“乐小桃,本王不准你有事,听到了吗,不准!!”
她没有力气去想他话里的意思,背后的伤口痛得她浑身发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仰过去。
风翊宣打横将她抱起,上了早已在旁边等候的马车,将她小心的靠放在怀里。她有些不明白那一直在微微颤抖着的,是她的疼痛的身体,还是他的抱着她的手?她感觉到他的脸贴上了她冰冷的面颊,低声说道:“你果然是个怪胎……还是个傻子……”
马车一路飞奔而去。她想开口反驳他,但力气已消之殆尽,在马车的颠沛中,她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在昏迷前,她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刚才坠马没死成,这回怕是真的要死了。
第五十二章 中毒
深夜。平遥王府。
东南角那栋三层的华丽小楼内灯火通明,仆役丫环们动作迅速却又轻手轻脚的来回穿梭,端出一盆盆血水和沾血的纱布,又端来干净的水和布巾。
小桃脸朝下趴伏在柔软的床铺上,脸白如纸,人早已昏迷过去。
风翊宣下意识的紧握着双拳站在床边,看着卫太医动作麻利的打开药箱,取出医剪小刀,在烛上烧烤消毒后,小心的将小桃背后的衣服剪开了道半尺长的口子,就见那晶莹如玉般的肌肤满是血渍,那枝菱形的钢镖就深深扎在她背后左肩的位置,深入寸余,兀自往外渗着鲜血。
卫太医见伤口周围隐隐发黑,便知不好,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头对风翊宣道:“王爷,你来帮把手。”
风翊宣俊脸上乌云密布,听到卫太医说话,急忙快步上前。
“王爷,我要把镖拔出来,你来按住她,别让她挣扎。”卫太医又看了一眼站在门边哭得两眼红肿的喜鹊和画眉一眼,“你们也来,按住她的腿,等会我拔镖时,你们千万按住了,别让她乱动。”
喜鹊和画眉急忙奔了过来,两个丫头心里只记挂着自家姑娘安危,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仪周全,画眉鞋一脱直接爬到床里,死死按住小桃一只腿,喜鹊则用力压住另一只。
风翊宣绷着脸侧坐在床头,双手紧紧抓住小桃两只手臂,身子微微落下钳制住她颤抖的身子,卫太医沉声道:“按住了啊!”
话音一落,用手中小钢钳夹住钢镖,咬牙往上猛的用力一提,噗的一声血水连着那支镖一起带出,小桃大叫一声,昏迷中仍是痛的剧烈挣扎。三人紧紧按住了她身体,卫太医接过干净的纱布给她清理伤口。
风翊宣见纱布很快被鲜血染红,心里急痛交加,“卫太医,她没事吧?”
卫太医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回答道:“王爷,恕老夫才疏学浅,只能给这位姑娘处理伤口上些刀伤药罢了,她情况不妙,你看她伤口处紫黑,血里带着股腥臭气,是中了毒了。”
风翊宣浑身一震,强抑住心头恐慌,问道:“她中了何毒?快给她医治。”
卫太医在伤口处撒上上等的金创药,将伤口包扎好。又在她背部穴道上扎了十几根银针,控制毒性蔓延的速度。“王爷别急,我方才给这位姑娘把脉,她肩伤虽重,但却没有伤及筋骨,只是这镖上淬了毒才导致她昏迷不醒,我刚才见她伤口处起了一道手指粗的黑线,就知道这毒十分难解。”
风翊宣再也忍不住,暴喝一声道:“朝里养你们这些太医有什么用,连个毒也解不了,她若有事,本王就让你们一起赔葬!”
卫太医也不生气,冷冷的看了风翊宣一眼,道:“王爷息怒,老夫在太医监好歹也服待了主子们三十多年,不敢说有功却也没犯过错处,王爷小时候在宫里居住,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老夫照料着,如今这话还没讲完,王爷就让老夫赔葬,是不是早了点?”
风翊宣定了定心神,极力压下心中怒火和急躁情绪。这个卫太医确实是宫中太医中的领军人物,自己从小的病痛都是由他来医治,他身为太医监的总领本事自比其它人强许多,所以才让陆平快马从卫太医家里把他请了来。
“卫大夫,方才是本王太心急……是我不对……您说这毒有得解吗?”他强压下心中不安,冷静下来应对问题,越急只会越手忙脚乱,对小桃的病情没有丝毫助益。
卫大夫看看他,拈了拈发白的胡须道:“这毒我在医经里看过,叫做七日蚀魂散,中毒者昏睡不醒,身上会起黑线,绕全身脉络行走,七日后走到心脉,这人就没有救了。”
旁边的喜鹊一听,吓得浑身发起颤来,和画眉两个一起扑到卫太医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那眼泪便如断线珠子般年掉了下来,“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吧,她是个好人啊,求求您了。”
“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卫太医急忙去扶两个丫头,“我又没说你家小姐没有救了,你们磕得什么头啊?”
喜鹊一惊:“大夫,你是说我家小姐有救……”
卫太医正色道:“老夫在毒物方面的造诣却是平平,不过我给王爷推荐一人,他若答应来救治这位姑娘,八成就不成问题了。”
风翊宣急问:“是谁?”
“曾经在太医监里的副总领聂川,他家祖传的医术高超,我和他曾共事过十几年,他的医术不在我之下,尤其对毒物的造诣比我深,只是十几年前他辞了太医一职,听说这些年他都没有给人看病,不知现下能不能出山,王爷若能请得此人,这位姑娘便有救了。
风翊宣听他提起此人,突得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母妃偶感风寒,就是一位聂姓的宫中太医给母妃诊脉医治,短短几天便药到病除。莫非就是那位聂太医不成?
“卫大夫,你知道这位聂大夫的家住何处?”
“知道。”
风翊宣起身披衣,吩咐喜鹊和画眉照顾好小桃,叫上陆平备马,扯上卫太医,立即出门。
别说是个大夫,就是阎王罗君玉皇大帝,他也要请了来给小桃治病。
喜鹊见风翊宣风驰电掣般去了,和画眉两人站起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家小姐。
就见小桃脸白得跟纸一样,唇上隐隐发青,额头鼻尖上都是冷汗。于是拿了块帕子给她轻轻擦拭,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画眉也是真心替自家姑娘着急担心。她想起自己从小父母双双亡故,跟着舅舅一家过活,舅母一向看她不顺眼,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嫌她吃了家里的饭,每日里将所有的家务全扔给她干,做完了饭收拾了家还要洗衣服喂猪喂鸡砍柴舂米,一刻不让她得闲。就这样也还三天两头找个借口打骂一通,两年前更是吹了舅舅的枕头风,说她不规矩,要将她卖到青楼去。行院里的龟奴来她家领人的时候,她死的心都有了,就想一头扎进井里也不进那火炕里被人糟蹋。
也算老天开眼,那天小桃和萧十一来她们村子包地雇人种菜,将她救了下来。自家姑娘二十两银子扔了过去,救了她的清白的性命。她当时就想自己这辈子是跟定了姑娘了,水里火里姑娘去哪里她便去哪里,姑娘将她带回了乐家,她每日三餐都能吃饱饭,年节姑娘还给她们下人丫头们做新衣给红包赏钱,平日里也不打不骂,倒象是对自家姐妹一般,画眉觉得这辈子就满足了。
哪料想,今夜姑娘赴宴,竟会遇上这样一场意外,如今家里还不知道姑娘出了事儿,若是知道了,恐怕乐家得乱成一团,天翻地覆了。她刚刚见王爷去请大夫了,稍稍放了点心,又怕家里人见她们半夜不回担心,遂跟喜鹊商量自己先回家报个信儿。
喜鹊愁道:“按理说应该让家里知道这事儿,可是咱姑娘是全家的心尖肉,若是让夫人老爷还有三位少爷知道姑娘性命有危险,还不塌了天啊,依我说,信儿得报,但你话斟酌些说,最好就说咱姑娘是扭到了手或是摔伤了脚,走不得路,王爷给叫了太医医治,说是不能搬动,所以暂住在王爷府里。”
画眉道:“就你鬼点子多,撒谎眼儿也不眨。不过这样倒好,省得家里担心,若是别人家也就罢了,这样皇亲国戚的王爷家里,他们来瞧也是不方便,倒不如先瞒个几天,待姑娘好些了,再让姑娘定夺。”
两人商议已定,画眉便找个丫环带她出府,回家报信去了。
第五十三章 聂川出马
请聂川大夫的过程本不是很顺利,这位前太医院的副总领在见了平遥王风翊宣后,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听卫太医讲了有人中了七日蚀魂散的毒,等他去救治的话后,便推说自己已放弃行医多年,怕诊治不好反耽误了病人的病情,还请他们另请高明。
风翊宣哪会看不出他是推托,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差点就忍耐不住,想要派侍卫将他硬抓进府里,又怕他心怀不满将小桃的病治得坏了,因此投鼠忌器只气得脸如寒冰般快要滴出水来。这聂川在宫中呆了十几年,各样的主子都伺候过,什么样的脾气没见过,根本将七王爷的脸色没往心里去。直到陆平看到主子气得青盘筋暴起,怕他真上来性子将灰胡子老头儿一剑砍了,那小桃姑娘可真没救了。于是陆平给聂大夫行了大礼,求他施个恩情,去府上救救乐姑娘。
哪知这‘乐姑娘’这三字一出口,聂川大夫竟然满脸惊异神色,忙问这位姑娘姓名。待陆平将乐小桃三字告知,又讲了她是如何遇袭中毒后,这老头儿竟一口答应了去王爷治病,取来医箱痛痛快快跟他们走了。风翊宣奇怪他前后行事判若两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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