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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穿越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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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儿在欢乐中自我嘲笑,“吃饱了没事干,自找乐子消饱胀?”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很多花可是制香料和入药的重要材料!

    这么大片万木园,要采下所有的花,一夜之间不可能的。这个,摘花的事,慢慢来,不着急的,摘下来要晒,要收,极乐洞天里没有晒坝,也没有晒东西的方箕。

    养精蓄锐,休息吧。

    清澈的水上撒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洗一个芬芳美丽的鲜花浴,再舒服地躺在楼上的木床上,盖上奇怪的花草被,抚摸着光滑的草席,比睡在黄婆婆家那会叽嘎作叫的旧床上舒服太多。

  11 有人懊怒

    月亮上来了,黑漆漆的山路略略有了丁点光明。

    刘家两兄弟和面儿分手后,此时快出龙虎滩了。肚子饿得咕咕作响,面儿先前给馒头他们,他们坚持没要,只将余下的两根玉米秆带走了,可是还没出龙虎滩,便被刘二娃吃光了。

    “哥,现在面儿姐姐应该在梨花村香香地睡觉了吧?”

    “月亮都上了,她肯定睡了。我们走快点,还有几步路就出龙虎滩了。”

    “爹会不会来接我们?”

    “不知道。”

    刘大娃拉着二娃的手,加快步伐。经过一坡人高的茅草丛,刘二娃捂着肚子,停下脚步,“哥,我得撒泡尿。”

    刘大娃四处看看,除了黑糊糊的山头,没有别人,“那就撒泡尿再走吧。”

    二娃倾诉着胀尿的痛苦,“才进龙虎滩时,在前面那水洞边,喝多了水。我早憋不住了。”

    兄弟俩对着草丛,松开裤带,掏出小鸟,对着茅草丛“哗哗”地下着两道雨。

    草丛中睡着的一个人,听到由远而近的急促步子声,已经醒过来,侧耳偷听他们的谈话,听着什么面儿姐姐。不料,天下突然飞来的两道雨,热热地射在他的脸上,鼻翼飘荡着股尿臊闻。妈的,两臭小子把尿撒到老子脸上了。拳头握了握,真想冲出去,一拳打死一个。

    可是,老子不杀没人出钱的命,而且说话的是两个毛娃仔仔。算了,老子自认倒霉,他们若知草丛中有人,也不敢在这撒尿。

    过了会,刘大娃看下弟弟,“好了吗?”

    二娃长长地呼口气,“舒服了。”

    兄弟俩动作麻利地扎好裤带,二娃又念叨起来,“面儿姐姐好漂亮哟,弯弯的眉毛象月牙,笑起来时,红红的嘴巴象小船。”

    “快走!”刘大娃轻轻拍下他的脑瓜,拉着他往前疾步飞驰。

    “我们什么时候上青河县找面儿姐姐,让她做铁爪面给我吃吧。”

    “你就贪吃!”

    “你不喜欢吃铁爪面?去年爹买回来,娘煮上,你吃那么大一碗?”

    兄弟俩的声音越走越远。

    茅草丛中坐起个人,抹了抹满脸的尿汁,暗骂:“倒霉,两个小毛孩居然在这里尿尿。你们撒了,舒服了,就跑了。老子还得去河边洗洗。”

    高大英武的身影往坡下滑去,往下面的一条羊肠小路去河边,心里懊恼不已。昨天晚上,汪小辫从眼皮下淹水后,他在龙虎滩一带寻了一夜一天,没有发现尸体。

    “弯弯的眉毛象月牙……红红的嘴巴象小船……”

    脚步越走越慢,那小娃仔的形容很有些象汪小辫。

    昨晚汪小辫在他面前又哭又闹的,虽然没有笑,可是她的模样就是那娃仔形容的那样。

    “面儿姐姐,汪小辫……”

    多念几遍,杀手反应过来,为什么没找到尸体,因为汪小辫根本就没淹死,她会水,她昨晚在他面前诡异的言行,根本就是在和他周旋。

    汪小辫!堂堂江湖杀手居然上了个小姑娘的当!真是丢死脸了,一个江湖杀手,被个角冠小姑娘给蒙了。

    汪小辫,她那么狡猾,怎么会告诉他真名字,还告诉他,她家的真实地址呢?

    杀手绝美的五官拧成一团,没差点狠狠甩自己一耳光。

    辫儿,面儿,念着很象一回事。她说家在北,那家一定在南,南辕北辙,指东打西,不过是骗人伎俩!而他竟然信了。

    面儿,青河县,铁爪面!

    杀手又抹了一把脸上还湿湿的尿汁,阴恻恻地笑起来,“妈的,老子还在想要为汪小辫收尸!先前还想着,若是再寻不着尸体,明天就在龙虎滩给她撒纸钱了!若非刚才那小娃仔经过,说出面儿姑娘,此时发现真相,只怕明天老子真的在龙虎滩给她跪着烧拜了。”

    杀手的一腔自责与同情化为怨愤,“汪小辫,王小面!看见本爷杀人的,统统都得死。你以你跑掉就就躲落了?敢骗我!下次捉到你,可不会再好心,定要让你死得难看。”

    似鹏鸟一般,飞到河边,洗了一把面,河水浑浊,总比那两个毛娃仔撒的尿好闻。

    洗罢脸,沿着河岸往青河县而去,刚才那两娃仔说面儿在梨花村睡觉了,汪小辫应是在那歇足了。

    ***

    面儿在极乐洞天里睡了个饱,方起了床,在超级大厨房里,蒸热一个馒头,又熬了些甘梅汤,做了新鲜的香辣酱,吃了一个不错的早餐,才出了极乐洞天。

    外面阳光灼灼,已是日过三竿。

    “嘎吱”一声拉开门,石阶上,黄婆婆坐在一个竹筐前,用麻绳子在绑玉米串,惊讶地看一眼面儿,“你终于醒了?”

    她五更就起床了,去邻居家买了两个鸡蛋,煮好一碗荷包蛋,来叫面儿起床,可是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以为这孩子昨天太累,睡得太沉。每过半个时辰,来叫她一次,她都没有应。

    太阳出来了,她趴在门缝上往里瞧,隐隐看到床上黑乎乎的睡着个人,想这孩子瞌睡真是太好,便不再叫她。

    现在已是午时初,这孩子才活蹦乱跳地起床了。古代人都起得极早,尤其姑娘家,没有睡到午时还不起床的事。可是面儿是客人,黄婆不好说得,讪笑道:“你昨天太累了吧?中间屋桌子上,给你煮了一碗荷包蛋,快点吃了赶路吧。”

    “昨天真是累坏了。”

    面儿出来,张圆嘴,“呀……哈。”舒服的伸个大懒腰。

    黄婆婆略有惊诧地看她一眼,她竟然在人前这样不拘闺容地伸懒腰,可是对客人不好表示异议。

    黄婆婆真煮了荷包蛋?

    面儿刚才吃了一个馒头,其实不够,今天还要走很多路。不敢太过客气,走进客厅,桌上扣着只竹箕,揭开来,下面是一碗安静的荷苞蛋,碗里有只土陶勺,勺子缺了两处边缘,不过并不影响吃蛋。

    汤里有点淡淡的甜味,汤水却不好喝。好在古代的鸡蛋,绝对是正宗的土鸡蛋,蛋白和蛋黄很香很可口。

    “好吃吧?”黄婆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欣赏着她两口吃下一个蛋。

    “味道不错。谢谢黄婆婆了。”

  12 过河咯

    黄婆婆弯腰驼背的样子,都快七十了,屋里连破旧的家俬都显得不足。

    吃了黄婆婆两个荷包蛋,面儿脸上一红,有些不自在。不安之下,又从钱袋里数了五枚铜子出来,自己留了十枚,只能尽这点绵薄之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待回到王家,还要费些周折,才可能取回王家的产业。

    黄婆婆又得到五文钱,皱纹密布的脸笑得象朵菊花,“孩子,你还有路费没有?”

    “我还有十文钱。”

    王家铁爪面,生面卖六文一斤,素的熟面卖三文一碗,留了十文,到青河县后,扣除两文进城时过河,余下的应该够买几碗面。

    王婆婆放下心来,只要面儿天黑前到家,就没事了。连忙催她,“你快走,不要捱时间,不然天黑时到不了家。”

    “打搅你了黄婆婆。”

    黄婆婆背了个不大的背篓,用拐杖指着石阶上堆着的一小堆还包着白黄壳子的玉米说:“我送你。正好,我要去西面村口的地里掰点玉米回来。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掰三趟了。”

    黄婆婆从一角拿出一大片鲜荷叶,在一盆水里浸了浸,递到她手上,“现在太阳正大,你把这个举在头上,可遮遮太阳。路上看到有水的地方,记得浸一浸,叶子就不容易干。”

    荷叶伞?面儿举在头上,冰凉的水珠滴到脸上很凉快。

    黄婆婆家有两分地在西村口外路边,地里的玉米已掰了五分之一,她拄着拐杖,掰玉米棒时,躬着身子,把拐杖抵在胸前,站在一个地方,要掰掉左后前后的玉米,才换下一个地方。她小心地保持着平衡,手上却一点不慢,啪啪地几下就将四周的玉米掰下来,扔进身后的背篓。

    面儿眼角不停地发湿,黄婆婆好可怜哦,抿了抿嘴,又摸出四文钱,“黄婆婆,我再给你四文钱。”

    这一次黄婆婆坚决不要钱了,认真道:“你给我的要用很久了。虽然走得快,你天黑前就能到家,可是你身上没点铜子,路上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黄婆婆,我帮你掰!”

    面儿看不下去,一个老人这么艰难地收玉米。把荷叶放在路边的草丛上,从她背上取下背篓,“啪啪”地掰起玉米来。在现代她没干过这活,但见过舅舅他们掰玉米,学起来并不难。

    “丫头。婆婆每天这样细细摸摸地干习惯了,你给我把活干完了,我没事做,才不习惯。你快走!”

    黄婆婆有只腿不便利,手上的力气极大,一只粗糙的大手抓着她的两只小手腕,夺下背篓,这时那只腿象也变灵光了,把她推到路上,捡起荷叶放到她手上,郑重地道:“你快回去!我都这样好多年了。你别担心,我没事!”

    说话时用力推着她往西走了两步。

    黄婆婆的力气比她大,她只得相信了,向黄婆婆鞠个躬,便大步跑了。黄婆婆在她身后,又绽开菊花般的笑容,这个孩子心地好,就是太贪睡。

    面儿举着荷叶伞跑了一段,上到一个坡上,回头再看黄婆婆,已经钻回玉米地里了。

    沿路多山荫,又经多处水沟,被晒的时候不多,不时有凉风吹过,所以并不太热。

    走了半个时辰,面儿发现,昨晚生痛的脚,现在一点都不疼了。难道是泡了那溪水的关系?

    极乐洞天,神秘空间,只需要心念控制,就能自由出入。

    面儿突然想到,可不可以心念控制,从极乐洞天里出来,一下就到家呢?

    到一无人处时,晃进空间里,按面儿的记忆,回忆王家的样子,希望出现在柴房。心里念想着柴房的样子,忽地一闪,出来了,却还是在山路上。

    面儿想,会不会是因为距离太远了?空间传送力不够?待到了青河县时再试吧。

    山路弯弯,不时经过一片田野,看到收玉米的农人,所以路上十分安全,只管放开手足,大步行走,走得渴了时,便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进极乐洞天喝点酸梅汤。

    金乌西沉,天色微灰时,面儿到了青河县城西对岸的西子坡,青河县终于出现在了面儿的眼前。只要过一个渡,就到了青河县城西。

    西子坡岸边,一个梢公正在高喊,“进城的客人,还有没有?”

    “有!”面儿挥着有些蔫了的荷叶高叫着,飞野似地从高坡上冲向西子滩。

    “慢点,慢点,别摔着了。”

    梢公的嗓门十分洪亮,红黑的脸膛绽开笑颜,他以为这时收船回对岸,不会再有客人了,谁知还有个小姑娘要过河。

    面儿风驰电闪地,象一道快箭一样,冲上小渡船,踩得跳板直闪。

    “你胆子大,敢这么快跑上来。”

    梢公乐得脸上堆满根粗粗的皱纹,他其实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只因长年摆渡,日晒雨淋的,皮肤十分显苍老。

    小姑娘们上船时,踩着狭长的跳板上船上,看着下面的水一晃一晃的,没有不害怕掉进水里的,可这位姑娘雷翻阵仗,比个男娃娃还厉害。

    “咚”地一声,跳进船里,船晃了两晃,梢公稳住船,笑得更欢,“丫头,你吃了石头?动作这大?”

    面儿一屁股坐到一块横着的木板上,嘿嘿一笑,“我怕错过了这趟船,进不了城。”

    “还有没有进城的?收船了!”梢公极目远眺,高喝两声。

    “等一等。”

    西子坡上有个男人高声喝应,接着坡上冒出个挑梨的汉子。

    梢公脸上的皱纹笑得更深,冲那人高声道:“别着急,我等你。”

    “谢谢梢公。”

    挑担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穿件黑色褂子,白净的脸颊上一边长着几颗粗麻子,一对粗眉象鬼火烧似的极恶,腰上扎条白汗巾,一双大脚比窄窄的跳板还宽,挑着一大担梨子,脚步极轻松,不出一点声音地,就窜上了船。

    梢公帮着他放好一对箩筐,那汉子宽阔结实的背略驼,抱着粗阔的扁担,一屁股坐到面儿身边,座板一沉,面儿身子往他身边一斜,连忙一只手抓着船舷。那汉子看了一眼面儿,目光极陌生,说话的声音略带沙哑,“开船吧。”

    梢公收回跳板,长长的竹杆往水里一撑,船就晃悠悠地走了,梢公放顺竹杆,慢慢地摇橹。他看眼两个船客,男的冷着张脸,只是默默地看着河水,面儿俏生生的脸上,随时挂着个可爱的笑容。

    梢公和俏生生的小姑娘聊天:“丫头家是城里的?”他长年在水上往返,不太进城逛,认不得王铁爪的女儿。

    面儿不识得这个梢公,自然他也不识得她,要给面儿和她爹娘报仇,可不能说自己姓王,因此应道:“我姓童。”

    那汉子隐藏在络腮胡里的嘴角微微一动,只是听着他们说话,却不搭白。

    青河县城里城外有二千多户人,梢公不识得童家的人,又道:“走亲戚,还是回自己家?”

    “我进城去大姨家。”

    “哦,你家在哪个村?”

    “就在西子滩上的西瓜村。”

    “哦,今年西瓜村的西瓜结得好哦。昨天我帮人运了两三趟。”

    “托你的福。”

    “丫头嘴很甜。”

    西子滩离青河县城西的河水只有百多米宽。没多会船靠到对面的西码头,面儿拿出两文钱放到梢公脚下的木盒里。梢公搭好跳板,面儿说声“谢谢”,咚咚地几步飞冲下去,逗得梢公朗声大笑,“你这丫头属飞的。你就不怕掉下水?跑这么快?”

    面儿若怕掉水,那是鬼扯。就因为不怕水,所以敢在狭长的跳板上飞跑。面儿咧嘴一笑,冲梢公挥舞一下手上的荷叶,说声,“大叔,我先走了,你慢慢收船吧。”

    “好。你快点去你大姨家。”

    面儿快步上了一串长长的石阶,身后挑梨的汉子脚步如飞,却始终走在她的后面。面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只是低头专心行路,丝毫不看前面的人。

    这人,可能是进城赶夜市的吧。

    面儿蹦蹦跳跳地舞着荷叶,向高高的城门冲去,城门下站着两个值班的护城官差。

    “我在古代,嘻,我进古代的城门咯。”

  1 黄鼠狼?

    青河县城东、南、西三面是水,北面多山陵与陆地。城里四个“目”字小街,架成两条十字形大街,中心被称为四目广场。

    青河县有夜市,亥时才关闭北门和东门,南门和西门在戌时关闭。

    夜幕下,城里灯火通明,商铺栉鳞,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

    面儿走在大石板铺的大街上,看着古代的建筑,几乎都是青墙碧瓦的平房,间或有一户两层的楼房,屋顶上挂着飞禽吻兽。

    城里的居住比较紧密,大户人家的宅子大多居于角落。

    河道是古代的运输要道,青河县来往的多是各地商人,因此城里不少居民,靠出租房屋便能为生。

    面儿从极乐洞天,取了一只小木桶,把荷叶放在里面,走进城西的米记米铺,城北也有米铺,可是离王家的面铺近,所以她得在城西买好米和面粉。

    “米大娘。我买一斤米,和两斤面粉。”

    铺里,米大娘看着面儿俏生生地走进来,愣了愣,她认得面儿,她家有面粉的,怎么还上这来买,而且城北的米铺更近。

    “面粉放桶里,米用荷叶包。”面儿把小木桶交给米大伯,看米大娘充满狐疑,笑嘻嘻地解释,“我们家面粉用光了,晚上没有吃的,所以先买点回去急用,刚才我去看了陈家的胭脂,就顺道从你们家买东西回去。”

    陈家的胭脂在青河县最有名,米大娘笑了,疑惑尽消,难怪面儿会从城北来城西买米和面粉。

    “给,刚好八文。”

    米家的米三文一斤,面粉五文两斤,若只买一斤也算三文。

    米大粮接过铜板,笑盈盈地看着她,“你爹娘不在了,家里生意还好吧?”

    “我不太管那事,有大伯他们管呢。”

    面儿接过米大伯递回来的小木桶,向他们笑一笑,“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面儿出了米家米铺,脚踩大石板街道,很朴素亲切。大石板街不象现代钢筋水泥的街道太过机械生硬。

    一道黑影挑着个担子似不小心一般,窜到她面前,又极巧妙地停下来,刚刚好没有碰到她。

    面儿后退两步,抬眼看着他,却是刚才同船的汉子,他稳了稳担子,冲她点点头表示欠意。

    面儿笑一笑,没在意此事,转身向对面的米汤街绕路去北门。若是从四目广场去北门,会经过王家的面铺,她现在要悄悄地回王家,不能让大伯他们知道她没死。

    那汉子的络腮胡里藏着个阴笑,挑着担子步子极轻地跟在她后边一段。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面儿知道他在她后边,以为只是碰巧而已。

    每家商铺前挂着自家的灯笼,形式不一,贴着自家的字号,看着十分有趣。

    青河县城的风光,在回来的路上,脑子里早浮现了千百遍,所以身临其境时,已经没有多大的稀奇。

    当脚步一踏进青河县城时,满腔的愤怒和不平,面儿的爹娘肯定是大伯家害死的。到王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帮苦主一家报仇!

    不少铺子的人都认得她,不时和她点头招呼。

    面儿不怕别人认出她,别人并不知道她死过一次,按照正常的逻辑,和她打过招的人,不会专门去王家铺子说有在哪见到过面儿吧。

    只要一到王家,她藏进极乐洞天了,哼哼,别人再说见到过她,都是神马浮云,大伯他们一定会以为他们认错了人。

    穿过米汤街就是通往北门的外环路,外环路极宽,这时挑担推车提篮进出的人最多,面儿小心地瞅着广场大街北面的路口,把头勾得极低,在一只货物高高的板车的掩护下出了北门。

    城外黑漆漆的,白云村在城北外四里处,村子后面有座风景优美的白云山。越往前走,同行的越少,大家都住得四面八方的,光城北外十里内就有十多个村子。而且行人们各自忙着回家,没有人注意到面儿。

    白云村就在前方了,白云村的的人家住得分散,都是单家独户,面儿家在村尾,靠白云山脚边。

    走进大白石路左手边的一条小径,那是通往白云村的路口,前面有棵两人合抱的大榆树时,走到树后,进了极乐洞天。

    她要试验极乐洞的出现范围,是不是只能哪里进,就在哪里出现。她希望极乐洞天,能够带来点距离移动的空间。

    “去王家柴房。”

    这里离王家还有近二里。王家的柴房在后院西角。意念之后再现身,没有实现,只到了村中间郭家的院外。面儿立即又进了极乐洞天。再出来,就准确地到了王家的柴房。

    知道了,极乐洞天的进出距离限于六百米左右。面儿乐坏了,这个范围已经是超级庞大的功能。

    哼哼哼!本姑娘代表可怜的苦主回来了!

    待本姑娘先研究晚餐问题,就考虑如何报仇的事。

    极乐洞天里没有蔬菜,面儿提着个木桶,小心地出现在菜地里,四周黑漆漆的没人,分三趟摘了些黄瓜、茄子,掐了些蒜苗、葱子和野紫树,拔了几窝莴笋,又挑了个老南瓜和老冬瓜,今天的晚餐,肯定丰盛。

    面儿安排好晚上的菜谱,一盘烤南瓜饼,一盘凉拌黄瓜,一份青炒莴笋,白米饭,冬瓜汤。昨晚剩的一个馒头,从梨花村出来后,在路上已经被吃掉。要是再有点肉吃就好了。

    肉?哼哼,王家后院的鸡窝里养了五六只鸡,是大伯母苟氏养来给大堂兄王大宝和二堂姐王小钿吃的。

    哼哼!面儿立即出现在鸡窝口,伸手捉了一只公鸡,顺手拿走喂鸡的木盆,将里面的苞谷子倒在地上,杀鸡是个肮脏的事,可不能弄脏了极乐洞天里的用器。

    公鸡被捉,鸡窝里的鸡“咯咯”“喔喔”地直叫。

    一个妙龄少衣手上举着只蜡烛,听到鸡叫,往鸡窝边走来,却见地上倒着一堆苞谷子,喂鸡的木盆不见了,再往鸡窝里清点一下,少了只大公鸡,连忙尖叫起来:“娘,有偷鸡贼!”

    一个精悍的妇人提着根棒子出来,凶恶地道,“贼在哪里?”

    十四岁的王小钿,惊恐地道,“娘,你让我来看后院门关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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