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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穿越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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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悍的妇人提着根棒子出来,凶恶地道,“贼在哪里?”
十四岁的王小钿,惊恐地道,“娘,你让我来看后院门关好没有,听到鸡窝里鸡在叫,过来一看,喂鸡的木盆不在了,鸡食倒一地,少了最肥的那只大花公鸡。”
苟氏四下看看,没有贼来过的痕迹,扬扬眉疑惑道:“莫非后院有黄鼠狼?”
2 倒污物
面儿在极乐洞天里,忙得不亦乐乎,多了一只鸡,便去掉两样素菜,拿半只鸡作辣子鸡丁,去花木林里找到黄芪当归党参,半只鸡炖补汤。
面儿才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身子显单调了一些,得好好补一补。现代人重视健康,喜欢拥有一幅强健的身体,才不要象古代的姑娘们,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被称为秀气。灵魂宁愿粗鲁点,强壮点,不然怎么为苦主报仇?
打整好大公鸡,面儿看看一大盆鸡毛和污物,俏生生的脸蛋上浮出个邪恶的笑,端着一木盆鸡毛和污物,藏在后院暗处。
王家的厨房在后院,此时,大伯母苟氏和堂姐钿儿正边作饭边说话。
“娘。黄鼠儿狼真会偷,居然把那只最大的公鸡给偷走了。”
“等你爹和你哥回来,让他们找找后院哪有洞,让黄鼠儿狼钻进来了。”
面儿在暗中直瘪嘴,心中暗骂,哼哼,你们才是黄鼠狼,白眼狼!
两年前,你们一家在青州混不走了,听说咱爹从白云山上搬下山住到城边,卖面卖出了名,有不错的家业了,便举家来投靠,咱爹为人老实,把新修的三间东厢房给你们一家住,还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大伯王久做生意,是你们自己背时,做啥赔啥,耗光了银子。咱爹心眼好,又让你们一家跟着我们做小面生意,赚的虽不是大钱,却也细水长流,日日有盈余。你们眼红了,盯上我家产业,前年我爹不过是感冒一场,后来竟变成了伤寒,竟然吐血死了,咱娘傻,以为爹真是病死的,你们一家装得勤快善良,一文不贪,骗得我娘的信任,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们帮着打理。
就算是爹是病死的吧,可是去年秋天,大伯母跟咱娘一道去给城东的云外楼送了面,绕城东外的路回来时,为什么咱娘会掉下磨子沟摔死,而不是大伯母?
如说那是意外,为什么面儿会被绑着扔进河里?你们竟然还非要给面儿订下罗家杂货店的傻儿子,就为了那一百两银子的聘金,便要让面儿嫁个傻子,再侵吞王家的财产?
哼!
面儿悄悄出现在钿儿屋里,把一盆污物倒在她的绣架上,苟氏正在给她四处张罗打听好亲事,钿儿每天在家里,赶着绣嫁妆。
钿儿长得如花似玉,却跟她爹娘一样坏,才到面儿家时,嫉妒面儿爹娘疼她,天天给面儿做好吃的,又经常给面儿做漂亮的衣服,有一次钿儿悄悄把面儿的一件新衣服给剪了个洞。
面儿娘可是心好得,给面儿做新衣,从来没少钿儿的,不就是邻家林小娥说句“同样的衣服,面儿穿着比钿儿好看”,她就作那么可恶的事。
这么可恨的人,我要不把你整治够,我不是21世纪的童宝宝。
此时钿儿娘俩在厨房忙,大伯和大宝还没收摊回来。
面儿灵感冲上心头,本姑娘现在穷得叮当响,先把咱家的银子取走再说。来到东厢中间苟氏屋里,她还没搬进爹娘住的大屋里。走廊上挂着盏小灯笼,外面的灯光从窗户映到床头的柜子上,一个带双锁的钱箱摆在柜子上,面儿抱着钱箱,忽地一闪,回到极乐洞天。用一把大铁刀哐哐几下,劈开钱箱,露出一堆碎银来,数了数有五六十两。
咱家应该不只这点银子,而且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呢?
古代的女孩命贱,不少富人家为了节约陪嫁,都把女儿从小就抱出去作了童养媳。面儿爹娘却极疼爱女儿,拼命给她攒嫁妆,想她以后嫁到夫家能过得有地位点。所以,面儿娘已经给面儿攒了几套金银首饰和不少银子。
趁现在苟氏屋里没人,去把它们找到拿走。想着爹娘辛苦挣下的钱,被大伯一家舒服地享受,面儿就怒火中烧。
揉揉肚皮,肚皮呀肚皮,再忍一忍,等我几分钟就好。
极乐洞天省了这间屋跑那间屋的麻烦,可以神出鬼没地用意识切换。
在苟氏屋里,面儿没找到首饰,柜子边还有两口大箱子锁着,沉沉的,面儿搬不动,便去钿儿屋里寻找,说不定首饰在钿儿屋里。
钿儿的屋子就在左手隔壁,屋里黑黑的,看不清楚,正这时,面儿听到院坝里传来声音。
“娘,我们回来了。”是王大宝的叫声。
“把小车停好后,你去备热水。”王久进了院子,边关门边吩咐儿子。王大宝推着四轮小车,吱哑嘎吱哑嘎地往面房走去。
来日方长,我且先撤退,去解决晚餐问题。面儿忽地一下进了极乐洞天,去做她的美食晚餐。
王久习惯地先回屋里放钱袋,屋里不太光亮,点了一盏灯,屋里透亮起来。
黑漆木桌前,灯光映着王久方正的脸膛,一双浓眉挑了挑,从肩上取下沉沉的布搭袋,坐在桌前数了数布搭里的钱,一共卖了八百四十文铜钱,今天卖了一百斤生面,八十碗素面,净赚两百四十文,小小生意不起眼,每天净赚两百多文,一个月便有六七两,一年七八十两余银,可是一笔大钱。
咧开方唇笑了笑,摸一摸下巴上的一撮小胡须,心中感慨万千,早年家穷,他和王老二自幼父母早亡,在白云山上靠掏野菜为生,家里只有两间烂草房,二十岁时他跟人去青州城发展,凭着年轻有气力,赚得几两银子,在青州城娶了卖凉茶的苟氏女儿,苟家在青州城有片院子,拿了三间长年出租,过着不愁温饱的日子,苟家只有个女儿,老头子把节衣缩食的钱拿出来给他出去跑生意,想让他象别人那样吃些南北差价,起先赚了些银子,后来越做越赔,到后来竟赔光了苟家的家业。
两年前,他一家在青州城过得极难,不得已,带着妻子儿女回乡,想在山上种点荒地求口饭吃,不料青河县越来越繁荣,老二在青河县经营面摊,间修起这么大一座房子,手上还攒了一大笔银子。
真是南来北往的大生意,跑死马累死人,竟不如一个小小的面铺,积沙成塔,却是真的财富。
3 钱匣子呢
王久掂掂钱袋,走到床边的木柜前,发现钱匣不在外边,打开木柜门,里面堆着些衣物,翻了翻,柜子里没有钱匣,心付,婆娘把钱匣锁箱子里了?
大木箱的钥匙在女人身上,走到屋外,高喝一声,“大宝他娘,你来一下。”
大宝去厨房打热水,苟氏知道他两爷子回来了,兴冲冲地正往东厢房过来,每天晚上这个时候,是盘点一天盈利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你又把钱匣子锁到大箱子里?”王久在走廊上冲她嗔怪道。
苟氏扬扬一对高高的山眉,白净饱满的脸上,深深的八字纹法令线勾勒出喜悦的笑颜。
王久看着他女人,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如今,苟氏比原来收拾得从容多了,她生在青州城,算是有见识的妇人,只是前些年,他们手上太拮据,现在手上宽余了,这女人收拾出来,变得比原来多了几分好看的姿容,走路时,鼓鼓的胸脯似藏着一对欲蹦出来的兔子。
苟氏见男人虚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胸脯,冲他抛个温柔的媚眼,小声道,“瞧你这样子,也不怕让孩子们看见。”
夫妻俩进了屋,王久关上门,抱着她肉实的腰,在她胸上抓了一把,笑道:“明知道我们现在就回来了,还把钱匣子锁那么死?”
苟氏是个懂风情的女人,早年就是看上王久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才肯招他为婿,嗔他一眼,柔声道:“不是摆在床头的柜子上的吗?”
“你自己看。”王久放开她,以为她犯记心不好的毛病。
苟氏看一眼柜子上,空空的,愣了愣,难道我记错了?
想了想,苟氏确定自己没弄错,“我先前去厨房,专门把钱匣子拿出来放在柜上的。难道是钿儿调皮藏起来了?”
“爹,热水备好了。”大宝在屋外叫道。
苟氏打开门,伸头对外面道:“大宝,叫你妹妹进来,问她把钱匣子藏在哪了。”
王钿儿跟她娘一样,极爱钱,没事就数钱,弄金银首饰,有时苟氏不让她碰,她就抱着钱匣子到处藏。
“娘,我哪有藏过钱匣子?我们去厨房时,不是一起去的吗?你不是把钱匣子摆在床头柜上,等爹回来用的吗?”
钿儿嘟着嘴从后院走到东厢,还在外面就叫嚷开来。
“你又顽皮。”
苟氏嗔她一眼,拿着灯去她屋里,“我从你屋里找出来,要吃你皮子。”
“找就找。”钿儿理直气壮,她没藏就是没藏。
王久跟着苟氏走进隔壁女儿屋里,苟氏走到绣架前,上面倒了一滩湿湿的鸡毛和污物,吓一跳,“钿儿,你绣架上是什么?”
王久觉得没对劲,钿儿再顽皮,绝不会把这种鸡毛和鸡血往绣架上倒,眉头一皱,“下午家里来过外人?”
苟氏怔怔地看着绣架,想起先前被偷了只鸡,现在这些鸡毛,不正是那只大公鸡的毛吗?
钿儿进来,嘟着嘴委曲得很,往绣架上看一眼,吓得往王久身后一藏,拉着他的衣袖尖叫,“爹,有鸡毛和鸡血,黄鼠狼爬我屋里来了。”
“家里有黄鼠狼?”王久扬扬眉,越发觉得奇怪,明明这些鸡毛是湿的,黄鼠狼偷鸡,吃鸡前,要先把鸡洗一洗?
大宝听到钿儿的叫唤,拖着棍子进来,他长得跟他爹极象,身材也象,看着是个极壮实的男子了。声音粗粗地问,“哪有黄鼠儿狼?我来打。”
苟氏突然压低声音道,“莫不是有贼进来了?”
钿儿吓得身子抖了抖,小声地对爹和大哥说,“天黑时,我去看后院门关好没有,听到鸡窝有动响,过去一看,鸡食倒一地,木盆不见了,少了只大公鸡。娘说有黄鼠儿狼。”
王久背上冒个寒战,那一钱匣有好多碎银呢。一双精明的目光往女儿屋里四处搜寻。
大宝举着木棒,往床头的双折木屏风走去,小心往里看了看,没人,又拉开衣柜门,没人,再打开一口大木箱,没人,靠窗的桌子下也没人,又趴在地上,往床下看了看,起身向他爹摇摇头。
王久小声道,“家里肯家有贼来过!大宝,你跟我来,我们再去搜。钿儿跟你娘,拿根木棒在这守着,哪都别去。”
“不,我要去隔壁。”苟氏担心大木箱里的银子不在了。
一家人关好钿儿屋里的门窗,到了隔壁屋里,王久小心检查了一番,苟氏才打开大木箱检查了一下,向王久点点头,意思大木箱里的钱还在。
“你们在这守着。”
王久和大宝一人提根棍子,又检查了大宝的屋子,才往正房走去,自面儿不在后,他们还没搬屋子,如要藏人,只有四间正房,还有粮仓和面房。
父子俩小心地搜了一圈,又把后院的柴房,厨房,院子的角角落落都搜了一圈,没有发现人,也没有一点有人翻墙进来过的痕迹。
“肯定是家里来过极厉害的贼,杀了鸡才走了。那人一定会功夫,才可以不留一点痕迹。”
王久决定把屋里值钱的东西藏隐秘一点,即使那贼再来偷,也得费许多力,并发出巨大的声响。
王大宝拿了一把锄头来,两爷子抬开木箱,在地上的挖了个三尺深的坑,把木箱里的两个黑匣子埋在地下,又把木箱子放上去,吩咐女人和女儿,往后白天东厢不要离人。
往常王久和王大宝都是一起去净房洗澡,今晚两人轮流去洗,始终保持一人守在放有钱的屋里。
吃饭时,苟氏和钿儿把饭菜都端到东厢中间屋里来吃。突然遭了贼,一家人十分紧张,被偷了五十多两碎银,苟氏心情很不好,一对细眉紧锁不解。
吃罢饭,王久和王大又在院墙边的树木间拉了绳子,在绳子上吊上小女孩带的铃铛,若是有人翻墙进来,碰到绳子铃铛便会响。
面儿在极乐洞天里吃了个丰盛的晚餐,在百花丛中一边漫步,一边回味着辣子鸡丁的味道,一边想着,若钿儿发现她的绣架上有鸡毛和鸡血时,该怎么惊惶失措?苟氏发现钱匣不见了时,又该是怎么样的气恼呢?
想着王久一家忙乱的样子,面儿痛快不已,俏生生的脸上,笑得眯弯了眼睛。
4 夜半归来
面儿决定要好好折磨一番大伯一家。
她把鸡毛和鸡血倒在钿儿的绣架上,又拿走了一个钱匣子,晚上大伯他们肯定十分警惕,会格外留意。不过,再警惕再小心,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
面儿得去自己屋里取几套衣服,就是潜藏在极乐洞天里,不出来见人,也得有几身换洗衣物。
大伯和大宝吃了晚饭就要在面房里制面,要做到子时才会睡觉。
在极乐洞天估计着时间,外面应是子时,面儿去大厨房的灶里抱出一段木头,劈下一块木条,点上火,出现在她自己的屋里。
面儿的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有内外两间,外间是厅,摆着绣架,茶桌和四张凳子,一面墙上还挂着面儿爹专门从城里有名的翁秀才那买来的书画,一面是摆放饰品的橱柜,上面摆着些瓷瓶和雕饰,一面条几上还摆着只好看的兰叶花瓶,屋角摆着盆景。这可是面儿娘学大户人家,专门给女儿精心设计布置的闺房。
桌上有盏油灯,点燃灯,把木块灭熄放进衣袖里,捧着灯掀开进卧室的黑檀木珠帘,这幅珠帘面儿娘费了不少心思,花了二十两银子才请人制成的,说檀木避邪,味道好闻。
屋里的四柱塌步床做工简洁细腻,一壁衣橱,几口箱笼,梳妆台,都是极好的麻栗木,还没有上漆,这些全是面儿将来的嫁妆,面儿爹说了,等她满十四岁后再专门请人来上漆泥金。可惜,面儿三月份满十四岁时,爹和娘已经不在了。
床上叠着整齐的被子,挂着一笼淡蓝的纱帐,这帐子是面儿娘原来托人上青州城买回来的蓝烟帐。就是窗前挂的绿底黄花的布幔,都是面儿娘挑的极好看的布。
面儿娘宝贝面儿之极,令灵魂感动不已,可惜面儿娘被害死了。拉开衣橱,里面有五层,每层分作三槅,面儿的衣物分春夏秋冬搁得极有秩序。
拿出一件浅紫的夏衫,衣缘上的花,是面儿娘临死前绣的。泪水滚腮而下,灵魂跟身体如一,面儿娘就跟童宝宝的娘一样亲。
极乐洞天里没有时间,面儿在里面睡了一觉才出来的,所以她把时间估计错了,这时其实已是三更。
王大宝和他爹子时收了工,把次日的准备工作作好后便睡了。可是苟氏想着白白丢了五六十两银子,心疼得不得了,总觉得今晚那贼还要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昨晚因为丢了银子,她炒菜时心情不好,放咸了盐,这时觉得口渴,下床寻水喝。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小桌上,不用点灯,屋里勉强能看到东西。她端起桌上的水壶,轻轻一摇晃,里面空空的,可能是昨晚王久睡觉前也渴了,把水喝光了,得去厨房里取水,一口小铁壶里应该还有些冷开水。
折腾了一晚上,打开门时,忍不住张圆嘴打个哈欠。借着院子里的月色,小心地从走石廊上往后院走。
不经意间,只觉前方正房方向面儿屋里有灯光闪烁。心中格愣一下,定定神,揉揉眼,确定是面儿住的屋里有火光。
心中一惊,不好,那贼又来了!连忙回到屋里叫醒王久,悄声道:“那贼又来了,在面儿屋里。”
那贼还敢来?怎么院墙下的铃铛没响呢?难道那贼巧妙地越过了警铃绳?
王久鼻头里抽得“空”地一声闷响,抄起床头的粗棍子,趿上鞋,小声道:“把大宝叫醒,你和大宝一人拿个棍子守在那两边窗户下,我守在前面的门边,他必须得从门或窗处才能出去,他一出来就用棒子敲头,边打边叫,发个信号,大家好集中打贼。”
苟氏怒火中烧,一定要揪住那贼!叫醒大宝,三人各提根粗棒,气愤愤地守在门口和窗户下。
面儿的房间靠东的窗外是一片小草坪,靠墙边种有一些花木。
窗户上人影闪烁,苟氏和大宝看得分明,窗格上映的人影,象个姑娘,盘着角头,似乎在屋里翻着衣物。
这贼是个姑娘?苟氏和大宝胆子更无惧意,月光下对视一眼,大宝点点头,他守在这。苟氏绕到正面房门,拉着王久往旁边走几步,悄声道:“屋里是个姑娘的影子,还梳着角头。”
王久眼一瞪,莫非是哪个邻家的孩子听说面儿赌气出走了,来偷她的衣服?夫妻对视一眼,苟氏举着木棍守在门口,王久一脚踢开门,冲进去,“贼婆娘,打死你!”
面儿在屋里正用一块花布包衣服,听到踹门的声音,计上心头,不慌不忙捆好布包,抱着一大包衣服坐到床边,笑嘻嘻地看着门帘处。
王久冲进屋里,一棍向她劈来,同时看清床上坐着的人,是俏生生的面儿,弯弯的眉眉,笑弯弯的小嘴,一幅笑呵呵的样,不由傻了眼,“面儿?”
面儿却不理他,两眼定直地看着王久身后,声音凄怨地颤声道,“娘,面儿来了。”
王久只一瞬那棒子狠狠往面儿砸去,就是她是鬼,也要打得她鬼魂飞散才行。就在棒子落到面儿头上那一刹,面儿猛然消失。
苟氏在外面听到他叫面儿时,跑进来,在帘门处正好看到面儿凭空消失,吓得身子一颤,王久落下的棍子打在床上,“空”地一声,似打断了下面一块木块。
屋里陷入死寂,苟氏和王久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若非他俩人同时看到床上坐的面儿,他们不敢相信刚才看见的景象。
王久毕竟是男人,呆了一会后,看着衣橱道,“婆娘,快看她是不是来取了衣服。”
苟氏打开衣橱看了看,她记得很清楚,面儿有两件夏衫,钿儿想拿来穿,她没同意,怕引起邻居的议论,此时那两件衣服都不在了。
“她是人还是鬼?”苟氏糊涂了。
王久皱着眉小声道,“不可能是人。那晚我和宝儿把她沉进河里的。而且她失踪都有几天了。如是人,怎么会从我们眼前消失?”
苟失性格强悍,毕晚是妇人,不怕人却怕鬼,吓得手脚发软,眼睛瞪大,“难道是她的鬼魂回来了?”
5 有鬼?
大宝在窗外守了阵,没守到人,听到屋里爹娘说话,跑进来,问:“那姑娘呢?”
“是面儿,取了一包衣服,坐在床前消失了。”苟氏如做梦一般和儿子说道。
大宝摇摇头,“不可能。”
“不信,问你爹。”
王久点点头,“奇怪。竟有这事,难道真有鬼?”
哼哼。
却说面儿猛然进了极乐洞,估计一定会吓到苟氏和王久,正好,一鼓作气,一战到底,放了衣物,拿着块木火,悠然出现在钿儿屋里,将她轻轻拍醒,钿儿正在鼾睡中,被人拍醒,以为天亮了,娘催她起床,揉下眼,翻个身,嘟嚷着,“娘,人家再睡一小会。”
死丫头,瞌睡还真大。面儿拿起桌边的鸡毛弹子一弹子打在她屁股上,钿儿疼得翻过身,埋怨道,“大宝,你打我?”
她娘是不会打她的,有时大宝来叫她起床,叫不醒会用鸡毛弹轻轻敲她,所以她以为是大宝,可是打得太疼,睁开眼,很生气,可是看清面前的人时,吓得尖叫一声,“啊……有鬼!”
面儿阴恻恻地一笑,一只手伸向她面前,悲怨地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苟氏他们还在面儿屋里发呆,听到钿儿的叫声,连忙跑过来,大宝踢开门,看到钿儿床前站着个女子,一棒挥去,面儿听到后面的声音,一边悲叫“还我命来”,同时闪进了极乐洞天里。
钿儿眼见得面儿突然出现在她床前,又突然消失,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扑进苟氏怀里,“娘,我怕……”
王久一家惊魂难定,再不敢睡,全部聚在东厢中间屋里,钿儿一直抱着苟氏,全身得瑟,“爹,娘。面儿的鬼魂回来了,怎么办?”
大宝胆子大,他只怕穷不怕鬼,恶狠狠地道:“鬼怕桐油罐子烧。明天我早点收摊,去买一桶桐油,面儿敢再出现,就烧死她。”
毒啊,真毒,杀了人,连鬼都不放过。
面儿回到极乐洞天,灭了火,又出来了,在外面的黑暗处,偷听王久一家议论这事,听到大宝说的,心里不是寒战,是愤怒。你有本事就买桐油回来,烧烧本鬼看!
哼。面儿悠地一下又到了面房。晚上王久和大宝制好的五十斤面,装在木盆里,放在储面室的水池里阴凉着。其实面儿很不想拿铁爪面出气,铁爪面是王家的招牌。可是要对付这家恶人,对不起铁爪面了,面儿弯腰抓到水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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