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吃货穿越记-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腰抓到水池里的木盆,拖近身边,五十斤太沉,抱不动,只有抓起面扔到地上,用脚踩脏,明天,看你们卖什么面。干到最后时,提起大盆,故意在面房里弄得“呯呯”作响,果然王久一家又提着木棍,举着灯火往面房跑来,王大宝跑在前面,又是提着棍子往屋里的白影子砸来,面儿使出吃奶的力,把木盆往他身上摔去,与此同时从他们眼前消失。
王大宝一棍打在木盆上,木盆摔在地上,摔裂开来。
钿儿在门外抱着苟氏直得瑟,不停地叫,“鬼,鬼,鬼……”
王久低吼一声,“不许叫!”
苟氏连忙捂着女儿的嘴。这真是做贼心虚。
面儿进了极乐洞天,才不罢休,王大宝你不是要烧死我吗?悠地一下又出现在院坝,在坝子里拍手拍得劈啪直响,还悲凄地怪叫,“还我命来……”
王大宝眼睛血红,提着棒子往院坝冲去,面儿一脚踢起坝子边的一个竹箕向他飞去,冲他吐着长长的舌头,然后悠地一下出现在东厢走廊上。
王大宝跑得再快,要一步一跃地行动,可是面儿可以靠心念控制,只一闪一闪地,能到王家任意的地方。
一会到钿儿屋里,打翻屋里的东西,一会在苟屋里弄得作响,一会在坝子里跳,王大宝和王久跟着面儿追来跑去,不知不觉地后院的鸡叫了,天要明了,面儿累了,这才歇气,回到极乐洞天,洗个鲜花浴,倒在床上,盖着花草被,香喷喷地睡觉。
王久一家却乱了方寸。
“怎么办?”
天明了,苟氏屋里,王久一家紧急商议。王久粗浓的眉头皱成一团。大宝却道,“不就是面儿回魂嘛?她能有多凶?等会我就进城去买桐油,她敢再来就收了她。”
钿儿颤声道,“你哪里收得来鬼呀?要不去请山上的和尚来收吧。”
苟氏剜一眼她,“那不是让外人知道,面儿是冤死的?”
王久思付好一阵,才道:“若是她今晚再来,恐怕这屋子住不得了,不如卖了房子,我们回青州城去。”
钿儿拍手道,“回青州城去,好呀,这地方虽离城近,可是青河县哪有青州城大呀?”
王久咬咬牙,沉声道:“我吃了饭就出去找人来看房子。大宝还是买点桐油回来,卖掉房子怎么还是要几天时间,不会这么凑巧,一卖就有人买的。”
苟氏吐口气,虽然卖了房子就可以回青州了,可是这几晚死鬼面儿要再来怎么办?
“娘,不要怕。我先去庙里请符回来,然后再去城里买桐油。”王大宝想得很周到。
钿儿害怕呆在家里,连忙道,“我跟哥一起去。”
苟氏嗔道,“你爹要进城找人看房子。你跟你哥一路,我一人在家,这屋里离不得人的!钱匣子肯定是死鬼面儿拿了。她要是再把别的银子拿了,回青州城后,你还想过好日子?”
“钿儿在家陪着你娘。”王久闷闷地道,活了一辈子,头回遇上冤魂不散的事。虽然他并不怕面儿这个小鬼,可是害怕面儿娘和面儿爹会跟着出来。正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此乃做贼心虚,所以被鬼一吓,便心有顾虑。
天一大明,王久一家便分别行动开来。
苟氏和钿儿留在家里小心地守着屋里的银子,虽然害怕,可是为了不再捱穷,苟氏大着胆子撑着。
所幸,白天鬼不闹事。半上午时,大宝就从白云寺请了许多符回来,不只东厢屋里,正房、面房和厅堂和厨房都四面贴上符纸,大宝才进城去买桐油。
6 黄桷树
王家与林家的之间大路上,有一棵两人合抱的大黄桷树。
太阳热辣时,林小娥抱着个圆竹箍坐在黄桷树下绣花,不时回头看一眼王家的院门。小娥已经有三天没看到了面儿了。王家大伯娘说,给面儿在城里谈了门婚事,面儿不想嫁,三天前的晚上赌气去了几十里外的亲戚家。
这几天小娥心里老觉得不踏实,面儿爹是从白云山上搬下来的,面儿娘是逃荒来的,被面儿爹收留,后来成了亲,生了面儿,没听说过她家哪有亲戚。
可是王家大伯一家人很好,不会骗小娥的。面儿爹病时,全靠面儿大伯一家帮忙把生意撑着,手上过往的银两,从不乱取一文,后来面儿娘又出事了,大伯一家心疼着面儿,不让她干活,连阳春水都不让她沾一滴,养得象个小姐一样。
唉,小娥心慌慌意乱乱地,面儿什么时候回来呀。抬头往前方的大路看了看,多希望面儿突然从前方出现。前方走来一个陌生人,他个子高高,身材魁梧,长得一张络腮胡脸,一边脸上有个铜钱大的黑痣,背有点驼,肩上挑一双空空的箩筐,他肩上的扁担好比小娥两个手掌还要宽……
小娥直起腰,盯着他,这是谁家的客呀?村尾就王家和林家,这汉子不是她家的客,难道是来找王家大伯的?
那汉子远远地瞅着树下端坐着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穿的衣服旧得发白,生着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的,颇为伶俐乖巧。
小娥娘端着一筐衣物从院子里出来,走到树下,放在小娥面前,“把这些衣服补一补,明上午我要送进城。”
小娥看着那汉子已经走到她家院门前。
小娥娘回头看到那汉子,连忙问:“请问有什么事?”
“听说说林家有空房子出租,不知这里可是林家?”那汉子极客气地问,目光落在瘦削面黄的小娥娘身上,她看着象身体不太好的样子,身上发白的旧衣补着两个好看的补丁。
“正是我家。你要租房子?”小娥娘客气地笑了,小娥长得象她娘,只是小娥娘身体弱,气色不太好,看着病萎萎的不好看。
“是的。我想租一间房子,平时放货,有时也住住人。这里离城虽有几里路,但比城里的房租便宜些。乡下人图省钱,不怕多走几里路。”汉子特地解释道。
“先跟我进去看看房子吧。”
林家西面单独搭了几间房子专供出租,已经空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有人来问租了。小娥娘黄瘦的脸上绽着笑容,领着客人进了院子。
小娥把竹箍放在身后的石头上,理了理竹筐里的衣服,拿起一件黑色的细棉布衣,检查破损处。红红的小嘴咧开一笑,她有种感觉,那汉子一定会租下她家的空屋。
那汉子虽然背略驼,不过高大的身材长得好有气势,脸上长颗大黑痣,不过看着好有杀气。小娥其实挺喜欢这类男人,一看就是个好劳力,凶凶的样子能保护家人。
小娥抬头看看高高的黄桷树,树桠上高高的挂着两条红布,那是前年冬天,她和面儿搭着梯子挂上去的愿望结。面儿想他爹的病好起来,小娥想嫁个好男人,能帮她家干活,往后再不要过得很穷。
林家只有两分地一分田,比面儿家穷许多。
面儿娘在世时,经常送面给林家吃,还把面儿一些上好的衣服送给小娥。后来王家大伯娘当家了,起先也这样,今年春天起,王家喂了很多鸡,钿儿说她家要节俭,得给哥哥看媳妇了,就再没资助过林家。
小娥想面儿,不是想面儿家的帮助,她俩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小娥一天不看到面儿,便不习惯,何况有三天没看到面儿了。
半个时辰后,娘笑容满脸地和那客人出来了,已经谈好租房的事。
“林大娘,我这就进城拿东西去。反正房钱交给你了。”那汉子匆匆离去,走时转头看了眼小娥和她身后的大黄桷树。
小娥娘对女儿小声道,“我再去给客人收拾下屋子。你补这些衣服,手脚快当一点。”
“唔。”
小娥埋头专心做事,心里却奇怪,怎么钿儿今天不出来玩了?钿儿和小娥不交好,可是村尾只有他们两家,钿儿有时会来树下玩一会的。
“小娥在补衣服?”
王大宝提着一桶桐油,急匆匆地从前面走过来,回王家必须经过这棵大黄桷树。他其实只是寻常地和小娥打个招呼。
小娥抬起头,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急切地问,“你今天不摆面摊了?是不是面儿回来了?”放下手上的针线,就要起身,似乎想去王家瞧一瞧。
大宝最怕小娥去她家,这姑娘热心肠,口快,有时还挺聪明的。连忙道:“面儿还没回来,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小娥又拿起针线干活,面儿不在家,她就不去了。
“你怎么没去摆面摊,提着桶桐油呀?”小娥刨根问底。
大宝从小娥身边极快走过,只甩下一句话,“今天铺子里修整。”
哦。小娥又要追问桐油的事,大宝已经快步走进王家的院门。
面儿大伯一家虽然是好人,大宝和钿儿与小娥之间不亲近的。小娥瞅一眼大宝的后影,她有时极怕大宝,他浓眉大眼的,眼神有时深不可测,象能吃人。
晌午时,王久又从黄桷树下经过,淡淡地和小娥招呼了一声。小娥笑道,“铺子还没整好吗?回来吃饭吧?”
王久点点头,笑一下,“这时这么热,你还坐在树下,不回屋里?”
小娥抬头看看大树,绿荫荫的,树上那两根愿望结拖着长长的红布尾巴,随风飘荡,她一点都不觉得热,夏天,这里是她和面儿最爱来的地方。
半下午时,租房的客人挑着些衣物回来了,远远地就客气地向小娥颔首。
“蓝大哥,回来了?”
小娥嘴甜甜地,她已经知道了,这位大哥姓蓝,是个卖梨的贩子,家在几十里外的梨花村,租了间屋子专门来堆梨。蓝大哥很爽快,租了林家两间屋,一间一两五,每月三两,这对林家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蓝大哥嗯了一声。
“我娘和爹去菜地里了。我帮你烧一锅热水吧。”小娥端起竹筐和小凳,跟着他进了院门。
“谢谢小娥姑娘。”蓝大哥也知道了她叫小娥,今年十四岁。蓝大哥回头看了看高高的黄桷树,这棵树长得真是极好,杆粗叶密,从早到晚树下都很荫凉。
7 买沙壶
面儿在极乐洞天里养精蓄锐一整天,畅快地睡了一大觉,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时间问题。极乐洞天里没有黑夜,怎么样才能在洞天里知道外面的间间呢?
古代用日规计时,日规必须置于太阳底下才能知道时间。
极乐洞天里光线明媚,却没有日光移动,因此无法使用日规计时。
唐代历史上曾有天文家张遂发明水运浑天仪,不仅能演示日、月、星辰的的运动变化,还能自动报时,是历史是最早的自鸣钟,可是仪器太庞大,在其六百年后,才有了西洋钟自鸣钟。可惜水运浑天仪太不好造了。
再有就是琉璃沙壶,这个极贵,只有极有钱的人才买得起,不只可以计时,还是高档装饰品。虽然古代很早就有无色玻璃,但是古代科技不发达,玻璃不普及。不过沙壶到底有多贵,身主的记忆里没有资料。
面儿要进城买沙壶,四目广场往东有家博古堂,里面有卖琉璃沙壶。她悠地一下先出现在王家的柴房,看看外面的时光,这时已是未时过,她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又过了一日。听了听王家的动静,不知大宝在弄什么,弄得呯呯蓬蓬直响,猜他一定是在设法对付面儿的鬼魂吧。
总之,上午大伯一家没面卖,大宝在家设计对付鬼魂的话,那么今天他们一定歇业了。她却不知道,王久正在设法卖房子,不只昨天没做生意,今天也没开铺子。
面儿扁扁嘴,待我买了沙壶再回来收拾你们!
悠地一下,面儿又到了上大路口的大榆树后,小心地四下张望,这时正热,四周没人,回头看眼远处的村舍,王家和林家间的那棵高高的黄桷树静静地守护着王、林两家。小娥又在树下做针线活吧?
小娥最粘面儿,几天没看到面儿,她一定不习惯。
面儿笑了笑,悠地一下又往前行了五百米,左右四顾,只几个瞬间便到了博古堂外。虽然天热,街上的人却熙熙攘攘不断,面儿进了博古堂,里面陈列着各类饰品,博古堂里的客人不多,只有一个客人和一个伙计在看一个二手古董。博古堂隔壁是利生当铺,对面是罗家杂货。
罗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罗一成已经娶亲,二儿子罗一山十七岁,小时得了次病,脑子就变傻了,他从小就喜欢面儿。罗家一直想重金聘娶面儿,面儿爹娘在世时,把面儿宝贝得上了天,怎么可能把独生女儿嫁个傻子?宁愿嫁个穷点的,也要嫁个健康男人。面儿爹娘死后,罗家便又用重金引诱面儿大伯父夫妇,一百两的聘金呀,别说对王久夫妇,就是对有些钱的人来说,都是一笔大钱。所以才有了面儿不从婚事,大伯一家索性弄死面儿的恶事。
博古堂和当铺是一个老板,但凡有死当或过期不赎的物品,便经博古堂出售。面儿看到一个淡蓝色透明的高个沙壶,造型优美,象个婷婷玉立的美人,仔细看了看,共有十二道刻纹,旁边还刻有‘子丑’类的阳文,正好计时一天一夜,连忙问另一个二十多岁的伙计,“沙壶多少钱?”
那伙计褐衣黑帽,见是王家面儿,笑着回应,“二十两银。”
面儿不懂古代的物价,看看店里摆的装饰品,金、银、玉、瓷、木各式各样的,都标着价格,最便宜的木式饰品都要三五两。博古堂的东西一向不讲价,面儿分析了一下,这价格肯定是贵了些,可是城里只有博古堂有沙壶卖,而且还带了点颜色,应该是个贵重品了。便忍痛买下沙壶,伙计用个简装的白木木盒帮她包装好,交给她,赞道:“你真是有眼光,若是无色的沙壶至少便宜三五两,可是这个带颜色,是西洋人用过的,所以要二十两。”
面儿抱着大木盒,想起小娥极爱吃蔡家的卤猪耳朵,小娥娘身体弱,爱喝蜂蜜,小娥爹身体也不好,爱吃羊肉包子,唉,小娥家穷,大伯娘当家后,渐渐的对林家吝啬起来。
面儿爹娘在世的时候,常常生意好得,磨面都忙不过来,林家爹就主动帮忙,从不要工钱,林家爹和面儿爹好得就象亲弟兄,王久一家来了后,渐渐淡化了邻居关系。
灵魂是个现代人,对钱财本来就看得开,于是又去买了一只猪耳朵,一瓶蜂密,和一笼羊肉包子。
嘿嘿,等晚上悄悄放到小娥和林家爹娘的屋里,他们会不会认为有神仙在世?
面儿抱着木盒,提着一小木桶食物,乐颠颠的往北门走去。
“面儿。”
罗一山从面儿进博古堂时,就看见了她,一直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地跟着她。面儿以为街上人多,罗家铺里买东西的人多,没有人发现她。不料走到北门时,罗一山穿一身亚麻色的长衫,看着还衣衫整洁,有几分小富哥儿的味道,头上还戴着银簪,脚上穿着白底青履,腰带绣纹,腰间还坠着串好看的吊木珠,手上拿着一个卤翅膀,从后面跳到她面前,拦着她的路,“我请你吃卤味。”
面儿后退两步,晕,这小子又当跟屁虫了?她刚才去蔡家铺前买卤味时,怎么发现有人跟踪?一定是大意了。
眼睛一转,冲罗一山嘿嘿笑道,“你往南路走,我往北路走,我们看谁先跑到蔡家的卤味铺,谁先到了,就奖谁吃卤翅膀。”
傻子罗一山高兴得拍手直跳,面儿好久好久都不和他玩了。面儿蹲个马步,向他撸撸嘴,“你快往南路跑呀,我开始走呢。”
傻子兴奋地高扬着手上的卤翅膀,往城南跑去。
守城的差兵抿嘴直笑,傻子就是傻子,人家一哄他就上当。
面儿扬扬眉,悠游地出了北门。回头看看消失在人流中的傻子,心中直乐,其实罗一山只是个令人同情的傻子,不谈婚事,她倒是同情他的。
头上的太阳正毒,城外的行人较少,面儿沿着树荫行走,身后有几个人,不好进得极乐洞天,慢悠悠地溜着步子。
走了会,身后一直跟着轻快的脚步声,面儿回头看一眼,是个挑担的汉子,四目相对,却是昨日同船的人。
8 蓝大哥
那汉子的筐子里一头是梨,一头是新做的衣物。
面儿扬扬眉,放慢脚步,让他走到前面。
那汉子在城门里早见到她买东西,有个傻子来缠她,她哄走傻子的事,络腮胡里隐藏着冷笑,这丫头还真是诡精得很。他不客气地挑着担子在她前面,慢悠慢悠地走,两人只保持着三四尺的距离。
面儿在他后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微驼的后背,他肩上的扁担宽得很夸张,比面儿两个手掌都宽,扁担过窄过宽都不好用。
从大路上往小路走的有一段没有树,火辣的太阳晒得头上冒油。
怎么这人往白云村的小路走去?这汉子是谁家的客吗?
面儿从村头许家的想到村尾王家,总觉得他不象哪家的客人。面儿懒得管他要去谁家,只想快点进极乐洞天。若不是遇到他这么同路,面儿早就悄悄进了极乐洞天。
那汉子很气人,走几步,不时回头,诡诡地看她一眼,好象生怕面儿走丢了似的。
面儿决定走到大榆树下时,就停下来歇凉,待他走远了,就进极乐洞天。
大榆树下,面儿停下脚步,那汉子似知她心思,竟然也放下担子,把扁担横在箩筐上,坐在宽宽的扁担上歇气。
面儿突然明白他的扁担为什么这样宽了,原来是担累了时,横在箩筐上,坐着好歇气。哈哈,面儿不由自主咬着嘴唇笑了起来。
他愣了愣,这丫头有毛病,没人和她说话,象个疯子样笑得那么欢?转念想,莫不是我脸上哪里不对头,小心地摸了摸脸上的胡子,还有那颗大黑痣,确信,无事。暗骂一声,毛病的丫头。
他坐下来歇气,面儿不客气地快步往前面跑去,只要到进村口的地方,有一丛芭蕉,也可以从那里消失。
那汉子见她快步走了,忽地一下挑起担子,个大腿长,只几步就追上她了。
毛病。面儿冲他翻个白眼,你这是跟着我跑吗?这汉子该不是在跟踪我吧?可是他跟踪我做什么呢?
面儿突然警惕了,想了想,莫不是大宝找来杀我的?
回头看他两眼,瞧他那凶巴巴的样子,若是个好人,目光怎么会凶得要吃人?可是他昨天怎么会和我同船呢?面儿又想不通了。
面儿把脚步放慢,他在后边也把脚步放慢,面儿走快,他也走快。见鬼!面儿没耐性了,吓死你我不偿命,哼!面儿悠地一下进了极乐洞天。
那汉子看着她从眼前突然消失,果然惊了一大跳,惊得额头上汗水都冒出来了。天,活生生的姑娘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她的确从他面前消失,空气中还遗留着她小木桶里溢出的卤味香。
本来他极得意的,以为这样跟着面儿,肯定吓坏她了,可是此时,他反而被吓住了,这世上真有鬼?难道我从西子坡跟来,一直跟的是一个鬼?难道王面儿已经淹死了,因为有冤,所以鬼魂才出来了?
他胡思乱想,很快走到林家院前,小娥坐在树下还在做针线,看到他挑着东西回来了,笑盈盈地迎上去,“蓝大哥,回来了?”
“嗯。”蓝大哥想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走过,也许王面儿会轻功呢,可是怎么问呢,想了想,便问,“你一个人在这里?”
小娥笑起来,“从早到晚就我一个人呀。我娘和爹又去了菜地里。”看看他一头筐里有新衣服,“你做了新衣服呀?”
“嗯。”
“以后把布买回来,我和娘可以帮你做,不要你工钱的。”
“哦,谢谢。”
蓝大哥感觉应是没有人从小娥面前经过。昨晚吃饭时,林家有聊过,隔壁是王铁爪家,只是好人命短,夫妇俩都死了,只剩下个女儿跟大伯一家过日子,前几天面儿因为婚事不满意,又赌气去了外面的亲戚家。小娥一提到面儿就会两眼发光,她两人是好得很的姐妹,若是面儿从这经过,小娥不会是这没事的表情。
蓝大哥又不愿相信面儿是鬼,决定今晚好好暗查一下面儿是人是鬼的事。
面儿进空间时,看了沙壶的时刻,是酉时中刻,在空间里和上面,做了一碗鸡汤面块吃,到戌中时,估计外面的天气应是灰黑了,便悄悄去了林家,林家这时正在堂屋里吃晚饭,面儿没进堂屋,只是快速把卤猪耳朵放到小娥屋里的桌子上,把蜂蜜和羊肉包子放到了林家爹娘卧室的床头柜上,然后,悠地一下上了外面的黄桷树上。
有空间真好,上树都不费力了,哈哈,面儿稳当当出现在树上的一处枝桠上,上面很隐秘,正好可以从高处窥探王家院子里。
王家坝子里,东厢走廊上已经挂了灯,大宝在灯下还在呯呯地捣着什么东西。面儿虚着眼睛仔细瞅,好象在做什么油罐子,还不时往里加硫磺?莫非就是大宝说的桐油罐子,想炸死面儿的鬼魂?
这个,还真得当心,面儿可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经不起炸的。这王大宝还真有点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