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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炉沉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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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低头,不敢正视,想起当日世子让她们侍奉这位主子时嘱咐过的话:“从今日起,把姑娘当成我,她在,你们在,她亡,你们亡,不要动心思,她面前,你们玩不起。”
这么一路过来,她已经看出,巷口,门外,院子里,都有布点,这份敏锐,足可以见证。
“回姑娘,有四重,三重在外,老夫人身边还有一重,防着外人,也防着老夫人自伤。”
“可有通令牌什么的需要递见?”沉香看笑蓝恭顺,弯了弯唇角,心理学上来说,不经意的威慑,可以潜移默化的让人不经意的折服。
笑蓝对她的恭顺,明显已经从开始的单纯恭敬,到此刻屈服。
她虽不需要他人忠心,却需要一个足够信任她的手下,没有多少时间容许她耽搁,合作者必须足够信服她才可以。
“姑娘放心,世子爷已经通令所有世子属僚家臣,今后姑娘之令,如世子之令,不尊者,杀无赦。您要见,自然无需通传。”
午后透过斑驳的树叶透射而来的光蹁跹在沉香面上,折射在她浓墨的眼,有光泽,闪了闪。
“老夫人在里头,可许谁能见?”沉香又问。
笑蓝一愣后才反应过来:“回姑娘话,除了世子,便没人了。”
沉香沉吟了下,又问:“这许多年,她不曾踏出过屋子?外头的事,可允许知道?”
笑蓝摇头:“世子不许,也没什么人知道老夫人存在。”
沉香转了下眼珠,看向笑蓝:“你可见过她?”
笑蓝摇头。
“可有了解老夫人的人照顾着?起居饮食什么总要有人接触她,让她来,我有话问。”
负责照顾老夫人起居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聋哑老仆,身形佝偻,且不识字,沉香了解到此,又让笑蓝找来比较了解老人的伙房张婶,由她做翻译,比划半天,问了几个问题。
无非是老夫人的生活习惯,兴致爱好,并无旁的。
笑蓝一旁颇好奇,但是安静的不问。
傍晚时分,沉香让送走两人,陷入沉思。
半刻钟后,她对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笑蓝道:“我们去见见老夫人吧。”
曾经辉煌的一代贵妃,迟暮之年什么样,笑蓝也有几分好奇。
这屋子,坐北朝南,采光通风极佳,然而却愣是被挂上厚厚的布幔,不见一丝光。
屋子里不燃灯烛,不点香,冷寂的仿佛青灯古佛堂。
据聋哑老仆说,这些,都是老夫人自己所为,世子并没亏待过老夫人,一应起居,都算是尽心,不过每回拿去,不是被她扔出去,便是踩在脚下跺。
不肯见光,一丝光线就要闹腾。
冬天不燃火,冷的抽筋都不肯要炭盆。
平素从来不开口,除了吃饭,便是呆坐,唯独世子爷来一回,她便骂一回,骂得天昏地暗的,一屋子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那个时候其实倒比较像个疯了的人。
沉香看到的情形,正如聋哑老仆叙述的,灰扑扑暗淡无光的屋子里头,家具虽然齐整,不见一丝灰尘,却朴素无华,不见任何纹饰,近乎原始。
一张大架子床上挂着厚纱帐子,铜勾挂起,可以看到个老人呆呆坐在床前。
沉香等进入,她几乎没反应。不过是几乎,沉香敏锐的看到了,在她踏进门那一瞬,床头的人扫过来的一眼。
很快又一副漠然的神情凝视一处,再无反应。
她从门口老仆处接过晚餐的饭食托盘,笑蓝要去接手,沉香摇头。
端着这简单的二菜一汤,走进屋子放置在大圆桌前,沉香这才施施然坐下来,神情安然:“你就是凌风铎的娘?”
口吻近乎不敬,不过老人并无反应。
沉香也不以为然,继续道:“您可能好奇我是谁,不瞒夫人,小女苏沉香,是您儿子的正妻。”
这话一出,身后的笑蓝没什么动静,床前的老人终于有几许反应,改看着沉香这个方向发呆。
阴测测的屋子里,被一个陈旧的老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常年不见光的屋子里透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岁月,和所有的繁华一起,都会被时间的尘埃覆盖。
无论当年多美,这个时候,不过是一个爬满了老人斑满头花发蓬头垢面的老朽,□在外的所有皮肤,都皱折斑斑。
一切,都充满了腐烂的气息。
面对这一切,沉香似乎有些不适,又有几分厌弃,然而面上,总带着几许高傲,和略许的嘲讽。
“今日来,终归是想向老夫人道一声谢的,诚然我觉着,这等浪费米粮的事情早该结束,如今看,也无需我动手了,罢了罢了,算是谢阁下个人情吧。”
沉香说完用手捂了捂鼻子,冷漠的起来,转过身要走。
不待她走近门口,身后开口:“你谢什么?”声音如同干涩的弦拉在老旧的弦丝上,吱嘎有声,分外不成调。
沉香略侧过身,淡淡道:“若非老夫人之毒,我岂能得那么快得世子家臣实权?本以为多少得等个十年八年,不得亏您那毒?”
“你说什么?难道那小畜生死了?”不成调的音色,提高了几个音阶。
沉香回过身来,悠然一笑:“自然,不然这一屋子家卫,岂能让我进来。”
老人颤颠颠站起来,声音枯叶般瑟瑟响:“你撒谎!”
沉香笑的多了几分狐媚,伸出手:“夫人既然懂三生蛊,该知道这个?”
月牙儿般得伤痕,三生蛊过渡时的特殊伤口。
老人浑身打摆,扑过来,撞上圆桌,顾不得扫落一地的托盘,扑向沉香抓住她的手,死鱼般得眼珠子死死瞪着那伤口:“不,不可能,这小畜生谁都不信,他怎么会信你这个女人?”
“男人么,总会有把不住的时候,夫人的事,可知我如何得知?夫人真该看看您儿子说起往事那般痛苦的样子?堂堂皇子,不过也是个可怜虫,稍稍对他好些,便能让他这般上心,嘿嘿,小女子那个时候就想过,若是哪天世子一切都是我的了,定然要来拜会一番,您教养的好儿子!”
“不!”老人尖锐的叫了一声,仰天大笑,“蠢材,大蠢材,跟你老子一样是个蠢到家的笨蛋!”
随即,枯枝一般的手,握住沉香恶狠狠攥紧:“血,把你的血给我,它不是你的,是我儿子的,给我!你该死,该死!”
语无伦次的老人发疯一般抓着,沉香面上浮起怒意来,挣扎着:“我看你才该死,本想放过你,我看你还是下去和你儿子做个伴吧。”
沉香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照着老人胸口就是一刀。
一阵剧痛,老人尖叫一声下意识放开手,抽搐了下,眼一黑,栽倒在地。
第八十六回
第八十六回
沉香冷冷看着地上匍匐的老人,瞥了眼在她出手的同时,已经转到了老夫人身后的笑蓝。
她尚维持着劈手的姿势。
那一下子配合的完美,饶是老人精明,也未必知道,自己不是被刀子捅了,不过是被劈晕的。
沉香弯下腰,伸手将那胸口的刀子拔下来,刀尖一寸处染了点血渍而已。
胸下第五肋间,筋膜略厚,旁开一寸,却是致命心口。
一寸之间,生死一线。
如今,不过是一个骗人大脑的小把戏,疼是因为这个地方皮薄神经多,感觉敏锐,老夫人再精明,绝对不知道这一处玄机,怕是心理上真以为一刀毙命了。
不过话说回来,心里上的死亡认知有时候也真能杀人于无形。
沉香漠然用袖口抹了抹刀尖的血,看向笑蓝:“外头准备的如何了?”
笑蓝点点头:“差不多了!”
“那便照着我前头说过的布置吧,让人带消息给蒋公子了没?”
“公子差不多该到了。”
沉香闻言点点头,再无言语。
一旁笑蓝却频频偷瞧几眼沉香,欲言又止。
沉香注意到了,淡淡道:“有话便问吧,我不是世子,没那么多规矩。”
笑蓝脸一红,不过还是道:“姑娘,这真能行么?”
沉香微笑:“行不行,试过不就知道了?”
笑蓝识趣的闭了嘴。
暮色最终掩盖最后一缕斜阳,所有的一切,如同老人屋子里一样变成同等的黑暗,而这种大自然的暗,比人为的,更加真实,更具有毁灭性和欺骗性。
森森然一片的世界里,恶鬼狰狞,饿殍凄切,沙砾的地面赤红一片,不远处还有明晃晃闪过又被烟雾萦绕一片的红光,每一道霹雳,沉闷,却又晃得人心惊肉跳。
这四周的一切,仿若是炼狱洞府,绝非人世。
老贵妃醒过来那一刻,瞪着眼前飘过的一缕孤魂,再看几个目不斜视走过去赤身裸体拴着铁索头大肚鼓,四肢细长的非人生物,下一刻,终究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待她张口,走过来一个面门狰狞的牛头,对着一旁阴测测的道:“怎么有个漏网的野鬼?老二,又偷跑人间买酒了吧!”
一旁狰狞着青色的脸的马面呸了声:“少给我栽赃,怕是你自己又迷了路,快快快,看看这是哪路的疏漏该往哪儿送往哪儿送,回头还得去八府阎罗那儿领饿鬼下血池呢!”
“哟,正好!”马面翻翻手里头的本子,道:“这个弑夫弃子,乱天下三年零九月,使得十八府共计三万八千新鬼诞生,其罪与今日另一位天罡血子冲煞星一道,入血池受罚,堪堪是这时辰,走吧,提了一起去。”
说完不由分说就扯老人的手臂,力气奇大,老夫人几乎是被吊在半空里头走的。
那边厢另一个兽头的家伙正用铁链子拴着个佝偻着的身影过来,一边招呼:“马面兄,今日一起哦?”
“正是正是!”
离得近了几分,那老夫人用眼一瞥那个影子,不由一惊,明晃晃的袍子下是一具枯瘦的干尸,那袍子有几分眼熟,多少年的岁月过去,那金黄的袍子上曾经绣着的那些熟悉的十二纹章格外点醒了她的记忆。
“哟,这是那个冲煞星么?本是天罡血子的无影身,染了主人血性在人间十八年喋血,据说还做了人间二十几年人主啊,可了不得呢!”
“可不是,天罡真君可为这个恼怒极了,若不是这个孽障,他那少子早得仙身了,这回可得生生在十八府轮回受苦一百二十年方可化解戾气,老君说,那后来的乱世天象,也是这子造的因果呢!”
“咦,真的?那不就是我手里这鬼前世的孽缘,呵呵,到了地府这儿,也有这般缘分,显见得司命天君那本子越写越离谱了!”马面听言抖了抖手里头的老夫人,笑得有几分阴森。
老夫人本是任由人举着不动,闻言眼睛突然一睁,盯着那另一个兽头鬼差里的干尸,好半晌突然哇哇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拉扯揪住自己的鬼差手臂,一边扯了沙哑的嗓子叫唤:“陛下,可是陛下?”
那鬼差臂力惊人,扯之不动,老夫人急了,一张口咬过去,马面一声惨叫挥手将她甩了出去,骂道:“好乖戾的鬼,怪不得人世间那般造孽,一会下血池看你还猖狂!”
老夫人根本不在意,连滚带爬的往那兽头鬼差爬,揪住了黄橙橙的袍子嘶喊:“是你不是?你可记得我,我是凤儿啊,风儿,你的凤儿!”
兽头鬼差没动弹,倒是那干尸般得枯魂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朝着老夫人瞥了瞥,破风箱般得声音开口:“凤儿?凤儿?”
“对,对对,是我是我!”老夫人很兴奋,频频点头。
“凤儿?”对方还是疑惑,最后抱住了脑袋突然乱扭:“谁是凤儿?谁?那个杀千刀得女人?恶毒的婆娘,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干尸激动的挣开鬼差的钳制,扑过去掐住老夫人的脖子,诅咒:“你个狠毒的女人,我给你宠爱,给你江山,给你富贵一切,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连我们的孩子也不放过,你是什么心肠,阎王说老子血性难训,我看你比我狠,风儿也是你的血肉,你忍心么,你怎么那么忍心!”
老夫人拼命的挣扎,尖利的手指掰开些许掐住的手,喉咙里头咕咕作响,半晌发出一丝丝声息:“不是的,不是!”
干尸突然放开手,用一种悲凉的口吻道:“你要朕的江山朕给你,你要朕的命,朕也给你,为什么,唯独求你放过稚儿,他何其无辜,你凭什么这般狠毒,风儿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逼他死的那么惨!”
老夫人瞪大了一双眼,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我不想,不想,不,不,不,风儿不会死的,不会的,鬼差大哥,你告诉我,我的儿子不会死的对不对,他是个魔鬼,魔鬼,我教出来的魔鬼,哈哈,谁杀得了他!”
被她拽住的鬼差冷漠的看着她,冷冷道:“夫人已经死了,前世已了,何必再问?都是一样要下着十八府里轮回受苦的,哪个死法都逃不过!”
老夫人发了疯般摇头:“不会的,不会,我的风儿不会死,他有我的血,有我在,他不会死!”
不远处阴暗高地上,一直看着这出闹剧的蒋成风忍不住低声对沉香道:“这帮小子真有才,沉香,那什么煞星真君的都你想出来的?怎么都没听说过?”
沉香弯了下嘴角,无语。
其实自己也就不过随意点播几下,这几个却愣是给瞎掰出那么许多来,看着几个演得那叫一个投入,想来,这么些年看守着这个老女人还真是憋屈的有些变态了。
要不说这世子家卫也忒有才了些,自己做的简单陈述,大致立了个框架,几个时辰便弄起了这阴森森的鬼地方,虽然破绽不少,可惜那场中人几分惧怕几分心虚,倒也没看出真相来。
也许她本来就不堪一击。
“不过,你确定行得通么?这女人就是个疯子,瞧她那样,能有几分真话?”
沉香一直默默看着,闻言嘴角一弯:“也许,你不觉着有些门道了么?”
蒋成风看看沉香,暗夜里头这女孩子纹丝不动站着,有种你不注意,察觉不出声息的味道,人都道,女大十八变,这隔着也有几月不见,确然是长大了许多。
不过,心思,可是更难猜了几分。
旁观者请,早多日他便看出逸庐对沉香之独特,现在看来,自己那对双鱼玉佩显然升值了不少。
若然真能成了,解了自己这么些年的困厄救逸庐那条命,那赢回来的钱,他倒是愿意全数舍给大普济寺去还愿。
沉香微微歪了下头,努努嘴:“大戏上了,你可听仔细了,我对那些东西不懂!”
蒋成风顿时提了提神,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
只见又一个扮成鬼差的拖着披着凌风铎外貌身材有几分相像的人来,走近那老夫人,又道:“嘿,我说这地府里头今日怎么煞气那么重,感情三大煞星聚头不成,兄弟们,弟弟我这手里头的鬼不就是这老鬼人身时的那个儿子,瞧着一家子,快把咱地府十八重地狱半数冤魂殿给填满咯!”
那鬼差手里头的鬼魂披散着一头乱发,兀自奋力挣扎,鬼差话音刚落,手里头一滑,被挣脱开去,朝着老夫人扑过去,露出一抹青面獠牙的摸样撕扯着嗓子冲老人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娘,你就那么恨,恨儿子到死么?”
呵呵呵,他突然颤颠颠的笑,吐出一口血:“娘,儿子死的好痛苦,好痛苦哇,娘,你看看,这是儿得心肝肺,都是血,儿子好疼,娘,你好狠心!”
老夫人先是惶然,然而露出一抹绝望一般的痛楚,整张斑斑的老脸狰狞扭曲,披头散发的乱摇头:“不,不会的,风儿,你不该死,我教了那么多年,教你不信任何人,只要你什么人都不信,只要你够冷心冷肺,你就可以活下去的!”
“你怎么那么蠢,怎么那么笨,你为什么要去娶那个女人,这天下,女人都是毒,都是毒啊!”
“不,娘,你才是儿得毒,你给我的毒才是最可怕的,你告诉我,儿该怎么才能不痛,不痛,告诉我啊,儿子好痛好痛!”
那扮成凌风铎的鬼怪扭曲着身体哀嚎,若非是为了正事,蒋成风差点要笑出来,只是又十分紧张的听着,深怕漏过了什么重要的话。
老夫人眼色呆滞了会儿,看着在面前的鬼魂,旁边扮演太祖的看着不放心,赶紧上来再加一把火,幽幽来了一句:“凤儿,你放过我们的儿子吧,所谓冤冤相报,朕命已经给你了,求你放过他吧!”
“我没,我没想害风儿的,没有!”老夫人果然激动起来,摇头:“我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了风儿么?只要有我在,风儿就有希望,能救他命的,只有我的命,我养着自己这条命这么些年,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咱们的风儿么?陛下,难为你等这么些年,妾身一直想去找你,只是没什么面目而已,守着这条残命,也是守着风儿,图的是日后还有理由去见您,如今看来,我们得儿子很好,终究无需妾身再多虑了!”
最后一句话,老夫人那激动不已的面目突然渐渐沉寂下来,神情淡然,露出几许嘲讽,朝着远远的方向冷冷道:“你们主子的命若不用老身养血蛊十八年的心头血化炼,绝无法解除,既然明白了,便来取我老婆子的命吧!”
这句话一出,所有演的热火朝天的家伙们面面相觑,顿时不作声了。
第八十七回
第八十七回
异样的沉默,外头许久不见动静,里头几个不敢动,老夫人却是冷笑,“怎么,这时候没胆了不成?下回记得先打听清楚陛下和本宫的习性再演,我那小畜生也从来不叫本宫一声娘过,犹豫什么,还不快动手?”
老夫人位及后宫之首,荣宠尊贵,自有一番威严,这一喝,与凌风铎极为相似,竟令几个浑身一震。
仰头看向远处,巴巴的等,上头那位主子的命令。
沉香终究动了□子,迈出一步。
“沉香!”蒋成风心中一突,总觉着不妥,出声阻拦,却见对方瞥过来一眼,竟如凌风铎一般无二,不由自主噤声。
沉香施施然走进“地府”,默然与老夫人对视。
以蒋成风的角度看起来,那两个女人那么近距离面对面得无声对峙,却有种惊心动魄的味道。
很显然,这种感觉不是他的臆想,围绕在两个人身边的世子家卫皆木愣愣的站着,姿势颇有些僵硬,频频望着外头,退不是,动不是。
想来此刻,定然无比怀念以往只需蹲着旁观的清闲。
好在沉香似乎挺了解,侧了下头对几个道:“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关了!”
所有人松了口气,却又觉着不妥,面面相觑了下,犹豫。
老夫人闻言冷冷一哼,似笑非笑:“小孽障手下只有些孬种,就会些装神弄鬼的本事,怪不得那么容易换主子!”
沉香冷冷瞥了眼,再次挥挥手:“外头去等着!”到底俩个女人气场太过强悍,几个人没能顶住乖乖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笑蓝终究不放心,脚步刚一动,已经走过来的蒋成风出声道:“笑蓝!”
她回头看去,后者摇摇头。
她咬着下唇皱眉,忍不住道:“世子吩咐过一切要以夫人为重,若是出了什么事,笑蓝担不起!”
蒋成风默然,看了会屋门,终究轻叹:“你几个这般配合,难道不是为了救世子么?这会子后悔,来不及了!”
笑蓝闻言身子一震,眼圈一红,低头不语。
蒋成风有些不忍,又是一叹:“终究也是为了逸庐,沉香不会责怪你们,若是她不愿意,你们也逼不得她!”
没什么人,能够让那个倔强的姑娘做心不甘情不愿的事,老夫人最后的话,无疑便是向沉香宣战,救人便要杀人,弑亲这种事,天理不容,不论这里头谁都明白老夫人多令人厌恶,不论哪个都明白是为了救人,这事,谁也都下不了手。
何况,这位活着,可不仅仅是因为凌风铎的意愿,她的身份如此特殊,能活到今日,谁不心知肚明,后头还有一个更大的主?
他环视一圈几个退出来的家卫,里头可有那位的眼线?
沉香等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老夫人,便也不再和对方吹鼻子瞪眼的,直接挑了个乱石的位置坐下来,依着背后地府的假山,一副随意的样子。
老夫人却拿眼死瞪着她,憋了一会,终究耐不住,冷冷道:“到底是红颜祸水,再怎么防,也是防不住的!”
沉香闻言瞟了眼对方,也没客气:“到底是自私冷血,儿子死了都能那么冷静!”
老人一瞪眼:“放肆,别以为那小孽障由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才活了几个年头,以为凭你,能骗得了本宫么?本宫一开始就知道你骗人,可知道为什么?”
“三生蛊,傀儡丝,我是凌风铎的傀儡丝,他便是你的,对么?”沉香道,这才是她发现一切的最根本原因。
老夫人闻言一愣,随之一哂:“倒是有几分小聪明,怪不得能狐媚小孽障,小丫头,别得意,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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