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之妃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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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怎么啦？是不是有心事呀？”苏洵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才没有呢。”
　　“呵呵，女儿大啦，有心事也不愿和爹爹说了，记得小时候呀，只要爹爹外出回来，这脚呀，还没踏进家门，小小就迎了上来，抱着爹爹和爹爹说开心的事儿，不是鸾哥哥带你去放风筝了，就是一起去上香了，要不然呀……”
　　苏洵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女儿打断了，苏小小一脸娇羞地娇嗔着：“爹爹，都什么时候了还取笑女儿。”
　　苏洵见女儿肯和自己说话了，于是温和地笑着：“我只是怀念那时候的小小，现在的小小呀，多愁善感了，听你娘说你总是和萧鸾赌气，怎么啦？”
　　“没事。”小小一口否决。
　　“怎么会没事？”苏洵难得严肃地说道，“绿环说你跌进西湖是怎么回事？”
　　“爹，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和萧鸾没事呢。”有些不情愿被爹爹提起这些事情，小小扭身要离开，心里却懊恼绿环这个丫头，真不知道是向着她还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都告诉爹爹，真是气死人了。
　　“小小呀。”苏洵突然开口，“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日也想，夜也想，就是想你平安无事的，这萧鸾，爹爹早些时候就没想过要和萧家结为亲家，但似乎命中注定的，你若是觉得委屈，爹爹便和萧鸾说了这事。”
　　苏小小怔住，好半晌才开口说道：“不用，爹爹，我没事，真的很好。”说完，就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夜无眠，苏小小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了，梳洗完毕，觉得浑身有些乏味，喝了一点花茶便又踱回到昨晚呆的地方，想着父亲说的话，父亲常年在外经商，走南闯北的，身边幸好有萧鸾派着的人保护着，这才能确保生意的畅通，父亲的安全。
　　只是……小小蹙眉起来，为什么会心里感到不安？
　　正想着，丫头绿环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绿环，小小心里就有些气，将脸扭到了一旁。
　　“我的好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生绿环的气？快些呀，刘小姐来了。”
　　“是么？她来做什么？”一般都是轿子来的，直接把她带到西昌侯府去，刘慧端很少出现在苏家，今儿怎么就来了？还起了个大早？
　　“听说是邀小姐一道入宫的。”
　　一听到入宫二字，小小就变得敏感起来，想到了那日萧鸾生辰上见到萧道成的模样，心里有些戚戚，不想去，可又觉得自己不去，似乎太矫情显得与众不同，只好跟绿环说道：“你先去前厅招待一下，我马上就来。”
　　待绿环离开，小小才去房间将自己重新整理了一下，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愁绪已经抹去，嗯，阳光一些，对镜中的自己点了个头，快步离开。
　　见了刘慧端，彼此寒暄了几句，刘慧端马上就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进宫面见皇上，不等小小发出疑问，刘慧端就带着小小上了马车，晃悠悠地往京城赶去，苏小小有些纳闷，刘慧端一早就到了桥西，这路途虽然说不远，但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非要她亲自来呢？
　　苏小小扭脸过去就要询问刘慧端，但刘慧端似乎是知道小小要问什么，将食指放在小小的唇边嘘了一下，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行驶了半天才到宫里，很快就有人出来迎接她们，再次来到养生殿，苏小小一怔，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刘慧端轻车熟路地很自觉地就推开养生殿的大门，带着小小一道进去，又将门关了起来，朝霞透过窗口斜射进来，洒进淡淡的光。
　　“慧端来了么？”雄厚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小小一怔，转过身子，就看到萧道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上方的椅子上，小小愣了愣，忙福身请安。
　　“哦？苏姑娘也来了？”这语气中，不知是惊喜还是怎么口气，让小小觉得很不对劲，也没多想，低声回答。
　　“慧端，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苏姑娘单独说。”萧道成沉声说道，刘慧端先是一愣，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点点头，走的时候捏了一下小小的手，这才离开。
　　“不知皇上找民女有何要事？”虽然有些不解，但苏小小觉得自己还是先开口的为妙。
　　萧道成笑了一下，这才从殿上走了下来，来到小小的面前，一双炯炯有神地眼睛看着小小：“是个不错的姑娘，很好，很好。”
　　被萧道成这话说得有些不明不白的，小小不知所措地看着萧道成。
　　“不愧是景栖看上的女子。”萧道成点点头，只不过那眉宇见露出的情绪却和说话的口气不一致，让小小有些怀疑的同时又担心。
　　“苏小小，非萧鸾不嫁是吗？”突然低沉地来了一句，让小小吓了一跳。
　　镇住自己的情绪，小小镇定地开口：“非君不嫁。”
　　萧道成点点头，好一个忠贞女子，只可惜。
　　“若非君不嫁的话，那就只有一条路，黄泉路上为伴。”萧道成低喝。
　　苏小小一怔，浑身窜过一阵冰凉。

　　第十七章：不是不为，是人为

　　苏小小不明白萧道成说这话的意思，双眼睁得老大看着萧道成，好半晌才张嘴喃喃说道：“萧……侯爷他会有事吗？”
　　“你说呢？”萧道成不回答反而问起小小来，“萧鸾自幼父母双亡，是朕把他抚养大的，朕对他非常了解，你要知道，萧鸾是帝王的不二人选，虽说帝王是传长的，但朕不是那样的人，只要有才华，有能耐，朕便喜爱。”
　　“民女明白。”小小低声回答。
　　萧道成望了一眼苏小小：“你是个好姑娘，但是……”
　　“民女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卑贱的身份配不上侯爷高贵的地位，但我和萧鸾确实是情投意合。”小小着急地表明自己和萧鸾的感情，但萧道成只是摇摇手。
　　“朕说过，你的执迷不悟只会给萧鸾带来灾难，朕可以培养他，一样也毁了他，就算朕毁了他，你还是依旧得不到他。”
　　小小怔住，好半天才抬起泪眼望着萧道成，凄惨地笑着：“皇上，百姓都说您是个明理的皇帝，民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和萧鸾？难道就因为民女是贱民吗？”
　　“呵呵，既然苏姑娘问了，朕也就直说了，萧鸾日后就是皇帝，而身为萧鸾的皇后则是要心胸开阔，爱民女子，要大气，断然不会是那些有心机的女人，萧鸾对你百依百顺，可你还是利用他的善良欺骗于他，他在爱情里是个傻子，但作为旁观者……”
　　萧道成冷冷一笑。
　　“你应该明白了吧？”
　　苏小小咬唇，脸上挂着笑容，跪下道别：“民女明白，民女明白。”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却又被萧道成叫住。
　　“朕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忧。”
　　“安排好了？”苏小小挑眉，感觉这句话非常讽刺，安排好了？怕是早有预谋吧？“只怕民女没这个荣幸。”声音冷淡之极。
　　“苏小小你。”萧道成没想到一向温婉的苏小小居然也有伶牙俐齿地一天，说话这般刻薄，虽然生气，但一想苏小小原本就这个性子，不能勉强她，只是不知道云乔喜欢她什么，执意要娶她，也罢，不管云乔，只要她不黏着萧鸾就好。
　　“萧鸾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要不然朕就不会让慧端搬到西昌侯别院去了。”萧道成面带微笑地说着。
　　但这句话却像晴天霹雳，小小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苦笑不已，看来真的是给自己猜对了，刘慧端搬到西昌侯别院去，不单纯是为了方便看她，其实……真的是这样的。
　　“皇上若无其他事情，民女先告退了。”就算被否定了，还要坚强笑着离开，不能认输，不能表现自己的软弱，她是苏小小，不是别人，就算萧鸾不要她了，她都得坚强地活着。
　　离开，却像失去灵魂的布偶一般在偌大的皇宫里游荡，不知自己的方向在哪里，好像真的被人抛弃了一样，苏小小仰头看这样有些灰暗的天空，眨眨眼，萧鸾，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又是怎么想的？
　　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小小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像迷路的孩子一般惹人怜惜，萧长懋静静地走近，蹲下身子，大手扶住小小的双肩。
　　“小小。”萧长懋心疼不已，这样伤害她，他真的不忍呀，但没有办法，他皇位让给了三皇叔就为了能和小小在一起，可如今见到她这么伤心，他真想就此算了，可是……那初遇时的心动还在不停地跳动，他怎么能舍得放手？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能和他长相厮守，可他呢？”居然这样对我，我究竟该怎么办？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这样心痛怎么能坚强得起来？她真的好心痛呀。
　　“小小不怕，有我在呢。”萧长懋激动地将小小揽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低吼一声，萧鸾在远处冲了过来，推开亲密的两人，将小小拉入怀中，怒视着萧长懋，但小小却十分不配合，推开萧鸾就径直离开，现在她心情很乱，不想看到萧鸾，她要一个人清净一下。
　　“小小？”见佳人离开，萧鸾万分着急，急忙追上去。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小小也不反抗，柔柔地说着。
　　萧鸾愣了一下，才点头：“好，回别院吧。”
　　“不要。”直接拒绝，“送我回家吧。”那以后就不是她住的地方了，去了也只是徒增伤心罢了，不去，以后就也不会有任何关联了，什么都不会有了，小小轻叹一声，偎在萧鸾的怀里，就这一次吧，让我贪心一些，就这一次。
　　回到家的苏小小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就直接进入闺房休息，萧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绿环好好照顾小姐，便离去，他要去找云乔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小小就进宫了？
　　小小有事不会瞒着他的，除非……
　　萧鸾快马加鞭地离开苏家，这萧鸾前脚刚离开，后面就送来了嫁妆，价值连城让苏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忙招呼上门提亲的媒婆喝茶，她等的头发都白了，终于等到了今天，小小可算熬出头了。
　　“我家公子说了，这是先礼，后面的还会再来的，苏姑娘喜欢什么，可要和我说一声呀。”
　　“客气，客气，后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苏夫人一脸笑意。
　　“侯爷？”媒婆挑眉，“是皇长孙呀。”
　　一听这话，苏夫人愣住，怎么会是皇长孙来提亲的？不应该是萧鸾吗？

　　第十八章：萧鸾被派遣

　　苏夫人不明白媒婆说的是什么意思，来提亲的不应该是萧鸾吗？怎么就变成了皇长孙萧长懋了？看媒婆笑得如此灿烂，心里有些戚戚，忙招呼媒婆坐下喝茶，说是找女儿出来招待客人，这才从大厅里离开。
　　到了女儿的闺房，苏夫人二话不说冷着一张脸叫女儿解释是怎么回事。
　　“应了吧。”苏小小淡淡地回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应了？”苏夫人尖叫起来，“你什么意思呀？你应了皇长孙的婚事，那萧鸾呢？”
　　“若是想要娶我，早该把婚事订下来，来提亲了，何必苦苦等到现在呢？”苏小小幽幽地说着，“娘，你别费心了，反正皇长孙也是皇家之人，嫁给谁不也是一样的吗？”苏小小双眼红肿地望着苏夫人。
　　苏夫人被女儿这话说得有些伤心，坐下来拉着女儿的手，柔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萧鸾不是好好的吗？娘不是图皇家的权势，而是给你图个好人家，萧鸾稳重大方，且对你用情之深，娘想……”
　　“用情之深？”苏小小咀嚼着这几个字，感觉是讽刺至极，“娘，若是他用情之深就不该瞒着我将刘慧端接到别院去住，也不该瞒着我不告诉我皇上的意思，皇上说了，刘慧端配得上萧鸾高贵的身份，而我，只是民家小女，身份低微，嫁给萧鸾，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苏夫人踌躇起来，“这可怎么办，萧鸾知道吗？”
　　小小点点头，无力地回答：“该是知道了。”
　　“什么叫该是知道？”苏夫人气得挑眉，“不行，我得去找萧鸾，怎么可以这样。”
　　“唉，娘。”苏小小拉过苏夫人，“罢了罢了，你别凑热闹了，萧鸾若是有心，他就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娘，别去了，就允了这婚事。”她想赌一把，用自己和萧鸾的感情作为赌注赌一把，如果她输了，那么就认命地嫁给萧长懋吧，如果赢了的话……小小苦笑，她有赢的胜算吗？这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苏夫人看着女儿郁郁寡欢，也不便说什么，只好离开闺房按照女儿的意思允了这婚事，媒婆一听顿时就拍手叫好，一直夸赞着皇长孙是多么好的人，苏夫人也只得在一旁赔笑。
　　而西昌侯别院这边却像炸开了锅，萧鸾震惊地听着凉遗说的话，眼睛瞪得老大，凉遗一边说一边观察萧鸾的表情，显得小心翼翼。
　　“凉遗，备马。”现在他就要去苏家，问问小小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答应了云乔的提亲，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非君不嫁吗？怎么转眼之间就要嫁给了云乔，到底是什么意思？
　　“侯爷，您稍等。”凉遗马上奔向后院。
　　萧鸾气得在长廊里走来走去，烦躁得不得了。
　　刘慧端在这边领着丫头端着人参茶走了过来，向萧鸾请安。
　　“侯爷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差？”刘慧端小心地问着。
　　萧鸾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气得大喊：“小小居然答应了云乔的婚事，这算什么？”
　　“哦？”刘慧端故作怀疑地问了一句，“不过也很正常呀，我看得出来，皇长孙确实很喜欢苏姑娘，不过……皇长孙也是，明明知道苏姑娘是侯爷你的，恁大的胆子。”
　　“对，我还得找云乔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云乔是知道小小是我的，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萧鸾爬爬头，一直以来他都很相信自己这个侄子，听到刘慧端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怎么也得找云乔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搞错了，若是冤枉了小小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呢。
　　凉遗刚牵着马来到前院，萧鸾这还没上马，皇上萧道成的圣旨就到了，萧鸾一愣，但还乖乖地跪下接圣旨，李公公一脸笑意地宣读圣旨。
　　“侯爷，这边疆出现战乱，你可不能弃之不顾，以前你可是大将军呢。”李公公笑着，将圣旨交到萧鸾的手中，“我们南齐国才建立不久，国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现在边疆出现战乱，大皇子和皇长孙已去支援，但战事告急，还请侯爷快快启程。”
　　本来打算去桥西苏家的，可如今这圣旨突然出现，让他立即启程赶往边疆，这……萧鸾为难起来，不行，他不能去边疆，他得把事情问清楚了，若不然的话，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他和小小就误会大了，小小本来就是个敏感的女子，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心情，不行不行，萧鸾忙摇头。
　　“李公公，麻烦您回去告诉皇上，景栖明儿就启程。”萧鸾抱拳说道。
　　李公公瞪大眼睛尖叫：“侯爷，万万使不得，这战事告急，岂能耽误一天？皇上接到军报时是三更天，那时候便写好了圣旨就叫奴才过来，但此时侯爷正在休息，这抹黑上路，奴才怎能忍心？所以就请求皇上晚一些，这一耽误，便是一天，侯爷，您可不能使小性子呀，皇上对你可是委以重任呀。”
　　萧鸾无以回答。
　　一旁的刘慧端笑着说道：“侯爷，小小的事情您就别担心了，交给慧端吧，怎么说，慧端也是小小的姐姐，妹妹有事，慧端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话说得诚恳意切。
　　萧鸾望了望刘慧端，还是有些不放心。
　　“侯爷，这边疆的事情事关百姓生活，若是边疆出事了，国家危难了，侯爷怎还有机会和小小相聚，现在的您，应该是舍小家保大家，有了大家才能有小家呀。”刘慧端苦劝着，“若是妹妹知道你因为她而违抗圣旨不去边疆，你想以妹妹的性子，她可能会接受这样的事情吗？侯爷，怎么这个时侯您却犯傻起来了呢？”
　　萧鸾一愣，觉得刘慧端说得有理，点点头，招呼凉遗过来。
　　“让贾姨去苏府照顾小小，我现在就启程去边疆，凉遗你留下来吧。”萧鸾吩咐，贾姨是他的奶妈，见过小小几次，也非常喜欢小小，整天对他唠叨着何时能把小小娶进门，现在他去边疆，那就让贾姨去照顾小小吧。
　　“那不成。”凉遗拒绝，“从小到大，我可都是陪在侯爷身边的，现在边疆战事告急，我怎么能离开侯爷呢？侯爷放心，有刘小姐和贾姨在，苏姑娘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凉遗保证地拍了拍胸脯。
　　萧鸾这才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见每个人都是信誓旦旦的表情，也就算了，马上准备了一些东西，立刻启程上路前往边疆，现在他只希望边疆的事情不要太大，可以让他早些回来好见到小小，又怕小小误会，萧鸾趁着凉遗给他收拾东西的时间给小小写了一封信交给刘慧端，让她代为转交，这才安心离去。
　　小小，一定要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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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嫁

　　虽然让娘亲答应了萧长懋的提亲，可小小还是有些信心，相信萧鸾得知消息会来解释的，至少会给她一个答案的，但她等了一天，直到月上枝头，她都没有等来萧鸾，却等到了刘慧端还有贾姨。
　　贾姨她是知道的，是萧鸾的奶娘，萧鸾失去父母，便是贾姨拉扯大的，贾姨对萧鸾极为疼爱，自然对她也很好，时常做了什么好吃总要催着萧鸾送来，或是有好看的布料也一定要留一份给她，贾姨无儿无女，所以对她和萧鸾都十分疼爱，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儿女来疼。
　　前段时间生病，怕自己过不了这关，还拉着她的手，说小小呀，你早些日子进门，我也好抱抱小少爷，要不然到了那边，我可不好像老爷夫人交代呀。
　　现在贾姨怎么不留在侯爷府照顾萧鸾，倒来了他们苏家了？
　　小小疑惑不已，但还是很热络地上前招呼贾姨。
　　“姑娘，可算见着你啦，你看看你有多些日子没来看老身了。”贾姨笑着上下打量着苏小小，“瘦了，这下巴都变尖了，不好看，等到侯爷回来，我得叫他给你好好补补。”
　　“贾姨，你说侯爷他不在家？”耳尖的苏小小立刻就听出了贾姨话中的意思，立刻开口询问，“他去哪里了？”能有什么事情比她被他侄子提亲还要重要？就算走了也应该来跟她打个招呼道别呀？怎么今儿就走得这么急促？
　　贾姨一拍大腿笑着：“看我，都老糊涂了，忘记这茬了，侯爷临时接到圣旨，边疆战事告急，侯爷前去边疆，因为放心不下姑娘，叫老身过来照顾姑娘。”
　　苏小小哦了一声，失望不言而喻，原来去边疆了，是呀，还得以国事为重，南齐建国才没多久，这局势不稳定，不安邦定国，他们百姓何来安居乐业？萧鸾做得对，想到这里，小小才释怀。
　　却瞥见刘慧端一脸笑意地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上前福身问了一声好。
　　“瞧妹妹客气的。”刘慧端笑着。“你我姐妹，就别在乎这些了。”
　　“姐姐快屋里坐吧，贾姨，我让绿环让你去房间看看，再置办一些东西，看你需要什么，都和绿环说。”
　　贾姨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小：“姑娘你去忙你的吧，别担心老身。”
　　一旁的绿环对贾姨笑笑，领着贾姨就前往客房，而苏小小则是和刘惠端一起进了闺房，两个姐妹在一起聊天起来。
　　“我来，也是侯爷交代的，让我好好照顾妹妹，这不，侯爷不放心，把信都写好了。”说着，刘慧端自袖中掏出萧鸾的信交给小小，“我都说了，有我在，定不会让妹妹受一点儿委屈的，侯爷偏偏不放心。”
　　刘慧端自顾地说着，却没放过小小脸上的表情。
　　只见小小拆开信大概地浏览了一下，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拿着信的手都在打颤，气得咬牙切齿，萧鸾这信上竟然写道：若是想嫁云乔你嫁了便是，只是以后我们的关系那就是叔侄媳关系了，为了避免日后见面尴尬，我还是回边疆去。保重。
　　不是边疆有事，而是他怕以后见面尴尬而自行回去的。
　　那么他让贾姨来照顾她又是怎么回事？这……小小抬眉向刘慧端望去。
　　“姐姐，这……”
　　刘慧端佯装不知，故意问道：“怎么了，妹妹？侯爷在信上说了什么？你脸色这么难看？”
　　“侯爷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为什么让贾姨来照顾我？”
　　“这……”刘慧端显得很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但却让小小着急得要命，在一旁催促着，“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侯爷得知你答应了皇长孙的亲事，非常生气，后来就说什么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更何况他和皇长孙是亲叔侄，自小一起长大，这……他就说要去边疆，我……我可能过些日子也会去边疆的。”
　　陡然，苏小小手中的信纸翩然落下。
　　果然……萧鸾，